「嗚嗚嗚嗚……」
面對眼前刺過來的槍,白宸珺連忙呼救,但身邊眾多曹軍將士,趙云哪有閑暇理她,眼見快要刺到她身上時,當?shù)囊宦,趙云一槍架開了來人。
「姑娘沒事吧?」
他連忙問道,卻見被布緊捂住嘴的白宸珺正滿臉不悅看著他。
「情非得已,請姑娘見諒!箍吹桨族番B的樣子,身處險境的趙云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回頭再幫姑娘松綁!
才剛放下心的白宸珺又見到有人一劍刺向她,連忙大喊:「嗚嗚嗚嗚……」
可是四周沖殺聲響亮,趙云哪能聽到她的呼救聲,就在危急之時,趙云又突然一槍擋住了那個人。
「姑娘,真是抱歉,你的呼救聲要再大一點。」他語帶笑意。
拜托!嘴巴被捂住怎么叫?
氣惱的看著趙云還有興致開玩笑,束手無策的她只能哀悼自己的倒楣。
如果再這么任這塊破布捆著自己的嘴巴,總有一天她會死在這塊破布上!
幸好趙云綁住她的嘴,卻沒綁住她的雙手……
頃刻問,趙云已經(jīng)連人帶馬,殺出了一條血路,由於敵軍太多,趙云右手換上青缸寶劍亂砍。手起處,衣甲平過,血如涌泉,眾將皆不敢近身,當真威猛不可擋。白宸珺只看到人如潮水涌上,又因為趙云的青缸劍一掃而退了下去。劍到處,鮮血四處飛濺,濺濕了她本來水藍色的衣服,形成一種怪異而又詭譎的顏色。
這時候,突然有一名曹營大將街上前來,手持三尖兩刃刀刺向趙云。這是白宸珺第一次看到主帥單挑的畫面,那把亮晃晃的刀正疾速朝她剠了過來。
干…干嘛刺她啊?她又不是主將!
「別擔心!
正在她害怕的同時,突然聽到身後的趙云低聲說了這句話,還未回過神來,就見他拍馬迎戰(zhàn),只見青缸劍在空中揮舞,不過一眨眼的時間,該名曹營大將便被趙云斬於馬下。
「又是血……」
一看到鮮血從溫熱的人體中噴出,白宸珺差點就暈倒了,她緊靠在趙云身上,卻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鎧甲也染滿了鮮血,她連忙抬起頭看向他,正要說話之際,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從趙云身後又冒出一隊人馬,上面的旗幟寫著「河間張合」,一見這個人,她連忙大叫。
「張合來了!」
「張合?」一聽到這名字,趙云的眉角微微上挑,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好久不見了。」
而後他低頭看著她,笑道:「姑娘嘴上的布何時不見的?」
「我不想年紀輕輕就掛掉」白宸珺大吼道:「人家才不要因為一塊破布死得不明不白!」
趙云一笑,聳聳肩,神態(tài)似乎頗為輕松,但靠在趙云身上的白宸珺,卻明顯感覺到他的肌肉緊繃。
「張合很厲害耶!顾吐曊f道:「真倒楣,怎么遇上這么厲害的家伙?」她抬頭看看趙云,只見他眼睛微瞇,進入預備戰(zhàn)斗狀態(tài)。
她才剛說完,就感覺趙云又掉轉馬頭迎戰(zhàn)張合,兩人刀里來,槍里去,一陣白光四閃,趙云突然縱馬狂奔,擺脫張合的追擊,這時,為了阻擋趙云,外圍有數(shù)名弓箭手正拉趄弓箭,咻的一聲射出數(shù)箭。
白宸珺一看到,不假思索撲在趙云身上。
「你在做什么?」趙云眼明手快擋掉了數(shù)箭,但仍有箭擦過她環(huán)抱他身子的手臂擦出一道血痕。
淚眼汪汪的白宸珺一臉委屈的說:「幫你擋箭啊!
趙云一把抓起她受傷的手臂,驚見一道沭目驚心的血痕出現(xiàn)在雪白的肌膚上,一股氣莫名其妙自心頭升起。
「不需要!」在他的羽翼下受傷,是對他武將名譽的侮辱!
忍著痛抽回手,她委屈的看著受傷的手臂,可憐的說:「狗晈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什么?」
「沒有!姑鏌o表情的白宸珺指著四周,「我們被包圍了!
趙云環(huán)顧四周,只見四周重重包圍,第一層是士兵,士兵後則是彎弓搭箭的狙擊手。
「糟!」
饒是趙云,要突破重重包圍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還拖著白宸珺這個大拖油瓶。
衡量四周的情勢,白宸珺在趙云耳邊輕聲的說:「你沖過去就是了!
「什么?」沒看到這么多人嗎?沖過去?
「沖過去就是了。」書上寫到,曹操因為愛才所以下令活捉趙云!杆麄兘^對不會放冷箭!」
趙云蹙眉,一句話推翻方才白宸珺的假設,「剛不就放了?」他一針見血指出方才白宸珺手臂受傷的原因。
「那是意外!顾o了他一個大白眼。
趙云拉起馬韁,策馬挺立,生性沉穩(wěn)的他考慮到懷中少主的安全。
「沖過去啦!」趙云按捺不動,白宸珺可沒這耐性,尤其見到四周的包圍圈越來越小,一相信我,死不了的!」
白宸珺話一說完,見趙云沒有動作的意思,一個巴掌重打馬的脖子,馬匹受到重擊大吃一驚,立即發(fā)腿狂奔。
「你在做什么?」趙云大驚,連忙用力拉住馬韁,試圖穩(wěn)住馬的情緒!
白宸珺用力想扳開趙云握住馬韁的手指頭,「你就讓它跑嘛,怎么一個武將還這么婆婆媽媽?」
「這叫謹慎!」趙云大叫。
他一手握住韁繩,一手想將白宸珺的身體扳正,不過白宸珺可不是養(yǎng)在深閨的大小姐,雖然力氣不能和趙云這等武將相比,但趙云一方面擔心自己太用力傷了白宸珺,再加上單手殺敵她亂揮的雙手,竟不能將她制服,兩個人就在馬上打了起來。
四周曹軍一見機不可失,連忙攻了上來。
「哇!」一陣尖叫,白宸珺只覺得屁股一痛,整個人從馬上被丟了下來,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她傻住了,光看四周因為自己坐在地上而更顯高大的曹軍,她就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哇!」她回過神的第一件事,就是扯開嗓子再度尖叫。
一名曹軍正持著白晃晃的刀子刺了過來,她邊叫邊朝旁邊滾了好幾下。
正頭暈腦漲時,她被人從地上拉了起來,隨即撞上了一副結實的身子,一陣眼花撩亂,好不容易終於眼睛可以聚焦,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趙云的懷中。
趙云銀白色的戰(zhàn)袍已經(jīng)被血染成腥紅色,在陽光照射下,顯得詭譎而美麗,白宸珺只感到自己被他緊緊的擁住,而他右手持青缸劍,正奮力斬殺來襲的曹軍,混著趙云身上的汗和曹軍噴出的血,一陣陣流到白宸珺停在趙云胸膛的手。
一瞥眼,曹軍從趙云身後攻擊過來。
不假思索的,白宸珺抽出趙云慣用的銀槍刺向那名來襲的曹軍,沒料到這一擊銀槍直挺挺的刺中那名曹軍的胸膛!
趙云一見,原本環(huán)住白宸璿身子的左手,立即接過銀槍,手腕微一用力,力透銀槍,當場讓那名曹軍死絕。
腦筋一片空白的白宸軍直到趙云又擁住她的身子才回過神。
「我們……算不算合作無間的好伙伴?」不知為何,在這么艱困的環(huán)境下,白宸珺競對趙云漾開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趙云一怔,不由自主的被她的笑容牽引,也扯開了笑容,「是。」
革命的同志情誼在兩人之間暗暗回蕩,無暇細細體會個中情感,趙云又專心應付來襲的敵人。
趙云即使再怎么神勇,也無法擺脫如洪水涌來的曹軍,何況費時過久,他的體力正一點點的流失。
怎么辦?白宸軍憂慮的看著趙云漸漸露出疲態(tài)。
如果因為自己而讓趙云被曹軍抓走,進而改寫歷史的話,那她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趙將軍,你自己想辦法逃走吧!」混亂中,她對趙云大聲喊道:「不要再管我了!
「你說什么?」
「你救不了我們兩個人的!何況我只會拖累你而已!」
「不行!」替白宸珺擋了一劍,趙云斬釘截鐵的說道。要一名武將承認自己無法保護一名女子,有損他的名譽。
「你不要這么迂腐!」白宸珺急得直跳腳,「你不要忘記你懷里還有一個笨蛋阿斗!」話一出,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糟了,一下小心,就把不該講的話說出來。
果然……
「你說什么?」
趙云冰一般的視線掃射過來,白宸珺一接觸這視線,不自覺吞了好幾口口水。
「嘿嘿……」一切盡在不言中,此時最好無聲勝有聲。
突然,一陣響亮的馬嘶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趙云喜形於色,朝那方向大喊,「無形!」
「無形?」白宸珺困惑的看著趙云。
不過她沒困惑多久,只見趙云奮力殺出一條血路,而前方曹軍竟也開了一條道,從中出現(xiàn)一匹威風凜凜的白馬,白馬奮力踢開四周想接近它的曹軍,一方面設法接近趙云身邊。
白宸珺還沒來得及問趙云怎么一回事,突然又覺得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接著胃部一陣重擊,整個人趴在馬背上。
趙云飛身跨上了馬匹,也沒將白宸珺的身體扶正,雙腿一夾,一匹馬連同兩個人縱馬飛出,猶如武神降臨,一把青缸劍使得出神入化,在銀光交錯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哇……別顛了……別顛了……」直視地上,白宸珺只知道白馬正不斷奔跑,接觸馬背的腹部震得一上一下,不僅讓她頭暈,從胃部泛起的一陣陣不適也讓她覺得快死掉了。
趙云沒空理會白宸珺的抗議,因為他又遇上曹軍將領,好不容易解決了,他連忙拍馬向前,一面伴著白宸珺的慘叫聲,一面朝向目標加速前進。
「翼德救我!」
終於聽到救命的聲音了。
聞言,眼冒金星的白宸珺差點抱著趙云痛哭流涕。
張飛一見是趙云,連忙讓開一條小路讓趙云通過,「子龍速過!追兵有俺擋著!」
就在趙云縱馬從張飛身旁過去時,張飛一眼瞥見正趴在馬上、臉部朝下,連掙扎都沒有的白宸珺,楞楞的問:「這是什么東西?」
白宸珺虛弱的抬起頭,臉色蒼白看著張飛,擠出所剩下多的力氣,對他露出苦笑,「人!
張飛的表情頓時扭曲成一團,「人?」好可憐,看她蒼白的樣子,好像快上西天了。
白宸珺奮力抖動一下嘴角,正想解釋自己狼狽的原因,一眨眼,已經(jīng)看不見張飛的影子了。
「不……不要再……走了……」
縱馬數(shù)里後,心急如焚的趙云突然聽到一陣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一楞,頓時想起正以不正常姿勢「騎」馬的白宸珺,他連忙緊急停下馬匹,只見她的身子在馬背上滾了一圈又滾回來,本來已經(jīng)覺得天旋地轉的她現(xiàn)在更覺得天地變了顏色。
如果她有幸活著的話,乾脆改名叫多爾「滾」算了!
白宸珺恨恨的想著,滿肚子的怨氣無處發(fā)泄。
趙云跳下馬,直盯著她說:「姑娘,你要不要換個姿勢?」時間緊急趙云的聲調(diào)顯得相當急迫。
慢慢的,她抬起頭,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趙云,連扯動嘴角的力氣都沒有。
「姑娘,你還好嗎?」驚訝的看到原來生龍活虎的白宸珺竟然變成這副活死人的模樣,他隱約有點小小的罪惡感。
「我……要下……馬……」伸出發(fā)抖的受傷手臂,趙云來不及接住,……就從馬背上滑了下來,當場在地上滾了兩圈。
他連忙上前扶起她,「姑娘?姑娘?」
「一閃……一閃……亮晶晶……」白宸珺無神的看著前方,喃喃自語著。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嬰兒哭聲。
「少主?」
趙云一驚,連忙放開白宸珺的身子,解開懷中衣襟,這時砰的一聲,失了趙云倚靠的白宸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姑娘?」夾在哭泣的少主和失神的白宸珺之間,他略一沉吟,還是決定先哄哄懷中正哭泣的阿斗。
接觸冰冷堅硬的地面,白宸珺的神智好不容易一點一滴回到腦子里,尤其那震天價響的哭聲直穿透耳朵,讓她更加的清醒。
一清醒,胃部的不適又傳了上來,她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還來不及哀悼自己的倒楣,便躲到一旁的草叢開始嘔吐。
等到她好不容易止住了吐,抬起頭來,便看到全身臟污不堪、狼狽至極的趙云,正關心的望著她。
「姑娘可覺得好些?」趙云想撕下一塊乾凈的布給白宸珺擦嘴,卻沒想到經(jīng)過方才的激戰(zhàn),渾身上下都是血污,沒有半塊乾凈的布料,他只好尷尬的杵在那里看著她。
奮力的擠出一抹苦笑,這輩子沒這么狼狽過,也沒這么倒楣過,可看到趙云這種狼狽樣,又覺得一肚子的窩囊氣不能對這同樣倒楣的人發(fā)泄。
「我還活著……你別擔心……」虛弱的站起身子,她發(fā)軟的雙腳幾乎無法支撐身體重量,盯著趙云手中的襁褓,輕聲問道:「小孩還好嗎?」
「少主沒事!冠w云忙走到白宸珺身邊,騰出一手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邊將懷中的阿斗湊到白宸珺眼前。
只見一個白白胖胖的嬰兒正安安穩(wěn)穩(wěn)躺在趙云懷中安睡,不知人間疾苦的他吸著自己圓滾滾的手指頭,和方才激烈的戰(zhàn)斗相比,此刻的寧靜恍若隔世。
「你可以放心了!顾暳艘粫䞍海瑢w云說道:「快去找劉大人吧,劉大人想必因為趙將軍不在身旁而心急如焚呢!
「姑娘呢?」趙云摟著白宸珺纖細的腰際,感到她軟綿綿的癱在自己身上,想到她變成這樣是因為自己方才的疏怱,他不禁一陣愧疚。
「我?」白宸珺有點反應不過來。
「姑娘跟我一起去找主公?」他對靠在自己肩上的的白宸珺柔聲說道。
沒等他說完,白宸珺就拚命搖頭,「不了…」她還得想方法回二十一世紀,可沒有時間精力去看那個大耳賊。
「姑娘這樣的身子,趙某怎么放心讓姑娘一個人走?」趙云輕聲說道:「何不跟我一路,等傷好了,姑娘可自行決定要到哪里!
趙云說一句,白宸珺就拚命搖頭,只是搖得太用力了,本來就惡心想吐,這么一用力更加不舒服,她轉過身子一把抱住了趙云,將頭埋在他懷中,不忘擠掉他原先抱在懷里的阿斗。
「姑娘?」對她這樣的動作,趙云微蹙著眉。
「我不舒服……想吐……閉嘴!拱族番B摟著他的脖子嘟囔著,聲音悶悶的傳了出來。
趙云不敢驚動白宸珺,輕摟著她的身子,等待她不適的感覺過去,只是在危機尚未解除的情況下,他還是繃緊神經(jīng)注意四周情況。
這時一陣輕微的馬蹄聲從他們剛來的相反方向遠遠傳了過來,聽力靈敏的趙云輕聲對仍躲在自己懷中的白宸珺說道:「姑娘,你的力氣恢復了嗎?」
「什么?」她稍稍離開他的身子,用一雙毫無元氣的眼看著他。
確定白宸珺靠在自己身上,趙云栘開原先放在她腰上的手,輕撫著她的頭發(fā),「可否幫我抱一下少主?」
不假思索的,白宸珺雙手便伸了出來,趙云才剛將阿斗放在她的雙手,就聽她懶懶的說,「摔下去我可不管!
一聽這話,趙云原本要放手的動作連忙停了下來,一臉警戒的看著她,「姑娘,你可得抱好。」
白宸珺給了他一個苦笑,「開玩笑的啦。」實際上,就算摔下去又怎樣?還是改變不了這小子腦袋不甚聰明的事實,不是嗎?
伸手接過阿斗,她不客氣的繼續(xù)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靠在趙云身上,正要閉上眼睛休息時,卻見趙云抽出了青缸劍。
原先優(yōu)閑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她睜大雙眼瞪著出鞘的青缸劍,緊張的問道:「又怎么了?」
「噓。」
示意白宸珺不要說話,他將她緊緊抱住,一臉警戒的看向前方,白宸珺也跟著緊張的看向趙云所看的方向。
只見前方樹林中出現(xiàn)一匹白馬,一名妙齡女子騎乘於上,少女梳著兩條麻花辮,身穿金絲盔甲,柳眉彎彎、明眸杏眼,秀氣五宮中略帶三分精明,馬鞍旁放著兩支短劍,所穿的長靴兩側也各插著一支短劍。
女子一看到趙云,連忙停下馬,欣喜之情溢於言表,「趙大哥!」
趙云一見女子,原先緊繃的肌肉瞬間放松下來,他將青缸劍收入劍鞘,一手環(huán)住白宸珺的腰,邊對那名女子說:「秋月,你怎么離開主公私自出來?主公呢?」
那名叫秋月的女子注意到狼狽不堪的白宸珺正靠在趙云懷中,眼神頓時變得犀利。
秋月沒回答趙云的問題,跳下馬走向他,指著白宸珺質(zhì)問,「這位姑娘是誰?」
見到秋月那想把她殺掉的眼神,白宸珺突然覺得頭很痛。
敢情這位小姐誤會什么事情了嗎?如果可以讓她選擇,她寧愿好好的待在二十一世紀吹冷氣,也不要一身狼狽的消受「美男恩」。
「跟我一起突破曹軍重圍的姑娘!
趙云渾然不覺秋月周身突然散發(fā)出的殺氣,微笑的為兩名女子相互介紹。
「秋月,這位是……」說著,他轉頭看著白宸珺,歉然的問道:「還不知姑娘貴姓!
「我姓白!拱族番B好不容易扯動嘴角,說出這幾個字
「白姑娘,是曾過救糜夫人的恩人!冠w云如是介紹。
「那么糜夫人呢?」秋月看著他問道:「怎么只見少主,不見夫人?」
聽到這句話,趙云的眼神變得黯然,「夫人投井自殺了!
「投井?」
秋月驚訝的看著他,趙云面色凝重的說:「等一下我就跟主公請罪!
「夫人怎么會自殺?」不敢相信開朗的糜夫人會走上絕路,秋月的臉色變得蒼白。
「怕連累我!冠w云沉痛的道:「夫人擔心我?guī)е軅乃赡軣o法突破曹軍包圍!
聽到趙云的話,秋月連忙對他說:「這不是趙大哥的錯!」維護意味溢於言表。
趙云只是報以苦笑,并不答話,他看著懷中的白宸珺,對秋月又道:「秋月,抱過白姑娘懷中的少主!
「少主?」一聽到這個重要人物,秋月精神一振。
趙云對白宸珺輕聲道:「白姑娘,將少主給秋月!
白宸珺依言將阿斗交給秋月,然後依舊不客氣的靠在趙云身上。
抱過阿斗,又見白宸珺柔若無骨似的靠在趙云身上,秋月一肚子火氣就沖了上來。
「你干嘛靠在趙大哥身上?」
瞥了秋月一眼,白宸珺懶得答話。像這種怨婦的口吻,她懶得回應,而且也不需要回應,因為會有人替她回答。
「秋月,下得對白姑娘無禮!冠w云責備的說:「白姑娘不僅救糜夫人一命,也救了我一命!」
聞言,不僅秋月不相信,白宸珺也不相信趙云說的話,一雙大眼懷疑的看著他。
「我何時救過你?」她小聲的問他。
「因為白姑娘的尖叫,振奮了趙某的精神!
他微笑的說出這句話,當場讓白宸珺腦筋打結。
「你是說真的還說假的?」很難想像書中智勇雙全的趙云會說出這種話。
「姑娘認為呢?」他依舊是一派溫文的微笑。
「假的。」白宸珺不假思索的說道。
趙云但笑不語,只是扶著她走向無形。
「等等!一見趙云旁若無人的扶著白宸珺,一肚子火氣的秋月大踏步向前,語氣不善的問道:「趙大哥,你干嘛還一直扶著她?男女授受不親。
趙云一楞,經(jīng)秋月的提醒,才想到自己的手還放在白宸珺的腰際,他低頭查看,發(fā)現(xiàn)白宸珺依舊是一派虛弱的神情,讓他略微沉吟了一下。
「白姑娘,你現(xiàn)在有覺得好些嗎?」如果她的身體稍微恢復了,那么他確實不宜繼續(xù)摟著她。
沒等白宸珺回答,秋月一把將白宸珺拉離趙云身邊。
「好了啦!」
猛然被人用力一拉,白宸珺踉倉的走了數(shù)步,還沒恢復氣力的身子因為這一扯,轉了幾圈,跌倒在地上,還和泥土地玩親親。
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先是在地上滾個幾圈,現(xiàn)在直接朝著泥土全身膜拜?
好樣的,那個叫秋月的,咱們兩人的梁子結下了!
「秋月!」一看到這個情況,趙云幾乎是用吼的。
本來想坐起來的白宸珺,一聽到趙云憤怒的語調(diào),突然計由心生,乾脆整個身子貼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這副死樣子加上她先前虛弱的樣子,頓時讓趙云緊張起來。
「白姑娘身子孱弱,你怎么這么粗魯?」他連忙將白宸珺扶起來,卻發(fā)現(xiàn)她的身子無力的垂了下來。
「白姑娘?」發(fā)現(xiàn)白宸珺雙目緊閉,趙云連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發(fā)現(xiàn)還有呼吸後才松了口氣。
「你怎么又抱著她?」一看到場面和自己預料的不同,秋月急得直跳腳。
「不準你再胡鬧!」趙云的脾氣也上來了,他沉著臉,一把抱起了白宸珺,對著秋月道:「白姑娘昏倒了。」
「昏倒?」秋月跟在他身後叫道:「她在裝!」
趙云卻是瞪了秋月一眼,沉聲不說話,一見他嚴厲的眼神,秋月連忙噤聲不敢說話。
舒舒服服躺在趙云懷中的白宸珺這時偷偷的拉開了眼縫,看著秋月吃癟的表情,有點幸災樂禍。
人啊,還是要動點腦筋比較好,只會在那里吹胡子瞪眼、比聲音大小是沒有什么用處的。
閉上眼睛,白宸珺開始打起瞌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