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生日,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這個問題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笨蛋!他當(dāng)然是跟凌雪一起過!這種特殊的日子一定是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的。就像自己本來打算和他慶祝一樣。
想到這里,她又不禁自嘲:湘綺啊湘綺,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以為你是誰?你怎么跟凌雪比?你有人家漂亮嗎?你有人家溫柔嗎?
沒有!你什么都沒有!你只是個丑八怪、男人婆罷了!你把他放在心上,人家只當(dāng)你是個不相千的人哪!自取其辱,多可笑!你以為他對你是真心的嗎?錯了!他只是閑著無聊來玩弄你罷了!跟喬志中一樣,只是玩玩罷!
喬志中……哈,人家說被騙一次是純潔,被騙第二次是傻瓜。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以前和喬志中分手時,她還可以裝出無所謂的模樣,但這一次卻再也偽裝不出來,她知道是因為自己用情至深,傾畢生之愛。她以為可以找到永遠,沒想到……
她舉起杯子,對著自己說:“干杯!慶祝你第二次失戀。”然后仰頭一飲而盡。
“小姐,一個人嗎?”有個男人在對她說話。
湘綺斜睨他一眼,是個自命瀟灑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專門在PUB中尋找單身女郎的登徒子。
他在她面前坐下,“我有這個榮幸請你喝杯酒嗎?”
“沒有!毕婢_不想理他。
他的表情有點錯愕,大概是很少像這樣碰釘子吧!
“小姐,相逢自是有緣,兩個人一起喝酒總比自己一個人喝有意思多了,你說是不是?”他企圖說服她。
湘綺不回答他。
這時,有個人走到他們桌邊來,“先生,對不起。她是我的女朋友!
湘綺根本用不著抬頭,光聽聲音就知道,是逸風(fēng)。
他來做什么?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和凌雪在一起嗎?
那個男人看到逸風(fēng)臉色不太好看,識趣地走開了。逸風(fēng)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湘綺拿起杯子要喝酒。逸風(fēng)一把把它搶了下來!跋婢_,不要再喝了。”他可不希望他花了兩個小時找到的是個醉醺醺的人。
湘綺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是來跟我搶酒喝的嗎?”
“湘綺,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找我做什么?凌雪呢?你怎么沒和她在一起?”
“小雪回法國去了。”
“回去了?喔,我知道了。她走了,你感到無聊,所以又來找我玩了?很抱歉,本小姐現(xiàn)在沒那個心情陪你!
玩?逸風(fēng)終于明白她昨日的話中所指為何了,她以為自己和喬志中一樣,只是在玩弄她的感情,不!不是的!
“湘綺!我是認真的!我并不是抱著玩玩的心態(tài)!
湘綺不作聲,她已經(jīng)萬念俱灰,不想再說什么了。
“我……我收到你訂的蛋糕和花了。”
蛋糕?花?對了,居然忘了退掉,徒留了個笑柄。她暗斥自己的疏忽。
“你看到卡片了?真糟糕,我競忘了退掉。算了,你就當(dāng)笑話看吧!或者,你是特地來取笑我的?”
“湘綺,不要這樣,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應(yīng)該說那樣的話!币蒿L(fēng)快急瘋了。
“不,你沒有錯。我說過,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選擇凌雪的,我完全可以理解!
“湘綺--”逸風(fēng)完全沒了頭緒。他有千言萬語想說,但卻不知如何說出口,而且這里嘈雜的環(huán)境讓他無法思考。
他站了起來,拉起湘綺的手。
“你做什么?”她驚愕地問。
“我們到外面去談。”
她甩掉他。“沒什么好說的,要出去你自己出去!
由不得她,逸風(fēng)把她連拖帶拉地帶到外面去。
“做什么?你放手!”她一路掙扎。
逸風(fēng)不理會她,硬是把她“塞”進車?yán),自己坐到駕駛座發(fā)動車子。
逸風(fēng)將車開到附近的一座公園。
已經(jīng)很晚了,公園里沒什么人,很安靜,是談話的好地方。
他打開車門,讓湘綺下車。
湘綺一下車,拔腿就跑。逸風(fēng)一把抓住她,輕而易舉地將她壓靠在車門上。
“湘綺,你聽我說--”他多么希望她能靜下來聽他把話說完。
但她顯然極不合作,她用雙手捶打他,掙扎著并且大叫:“我不要聽!你放開我!”
逸風(fēng)被逼急了,他捉住她的雙手,然后,吻上了她的唇。
湘綺的確住嘴了,她瞪大眼睛,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他吻我?!他居然在這種時候吻我!為什么?他愛的人是凌雪。槭裁次俏?是因為凌雪不在了,他感到寂寞,又來調(diào)戲我?湘綺絕望地閉上眼睛,完全放棄了掙扎。
他的吻是那么溫柔、熟悉,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其中的深情,可是,那款款深情卻不是因我……
逸風(fēng)以為她已安靜下來,一抬眼,卻發(fā)現(xiàn)她臉上的兩行清淚。
“湘綺--”他慌了。
她把臉轉(zhuǎn)向一旁,泣不成聲!皦蛄税?你滿意了吧?”
她看起來是那么脆弱,逸風(fēng)心疼地擁她入懷。歐逸風(fēng),你真是大笨蛋,居然傷她這么重!
湘綺卻不知哪來的力氣,她用力推開他,“放開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逸風(fēng)正要解釋,卻聽到背后傳來聲音:“喲!情人吵架啊?”
回頭一看,四個抽煙、嚼檳榔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不務(wù)正業(yè)的混混。
“你們想干什么?”逸風(fēng)問。
其中一人回答:“沒干什么,聽到這邊有人吵架,過來看看嘛!”他走向前,看著湘綺,“嘖嘖,還哭了呢!大美人,他欺負你是吧?沒關(guān)系,我替你教訓(xùn)教訓(xùn)他。跟著我,哥哥我會好好疼你的,哦?”他邊說邊伸手要摸湘綺的臉。
“逸風(fēng)打掉他的手,“請你放尊重點!
那人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似的,回頭對另外三人說:“你們有沒有聽到?他叫我放尊重點!”
他們?nèi)夹α似饋。那人轉(zhuǎn)過來對逸風(fēng)說:“小子,向來都只有人尊重我,我還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人的!
逸風(fēng)知道多說無益,他想頂多花錢消災(zāi)算了,于是開口問:“你要多少錢?”
沒想到,那人卻大笑,“錢?你以為我要的是錢?告訴你,我要的是--她!”他指著湘綺。
湘綺害怕的躲在逸風(fēng)背后。
逸風(fēng)伸出雙手護住她,“你休想!”
“休想?哼!凡是我想要的還沒失手過啦!我勸你最好不要逞英雄,把她留下,我可以放過你!”
逸風(fēng)不為所動。
“哼!既然你這么不識相,那我只好使硬的了!彼麑ζ渌苏惺郑靶值,扁他!”
于是另外三人蜂擁而上,五個人打成一團。
湘綺驚嚇地立在一旁,待她稍微鎮(zhèn)定一點后,便扯開喉嚨大喊:“救命!救命啊!”
怎奈四周根本沒人,她愈喊愈急。
眼見寡不敵眾,逸風(fēng)自知可能會敗下來,便對湘綺大喊:“湘綺!快跑!”
四人其中一人動作迅速地跑進去抓住她,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湘綺又懼又怕的大叫。
逸風(fēng)看到有人在糾纏湘綺,奮不顧身地沖過去拉開那個人,然后將湘綺緊緊地擁在懷中。
“怎么?想英雄救美。亢,我看你能逞強到什么時候!吃老子幾拳!”
一陣拳打腳踢如雨點般落在逸風(fēng)頭上、身上,逸風(fēng)咬著牙忍下來,放低姿勢,拚命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湘綺。
突然前方燈光一閃,哨音響起。那四人見狀:“糟糕,是條子!快跑!”
“逸風(fēng),逸風(fēng),你怎么樣?”湘綺擔(dān)心地問。
逸風(fēng)張開眼睛,看看她,說聲:“你沒事?太好了!”便昏了過去。
“逸風(fēng)--”她大叫。
醫(yī)院里,湘綺守在逸風(fēng)的病床邊已經(jīng)一夜了,未曾合過眼。醫(yī)生說他雖無大礙,但傷得不輕,還會昏迷一陣子。
湘綺寸步不離地守著他,要等他醒過來。
她看著他的臉,想起他不顧自身危險地保護自己、想起自己的任性、想起他的包容、想起往事的點點滴滴……
她雙眼含淚,心中在吶喊:逸風(fēng),求求你!醒過來!只要你醒過來,只要你沒事,我不在乎你騙我千百遍。只要你醒過來,逸風(fēng)!
公司同事聞訊也都趕過來了,使小小的病房一下子顯得擁擠。
“這是怎么回事?”小吳問。
湘綺將經(jīng)過的情形大略講了一遍!岸际且驗槲遥际俏!”她不斷地自責(zé),把所有的錯都攬到自己身上。
“唉,湘綺,這也不能全怪你,你就別再自責(zé)了。”小吳安慰她。
因為怕人多會吵到逸風(fēng),湘綺又執(zhí)意自己要留下來照顧,其余的人只好在病房外等候。
終于,逸風(fēng)的手指在動,眼皮也微微動了。
湘綺馬上沖出去告訴他們:“逸風(fēng)醒了!”
一行人立刻進去探望他。蕙如回頭,卻發(fā)現(xiàn)湘綺還立在原地!斑?湘綺,你還站在這里干嘛?”
“沒什么……你快進去吧!”
“你不進去?”蕙如大感訝異。
“我……我沒臉見他。”
蕙如心想她也累了,不想和她爭論,于是不再強迫她,“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告訴你情況!
“嗯,謝謝你,蕙如。麻煩你照顧他一下……告訴他我會打電話給凌雪。”
“打電話給凌雪?做什么?”
“我想,他會很想看到她的!彼鋈簧駛。
從逸風(fēng)清醒的那一刻起,他就沒再見到湘綺,好幾天以來,探視他的都只有同事,偶爾蕙如也會前來探望他。
這天,蕙如單獨前來,他乘此機會問她:“蕙如,湘綺呢?怎么一直不見她來?”
“她……”蕙如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說。
“她是不是還不肯原諒我?還是怪我連她都保護不了?”
“不是的!”她急忙解釋:“她說,她沒臉見你。”
“沒臉見我?為什么?”
“她說這件事都是她的錯,反正,她自責(zé)很深就是了!彼nD了一下,小小聲說:“她叫我告訴你,她會打電話給凌雪!
“做什么?”他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她覺得你會很想看到凌雪!
喔,這個傻丫頭,到現(xiàn)在還不了解他的心意?
“其實,她每天都有來看你!鞭ト鐩Q定說出來,雖然湘綺一再要她保密。
逸風(fēng)瞪大了眼睛,“什么時候?我怎么都不知道?”
蕙如告訴他:“她都是趁你睡著時來的。你以為我為什么這么常來看你?并不是我特別關(guān)心你,是受湘綺之托!”
原來!這下逸風(fēng)全明白了,他又在心里擬了一個計畫。
湘綺如同往常在逸風(fēng)睡覺的時候來到醫(yī)院,但今天她的心情是不一樣的。
昨天她打電話給凌雪,告訴她逸風(fēng)受傷的消息,本以為她會憂心仲仲地馬上趕回來,沒想到她聽說沒什么大礙之后,便回答她:“可是我現(xiàn)在正籌備婚禮,沒空哪!湘綺,你代我問候他吧!蜜月時,我會回去的!
婚禮?可是逸風(fēng)現(xiàn)在在住院呀,她要跟誰結(jié)婚?
“羅勃。≡趺?逸風(fēng)沒說嗎?你們不會還沒把誤會解釋清楚吧?我的天哪!逸風(fēng)辦事效率怎么那么差?算了,我告訴你好了,是這樣的……”凌雪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巴耆钦`會。所以啰!現(xiàn)在逸風(fēng)最想見的人是你!我回去干嘛?搞不好他還嫌我是電燈泡呢!”&VqT&r
事情解釋清楚了,就是這么一回事。但湘綺卻益發(fā)不能原諒自己!
為什么要這么任性呢?好好聽他說不就得了,就不會發(fā)生今天這種事情了。逸風(fēng)呢?他會怎么想?會不會怨我把他害成這個樣子?他一定也很氣我的任性吧?他還會……愛我嗎?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湘綺進入逸風(fēng)的病房內(nèi)。
一如往常,她將瓶內(nèi)快枯萎的花換新。
稍微整理一下房內(nèi)的環(huán)境,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逸風(fēng)--這個她最愛的男人。
逸風(fēng),你會原諒我嗎?你一定不知道,我每天都來看你吧?你當(dāng)然更不會知道,我已經(jīng)從凌雪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是,現(xiàn)在才知道會不會已經(jīng)太遲了呢?
她怔怔的發(fā)了一會呆,見逸風(fēng)似乎還睡得很沉,便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臉。
她的手指才碰到他的臉頰,逸風(fēng)馬上握住了她的手。他其實一直是醒著的。
湘綺嚇了一跳。
逸風(fēng)睜開眼,看著她,“我終于見到你了!
“逸風(fēng),你……你怎么沒睡?”
“因為我知道你總是在我睡著時才來!
“你知道?”她訝異。
“嗯!彼又f:“你好狠的心哇!居然都不讓我見見你。”
“我……我沒臉見你。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受傷。”
“喔,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是怪我一個大男人居然沒有辦法保護你這個弱女子呢!”
“不!不是的!”她急忙解釋。
逸風(fēng)不忍見她如此自責(zé),“唉,其實這件事我也要負一部分責(zé)任,我不該那么晚了還帶你到那里去!彼崆樗扑目粗白屇闶荏@了。”
他的溫柔觸動了她的心弦,驀地,淚水又占滿了湘綺的眼睛,順著臉龐滑落下來。
逸風(fēng)伸手為她拭去眼淚,柔情萬千。
湘綺止住了哭泣,她低下頭,輕輕地說:“我昨天打電話給凌雪了。”
“喔?你真的打了?她怎么說?”希望凌雪已經(jīng)代他解釋清楚了。
“她說都是誤會,她還跟我說了實際情形。逸風(fēng),我……對不起。”
“算了,都解釋清楚了就好,我也不該講那么絕的話。以后,我們還是跟從前一樣吧?”
湘綺卻滿眼哀傷,“逸風(fēng),我不夠資格當(dāng)你女朋友!
逸風(fēng)看著她,“嗯,是沒資格當(dāng)我女朋友。”
湘綺咬著下唇,柔腸寸斷。
他接著說:“但是有資格當(dāng)我老婆!
湘綺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喜極而泣。
“哎喲!怎么又哭了?”逸風(fēng)皺起眉頭。
“人家高興嘛!”說完她便撲進逸風(fēng)懷里。
休息幾天后,逸風(fēng)出院了,恢復(fù)了正常的生活。
經(jīng)過這次的事件,兩人感情彌堅,更懂得珍惜對方。
這天晚上,湘綺來到逸風(fēng)的住處親自下廚。
“嗯,好香喔!沒想到你這么會做菜!币蒿L(fēng)夸張地嗅了嗅。
“你現(xiàn)在才知道!”湘綺得意地回答。別看她的外表似乎不夠“賢慧”,其實她在家事方面可行著呢!
“現(xiàn)在知道還來得及啊,不知道以后我是不是天天都有這個口福呢?”
湘綺對他笑笑,沒有回答。
逸風(fēng)從背后抱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地道:“湘綺!
“嗯?”是她充滿笑意的回答。
“什么時候嫁給我?”他吻著她的頸項。
“這個嘛……”湘綺假裝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不知道吔,看我什么時候有空啰!”
“啊?那我還要等多久啊?那……”逸風(fēng)又想到了新問題,黏著她問:“你愛不愛我?”
“我已經(jīng)說過好幾次了!
“我還想聽嘛!”
“好吧!”她轉(zhuǎn)過身,“你先閉上眼睛,我再告訴你!
逸風(fēng)很聽話地閉上雙眼。
湘綺踮起腳跟輕輕地在他唇上一吻,“好了,我已經(jīng)說完啦!”
“你說什么?”
“你沒聽到啊?很抱歉,好話不說第二遍。”
“可是你真的沒說嘛!”
“這你就不懂了,這叫‘一切盡在不言中’,知道不?”
“好!你騙我!看我饒不饒你?”他邊說邊伸出雙手要抓她。
湘綺趕快溜掉,“哎呀!救命哪!”
“還跑!”
兩人在客廳追逐了一陣,逸風(fēng)抓到了她。他呵她癢,“說不說?說不說?”
湘綺被他按倒在地毯上,笑岔了氣,“好了,我說,我說!”逸風(fēng)這才放過她。
可是湘綺卻像背書似的一連串念出:“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逸風(fēng)不滿意,“認真一點!”
“哎呀,還不是一樣?”
“不一樣,我要聽你認真地說!
唉!人家說男人有時候就像小孩子一樣,果然沒錯。看逸風(fēng)平日挺像個大男人的,沒想到這時卻像個要糖吃的小男孩似的,真拿他沒辦法。
“好,我認真地說!毕婢_雙手勾住他的頸子,對他嫣然一笑,柔聲說道:“我愛你!永遠愛你!”說完并獻上深情的吻。
逸風(fēng)馬上回吻,一個纏綿的吻。
此刻世界彷佛只剩下他們倆。
正當(dāng)兩人難分難舍之時,殺風(fēng)景的電話不識趣的響了起來。
逸風(fēng)只好暫停動作去接電話,還一邊嘀咕:“誰嘛?真掃興!”
拿起電話,他沒好氣地回答:“喂……妤妍!是你?!嗯,好啊,沒問題……什么時候到,我去接你……不用啊?那你自己找得到我這里嗎?嗯,好,再見!
“誰呀?”湘綺問。
“妤妍,我家鄉(xiāng)一個青梅竹馬的小女孩,剛考上大學(xué),想趁暑假來北部打工!
“那她住哪?”
“住這里啊!呃,我是說,房間給她睡,我睡書房……吃醋啦?”
“才沒有呢!”嘴上否認,卻見她嘟著嘴。
逸風(fēng)摟著她,捏捏她的鼻尖,“你喲,干嘛跟一個小女孩爭風(fēng)吃醋呢?不放心的話,你不是有我的鑰匙嗎,可以隨時來監(jiān)視我啊!要不然,干脆我搬去跟你住好了。”
湘綺臉一紅,“不行。”
逸風(fēng)瞅著她,“干嘛反應(yīng)這么激烈,我又沒說要做什么事,是你自己想歪的。不過,如果你想的話,我會跟你配合的。”
湘綺臉更紅了,“你……你討厭啦!”
走出了擁擠的臺北車站,梁妤妍不禁松了一口氣。臺北的人真多呀!
逸風(fēng)哥哥的家就在車站附近,走過去吧!坐計程車太危險了,聽說臺北的治安差多了。可是提著沉重的行李走在馬路上,頭頂上是火辣辣的大太陽,汗珠如雨下,這滋味實在不好受!正在猶豫時,一輛跑車停在她眼前。
童宇杰將車速慢下來靠近她,對她按喇叭。
妤妍以為是招客的計程車,不理他。
童宇杰搖下車窗,對她叫道:“小姐,我送你一程吧!”
不是計程車!妤妍轉(zhuǎn)頭一看,是個滿帥的男子。她一向?qū)每吹哪腥舜嬗衅,除了逸風(fēng)之外。
嗯!又是想搭訕的無聊男子!她想。
憑妤妍的美貌,常有男孩子想騷擾她,她已經(jīng)很習(xí)于應(yīng)付了,于是她走到童宇杰的車窗邊,對他說:“要泡妞找別人去,本姑娘沒空陪你!”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童宇杰只好自認倒楣。但這個漂亮又兇悍的女孩子倒是留給他很深刻的印象。
因恰逢周末,下午不用上班,逸風(fēng)和湘綺于是在客廳等妤妍到來。
門鈴響了。
“我去開,一定是她來了。”逸風(fēng)沖去開門。“妤妍!我已經(jīng)等你好久了!”
“還說呢!逸風(fēng)哥哥,你這地方好難找哪!”
“愛逞強!我說要去接你還不要。好了,快進來!”逸風(fēng)接過她的行李。
妤妍進到客廳,才看到湘綺,便問逸風(fēng):“逸風(fēng)哥哥,她是誰?”
“我來給你介紹,她叫范湘綺,是我……未來的老婆。”
湘綺瞪了他一眼,旋即笑著對妤妍說:“你好!
她喜歡眼前這位小女孩,短短的頭發(fā),大大的眼睛,長睫毛,尖翹的鼻子,小巧的嘴巴,牛仔短褲下修長的雙腿,一雙白球鞋,看起來非常亮麗、青春和……叛逆。
“逸風(fēng)哥哥,你們還沒結(jié)婚吧?”
“還沒,不過,快了!彼宰髦鲝垺
“哦!彼蛄苛艘幌孪婢_。
不知怎地,湘綺覺得她的目光似乎有點不太友善。不會吧?會不會是我太敏感了?可是……
妤妍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便開始跟逸風(fēng)講起家鄉(xiāng)的事,后來提到剛才在路上發(fā)生的事。
“逸風(fēng)哥哥,我跟你說,臺北好多無聊男子喔!”
“哦?為什么?”
“剛才我在路上就遇到一個,他要我搭他便車。我才不要呢!”
“正常嘛,看你,女大十八變,出落得這么漂亮,哪個少年不愛?”
“騙人!逸風(fēng)哥哥,你就不愛!
“我已經(jīng)不是少年了,更何況,我已經(jīng)有愛人了,你就留給別人吧!”
“那你就不怕我被人騙啦!”
“不會的,我相信你的眼光。”
妤妍氣得吹胡子瞪眼,看在逸風(fēng)眼里,仍是鄰家長不大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