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妮琪抓起報紙迅速閱覽,簡直氣得要吐血!
她一直以為大家對記者的刻板印象是不公平的,沒想到這回苦主竟變成自己。
老天啊,記者居然胡說八道,說她非常、相當、極度盼望和“天堂鳥”見面
“這是記者亂寫的,我根本沒這么說!你以為我喜歡見到你?我又不是神經!”她火大的揮舞報紙,氣沖沖的說。
這是什么鳥話?尹峰額際青筋浮現,眉毛皺成一團!坝心懽鼍鸵心懗姓J!
孫妮琪火大的丟掉報紙,沖到他面前,伸出食指戳著他的胸膛!拔覍O妮琪才不是那種膽小鬼,不是我就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行嗎?”
尹峰皺起眉,瞪著她的小手在他胸膛狂戳的動作,竟有些茫茫然……
女人向來喜歡愛撫他強壯的胸膛,纖纖小手總是挑逗的輕撫,從來不會像這女人這般死命的戳他,好像恨不得戳出淤育來。
他一把抓住在他胸上“行兇”的小手,懷疑的問,“真的不是你為了報復我搞的把戲?”
他的大手輕松制住她,熱度直傳到她手上,蕩得孫妮琪心慌意亂。“放開我!”
順利掙脫開來,她猶憤憤不平,“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閑?誰像你有事沒事就寫文章諷刺人,現在還莫名其妙跑來興師問罪?!我再跟你說最后一次,記者亂寫跟我孫妮琪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氣得臉都紅了,看來不像在說謊。尹峰松開手,這番尖銳的話讓他的俊臉有著些微赧紅,也突然納悶起自己的行為——
他是怎么了?干嗎跟個女人計較?
就算她潑辣又尖牙利嘴,那關他尹峰什么事?他干嗎這么費盡心思跟她斗法?簡直是莫名其妙!
“說不出話了是嗎?”孫妮琪狐疑的瞪著他怪異的表情,哼了聲!拔铱锤臼悄阕约盒奶!因為你故意讓大家以為‘天堂鳥’是女人,寫那些文章,表面上是為女人出氣,其實暗地里是在嘲笑女人吧?!”
喘了一口氣,她繼續(xù)說下去:“現在你見到報紙這樣寫,開始擔心了是不是?哼,我看你根本就是縮頭烏龜,怕事情曝光會被全國女性同胞吐口水唾棄!”她得意洋洋的叉腰怒瞪,看他敢不敢反駁。
這個該死的、不像女人的女人!她居然罵他是縮頭烏龜?
他尹峰哪里像烏龜?混蛋女人,居然罵一個堂堂大男人是馬龜?
尹峰的男性自尊狠狠被刺傷,這輩子第一次被女人罵烏龜,他氣得差點口吐白沫,更差點跳上前掐住她的小脖子,看她再怎么趾高氣揚下去。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我動粗,咱們就法庭見!”孫妮琪見他一陣青一陣白的臉,差點笑出來,他看起來火大極了,雙手還握拳咧。哼,他以為她會怕他嗎?
心思一轉,怒極反笑的尹峰,慢條斯理的說:“你錯了,我并沒有刻意隱瞞我是男人的事實。事實上,我的筆名就已經明白的告訴大家,其實‘天堂鳥’是個男人!
有沒有搞錯?他居然在笑?孫妮琪瞇起眼睛,覺得自己好像踏入了他所設的陷阱。
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筆名已經告訴大家他是男人?
哪有這種事,她不就一直以為“天堂鳥”是女人嗎?
等一下!
天堂鳥……天堂鳥……
天堂……“鳥”!
瞬間,孫妮琪整張俏臉轟地燒紅,她怒視笑得一臉無賴的尹峰,氣呼呼的罵道:“你下流!”
尹峰挑起眉,得意的看她不知所措的模樣。想不到孫妮琪這么容易臉紅,粉嫩的臉蛋羞得通紅,實在美極了。
“聽得懂我在說什么的女人,沒有資格說我下流!彼鼐匆痪。
孫妮琪氣得說不出話,一向靈光的腦袋好像打了十幾個結。
這下流的男人,居然敢對她言語性騷擾?
“想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會取這個筆名?”他露出壞壞的笑容,慵懶的問。
才不!她一點都不想知道!
但見到尹峰篤定的表情,仿佛認定她不敢接招,孫妮琪深呼吸一口——她終對不會在他面前示弱!她可是個成熟的女人,如果他認為可以占到便宜,那就大錯特錯了。
“讓我猜猜,該不會是因為你的……呃,‘那里’,讓你的女人們感覺如同置身天堂吧?”她昂頭諷刺的說,臉上的紅暈卻破壞了整體勸果。再怎么說,她也說不出那個淫穢的字眼。
尹峰聞言,暢懷大笑了起來,渾厚的笑聲惹得孫妮琪更加生氣。
這女人真是夠嗆!他眼神曖昧,得意的承認:“你真聰明,我的確是‘有口皆碑’!
尹峰從來不知道自己竟可以胡扯瞎掰到這地步,不過逗逗孫妮琪還挺有趣的,看不出她快三十了,聽到帶有色彩的話還會臉紅。
會把筆名取為“天堂鳥”,其實跟女人一點關系都沒有,只因為他喜歡“天堂鳥”這種花。
孫妮琪覺得頭要爆炸了!
這個男人居然……居然還不要臉的承認?!腦里忽而竄出的限制級情節(jié),讓她莫名火大起來。
“你真是下流到極點,給我出去!我不要再看到你了!”她氣壞了,伸出手猛力推著他走。
尹峰沒料到她會這么生氣,一時站不穩(wěn),倒向身后沙發(fā),不過在跌倒之前,他眼明手快的抓住孫妮琪。要死也要抓個墊背的!
一時,兩人在沙發(fā)上跌成一團,小小的沙發(fā)在強力震蕩下移了位。
尹峰承受了大部分的沖力,牢牢的抱住她。
一陣頭昏眼花過后,孫妮琪茫然的睜開眼,見到一個特大號的俊臉正在她面前。意識到自己整個人都被他摟在懷中,連忙捶他胸膛,氣急敗壞的嚷道——
“放開我!你這個下流卑鄙無恥的家……唔……”
她近距離的尖嚷讓他的頭簡直要爆裂,沒有多想的,尹峰以唇堵住了她的,制止她繼續(xù)折磨他的耳膜。
跟許多女人交往過的他,自然不是什么純情處男,但是當吻上孫妮琪,她唇瓣香軟的滋味竟讓他著了迷……他不理睬心里的警告,制住了她的雙手,用從未有過的熱情吸吮她甜如蜜的柔軟嘴唇,甚至,靈活的舌頭趁著她低呼掙扎時探了進去、占有她口中的甜蜜。
好柔軟、好甜蜜的嘴唇,真像蜂蜜令人上癮……
尹峰著迷不已,沉醉在懷里女人的甜蜜中,他有過很多女人,其中不乏熱情如火、深諳各種挑逗技巧的美艷女子,他享受她們的技巧,這卻是第一次這么投入。
此時,孫妮琪早就氣昏了,不然,早就咬掉他膽大包天的舌頭,怎么可能癱軟在他懷里,讓那股不曾有過的灼熱迷亂襲上她的神志……
甜蜜熱情的吮吻,持續(xù)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才宣告終止。
尹峰喘息不已,眼眸氤氳的注視前的女人,她不斷深呼吸,看來剛剛差點被他吻得岔了氣。
不知怎么回事,孫妮琪深呼吸的模樣讓他感到驕傲,直覺她即使嘴上不饒人,卻是情場生手,瞧她生澀的吻就知道了。
約莫過了一分鐘,尹峰的大腦才開始“正常”運作——
他發(fā)什么瘋?他竟然吻了孫妮琪?吻了這個潑辣蠻橫、尖牙利嘴的女人,而且著了魔似的投入其中?
尹峰張嘴愕然,這跟情不自禁一點關系都沒有,他是發(fā)瘋了。這個女人可是他最討厭的潑婦,不是他向來喜愛的溫柔女人,自己到底在搞什么鬼?
而孫妮琪瞪著尹峰,伸手撫摸自己被吻腫的唇,一臉怒容。
這是她的初吻,她保留了二十八年、也想一直保留下去的初吻,居然就這樣莫名其妙被這個男人奪去?
他也正瞪著她,表情有些迷惑。這令孫妮琪更氣了,她嚴厲的命令自己不要臉紅,昂起頭,試圖威嚴的質問:“你干嗎吻我?”
如果他敢回答是不小心把她當做某個女友,或者剛好因為他“獸性沖動”發(fā)作,她就要給他好看!
孫妮琪不想為失去的初吻哀悼,可是難免覺得惆悵,真是莫名其妙!讓尹峰這混蛋男人占了便宜。
這個問題讓尹峰愣住了,為什么呢?他自問,卻找不出答案。最后只是聳聳肩,模棱兩可的說:“沒有為什么,想吻就吻了!
噢!這個可惡的混蛋!
孫妮琪氣到發(fā)抖,她沒料到他居然敢這么說,這回答真是可惡透頂。
很好。孫妮琪深呼吸,抿起唇,倏然伸手甩了他一巴掌!
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動手,尹峰震驚不已,撫著熱辣作痛的臉頰,怒氣沖沖的問:“你干嗎打我?”孫妮琪聳聳肩,不在乎的說:“沒什么,想打就打了!
我哩勒!尹峰不敢置信的瞪著大眼,她在報復他?為了他剛剛說的話?
老天,女人!
他失去冷靜怒吼著:“你這個潑辣到家的女人!”
孫妮琪昂起頭,以清脆的嗓音回敬:“你這頭濫情的種豬!”
噼里啪啦!
兩人再度怒目相視,只是這回,還多了些其他的東西——
尹峰瞪著瞪著,忍不住注意到她嫣紅的臉蛋是多么迷人,視線下移到剛吻過的甜蜜芳唇,見到上頭有他留下的齒痕,不禁失了神……
孫妮琪瞪著瞪著,忍不住注意到他英俊得過分的臉龐,濃密的眉、狹長帶些邪氣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視線下移到剛剛吻著她的薄唇,那兩片薄唇,剛剛親熱的吻著她,禁不住發(fā)起呆來……
互視良久,兩個人都有些心虛,空氣一時尷尬起來。幾乎是同時,兩人調移視線。
“你說不在乎大家知道‘天堂鳥’就是男人?”孫妮琪決定當做沒發(fā)生過這回事,繼續(xù)方才談論的話題。
尹峰點頭,同樣很有默契的把剛剛的意外拋到一邊。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就應該公開真實身份,如果不敢公開,那就表示你在騙人!怎么樣?敢不敢告訴大家‘天堂鳥’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我當然敢!敝庇X回答。他有什么好怕的?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我們來打賭好了。一個月內,我一定會向大家公開‘天堂鳥’是男人!弊孕艥M滿。
“好,賭就賭,但如果你食言呢?你要付出什么代價?”
“隨你處置。”一樣爽快回答。
“這可是你說的。男子漢大丈夫,敢說就不要后悔!
“我當然不會后悔。你呢?如果我做到了,你又要付出什么代價?”
“一樣隨你處置!
孫妮琪不甘示弱,她不相信尹峰真的會公開“天堂鳥”就是他的事實。他要真敢公開,眾多女性讀者一定會把他攻擊得體無完膚。
“一言為定!币宄谅暤。
看孫妮琪得意的!哼,他豈不知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不過,他尹峰也不是笨蛋,這回她注定要吃癟。
孫妮琪心情很是愉快,尹峰這臭男人可把自己逼到絕路了,不管說或不說,下場是一樣凄慘——
如果他不說,就要隨她處置,她絕對不會讓他好過;如果他真的承認,女人可不是好惹的,到時候自覺受騙的女性讀者,肯定會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峰,你在做什么?”葉菊芬撒嬌的問,側起身體想要偷窺尹峰在Notebook上打的內容。
“沒什么,公事。”他隨口敷衍新任女友,雙手將電腦一偏,仍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偶爾沉思,偶爾露出詭異的笑容。
跟女友躺在大床上的尹峰,腦筋飛快的想著該怎么措辭……
“真的嗎?”葉菊芬不信,工作會笑成這樣?
“不要看!”他沉聲喝止,啪地關上電腦!疤焯螟B”是他的私人秘密,也是他的隱私,他不喜歡讓別人知道,即使對方是親密的女友。
“干嗎這么兇!比~菊芬委屈的說,眼里迅速凝聚淚水!澳愀静粣畚覍Σ粚?我看你根本還在想著張曉蘭!”
尹峰拍拍她的肩膀,心不在焉的說:“胡說八道!边@下孫妮琪可要愿賭服輸了,他得意的想。
“我哪有胡說八道,你的心根本不在人家身上!
葉菊芬打翻了醋壇子,認識兩星期,從來沒見過尹峰這么專注認真的表情,他對著電腦笑的時間居然比對她還要多!
“乖,不要亂發(fā)脾氣哦,這樣我會不高興。”他微斥,還在想著該要求什么當作賭債。孫妮琪啊孫妮琪,他真是迫不及待想見她張口結舌的模樣。
“我哪有發(fā)脾氣啦,人家只是擔心你還在想張曉蘭嘛。”見他神色不對,葉菊芬嬌蠻的語氣消失,又開始撒起嬌來。
“張曉蘭?”尹峰皺起眉頭,這個名字剛剛是不是出現過?“分手就分手了,我沒那么不干脆!本退銓O妮琪再潑辣,這次她也只能認輸。他興致勃勃的想著孫妮琪臉上的表情,渾然不覺女友的不高興。
“可是我聽說她想跟你復合耶!
“復合?不可能。”斬釘截鐵,“聽說她現在正跟別人交往,早八百年跟我沒關系了!
想到這里,尹峰忽然覺得有些厭倦,他愛死了溫柔女人,可為什么總是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交往后,他就厭倦了?難道是他用情不專?
“你不在乎嗎?她一跟你分手就搭上別人耶!
“為什么要在乎?都已經分手了,我祝福她找到幸福!闭f得很瀟灑。
可是……他想起了南部老是催他結婚的母親,再這樣下去,母親可能永遠也見不到媳婦。
奇怪了,每個女友都是他精挑細選選出來的,又溫柔又會做菜又愛他、床上功夫也不賴,自己到底還有哪里不滿足?
他居然在嘆氣?葉菊芬一捏大腿,眼淚就掉了出來,她楚楚可憐的泣訴:“我這么愛你,你心里可不能有別的女人哦!
別的女人?尹峰心底一突,要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女友身上,哄道:“乖,現在我只有你一個!
不過,不保證會持續(xù)多久。想到這里,尹峰有些歉疚,他摸摸女友的頭,“你一次不是說看上一條碎鉆項鏈?去把它買下來,當做我送你的賠禮!
這一聽,葉菊芬眼淚立刻停止,攬住尹峰的脖子,開心的給他一個響吻,“峰,你對我最好了!彼凉M臉笑容的下了床,再給了個吻,“我把珠寶目錄放在皮包里,我拿來給你看!
“不必,你喜歡就好!彼⑿ψ柚梗姷剿_開心心的步出房門。
用一條項鏈換來片刻安寧,尹峰重新打開電腦,進入名為“憂郁的天堂鳥”的檔案,又開始敲起鍵盤……
拿到了“浩瀚情!弊钚乱黄诘碾s志,孫妮琪終于知道尹峰那一天為什么那么有把握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投機取巧!
她越看越生氣,覺得尹峰是個卑鄙小人。難怪這一個月來他一點動靜都沒有,她還開心的數著日子,打算神氣的去要債,沒想到他竟出這招……
孫妮琪惱怒的沖到他家去,想要當面質問。
一小時后——
“你不公平!”孫妮琪憤然把雜志摔在他面前。
尹峰有趣的挑挑眉,喜歡看她噘嘴生氣的樣子。啊,勝利來得如此緩慢,可是終究是來了。“我哪里不公平?”
“你不要裝蒜,你明明知道我說的‘公布’是什么,結果呢?你居然寫了一篇語焉不詳的文章!薄澳睦镎Z焉不詳?我只是用比較迂回的方式!
孫妮琪抿起唇,翻開雜志念著:“‘天堂鳥’與男人密不可分?還有這個呢?男人在‘天堂鳥’的生命中,占了很重要的地位,重要性甚至勝過家人!”
她啪的闔上雜志,“這個就叫語焉不詳!”
“這是事實!彼腥さ目粗,很享受她青紅不定的神情。
“你明明知道這種話只會讓讀者聯想‘天堂鳥’有個要好的男朋友,不會想到‘天堂鳥’就是個男人!”她氣急敗壞。
“那跟我無關。”
“這不算!”
“不算?”尹峰的臉陰沉下來,“孫妮琪小姐,你有沒有聽過什么叫‘愿賭服輸’?”
她昂起頭,“你用這種手段贏我也是勝之不武,我不服氣!”
尹峰瞇起眼睛,他知道自己可以逼她服輸,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希望她是心甘情愿的服輸。
他不禁開始考慮公布一切,反正自己又不靠寫文章吃飯,他一點都不在乎讀者知道了有什么反應。
了不起就是——“天堂鳥”從此消失。
“一個月過了,既然你不服輸,有什么建議?”
“再給你一個月,這次我先說清楚,我說的公布,是明明白白的昭告天下,你,‘天堂鳥’其實是個男人!”
“賭約照舊?”
“當然!睂O妮琪昂起小鼻子,露出一個囂張的笑容,這次看尹峰再怎么取巧!
三個星期后,出現在孫妮琪面前的,不是尹峰,而是王連生。
他一臉慌忙,“孫小姐,我不知道你跟尹峰有什么恩怨,可是這跟‘浩瀚情海’無關吧?現在尹峰說要公布他是男人,這萬一讀者不能接受,銷量一下滑,對‘浩瀚情海’是很大的打擊啊。孫小姐,這次就算了行不行?”
孫妮琪瞇起漂亮的眸子,懷疑的望著王連生!吧匣啬銈儾⒉唤橐庾尨蠹抑馈焯螟B’是男人!
“呃,上回我們的確是有這個念頭,可是會談取消之后,上頭討論過,認為現在不景氣,做事還是不要太貿然,要是讀者不能接受,不但不會加分,反而會有反效果!蓖踹B生冷汗涔涔,他一點都不想中年失業(yè)。
“他叫你來勸我?”孫妮琪不太高興,她不知道這件事會讓“浩瀚情!边@么關注,不過尹峰大可直接跟她說,何必透過王連生?
“沒有,他連聲明稿都寫出來了,是我看到稿子之后才知道這件事!
王連生從公事包里拿出一本雜志,很誠懇的說:“孫小姐,尹峰說跟你約定了,就一定要做到,可是這關系到整個出版社,能不能請你高抬貴手?你看,我特地叫印刷廠印了這本雜志,上頭有尹峰的聲明稿,你能不能看在這本雜志的分上,就當做尹峰已經完成了約定?”
孫妮琪接過雜志,見到那則簡短的聲明啟事。
“尹峰說如果你不愿意,他堅持把聲明稿登在雜志上。孫小姐,你就幫幫忙吧,這年頭景氣不好,‘浩瀚情!安黄疬@個險啊!
可惡!分明是叫她進退兩難嘛。孫妮琪咬著嫩唇,惱怒極了。她不至于為個賭約害得一票人沒工作,可是這么一來,想到尹峰得意的樣子,就很氣。
“好吧!彼磺樵傅恼f。
王連生松了一口氣,“謝謝你!那我先走了,你跟尹峰再談談!
尹峰?只見王連生匆匆離開,而尹峰不知何時冒了出來,臉上果然帶著可惡的笑容。
“算你贏了行吧?”孫妮琪噘起唇來。
“我沒想到你居然會答應王連生!币謇_椅子坐下。他一直以為孫妮琪會堅持到底,女人嘛,向來任性。
其實就算她堅持,他也不會公布,他是不在乎后果,卻不能拖累“浩瀚情!薄
倒是孫妮琪,她怎么會答應王連生?是識大體、心腸好?
不不!尹峰立即否決掉這些猜測,脾氣那么火爆的女人,哪懂得為別人著想?
孫妮琪不怎么高興的瞪視他,“廢話少說,你要怎么樣?”
“你說呢?”
尹峰邪氣的笑,讓她頭皮發(fā)麻,想象力狂飆——“你……你可別動歪腦筋!彼Y結巴巴,心跳倏地加速。
“我要……”他故意吊胃口,見到她一臉緊張,不禁有些著惱,她把他看成哪群種男人了?他從來不需要強迫女人,更別提孫妮琪一點都夠不上他的標準。
“……你為我做一個月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