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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向后跑 第一章
作者:紀(jì)樂蕓
   
  新郎居然逃婚!

  白采貞簡直要瘋了,她好不容易從教堂的混亂中脫身,在車上打給白其默,白其默卻關(guān)機不接,打電話回家,傭人居然說他在家,且還有膽子說他在家等她回來!

  在家?在他結(jié)婚的這一天?白采貞氣沖沖坐著車,準(zhǔn)備回家質(zhì)問她弟弟,但車子還沒到家門前,她就被家門口的陣仗給嚇著了。

  好幾輛采訪車停在她家門前,幾十個記者拿著麥克風(fēng)等在門前,攝影記者扛著攝影機這兒拍拍、那兒照照。

  現(xiàn)在是什么情形?白采貞快要昏倒,她覺得自己家變成了動物園,但她可不想成為被觀賞的動物,她深吸口氣鎮(zhèn)定下來,要司機倒車,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再說。

  可,一個眼尖的記者發(fā)現(xiàn)了她,一馬當(dāng)先的沖了過來,后頭的攝影師扛著攝影器材,跟著搖搖晃晃追過來,記者大聲嚷著:「白小姐,能不能請妳解釋一下,白總裁為什么在婚禮前一刻片面宣布婚禮取消?」

  聲音超尖的女記者這一嚷,把所有記者的注意力都引過來,現(xiàn)在全部的記者都注意到她,生怕?lián)尣坏叫侣,個個沖得比馬還快,嚇得白采貞一張美艷絕倫的臉登時慘白。

  偏偏這時候,她的手機響起來,尖銳的音樂聲讓白采貞快要崩潰。她望了手機一眼,果斷的立刻關(guān)機。吁~~汪家的人打來的,肯定又是跟她要其默的人,她當(dāng)然不告訴他們了,因為……

  她要第一個把他的脖子扭斷!

  「小姐,車子開不出去,該怎么辦?」司機苦著一張臉,握著方向盤,詢問主子的意思。

  沒一分鐘,記者群已經(jīng)將車子團團包圍,除非她想殺出一條血路,不然就只能停車。

  白采貞在心里臭罵她弟弟一番,而后一臉鎮(zhèn)定的對司機說:「待會兒我先下車,你就把車子開回去停放!

  「小姐,妳一個人沒問題嗎?」司機很擔(dān)心,他擦擦額上的汗,看著前方黑壓壓的人頭,擔(dān)心纖弱的主子一下車就會被擠扁。

  「當(dāng)然沒問題,你開車回去吧!」白采貞強裝鎮(zhèn)定,毅然的開了車門,深吸口氣,很優(yōu)雅、很有大家閨秀風(fēng)范的下了車。她帶著滿臉笑容,其實心里氣到快爆炸!

  混蛋!白其默,你好樣的,居然惹這種麻煩給你姊收拾!

  記者見狀,紛紛擠過來,一堆問題爭先恐后的冒出來,讓白采貞的耳朵痛了起來。

  「白小姐,請問白總裁現(xiàn)在在哪里?」

  「白小姐,白總裁為什么要退婚?」

  「汪家非常生氣,聽說打算采取法律行動,不知道白小姐打算怎么處理?」

  「請問白總裁與汪小姐有什么爭執(zhí)嗎?否則怎么會突然逃婚呢?」

  「白小姐,妳事先就知道這件事情嗎?」

  「白小姐……」

  「白小姐……」

  白采貞面帶笑容,一個勁兒的踩著高跟鞋往家里走,不時有記者碰撞到她,但是她臉上始終維持著春風(fēng)般的笑容,和悅的嗓音輕聲說著:「很抱歉,各位辛苦了,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等事情弄清楚,我們一定會給各位一個解釋,好嗎?」

  眾位記者追著白采貞跑,不理她的回答,還是重復(fù)詢問剛才的問題,但是當(dāng)她第三次和顏悅色、帶著春風(fēng)般的笑容、好脾氣的重復(fù)相同的回答時,記者們開始面面相覷,覺得自己好像太過咄咄逼人,不禁慚愧的慢下腳步。

  白采貞走到門前,傭人匆匆趕來,為她開了雕花鐵門,她進門,關(guān)上門前,仍然帶著笑容,親切的對記者們說:「辛苦你們了,回去休息吧!我們會給各位一個解釋的!

  說完,她回過身,優(yōu)雅的緩步走向主屋,留下記者們在身后贊嘆。

  不愧是白家大小姐,總是優(yōu)雅迷人,即使發(fā)生這種事情,仍然這么從容鎮(zhèn)定,果然哪,有錢人家的小姐教養(yǎng)就是不一樣……

  「白其默,你給我滾出來!」白采貞一進到屋里,優(yōu)雅的笑容跟動作不見了,她手叉著腰,拉開嗓門大吼,氣沖沖地踢掉高跟鞋,赤著腳走上螺旋梯,準(zhǔn)備去找她親愛的弟弟算帳。

  砰!書房的門被一腳踢開。

  白其默抬起頭,見到他美麗的姊姊像只噴火龍一樣地走進來,開口就是一頓痛罵。

  「你在搞什么鬼?給我搞這種飛機,你知道汪家怎么想的?整個白家的聲譽都要被你毀掉了!剛剛我在門口還被一堆記者包圍,算你有腦袋,躲在家沒有出門,否則看你怎么脫身!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紫翎鬧脾氣?不可能吧?就算鬧脾氣也不能做這種事啊,何況你們私下根本沒有來往,還是說……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采貞走到弟弟面前,停下來喘口氣,望著弟弟冷靜的表情,她更是氣炸了。

  「喂喂,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白采貞尖叫,只差沒有搖晃白其默的肩膀。

  白其默從高級皮椅上站起,高達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讓只有一百六十五公分的白采貞,氣勢明顯矮了一截。

  「喂,說話!」白采貞才不理白其默有多高,她卯起來戳他的胸膛,終于戳到他皺起眉。

  「我不想多說!勾己竦哪行陨ひ舻卣f了這么一句話。

  嗄?白采貞張大嘴巴,美艷的臉蛋登時變得滑稽。

  白其默抿著薄唇,伸出大手拂了拂濃密的黑發(fā),英挺的劍眉下,眼神是嚴(yán)肅而平靜的,高挺的鼻子帶給人傲慢自負(fù)的感覺,薄唇又給人冷漠無情的印象,可白采貞知道,他只是內(nèi)斂了點、沉默寡言了點,但是……

  「你最好說清楚,爸走前要你娶紫翎,你也答應(yīng)了,為什么在婚禮前一刻才反悔?你做事情向來不是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我要一個解釋。」

  白其默嘆了口氣,淡淡的說:「妳真的要知道原因?」

  「當(dāng)然!」白采貞講得斬釘截鐵。

  「我不希望妳生氣!

  她已經(jīng)夠生氣了!白采貞翻了個白眼,道:「你不告訴我才會讓我生氣!

  白其默沉默的望著她,隔了一分鐘,薄唇終于緩緩開啟,「我是故意的!

  「什么!」這個回答讓白采貞張口結(jié)舌,半晌說不出話來。

  「白、其、默!」一分鐘后,白家大宅,傳出一聲石破天驚的怒吼,嚇得傭人紛紛走避作鳥獸散,不敢靠近書房半尺。

  向來溫婉的大小姐發(fā)起飆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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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一片混亂,汪家也好不到哪兒去。

  汪家大宅內(nèi),汪紫翎早已經(jīng)把眼睛哭腫,她嚶嚶啜泣著,看得汪家兩老好不心疼,一方面他們還要忙著應(yīng)付詢問不斷的電話,有朋友親戚、有記者媒體,他們?nèi)儐柾粋問題,讓汪家人火氣越來越大。

  「婚禮為什么會臨時取消?我他媽的也很想知道理由!」汪明全,汪家爸爸,號稱上流社會最風(fēng)度翩翩的總裁,氣得對電話筒破口大罵,連一向不出口的粗話都出來了。

  聽到父親這樣兇,汪紫翎想到剛剛的尷尬與羞辱,哭得更大聲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媽媽一定幫妳討回公道。」李素燕,汪家媽媽,心疼的摟著寶貝女兒,有點覺得對不起她。若非他們夫妻硬要女兒嫁給白其默,今天紫翎也不會受到這種羞辱。

  李素燕叫來傭人,交代道:「把小姐帶到房間去休息,她要什么就給她,總之,千萬不要再讓她繼續(xù)哭了,聽見沒有?」

  于是,傭人攙著汪紫翎回到房間,準(zhǔn)備伺候大小姐的一切要求,沒想到汪紫翎卻只是輕聲叫傭人出去。

  傭人左右為難,擔(dān)心她尋短見,磨蹭著不出去。汪紫翎嘴一扁,難過的垂下淚來,「我說的話妳也不聽了嗎?」

  傭人趕緊告退,當(dāng)房里只剩汪紫翎一個人后,她匆匆擦干眼淚,拿起手機,開機后按下一組熟悉的號碼。

  「紫翎,妳還好嗎?」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焦急的男聲。

  「揚杰……」聽到男朋友的聲音,汪紫翎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白其默沒出現(xiàn),好丟臉,人家好沒面子啊……」汪紫翎擦擦眼淚,跟男朋友撒嬌著。

  方揚杰是她男朋友,兩人從她大學(xué)時代就開始交往,但是她不敢跟父母說,因為揚杰是個離過婚的小商人,論家世財勢一點兒都比不上汪家,講求門當(dāng)戶對的父母鐵定反對,但是她才不管,她知道揚杰對她是真心的。

  沒想到她畢業(yè)沒多久,父母就要她嫁給白其默,迫不得已之下,她跟父母坦白與揚杰交往的事,可想而知當(dāng)然被父母劇烈反對,甚至父親還撂下狠話,要是她不肯嫁給白其默,就要毀掉揚杰的事業(yè)。

  就這樣,她懦弱的不敢拒絕婚事,只是沒想到,在她痛苦了半年之后,白其默居然選擇逃婚,雖然真的讓她很沒面子,父母也氣得要命,但是……

  「還好他逃婚了,我真的不想嫁給他!雇糇萧崛鰦。她真想見揚杰呵~~

  方揚杰在另一頭嘆氣,痛苦的說:「就算他沒逃婚,我們還是不可能有結(jié)果的!

  這句話讓汪紫翎的眼淚又開始止不住,跟親愛的男友泣訴了三十分鐘后,才依依不舍的掛上電話。

  結(jié)果沒一分鐘,手機又響起,汪紫翎慌張的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鈕,一心以為是方揚杰,沒想到卻是個開朗的女聲。

  「紫翎嗎?我是筱心!

  汪紫翎心情正不好,原本打算若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來問她婚禮的事,就要狠狠的掛電話,但是丁筱心不一樣。

  「筱心!」她尖叫。

  「紫翎!」電話另一頭的女人也學(xué)她尖叫,然后呵呵笑起來!负镁貌灰娏,真想念妳!

  嗚嗚~~汪紫翎聽到高中好友熟悉的聲音,眼淚嘩啦啦的就掉下來,嗚嗚~~她的情路怎么這樣坎坷?她為什么不能跟揚杰在一起?她只是想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啊……

  「紫翎?怎么了?妳在哭嗎?」電話另一頭,丁筱心皺眉。

  「沒……有,怎么突然想到要打給我?」汪紫翎抽抽鼻子,可憐兮兮地問。

  「哦,是同學(xué)會的事啦,這次換我跟舒菁主辦,不過這不重要,可以待會兒再說。妳為什么在哭?鼻音這么重,有人欺負(fù)妳嗎?」丁筱心追問著,天生的正義感讓她無法忽視好友的眼淚不管。

  同學(xué)會?汪紫翎的眼淚掉得更兇,發(fā)生這么丟臉的事,她才不要去同學(xué)會哩!

  「紫翎?說話呀,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若是真有人欺負(fù)妳,我可以幫妳出氣!」丁筱心正氣凜然地道,只差沒拍胸脯保證。

  她可以幫她出氣……汪紫翎猛然回憶起高中時代,丁筱心就是大家的守護神,不管發(fā)生什么問題,她都會挺身而出,為她們討回公道,只是這次……

  「別哭了,告訴我怎么了!苟◇阈膰@氣,忽然想起一件事,興奮的問:「聽說妳要結(jié)婚了,是什么時候?先恭喜妳一聲啰!

  婚禮……「嗚哇~~」汪紫翎哭得更大聲了。這個筱心,什么時候不好挑,偏偏挑今天打給她,又什么話不好說,偏偏說到她的痛處。今天是她的婚禮,偏偏新郎跑掉了,丟她一個人穿著新娘禮服待在教堂里,真是丟臉丟到家,肯定明天還會上報!她汪紫翎被新郎放鴿子這件事就要被全國知道了,筱心居然還恭喜她哩!

  想到自己坎坷的情路,汪紫翎號哭得更大聲。她想結(jié)婚的對象是揚杰啊……

  丁筱心傻了。她明明是恭喜紫翎將要結(jié)婚,怎么她的哭聲會越來越大?

  「妳是不是不想結(jié)婚?」丁筱心心直口快的問。

  嗚嗚……汪紫翎的眼淚止不住,讓丁筱心無奈的聽了好幾分鐘的啜泣聲。

  「筱心,今天是我的婚禮,但是、但是……」

  丁筱心忍住差點脫口而出的驚呼。今天結(jié)婚,她卻在哭!難道新郎欺負(fù)她?

  「白其默放我鴿子,丟臉?biāo)懒,好丟臉啊!」汪紫翎繼續(xù)哭、用力哭,好像不把體內(nèi)水分全哭出來不甘心似的。

  白其默?他是誰?丁筱心聽都沒聽過,但是她心頭一把正義之火開始燃燒。這個叫白其默的臭男人竟然敢放紫翎鴿子!想到紫翎總是帶著甜蜜蜜的笑容,這個叫白其默的卻讓她哭泣,而且居然在婚禮上放她鴿子!

  丁筱心無法想象,她要是在婚禮上被新郎放鴿子,會有多傷心、多難過。

  「紫翎!」丁筱心一拍桌子,大喝一聲。

  這聲驚得汪紫翎止住哭泣,呆呆的回答:「是。」

  「我去幫妳出氣!」丁筱心豪氣干云地說。

  嗄?汪紫翎忘了哭泣,「可是白其默他家很有錢。」汪家也有錢,但是白家不一樣,白家可以抵上十個汪家!也就是因為有錢,她爸媽才硬要她嫁給他。

  現(xiàn)在筱心說要幫她出氣,可是要怎么出呢?

  「有錢又怎么樣?」丁筱心哼聲,義憤填膺地說:「有錢人就可以耍任性、在婚禮上放新娘鴿子、傷妳的心嗎?有錢人不管做什么錯事就應(yīng)該被原諒嗎?哼,我才不管他是不是有錢人,他做錯事,就應(yīng)該負(fù)起責(zé)任,妳放心,我一定叫他給妳負(fù)責(zé)到底!」

  負(fù)責(zé)到底!汪紫翎瞪大哭得紅腫的眼睛。筱心是什么意思?她不想嫁給他啊,雖然很丟臉,可是說實話,她其實很開心哩,要是他可以在訂婚前就拒絕結(jié)婚那就更好了。

  「筱心,我……」汪紫翎想說話。

  「妳不用再說了,我知道妳心軟,不過對這種人一點必要都沒有!」正義之火繼續(xù)在丁筱心心頭燃燒,她斬釘截鐵的說:「明天我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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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筱心頂著大太陽,在下午一點來到信義路一棟三十層大樓下,她手遮在額頭前擋住陽光,往上一看,沒多久脖子就酸了。我勒,這棟辦公大樓比她們飯店還要高、還要氣派,門口還站著兩個穿制服的警衛(wèi),一副戒備森嚴(yán)的樣子。

  她忘了問紫翎要怎么找他,但是今天一早,當(dāng)她到飯店上班時,發(fā)現(xiàn)全部的同事都在談?wù)撝@件八卦……汪家千金被黃金單身漢白其默給甩了。

  呸呸!什么黃金單身漢,根本是個沒人性的大混蛋!居然舍得欺負(fù)紫翎。紫翎耶,她可是班上最甜蜜溫柔的可人兒,雖然有點懦弱又愛哭,但那一點都無損于她的美好,現(xiàn)在,全班捧在手掌心上疼的紫翎,居然被個臭男人給欺負(fù)了,這口氣說什么都要給它討回來!

  托同事們的福,她在十分鐘內(nèi),將她的敵人……白其默……的身家背景弄得一清二楚。

  白其默,白氏企業(yè)總裁,上任一年,將公司搞得有聲有色,長相英俊,聽說酷似某個電影明星,不過像誰她已經(jīng)忘了,她從來記不住電影演員的名字。這個白其默,據(jù)同事的說法,號稱是全臺灣排行第一的黃金……不,是鑲鉆級的單身漢,已經(jīng)連續(xù)三年蟬連全臺灣女性「性幻想對象」的第一名。

  全臺灣的女人都有病!

  丁筱心穿著飯店制服在大樓外咒罵。沒辦法,她一大早就要上班,只有休息時間有空出來找白其默這混蛋。天氣熱得要命,加上她火氣正大,管他白其默多有錢又多英俊,他讓紫翎丟臉丟到全國,就是不可原諒!

  環(huán)視周圍一圈,丁筱心見到好幾臺采訪車停在附近,幾個記者每隔一段時間就進去大樓內(nèi),然后再垂頭喪氣的出來。

  雙腿跨開,丁筱心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大門入口。托同事的福,在那些「他多帥」的沒營養(yǎng)的情報之外,還告訴了她白氏企業(yè)的總部在哪兒。

  她踩著公司規(guī)定的三吋黑色高跟鞋,像個復(fù)仇女神一樣,昂首走進白氏企業(yè)一樓大廳。

  一樓的總機小姐剛吃完飯回來,一看到又有人進來,翻了個白眼。真煩,今天已經(jīng)被記者搞到快發(fā)瘋了!她按捺性子,努力擠出笑容,問道:「小姐,請問妳找誰?」

  「我找白其默!苟◇阈拇舐曊f,驚得總機小姐眼睛差點凸出來。

  這女人是誰?竟然直呼她們總裁大人的名諱?還叫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難道……是總裁的女朋友?

  不可能吧!總機小姐仔細將丁筱心瞧了個仔細,推翻這個可能。再怎么說,總裁的未婚妻……呃,是「前」未婚妻,比這個穿套裝、瘦巴巴的女人美多了,總裁不可能會為了她而拋棄那個美麗的汪小姐。

  「很抱歉,請問妳與總裁有約嗎?」總機小姐清咳一聲,公事公辦地問道。

  有約?她當(dāng)然沒約,有誰聽過要罵人還要跟對方約時間的?

  丁筱心眉一皺,眼睛一瞪,看起來頗兇狠,「給我叫白其默下來,麻、煩、妳!」丁筱心走近總機小姐,聲音輕柔,語氣卻嚇得總機小姐以為遇到黑社會女流氓。

  總機小姐嚇得抖個不停,正在考慮要不要按下警鈴,眼角余光卻瞥見后門走進來一個男人,不就是……

  「總裁好!」總機小姐好像遇到救星一樣,這三個字說得鏗鏘有力。

  白其默望向總機小姐,「嗯」了一聲,不明白她今天為什么說話特別有精神。

  「你就是白其默?」丁筱心眼睛一亮,回過頭來,劈頭就問。

  「是!拱灼淠@時才注意到她的存在。眼前這女人長得瘦小,巴掌臉上一雙眼睛大大的,正熱切的望著他,但他不認(rèn)得她。他注意到她穿著藍色正式套裝,顯然不是記者,但穿的又不是他公司的制服,何況公司員工不至于敢直接叫他名字。

  白其默在審視她的當(dāng)兒,丁筱心也趁機會把她的敵人給瞧了個仔細。

  他很高大,體格很結(jié)實,身材像運動員;濃密的黑發(fā)下是一張嚴(yán)肅的臉,五官立體,很男人的一張臉,而他的眼神有力,正直視著她。

  怦怦!她的心猛地一跳。穿著西裝的他看起來既英俊又冷漠,聽說一個人正不正直,看眼睛就知道了,他的黑色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的看,看得她都想轉(zhuǎn)開視線了。

  同事們說對了,他確實是又高又帥,但是,他也是在禮堂前拋棄了紫翎的混蛋!

  「白其默,你這個大混蛋!」丁筱心凝聚所有的力量,張開小嘴兒,驚天動地的吼了這么一句,吼完,她覺得像為汪紫翎出了一口鳥氣,心情登時愉快起來。

  總機小姐驚得呆掉。這女人居然當(dāng)場罵她們總裁是混蛋?呃……她很想看總裁的表情,一定很精采,但是她不敢看?倷C小姐埋頭假裝在整理文件,耳朵豎得高高的。

  不知道她們向來嚴(yán)肅的總裁會不會發(fā)火?會不會也給她罵回去?呵呵,總機小姐覺得既刺激又興奮,她有最新八卦可以跟同事分享了。

  白其默瞇起眼睛,瞪著眼前身高只到他肩膀的小女人,「為什么罵我?」為了避開煩人的記者,他特地從后門進出,沒想到卻遇到了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她留著一頭俏麗短發(fā),白皙小臉上五官細致,但他只專注在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幽黑深亮,瞪著他像要噴出火似的,里頭似有火光在躍動,他在里頭見到自己的倒影,頓時有種荒謬的錯覺……他似乎會被她眼中的火光給焚燒殆盡。

  丁筱心哼了一聲,義正辭嚴(yán)的開口,像在給小學(xué)生訓(xùn)話,「這要問你自己,為什么在教堂拋棄紫翎?你是長得帥,可是長得帥就可以亂亂來嗎?結(jié)婚是女人一生中最重大的事,你怎么可以莫名其妙逃婚,丟下紫翎一個人?」

  她講得亂七八糟,還不時停下來喘口氣再講,白其默聽得好笑,從她話中不時出現(xiàn)的名字,他已經(jīng)知道她是為誰而來。

  「妳是汪紫翎的誰?」

  「我是她的高中同學(xué)!苟◇阈陌浩痤^。

  高中同學(xué)?白其默搖頭,他沒想到一個高中同學(xué)居然比汪家的人還要早來教訓(xùn)他。

  「她叫妳來的?」

  「當(dāng)然不是,紫翎善良得很,她只會一個人躲起來哭,但是我看不下去啦,你到底打算怎么辦?」

  「不怎么辦!

  「什么?」丁筱心睜大眼睛,用那種看禽獸的表情看他,「你要對紫翎負(fù)責(zé)啦,她這么傷心,你一點都不關(guān)心嗎?」

  白其默不語。他跟汪紫翎沒見過幾次,老實說跟她一點都不熟,況且他相信,她現(xiàn)在就算傷心,也只是因為自尊受損,過陣子就會好的。

  「你怎么不說話?」她想到紫翎昨天為了這家伙哭得那么傷心,他卻給她裝啞巴,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登時又火大起來,「喂,你說話呀!」她伸手戳戳他的胸膛。

  白其默皺眉。昨天他被姊姊狂戳胸膛,沒想到今天又被這個女人戳,看她的狠勁,活像希望他多出幾個淤青似的。

  他大手一伸,抓住了眼前女人的小手,跟其它女人比起來……至少跟他老姊比起來,是雙絕不細致的手,但是卻很有生命力,因為……她正鬼吼鬼叫的要掙脫他的掌握。

  「放開我!我踢你、踹你,幫紫翎打死你這個負(fù)心漢!」他以為他力氣大了不起是嗎?哼,那他可就錯了!丁筱心火了,手腳并用,一下子踢白其默的小腿,一下子又借力使力,拿他包住她的手去打他的胸膛,一下子又扭來扭去,逮到機會就進襲。

  哦喔~~現(xiàn)在打起架來了。總機小姐看得興奮極了,真可惜手上沒有V8,不然一定給它全都錄,再好好放給親朋好友們觀賞。

  「不要鬧了!」白其默開口一喝。

  丁筱心愣住了,停下手上的攻擊,不爽的看著他兇狠、威嚴(yán)的樣子。搞清楚哦,是他理虧,是他有錯在先,干嘛惡人先告狀。

  「你這個混蛋負(fù)心漢,誰嫁給你誰倒霉,幸好紫翎逃出你的魔掌,不然我真的要為她擔(dān)心了!你這個冷血無情的負(fù)、心、漢!」

  她東一句混蛋,西一句負(fù)心漢,聽得白其默很火大,他低頭瞪著她,警告道:「再讓我聽到妳罵一句試試看!」

  他威脅她?丁筱心愣住,然后叛逆心高張,她昂起頭來,嘴里劈哩啪啦爆出一長串話,精采程度聽得總機小姐臉漲得通紅……那全是在危險邊緣的詞匯。

  白其默瞇起眼睛,決定他受夠了!他像抓小雞一樣,一把將丁筱心抓起來,不理她哇哇叫,直接給拎到大門,后來想想不妥,又轉(zhuǎn)了個身,朝后門走去,看得總機小姐忍不住張大嘴巴,站起身來,緊張又著迷的看后續(xù)發(fā)展。

  「你想干嘛?放開我!」丁筱心哇啦哇啦叫,手腳并用的掙扎,可惜一點用處都沒有。

  輕松的一手制住她,白其默空出一手打開后門,將她提到空中,然后……手松開。

  砰!丁筱心跌坐地上,痛得齜牙咧嘴,眼淚浮上眼眶,她摸著自己疼痛的臀部,抬起頭來,見到后門在她面前「砰」地關(guān)上。她掙扎著站起身來,將套裝上的灰塵拍掉,再把拉扯中弄出的皺褶撫平,氣惱極了。

  白其默這混蛋居然把她當(dāng)小孩一樣的拎起來,丟出門外!

  混蛋、混蛋、混蛋!丁筱心用力詛咒他,發(fā)誓下回要是再讓她遇見他,一定要把這個仇報回來!

  幸好紫翎沒嫁給他,這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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