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冷靜打扮過后才去上班。
辦公室的人認出她之后,開始議論紛紛。
「呦,沒想到她還人模人樣的!
「化妝是很神奇的!褂腥瞬灰詾槿坏卣f。
「奇怪了,她以前怎么不化妝呢?」
既然她打扮起來判若兩人,那以前為什么個裝得美美來吸引唐宇飛呢?而且如果說是她追唐宇飛,那為什么她還常擺臉色給唐宇飛看呢?唐宇飛昨天又是為了什么在辦公室里發(fā)飆呢?后來又為什么好像沒事似地和冷靜一起回來呢?今天冷靜這樣不尋常的打扮又是為了什么?
她和唐宇飛的故事發(fā)展,越來越不合邏輯了,辦公室的人看得一頭霧水,冷靜卻也懶得做什么解釋。
她一向不與人交惡,但是與同事過分親昵,而且提供自己給別人八卦,那就不用了。
她對眾人笑了笑,道了聲早,當作是沒聽到大家議論一樣走進辦公室。一進去就看到唐宇飛。咦,難得喔!唐宇飛今天此她早來!高@么早來?」
早來就早看到妳啊!唐宇飛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他只是笑了笑。
這陣子他陷在沮喪低潮中,只有看到她,跟她說話,心情才會好轉!父擅矗〗裉齑┏蛇@樣,又要假裝是我的女朋友了嗎?」
厚,真是自大的男人!「誰要假裝是你的女朋友?」她白了他一眼!改悴皇钦f要我對你好嗎,我決定從穿著做起,不要污染你的視覺,不要讓你覺得活得很痛苦。」
她寧可現(xiàn)實中對他好一點,讓他的陽痿快快好,趕快遠離她的夢境。
他的眼眸流露出調(diào)皮的笑意,故意皺著眉頭,撐著下巴!复┏蛇@樣是還可以啦,可是妳還是對我擺臉色,這還是污染我的視覺啊!
嚇!這家伙還得寸進尺哩。冷靜眼睛睜大看著他。
唐宇飛露出跩跩的笑容。他已經(jīng)可以猜想到等一下她會把鞋子砸在他的臉上,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挑釁。
這樣逗她,人生多了很多樂趣。哈,順便練習躲避能力也不錯。
「那這樣可以嗎?」沒想到她竟然按捺著情緒,硬是端了張笑臉出來。
雖然很難看,不過他還辨識得出來,那是笑臉。「妳真的要對我這么好喔?」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當然嘍!顾感πΑ沟卣f。
「妳有什么企圖嗎?」
他竟然還一副「警戒」的樣子!「我怎么會有企圖呢?」她帶起一貫嘲弄的笑意!改銈兗业腻X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你敗光,你的人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行了,我能有什么企圖呢?」
見他臉色一變,她懊惱地咬了唇!笇Σ黄鹄,對不起啦!其實你很好,一切都怪我人賤嘴壞。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想要從現(xiàn)在起好好對待你,只是這對我而言,需要調(diào)整!
唐宇飛本來就不是小心眼的男人,她都這樣道歉了,心里也不計較了,只是嘴巴上并不想放過她!笡]關系啊,妳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啊,反正我也不是男人了,妳不用顧及我什么男性尊嚴的問題了!
「不要這樣嘛!」她低聲下氣地求他。
喔!他發(fā)現(xiàn)她這次真的很有誠意喔!既然這樣,當然要裝得更委屈了。他藏起嘴角的笑意,淡淡地說:「妳不用跟我道歉,妳每次都是這樣,道完歉之后,繼續(xù)傷人,我已經(jīng)受夠了!
「我有這樣嗎?」她喃喃碎念。
他聽到了,一瞥一眼,又是淡淡的一句:「妳說沒有就沒有!
「不是,不是--」她趕緊說道:「你說有就有,感謝你讓我有個反省的機會。我這個人最糟的就是不懂得反省,白活了這么多年,還好遇到你,總算解救了我的人生。」
冷靜講完這段話后,唐宇飛瞠目結舌地看著她。
這種話顯然不是冷靜的風格。
冷靜很無奈地回看他。是的,這種「俗辣」、討好的話,不是她會講的話。但是為了舒緩唐宇飛的情緒,她只好「撩落去」。
只要他高興,陽痿快快好,她做什么犧牲都沒有關系。
她的態(tài)度太反常了,讓他覺得不大對勁,他小心翼翼地問:「妳昨天晚上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啊?」
就是那個夢嘛!冷靜咬著唇,但她怎么說得出口。俊笡]事。你不是說,因為我對你太兇了,你才會……那個嘛!」她小心地避免說出任何刺激他的字眼!杆晕艺诟淖兾业膽B(tài)度!
「妳說真的嗎?」他還有些懷疑。
「當然是真的了。」她斬釘截鐵,豪氣地說:「你希望我怎么對你,我就怎么對你,只要你好起來就好了!
唐宇飛眼角帶起笑意,這么說來,他是「因禍得!沽!改俏蚁M麏吿焯於即┑妹烂赖!
「這我已經(jīng)在做了!闺m然她嫌浪費時間,但她還是會繼續(xù)的。
「嗯,妳做得很好!顾麛[出了上司的架勢。「不過一定要持續(xù)才行!
「好啦,好啦!顾悬c不耐煩地說。
「妳對我說話,不能這么不耐煩!顾荒樥(jīng)地說:「有句床上名言叫做『女人不能急,男人不能快』。妳這么急,會讓我有壓力的!
如果不是他的態(tài)度正經(jīng)得像是發(fā)表學術論文,她一定告他性騷擾。她忍著氣說:「好!
唐宇飛沒想到這樣冷靜都還不會發(fā)飆。哇,實在太好玩了。他張揚著笑容說:「我喜歡妳的笑。」
她愣了一下。「所以呢?」
「妳要常常笑給我看啊!顾f得理直氣壯。
厚,她瞪著他。他怎么這么麻煩啊?
「笑。 固朴铒w露出夸張耍寶的笑臉。
冷靜被他逗出了笑!负美!顾懔,什么都好,只要不要再讓她作那種夢就好了。
「妳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他突然這么說,不再戲謔,彎彎帶笑的眼睛,清邃明亮而溫柔。
她瞅著,心口莫名一動,無奈地帶起一抹清淺的笑意,清秀的臉龐,飛上了一抹淡淡的紅。
情況正在改變之中。她對他不再能繃著臉,不再能冷冷地刺他一下,還常常被他搞得又好氣又好笑,慢慢地,她也拿他無可奈何了呀!
愛戀就在他們不經(jīng)意的相望中溜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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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冷靜收了東西,正要愉快地下班時,被唐宇飛攔下來!傅任乙幌拢覀円黄鹱甙!
「為什么要一起走?」冷靜不明究理地問他。
「為什么不能一起走?」他反問。
冷靜一下子倒也愣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兩個是上司和秘書,下了班之后,本來就應該沒關系的。事實上,他們兩個之間,早就超出了公事上的關系,建立了特殊的感情,只是感情正等待著察覺。
他的覺醒比她快。他至少意識到了兩個人相處的快樂,讓他舍不得就這么下班道再見。「我可以開車載妳回去,幫妳省車錢,不好嗎?」他給了個聽起來很好的理由。
「可是我們兩個不順路吧,這樣不是很麻煩?」聰明的她,處理事情的時候太過一板一眼,在這個地方上,就是少了一根筋。
「車子在跑,又不是我在跑,有什么麻煩?」他看著她,有點泄氣。難道她這么不想讓他送她回家嗎?
「我知道了!顾冻隽诵θ,嘴快地說:「你現(xiàn)在晚上不能跑pub,所以時間多得很對不對?」
他的臉一沈,關了計算機,不發(fā)一語地收了東西。
她咬著舌頭。真糟糕,她又快嘴了,真想打自己一巴掌。
他快速地收了東西后,跨大步伐。
她趕緊跟上去,小媳婦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覆灰@樣啦。」
他瞅了她一眼。老實說,她的模樣實在讓他氣都消了。她可愛的時候,真的會讓人很想好好疼她。
「你要幫我!顾蝗粺o助地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他溫柔地壓低了聲音。
「有時候我很得意我反應迅速,嘴巴很快,可以不經(jīng)過大腦就修理一個人。但是有時候,我只是想開個玩笑,可話沒拿捏過分寸就脫口而出,常常就這樣傷了人。我剛才那句話,真的沒有惡意,請你原諒!
其實她早上也說過類似的話,只是那時候,她還嘻嘻哈哈,不以為意。但是事情在同一天重復出現(xiàn)的時候,她心里就不好受了。
她不想傷害他,不只出于一種善意,也和她不知不覺中越來越重視他是有關系的。
她沮喪的模樣,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沒關系啦,」他笑嘻嘻地,摸了摸她的頭。「妳想跟我怎么說話,就怎么說話好了,反正我這人本來就賤,欠妳修理的!
她抬眸瞅他,眼睛水水亮亮的。
他的笑容變得溫柔,突然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作那種夢了。他其實是很想很想親近她的,只是她有些讓他不知道該怎么親近才好。
他有感而發(fā)地低語:「如果妳一直都這么可愛就好了。」
可愛?!她長大之后,幾乎就沒聽過人這么說她了。
他說得這么性感溫柔,害她心跳冬冬地加快。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就是不敢看他。
這是怎么了?她竟然會因為他要害羞了。
他的手指親昵地按揉著她的頭皮。他的話語、他的動作,都把她當成小女孩一樣地呵疼。
她偷偷看他,他疼寵人的樣子好迷人。
她突然有些淘氣地一笑,側了身子,挪了褪!柑朴铒w,雖然你陽痿了,但還是一個很有吸引力的男人!
「呿!」他正要往她頭上一敲,她飛快地撒腿跑了。
「呵呵呵。」她一邊跑還一邊笑問:「喂,我這樣說話還可愛嗎?」
「最好妳覺得這樣說話很可愛啦!顾b模作樣瞪著她。
可是他瞪她的時候,一點都不兇,眼睛里頭蓄滿了笑意。
他突然很好奇,如果下次她嘴壞的時候,干脆就吻住她,不知那會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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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唐宇飛開車載冷靜回家,一路上兩個人不斷地說笑,到了冷靜家巷子口的時候,冷靜竟然有些舍不得下車。
冷靜下車之后,唐宇飛車子往路邊一停,追了出來!咐潇o!
冷靜回頭!高,你怎么還沒走?」
「嗯,」他笑了笑!肝蚁肓讼耄腿诉是送到底好了。」
「好啊。」冷靜嘴上帶起一抹笑。
兩個人并肩走著,小巷子中不時傳來兩個人的笑語。
走了十幾分鐘,才到冷靜家門口!笂吋疫要走這么遠喔?這樣我下次車子就不應該停這么遠。」
冷靜愣了片刻,然后一笑!笡]有啦,我家很近,走三分鐘就到了。只是我今天都還沒什么運動,所以我想就藉這機會運動好了。」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搓揉,臉上笑得尷尬。
喔喔,都怪今天晚上的風吹起來太舒服了,她才會跟他走這么久的。
他臉上的笑意擴大,她的心跳冬冬地,卻還裝作一副輕松自在的樣子。「你認得路回去嗎?要不,我送你回去,我自己再走回來好了!
他很壞,笑笑地不說話,就是直勾勾地看著她。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尷尬而甜蜜。
鈴~~
冷靜的手機響起,她接了起來!肝埂!
「老師!
打電話來的是個高中生,叫做阿大。冷靜的媽媽以前是當老師,幾年前開始輔導中輟的國高中學生。冷靜以前就和他們一起相處,她媽媽過世后,冷靜繼續(xù)負責幫他們輔導課業(yè),甚至照顧他們的生活,所以他們也叫冷靜老師。
「什么事情?」冷靜問道。
「阿杰在學校旁邊那間泡沫紅茶店,跟一個綽號叫小黑的干起架來了!拱⒋蠹奔钡卣f!感『谀沁叺娜吮容^兇,阿杰這邊很危險!
冷靜眉頭一皺!讣t茶店的老板沒有報警嗎?」
「他們應該是怕小黑報復不敢打吧!拱⒋笳f話時,背后的聲音鬧哄哄的!咐蠋煟瑠呞s快來啦!」
「好,我馬上就去!估潇o緊急地掛了電話。
唐宇飛問道:「什么事情?」
「沒事,小孩子們打架我要去處理。」冷靜一邊說,一邊跑。
「如果急的話,我載妳過去。」唐宇飛跟上她的腳步。
「好!估潇o臉色已經(jīng)變得嚴肅。
「現(xiàn)在情況是怎么樣?是什么小孩?在哪里打架?」兩個人快速地回到停車的地方,坐上車后,唐宇飛擔心地問了她一串的問題。
「情況要看了才知道。那是我媽以前的學生,現(xiàn)在是我接手管,他們在泡沫紅茶店打架。」冷靜雖然緊張,但是回答的時候還是有條有理!竿白,等會兒到路口要右轉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唐宇飛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冷靜是這樣的不可思議。
她很「冷靜」,卻具有深沈的熱情。她的個子在他看來是嬌小的,卻蓄滿了能量。
「右轉,謝謝!估潇o說道。
「不找警察嗎?」唐宇飛問道。
「不用!估潇o答得很利落!肝矣薪(jīng)驗,不用每次都找警察的!
「這群小孩一定讓妳很頭痛!固朴铒w說道。
「是啊!估潇o搖了搖頭,可是卻露出了笑!覆贿^,他們常常也很讓我感動。他們跟一般小孩的生存法則不見得一樣,但是有時候,他們也會有直率而熱切的感情!
說到了她的「學生」,冷靜的話意外地多了!肝也慌滤麄兇蚣,我只怕他們進入幫派。那個世界會讓他們變得太復雜,變得不可愛,而且抽身又難。至少他們到現(xiàn)在都還聽得進去我的話,也不算太難管了。」
唐宇飛一笑。「我不知道,原來妳還是大姊頭!
冷靜逸出笑!赣写蜻^架啦,但是不算大姊頭!
唐宇飛睜大眼睛。「妳會和人打架?」他看到她的時候,就算老氣,都還保持著優(yōu)雅的模樣,沒想到她竟然還會和人打架。
冷靜笑著沒回答,視線調(diào)回了路上!笇P拈_車?吹?jīng)]?前面那家橘色招牌的泡沫紅茶店,就是那家!
唐宇飛依照她的指示停了車。
冷靜迅速地跳下車,唐宇飛緊跟在她后頭。
上班的時候,她是他的秘書。下班后,他卻守候在她的左右。
泡沫紅茶店里,一群青少年正打得難分難解。
冷靜沖了進去,一吼:「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所有人都停了動作,那個吼聲之有氣魄的,連唐宇飛都嚇了一跳。
冷靜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已經(jīng)打電話報警了,你們最好現(xiàn)在就散掉,不然的話,警察馬上就來了。」
打架的人當中,其中有中輟生,也有學生。因為一點小口角,爆發(fā)了激烈的肢體沖突,打的時候雖然打得很兇,但是真要面對警察的時候,并不是毫無畏懼。
以小黑為首的那群不良少年,相互看了看。
冷靜說道:「我媽在這里做了很多年的老師,警察局里面有她的學生,那些人我也認識的!
小黑恨恨地罵了一聲干后,說道:「這次就先放過你們!拐f完后,小黑拿走自己的書包,率領一群人離開。
小黑的制服雖然已經(jīng)脫掉了,但是冷靜從書包中認出來,小黑讀的是她以前念過的同一所高中。
冷靜追了出去!笇W弟。」她這么喊小黑。
小黑愣了一愣,停下來狐疑地看著她。
冷靜一笑!肝乙郧耙彩恰罕碧划厴I(yè)的!
「北泰」是有名的流氓學校。當年冷靜的實力,其實可以去念第二志愿。她覺得既然不是第一志愿,那么念其它的志愿都沒差了,干脆選一所離家近的,輕松念書還比較快樂,所以就去念了「北泰」。
小黑雙手環(huán)在胸前!笂吺窃鯓?想跟我裝熟套交情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遇到學弟很親切!估潇o笑了笑,又恢復她向來優(yōu)雅的語態(tài)!肝医欣潇o。你可以去問你們老師,我是第一名畢業(yè)的,而且我那時候,還跟學校最大尾的那個學生『彪哥』打過架!
小黑愣大眼睛。這件事情很有名,他真的聽過,只是沒想到當事人就在他面前!笂呎娴暮捅敫绱蜻^架?」
「他那時候想追我,我覺得煩就跟他說,如果打得贏我,我就當他女朋友!估潇o說得好輕松。
唐宇飛聽了都眼了。哇,追她的代價這么高喔。
「我聽說妳打贏了那個彪哥,那是真的嗎?」小黑愣愣地問她。
「他讓我的!估潇o笑得很甜美。那段青澀的年少歲月,現(xiàn)在想來有很多有趣的事情。
唐宇飛光聽到她這么說,就覺得嫉妒吃味了。
「學弟,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來找我!估潇o說得很親切又很自然。
小黑雖然哼了一聲,不過眼中的暴戾之氣褪了下少!肝夷睦飼惺裁葱枰獖叺?」他跩跩地離開。
冷靜也不介意,轉頭回去。唐宇飛緊跟著她,問道:「那個叫做彪哥的,為什么要讓妳?」
「他是一個真正的大哥,不會對女人動手!估潇o對彪哥頗為推崇。
「那彪哥現(xiàn)在人呢?」唐宇飛吃味地問。
「后來混黑幫,被抓了!估潇o有些遺憾地說。「所以我希望那個叫小黑的男生,不要步上彪哥的后塵。」
唐宇飛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好一會兒只是說道:「妳以前這么精彩喔!
看他的表情像是滿懷委屈的樣子,冷靜哧地笑了出來!高好啦。」
冷靜繼續(xù)往前走,唐宇飛終于忍不住問她:「妳后來有沒有喜歡上那個彪哥?」對啦,他吃醋了。吃她多年以前的醋,吃得酸不溜丟的。
冷靜笑笑地看他。她喜歡看他那種表情,她知道那表示--他很在意她。她狡黠地一笑,「為什么要告訴你?」
她轉身走進泡沫紅茶店。阿杰他們已經(jīng)乖巧地在整理泡沫紅茶的店面,他們知道如果不乖乖這么做的話,冷靜回來一定會發(fā)飆。
冷靜一進來,阿杰就說道:「老師,妳看我們很乖吧,妳真的打電話報警了嗎?」
冷靜說道:「現(xiàn)在把你們送去警察局,比日后把你們送去殯儀館好吧。」
「厚,老師,妳說話怎么這么毒?」阿杰嚷嚷著。
「你以為我想毒喔?還不是你們,老欠我電!估潇o抱怨著!妇褪悄銈儯看胃銈冊谝黄,我都要罵人,搞得我現(xiàn)在都交不到男朋友!
「老師怎么會交不到男朋友?」阿杰鬼靈精怪地看著唐宇飛。從唐宇飛追隨的目光,他看到了--愛!哈哈哈!
「有人要追妳,只怕是妳自己不知道!拱⒔芄首骼蠚鈾M秋地說。
冷靜有點心虛地說:「誰要追我?」剛剛唐宇飛那種濃濃的酸味,的確讓她有一點點的懷疑啦,不過應該不會吧……她莫名其妙地因為這件事情而心跳加速。
「厚!拱⒔馨琢怂谎邸!覆蝗粖呉詾槿思椰F(xiàn)在為什么會在這里喔?」
「不要亂想,那是我老板,人家只是好心地送我回來。」
「要是我做老板,一定不會做到這么好心。」阿杰直接跳到唐宇飛的眼前。「先生,一句話,你是不是想追我們老師?」
「不要亂問!」冷靜低吼,臉上莫名地泛紅。
唐宇飛笑了出來。她這個樣子真的很可愛,雖然追她可能要冒點生命危險,不過他相信,天天跟她在一起會很有趣的。
「快點說啊。」阿杰說道:「你不追的話,我們老師一定會被別人追走的!
唐宇飛笑道:「你這么聰明,會有前途的。」
「哈哈哈!」阿杰得意地笑了。
冷靜往阿杰頭上一敲!高@么好騙,還叫聰明喔!
「不會啊!固朴铒w曖昧地看著她!杆涂吹贸鰥厸]看出來的事情!
冷靜眼睛溜溜地轉著,心跳冬冬冬地。拜托,她第一名畢業(yè)的ㄋㄟ,會看不出來什么事情嗎?唐宇飛對她,難道真的有……真的有那個意思嗎?只是如果有的話,為什么她之前感受不到?可是如果沒有的話,又為什么會酸酸地追問她彪哥的事情呢?
難得看到冷靜露出苦惱的表情,唐宇飛低低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