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花!」
辛野站在辛家主宅大廳外,一肚子氣的吼了一聲。
「那么大聲干么?大家全給你嚇了一跳!挂笕艋ㄌ痤^來,一看是他,便嘟著嘴抱怨。
她坐在主位上,正在大啖烤乳豬,而辛大棒和辛家六兄弟都在旁邊相陪。
沒想到老爺爺居然是辛野病得快死的爺爺,當(dāng)他在酒樓跟她說時,她吃了好大一驚。
后來才知道辛野的伯伯們個個是壞蛋,想利用她去害他,還好沒有成功,不然她就罪過了。
「辛野來了!剐链蟀粜呛堑恼f:「來,過來這兒坐,來人給少爺添一副碗筷!
辛野走過去落了坐,用力的瞪了她一眼,「我差點沒把整個揚州城翻過來,你倒好,在這大快朵頤。」
他跟無頭蒼蠅似的在城里尋找,要不是正好遇見了爺爺?shù)谋gS們,恐怕找死了也找不到她。
他早該知道消息靈通的爺爺,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他帶殷若花回來,而且對她的逢賭必贏一定很好奇。
「別忙著怪人家嘛!是爺爺我硬要她來作客的。」
「是呀,是老爺爺說要請我吃一桌好菜,我才來的。你那么兇干么呀?」她嗑完一盤碎金炒飯,心滿意足的說。
「對呀,辛野。你對殷姑娘這么大聲不好吧!人家怎么說都是客,這豈是待客之道?」辛新趁機插入話,「殷姑娘要是不嫌棄,就到我那
小住幾天如何?」
「老大這句話說得對極了,不過住你那可就不妥了。全城的人都知道,說到房子氣派,非我辛老三第一不可,所以殷姑娘還是住我那比較
好!
「老三的房子雖然是不錯,但說到住得舒服,可就比不上我那了!
辛家六兄弟都想拉攏逢賭必贏的殷若花,都很后悔當(dāng)日有眼無珠,居然用這等發(fā)財樹去對付辛野,反而讓他發(fā)了大財。
大家都后悔莫及,因此紛紛施以補救。
看大家這么熱心好客,殷若花還真有點不習(xí)慣成為焦點,「不用了。他就是這樣的,我也習(xí)慣了。」
再說,若巖在辛野那里當(dāng)管家夫人,她就算天天都被他罵成臭頭,也要住在那里。
耶!她有那么離不開若巖嗎?
她偷偷看了辛野一眼,倏地臉上一紅。干么呀?難道她是因為舍不得他,才住在他家……不對不對,她是舍不得若巖,一定是這樣的。
辛家六兄弟尚爭論不休,辛大棒開口說話,「都別吵了!殷姑娘既然要住辛野那,就住那好了。你們也不用在那里花腦筋吵嘴了!
「可是爹!」辛庫不放棄道:「殷姑娘是個大姑娘,辛野又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同住一個屋檐下,難免會讓人異議。」
「那跟你這種老頭住就不會了是嗎?」辛大棒瞪他一眼,「你又知道他們住在一起不妥了。人家小倆口剛成親,你就要他們分開住,你這
個當(dāng)人家伯伯的是存何居心?」
哐的一聲,殷若花打破了一個碗,「老爺爺,我并沒有跟他成親呀,你記錯了吧!」
他裝出一臉迷茫的模樣,「是辛野說的,難道不對?」
「爺爺!」辛野也微感困窘,「你在說什么?我信上不是這樣寫的!
「難道是我記錯了?廖總管,去把少爺寫回來的信拿出來,我再瞧瞧!
年紀(jì)大就有這種好處,裝傻裝胡涂都不會被懷疑是裝的。
「辛野!你干么寫信給你爺爺胡說八道,說我們、我們成親了!」殷若花嫩臉發(fā)紅,第一次覺得桌上的美食對她失去了吸引力。
「我沒有!我承認(rèn)我是有想娶你的念頭,也在盤算著怎么開口,不過我絕對沒有跟爺爺說不實的消息。」
「你又再亂開玩笑了,這一點都不好笑!
「我沒有開玩笑,你要是不信,我們現(xiàn)在就去拜堂!剐烈罢J(rèn)真八百的說。
剛剛找不到她的那股慌勁,終于讓他弄清楚了對她的感覺。
原來他已經(jīng)身陷她的情網(wǎng)而無法自拔,再也沒辦法過著從前那種沒有她的日子了。
「是了,是我記錯了!剐链蟀艚舆^廖總管找來的書信,瞇著眼睛看著,「辛野是說衣曉杰成親了,呵呵!」
「我也快了,只要若花不反對的話!剐烈皩⑺忠焕恼玖似饋怼
殷若花雖然吃驚但并沒有反抗,只覺得渾身酥麻麻、輕飄飄的,嘴邊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聽到辛野求婚的話,感覺好像吃到了全天下最高級的美食一樣滿足,真是太棒了!
她到現(xiàn)在才知道,為什么她一直覺得他好討厭,原來是因為他遲遲不求婚的關(guān)系呀!
「好好好,小倆口趕緊去拜堂,給爺爺生個胖曾孫來!
「等一卞!」辛庫哪可能讓辛野娶到發(fā)財樹。連忙站起來反對,「爹,這樣不妥當(dāng)呀!這種事怎么能一相情愿,殷姑娘可都沒說一個好字
!
于是大家的目光焦點又集中在殷若花身上。只見她面帶微笑看著辛野,絲毫沒有不愿意的樣子。
「我看她不像不肯的樣子!剐链蟀趔w貼的問:「丫頭,你要是不肯嫁就說不要,不樣緊的!
辛野看著她,很怕一向搞怪的她會冒出一句不要,還好她只是笑一笑,什么都沒說。
「看吧!她沒說不肯!
辛新接著道:「爹,沒有這樣的啦!她雖然沒說不肯,可是也沒說肯呀!」
「沒說肯,也沒說不肯,那就是肯啦!你不知道什么叫默認(rèn)嗎?」
「不行,這婚事我不同意。」辛庫堅決反對,「絕對不準(zhǔn)。」
「這關(guān)你什么事呀!」辛大棒喝道:「誰反對就是跟我過不去,難道你敢忤逆我?」
「不是呀,爹。我?guī)б蠊媚锵律剑饝?yīng)過她師父要照顧她,在沒問過她師父之前,怎么能倉卒決定她的婚事?」
「這你就錯啦!哈哈。」常若巖和衣曉杰手牽手走進(jìn)來,她開心的說:「我?guī)煾刚f啦,留在山上找不到好婆家的。他特地交代我和師姊,
如果看到不錯的小夥子,就把燈吹了,生個小娃娃再回去!
「什么叫做把燈吹了?」辛大棒好奇的問。
「就是……」
衣曉杰輕拉她衣袖一把,低聲尷尬的說:「有的沒的就不用說了。」
他師父的吹燈后面就是脫衣,再來就是天亮了,他可不想讓她在這里說出來讓大夥笑。
「我相公說,不用說得那么仔細(xì)?傊,師父說可以嫁人就對了!
常若巖一進(jìn)來,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她身上,完全沒人發(fā)覺辛野拉著殷若花從后面溜掉了。
「就算殷姑娘的師父交代過,但婚姻大事還是要父母作主吧!」
「我?guī)熸]爹沒娘的,就跟我一樣,只要有人要娶,就嫁了,有什么好問的!
大家看看她想著。那是你呀,有人要當(dāng)然趕緊嫁,但殷若花行情可就不同了。
「那就算殷姑娘不用父母作主,辛野總要吧!」辛新轉(zhuǎn)向父親,「爹,雖然辛野是你帶大的,但他的婚事如果連問都不問父母,不是太不
孝了嗎?」
辛大棒想了一想,長嘆一聲,「說的也是有道理。廖總管,你給我寫封信問問那個氣死我的不肖子吧!」
「爺爺!挂恢痹谂赃叺男翈,在父親的示意下出聲,「照這位姑娘的說法,是殷姑娘要嫁誰都可以,又不是非辛野不可。這么說來,孫
子也是有資格跟她求婚的!
老五辛年接著道:「身為辛帥的爹,我雙手雙腳贊成這門婚事!
「老五,兒子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呀,我家辛好也還沒娶妻!
于是六兄弟你一言我一句又開始吵起嘴來。
辛大棒怒喝,「都閉嘴!丫頭要嫁誰她自己會決定,你們吵什么吵?」
辛常突然發(fā)現(xiàn),「丫頭呢?怎么辛野也不見了?胖妞,你師姊呢!」
「人家早就急著去說貼心話了!贡凰谐膳宙ぃH魩r的心里有八百萬個不爽,「叫她在這里看六個胖子吵嘴,她才看不下去呢!」
「說我們是胖子,你自己又多苗條?」
「我可是天天在減肥!
「若巖,你別跟老爺們吵啦!
「你放心,我不會輸?shù)摹!拐f著,她卷起衣袖,一副很有信心的樣子。
接著大廳又淪陷在一陣爭吵之中了,而衣曉杰則無奈揉著發(fā)疼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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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漂亮的彩霞!
殷若花指著天邊的晚霞,將頭倚在辛野肩上,感動萬分的說。
他們一起并肩坐在芒果樹干上,她抓著他的手、他玩著她的發(fā),一副甜蜜蜜的小情人模樣。
「嗯,沒有你漂亮!剐烈翱粗恋膫(cè)臉誠心道。
「哇!你好惡心喔,你到底是不是辛野呀?」她看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嚇?biāo)廊肆!?br />
「你不喜歡我稱贊你呀?」那真是謝天謝地,他也懶得每天花心思,想些不同的形容詞來贊美她。
感情太甜容易膩,還是自然一點比較會回甘。
她搖搖頭,「說實在的,還是聽你兇我,我比較習(xí)慣點!
「你真是個怪丫頭!剐烈肮笮,「我大概是喜歡你的與眾不同吧!」
「特別倒楣是嗎?」殷若花笑著自我嘲解,「你不怕我害死你呀?」
「怕呀!所以我偷偷的觀察過了。你只會倒楣別人破財和出小意外,這些我不怕!
「厚,說來說去原來你這么膽小怕死,還偷偷觀察呢!」
「我要是不怕,隨隨便便就去死了,誰來娶你?」他捏捏她的臉頰,「前陣子我老是出意外,我就在懷疑你偷偷喜歡我了!
她臉一紅,「你胡說,誰偷偷喜歡你了?真臭美!
「當(dāng)然是你呀,要不是你在心里對我好,我哪會那么倒楣!
「最好你是很倒楣。你可沒有被人追殺,也沒有損失了百萬銀兩!
「你遇到的壞事不就等于我遇到一樣。」辛野笑了笑,「你就當(dāng)那些銀子跟你沒緣,留不住。就留那些有緣的就好!
殷若花好奇的問:「哪些有緣的?」
他手指自己鼻子,「我呀!最有緣的!
她笑著說:「孽緣啦!」
「什么聲音呀?」辛野突然警覺,「你聽見沒有?」
「有呀,啪啪啪的!
話才說完,他們坐的樹干應(yīng)聲折斷,兩個人同時往下掉。
殷若花立刻翻個筋斗,翩翩落地。
辛野也不甘示弱,拿出最贊的輕功,在空中轉(zhuǎn)了兩圈準(zhǔn)備翩然落地。
誰知他的落足點居然有一坨狗屎,他急忙變招,雙腳在空中虛踏,越過狗屎再次準(zhǔn)備落地。
但一塊香蕉皮破壞了他的計畫,他一腳踩上,立刻滑了出去,啪一聲,劈腿坐在地上。
他渾身的硬骨頭哪受得了這等折磨,偏偏在愛人面前又不能示弱,只得勉強撐著,不讓那痛苦的眼淚飆出來。
「沒事吧,辛野!」殷若花聽見啪聲,擔(dān)心的問:「我扶你起來。你有沒有閃著腰,還是扭了腿?」
「沒有,當(dāng)然沒有啦!」他愛面子的說,「我怎么會有事?我這是辛家獨傳的劈腿功,要是練成了,在水面上行走都不是問題。當(dāng)初達(dá)摩
一葦渡江,使的就是這門功夫。」
「真的假的?」殷若花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當(dāng)然是真的。只是這門功夫一旦使開來,要收工得花一個時辰。」那個時候他應(yīng)該站得起來了吧!
「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
「你先回去吧!我收功完畢就會回去了二
那怎么行,我在這里看你練功好了!挂笕艋ㄗ叩剿麑γ嬉粦羧思业氖A上坐著,拖著腮看著他。
她心里想著,這門功夫真無聊,還好師父沒教我。老是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有什么厲害。
辛野見狀一直勸她先回去,但她總是不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今天的月亮好圓呀!」
又是更多等待的時間過去了,「你想不想睡覺了?」
漫長的黑夜也過去了,「太陽出來了,你還不打算收功嗎?」
「我看……還是你扶我一把好了!
她噗哧笑出聲,「你為什么不早說呢?那我們趕快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吃早飯!顾p手穿過他的腋下,用力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然后
撐著他走!高騙我要收功。哼!你干么怕我知道你爬不起來?」
「這個嘛……」辛野正在想要如何回答才能讓理由合理又不傷面子,一陣狗吠把殷若花嚇了一大跳。
「狗!我最怕狗啦!」她拔腿就跑,讓靠著著她的辛野立刻跌了個狗吃屎。
「這不算什么,跌倒嘛,只是個小意外,根本沒什么,我遲早要習(xí)慣的!顾@么想著,一抬頭,面前多了一只露出利牙的大狼狗,對他
發(fā)出悶嗚聲。
「我希望你吃過早餐了,你吃過了對吧!」
回答他的是震耳欲聾的吠叫聲,「汪汪汪……」
「殷若花……你這個倒楣鬼!」
這一天,東柳街的人家,很早就被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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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列威武又肅穆的隊伍出現(xiàn)在揚州城里,那威風(fēng)又強壯的官兵一個比一個還神氣。
八人抬的大轎子更是百姓少見,大家不禁議論紛紛,「這么威風(fēng)一定是個大官,不得了、不得了呀!」
「你真沒見識,看見那面牌子沒有?代天巡守四個大字明明白白,這是八府巡案哪!」
「難怪知府在前面給他開路呢!這么個大官到我們揚州城來,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要是給你知道了,干脆八府巡案讓你當(dāng)好了!
在眾人的驚訝議論聲中,八府巡案的大轎子過去了,緊跟著一輛華麗的大馬車又成為百姓的焦點。
這一轎一車不約而同的來到了辛野家門日。
轎停,一個留著胡子的中年男子一臉感慨的走下轎,身穿二品大官服的他,臉上出現(xiàn)了詫異的神情。
一群工人扛著木料、泥水、磚頭等等的來來去去,看起來辛家七房正在大興土木。
「這是在干什么?」辛知微微一愣,身后一個聲音傳出,「!這是在拆房子還是建房子呀?」
「弄得這么亂,咱們怎么住呀?」高宛如萬分不解。
「你想住,爹就肯嗎?」他嘆了一口氣,「十多年了,咱們被趕出門已十多年了!
也就是說,他成為辛家之恥十多年了。他那辛苦的兒子背著他的罪過,一定過得很辛苦。
他一直都想補償他,所以當(dāng)他要求他出兵掃蕩謝老大的勢力之時,他欣然的同意了。
「是爹讓我們回來的,他又怎會不讓我們進(jìn)去。再說這是咱們兒子的家,又不是爹的宅第!
「說的也是,不過我怕辛野還在怪我們。娘子,你都不擔(dān)心呀?」
「我要擔(dān)心什么?雖然相隔千里,但這些年來噓寒問暖可沒少。當(dāng)初是兒子自己選擇了要以賭為業(yè)、要留在這里,怎能怪我們?」
突然,他們聽見一陣犬吠聲,一只黃色大狼狗往外逃竄,嘴里還不斷的吠叫。
「你再跑,抓不到你煮三杯狗肉我就跟你姓犬!」
辛野立刻追了出來,好不容易用肉包子引誘住咬了他兩口的死狗,沒教訓(xùn)它一頓,怎么能輕易放過。
「辛野!別動它!挂笕艋ㄒ哺妨顺鰜,「你要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那天她因為害怕,結(jié)果害辛野被咬,她心里又自責(zé)又羞愧,于是下定決心要治好怕狗的毛病。
所以她去跟王家嫂子買了這只狗回來培養(yǎng)感情,這幾天下來,還真的比較不怕了。
「是呀,我看著它的主人揍它,沒錯呀!」說話間,他已經(jīng)追上了小黃,雙手一扭就抓住了它兩只耳朵。
「你給我住手!」殷若花撲上前抱住了小黃,「你要是對它動手動腳,我就不理你啦!」
小黃嗚嗚嗚的叫著,一臉的兇樣變成可憐相。
「好,我不動手動腳,我請它吃東西。」辛野扯開喉嚨喊,「老衣!去買十斤巴豆回來,我要讓這只死狗拉死。」
新仇和舊恨,他要一起報!
咬了他事小,成天跟在他未來娘子后頭流口水就罪無可恕了。
「辛野,你這倒挺熱鬧的呀!」高宛如笑著問:「我可以一起玩嗎?」
辛野總算在意到了旁人。一見來人,他立刻放開小黃歡呼一聲沖上前去,用力的抱住她。
「喂!」殷若花酸意立即上沖,「快點放開辛野!」
她明明看見是辛野抱著她,而不是她抱著辛野,卻仍然覺得是她不好。
「你這么兇,你是辛野什么人?」高宛如好奇的問。
「我是他的未來娘子,你快點放開他,再不放開,我要叫小黃咬你了!」
小黃也適時的汪了兩聲,以助主人氣勢。
「若花,這是我娘,你要放狗咬她,也得看我爹同不同意!
陡然見到闊別數(shù)年的母親,辛野一時驚喜交集,所以才情不自禁沖上前擁抱。
高宛如笑道:「好呀!你把我比做狗啦!
殷若花臉一紅,「什么?這是你娘,怎么你不早說?」
真丟臉,她居然還想放狗咬她未來的婆婆。
她從辛爺爺那里知道,十年前辛知因為堅持讀書做官才是出路,因此和他吵翻了。
對賭神來說,書等于輸,他當(dāng)然不能讓兒子觸他霉頭,所以對于兒子的決定是勃然大怒。
兩人一吵之后,辛知出走上京就任,而辛野則留下來跟爺爺學(xué)藝。
而辛知棄賭從文的舉動,從此成為辛家的恥辱。
「他要是說了,你就會對我客氣一點嗎?高宛如想知道她的答案。
殷若花雖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老實的說:「客不客氣我不知道,但至少不會想放狗咬你。」
高宛如爽朗的笑著,拍拍兒子,「你還真是挑了一個好女孩呀!」
看吧!沒有娘在身邊教,孩子也不一定就會變壞呀。
瞧她的兒子長得多好!
辛野一臉得色,拉著殷若花的手,「那是當(dāng)然的,她運氣好,遇到了我。」
她嘆道:「你少臭美啦!」
聞言大家哈哈大笑,徹底的感受到他們的歡樂。就連路人都笑嘻嘻的,覺得心情也跟著愉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