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夜晚,理應(yīng)是個輕松愉快,享受假期的好時刻。
但是,對黎馨來說,可全不是那個樣。
照往例,她會窩在電視前面,乖乖當(dāng)個忠實的電視兒童,癱在電視前,無所事事的來打發(fā)她的周末夜。
可今兒個不同,她不停的走來奔去,似乎在忙著某件事。
“馨,你怎么了?”瑞奇在沉默多時后,終于開口。
他發(fā)現(xiàn)自從那日,兩人為了找他在臺灣的親舅舅一事,起了爭執(zhí)后,黎馨便刻意的疏遠(yuǎn)地。
曾經(jīng),兩人也為此事起了爭執(zhí),但從未像這次一樣。仿佛自從爭吵過后,他們成了陌生人似的。
她對他的態(tài)度,不再像以往那般,老是將他當(dāng)成那個十年前,還只有十二歲的小男孩。
這樣的轉(zhuǎn)變,他不知該喜或憂。
他要她正視,他已經(jīng)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男人的事實,如今,他知道她意識到這個轉(zhuǎn)變,可她卻開始退避、畏縮,開始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要的不是這個。
他要她將他當(dāng)成個男人,一個立足點(diǎn)與她相等的男人,一個可以愛她、抱她、照顧她、保護(hù)她的男人。
黎馨像是嚇了一跳似的,在原地停住了。
她有些心虛的看著,正坐著沙發(fā)上,凝視著她的瑞奇。
“沒什么……我沒什么!睆男,她只要一說謊,她說話便開始結(jié)巴!拔抑皇恰皇窃谡硪恍〇|西!
“是嗎?”他揚(yáng)起劍眉,不動聲色的說!昂冒,沒什么就好,我只是覺得你這幾天來,都怪怪的,還以為你是哪里不舒服!
“我好得很,就算外頭三十六、七度的高溫也拿我沒轍。”脫離危險地帶,來到安全范圍后,她說話也順暢了。
“對啦,瑞奇,昨天我接到你一個高中同學(xué)的電話,說是要開同學(xué)會,問你去不去?”
“不去!比鹌嬷苯亓水(dāng)?shù)幕卮穑骸八麄冋椅胰,目的不過是要多找點(diǎn)女孩子參加,好讓他們有交到女朋友的機(jī)會,根本不是要聯(lián)絡(luò)什么同學(xué)情誼!
這種事,他明白得很,不過是要他去出賣色相。這種無意義的同學(xué)會,他老早就不想去了。
“馨,我有兩張明天早場的電影票,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為避免聽她說什么,要多拓展人際關(guān)系之類的訓(xùn)話,他馬上轉(zhuǎn)移話題。
“呃、這個……”她一聽他約她明天去看電影,立即顯得猶豫起來!斑@……不行……我明天有事!
“有事?”他的語調(diào)上揚(yáng),話里有著濃濃的質(zhì)疑意味。
黎馨是那種只要一休假,便窩在家里的人,要她出門簡直不可能……如今,她有事,而且還是在禮拜天?
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就是……”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敢讓他知道,她明天要去相親的事。
照理說,她是他的姐姐,年紀(jì)也有點(diǎn)了,相親這事正常得很,沒什么好隱瞞的,可是……她就是沒那個勇氣讓他知道。
“就是什么?”瑞奇沉聲問道,同時心里有個非常不好的預(yù)感,開始在胸中漸漸凝聚。
“我……”她有時常想,明明是她年紀(jì)比較大,可怎么有些時候,她反倒覺得他的年紀(jì)要大她得多!拔颐魈煲ァ彼穆曇粲鷣碛÷,頭也愈垂愈低!耙ァ嘤H……”
“相親?”
他完全沒有提高聲音,但是聽在黎馨耳里,就有種妻子紅杏出墻,被丈夫給逮到的那種感覺。
“和誰?”他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以一百九十公分的絕對優(yōu)勢身高,造成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我不知道!彼駛小媳婦般,怯生生地回著他的話。
至此,瑞奇的耐性、理性已然全部告罄。
從他見到她的第一面開始,他就知道這一輩子,他要的、愛的女人只有她一個,再也沒有別人了。
他是如此的確定,以至于他從未將眼光投注于任何一個女人身上,他的愛是惟一、絕對的。
但是,她從來不了解,或者說,她不愿意、也不敢去了解。
她或許遲鈍,但是這十年下來,他絕不相信,她全然不知道他對她的心意。
但是,她選擇忽略忽略——他已經(jīng)是個男人的事實,忽略他是在她身邊,守候著她、陪伴著她的男人。
就只因為,他比她小,他是她的“弟弟”?不,這樣的理由他不能接受。
他一直以為,有一天,她會放棄世俗無聊的成見、道德的包袱。他們兩個比誰都清楚,他們之間一點(diǎn)血緣關(guān)系也沒有。
她或許會為了顧及社會道德,而選擇離他而去……但是,他不!
只要是阻止他們在一起的人、事、物,窮極他畢生之力,他也要將之鏟除。
那些世俗塵務(wù),或許能讓她止步,卻不能停止他前進(jìn)的決心。
“馨,我愛你。”這不是告白,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男摹!皬囊姷侥愕牡谝豢唐穑揖椭牢覑凵夏懔。?br />
對于他突如其來的愛的宣言,黎馨驚訝的不知如何是好。
瑞奇說這話的神情、語調(diào),與她最難堪、但卻最激情的夢境,如出一轍。
“瑞奇……你、你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她慌了。
對于眼前如此執(zhí)拗、卻又認(rèn)真的瑞奇,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的表白,喚起了深藏在內(nèi)心不為人知的欲望,同時也挑起了她最深的恐懼,在兩者的激烈作用下……軟弱無助的她,根本無法承受如此強(qiáng)烈的情感。
本能地,她選擇了逃——逃開那如同魔鬼設(shè)下的甜蜜、卻致命的誘惑。
但是,瑞奇早一步洞察了她的想法,在她欲轉(zhuǎn)身離去的前一刻抓住了她。
“馨,你已經(jīng)逃了十年。”他的眼神狂野且執(zhí)著,仿佛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事阻止得了他!澳氵要逃多久?”
當(dāng)他的大手攫住她那不受衣料保護(hù)的雙臂時,她感到一股強(qiáng)烈的電流,自他的身上傳了過來。
那電流讓她渾身發(fā)顫,雙腳無力,若不是倚靠著他的支撐,她肯定會軟倒在地。
“我……”她掙扎的想要反駁他的話,可她卻發(fā)現(xiàn),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氣息籠罩著她,他的憤怒燒灼著她的肌膚,他的欲望讓她無力反抗。
“看著我,”他抬起她的下巴,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纏著!爸灰阏f你不愛我,我馬上離開,再也不回來!
黎馨被迫抬起頭來看著他,她知道他是認(rèn)真的。
也明白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說不回來,就表示他再也不會回到她身邊。
她不愛他嗎?不……她愛的,她愛的心都疼了。
可是……可是……她不能啊!
此刻,心里的酸楚,全化成了淚水,涌上了眼眶,凝成點(diǎn)點(diǎn)珠淚。
瑞奇見到她的眼淚,所有的柔情全上了心頭,憐惜的將她深情的擁在懷中,輕輕地抹去她兩頰的淚水。
“馨……記住我的愛,你只能接受!
而后,他抱起了她,往她的臥房前進(jìn)。
???
瑞奇一言不發(fā),沉默的將黎馨抱在懷中,一步步緩緩的走進(jìn)她的房里。
一直以來,他都很喜歡她房間的。因為,里頭有她獨(dú)特的馨香、動人心弦的氣息存在。
他一直避免進(jìn)到她房里,因為他不知自己的理智何時會決堤,他何時會成了只只為求滿足欲望的野獸。
如今,這個顧慮不再存在了。
他給過她機(jī)會,而她選擇將他留下——這就表示,從現(xiàn)在開始,她就是他的了。
他所夢想的她的每分每毫,都完完全全的屬于他。
“馨,”他如吟唱般的在她耳邊,輕聲的叫喚著她的名字!澳悴恢牢覊粝脒@一刻,已經(jīng)有多久的時間了!
黎馨將自己的臉深埋在他的胸膛中,十分鴕鳥的以為自己看不到他,就不必面對他。
“瑞奇,這是不對的!彼栽谧鲎詈蟮姆纯!皠e忘了,我是你的姐姐……你是……”
“停。”如此神奇的一刻,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為了這句話,多少個寂寞難耐的孤獨(dú)夜里,他多想沖進(jìn)她房里,將深藏在自己心中的情意,一股腦的向她吐露……但是,他不能。因為,他還只是個青少年,一個什么都不能做的青少年。
為此,他必須忍受猶如烈日灼身的疼痛,讓那如湍急激流般的欲望,將他帶入欲海中浮沉,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在腦海中,一次又一次幻想著,當(dāng)他倆結(jié)合時,會是多么美好的情境。
“你不知道我盼望這一刻來臨,等了多久的時間——十年,足足有十年的時間!
她聽到這句話,受到驚嚇?biāo)频奶痤^來。
“十年!”她瞪大雙眼看著他!笆昵澳悴胖挥惺䴕q啊!”
他勾起嘴角,露出個若有似無,卻迷人至極的淺淺笑容。
“十二歲的男孩子,也懂得什么叫欲望!
他的話讓她羞紅了臉,同時也讓她的回憶,回到了十年前,在法國的街道里,看到那個身形頎長,一臉成熟世故的男孩。
“每個晚上,只要一想起你,我的呼吸便不由自主的加快,腦海里便自動出現(xiàn)你的一顰一笑……看到你對我伸出雙手……”
他是如此的靠近她,以至于他每個呼吸,都傳入了她的耳里,引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騷動。
“我在腦中幻想著你全身赤裸的躺在我懷里時,我的下體便如灼熱的巖石,哭喊著解放……而我惟一能做的,只是躺在床上,望著你的方向,幻想著你那柔嫩、細(xì)致的小手,正在撫慰著我堅硬如石的身軀……”
瑞奇在她耳邊,大膽且詳細(xì)的訴說著,他曾經(jīng)有過的旖旎綺思。
如果可以,黎馨真希望自己能果決的推開他,遠(yuǎn)離他對她的影響……但是她做不到。
打從他一接觸她,她便全然的失去抵抗的力量,仿佛下意識里在告訴她,這樣,也沒什么不好的。
而當(dāng)他開始訴說起,他曾對她起的綺思時,她整個人如同融化中的奶油,遇到了高熱,只能任自己的形體消逝……
“瑞奇,你還年輕,有些事情是……”
他制止了她的辯白,不讓她繼續(xù)找出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問題。
在他看來,那些問題再簡單不過了——
只要他愛她,她也愛他,那么那些事情根本阻止不了他們兩人在一起。
就算是她大他六歲又如何?就算他們兩人在法律上的稱謂是姐弟又如何?
他是男人,而她是個女人,男人理該擁有個屬于自己的女人,而他的女人就是黎馨,事情就是這么簡單。
他以狂熱、無悔、火般的雙唇,封住她那極力扭轉(zhuǎn)這一切的櫻唇——那炙人的熱,在轉(zhuǎn)瞬間蔓延……
黎馨的心在狂跳、血液如澎湃、洶涌的海水,不斷的在她的心海里翻騰,一下下不停地沖擊著她的心房……
現(xiàn)在,瑞奇對她說的,正是她內(nèi)心深處最深沉的渴望。
天啊,她多想放任自己,沉淪于這個美得仿佛不真實的情境中……但是,她真的不能啊!
瑞奇是一個……一個如此完美的男人。
任何一個有眼睛的女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凡。他是那么的……那么的……耀眼。宛如自天上降下的神,無懈可擊的外貌、渾然天成的性感魅力、外加時而純真的特質(zhì)……
他,簡直就是世間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
正因她是如此的明白,瑞奇是這般出色的男人,這世界上沒有女人不會愛上他、不受他吸引的……
可她呢?她只是個平凡、又普通的女人。
她沒有過人的長相、不凡的才華、更沒有顯赫的家世,她沒有任何足以讓瑞奇停留在身邊的任何條件。
若不是十年前的那次偶遇,她與瑞奇根本不可能有相識的一天。
現(xiàn)在,她有個可以永遠(yuǎn)留在他身邊、照顧他、默默為他付出的身份,即便她永遠(yuǎn)不能擁有他……那么……那么……
至少讓她能留在他身邊,在他失意時給他安慰、在他痛苦時給他個溫暖的擁抱……就算,他永遠(yuǎn)都不屬于她的,這對以前的她來說,這就夠了。
直到現(xiàn)在。
直到他火熱的吻印在她的唇上,直到他那結(jié)實、健壯,充滿男人陽剛的體魄,熨燙著她柔軟的軀體時……
她才知道,她無法安于處在一個只能看得到他、卻無法觸摸得到他的身分。
她是一個女人——一個有著想要獨(dú)占心愛之人的私心的普通女人。
在這一刻,她無法思考,無法想象今后要以什么樣的面目面對瑞奇。她只想被自己心愛的男人,好好的抱著,讓他炙人的體溫,溫暖她的身軀……
她要愛他且被愛。
???
濃濃的情欲在這小小的空間里,不斷彌漫、擴(kuò)散著——
黎馨靜靜地坐在床沿,想要平復(fù)自己那如萬馬奔馳的心,但是,當(dāng)她抬起頭,看到半跪在她面前的瑞奇時,血液便直竄腦門,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她的夢里,她有個比眼前的景況,更為狂野的激情場面……但是,在現(xiàn)實的情況里,她卻是個不諳人事的二十八歲處女。
照理說,她年紀(jì)比瑞奇大,那……這也該是由她來主導(dǎo)一切,但現(xiàn)在,她卻只能手足無措的坐在床沿,低著頭、絞著手……
全然的無助。
“瑞奇……”她遲疑的開口!拔覀儭覀儭被蛟S是因為初嘗禁果,讓她的心跳如萬馬奔馳般的激烈跳動,讓她的雙頰過度充血……
眼前的男人,是她渴望了許久,卻不敢也不能得到的男人。
沒錯,在這剝卻了道德的藩籬的一刻,瑞奇不再是她的弟弟,而是個英挺、讓人怦然心動的偉岸男子……一個她偷偷愛了許久的男人。
瑞奇似乎看穿了她內(nèi)心深處的不安,于是他邁開了長腳走上前,然后蹲了下來與她四目相接。
“馨,別怕,一切有我!
這情景在他夢中早已上演過不知幾回,只是他每回只能在夢中幻想著她身體的馨香、滑嫩的肌膚、甚至是她在激情難耐時雙頰酡紅的嬌俏模樣……
但是幻想永遠(yuǎn)比不上真實的震撼。
如今,她就如他所想的坐在她的床上、他的面前。如此的無助、又惹人憐愛……他愛她,愛得心都發(fā)疼了。
從十年前第一眼見到她起,他就知道這世上不會有別的女人,會帶給他相同的感覺。從最初的開始,他就認(rèn)定她,再無疑惑。
其實,他舅舅的地址他根本沒忘,他只是不愿說出來。因為,他要賭。他要賭馨是不是會狠心的拋下他,然后了無牽掛的一個人回到臺灣來……這是他有生以來下過最大的賭注。
如果他輸了,那么也許他再也見不著她,見不著這個叫黎馨的女人……但是,如果他不賭,那結(jié)果又何嘗會好?他還是會被帶離她的身邊,她的生命中還是會有另一個男人入侵……
他相信,馨是那一種一旦愛了,便不會輕言別離的女人!
如果,他不能成為她生命中的最初與惟一,他根本沒有贏得她的勝算。
因此,他假裝忘了與臺灣親人的聯(lián)系,讓自己成了她的弟弟,順理成章的留在她身邊。
開始,他扮演著一個好兒子、好弟弟的角色——他努力學(xué)中文,讓自己融入馨的原生家庭、馨所處的世界。
但是,他絕對不放棄任何一個能抓住她目光的機(jī)會。
他會在夏夜里,光裸著上身,假借著問課業(yè)的機(jī)會,進(jìn)入她房里貼近她的身子,靠在她的椅背后,將她整個人擁在臂彎里,央求著她教他功課,然后在有意無意之間,讓唇瓣滑過她柔嫩的臉龐……如果她沒發(fā)現(xiàn),那么他會繼續(xù)這種親密的接觸;如果她發(fā)現(xiàn)了,他也只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她……
他承認(rèn),自己的確既奸詐又狡猾,但是愛不會突然降臨——尤其是像馨這個嚴(yán)守姐弟分界的小道德家。
如果他不用這種方式來撥撩她,那么在她心里,他永遠(yuǎn)只是個小她六歲的弟弟。
他知道自己有著出色的外表、健壯的體魄,而這都是他可以利用的優(yōu)勢。
馨是個嬌小可親、溫柔又甜美的女人,身邊當(dāng)然不乏追求者,但是馨的感覺神經(jīng)超粗,對于他人若有似無的暗示與追求根本不懂。再加上,不論馨承認(rèn)與否,他相信她必定將所有有意追求她的男人,拿來與他比較。
不是他自負(fù),但是他認(rèn)為比得過他的男人,這世上絕對不會有幾個。
有些人或許會長得比他出色,但是他敢對天發(fā)誓,那些人對馨的愛,絕對不及他對她的萬分之一。
為了她,他甚至可以去死。
以前,他埋怨母親為什么因為少了個愛人,便失去生存意志,作賤自己的身體……現(xiàn)在他懂了,不止是因為他是他母親的兒子,而是因為他也愛上一個人,懂得愛人的心。
如果有一天馨離他而去,他寧愿一死。也不愿意看到馨投入他人的懷抱中。
“我愛你!比鹌嫔钋榈哪曋,不讓她有退卻的機(jī)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我不求你愛我,像我愛你一樣,但是,給我機(jī)會證明它,好嗎?”
黎馨雙唇微抿,她的手心正沁著汗水,她的頭皮發(fā)麻。
其實,對于自己的答案,在她投入瑞奇的懷抱時,她便再也清楚不過。
她要他,就像她那些日益狂野的無邊春夢一樣。
她要擁著赤裸的他,感受他健壯的肌理,輕撫他的身體,仔細(xì)的將他的身形烙在眼里、銘在心頭,永遠(yuǎn)永遠(yuǎn)不要忘掉。
她知道,瑞奇永遠(yuǎn)不會強(qiáng)迫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因此,現(xiàn)在她之所以會在這里,是出于她的意愿,她心底的欲望。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她誠實的低喃,同時將臉輕輕地偎進(jìn)他的掌心,感受手心上粗糙的老繭摩擦著她臉上的肌膚。
這般的輕觸引起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yīng),她的身子不住的輕顫、雙腳不自覺的并攏,若不是自制力強(qiáng)撐著,她早化在他的懷里……
瑞奇嘴角輕抬,一抹完美的弧度立即勾勒成形,他將黎馨自床上拉下,讓她的胸脯貼著他的胸腔,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滑,直到她整個人都被擁在他的懷中時,他說:
“沒關(guān)系,我們一起找出最適合我們的方法!睙o數(shù)次,他在夢里預(yù)習(xí)眼前的這一幕。
馨的身體,對他來說是既熟悉又陌生。他想要知道,她的性感帶是不是就如他在夢中所猜測的地帶、她的反應(yīng)是不是如他想望中的那般甜美、她的狂喜是不是也如同他一般無窮無盡……
他緩緩拉開兩人的距離,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直到她沉醉在他幽藍(lán)的眼眸中不可自拔之際,他放開她,開始動手解開襯衫的扣子……
一顆接著一顆,直到他結(jié)實、有力、賁張的肌肉再也毫無遮掩的呈現(xiàn)在她眼前。
就在黎馨還不知道該做何反應(yīng)之際,他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
“馨,感覺到?jīng)]?”他那極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輕喃著!斑@是我的心跳,每一下都是為了你。”
面對他大膽的言辭,教她全然的不知所措,完全不知該如何應(yīng)答。
他的心,在她手下激烈的跳動,有力、沉穩(wěn)的心跳,一下下的擊動著她的心,他專注的神清,讓她毫無選擇的只能任自己向下沉淪……
在他的期待下,她輕點(diǎn)螓首。
瑞奇放開她的手,撩起她落在胸前的秀發(fā),將其撥到肩后,然后順著她肩部的線條,撫上她優(yōu)美的細(xì)頸,他俯身在她的頸側(cè)印下輕柔的一吻。
他這個看似無意的小動作,卻引起了黎馨心中足以燎原的欲火,她因為他的靠近而顫抖,因為他的撫觸而虛軟無力,在他懷里,她只是逐漸融化中的冰,慢慢地、一點(diǎn)點(diǎn)地成了無形的水,只能借著堅定不移的他,尋著自己的歸屬與定位。
她的反應(yīng),全看在瑞奇眼里。
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等待雖然痛苦,但是多一些的等待,可以增長甜蜜的時刻,這般痛苦又讓人心癢難耐的等待,他樂意、且愿意忍受。
他讓她的手繼續(xù)放在他的胸前,然后他接著方才未盡的工作,將襯衫上其他的鈕扣全部解開,然后毫不遲疑的脫掉這層外在的阻礙。
黎馨像座雕像似的,只能看著瑞奇的動作,以及逐漸露出來的偉岸身量。
她一直知道瑞奇有副足以讓女人癡迷、男人嫉妒不已的好身材。
她曾經(jīng)偷偷地比較過,那些時常在電視上坦胸露背的男模特兒,與瑞奇的身材相比簡直是不及其萬分。
瑞奇有運(yùn)動的習(xí)慣,每天不論晴雨都會在起床后,穿著運(yùn)動服到附近中學(xué)的操場慢跑一個小時左右,也或許是長年來的運(yùn)動習(xí)慣,他的身材雖不至于像那些健美先生那般的夸張,但是他結(jié)實的肌肉、分明的肌理,任何一件衣服穿在他身上,簡直全是大師的杰作。
就在她正著迷的看著在以往,肯定是避若蛇蝎的瑞奇的半裸模樣時,他突然地站了起來。
“怎么了?”她有些遲疑的問,心中不禁想著,是不是他后悔了?是不是他記起了她的身份是他的姐姐,而他是……
“馨,別胡思亂想!比鹌嬉灰姷剿樕系谋砬,就知道她那結(jié)構(gòu)異于常人的腦子,又在想些與事實無關(guān)的幻象。他彎腰將坐在地上的她一把給抱了起來。
“瑞奇,放我下來,我很重的……”黎馨緊緊地攀住他的頸子,深怕他一個松手,她就會跌個四腳朝天。
“你輕得和根羽毛沒什么兩樣,一點(diǎn)都不重!彼捏w重對他來說,一點(diǎn)都不是問題。“再說,我喜歡抱著你的感覺,看著嬌小的你緊緊的依附著我。”
他邪氣的笑容,點(diǎn)亮了俊美無儔的面容。
他將她放在床上,隨即將自己的身子覆在她身上,雙手放在她的耳側(cè),以支撐身體大部分的重量,絲毫不給她思考及后悔的空間?
“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嗎?”
他的氣息有如最輕柔的羽毛,緩緩、細(xì)細(xì)的劃過她的臉龐,那感覺猶如極微量的電流,正穿過一個個細(xì)胞,直達(dá)她的感覺中樞。
望著他那幽藍(lán)、深邃的藍(lán)眸,她被動的搖頭。
“我時常在夢中,幻想著有一天,我要撕開你身上這些遮著你美麗胴體的丑陋衣服。”
他的話讓她原本就容易泛紅的雙頰,此時更是閃耀著草莓般的紅暈,就連頸項也染著一抹酡紅。
“我的衣服一點(diǎn)也不丑!彼棺h道。
“不丑?”他輕笑!澳愕囊路皇呛、就是深藍(lán),再不然就是咖啡色。這些晦暗的顏色,怎能將你美麗的一面表現(xiàn)出來呢?”
他低下頭,在她的額間落下輕吻,然后以額頭抵著她的,笑意在胸間震動!安贿^這樣也好,這世界上只要我一個人知道你是美麗的就好!
“不管衣服了,對我來說,最誘人的是你藏在衣服底下的胴體。”他單手支撐著自己,以右手輕輕劃過她的鎖骨,然后在其間留連不去。
“我時常在想,”這時他的手十分不聽話的滑進(jìn)她的衣領(lǐng),半拉半扯的露出她大半嫩白的雪肩!澳愕男夭,是不是就像鮮紅欲滴的草莓?又香、又甜,讓人垂涎不已……”
他坐直身子,同時也將躺在床上的她連同拉起,他讓她坐在他的膝蓋上,好讓自己的雙手能自由的探索她的全身。
毫不猶疑的,他快速的脫掉她的T恤,此刻她身上只剩一件白色蕾絲胸罩,和一件寬大的運(yùn)動短褲,至此她再無其他遮掩。
羞赧讓黎馨下意識的伸起雙手,試圖遮掩自己,可這動作卻被瑞奇阻擋。
“馨,別遮。”他著迷似的看著她!澳闶沁@么的美、這么的誘人……”他曾經(jīng)在夢中揣測著她的模樣,但是不論夢中是何種模樣,都比不過真實的她。
他伸出微微發(fā)顫的雙手,輕輕地罩著白色的胸罩。
黎馨在家習(xí)慣穿著寬松的衣物,他雖然隱約的可以知道她有著一對豐胸,但是他從不知道她的胸部居然是如此的性感、勾人……
他張開五指,感受她那不可思議的柔軟,看著自己的手指陷入她那雪白的肌膚,便讓他整個給喚醒了。
像是受到蠱惑似的,他低下頭,隔著胸罩,輕輕地吮著她的胸部,緩緩地、慢慢地,他朝著中心前進(jìn),終于在短暫的搜索后,他找到了逐漸硬挺的蓓蕾。
“啊……”
一聲嚶嚀溢出黎馨的喉間,她的雙手不住地緊緊抓著他的雙臂,為了抵抗這種難以忍受的強(qiáng)烈感官知覺,她的牙齒緊緊的咬住豐潤的下唇,好讓自己不要再發(fā)出那種令人難堪的聲音。
她的嬌吟,聽在瑞奇的耳里,成了種超強(qiáng)的動情激素,刺激了他那已然繃到極限的神經(jīng)。
在這一刻,控制著理智的細(xì)繩斷裂了。
欲望猶如脫韁的野獸,占滿了瑞奇的心智,這時他不再是溫柔且有耐心的情人,而是亟欲被喂飽的、饑渴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