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沒有人提起那天的分手,就像是個禁忌,誰也不敢去碰觸,就當不曾發(fā)生過。每天除了吃飯、聊天、睡覺,就是瘋狂的做愛,一概不理會外面的一切,也不去想將來的事。
曉夏知道自己的行為像極了縮頭烏龜,一味的把頭縮在龜殼內,不肯出來面對現(xiàn)實,只想一天拖過一天,珍惜兩人相聚的時光。
呼吸微喘的趴在滕昊極的胸口,她心里委實納悶。"你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有到公司了,真的沒關系嗎?"對一個工作狂來說,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溫柔的拂開黏在她額上的濕發(fā),臉上未褪的紅暈讓他又蠢蠢欲動了。"你不是常說我這個人可憐又歹命,眼里除了工作還是工作,一點都不懂得享受人生?反正公司里還有總經(jīng)理在,就算沒有我也不會倒,不如乘這機會好好休息。"
她一臉戲譫。"你倒是想開了。"
"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曉夏皺了皺小巧的鼻頭。"喂!你不要賴到我頭上,我可沒有拿槍逼你喔,萬一公司真的倒了,我可不負責。"
"是,你沒有逼我,是我自己決定的。"他張口咬了下她的鼻子,在曉夏咯咯的嬌笑聲中,來一招泰山壓頂,將她覆在身下,分開她光滑的大腿,再次準備攻城略地……
鈴鈴……手機響起高亢的鈴聲。
滕昊極從酥胸上抬起頭顱低咒。"Shit!"
"快接。"她推開壓在身上的沉重身軀,撿起地毯上的睡衣穿上。
欲求不滿的按了通話鍵。"什么事?"
"總裁,出事了,你快打開電視……"是丁天宇打來的,口氣很急,讓滕昊極眉峰不由得一攏。
曉夏狐疑的盯著他看。"是誰打來的?"
"等我一下。"他抓起睡褲胡亂套上,打著赤腳下樓,來到健身房旁邊的視聽室,里頭有一臺超大螢幕的電視,找到遙控器摁開,轉到丁天宇要他看的頻道,自己也怔住了。
跟在他后頭的曉夏也看見正在播放的整點新聞內容,是樁社會逆?zhèn)惏讣?br />
"……據(jù)警方調查得知,死者是嫌犯的親祖父,在昨天晚上十點多,有目擊者看見兩人發(fā)生嚴重的爭吵,直至今天早上,死者的媳婦發(fā)現(xiàn)尸體倒臥在客廳,后腦勺明顯遭到撞擊,墻上也留下大量的血跡,警方已經(jīng)展開追緝行動,積極尋找兇嫌的下落……"
在手機另一頭的丁天宇仍在等候。"總裁?"
"我看見了。"滕昊極抹了把臉,無法形容心中的感受。"然后呢?"因為一時之仁幫陸家買回祖厝,卻釀成這場禍事來,這是他當初始料末及的。
丁天宇事先已經(jīng)評估過整個狀況。"警方早晚會查出總裁和陸家的關系,也許這兩天便會找上門來,不過兩家已經(jīng)多年沒有往來,應該不會影響到滕氏,倒是那些媒體記者比較難纏,我會先讓公關部出面處理,其他的就先按兵不動。"
"人已經(jīng)確定是陸健仁殺的嗎?"
"警方還不能確定,但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據(jù)說陸健仁私下欠了地下錢莊不少錢,有可能是在竊取房契時,被陸老先生撞見了,祖孫倆起了沖突,最后失手殺了他。"
滕昊極唇畔泛出冷冷的笑。"沒想到陸家也有今天。"不必他來報復,自己便走上毀滅之路。
"總裁,現(xiàn)在陸健仁行蹤不明,若人真是他殺的,我擔心他會在走投無路之下狗急跳墻,你千萬要小心。"
關上手機,電視上已經(jīng)換成其他新聞。
曉夏跪坐在皮椅上,定定的注視他。"你認識那些人?"
"死者是我生母的父親。"他簡單的說。
她吃驚的看著他,沒料到他們有血緣關系。"那他不就是你外公了?"
"名義上是這樣沒錯。"滕昊極心底壓根就不想承認和陸家有任何牽扯。"自從我母親拋夫棄子,到她再嫁為止,滕、陸兩家就恩斷義絕了。"
"可是他畢竟是你外公,你不去他的靈堂吊唁,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滕昊極將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沉吟片刻。"目前我還不宜出面,那些記者就像鯊魚,只要聞到血腥味,就會全部圍過來把我啃得一乾二凈,我可不希望成為社會版的頭條新聞,等過些日子再說。"
"你一點都不傷心嗎?"她望進他的眸底。
他沉默了許久。"我是恨陸家,但從來沒有想過要他死得這么凄慘。"想必外公到合眼的那一剎那,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死在寵溺了三十幾年的長孫手中吧?
雖然他沒說什么,不過曉夏可以感覺得到他的悲傷,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的抱住他,安安靜靜的陪伴他。
鈴鈴……這回響起的不是手機,而是家里的電話。
"喂?"他順手接起來。
一片靜默。
大概是打錯了,因為他的電話沒有登記,很少人曉得這個號碼。
沒隔幾秒,電話又響了。
他又接了起來,對方依舊沒有回應。
滕昊極狐疑的瞪著電話。
鈴……才響了一聲,曉夏搶在他之前接起。
"喂?你要找誰?"
對方快她一步切斷了。
"掛了。"
滕昊極半斂眼瞼,隱去透出一抹深思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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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計程車,曉夏提著環(huán)保袋走進超市,逛了好幾圈,才購齊需要的東西,正妥晃到柜臺結帳,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
"我已經(jīng)買完了,付完錢就回去。"她往上翻了個白眼。"不用來接我,我這么大的人了還會迷路嗎?輪到我了,有話回去再說。"
收銀小姐幫她把東西放入環(huán)保袋中。"小姐,總共一千三百二十元,你要刷卡還是付現(xiàn)?"
將腰包里的白金卡遞給對方,那是滕昊極剛幫她辦好的。"刷卡。"
在帳單上簽好名字,提了東西就往外走。
"小姐……"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叫住她。
曉夏循著聲音看去,叫住她的是個年輕女人……嗯,應該說是孕婦才對,穿著孕婦裝,圓凸的肚子看上去少說也有五、六個月大。
"你叫我?"
孕婦點了點頭,有些痛楚的抱住肚子。"我……"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曉夏下意識的回頭望著里頭的賣場,想找超市的員工來幫忙。"要不要我?guī)湍憬芯茸o車?"
她搖頭搖得很兇、很慌。"不、不,不要叫救護車,我……我只是想拜托你扶我到那邊的停車場,我先生在車子里等我。"
"好啊,你小心點。"怕碰傷她的肚子,曉夏動作很輕柔。
孕婦眼神閃爍,笑得很不安。"謝謝你。"
"不客氣,真的不要叫救護車?"要是動了胎氣就危險了。
"真的不用。"
曉夏稍稍放心,扶著她來到停車場內。"哪一輛是你先生的車?"
"就是前面那輛休旅車。"
一步步的來到孕婦指示的地方,車廂內沒半個人影。"是這輛嗎?怎么沒見到你先生?"
"我在這里。"黑色人影倏地鉆了出來。
就在她要轉身的當口,一塊手帕從身后捂住了曉夏,一股奇怪的氣味充斥在她鼻間,她瞬間失去了抵抗,緊接著不省人事。
男人脾氣暴躁的低聲粗吼。"你在發(fā)什么呆?還不快幫我把她拖進去?要是被人看到,一切都完了。"
"健仁,這是綁架,是犯法的……"孕婦淚眼婆娑的勸說。
已經(jīng)沒有退路的陸健仁罵了幾句粗話,手忙腳亂的把昏迷的曉夏扔進車廂內,也粗魯?shù)膶⒃袐D推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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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啜泣聲忽遠忽近,讓她聽得不是很真切。
她的頭好昏,發(fā)生什么事了?
意識在漸漸的恢復當中,讓曉夏的頭腦得已開始運轉,對了……她記起來了!
那個孕婦有問題,還有……自己被綁架了嗎?為什么要抓她?這個意識讓她注意到自己的雙手被反綁在一張木板床上,雙眼微微掀了掀,模模糊糊的看見兩個人影,一高一矮,正在激烈的對話。
"……我都讓你哭衰了,再哭就扁你。"男人火爆的大吼。
女人依然哭哭啼啼。"健仁,為了我們的孩子,你不要干這種犯法的事好不好?我不要我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爸爸。"
"我就是為了他,才想要大撈一筆。"
"只要有份正當?shù)墓ぷ,一定可以養(yǎng)得起我們一家三口……"
陸健仁滿腦子被貪婪給蒙蔽了。"你懂個屁?現(xiàn)在外頭有多少警察要抓我,我還有什么前途?不趁現(xiàn)在敲那個姓滕的一筆,等我被抓了,就什么都完了。"
"你可以跟警方解釋,你不是故意要殺你爺爺?shù)摹?quot;
"你這白疑!你以為警察會相信我說的話?"他煩躁的來回踱步。"我怎么會知道那個老頭子這么沒用,只不過輕輕推了他一下,他居然就死了,害我變成殺人兇手,到處躲警察……氣死我了!"
想到自己和孩子的未來,廖瓊玉哭得更厲害了。"嗚嗚……"
"哭哭哭,就只會哭,我陸健仁怎么會挑上你這個笨女人?"當初要不是為了獲得滕氏的情報,才故意接近她這個業(yè)務部秘書,把她拐上了床,再指揮她行事,否則憑她平凡的姿色,根本不入他的眼。
她嗚咽一聲。"你說你愛我的……"
"哼!女人就是這么好騙,男人在床上說的話能信嗎?"陸健仁虛情假意的擁著她,大手撫著她的肚皮。"不過看在你身上的這塊肉,是我們陸家的第四代,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等我有了錢,我就帶著你們母子倆遠走高飛。"
廖瓊玉雙眼紅腫的瞪著他。"你還是要去跟人家勒索?"她原以為只是要嚇嚇對方而已。
"那姓滕的多的是錢,幾輩子都用不完,何況這個女的還是他心愛的女人,一億對他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他猖狂的狂笑。"哈哈哈……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了這一億,我們可以想辦法偷渡到大陸。"
"可他是你表弟……"
陸健仁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呸!他都不認我這個親戚了,我還在乎什么?現(xiàn)在對我來說,錢最重要。"
"那……等你拿到錢,就會放了這位小姐對不對?"她滿眼害怕的問。
"呵呵,你說呢?"他詭笑的問。
廖瓊玉倒抽一口氣,臉色慘白。"難道你要殺她滅口?不!健仁,你不能一錯再錯……"她從來不曉得自己所愛的男人居然如此喪心病狂、毫無人性,如今認清他的真面目已經(jīng)太晚了。
"你只要負責把孩子平安生下來,其他的事不要管……"
"健仁……"
哀求聲漸行漸遠,房門"喀啦!"的被上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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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算,已經(jīng)是第五天了。
或許是因為曉夏不像一般人質那樣又哭又鬧,更不會企圖逃走,每天照吃照睡,可以算是相當合作,加上廖瓊玉的說情,總算讓她的雙手得已重獲自由,不必再被繩子綁著,不過沒辦法舒舒服服的泡個澡,渾身又酸又臭,連她都快被自己給熏暈了。
頂著一雙紅得像核桃的雙眼,廖瓊玉為她送來中飯。"我買了雞絲飯和貢丸湯來給你,這個地方很偏僻,沒什么好東西可吃,你要忍耐一下。"
"我不挑嘴,有得吃就好了,你是個孕婦,也要多吃點,不要餓壞了肚子里的寶寶。"曉夏看得出她這幾天吃不好也睡不著,一下子就瘦了一大圈,反倒有些於心不忍了。
見她比孩子的父親還關心自己,廖瓊玉的淚水又奪眶而出。"對不起……"心里不時被罪惡感折磨著。"我騙了你,你為什么不生氣?"
曉夏很能隨遇而安,吃了一口雞絲飯。"因為我看得出你也是身不由己,就算生氣也沒用。"
"其實我可以偷偷放了你,假裝是你自己逃走……"
不等她說完,曉夏急忙否決掉她的念頭。"你不要這么做,太危險了。"
"為什么?"廖瓊玉詫異的看著她。"難道你不想逃走嗎?"
她笑彎了眼兒,然后小臉一正。"當然想了,但是我怕那個姓陸的會把氣出在你身上,這幾天我看得很清楚,他對你并不好,萬一他知道是你放我走的,出手打了你,傷了寶寶,那該怎么辦?"
廖瓊玉淚眼婆娑的瞅著她,似哭似笑。"你是個心地很好的女孩,就連他親生的爸爸都不曾像你這么愛護他。"
"有你這個媽媽愛他就足夠了。"
"沒錯,只要我愛他就夠了。"她是看透、想透:心也冷了,就算跟著陸健仁,她和孩子也不會幸福的。是她瞎了眼,以為這個男人會疼惜自己,結果毀了自己一生,絕不能連孩子都跟著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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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七天……
"媽的!"陸健仁一進屋就踹桌子蹬椅子,彷佛想把一切都給毀掉,那兇神惡煞的模樣把廖瓊玉給嚇哭了。
她連忙用手捂住嘴,不敢哭出聲音。
"你又在哭什么東西?"他極度不爽的破口大罵,由於事情進行得不是很順利,讓他忍不住抓狂。"是不是要我扁你一頓才甘愿?"
曉夏看不過去的反唇相稽。"你沒聽過懷孕的女人本來情緒就不穩(wěn),你就不會讓讓她嗎?你還是不是男人?"
"你說什么?"陸健仁臉孔脹成豬肝紅。"你敢說我不是男人,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
"健仁!"廖瓊玉用盡力氣拉住他,轉移他的注意力。"你不是說要跟滕家連絡嗎?情形怎么樣了?"
他頓時像吃了幾斤的炸藥,暴跳如雷的咆哮。"不要提了!那姓滕的根本就是在耍我,故意拖延時間,剛剛居然說他拒付一億元的贖金,還說這個女的沒那么值錢,隨便我怎么處理。"
嗄?曉夏聽了有些傻眼。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這是大總裁使出的緩兵之計,電視連續(xù)劇里頭都嘛是這么演的。
"既然這樣,我們就把她放了。"廖瓊玉捺著性子游說。
"放了?"他大聲的嗤笑。"好讓她去報警來抓我是不是?"
廖瓊玉按捺住恐懼,苦口婆心的勸說。"至少這樣可以減輕罪刑。健仁,求求你為了我們的孩子著想,不要讓他長大后被人笑說是殺人犯的兒子,你去投案好不好?"她還想給他一次機會。
"你是笨蛋還是白疑?要我投案,被抓去關,那我不如死了算了。"他一把揮開大腹便便的她,捉住曉夏的手腕。"走!"
她失聲大叫。"健仁,你要帶她去哪里?"
"當然是找個地方把她解決掉,永除后患。"陸健仁殘佞的呵呵笑說。
"不要!"廖瓊玉撲倒在曉夏身上,阻止他的行動。"健仁,為什么你不聽我的勸?為什么?"
陸健仁一腳踹向她的腹側。"滾開!"
"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還這樣踢她,萬一流產(chǎn)了怎么辦?你還是不是人?還有沒有人性?"曉夏氣極的怒罵。
他臉孔猙獰的揪住廖瓊玉的頭發(fā),痛得她尖叫。
"啊……我的肚子……"她可以感覺到孩子一點一點的在流失當中。
曉夏低下頭,瞥見廖瓊玉的大腿淌下幾條長長的血痕,心中大驚。
"放開她!"馬上還以顏色,瞄準陸健仁的命根子踢去,當場讓他痛得倒地不起。"別怕!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醫(yī)院。"
逸出幾聲痛楚的喘息,陸健仁兩眼射出瘋狂的紅光,咬牙迸聲。"敢踢我?我要殺了你……"
廖瓊玉聲嘶力竭的大叫。"健仁,你快逃吧,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到……"她終究不忍看他坐牢。
"什么?!"他抓狂的幾乎要把她的頭皮給掀了。"你這賤女人,居然背叛我?我連你一塊殺了!"
曉夏用身子把他撞開。"不要碰她!"
踉蹌一下,等他站穩(wěn)之后,一把手槍赫然出現(xiàn)在陸健仁手中,正逼近她們。
"喝!"廖瓊玉嚇得渾身發(fā)抖。
曉夏趕緊擋在她身前,屏息等著挨子彈──
"砰!"的一聲巨響,大門被猛力的撞開。
"警察,統(tǒng)統(tǒng)不許動!"
短暫的剎那之后,曉夏被摟進一具溫暖的懷抱,聞到熟悉的氣息,知道自己安全了,全身的神經(jīng)倏地松懈。
"你干么跑去擋子彈?不要命了是不是?"滕昊極氣急敗壞的怒咆快把她震聾了。
她笑睇著他邊幅不修的外表,活像幾天幾夜沒睡的黑眼眶,和布滿血絲的眼白,一顆心都融了。"好了,別罵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滕昊極瞪著她的笑臉,委實氣結。"你……"
看見陸健仁雙手被戴上手銬,廖瓊玉也被隨行的救護人員抬了出來,只希望還來得及挽回尚未出生的小生命。
"我身上的味道好像掉進臭水溝一樣,你都沒聞到嗎?"真佩服他還能抱得這么緊。"我要趕快回去洗個泡泡澡,讓全身都香噴噴的。大總裁,不要拖拖拉拉的,快點走吧。"
就這樣?
沒有喜極而泣的抱住他,也沒有感動得對他又吻又親?
怎么跟他原先預想的截然不同?
曉夏不耐煩的站在門口催促。"你還在那里蘑菇什么?我不等你了……"
"來了。"唉,真不曉得怎么有人這么愛泡澡。滕昊極在心里咕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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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沿,看著已經(jīng)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曉夏,滕昊極心里卻很不踏實,除非他們結婚,否則他永遠會有患得患失的感覺。
他該怎么做才能完全擁有她,讓她答應他的求婚?
在工作上,他能自負而驕傲的面對一切壓力和挑戰(zhàn),可是對於曉夏,他卻不知所措,有時他甚至猜不透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在她的笑容背后,似乎隱藏某種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可是他并不是外人,而是她未來的丈夫……呃,除非得到她首肯,否則丈夫這個頭銜可能還有得等。
如今婚期是確定無限期延后了,但是他仍舊不死心,手上的這枚鉆戒,遲早會重新戴回曉夏手上。
有了!
滕昊極想到一個辦法。
而這個計劃就在曉夏睡了將近一天一夜之后,迅速的完成。
"要給我一個驚喜?"她才剛睡飽,腦子還很渾沌。
他親自幫她更衣,換上舒適的家居服,再推進浴室里盥洗。"對,一個大驚喜,快點刷牙洗臉,然后跟我到樓下去。"
曉夏感染到他的興奮和雀躍。"什么事這么神秘?"
"等一下就知道了。"
她也等不及了,匆匆的洗完臉,跟著滕昊極下樓,當她走到最后一格階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狀,心里還在納悶時,霍然之間,從四面八方涌出許多熟面孔……
"Surprise──"有人大喊。
"砰砰砰!"拉炮聲此起彼落。
五顏六色的彩帶將曉夏開懷大笑的小臉給遮住了。
"你、你們怎么會……"小手捂住嘴,眼眶也紅了。
所有的人大聲的高喊:"慶祝曉夏劫后余生、平安歸來……"
曉夏說不出話來,張臂抱住走上前來的壯碩身軀。"江爸……謝謝你……還有江媽……"她又給婦人一個熱情的擁抱。
"我們知道你被綁架時,心里好擔心,還好滕先生很冷靜的和歹徒周旋,才把你平安的救回來,不然……"江太太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江英雄連忙安慰太座大人。"好了,曉夏沒事就好。"其實自己也是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阿B、陳媽媽,你們也來了?"她又迎向一群老鄰居。
總是喜歡賣弄肌肉的阿B把她抱起來,在空中繞了幾圈。"哈哈哈……我們當然要來了……其他的左右鄰居要不是因為有事,他們也想來看你。"
"謝謝。"曉夏心中已經(jīng)被喜悅給裝滿了。"陳媽媽……"
平?倫壅既思倚”阋说膵D人忍不住跟她咬起耳朵。"我說曉夏,這個男的是有錢人,又帥又有錢,嫁給他準沒錯,你要給他抓緊,不要讓他跑了。"
她噗哧一笑。"嗯,我知道。"
"曉夏!"另一群在大熱天穿皮背心?岬哪贻p人也圍了過來。
曉夏驚呼一聲,對著他們一一投懷送抱。"小龍、光頭、傻哥……你們……我真是太高興了!"
"這都要謝謝你那位滕先生,是他不停的打電話給我,最后還親自去拜托我們一定要來。"綽號小龍的年輕人眼中流露出一絲佩服。"我是被他的誠意打動了。"
酷酷的光頭撇了撇嘴角,心里頗不是滋味。"雖然我還是看他們這些有錢人不順眼,不過他對你真的很有心……"
"我知道。"她何嘗不是百感交集。
滕昊極登高一呼。"各位,廚房里有食物和飲料,大家盡量吃……"
"嘩!"大家全沖向同個方向。
"大總裁,謝謝你。"曉夏激動的勾住他的脖子,往大嘴上一啄。"不過我很好奇,你不是一向很不喜歡這些人嗎?"她可還記得他的評語。
他輕笑一聲。"可是他們卻是你的朋友,你在乎他們不是嗎?"
"嗯。"喉頭一梗。
"所以我也必須去接受他們、認同他們,才能融入你的世界。"
曉夏揉了下紅通通的鼻頭。"以后應該要叫你大老奸,因為我現(xiàn)在才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奸詐。"
"只要能取悅你,奸詐一下又何妨?"他將臉湊過去吻她。
廚房門口探出好幾顆頭顱。"你們不要顧著親熱,快點過來。"
"馬上來。"曉夏牽著他的大手,臉上洋溢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