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論年代、不論歷史背景的戰(zhàn)亂時代,其戰(zhàn)亂程度與我中國的戰(zhàn)國時代相似。
在這烽火蔓延的年代里,出現(xiàn)了四大強國──
東──金烏帝國,西──銀曜帝國,南──西臺帝國,北──坦尼帝國。
四大強國的周邊環(huán)伺著眾多小國,那些小國無時無刻不在擔(dān)憂強國的入侵,所以隨時都在思考著該用什么法子才能抵御強國的侵略。
尋求強國的庇護(hù)是一個辦法,而借著和親的方式結(jié)合兩國的力量,也是小國之間常用的手段。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金」乃金烏帝國之國姓也,說起金烏帝國,人人莫不聞之色變。
只因傳言此帝國之最高統(tǒng)治者,不僅殘暴血腥,更是個極為霸道專制的君王。
在這動蕩不安的年代里,金烏帝國可算是列國中的四強之一,而在它周圍的小國則是時時都在提心吊膽,就怕哪天惹得金烏大帝不悅,會再掀起漫天戰(zhàn)火。
為了防范金烏帝國的侵略,小國的統(tǒng)治者不得不絞盡腦汁,想盡各種辦法使自己的國家不被并吞。
這一日,金烏帝國的君王金正陽,正忙著跟臣子們商討今年大麥產(chǎn)量與糧食分配的問題時,突然從宮殿外頭闖進(jìn)一個行色匆匆的年輕人。
年輕人一見到金烏大帝,立即誠惶誠恐的跪在他面前開口:「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本王很好,身強體健的,有哪里不好?」這種幽默全國上下誰也開不得,唯獨金正陽敢用自個兒的龍體跟眾人開這種一點也不好笑的玩笑。
「陛下……」眾人一聽,個個皆是一臉無奈,想糾正卻又不敢太過放肆。
跪在堂下的年輕人則是一臉惶恐,就怕自己一時心急說錯了話,導(dǎo)致小命不保。「陛下,臣不是有心……」
「好啦!不必多作解釋,本王了解!归e話到此,現(xiàn)在該導(dǎo)回正題,「本王問你,斯坦國境內(nèi)最近又在搞什么花樣,能令你這細(xì)作不顧一切,神色匆匆地在本王面前大喊不好?」
原來這年輕人正是金烏帝國安排在斯坦國內(nèi)打探一切訊息的細(xì)作。
「陛下,斯坦國已然決定與東莞國聯(lián)姻,共同抵御我金烏帝國的入侵。」
此話一出,眾人一陣嘩然,只因此事非同小可。
就地理位置而言,斯坦國位于金烏帝國之西,東莞國則位于金烏帝國之東,這兩小國若真的聯(lián)姻成功,金烏帝國就有被兩邊夾攻的危險。
看自己的臣子因為這點小事就方寸大亂,金正陽非常不耐地開口大喝:「安靜!才這么點小事,就讓你們亂成一團(tuán),若真面臨敵國大軍壓境,你們豈不是鬧得雞飛狗跳?」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文書官龐德玉大膽站出來說話,他負(fù)責(zé)管理金烏帝國一切的文書往來。
「對,臣也懇請陛下千萬別小覷這兩小國的聯(lián)姻政策!股頌閷m廷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的席嗣律也附和道。
「這種事本王還要你們來教嗎?」他是臨危不亂,并非真不在意。
「好啦!現(xiàn)在大伙兒平心靜氣,好好想想該用什么方法阻止這兩國的聯(lián)姻!
「這……」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應(yīng)對的計策。
金正陽看底下的臣子皆無言以對,干脆自行開口:「依本王看來,要解決此事最好的法子就是『搶』。」
「搶?」這字可真令人費解。
一旁的龐德玉算是跟他一同長大的,對他的想法自有幾分理解,「臣斗膽請教陛下,您的意思可是欲將兩國聯(lián)姻的關(guān)鍵人物給搶過來?」關(guān)鍵既失,聯(lián)姻政策自然不成。
「沒錯!」金正陽激賞的盯著跟自己心意相通的龐德玉。
「好啊,這么一來就可以把所有的麻煩全都解決掉了!雇瑯痈鹫栆黄痖L大的席嗣律,心思雖無龐德玉那般細(xì)膩,可對他卻是同樣的忠心。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本王該派誰去執(zhí)行此次任務(wù)較為恰當(dāng)?」金正陽手指輕敲,陷入了沉思。
想他雖擁有滿朝的文武百官,可真正得其信任者卻寥寥無幾。
「啟稟陛下,臣認(rèn)為我金烏帝國人才濟(jì)濟(jì),派誰去倒不是什么大問題,眼前最重要的一點是人數(shù)不宜過多,萬一使對方產(chǎn)生警覺,進(jìn)而更嚴(yán)加戒備可就更麻煩了!刮ǹ纸鹫査紤]不夠縝密,龐德玉再次挺身建議。
「龐卿家,你所說的亦是本王心中所想。」樹大招風(fēng)的道理他自是明了!附l(wèi)軍統(tǒng)領(lǐng)席嗣律、鎮(zhèn)國大將軍宇文及、驃騎大將軍龔樸臺爾等三人各率精兵二十名,分為三方包抄,一負(fù)責(zé)分化敵軍注意、二負(fù)責(zé)搶人、三負(fù)責(zé)斷后,不得有誤。」
「臣遵旨。」而后,三名威風(fēng)凜凜的大將軍立即銜命而去。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一名女子,一名非常美麗的女子。
她生得桃腮櫻唇、明眸皓齒,身段姣好玲瓏,乍看之下還會被誤以為乃天上之謫凡仙子。
她雖被人殘酷地以手銬腳鐐限制行動,模樣看起來有幾分狼狽,可那與生俱來的尊貴矜重卻一點也不輸給任何一位王公貴族。
她的美就算是西施再世也難以與之相比。
她螓首微抬,明眸大張,在眾人打量的目光之下,依舊毫無畏懼的與殿堂上的金正陽冷冷對峙。
原來……原來堂上的年輕男子便是她斯坦國上至父王、下至販夫走卒皆視如毒蛇猛獸般的金烏大帝。
傳聞他不掀戰(zhàn)火則已,一旦開戰(zhàn)必是橫尸遍野、血流成河。
從外表看來,他一點也不像眾人所說的那般血腥暴戾。
他生得高大威猛、氣宇軒昂,一雙劍眉濃黑如墨、鼻梁高挺、薄唇剛毅,這般傲然如神祇的英姿,若站在眾人之中也難以讓人忽視。
唯一可惜的是他性子太過殘酷暴戾,才會惹來眾人許多的反面評語。
當(dāng)她在打量著金正陽時,他也暗暗地觀察著她。
好個斯坦國的長公主!
不說一般女子,單就男子而言,誰不是見著他這人見人怕的金烏大帝,就嚇得雙腳發(fā)軟,跪在地上猛叩首求饒;想她都已成為他金烏帝國的階下囚,不跪下求饒已算膽大,竟還敢明目張膽的與他對峙,真不愧是一國的公主。
不錯!看在她這無人能及的膽量上,就足以令他刮目相看。
就在兩人互相打量之時,席嗣律突然大喝一聲:「大膽吳絕塵,見著敝國君王為何不叩首跪安?」
幾乎滿朝的文武官員都被吳絕塵那張絕美的容顏給迷得目瞪口呆,唯獨他依舊不忘此等大事。
「叩首跪安?」吳絕塵燦爛如星的眸子冷冷一瞇,毫不畏懼的挺了挺身,「我吳絕塵這輩子只跪我君我父,其余人一概休想。」她好歹也是一國的公主,今日讓他金烏帝國「強請」了來,已然算是過分,還妄想要她叩首跪安?哼,簡直是癡人說夢!
「妳這伶牙俐齒的女人,我就不相信今天治不了妳!」席嗣律怒眼瞪著她。
他雖不曾對女人動過手,可面對這敵國公主可就不會客氣。
只見他往吳絕塵身前一站,揚起手便要揮去──
「席卿家,對方可是個嬌滴滴的大美女,你舉止若是太過粗魯,可得小心落人口實,說我金烏帝國只會欺凌婦孺!菇鹫柨此稽c也不畏懼的冷睇席嗣律,便聰明的知曉這女人絕不是三言兩語便恫嚇得了的,干脆出言制止他的行為,免得徒增一場笑話。
「陛下,這女人……」
「算啦、算啦,人家好歹也是個『小』國的公主,多少也得給人留一點顏面,不拿張椅子請她坐下已是我們待客不周,總不好再落人話柄說我們欺人太甚吧?」金正陽這些話乍聽之下好像在替吳絕塵說話,其實細(xì)聽分辨也不過是番冷嘲熱諷。
「哼!我斯坦國雖小,卻素來懂得待客之道,想你這金烏帝國乃泱泱大國,卻不如我小小的斯坦國,想來還真是好笑。」既是冷嘲熱諷,吳絕塵豈有不回予顏色的道理。
喝!這女人的膽子還當(dāng)真比天還大,他不過稍稍給她一點顏色,她就大膽的在他面前開起染房,這下他若不加以反擊,豈不真要落人笑柄?
「好笑,確實好笑!」金正陽一臉哂笑,輕佻地瞅著堂下的她,「可再怎么好笑,也比不上不識時務(wù)的人,不是嗎?」
「別耍嘴皮子,要殺要剮盡管來,我吳絕塵保證絕不多皺一下眉頭!箯穆淙虢馂醮蟮壑,她便已徹底的看淡生死。
再說在這四面環(huán)敵的情況之下,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除了任人宰割之外又能如何?
「殺妳?」沒錯,想取這女人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可他更想折斷這女人的雙翼,看她是否還會如此桀驁難馴!竾K!老實說,我在戰(zhàn)場上雖然殺人無數(shù),可對妳這般嬌滴滴的女人還真是下不了手!拐Z畢,他神情倏變,對著一旁的席嗣律喝令:「席嗣律,立即將這女子帶到后宮,交由婢女服侍,本王今晚就要她來侍寢!
侍寢?一聽到這兩個字,吳絕塵一張絕美的容顏倏地發(fā)白,怎么也想不到金正陽竟會如此無恥。
她雖想立刻抗議拒絕,可也聰明得知曉在他的文武百官面前,這不過是白費工夫罷了。
可要她乖乖聽令,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今晚她非要讓金正陽這個無恥之徒知曉她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也不是個能讓人隨意欺侮凌辱的女人!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在侍女的一番打扮之后,吳絕塵出落得更加絕塵脫俗。
只可惜此時的她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外表,滿腦子所思所想盡是該怎么阻止今晚的悲劇。
要她成為金正陽的侍妾,她這輩子是絕不可能答應(yīng)的!
她寧愿為奴為俘,也不甘愿成為這后宮里的一份子。
只是她雖心意堅定,但就是抗拒不了殘酷的現(xiàn)實。
隨著天色漸暗,她一顆心更是焦躁難安,就惱自己這會兒竟想不出解決的好法子。
她想逃,可在眾多侍女的監(jiān)視之下卻動彈不得。
「皇上駕到!
終于在百般煎熬的等待中,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陛下萬福。」眾多侍女立即叩首跪安。
吳絕塵冷眼看著身旁下跪的眾人,依舊站得挺直,不管旁人怎么暗示,她就是不肯屈服。
「全都起來吧!」金正陽好整以暇的凝視著冷傲的吳絕塵。站得那么挺,怎么?難道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免去今晚的一切嗎?「好了,這里已經(jīng)沒有妳們的事,全都退下!
「是!乖谒囊宦暶钪拢械氖膛(dāng)即退離,獨留吳絕塵面對那一臉慵懶的金正陽。
在他專注的凝視之下,吳絕塵還真有點手足無措,一雙水眸不知該正視他還是漠視他來得好。
金正陽突然往她面前一挪,當(dāng)他挺拔的身子欺近她時,她更為他那高大壯碩的身材震撼不已。
天!這男人竟比她目測的高度還要高上許多,尤其是他那龐大的身軀更是令她倍感壓迫。
吳絕塵不自覺地往后跨了一小步,哪知金正陽的猿臂竟然早已等在后頭,她這一步竟使自己有如落入蛛網(wǎng)中的小昆蟲般進(jìn)退兩難。
「還想逃嗎?」金正陽頗為玩味的瞅著她,心中暗忖這女人明明已緊張得冷汗涔涔、滿臉蒼白,竟還有辦法強自鎮(zhèn)定,當(dāng)真不簡單哪!
吳絕塵蹙緊一雙黛眉,懷疑自己當(dāng)真逃得了嗎?
不可能,這個問題的答案,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不!我不逃,可我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你想做的一切!古c其怯懦逃避,她寧愿選擇正面應(yīng)敵,就算會因此喪命也了無遺憾。
「哦?」這可有趣了!副就醯故呛芟肟纯矗瑠厱檬裁捶椒▉韺Ω段!乖捖,金正陽立刻收緊猿臂,放肆的以唇封緘。
當(dāng)他的唇貼近自己時,吳絕塵不但不退縮,相反的還主動迎上去,強逼自己放松身子配合他的需索。
直到金正陽完全沉醉在這一吻里時,她才緩緩的伸手取下插在云鬢上的發(fā)簪,倏地用盡全身力道往他的心窩處猛力一戳。
這一戳不只讓金正陽離開她紅潤的唇瓣,同時也逼得他怒火橫生,毫不考慮地就揚手打了她一巴掌。
這一掌的力道不只打得吳絕塵嘴角沁血,還讓她當(dāng)場撲跌于地,可她依舊一臉倔強的瞪著受傷的金正陽。
這場騷動同時也驚動了房門外的護(hù)衛(wèi),轉(zhuǎn)眼之間,看守的護(hù)衛(wèi)們立即闖入房內(nèi)。
「不好了,皇上受傷了,快傳御醫(yī)!」
「這女人就是刺傷皇上的兇手,立即將她推出午門斬首示眾。」
一看到金正陽身受重傷,所有的護(hù)衛(wèi)全都亂成一團(tuán),有的急著傳喚御醫(yī)前來看診,有的則橫眉豎眼地強押著被金正陽一掌摑跌在地的吳絕塵,想將這心狠手辣的女人殺之而后快。
「慢著!」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金正陽竟開口阻止,「直接宰了她未免太過便宜她了,本王要她生不如死方才罷休。」這女人膽敢傷他,就得付出代價。
「哼!」吳絕塵雖不知眼前這殘酷的暴君會想出何種酷刑來對付她,但她就是能面不改色的冷然一哼。
不怕是嗎?很好!竵砣税。堰@女人押赴北面沙漠之地,讓她與他國俘虜一起工作至死為止!
眾人一聽全都錯愕地愣住,有些心腸較軟的人更是一臉擔(dān)憂,因為只要是金烏帝國的人民,全都知曉北面沙漠又稱為「死亡之地」。
那個地方不只酷熱無比,水源更是缺乏,再加上病媒叢生……簡單來說,進(jìn)入該地者就如同被判了死刑一樣。
這么一個可怕的地方,別說像吳絕塵這般嬌弱的女子了,就算是身強體健的大男人,也很難熬過三十天。
「陛下,這刑罰對她來說是否嫌過重了些?」席嗣律忍不住站出來說情。
「重?」金正陽一手摀著傷處,滿臉陰鷙的反問:「本王問你,依我金烏帝國的法律,膽敢弒君者該怎么懲處?」
「殺無赦!箯s君乃是重罪,依律自當(dāng)問斬,這是毋庸置疑的。「可她不過是個弱女子,陛下又何必……」
「怎么?席卿家,你現(xiàn)在可是在替這女人說情?」金正陽冷眼一瞇,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怒火更是讓人膽戰(zhàn)心驚。
「不!臣不敢!
「既然不敢,你還在躊躇些什么?還不快依本王的命令,將這女人押赴死亡之地?」他不只要這女人生不如死,還要讓她嘗嘗連男人都無法忍受的酷刑,不然絕對難消他心頭之恨。
「是,臣遵旨!辜热粍癫粍铀,席嗣律也只得聽令行事。
于焉,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就這么被送至死亡之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