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焉,一場絕對無法避免的戰斗就此議定。
精采、精采,刺激、刺激。
難得一見的高手過招,在場所有人皆看得目不轉睛不說,甚至還屏息凝神,就怕錯失了一個精采鏡頭。
只見大雜院里頭,那高來高去、忽左忽右的兩位高手,出手如電,行步如云,抓、拉、擊、打、踢無一不是美與力的化身。
眼看二十招將至,鐵心嵐心知這諸葛青絕對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再則女人天生力勁比男人來得薄弱,逼得她不得不耍出一些小人伎倆。
趁著他出手擊向自己胸口的一掌,鐵心嵐不避反迎,順利的讓他抓住自己的衣襟,再用力一閃,嘶的一聲,諸葛青這一使勁可把她胸口的衣襟給扯破了。
諸葛青向來以正派人士自居,行事光明磊落,因此這一撕竟讓他一時閃了神。
鐵心嵐就趁著他閃神的剎那出手猛攻。
她這一出手,使得諸葛青更加看清楚她衣襟里頭所穿的褻衣顏色,逼得他一張俊臉更加酡紅,神思恍惚。
就是現在!一看準時機,鐵心嵐攻擊得更加狠戾,招招不留情面,直逼他不得不以守為攻;到了最后,果真如鐵心嵐所料,諸葛青敗了!
諸葛青不是敗在武藝不精,而是敗在他自己的君子心,這場戰他真的敗得有夠冤枉。
可敗就是敗,再怎么說也無濟于事。
“哈哈哈!真是過癮,今天我戴羔茂可真是過癮。‰y得看到兩位高手過招,這種機會可不是天天有的,過癮!當真是過癮至極。
“對!現在我們大伙兒是不是全都不用搬家了,只要乖乖聽從祖奶奶話,我們便可以天天吃香喝辣?”黑貓一臉開心的問著。
這結果若問其中誰最高興,就莫過于是黑貓了。
只因這樣一來,他才更有機會可以接近鐵心嵐,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死心,總有一天會感動她的。
他不求別的,只求這美麗兇悍的女人能多看他一眼,他就算死也滿足了。
不管周遭之人如何喧嘩,鐵心嵐以及諸葛青兩人誰也不開口。
“你這女人竟然使詐!”諸葛青滿心憤怒的直瞅著那一點也不心虛的女子。
“是!本祖奶奶就是使詐,不行嗎?你若看不慣大可也學著一起來!”鐵心嵐毫不愧疚,甚且還用一雙盈滿挑釁的水眸靜睇著怒火焚身的諸葛青。
“好!你好樣的。這筆帳,我諸葛青早晚非找你討回不可!
“好!只要你有這個能耐,本祖奶奶隨時恭候你的大駕。”
諸葛青瞪著一雙怒極的眼眸看著在場的所有人,看他們個個興高采烈的為著鐵心嵐這無恥無德的小女人而歡呼,他更是憤怒。
他不只氣鐵心嵐耍詐,更氣這些人的不長進;他怎么也無法接受自己的一番好意竟被這些人給踐踏了。
“哼!”一聲冷嗤,再也看不下去的諸葛青當即悻悻然的拂袖而去。
“祖奶奶,諸葛老弟他……”看著倍受自己敬重的小老弟氣得當場拂袖而去,戴羔茂心里還真有幾分過意不去。
“不管他,他自己輸了就該有這勇氣承受,他要氣就隨他去,這完全不甘我們的事!辫F心嵐毫不在乎的開口道。
沒錯!她承認自己確實是小人了點,可正所謂兵不厭詐,這點諸葛青若想不透的話,那確實是他自己的事情。
任何人也管不了他,不是嗎?
夜深人靜,明月當空,昂挺的身影,正緩緩地往另一扇他極為熟悉的房門欺近。
他積壓了一整日的怒火,現在心里只有一個執念,就是找那個女人好好的清算今天中午的那筆爛帳。
他之所以不當眾聲張她小人的行徑,為的就是等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好好的與她清算、清算。
叩叩。
原本緊閉的門扉當即應聲而開,“你來了。”鐵心嵐就像早料到他會來找她一般,臉上不見任何驚訝恐慌之色,相反地還非常大方的側過身子,允許他踏入自己的房間。
“你不問我來找你有何用意嗎?”看她表現得如此坦然平靜,諸葛青反倒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小題大作。
“有必要問嗎?”鐵心嵐雙肩一聳,自在地往椅子上一坐,還順便倒了兩杯水,一杯給他,一杯留給自己,“你來此不就是為了替自己尋個公道嗎?”
“沒錯!你既然知道我是為了尋個公道而來,我想你也應該準備好你自己的說辭才是。”諸葛青也學著她,老大不客氣地替自己找個位子坐下,端起她斟給他的那杯水往口中一倒。
鐵心嵐凜然一笑,反問:“你真有這個雅量聆聽我所準備的說辭嗎?”這實在不能怪她對他存有這層疑慮。
想他能為了中午那一戰至今還耿耿于懷,單憑這點,鐵心嵐對他就實在沒啥信心。
被她這么一激,諸葛青滿腔的怒火再發,他突然有如一枝利箭般,筆直地沖至鐵心嵐的面前,抓住她的胸口逼近她說:“以我現在的心情來說,奉勸你說話最好小心一點,要不就別怪我對你不利!
毫不畏懼的鐵心嵐張大一雙水瀅瀅的眸子,凝視著他開口:“你想怎么對我不利?強逼我成為你的女人?還是一掌把我劈死了事?抑或你有什么更加殘酷的手段想使在我的身上?”
“你當真不怕?”說老實話,此時的諸葛青也不知該拿這膽大妄為的女人如何是好?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滿肚子的怒火實在難消,要他就這么輕易的饒過她,他是說什么也不肯甘心。
“怕!我怕死了!”鐵心嵐出乎意料的,竟給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這可使得諸葛青瞠目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就只曉得張著一雙眼,直勾勾地鎖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眸直瞧。
她當真會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