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梅琪月在一陣又一陣的痛楚打擊下醒來,她微微睜開眼,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她又立即閉上眼,無法適應(yīng)強(qiáng)烈的燈光。
「不準(zhǔn)你再昏睡下去,琪琪,醒過來。」杜少尉就坐在床畔,忍住搖晃她肩膀的沖動,嘶啞著嗓音叫喚她。
該死!她已經(jīng)昏睡多天,幾近令他要動手宰了那無法令她蘇醒的醫(yī)師們。
一旁擾人的聲音如蒼蠅般嗡嗡亂鳴,令梅琪月不適地皺皺小鼻子。
「好吵。」
「嫌吵你就給我醒來!
「到底是誰的聲音這么難聽?」梅琪月蹙眉以對,終于慢慢睜開眼睛!付派傥?」
眼一睜,她就見到杜少尉一頭黑發(fā)雜亂無章,不知是幾天沒梳頭了,身上的襯衫也皺到不行,八成連衣服也沒換,是出了什么事嗎?
梅琪月半信半疑地望著他,不相信眼前的人正是一向氣宇軒昂、衣著整齊的杜少尉。
杜少尉也正急切地檢視她的臉孔,見她并無醫(yī)師所擔(dān)心的癥狀,這才小心握住她那一只仍完好的手臂,親吻她每一根手指頭,遵照醫(yī)生指示試探她有無反應(yīng)。
但覺一股搔癢從指尖傳至心窩,梅琪月面紅耳赤地急急收回手,卻不小心扯痛了她全身的傷口,痛得她的臉由紅轉(zhuǎn)白,一張小嘴兒直呼痛。
「好痛!我是怎么了?」這才像是意識到自己身體不尋常的疼痛,她急忙想起身看明白。
「不要亂動,琪琪!苟派傥旧焓州p輕將她按回枕上躺好。
「我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還敢問我發(fā)生什么事?你為什么就是不肯乖乖聽話,不要亂跑不就沒事了。」見她還傻傻地不知發(fā)生何事,杜少尉心中的怒火狂燒,自制力潰決,對著她劈頭怒罵。
「大哥!挂慌缘亩派倌葸B忙阻止大哥的激動。
大哥不會在一氣之下,就忘了琪琪是個傷得很重的傷患吧?
「我……你干嘛兇我?你的聲音很難聽還罵人,你不會去好好休息嗎?」梅琪月一看就知道他是為了照顧她,才把自己搞得這么累,心里是又感動又氣憤。
她實(shí)在不明白他何必為她這么做,明明不肯為了她和瑜芳解除婚約,他又何必老是一副極為寵愛她的表現(xiàn)?
如果不喜歡她,就不要對她這么好嘛!她不是真的那么無動于衷,她也會有所期待呀!
「是啊!大哥,你去休息,這些天也沒見你休息過,你這樣不行啦!」杜少妮也加入游說陣容,勸她大哥稍作休息。
杜少尉沒理會這兩個女人的言語,徑自起身請兩位被他幾乎算是架來的醫(yī)生去休息。
為了防止梅琪月還活著的消息走露,杜少尉特地請來兩位何欽宏的親信,雖說是半強(qiáng)迫,但薪資絕對驚人,所以盡管這些天兩位醫(yī)生都被限制外出以及通訊的自由,但他們?nèi)細(xì)g天喜地的留下來。
只不過短短幾天就讓他們進(jìn)帳數(shù)十萬,這份工作難求,待下來是最明智的選擇。
「梅小姐既然醒來,接下來就只要觀察她的精神狀況,還有傷口復(fù)原情形。您放心,杜先生,最壞的已經(jīng)過去了!龟愥t(yī)師提出他的看法,才準(zhǔn)備去客房休息。
另外一位醫(yī)師也跟著離開,僅留下杜少尉和梅琪月,以及也準(zhǔn)備回房休息的杜少妮。
「大哥,如果你不想去休息,那我先去瞇一下,晚點(diǎn)再回來接替你!苟派倌蓊l頻打著呵欠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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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現(xiàn)在就剩我和你二人,你老實(shí)說當(dāng)天你為什么不聽妮呢的勸告,跑去大馬路送死?」杜少尉像是逼問犯人的口吻直追問她。
「我哪是跑去大馬路送死?我怎么知道會有車子向我撞來?」說得好象她自己跑去給車撞似的,她哪有這么笨,又不是不要命了。
「我不是警告你,沒有我陪在你身邊,你就不要跑出去,你為什么總是不聽話?」杜少尉簡直是氣炸了,如果他要愛上一個人,為什么誰不愛,偏偏愛上這令他又氣又拿她沒辦法的麻煩女人?
「我哪有不聽話,明明是--等等,杜少尉,你的意思是這次車禍不是意外嘍!這也是你口中的危險(xiǎn)?」梅琪月馬上意會過來。
「如果你肯乖乖聽話--」
「去你的乖乖聽話,你就是什么也不告訴我,我才會被撞得這么冤枉!如果你早明白指出我有生命危險(xiǎn),我才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都是你,一開始要你說,你不說,后來問你,你也顧左右而言它,才會把我害得這么慘……我……我……」呼吸逐漸急促,梅琪月捉住杜少尉的手臂。「好痛!」
「當(dāng)然痛,你傷得很重。算了,你別再說話,好好休息!苟派傥咎嫠帽蛔。
「我不說話,那你說,你把一切告訴我,到底我是惹上了什么大麻煩?是誰要害我?」她喘著氣,又拼命深呼吸,慢慢放松下來。
「你就是這么單純,琪琪,對人性你了解的還不夠透徹。平常人在遇見你這種情形時(shí),必然馬上會聯(lián)想到加害你的人是誰,你卻到現(xiàn)在還在問我,是誰要傷害你,這樣的你,你說我能把一切告訴你嗎?」杜少尉嘆息道。
他是不想破壞她這份單純的思想,但眼前已容不得他再隱瞞下去。
「你就和我的家人一樣,只會用這種方式保護(hù)我不受外界的傷害,只因?yàn)槲沂畾q那年曾被壞人捉走,昕以大家都想用保護(hù)我的心靈方式補(bǔ)償;但是,你瞧瞧這過份的保護(hù)讓我學(xué)到什么教訓(xùn)?就如同你說的,我變得太單純、太相信人性,因?yàn)槟銈冏屛业纳磉厸]有半個壞人。」梅琪月一口氣把心里的話說出來,然后停下來喘氣,痛哪!說愈多就愈痛。
但她不想錯過表達(dá)自己想法的機(jī)會,她真的想要讓杜少尉知道,她并不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
「一切從曾秀卿這個女人說起,幾乎從她嫁給我爸那一天起,她就對我這個繼子充滿幻想,老幻想有一天我會愛上她,為她和我爸爭奪她。但每天活在幻想里的她對我爸其實(shí)十分照顧,所以我沒有因此趕走她,日子就在她的幻想中過下去,只要她不過份,我還能容忍她的視線老是如癡如醉地看著我!苟派傥就O聛砜粗@蒼白的臉,摸了摸她的臉,問:「你沒事吧?這事不急,我們等你好一點(diǎn)再談!
「不,我沒事,我要聽你說下去!
杜少尉拗不過她的堅(jiān)持,這才又往下說:
「如果我沒開始和女孩子交往,或許我永遠(yuǎn)不會發(fā)現(xiàn)那個老女人對我的幻想已經(jīng)接近變態(tài)的程度,先是她會以一些惡作劇的手法嚇跑我的女朋友,若嚇不走,就造謠生事,破壞我和女友的感情。」
梅琪月靜靜聽著,沒有告訴杜少尉這些杜少妮早已告訴過她,但先前她并沒放在心里,如今再聽見他這一說,她已經(jīng)明白杜少尉想告訴她的兇手究竟是誰。
原來是那個老女人,杜少尉說的沒錯,她就是太單純,才會沒將她在街上和曾秀卿爭奪杜少尉的事,和蚯蚓事件以及這場車禍聯(lián)想在一起。
「三年前,有個女人因?yàn)樽苑Q她愛上我,每天追在我后面跑,在我終于受感動,決定和這女孩見面的第二天晚上,她投河自盡了,自殺原因至今未明,但是卻有人看見那一天晚上那老女人和她說過話,隔天她就被人發(fā)現(xiàn)陳尸在河岸上。這么說,你可明白自己惹了什么大麻煩了吧?」不是故意嚇?biāo),這是事實(shí)。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不和她碰面。」這種恐怖可怕的女人,她當(dāng)然是躲愈遠(yuǎn)愈好。
「你也不會有機(jī)會再和她碰面!苟派傥九呐乃,要她不用擔(dān)心。
「為什么?」
「因?yàn)槲也粫僮屗齻δ。你放心,琪琪,她的事我會處理,你只要留在這里好好養(yǎng)傷,把其它的事交給我。」
「你想怎么做?」
「這事你不要多問。」
「你又來了,每次都不肯告訴我你的打算!姑风髟孪肟棺h,但她覺得好累,力氣完全使不上來。
「等你傷勢復(fù)原,我答應(yīng)把一切計(jì)畫告訴你!苟派傥拘睦锏谋P算是,等她傷好時(shí)他的事也差不多大功告成,屆時(shí)再告訴她,自然不會讓她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她這一次傷得太重,幾乎令他潰決,所以在見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時(shí),他就對自己發(fā)誓,他不會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盡管是犧牲他人,他也要保住她。
「這是你說的,不可以騙我!姑风髟码m覺得他的話尚有疑點(diǎn),但她累得無力和他計(jì)較。
「我不會騙你,琪琪,你累了,睡吧!苟派傥驹谒缴嫌∠乱晃。
「如果你騙我,我不會原諒你,杜少尉!顾缓笤诙派傥镜淖⒁曄鲁脸了。
見她終于睡著,杜少尉這才起身準(zhǔn)備前去和楊氏千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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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琪琪沒事?太好了、太好了!」楊瑜芳掩住臉忍不住高興地哭出來。
真的是太好了,自從那一天梅大姐跑來問她知不知道琪琪的下落時(shí),她才得知琪琪發(fā)生車禍,且下落不明,她雖然想過告訴梅大姐琪琪可能在杜少尉的身邊,但又怕萬一自己弄錯了,所以什么也不敢說。
但是從得知琪琪可能出事時(shí),楊瑜芳的心里就開始受到煎熬,不曉得為什么她總有分奇異的感覺,覺得琪琪會出事,是因?yàn)樗秊樽约喝ズ投派傥疽娒娴木壒省?br />
每每想到這兒,她就恨透自己為什么要讓琪琪替她和杜少尉交涉,她卻借著這段時(shí)間和丁哲宇相親相愛,絲毫沒有顧到琪琪的安危及感受。
她不配擁有琪琪的友誼,為了愛,她顯得太自私。
所以她也曾在事后跑到杜氏集團(tuán),想找杜少尉問他是否有琪琪的下落,誰料正巧碰上他出國辦事,公司小姐還說杜少尉心情很差,出國似乎是為了散心。
接待小姐的話證實(shí)琪琪肯定出事了,否則杜少尉沒必要在這個時(shí)候出國散心。
早在夜市那一天碰見杜少尉和琪琪一起出現(xiàn),她就有這種感覺,杜少尉對待琪琪的方式很不一樣,沒想到才兩天琪琪就出事了,還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所幸現(xiàn)在一切都沒事了,謝天謝地!
「楊小姐,我之所以告訴你琪琪還活著的消息,是有事要和你談,所以請你務(wù)必保住這項(xiàng)秘密,不要讓任何人得知琪琪還活著的消息!
「那琪琪的家人呢?他們都很擔(dān)心琪琪的下落。」楊瑜芳原本還想將好消息馬上告訴他們呢。
「他們知道琪琪還活著,只是下落不明,所以還請你什么都別說!苟派傥静幌胍?yàn)槊芳胰说年P(guān)系,而壞了他全盤計(jì)畫。
現(xiàn)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老女人不知梅琪月的家人是何方人士,自然無法從他們口中得知琪琪遭人從醫(yī)院帶走的事,所以他安排在停尸間的那一具死尸,正好讓曾秀卿以為琪琪已死,好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你要和我談的事是?」
「你能為琪琪付出多少?」
楊瑜芳當(dāng)下一怔,原來在外人眼中她對琪琪的友誼不比琪琪付出的多。
不,她可以證明自己絕對也可以為琪琪付出所有。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我愿意全力配合,為了琪琪,我可以付出我的性命!如果這次的車禍?zhǔn)浅鲎匀藶,那么請你告訴我,你要我怎么做?」楊瑜芳眼里閃著決心,堅(jiān)定地說。
從杜少尉一再要她不要說出琪琪還活著的消息,她隱約玥白琪琪會出事,詳情一定不簡單,所以車禍就不會是意外所造成的。
如果有人要害琪琪,這回就輪到她來保護(hù)她。
「你當(dāng)真愿意為琪琪這么做?」杜少尉眉一挑,心里頗為這兩個女孩之間深厚的友誼感到詫然。
琪琪可以為了楊瑜芳的幸福卯上他,楊瑜芳則愿意以性命作擔(dān)保,看來他沒有找錯人,楊瑜芳的確是他計(jì)畫中重要的角色。
「你不要小看我,杜少尉,我承認(rèn)讓琪琪替我出面和你交涉是我太自私,太軟弱,但是我和琪琪的友誼無人能比擬,琪琪愿意為我冒險(xiǎn),我也同樣可以為她做到!箺铊し家Я艘Т桨,忿忿地為自己辯解。
「很好,我相信你,不過我的計(jì)畫可能會有危險(xiǎn)!
「我不在乎,只要能保護(hù)琪琪,我什么都愿意做!」楊瑜芳更大聲地證明自己。
杜少尉眼里是激賞,也是寬慰,至少這證明琪琪為楊瑜芳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我向你承諾,楊小姐,這次的計(jì)畫若能完美收場,我會向你父親提出解除婚約的事,并設(shè)法讓你和你的愛人終成眷屬;但在此之前,你不能將我們的計(jì)畫告訴任何人,包括琪琪和你的愛人,都要只字不提!顾仨氉鲎钔晟频臏(zhǔn)備,以防計(jì)畫失敗。
「我保證誰也不說,你可以相信我!篂榱绥麋鳎(dāng)然也為了哲宇,她會盡心盡力去配合他口中的計(jì)畫。
「那么我這就將計(jì)畫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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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睡得昏昏沉沉的梅琪月,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輕輕地將她抱起,并動作又輕又柔地緩緩?fù)氏滤仙淼乃隆?br />
褪去她的睡衣?!
「啊!」她驀然驚醒,以為半夜有色狼入侵。
「是我,琪琪,別慌!苟派傥据p聲安慰她,動作未停地解著她的扣子。
「你做什么啦!」她以著未受傷的手想阻止他趁著她受傷之際,還想對她毛手毛腳。
是他又怎樣?還不是一樣是頭號大色狼!果然是色狼入侵。
「你以為我想做什么?嗯?」他被她明顯的遐思逗得在她唇上吸吮芳香。
「唔!我還受著傷,你不要想亂來!顾恢皇窒翊蛏n蠅一樣地拍打著他的肩膀。
「你放心,即使你脫掉睡衣仍然像是顆粽子一樣,我不感興趣的!顾滤乃拢冻鏊砉噹У膵绍|。
「不感興趣就不要動不動就親我,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梅琪月發(fā)起小脾氣。
「這可不一樣!顾⑿。
「有什么不一樣?」
「因?yàn)槟闳砩舷掳孟衲灸艘粒皇O履愕男∽靸嚎梢杂H,除非你愿意讓我親別的地方。」他曖昧的口吻逗著她。
梅琪月眨眨眼,聽不出他曖昧的暗示,只為反對而反對,所以她以手捂住嘴,拼命搖頭。
自然明白她的清純,杜少尉沒有更加調(diào)戲,徑自替她換上干凈的睡衣、睡褲,才將她又輕放回床上。
「這兩天我有公事要處理,可能會抽不開身,你最好安份當(dāng)個病人,不要再做出讓我不高興的事!顾挠(jì)畫已在進(jìn)行,他要確定她會乖乖安份地留在這里,等他來接她。
「我想回家。」
「不準(zhǔn)!
「為什么?如果你是擔(dān)心那女人找上我,我可以--」
「你不可以,別忘了你現(xiàn)在不能移動半分,你身上有多處骨折,任何移動都可能造成二度傷害,我不準(zhǔn)你離開這張床半步。」如果她沒傷得這么重,他真想捉住她的肩膀搖到她聽話為止。
「那我打電話。」總要讓她報(bào)個平安吧!
「這里沒有電話!
「這里到底是哪里?」她注意到這個地方的確不像她之前住在杜少尉那兒的擺設(shè)。
「是某座山上的私人別墅,因?yàn)橥ㄓ嵅患,所以電話、手機(jī)都沒有用!惯@里偏僻又安全,這也是他當(dāng)初會選擇這個地方安置她的原因。
「那我的家人一定會很擔(dān)心我,他們?nèi)绻牢页鍪拢?br />
「放心,沒有人知道你出事,你盡管在這里好好把傷養(yǎng)好!苟派傥旧裆桓牡爻吨e。
「可是那一天我看到諾諾,他好象有回頭,他--」話才說到此,她就見他一臉怒意地瞪著她。
又來了,他陰晴不定的毛病又犯了。
「原來你是看見這叫諾諾的男人,急著跑去見他,才會讓自己受傷?他是誰?住在哪里?」杜少尉怒地站起身。
「他就住在我大姊夫家。」梅琪月突然也變得認(rèn)真起來。
原來他真的在為諾諾吃醋。嘻!看他暴跳如雷的樣子,好好玩。
「他是妳大姊夫家的人?」
「他是住在那里沒錯!姑风髟氯套⌒σ獠幌朊髡f。
明明告訴過他諾諾是她的小外甥,他偏不信,那就隨便他愛怎么想了。
杜少尉瞇著眼,不再說話,轉(zhuǎn)身走開。
「你要去哪兒?」她急問。
「去宰掉你的諾諾!
「不行,你不可以去!」
「你這么關(guān)心他?」杜少尉臉色難看地走回病床旁。
「廢話,我當(dāng)然關(guān)心他!姑风髟乱娝呋貋,連忙捉住他的手臂。「你如果敢傷害諾諾,我就跟你拼命,我真的會!」
「很好,真是太好了,琪琪,我這就……」
杜少尉齜牙咧嘴地正想提出他的威脅,梅琪月卻再也忍不住地咯咯笑出聲,一直笑到她覺得身體承受不住為止。
「你覺得很好笑?」杜少尉的眼里可沒有笑意。
見狀,梅琪月伸了伸舌頭,知道自己當(dāng)真惹怒一頭獅子了。
「我好累,我要休息了。」她連忙呵欠連連,整了整被子。
「把話說清楚,諾諾到底是誰?」她的笑聲令他明白自己鬧了笑話,遂沉下臉問明真相。
「我說過了,是你不信!顾涯槓炘诒蛔永,咕噥地回道。
「你說過什么--」杜少尉回想了下,又瞪著怒眼:「你又要說諾諾是你的小外甥?」
「你看你又不相信了!顾┛┬,躲在被子里顯得十分開心。
原來他在為她吃醋,嘻!
杜少尉沒再堅(jiān)持問清楚,她的反應(yīng)已說明一切,唉!凡事只要扯上她,他總是理性全失,是注定要寵她到無法無天。
心里嘆息也是認(rèn)命,杜少尉掀開被子的一角,側(cè)身躺在床上。
「咦?你不會打算要睡在這里吧?」梅琪月原是悶在被子里偷笑,見他頎長的身子緊靠她躺下,她頓時(shí)杏眼圓睜,看著他和她分享同一只枕頭。
「妳不是累了?」
「我是累了,但你不可以躺在我身邊!
「別傻了,這幾天我都躺在你身邊,對你又親又吻,你不也沒醒來?睡覺吧!」
「你說什么?你……你怎么可以……」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昏睡到有人睡在她身邊都不知道。
「不用想太多,琪琪,我什么也沒做。」杜少尉笑著安撫她。
「對我又親又吻,你還好意思說什么也沒做?」她就是氣他明明什么事都對她做了,何以到現(xiàn)在一點(diǎn)表示也沒有?
「你這是氣我做得不夠?那好,我就做到你滿意為止。」翻身面向她,杜少尉語氣戲弄,但表情變得柔和,雙手捧住她包裹著繃帶的臉,唇立刻火熱地貼上她的。
梅琪月正想抗議她才不是那個意思,張嘴的同時(shí)卻立刻感到他的舌頭親密地闖了進(jìn)來,她的呼吸為之一窒,渾身顫抖地任由他的唇奪走她的呼吸,也一并將她的喘息吞沒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