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假日好多人上街閑逛,讓臺北繁華的商業(yè)區(qū)更顯人氣。冷集愛也樂得來湊熱鬧,但她的護(hù)花使者是唐東麟,而不是任子杰。
“你……這幾天好像黏我黏得挺緊的,莫非你想轉(zhuǎn)移陣地,要甩了我那可敬的學(xué)長?”唐東麟邊喝飲料邊問出心中的疑團(tuán)。
這女孩每天一有空就Call他出來,他懷疑她是否打算移情別戀。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只是要調(diào)查你罷了!
噗的一聲,滿口的甜涼飲料噴了出來。
這輩子只有他調(diào)查別人的份,這還是第一次落入被調(diào)查人的身份哩!唐東麟好笑的瞪向一旁一臉純真的人,擺明了要聽她把事情說清楚。
而冷集愛也干脆,并不隱瞞什么!捌鋵嵞阒熬鸵娺^我,但是我覺得很奇怪,因為我對你一點印象也沒有,我猜想你應(yīng)該是在賭場里見過我。為什么呢?你去那里做什么?!還有你偷偷跑到子杰的住處也令人懷疑!
“你怎么知道我在賭場見過你?”唐東麟吃驚的望著她,雖然對她的話感到震撼,但也老實承認(rèn)并不想裝蒜。
“很簡單呀!在子杰的住處,明明我們該是第一次碰面,你卻說:‘我沒有想到你們已住在一起了,要不然我會按門鈴的!@就表示你見過我和子杰在一起,而且后來你又說:‘你長得很漂亮,不戴這副黑框眼鏡時更迷人。’那不是擺明了你看過沒戴眼鏡的我嗎?可是我們認(rèn)識后,我從沒在你面前摘下過眼鏡呀!所以你的話實在太奇怪了。我只有去賭場那天戴了隱形眼鏡,因此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一晚你也在賭場里。”也就是因此,冷集愛開始對他存著疑心,所以才有事沒事便賴著他,想查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原以為她只是一個小孩子,沒想到觀察力挺好的,唐東麟不禁笑了起來。“你認(rèn)為我是壞人?”“嗯。子杰說他懷疑警局有內(nèi)奸,也就是警局里有警員與賭場里的人掛鉤,而偏偏你又那么碰巧的也去了那地方,你說我能不起疑嗎?”
“這也是你為什么這么熱情的黏膩著我的原因?”唐東麟失望的垮下臉,他還以為自己魅力十足,所以吸引了這小妮于的愛慕,結(jié)果……呵!人家拿他當(dāng)嫌疑犯看待。
真是自尊心嚴(yán)重受損呀!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我當(dāng)然要多了解你,要不然怎么揪出你的小辮子?!”
“那么,承蒙你的隨侍在旁,可有發(fā)現(xiàn)敝人在下我的小辮子?”
面對他的問話,冷集愛懊惱的蹙緊眉頭,瞪了他好一會!拔矣X得你不像是壞人,可是你的行徑又很可疑,所以我才問你呀!你到底為什么跑去那個賭場?又為什么要像個小偷似的偷溜進(jìn)子杰的屋子?”
他笑,沉默的轉(zhuǎn)身走向路旁的露天咖啡店,點了一盤鮪魚三明治,看著冷集愛流口水盯著他眼前的美食,仿佛完全忘了她要追問的答案,他不由得又搖頭笑了。
看來她還是小孩子一個。
塞了一口三明治到她嘴里,好阻止口水的泛濫,冷集愛卻一面開心的吃下肚,一面告誡著:“你不可以喂我,只有子杰可以……”
嗯,好吃!
張口又吞下唐東麟遞上來的食物,冷集愛就像完全沒原則般的享受美食,雖然嘴巴維護(hù)著任子杰的特權(quán),卻又抗拒不了食物的誘惑。
“我可以跟他分享這個權(quán)利!碧茤|麟說著又喂了她一口。
“不……不行!等……等!你別脫離主題嘛!我的困惑還等著你提供解答呢!”冷集愛索性搶過一整盤的鮪魚三明治,好讓他認(rèn)真的回答。
“任學(xué)長是個能力很強(qiáng)的警員。”
“這我知道!比缓竽兀坷浼瘣鄣闪怂谎,警告他廢話少說。
“我一直很崇拜他,更希望有朝一日能跟他一樣厲害,因此他的動靜我一直在注意著,當(dāng)我聽說他懷疑局里有內(nèi)奸時,我就在想如果我可以提早一步揪出那家伙,是否就可以勝過一籌?所以我喬裝打扮混進(jìn)賭場,碰巧遇見你們一起出現(xiàn)在賭場里。”
“哦!原來你也是私自行動想查出一些端倪呀!這么說,你偷溜進(jìn)他的屋子是想偷看子杰的電腦檔案,對不對?”
唐東麟霎時眼睛一亮,沒想到這女孩一點就通。“你滿聰明的嘛!”
嘿嘿!這無關(guān)聰明與否,只因為她也偷開了任子杰的機(jī)密檔案,理所當(dāng)然知道府東麟在想什么。
可這不能讓他知道。
“那你查到些什么嗎?!”
“目前還沒!彪y道她忘了,被她這么一纏,他哪有時間去查呀!
“唉!這樣不是枉費(fèi)我在你身上耗那么多時間嗎?”冷集愛懊惱的抱怨著,卻使得唐東麟哭笑不得。
他都還沒怪她黏著他,害他正事都沒辦,這下反倒被抱怨了,真是好笑!
看著她那嬌俏的模樣,唐東麟不僅沒感到被纏得很煩,反而開始喜歡起這種黏膩的感覺,看來習(xí)慣是很可怕的。
如果可以,他倒想追眼前這女孩,只可惜,名花有主,如果他不知死活的想搶人,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任子杰的硬脾氣是眾所周知的,相信對愛情也一樣,他還是安分一些,別去招惹那粗暴的男人才是明智之舉。
不過,純欣賞總可以吧!
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冷集愛瞧,這種賞心悅目的容顏真教人百看不厭呀!
就在他忘情的凝望時,一道灼熱的眼神卻差點燒傷他的后腦勺。
敏感的察覺到那不懷好意的視線,唐東麟納悶的回身篁去,立即被站在身后的人影嚇得跳了起來。
“哈……哈!學(xué)長!”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么現(xiàn)場就會有個現(xiàn)行犯了。任子杰由鼻子哼出一聲,然后二話不說便往冷集愛的身旁坐去,還霸道的搶走她手上的盤子,開始喂她吃東西。
那副樣子實在跟唐東麟所認(rèn)識的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冰人差之千里!睍r間他只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快抖散滿地了。
“杰,你怎么會來?”冷集愛傻傻的問著,卻引發(fā)酷哥更青黃的臉色。
“還說!連星期天都亂跑!”他簡直快被冷集愛給氣出一身病了!他就是喜歡她黏膩他的感覺呀!結(jié)果連著好幾天,男主角換人做做看,將他給晾在一旁,害他郁卒得差點拿犯人開刀。
而且更教他氣惱的是,方才唐東麟竟敢喂集愛吃東西!可惡呀!他的特權(quán)怎容許他人來爭奪,雖然沒有專利注冊權(quán),可他就是不許別人如此親昵的對待集愛!
是吃醋,他不否認(rèn),但又如何?陷入愛情泥沼里的可憐蟲本就會神經(jīng)兮兮,還會染上可怕的占有欲。
揚(yáng)眉瞪向唐東麟,任子杰不爽的出聲!皷|麟,你挺閑的嘛!”
“還好啦!”干笑幾聲,唐東麟思索著要如何盡快遠(yuǎn)離這冷氣團(tuán)的中心點,否則他會被眼前這男人散發(fā)出來的冷氣給凍死,成為今夏蔚為奇觀的離奇命案。
原來冰人不發(fā)情還好,一發(fā)情可驚天動地呀!
算他開了眼界!
“啐!賊笑個什么勁?!”看著唐東麟一臉賊笑,就惹得任子杰更加的火大,尤其他那張娃娃臉實在讓任子杰頗不是滋味。
唐東麟小他三歲,與集愛的年齡差距就更縮小了,而集愛這么喜歡與他出游,是否代表她也喜歡唐東麟?
一想到這里,恐慌不由自主的爬上心頭,讓他不安的陷入煩躁中。
拉了拉任子杰的衣袖,冷集愛將他所有的注意力全給轉(zhuǎn)移過來。看得出來他又吃味了,而她確實感到愧疚,如果不是一心想探查唐東麟身上的疑點而冷落了任子杰,他不會這么生氣的。
該感到歉疚也感到開心。
如果不是太在意就不會有這些情緒了。
冷集愛悄悄的偎近他,伸出手在他眼前晃呀晃的,甜甜的說:“我既然讓你為我套上戒指就有其意義,杰,我不會離開,我被你鎖定了,除非你負(fù)我,要不然我會一直賴著你!
這是她的承諾?!
任子杰驚喜的咧嘴笑了出來,所有的不悅?cè)癁榕菽w快的消散在空氣中。
他感到好窩心呀!
大手?jǐn)埳纤难,不顧這里是露天的座位,他低頭纏吻上她,以激情回應(yīng)她的一番說辭。
原本要閃人的唐東麟霎時被眼前的奇觀給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抱持看好戲的心態(tài),他又賴回椅子,興致盎然的欣賞著眼前的戲碼。
人家都犧牲演出了,他當(dāng)然要盡力捧場嘛!
明亮的陽光下,兩個相依偎的身影形成一幅美麗動人的畫面。
正陶醉時,一個手掌猛然的拍向冷集愛的背,害她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離開任子杰的唇瓣,她舔了舔唇,不爽的回頭瞪眼,想看看是誰那么不識相的來打擾她與任子杰恩愛,卻被那熟悉的身影驚得跳起身。
“彩子姐姐!”
“虧我還在擔(dān)心這幾天你不曉得過得好不好,茶不思飯不想的惦記著你,沒想到你倒挺樂的,就這么大咧咧的在街頭表演熱吻秀呀!”田邊彩子戲謔的笑說,教冷集愛羞得漲紅了臉,不過她又瞬間凝聚犀利的眼神望向站到冷集愛身邊的任子杰。
這是何方神圣,竟如此輕薄集愛,如果讓做天知道了,不把他打得鼻青臉腫才怪哩!
何況,集愛涉世未深,很容易被騙的!彩子暗暗擔(dān)心著,不禁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任子杰。
看出彩子嚴(yán)厲的防備樣,冷集愛連忙解釋:“彩子姐姐,你別笑人家嘛!他叫任子杰,很照顧我,如果不是他,也許人家早餓死在路邊了。”
“所以他索求的回報是對你上下其手?”這世上色情狂太多,難保他不是。
“別把我想得那么齷齪!我是真的喜歡集愛!”面對彩子不客氣的指責(zé),任子杰氣惱的出聲駁斥,即使她是集愛嘴里的什么姐姐,他也不容許自己被污蔑。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集愛的美貌很難不動心的,也許當(dāng)初你就是想拐騙她才對她好的吧?十八歲的小女生很容易騙到手的!辈首佑樣樀闹S刺著,激得任子杰差點打翻桌子。
這可惡的女人,竟敢如此羞辱他!
看著一場暴風(fēng)雨就要爆發(fā)了,唐東麟連忙介人其中打圓場。
“打個岔!打個岔!你們一個是集愛的姐姐,一個是集愛的男朋友,應(yīng)錢都是一家人嘛,怎么吵起來了呢?”
“男朋友?!集愛,這是怎么一回事?”
“彩子姐姐……我喜歡子杰。”
聞言,任子杰開懷的伸手摟住她,為他倆的關(guān)系下貼切的注解。
“你就相信他?”集愛常年待在幻海之翼上,對于人心的險惡并沒有太深刻的體驗,怎能不教彩子為她操心?
“彩子姐姐,你別忘了,我可是根聰明的,怎會那么輕易的被騙?”
是呀!她是絕頂聰慧,吸收知識像沾水的海棉強(qiáng)得嚇人,但這不表示在感情上她也能聰明以對。畢竟在愛情的道路上,她生澀得宛如剛出生的嬰兒。
“這位大姐,如果嫉惡如仇的任子杰還不能讓你相信的話,這世上恐怕沒一個男人能教你放心了!碧剖胄呛堑恼f著,卻招來一記白眼伺候。
美人的丹鳳眼瞪得他差點懷疑會不會被穿身而亡。
“大姐?!你把我叫那么老干嘛呀!”一向以美艷著稱,在男人眼里就是維納斯的代名詞的彩子,而今竟被叫成大姐,實在讓她氣得臉上無光呀!
這小伙子真不會說話!
“呃……我是順著集愛的稱呼叫的……”看她挺了一個大肚子,雖然長得很嫵媚,但叫一聲大姐不是更顯親切嗎?有什么好生氣的?!唐東麟愣愣的想著,一點也不知道女人最忌諱被叫老了。
“姑娘我才二十五,瞧你把我叫得多老呀!”
二十五?!
那不是與自己同年嗎?
唐東麟恍然大悟的直搔頭道歉著,一面改了稱呼好消消她的氣。“那叫你一聲妹子好不好?”
“哼!吃老娘豆腐!”
嘖!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搞屁呀!
早知道就不要跳出來充當(dāng)和事老,現(xiàn)在可踢到鐵板了!唐東麟沒戲唱的望了望任子杰,希望把這尷尬的場面丟回去給他。
“我再說一次,我是真的喜歡集愛,至于你認(rèn)不認(rèn)同,那是你的問題!辈豢蜌獾恼f完話,任子杰摟著冷集愛坐了下來,擺明了不買她的帳。
他傲慢的態(tài)度雖然讓彩子氣得牙癢癢,但她卻挺懷念這種感覺,因為她在任子杰身上嗅出一絲類似冷傲天的味道。
唉!多令人懷念呀!
跟在冷傲天身邊做事是她人生的轉(zhuǎn)折點,怎能淡忘那輕狂的歲月?
“杰,彩子姐姐是我最親近的姐姐,你不能對她無禮!”冷集愛輕斥著,一面掙脫任子杰的懷抱,拉著彩子要她坐下。
“。 辈首油蝗煌纯嗟慕谐雎。
“怎么了?!”冷集愛嚇得縮回手。
“我的肚子好痛!”突如其來的陣痛讓彩子臉色發(fā)白的蹲了下去,讓其他三個人一陣愕然。
“彩子姐姐?!”
“糟糕,集愛,比預(yù)產(chǎn)期快了兩個禮拜,我……我好像要生了!”
“。!”要生了?!那……那怎么辦?!
冷集愛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任子杰卻迅速的橫抱起彩子,大步跨向路邊攔阻一輛計程車前往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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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子!彩子!”
一陣慌亂的叫嚷聲破壞了醫(yī)院的寧靜,護(hù)士小姐氣惱的走出護(hù)理站想罵人,卻阻不了一個身影煩躁的亂闖。
“喂!先生,你別亂來呀!”
“我找我老婆!她……她要生了!”何駱彬氣喘吁吁的大叫著。接到冷集愛打來的電話,他就急匆匆的趕來,他心愛的老婆大人要臨盆了,他怎能不急呢?
護(hù)士小姐斜瞄了他一眼,醫(yī)院每天待產(chǎn)的孕婦一堆,就沒見過像他心一般慌亂的先生。
“你先別急,請告訴我你太太的名字!
“她叫……”西邊的產(chǎn)房里傳來一聲凄厲的叫聲阻斷了何駱彬的話,汗一流,他跨出腳步正想往產(chǎn)房奔去,孰料東邊的產(chǎn)房也傳來尖叫聲,一時,他愣在原地,不知該往哪一邊跑去。
“先生,你是要告訴我你太太的名字,還是要丟銅板好決定往東還是往西?”護(hù)士小姐涼涼的說道,同時不忘再免費(fèi)奉送幾個衛(wèi)生眼。
“對不起,第一次當(dāng)父親難免慌了一點!焙务槺?qū)擂蔚男α诵Γ幻嬲f出彩子的姓名。
“喔!是她呀!她送來的時候羊水已破,醫(yī)生正在為她緊急接生,就在東邊那間產(chǎn)房!
不待護(hù)士小姐的尾音結(jié)束,何駱彬已三步并作兩步疾奔到東邊了,一到回廊的轉(zhuǎn)彎處就瞧見冷集愛一行人候在門外。
“駱彬哥!”
“怎么樣?!彩子她……”
“你別急,送進(jìn)去好一會了。”
“我都快嚇?biāo)懒!沒想到她提前那么多天,還好遇上你,要不然可怎么辦才好!”產(chǎn)房里又傳來一聲聲的哀叫聲,何駱彬忍俊不住,想也不想便要沖進(jìn)去,卻被一把抓住,一回頭就見一個陌生的臉孔瞪著他。
“你誰呀?放開我!”
“駱彬哥,你冷靜點嘛!醫(yī)生要我們乖乖的在外頭等!崩浼瘣蹌裎恐幻胬_任子杰的手讓他放了何駱彬。
順了順氣,何駱彬這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除了冷集愛外還有兩個男人。“他們是誰?,”
“我的朋友,彩子姐姐倒在地上時是他送彩子姐姐來醫(yī)院的。”
原來是……恩人!
何駱彬收斂起不友善的態(tài)度,連忙熱情的握住任子杰的手一直道謝,讓人甩也甩不掉。
任子杰暗暗蹙緊了眉。今天可真奇怪呀!一下子讓人當(dāng)成色情惡棍,一下子又晉級為恩人,太可笑了吧!
“集愛,怎么你才下船沒多久就交了這些朋友?”
“不瞞駱彬哥,其實子杰是我的飯票啦!這樣子我就不必愁餓肚皮了嘛!”
飯票?!
咦?怎么瞧他們一副熟稔的模樣?
何駱彬平常雖然有些粗線條,但在觀察了好一陣子之后,也感受到一絲不尋常。雖說集愛一向容易跟人打成一片,但他們……男女之間可沒那么簡單呀!何況還是到達(dá)飯票這種境界的。
忍不住心中的疑云,何駱彬低頭在冷集愛的耳邊輕問:“你……該不會是情竇初開了?”
瞧著那完全不掩飾的紅霞緩緩浮上秀顏,不用言語何駱彬也知道自己猜對了。
呵!這賭國的千金想談戀愛了呢!
賊頭賊腦的笑著,何駱彬鐃著任子杰兜了一圈,像在選上等的豬仔般,從頭到腳仔細(xì)的看了一遍。
“小子,想當(dāng)冷家的駙馬爺可不簡單喲!如果沒有兩把刷子,怎能讓在公海上呼風(fēng)喚雨的賭國接受你?”想起自己被冷老爺當(dāng)成冷家的女婿而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與彩子舉行婚禮,卻也因此而牽連進(jìn)可怕的槍戰(zhàn)中就令何駱彬又冷汗直冒。
光想就知道,在強(qiáng)悍的冷擎天、冷做天面前,一個弱者根本進(jìn)不了他們的眼,所以除非對方是一等一的厲害角色,否則壓根無緣與冷集愛談一場戀愛。
識相一點的話就早早打退堂鼓,兔得承受不起到頭來的一場主,讓臺灣多一個憂郁癥患者。
任子杰的雙眉攏了又?jǐn)n,怎么他遇上與冷集愛有關(guān)系的人都好奇怪,那個冷傲天自然不用說,光是彩子和眼前這男人就有一個共同的反應(yīng),一看到他就拿一種觀看世界珍奇動物的眼神直瞅得他全身不對勁!
他需要被人這么評頭論足嗎?只因為他牽扯上冷集愛?
正想得又惱又困惑時,身旁的唐東麟突然發(fā)出驚訝的低呼聲。眉一挑,他瞪向唐東麟,無言的索求一個解釋。
“公海上的賭國?冷家?天啊!你的意思是……集愛是那個縱橫在四海之上的海上賭國,冷家的女兒?!”唐東麟瞠目結(jié)舌的說著,難怪他吃驚了,這幾年他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流傳,原以為那是無聊人士瞎編的傳奇故事,沒想到真有其人!
何駱彬得意的點了點頭,因為自己攀上一些裙帶關(guān)系而洋洋得意。
“你在說什么呀?”
“學(xué)長,你少孤陋寡聞了好不好?冷家的傳奇可是比電影好看喲!他們靠著自己的力量創(chuàng)造了一個海上賭國,不難想象冷家的財富權(quán)勢有多強(qiáng)了!
聽著唐東麟的解釋,任子杰的臉色反而更難看了。既然冷家經(jīng)營賭場,那么是不是就表示他們是江湖幫派?而集愛莫非是某個大哥大的掌上明珠?
天啊!光是想到這就讓他頭疼得嗡嗡叫。
所謂正邪不兩立,他一個刑警怎能與黑道混在一塊?!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讓他想愛的女孩,怎么她竟是來自如此復(fù)雜的背景?!
莫非老天爺跟他開了個頑劣的玩笑?!
看出任子杰那僵硬表情的含意,唐東麟好笑的伸手拍了他一掌。“學(xué)長,你在煩什么?說你孤陋寡聞你還不承認(rèn),冷家雖然是以賭為生,可他們跟一般的幫派不同,他們可是經(jīng)過多國的允許,自由的航行在公海之上,也就是說他們的經(jīng)營一切合法,即使你吃飽撐著想去抓人家辮子,恐怕也是白搭!
任子杰又是一驚,他沒想到會有這么強(qiáng)勢的家族可以得到多國的認(rèn)可,他對冷家真是愈來愈好奇了。
再次的女性尖銳慘叫聲喚回何駱彬的注意力,他猛地咒罵自己一聲。都什么時候了,竟還有閑情逸致與人談?wù)摾浼!親愛的娘子正在歷經(jīng)煎熬呀!
歉疚的貼近門邊,將耳朵黏貼在門板上聽著產(chǎn)房里的聲響,一顆心又開始煩躁的亂蹦了。
三個小時后,產(chǎn)房里終于傳出響亮的嬰兒啼哭聲,這聲音像是報喜般,瞬間讓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何駱彬興奮得合不攏嘴,因為他終于升格當(dāng)爸爸了!身為何家的獨(dú)生子,現(xiàn)在總算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wù),怎不教他開心。不過最重要的是,他和彩子有了愛的結(jié)晶。
呵呵!多令人興奮呀!
“恭喜,是男孩!弊o(hù)士小姐走了出來,告訴外頭的人這件消息。
“哇!太棒了!一舉得男!這,于我老爹肯定笑歪下巴了!焙务槺蛳沧巫蔚,完全沉浸在樂陶陶中。
嘿!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他要開始計劃拐老婆生下一胎了。
呵呵!結(jié)婚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