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后,何薔薇獨(dú)自縮在沙發(fā)的一角,不動也不吭一聲,就像失了靈魂一般,靜沉得讓人懷疑她還有沒有在呼吸。
他不喜歡瞧見這個情形,他要她像剛進(jìn)門時那般張牙舞爪,充滿了活力,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死氣沉沉。
“薔薇,吃點東西。”將叫來的餐點往她面前推去,凱爾耐心的哄著她,畢竟她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不管她是否出于自愿,他都會疼惜她。
“我不要吃你的東西!”懊惱的伸出手將桌上所有的食物都推倒在地,何薔薇又忍不住掉下淚來;蛟S她氣憤的不是凱爾的強(qiáng)取豪奪,而且自己的懦弱!
她不該放任凱爾占有她!她不該在痛苦中還升起一絲絲的歡愉,讓自己妥協(xié)在身體的背叛中!更可悲的是她竟然還摟抱住他,對他的侵犯呻吟出聲!
活像在贊賞他的技術(shù)!
她從不知自己會墮落到這種地步!
是可笑也是可悲!
“你又何必如此?!既然答應(yīng)了我的條件,選擇來當(dāng)我的玩伴女郎就該心甘情愿,如果視我如蛇蝎,何必勉強(qiáng)你自己?!”看著好好的餐食被這么糟蹋,凱爾的怒氣一下子也被惹了。他知道中國人一向比較保守,所以他雖然提出這樣的條件卻也沒有強(qiáng)迫他們接受,決定權(quán)在他們手上。既然她來了,就表示她接受了這樣的條件,那么她該做的就是扮好玩伴女郎的角色,而不是老是在耍脾氣。
“你說什么?玩伴女郎是什么意思?”何薔薇猛地瞪向他,突然想起了哥哥怪異地舉止,難道有她所不知道的事?
“你干嘛那么驚訝?你來這里找我,不就是因為答應(yīng)了我開出的交換條件嗎?”
“該死的!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交換條件?!”
“就是以你來抵銷那筆賠償金!”
什……什么?!
用她來抵銷那五百萬美金?!
難怪哥哥不敢說!難怪他會坐立不安。
“你的意思是……你得到了我,就不會向我哥索求賠償金?”她不敢置信的盯著凱爾瞧。為什么他會以為那么龐大的金額來換取她?這……這個人在想什么?!
“一諾千金!只要你陪我十天!
“你真是個瘋子!”
“也許吧!”
但是他知道值得,他并不缺錢,只是心靈的寂寞無藥可醫(yī),所以他愿意花龐大的代價只為求得他心有機(jī)會可以得到安歇,得到撫慰。即使只有短暫的十天,也聊勝于無。
“我值得五百萬美金?真是受寵若驚!”
剛剛那一場烈火纏綿原來只是一場交易?!何薔薇突然覺得惡心想吐。她的身子竟然被當(dāng)作一種貨品,她真的被傷得好深!
“別低估你自己,你美好得讓男人足以為你傾囊所有。”凱爾戲謔的眼光暗示了她有多撩人,讓何薔薇更加火大。
“你這個惡魔!我恨你!”拿起沙發(fā)上的靠枕奮力的擲向凱爾的臉上,何薔薇覺得這一生沒有如此羞愧過!
他占有她,卻只把她的身體當(dāng)成一筆交易!
在他眼里,她算什么?一個妓女嗎?
不!不!他不能如此傷害她!
他奪走了她的清白呀!怎能將那只當(dāng)成一場無關(guān)痛癢的交易呢?!
他怎能如此殘忍?!
恨得疼了心,何薔薇快步的往門口走去,她只希望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否則她會窒息而亡!
“我的條件是十天,如果你現(xiàn)在就走,可別怪我不認(rèn)帳。”
冷冷地警告聲由身后傳了過來,何薔薇停下了轉(zhuǎn)動把手的動作,僵愣住,眼淚幾乎潰決。
她好恨這個男人,將她的尊嚴(yán)踐踏得體無完膚。
可是她如何能一走了之?哥哥因為疼愛她,所以不跟她提起這件事,而是自己一個人苦惱、一個人想辦法籌錢,她怎能不為他分憂解勞?
從小到大都是他在照顧自己,這次就讓她來回報他吧!何況自己的清白已毀了,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在乎的!
咬緊了牙關(guān),何薔薇放開握住門把的手,轉(zhuǎn)身急速的步入臥房,不讓凱爾瞧見她的堅強(qiáng)潰堤,不讓他瞧見串串垂落的清淚。
五百萬美金換她十天的清白,她到底是贏家還是輸家呀?只是,凱爾可以蹂躪她的身子,卻不能蹂躪她的靈魂。
她會恨他一輩子!她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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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你人在哪?!”
趁著凱爾在沐浴,何薔薇打了通電話給何駱彬,好讓他放心,聽著話筒里傳來的著急聲音,何薔薇又難過的低聲飲泣。
“薔薇?”
“哥,我沒事。”
“你怎么了?聲音怪怪地。你在哪?我去接你。”
關(guān)切的心依舊,可是她卻已不是他熟悉的小妹,教她情何以堪?她強(qiáng)忍著心頭的痛苦,不讓自己發(fā)出哭泣的聲音。
“不用啦!我沒有怎樣,只是……我在朋友家住幾天,就……那個小玫嘛!她心情不好,要我來陪她!
“是小玫呀!喔!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知道。哥……”
“怎樣?”
“關(guān)于那個……史都華先生的事,你先別急著籌錢,也許會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話筒那邊靜默了一會兒,何駱彬才發(fā)出嚴(yán)厲的聲音。
“薔薇,為什么你會這么說?你人到底在哪?!”
不對勁!何駱彬緊張地握住話筒想知道他疼愛的妹妹到底怎么了,為什么她的聲音聽起來就是怪怪的?還有她所說的……
“哥,我真的在小玫家!好了啦,借用人家的電話不好意思打太久,我要掛了,你早點睡,過幾天我就回去了!
“薔薇!”
急急忙忙將電話掛斷,否則再這么說下去,她一定會哭出來。
她知道天地間最疼自己的就是哥哥了,當(dāng)朋友、同學(xué)們在抱怨自己的兄長們不疼他們,只知疼老婆時,她就慶幸自己擁有全天下最好的哥哥。大家都說那是因為她還沒有嫂子,沒人跟她搶哥哥,可是她知道,不管人事物再怎么轉(zhuǎn)變,他依然是他,依然是那個最關(guān)心她的人。
所以她甘心為他做任何事!
只要這十天過了,他們就可以恢復(fù)以往的日子,一樣可以保住公司繼續(xù)的經(jīng)營。
一切都恢復(fù)原狀,就當(dāng)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只是……她一顆破碎的心可以愈合嗎?她可以忘掉自己的不清白嗎?
伏臥在床邊,她愈想愈難過,終于放任自己哭出來。而這一幕全收入站立在浴室門邊的男人眼里。
他終究是傷害了她,是不是?
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男女之歡如果沒有情愛為基礎(chǔ),那又算什么呢?他要的是一個可以愛他的女人,不是嗎?
三年來,他因為害怕而不敢再談戀愛,不敢再興起結(jié)婚的念頭,甚至于他殘酷的要自己斷了所有的欲念?墒撬麉s放任自己要了她——眼前既堅強(qiáng)又脆弱的女人。自己的心愈來愈浮動不安了,他知道是因她而起。只是,在意她的程度在哪里?純粹的欲望還是攙雜了更多?他無法測試。
至少他不允許自己陷入迷惘中。有太多的事該做,有太多的事該煩惱,他不能為了一個女人亂了他的行事作風(fēng)。等在臺灣的行程結(jié)束后,一切都要回到正軌,他依然是那個不敗的鐵人——凱爾史都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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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的,他沒有再侵犯她。
來到凱爾身邊已三天,除了第一天,他蠻霸的奪了她的處子之身后,就沒有再碰過她,這讓何薔薇既感到驚訝也感到納悶。
他不是喜歡強(qiáng)取豪奪嗎?他不是惡劣得有如魔鬼化身嗎?怎么現(xiàn)在卻扮起紳士了?
對著梳妝臺發(fā)愣,何薔薇怎么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答案。這三天來,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過著,生怕凱爾隨時會侵占她,因為他明白的表示了自己是他的玩伴女郎,而她深深明了那代表的含意。
但是,令人意外的,她的防備竟是多此一舉。
凱爾沒有再要她。即使他們夜夜同榻而眠!
是慶幸自己的安全,還是該氣惱自己的被冷落?
何薔薇由一開始的兇悍變到現(xiàn)在的無可奈何。這幾天,她處處挑釁著凱爾,時時刻刻與他惡言相向,因為她有滿腔的怨氣無處宣泄,所以一見到他說法伸展了全身的利刺,恨不得將凱爾傷得遍體鱗傷。
可是她卻被打敗了!
不管她再怎么兇惡,凱爾總是讓她,總是以一雙深沉的眸子靜靜地梭巡著她。她壓根兒引不起他任何的情緒波動!
這讓凱爾感到泄氣極了。
他怎能如此不動如山呢?怎能對她的挑釁完全視若無睹?
喔!她簡直快憋出病來了!
原以為自己可以用最惡劣的脾氣來折騰凱爾,讓他后悔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結(jié)果怎么被折騰的反而你是她自己呢?
她驚訝的發(fā)覺,自己的行為像極了任性耍脾氣的小孩子,而凱爾則相對的顯得穩(wěn)重而有度量。仿佛做錯事的是自己!
該死的!她怎么會被搞成這樣呢?
更怪異的不舒服是,她覺得自己像極了被打入冷宮的女人!
才一次!凱爾才占有她一次,竟然就不再想碰觸她?!
難道自己如此差勁?難道導(dǎo)然沒有吸引力?他會不會后悔竟笨到以五百萬美金的代價來換取她?
可是,他贊美過她是美好的呀……
喔!該死的!她在想什么?!她這顆豬腦袋到底在想什么?!難道自己還巴望著他的臨幸不成?
見鬼的!她恨他都來不及了,怎么可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他怎么可以把她搞得如此狼狽不堪?!
“可惡的凱爾!”何薔薇羞憤的抓起梳妝臺上的保養(yǎng)品,氣惱的將它往房門邊扔擲過去,卻意外的引來一聲低沉的男音。
“天啊!差點砸到我!你又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拿這瓶子出氣?”
“不用你管!”
他回來了!將她獨(dú)自丟在飯店里一整天,害她閑得發(fā)慌,害她滿腦子胡思亂想,快變成呆子。
所幸他終于回來了,否則她不確定是不是會毀了這個房間。
笑看著那不自覺盯著他瞧的美麗眸子,凱爾感到幾許意外。因為她的眼睛不再只有恨意,似乎攙雜了一些新的成分。
他不確定那是什么,但他喜歡這種轉(zhuǎn)變。
“不管你在氣什么,但我如果沒聽錯的話,你剛才叫我凱爾。”
“那又怎樣?!”她倨傲的抬起下巴,仍舊一副潑辣樣。
“這幾天你一直連名帶姓的叫我,現(xiàn)在卻變得親昵了,我喜歡這種改變。”
“你有問題嗎?我剛是在罵你!什么親昵?!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依舊得理不饒人的犀利,但何薔薇卻沒意識到自己的眼睛出賣了她。
她正專注的瞧著凱爾那一雙幽深的眼眸,好奇著它們怎么會如此美麗、如此有神,而且閃著一點也不像是上了年紀(jì)的人該有的光芒。
那閃動的褐色光華,璀璨深邃得有如水晶體,又仿佛帶著神秘的深情,正在向她呼喚。
她不由得看癡了,直到嘴唇感覺被輕觸了,她才回過神來。
何薔薇當(dāng)然不知道,凱爾之所以沒有再碰她,是因為害怕再傷害她,他不要再見到她背著自己偷偷哭泣,他也不要她堅強(qiáng)被自己給拆煞掉。
如同他曾說過的,她美好得足以讓男人為她傾囊所有,所以克制自己對她的欲望是一件挺傷神的事。
可是瞧見了她一副迷茫的模樣,他的渴望又輕易的被誘惑出來。情不自禁的,他靠向前,吻住那微微開啟的櫻唇,放任自己淺嘗一番,以安撫即將潰散的自制力。
驚喜的,他發(fā)現(xiàn)薔薇并沒有憤怒地推開他,反倒一反常態(tài),靜靜的承受他的吻。于是他伸出手臂將她攬進(jìn)懷,加深他親密的探索。
喔!她真的迷亂了!
雖然懊惱得無以復(fù)加,但何薔薇還是感受到自己竟貪溺在他的擁吻之中。
瞧!那一雙手臂,如果不是極力克制,也許它們早已鉤上凱爾的肩膀了!
她的羞恥心還剩下多少?她的自尊還存在嗎?還是不知不覺中已蕩然無存?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病了嗎?否則怎么會該有的憤怒都不見了?
太奇怪了!簡直太奇怪了!她一定是中邪了!
凱爾離開她的雙唇,往她的耳垂舔吻而去,然后在她耳際輕聲呢喃:“我是很想將你帶上床,不過……很抱歉,我們必須就此打住!
他瞧見了薔薇不解的呆愣貌,差點笑出聲。“失望了?還是你希望我繼續(xù)?”
“誰……誰失望了?!我恨不得你永遠(yuǎn)別再碰我!”依然在逞口舌之快,全然不知她嫣紅如醉的神色已完全泄漏她的心思。
“那就好,否則我可是會覺得愧疚!
一串朗笑聲在何薔薇的耳邊震動,讓她羞得無處躲藏。她噘起嘴懊惱的往床沿坐去,雖然不愿承認(rèn),但她在氣惱中確實察覺一份怪異地失落感。
是什么呢?
反正不管是什么,她都是討厭這個男人的!何薔薇如此的下了結(jié)論。
“待會兒跟我一起去參加一個晚宴,我先去梳洗一下,你好好打扮一番,外頭有我?guī)湍阗I來的兩套小禮服,你自己看看喜歡哪一件!
“我才不……”她才不要跟他一起露臉!那會讓她覺得丟臉!可是抗議聲一下子就被他溫?zé)岬拇阶钄唷?br />
“無所謂!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陪你留在床上做我喜歡做的事!彼斐鍪衷谒厍岸道@著,作勢想脫了她的衣裳。
“你……你休想!”她的臉八成紅了,否則怎會如此燒燙?而且她在聽聞凱爾說的話后,竟然心跳猛烈的加速,就好像在為他的邀約拍手叫好似的。
“既然要我別想,就請動作快點,我知道女人一向喜歡花很多時間裝扮自己!眲P爾離開她身旁,徑自走入浴室。
他真是愈來愈懂得如何制伏她了。
雖然她像是長滿尖刺的花朵,可是卻傷不了人,反倒更加讓自己的嬌艷芬芳,盛開得耀眼奪目。
很可愛,想狠卻狠不起來,充其量也只是做做樣子。
他開始好奇著她的氣焰還有多久可以用罄。今早以前,她十足十的烈焰噴燒,而現(xiàn)在,他敏感的察覺她的怒火降溫了,也許他開始可以期待她會變?yōu)闇仨樀呢垉骸?br />
一想到這里,凱爾不禁笑了——這三年來頭一回開心的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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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薔薇紛亂的情緒又掀起另一波陌生的浮躁。
看著凱爾買回來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竟是如此的合身,她就莫名的又想發(fā)怒。
太合身!簡直就像量身訂做一般。
而他竟然將她的身材拿捏得如此準(zhǔn)備無誤。為什么?只要抱抱她就能將她的三圍猜測得一分不差?是天賦異稟,還是有太多女人讓他練習(xí)到擁有這項能力?
他擁有過多少女人呢?自己對他而到底算什么?
“該死的!”
何薔薇猛然對鏡中自己的身影叫罵起來。他有多少女人干她屁事,干嘛拿這無聊問題來煩自己呀?!
她煩躁的雙手叉著腰,瞪向鏡里的自己,氣自己被搞得亂了方寸。
“你又在發(fā)什么火?”
一雙有力的手掌突然握住她的柳腰,她不爽地轉(zhuǎn)頭瞪向他,正想將無明火對凱爾炮轟過去,卻意外的瞧見一張陌生的面孔,頓時嚇得驚叫出聲。
房里什么時候跑進(jìn)一個陌生人?而他竟還對她毛手毛腳!
“凱……凱爾!”掙脫他的雙臂,何薔薇驚慌的跌落在軟綿綿的床鋪上,下意識里她呼吸著凱爾的名字,期盼他的保護(hù)。
男子噙著一抹戲謔而俊朗的笑,往她而來。
“凱爾!”何薔薇不安地往浴室門去,急迫的想看見凱爾從浴室出來救她,卻驚訝發(fā)現(xiàn)浴室門開著,里頭似乎空無一人!
見鬼的!這時候他跑哪去了?!
冷汗流了出來,何薔薇咬白了唇,突然之間,她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
尚在驚愣時,她突然被震回現(xiàn)在,因為眼前的陌生人已不客氣地靠了過來,將她輕壓在床上。
“你穿這身衣裳真漂亮!
“!!滾開!凱爾!你到底跑哪去了?!凱爾!”
“真教我受寵若驚,竟然這么熱情的呼喚我!
“呃?!”
他這話是……意識是說他就是凱爾?!
何薔薇呆若木雞的盯著他一張神采奕奕、俊逸的五官。他的臉是干干凈凈的清爽,沒有亂叢般的胡須,整個人是那么的年輕、偉岸。但那雙深邃的眸子卻與凱爾的一模一樣。
天!他……他真的是凱爾?!
“喔!薔薇,看在你那么急迫的呼喚我,我怎么忍心讓你失望?”撩起她的裙,凱爾不客氣的撫觸著她的雙腿曲線,極力的將想爆笑出聲的沖動強(qiáng)壓在心口,然后看著何薔薇的臉色由原本的驚慌轉(zhuǎn)為呆滯再變成滑稽。
原來作弄她是一件如此好玩的事,凱爾愈來愈喜歡在身邊的感覺了。
“你……你是凱爾?!你不是老頭子一個?!”
“誰跟你說我是老頭子一個?從一開始你就將我定位在老字上。”
“可……可是你……”
何薔薇仍然難以想像眼前這個俊朗的男人是凱爾,他應(yīng)該是滿臉的胡子,一副尊者的模樣呀!怎么一下子他就換了一個人似的?
是這么的年輕又……迷人。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再用胡子扎痛你了。”說罷,凱爾立刻吻住她嬌艷的紅唇,一點也不介意等會兒的那場晚宴將會遲到。
“你怎么可以耍我!”何薔薇簡直快氣死了。她覺得自己好像小丑一樣被擺了一道。她氣惱地將凱爾推開,狼狽地從床上爬起。
“怎么?看到我變年輕,不開心嗎?”
“誰管你年不年輕!我討厭你這樣,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操縱,從將我據(jù)為己有、將我困在你身邊,還……還假裝老頭子騙我!”
而她討厭這種感覺!完全沒有自主權(quán)、完全被困。∽约哼莫名的依賴起他,莫名的興起矛盾的情緒。
她該恨他,卻變得為他亂了心思。
她該厭惡他的碰觸,卻可惡的發(fā)現(xiàn)她竟然悄悄地有所期待。
他怎么可以把她逼到這種地步?!
她又怎么可以背叛自己?!
天啊!她恨透自己現(xiàn)在這樣樣子,根本就像是成了凱爾掌控的傀儡娃娃!
“薔薇……”
看到她手足無措的哭了出來,凱爾立即向前將她摟進(jìn)懷中安撫著。
這可憐的小東西!他要怎么做才能讓她停止哭泣呢?
看到眼前嬌弱的女人,凱爾一顆心不由得被揪得緊緊的,他好想疼愛這個女人。即使她只是他換來的交易品,他仍被牽動了心。
緊蹙眉頭,他沉思了片刻。
如果他可以放手去愛她,結(jié)果會變成如何?
會再引發(fā)另一場悲劇嗎?
就像他妻子死去那樣的惡夢,讓他痛苦的迷失在過往?
不!他不要再次承受那種煎熬,他承受不起,所以這注定只能是游戲一場。
將何薔薇緊抱在懷中,深深地吻著。他會愛她,但悲劇不能重現(xiàn),所以十天的期限一到,他必須斬斷所有的依戀,永遠(yuǎn)的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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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天空陰陰沉沉地,看不到月亮或任何星星,只有耳邊囂張吹繞的寒風(fēng)妝點沉寂的冬夜。
挽著凱爾的手臂步入晚宴,何薔薇才恍然大悟宴會的主人是他們何氏的死對頭趙敬山。
也就是說,凱爾之所以來赴凱爾是想重新尋找訂貨的廠商?!
難道他想取消跟何氏的合作?而諷刺的是,她竟與他一同出席!
一想到這,何薔薇的臉色一下子慘白了。
“嗨!史都華先生,歡迎歡迎!”趙敬山堆著討好的笑容,不敢怠慢的來到他們面前。眼前可是一只肥羊呢!當(dāng)然得好好巴結(jié)。但當(dāng)他眼神掃向凱爾身畔的女伴時,立刻閃過鄙夷的神色!皢眩∵@不是何氏的大小姐嗎?竟然肯賞臉到寒舍,真是令人吃驚,真不曉得今天是吹什么風(fēng)呀?”
“不必話中帶刺,你以為我愛來呀!要不是你的史都華先生硬拖著我來,我才不屑踏地進(jìn)這里一步!”
不是何薔薇不懂禮貌,趙敬山一向是極盡所能的搶何氏的客戶,所以他們之間的梁子早就結(jié)下了,以何薔薇愛恨分明的個性當(dāng)然不屑與他碰個正著!
“薔薇!”
凱爾出聲制止了她的魯莽。不管他們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即使在商場上行地走就得懂得分寸。
唉!還是太浮躁,看來她要學(xué)的事還很多。
不理會凱爾的警告,何薔薇冷哼一聲撇開臉,徑自找了一處地方坐下。
“史都華先生,你跟她……”趙敬山好奇地探問著。
“趙董,我一向不喜歡別人探我隱私,你邀請我來是要談生意吧!那么我希望你廢話少說。”
“。亢谩玫!那……可否請你跟我來書房,我們來商討一下合作事宜?”
瞄了獨(dú)坐一方的何薔薇,凱爾雖然不想讓她離開視線,但出席晚宴的人不少,她應(yīng)該可以自己玩樂一下,于是他尾隨趙敬山步入他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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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凱爾從書房出來時,第一個念頭便是尋找何薔薇,但他卻瞧見薔薇和兩個陌生的男人嘻笑的暢飲著。
這時的她是豪放的,她美麗的臉上浮現(xiàn)一朵開懷的笑靨,而一杯杯的酒液就這樣被她當(dāng)成可樂直往肚里灌去。
他沒看過這種風(fēng)情的她,因為她的笑容從不愿為他綻放。
所以這一幕與人開懷暢飲的畫面,硬生生地激怒了凱爾。
他大步來到他們跟前,一把搶過年輕小伙子遞給她的酒杯。“這里不是PUB,她也不是單獨(dú)一人,所以停止你們灌酒的行為。”
兩個男人氣惱著有人打擾,正想與凱爾相爭時,立刻被趙敬山斥退。原來這兩人是他的小舅子,看見年輕貌美的何薔薇獨(dú)自喝悶酒時,他們當(dāng)然不會錯過這獵艷的好時機(jī)。
凱爾橫了他們一眼,也懶得聽趙敬山的解釋,即刻扶起薔薇便往外走去。他實在不該帶她來這時更不該放她單獨(dú)一人。
何薔薇踉踉蹌蹌地走著,凱爾實在不懂為什么她要和別人喝成這樣,難道她不懂該防備他人一些嗎?
將她推進(jìn)車子里,發(fā)現(xiàn)她已醉得混沌不清了,如果他再晚一點走出書房,真不知她會不會被人帶走!
“該死!醉成這樣!”
所有的怒氣在瞧見她蒼白的臉色時,立刻消退無蹤,他心疼的撫摸她的發(fā),發(fā)動引擎快速的駛向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