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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性本酷 第八章
作者:凌兒
   
  “為什么你非要用他不可?公司電腦資料室里并不缺人!迸硗惐M情發(fā)泄心中的不快。

  自從她爹地發(fā)生事故后,慕容慈未曾與彭廷倫共進(jìn)過一頓晚養(yǎng),而這頓飯,卻因官家寶而顯得氣氛凝重。不怎么愉悅。

  “有什么問題嗎?據(jù)我了解,他的工作能力并不差,而且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認(rèn)為有什么理由開除他!蹦饺荽冉^不會要官家寶走路的。

  “問題不是出在他的工作能力上,而是——”彭廷倫感覺提這個對他來說簡直是種羞辱!岸恰阒恢,現(xiàn)在辦公室里怎么說你們的?大家都謠傳你們是……”

  “我們只是朋友,不對嗎?別人想怎么說,就讓他們?nèi)フf,我相信家寶會以工作能力來證明,他不是靠裙帶關(guān)系進(jìn)公司的!蹦饺荽忍谷灰詫;自從與官家寶在一起后,她不再怯弱地面對問題。

  “那你可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彭廷倫惱怒。

  慕容慈歉然不語,對于彭廷倫忿忿不平的責(zé)難,她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更不知該如何表達(dá)對他的歉疚。

  “如果你只是因為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而讓他進(jìn)公司,那我沒意見,但你不認(rèn)為你的‘感激’表現(xiàn)得太過分了嗎?你有沒有考慮過我這個你未來丈夫的心情?”

  慕容慈黯然沉默許久,她未來的丈夫?好沉重的負(fù)擔(dān)哦!曾經(jīng),她沒有懷疑過,但是現(xiàn)在,她迷惑了。“廷倫,你真的愛我嗎?”

  彭廷倫露出難以置信的痛苦笑容!拔艺媸求@訝得簡直不敢相信,直到現(xiàn)在你還會問我這種令我無法接受的問題!從我進(jìn)公司到現(xiàn)在,我所付出的,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么?為了我自己?為了董事長?都不是,我全是為了你啊!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問題有多殘酷嗎?殘酷得幾乎要否決我所有的努力,我所付出的一切。突然問,我覺得我的人生變得沒有意義了!

  慕容慈泫然欲泣;她依然是那么容易被感動,而且也相信自己真成了愛情叛徒。彭廷倫痛苦的怨慰,是她無力承受的懲罰。

  “廷倫,對不起!彼粶I下。

  “慈兒,我愛你,那是無庸置疑的!彼钋閮A吐,心疼地為她拭淚!皠e讓任何人阻礙我們的愛,嫁給我吧!”

  慕容慈怔然!她再度陷入矛盾的掙扎中,茫然的迷惘與理智不斷在心里交戰(zhàn);愛與不愛間,像是一場心力交瘁的拔河賽,但在喧嘩的聲音里,官家寶的話,清晰地讓她再次從動容的醉夢里醒過來。

  “廷倫,別逼我,現(xiàn)在我沒心情跟你談這個問題!彼_始逃避。

  “還是因為董事長的問題?那么,我不要你馬上嫁給我,我只要你給我一個肯定的承諾。”彭廷倫顯然想要緊緊抓住些什么,他仿佛已感受到危機(jī)重重。

  “不要逼我……”

  “是因為那個電腦操作員?那個什么都沒有、一文不值的小職員?他憑什么跟我比?我是董事長栽培起來的得力助手、是青龍企業(yè)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將來和你結(jié)婚后,我就要成為青龍企業(yè)的接班人——”彭廷倫猛地收嘴——該死的,競說了這不該說的話。

  慕容慈愕然!不過,連自己都覺訝異,居然沒有絲毫可悲的感覺。

  “慈兒,我沒那企圖,我只是——你聽我說……”

  是愈描愈黑,還是愈描愈明白?慕容慈是徹底的明白了。“廷倫,很抱歉,我從頭到尾并沒有真正愛過你,更明白地說,我以為我是那么理所當(dāng)然地應(yīng)該要愛你。因為你愛我,而我爹地也很喜歡你,所以我就認(rèn)為接受你的愛是那么合情合理,但,我發(fā)覺錯了!”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么!”彭廷倫一臉匪夷所恩、啼笑皆非,以及苦惱的復(fù)雜表情。

  “真正的愛情是要有踏實的安全感,但這種安全感,我在你身上完全找不到!彼H涣。

  “你懂什么是愛情?我愛你,這就是愛情!

  “也許我是不懂,但我清楚,當(dāng)一個人對一件事開始產(chǎn)生許多問號,感到茫然無措,甚至有無力感的時候,反而更能明白什么是該要與不該要的!”

  “你要什么?要那個窮酸小子嗎?告訴你,他注定一輩子沒出息的!迸硗悙琅叵敕馈

  “或許家寶這輩子不會有什么值得驕傲的成就,就這么平平凡凡地過完一生,但我相信他會過得很踏實、很滿足!蹦饺荽却絾柌挥煞浩鸾z絲笑意,眸子里映透出官家寶那憨厚、靦腆的笑容。

  “慕容慈,你會后悔的!我彭廷倫得不到的,別人也想得到!”彭廷倫憤恨的神情,布滿陰沉、狠惡。

  慕容慈有股不祥的預(yù)感,她不曉得彭廷倫究竟會干出什么瘋狂、駭人的事來……

  ×   ×   ×

  總經(jīng)理室里透著微弱的燈光,使得整棟辦公室大樓彌漫著不尋常的詭異、陰沉與悚栗……

  “阿杰!”彭廷倫唇角憤恨顫動,聲音亦寒得駭人。“將李南給我找回來——不要再管那老家伙的死活,這次我要慕容家全部人的命,包括慕容慈……”他憤恨地在唇角咬出血漬!斑@次給我做得漂亮一點。還有,你那邊的工作要給我加快腳步進(jìn)行,我沒有時間在這里耗下去……好,明天我直接匯三千萬進(jìn)去。”

  他掛了電話,隨即打開電腦,抽出身上的磁碟片,送了進(jìn)去,解開密碼,進(jìn)入程式……

  ×   ×   ×

  慕容仇至今仍音訊杳無,他的拜把兄弟們都接受了慕容仇已遭不測的“事實”,旋即籌組治喪委員會,準(zhǔn)備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替慕容仇辦場喪禮,更藉此發(fā)下黑道“通緝令”,追殺兇手。

  天曉得,在慕容家別墅里,慕容伶和慕容仇正聊得起勁呢!

  一旁的段靖,受不了而頻頻暗示她收線;再講下去,電話線都要燒了!

  “人家和爹地通電話,你吃什么醋?”

  段靖發(fā)笑,他吃哪門子的醋?“伶兒姑奶奶,我可是在等一通攸關(guān)你們?nèi)胰松参5膰H電話耶!”

  慕容伶不以為意地撇了唇角,又嘻笑說:“沒想到我爹地因禍得福,整天悠悠哉哉地在山里和那群小毛頭鬼混,又是陪媽咪迎日出、送夕陽、賞夜色的,哇!光想就夠浪漫的了,看來——這回我爹地可以將我媽咪哄下山了!

  “只怕到時候是你爹地不想下山!倍尉笣娝渌

  “什么意思嘛!你——”她又想想!澳且矡o所謂,只要他們能破鏡重圓就行了,了不起就我和老姐累一點,不過肯定會累得值得!

  段靖動容一笑!皩α,剛才電話里,你爹地說不認(rèn)得陳武杰這個人?”

  “嗯!”慕容伶點頭!暗厮沁@么說的。”

  “也許他并不是道上人物!倍尉杆尖,道:“兇手是你爸最親近的人,那陳武杰這個人應(yīng)該只是個中間人。”

  “哼!還用得著你說呀!再笨的人用膝蓋想都知道!

  段靖凝思許久,喃喃地說:“現(xiàn)在你爹地的那些拜把兄弟,正大張旗鼓要為你爹地籌備喪事,如果真是你爹地身邊最親近的人的話,這場喪禮或許能讓兇手少了戒心而現(xiàn)形!

  慕容伶顯然沒在聽他說話,小腦袋瓜里徑自想著另一碼事,唇角還不時漾起甜甜笑意。

  發(fā)癡了?這丫頭!“想什么?瞧你那模樣!”

  “段靖,雖然只是短暫的幾天,不過——你懷不懷念在山里的快樂生活?”她陶然回憶。

  “山林里空靈幽靜,星夜璀璨無偽,那群純真無邪的小毛頭,以及你媽咪那大我的愛心和高雅氣質(zhì),全都是令我難以忘懷的。”段靖也陶然在回憶里,只是,要他再走上那半天山路?饒了他吧!

  “還有呢?”哼!那全不是她要的答案。

  “還有嗎?”段靖故作訝然地想起!芭!還有悅耳的蟲鳴鳥叫聲,以及溪澗潺潺流水聲。”

  “段靖——”她眼珠子瞪得要掉出來了。

  “要再有,不就是你這個搗蛋的小魔女嗎?”

  “哼!把人家說得一點都不可愛。”她努嘴生悶氣。

  逗這小丫頭,真成了他的習(xí)慣,不過,他還是真心地說:“這次不哄你了!老實說,在山里的那幾天,是你最美麗動人的時候,你的率真爽朗、活潑嬌俏,與可愛,全因為大自然的樸實而讓你更加美麗動人!

  “真的?”慕容伶雀躍起來,這大概是認(rèn)識他的這段時間,他說得最像是人話的一次,一顆心都飄了起來。

  “呃……如果你能少點刁蠻、潑辣的話,其實是不輸給你老姐的;不過這話又說回來,少了那些,就失去你慕容伶的特色,你就不是慕容伶了嘛!”

  “喂!”什么話嘛!可她沒打算找他吵架,露出少有的羞澀,支吾半晌,才問:“那天在溪邊……小胖說的話,算不算數(shù)?是你的真心話嗎?”

  “那天?我要小胖說過什么話?”他裝傻。

  “就是說……”慕容伶泄了氣,當(dāng)沒問算了!再怎么說,她也是個女孩子家,這樣問,臉皮已經(jīng)夠厚了,她可不想整張臉皮全撕下來。

  “說我喜歡你、想追你,卻又不敢說?”段靖話落,便放聲大笑。

  “喂!人家是有尊嚴(yán)的,不喜歡人家,你也不用笑成這樣!彼炜蘖,早知道就不問了。

  “我是在笑當(dāng)時小胖對你說這話時,你嚇得跌落溪里的可愛模樣!倍尉溉绦Φ。

  “那也叫可愛?”簡直狼狽不堪,羞死人了。

  “說正經(jīng)的,從山里回來后,倒還真有些喜歡你!至于追不追你嘛,我還要考慮、考慮,得看看你老姐那邊還有沒有希望!彼f話的態(tài)度,一點都不正經(jīng)。

  “想腳踏兩條船?小心會陰溝里翻船!你想追我老姐?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寡婦死了孩子,沒指望了。”

  “沒規(guī)定寡婦不能有男人吧?現(xiàn)在貞節(jié)牌坊可不值錢嘍!”

  “下流!”她氣急敗壞,掉頭要走。

  電話響起,是日本國際電話。

  “什么?李南又來臺灣了?”段靖訝異地說:“知道他的落腳地方嗎?在哪家飯店……嗯,我知道了!彼麙煜码娫。

  “李南不是殺我爹地的殺手嗎?”慕容伶驚詫萬分。

  他沒有回答,只說:“藏鏡人快要露臉了!彼邪盐沾钅,那么,想揪出幕后那只黑手就不難了。

  ×   ×   ×

  慕容慈求了不下十次,官家寶才答應(yīng)帶這企業(yè)集團(tuán)的名嬡回家。

  坦白說,位在頂樓的租賃小屋,實在不怎么見得了人,尤其是住慣大屋豪宅的千金小姐,這等狼狽窘?jīng)r,只怕被看笑話了。

  推開落地窗,官家寶赧然雙手一攤,這就是他的窩——客廳就是臥房,臥房就是客廳;放進(jìn)眼里的,是他所有的家當(dāng)。

  “很好嘛!比我想像的要好多了!敝辽俨皇鞘裁凑诓蛔★L(fēng)、避不了雨的破爛木造屋。

  “連你也消遣我?”

  “我說的是真的。”慕容慈笑說,“也許在別人的眼里,你是一無所有;但在我的心里,你的踏實、你的坦白實在,才是你真正的財富。我之所以喜歡跟你在一起,就是因為你讓人有種很踏實的真實感,那么地自在充實,這是用錢也買不到的!

  官家寶動容不己。“這么說,你不會因為我們身份差距懸殊,而……而看不起我嘍?”

  慕容慈笑而不答;她愉悅地走向?qū)掗熽柵_!白≡谶@兒真好!居高臨下,晚風(fēng)送爽,在這兒賞月的話,一定很棒;若有興致,再來烤個肉,也沒人管得著!在這都市叢林里,哪找得到像你這地方那么好的風(fēng)水!”

  “如果你喜歡的話,每天都可以來!惫偌覍毭摽诙,頓覺失態(tài),羞赧收嘴。

  慕容慈甜美一笑!拔以敢獬!

  “是嗎?青龍企業(yè)集團(tuán)的千金小姐常來這地方,不怕?lián)p了身份?”姚芳瑜不知何時就站在門口了,她不客氣地調(diào)侃。

  官家寶懊惱,這該死的女人。“找我有事嗎?”平常她是不屑踏進(jìn)這屋里半步的。

  “對不起,你們談?wù)。”慕容慈從容以對,起身想回避?br />
  “不用,三個人都在,正好可以說個明白。”姚芳瑜一副悍然、高傲的模樣。見官家寶沒說話的意思,她直說:“家寶,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jī)會,我們可以重新來過;最近所發(fā)生所有不愉快的事,我全可以不計較,包括她——”

  官家寶不語;她依然趾高氣昂,依然沒有給他選擇的權(quán)利,甚至氣焰高張地強(qiáng)迫他放棄慕容慈。

  官家寶默然以對,讓姚芳瑜以為她又征服了他;以前他的不語,不正表示默默的接受?

  “好了。一切都雨過天晴了,我想——該是有人離開的時候了!

  姚芳瑜意有所指地斜睨慕容慈,慕容慈不覺黯然。

  “對不起,請你離開!惫偌覍殯]有抬頭,只淡淡地說了這句話。

  姚芳瑜一副勝利者的高傲姿態(tài),顯然認(rèn)為該走的人不是她,而是黯然傷感的慕容茲。

  “家寶,謝謝你給了我這段充實、自在的愉悅?cè)兆,我會永遠(yuǎn)記住這段快樂時光的!蹦饺荽冗~開步伐想走。

  “慈兒,別走!惫偌覍毩糇∧饺荽瘸林氐哪_步,歉然望向一臉錯愕的姚芳瑜!澳愀静恍枰,你應(yīng)該很明白,你要的不是我的愛情,但——我需要愛情!

  “胡說!我如果不愛你的話,會來這個鬼地方嗎?”姚芳瑜惱怒失態(tài)!肮偌覍殻愫煤帽犻_眼睛看清楚,人家可是大企業(yè)集團(tuán)的千金小姐,像你這種窮酸小子,能奢望她給你什么真正的愛情?別癡人說夢話了,她不過是想和你玩玩,等厭了、倦了,就會把你一腳踢開;我是看你忠厚老實,不然——”

  官家寶斷然截話!拔沂遣桓疑萃,也心知肚明,更不敢有任何非分妄想,但,若如你所言,就算只是玩玩。我也玩得很自在、很快樂,玩得很有尊嚴(yán),我會珍惜與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彼Щ蟮赝Ψ艰!澳悴灰仓皇窃谕嫱娑褑?而且那只是你的游戲,不是我們的游戲,雖然你還沒玩夠,但我已經(jīng)不想再玩下去了!

  “官家寶——”姚芳瑜歇斯底里地吼著,“你會后悔的,她根本沒當(dāng)你是她的男朋友!

  官家責(zé)無悔地說:“那天在餐廳里,我說慈兒是我的女朋友,那本來就是騙你的,從來我也不敢奢望……”他說不下去了。

  慕容慈動容,含淚悄悄地依偎過來,纖柔的巧手挽住他的臂膀,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家寶并沒有騙你,我是他的女朋友,而他也是我唯一的男朋友;我更明白地告訴你,愛情不是拿來玩的,而是需要彼此付出真愛,認(rèn)真面對!蹦饺荽劝涤跻豢跉猓枪偌覍毜恼媲楦袆恿怂挠職。

  “好!很好!”姚芳瑜臉色發(fā)白,她從未曾受過這般挫敗與侮辱!昂撸{我姚芳瑜的條件,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以前是可憐你,才會跟你在一起,官家寶!我們結(jié)束了,休想我會再給你求我回到你身邊的機(jī)會!彼X門充血,氣急敗壞地離去。

  不會的,他絕不會有回頭求她的一天。對于她的離去,他一點都不后悔,哪怕慕容慈剛剛只是逢場作戲

  “謝謝你,給了我勇氣可以坦然與她分手。”

  她淚眼含笑,動容地深情凝眸!凹覍,是真的.今晚我所說的字字句句,全是心底的真心話……別笑我傻,也許我真的很傻,但我愿意傻傻地——愛你!”

  官家寶怔然,魂兒全飛了。

  誰來狠狠給他一巴掌,告訴他這不是夢?

  ×   ×   ×

  “你確定是這家飯店?這個房問?”慕容伶進(jìn)一步證實,萬一開錯了房間就糗大了。

  段靖給她一個“你盡管把門撬開就是了”的表情;日本方面給他的訊息,李南就在這兒落腳沒錯。

  她扮個鬼臉!翱茨悴幌裥庞闷飘a(chǎn)的人,信用卡給我,VISA或MASTER什么都行。”

  “我的?”

  “難不成要用我的?”那多吃虧呀!可是會弄壞磁軌的。

  段靖無奈地笑了笑,抽了張信用卡遞過去。

  “呀!你還真有!申請的時候職業(yè)欄寫什么?怎么會有銀行肯發(fā)卡給一個殺手?”她消遣道,見四下無人,不消喘口氣工夫,門便嘎然開啟。

  “哪學(xué)來的?該不會你爹地沒在道上混之前,就是靠這吃飯的?”段靖驚訝。

  “哼!智商不低過六十的人,都有辦法把這門撬開!彼龑⑿庞每▉G還給他,大搖大擺地進(jìn)房!爸匦律暾堃粡埌桑∮涀÷殬I(yè)欄別寫殺手,如果沒有銀行肯給你卡的話,我會考慮弄張附卡給你!比绻敢猱(dāng)她的男朋友的話,多的是用不完的信用卡。

  房間里空蕩無人,不見任何行李,床罩亦整齊得像沒人住進(jìn)來似。

  “喂,他真的住這兒嗎?”

  “你當(dāng)他來度假的?說不定此時已執(zhí)行完任務(wù),下刻鐘,他人就在往日本的飛機(jī)上了!蓖瑸闅⑹,段靖自然明白這行業(yè)行蹤飄忽不定的特性,而且不露蛛絲馬跡;只是這回李南大意了,是身為職業(yè)殺手不該犯的疏忽。

  “段靖,我老姐有危險!蹦饺萘骟@慌失色;她在字紙簍里找到一張被揉皺了的便條紙。

  有慕容慈的名字及官家寶住處的地址……

  ×   ×   ×

  靜默的夜空,慕容慈與官家寶倚墻席地而坐,緊緊依偎著,默默無語地傾聽彼此跳躍的心語,這也是一種浪漫。

  不需璀璨的星光,山林空靈的幽靜,或是溪澗潺潺流水,只要是屬于彼此的兩人世界,忘我是一種絕對陶醉的浪漫。

  “慈兒,知道我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嗎?”他深情凝眸,道:“能夠擁有這樣的夜晚,我想我這輩子大概別無所求了。就像做夢一般,我真不敢相信,你會完完全全屬于我一個人的,我自私得不容別人分享片刻……哦!上天太厚待我了,它如果愿意再多寵我一些的話,就命令時間停止,分分秒秒都不要走動,因為現(xiàn)在流逝的每分每秒,對我而言都是殘酷的……”

  “傻瓜!”慕容慈肆情地浸淫在官家寶的萬般柔情里。

  “真的,我很滿足了,能夠有這樣完全將你擁進(jìn)懷里的夜晚,我不敢奢求永遠(yuǎn),哪怕現(xiàn)在要我死——”

  “不許!不許你胡說!”她深怕她給的愛、給的柔情不夠多!耙郧,我總認(rèn)為自己是那么容易滿足,但是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是那么貪心,哪怕老天爺肯給我十天、十年這樣的夜晚我都嫌不夠,我要的是永遠(yuǎn),永遠(yuǎn)與你在一起!

  “沒有永遠(yuǎn),永遠(yuǎn)只是個神話——”

  “不是神話,我就是給你們永遠(yuǎn)的人。”門口閃出一道黑影,是面帶冷絕殺氣的李南!昂鼙,實在不想破壞如此浪漫的氣氛,不過,你們小兩口的浪漫時光也該結(jié)束了,若還嫌意猶未盡的話,上天堂去吧!上帝或許會給你們永遠(yuǎn)的浪漫。”

  慕容慈驚駭?shù)没ㄈ菔;她認(rèn)得他,是那個企圖要她爹地命的殺手。

  “你是誰?”官家寶忘了什么是害怕,本能地護(hù)住慕容慈。

  “他就是上回要殺我爹地的殺手!蹦饺荽润@顫地說。

  殺手?寒顫從官家寶背脊直沖腦門,原來這才是真正害怕的滋味。

  “你……你想干什么?”

  “殺手除了殺人之外,你說我還能干什么?”李南冷笑。

  “不許你傷害她,要殺殺我好了,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來交換她的生命!惫偌覍毢啡煌ι。

  “家寶,不要——”

  “別急!這回要的是你們兩個人的命。這樣也好,瞧你們?nèi)缒z似漆般的恩愛,黃泉路上恐怕連鬼差都不忍拆散你們了!

  慕容慈推開官家寶,毅然挺身上前!拔也恢朗钦l要你來殺我們的,但是我知道,這樁謀殺是沖著我們慕容家而來的,所以要殺,就殺我一個人好了,與他無關(guān),他不姓慕容。”

  “前次的任務(wù),我是沖著你們慕容家而來的沒錯,但這次怎么突然多了他這個倒霉鬼,我就不知道了,找上帝去問吧!我只管收錢要命!

  “恐怕今晚誰的命你都要不到了!鄙砗蟊涞臉尶诘肿±钅项i部,是段靖!拔覀兇蟾庞形迥甑臅r間沒見過面了吧?英雄惜英雄,本該好好暢飲一番,不過在這種尷尬要命的情況下見面,李兄怕也沒了喝酒的雅興!

  慕容伶隨后跟上,緊張地奪下李南的槍!皠e動,我會開槍!鼻扑兜梦詹蛔尩牡滦,他直想笑。

  “慈兒……”官家寶連忙攙扶驚嚇過度的慕容慈。

  “聽說段兄改行了?”李南冷嘲。

  “人殺多了,總該救些人,積點陰德!倍尉敢彩抢淅湟恍。

  李南認(rèn)栽了,緩緩閉上眼睛!安皇菤⑷司褪潜粴,動手吧!相信以你段靖的槍法,應(yīng)該可以給我個痛快,最好連吭聲的機(jī)會都沒有;扣扳機(jī)對你來說,不是件困難的事。”

  段靖冷哼一笑,收槍。

  “段靖,你瘋了?”慕容伶驚詫地嚷。

  不只是她,在場的每個人都讓段靖意外的舉動給嚇住了,李南更是難以置信。

  “你不殺我?”

  “給我個殺你的理由吧!或許你可以試圖說服我,要我浪費顆子彈在你身上!倍尉笧t灑笑說。

  “什么條件?”李南明白他的意思。

  “幕后老板是誰?”段靖直問。

  李南怪異一笑!叭粢悄,你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兩人同樣的死硬脾氣,絕不會泄露半點關(guān)于幕后買家的口風(fēng)。“倒不如一顆子彈給我還來得痛快。”

  段靖是英雄惜英雄!澳阕甙!不過提醒你句話,殺手雖是為錢而殺人,但不要讓錢指使你的靈魂,麻木地去執(zhí)行每一件殺人任務(wù),畢竟不是每個開得出價錢的生命都是該死的!

  李南回了個費人猜疑的笑容,頓住離去的腳步,取出一包日本煙,遞給段靖!叭粲X得日本煙抽不習(xí)慣,那么你就跟我一樣滿挑剔的。不過,日本清酒倒?jié)M合我的口味,如果你也喜歡喝清酒的話,回日本之后,咱們可以痛飲三天三夜!

  段靖困惑地望著李南瀟灑離去的背影,在思量他話中含意的同時,他在煙盒上愕然發(fā)現(xiàn)陳武杰的名字與聯(lián)絡(luò)電話及密碼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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