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發(fā)現(xiàn)這兩天你老公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我是一只害蟲,他恨不得一把將我捏死,你說他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得罪他了嗎?”一臉英氣的少婦輕攢起眉頭,迷惑的問道。
今天三個女人又趁著丈夫不在家聚在一塊喝茶聊天,習(xí)玉凡正好將問題提出來,希望有人幫她解開謎團(tuán)。
有著一張可愛娃娃臉的邵堇兒丟了顆梅子到嘴里,心有戚戚焉的說:“二嫂,不是只有你,我也一樣,大伯看我的表情好像我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怎么看都不順眼。”這梅子真是酸,不過酸的很過癮。
“怎么會這樣呢?我們哪里惹到他了?”她越想越糊涂。
司徒羽彤輕咳一下掩飾尷尬,“昊沒有那個意思,他……只是最近情緒不太好,你們別理他!彼膊缓靡馑颊f出原因。
“那也不能這樣,滕伊寒就算心情不好也不敢擺臉色給我看,否則會被我趕出房間,大嫂,我要跟你抗議。”習(xí)玉凡還是習(xí)慣連名道姓的喊自己丈夫。
邵堇兒接連不停的猛吃著手上的梅子,驚嘆道:“二嫂,你真是御夫有術(shù),像二伯那么酷的人都被你制得死死的,有沒有什么秘訣快教教我,好讓我用來對付我老公。”
她靦腆的笑笑,“哪有什么秘訣,其實(shí)他只是外冷心熱,表面上很大男人,可是私底下卻很體貼我,尤其是生了軒兒以后,兒子幾乎都是他在照顧,因為怕我太辛苦了,他這人嘴巴不會說好聽話,不過都是用行動來表示!
“哇!好令人羨慕喔!鄙圯纼郝牭媒蚪蛴形。
司徒羽彤不覺莞爾,打趣道:“難道小叔對你不好嗎?我聽娘說自從你們成親之后,他都不敢隨便看漂亮的姑娘,生怕你會生氣,可以說完全改掉婚前的風(fēng)流性子,他這么尊重你,你該感到高興才對!
“那你們就錯了,他哪里不敢看,他只是怕我知道以后會在他的飯菜里下藥毒死他,所以才稍微收斂一點(diǎn),誰曉得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安份守己?”邵堇兒口里雖然抱怨,不過心里還是甜孜孜的。
習(xí)玉凡很有義氣的道:“堇兒,小叔絕對不會在外面亂來的,要是他真敢對不起你,我一定站在你這邊,幫你教訓(xùn)他!
“謝謝你,二嫂,不過我諒他也不敢!币菦]把握抓住一顆浪子的心,當(dāng)初她就不會決定跟他了。
“堇兒,你怎么猛吃這種東西?你不覺得酸嗎?”
司徒羽彤瞪著那包梅子,連牙齒都酸起來了。
邵堇兒聳聳肩,“不會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就是不愛吃飯,有事沒事就愛吃這個!
畢竟生過孩子,對這些癥狀比較了解,習(xí)玉凡瞪大眼,神秘兮兮的問:“董兒,我問你,你‘那個’多久沒來了?”
“‘哪個’?”
“就是女人每個月會來的‘那個’,它多久沒來了?”
邵堇兒數(shù)著手指頭,“咦?好像有兩個月沒來了,我居然都沒注意到!
“你也真是的,這樣算來你肚子里應(yīng)該有小娃娃了,你都沒感覺嗎?”她還以為自己夠遲鈍了,沒想到向來聰明伶俐的二嫂比她還糟。
“什么?”邵堇兒差點(diǎn)被嘴里的梅子梗到。
“啊!”司徒羽彤從座位上跳起來,大叫一聲。
邵堇兒和習(xí)玉凡反而被她嚇了一跳,“大嫂,該叫的人是我才對,你怎么叫得比我還大聲!
她將掌心貼在自己的小腹上,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我……我可能也有娃娃了,我‘那個’已經(jīng)晚了好幾天,說不定我也有昊的孩子了!彼麄兙涂煊幸粋屬于自己的孩子了,如果昊知道了一定很開心。
“我還以為最近怎么變胖了,原來是有娃娃在里面,大嫂,如果你也有了,我就有伴了。”有人跟她作伴就比較安心些。
習(xí)玉凡想得周到,“我看還是先請大夫來確定一下,免得白高興一場。”
“不好、不好!鄙圯纼厚R上兩手齊揮。
“為什么?”其他兩個女人有默契的問。
她懊惱的撇撇嘴,“要是知道我懷孕了,我老公一定會把我鎖在房間里,娘也不會允許我再到處亂跑,那會把我悶死的,所以我要先玩?zhèn)過癮再說!蓖蝗混`機(jī)一動,“大嫂,不如我們自己去找大夫,等確定了之后再說,你看怎么樣?”
“嗯,就這么辦吧!玉凡,明天你陪我們?nèi)ズ貌缓??br />
習(xí)玉凡拍著胸脯,義不容辭的道:“那有什么問題,反正我有生孩子的經(jīng)驗,如果有不懂的地方盡管問我,以后還能幫你們做月子。”
她肚子有個延續(xù)自己和丈夫骨血的小生命了,不知昊得知這消息時會有什么樣的表情呢?司徒羽彤期待的思忖。
“羽彤,原來你在這里,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彪魂栆缿俚母庖豢匆娖拮泳鸵撇婚_,只要回到家中他便習(xí)慣有她偎在身邊,見到弟媳們又乘機(jī)霸占妻子就一臉的不爽。
“昊,你回來了!彼鲃拥挠锨,嫣紅的朱唇噙著恬笑。
他摟住嬌妻的腰肢,“嗯,我們回房去吧!”
“大嫂,要記得喔!”紹堇兒對她眨眨眼睛。
司徒羽彤微點(diǎn)螓首,表示知道了。
“你又答應(yīng)她什么事?”滕昊陽挑眉的俯視妻子淺笑盈盈的臉蛋,“老三這個媳婦兒肚子里有一大堆鬼點(diǎn)子,我可不想你被她帶壞了。”
“哪有這么嚴(yán)重,堇兒只是頑皮了點(diǎn),也從來沒害過人,我很喜歡她的,要不是有她和玉凡陪我,我一個人會很寂寞的。”要對付丈夫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柔克剛,就不信他敢再反對。
見著她哀怨的眼神,滕昊陽果然立刻將自己的不快拋到腦后。
“好嘛,你們沒事的時候聚一聚我不會再說什么,可是你也不能忘了我這老公也很需要你!
司徒羽彤抬起小手,嫵媚的輕揉著他的胸口,“那么還等什么呢?你不想回房去了嗎?”
滕昊陽瞳仁倏地轉(zhuǎn)深,眼中有著赤裸裸的欲望,緊擁著她以最快的速度回房。
***
泛家牧場
泛家敏手執(zhí)皮鞭的沖進(jìn)屋,臉上猶帶震驚。
“爹、娘,姊夫他真的再娶了是不是?這消息是你們故意要騙我回來才捏造的對不對?”姊夫這輩子只愛姊姊,他絕對不會再娶,一定是騙人的。
從小她就喜歡這位與家里來往頻繁的滕家大哥哥,常;孟胫人L大以后要當(dāng)他的新娘子,可是還等不及她長大,他已然娶了自己的親姊姊,成了她的姊夫,當(dāng)時她傷心了好久,只能偷偷暗戀著他,直到姊姊因病過世之后,她便告訴自己要代替死去的姊姊照顧姊夫一輩子,所以不時的往風(fēng)云牧場跑,刻意討好滕家的人,就只為了看他一眼,跟他說句話,一步步進(jìn)駐他的心。
只是想不到在她滿十六歲那年,姊夫就離家出走,浪跡天涯去了,這一去就一年多,為了追尋他的腳步,她四處打聽他的消息,當(dāng)她聽說他在江南出現(xiàn),更是不畏艱苦的連夜趕去,結(jié)果仍然撲了個空,直到上個月接到家中寄來的信,居然寫著姊夫已然再娶,這驚人的消息粉碎了她的希望。
泛氏夫婦見女兒回轉(zhuǎn)家門,高興得什么都忘了。
“敏兒,你終于回來了,娘都快想死你了。”泛母抱住女兒開心的哭了。
泛家敏也快哭了,“娘,你們老實(shí)告訴我,姊夫他真的再娶了嗎?”
“當(dāng)然是真的,爹娘會騙你嗎?”泛父嘆著氣問。
泛家敏整個人都傻了,“是真的?姊夫他怎么能呢?他怎么能又娶別人呢?”她等了這么多年,他該娶的是她才對。
“唉!你姊姊也死了那么多年,昊陽再娶也沒什么不對,我們也沒立場反對,敏兒,你就死心吧!”他一語雙關(guān)的勸道。
“爹?”她驚訝的瞠大明眸。
泛母疼惜的瞅著小女兒,“你那點(diǎn)心思爹娘早就看出來了,可是現(xiàn)在昊陽又娶,再說什么也沒用,況且你是泛家唯一的女兒,我和你爹打算幫你招個夫婿進(jìn)來,好管理牧場的生意,敏兒,你就認(rèn)命吧!”
“我不要,我不要——”她只想嫁給姊夫,不要招什么婿。
“敏兒,難道你還想嫁給人家當(dāng)妾嗎?就算你肯,滕家未必會答應(yīng),還有泛家牧場怎么辦?你忍心看爹一生的心血都付諸流水嗎?”了解女兒脾氣一向任性慣了,泛父只好軟硬兼施。
泛家敏眼圈整個泛紅,哽咽道:“爹,為什么這些事都要讓我一個人來承擔(dān)?我只想嫁給娣夫,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更不想繼承家業(yè)!
“都是娘不好,娘要是能幫你生個哥哥或弟弟,就不會讓你陷入這種困境,可以讓你嫁給喜歡的人!狈耗肛澒制鹱约簺]有替泛家生個兒子。
泛父安慰著妻子,“這不能怪你,這都是我們的命!”他早就看開了。
“娘——”她噤聲不語。
“敏兒,爹會幫你招個比昊陽更好的丈夫,就別再想他了,這樣只會讓自己更痛苦,明天開始就跟著爹到牧場去,泛家的未來全要靠你了。”
要她不想談何容易,她幾乎是從一出生開始就愛著他,究竟那個女人有什么魅力,居然輕而易舉的就擄獲姊夫的心?當(dāng)年她親眼目睹姊姊的死如何讓姊夫傷心欲絕,還不到五年的光景,姊夫又娶了別人,她要親眼去鑒定一下對方是什么樣的人。
“爹、娘,你們都看過那個女人了嗎?”她口氣憎恨的問。
泛父聞言皺了皺灰白的眉毛,“什么那個女人?敏兒,爹可不許你去滕家找人家的麻煩,是你姊姊沒福氣,怨不得別人!
“娘,您見過了嗎?她長得怎么樣?”泛家敏希望對方?jīng)]半點(diǎn)比得上姊姊。
“我們都沒見過,不過聽別人說昊陽再娶的這個妻子生得貌美如花,敏兒,聽娘的勸,把他給忘了!狈耗笐n心的道。
能忘掉就好,泛家敏決定要去會一會她。
。
由于滕家上上下下都認(rèn)識泛家這位二小姐,況且兩家又曾有姻親關(guān)系,泛家敏自然也就能夠在不經(jīng)通報的情形下進(jìn)門。
老管事囑咐下人端茶點(diǎn)伺候,“二小姐,真是不巧,我家夫人有事出門,可能要等到明天才會回來。”
“不,我今天是來找姊夫,他在不在?”她開門見山的問。
“大少爺去辦一些事,可能要到用晚膳時才會回來!崩瞎苁乱浑p老眼看出她此番前來別有用心,于是小心的應(yīng)對。
泛家敏沉吟片刻,“那么你家少夫人總在家吧?”
“二小姐指的是哪位少夫人?”果然不錯,他裝蒜的問。
她明眸閃過一絲不悅,“當(dāng)然是你們那位剛進(jìn)門的少夫人,她既然嫁給了我姊夫,按理說我應(yīng)該來拜訪她!
“大少夫人剛回來,請二小姐稍等一下,小的這就去請她出來。”
。
“要見我?我認(rèn)識她嗎?”
妯娌三人一起出門去看過大夫才剛回來,椅子都還沒坐熱就聽老管事說有人找她,司徒羽彤想了老半天還是想不出來,倒是她的兩位妯娌馬上猜出她的身份。
習(xí)玉凡抹去嘴邊糕點(diǎn)的碎屑,“大嫂,這位泛二小姐就是大伯已經(jīng)去世妻子的妹妹,好像叫泛家敏,我嫁來一年多了也還沒見過她。”
“喔,原來是宓蓉大姊的妹妹!狈哄等厥钦煞虻牡谝蝗纹拮,理所當(dāng)然要尊稱她一聲大姊,“那我當(dāng)然要出去跟她見上一面,你們在這里等我。”
邵堇兒及時叫住她,“大嫂,你先等一下,我覺得你要先有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我聽我老公說過,泛家這位二小姐打小就暗戀大伯,我想她這次來訪恐怕來意不善!
“那又怎么樣?反正大伯娶了大嫂,已經(jīng)沒她的份了,難不成她還厚著臉皮要求大嫂讓她進(jìn)門共侍一夫嗎?”習(xí)玉凡最不屑的就是這種硬要搶人家丈夫的第三者。
司徒羽彤一愣,“她……真的這么喜歡昊嗎?”
“大嫂,你別怕,娘已經(jīng)說過滕家絕不允許納妾,再說大伯那么愛你,怎么可能還會要她?而且論起容貌,我就不信她會比得上你,你已經(jīng)占盡優(yōu)勢了,有什么好怕的?”邵堇兒為她打氣。
“我知道,就算比不上我也絕不會把昊讓給她!
她愛丈夫的心誰也比不上。
習(xí)玉凡不由得喝采,“好,大嫂說得對!
“我還聽娘說這位泛二小姐自從姊姊死了之后,曾經(jīng)暗示過娘想取代姊姊的地位,還好當(dāng)時大伯心灰意冷,心情又壞,所以才不敢答應(yīng)下來,看來這位姑娘很不簡單,大嫂,你得要小心點(diǎn)。”
“我看我們陪大嫂出去會會她好了!绷(xí)玉凡習(xí)慣保護(hù)弱者,尤其是像大嫂這么嬌滴滴的大美人,任誰都會舍不得。
司徒羽彤柔柔一笑,“不用了,這點(diǎn)小事我自己來就好,昊是我的丈夫,我不會讓她搶走他的,我走了。”
當(dāng)她跟著老管事離開之后;邵堇兒和習(xí)玉凡彼此對視一眼,極有默契的跟過去,打算躲在外頭偷聽,若有個什么好助她一臂之力。
***
當(dāng)司徒羽彤裊裊婷婷的進(jìn)來,泛家敏光看一眼就認(rèn)定自己輸了。就算姊姊在世也不及她一半,可是她等姊夫等了那么多年,他向來疼愛自己,若是沒有這女人存在,最后成為滕家大少夫人的一定非她莫屬。
“你就是宓蓉大姊的妹妹?你好,我是司徒羽彤!焙脗明媚亮眼的女孩,想必她姊姊的姿色也不差,說完全不在意是假的,可是昊給她的愛足夠讓她不再去計較過去的事。
“原來你就是姊夫再娶的妻子,果然長得美麗非凡,難怪會將姊夫的魂都迷去了!彼粫痛苏J(rèn)輸,語氣也變得咄咄逼人。
司徒羽彤已感受到她語氣中的惡意,“二小姐太客氣了,羽彤容貌只是普通而已,沒什么值得夸耀,不知二小姐找我有事嗎?”
她也不再拐彎抹角,“我只是想來看看是誰有本事代替我姊姊,你究竟用什么手段讓我姊夫答應(yīng)娶你?我姊夫最愛的是我姊姊,雖然她已經(jīng)死了,可是沒有人能取代她在我姊夫心目中的地位!
“二小姐,我從來沒有想取代令姊的位子,也不會要昊把她忘了!
醋意像針般戳著泛家敏的心,“你叫他昊?”
“他是我的夫婿,我這樣叫他并沒有什么不對,二小姐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如果沒事的話,恕羽彤告退。”真是無聊,她不想再辯下去了。
“你別太得意,要不是我姊姊紅顏薄命,哪輪到你來當(dāng)滕家大少夫人,少擺架子給我看!彼p慢的態(tài)度激怒了她。
司徒羽彤在心里嘆氣,“我沒有擺任何架子,二小姐,我是昊明媒正娶的妻子這件事已成事實(shí),請別再刁難我了。”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姊夫永遠(yuǎn)愛我姊姊比愛你多,你只是他娶來傳宗接代的女人,當(dāng)年姊姊死的時候,姊夫有多傷心我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你一輩子都比不上我姊姊!狈杭颐艟o抓著這個理由攻擊她。
昊是怎么樣的愛她,自己是最清楚的,她才不會被她的話誤導(dǎo)了。
“我不在乎,只要昊愛我就夠了,我不在乎他愛誰比較多。”她嫣然一笑,那笑容散發(fā)著無比幸福的光芒。
泛家敏嫉妒死她美麗動人的笑靨,冷笑道:
“是嗎?我記得姊姊在世的時候,姊夫最喜歡和她一同騎馬在草原上奔馳,觀賞著夕陽西斜,迎接早晨的朝陽,姊姊的騎術(shù)一流,和姊夫簡直不相上下,兩人可說是夫唱婦隨,他們原本還計劃遍游各地的湖光山色,那是姊夫的理想,請問你能嗎?瞧你這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只怕一陣風(fēng)來就吹跑了,哪一點(diǎn)配得上姊夫?”
她淡然一笑,“或許二小姐說的沒錯,但我不想拿自己和令姊相比,她有她的優(yōu)點(diǎn),我也有我的長處,吳愛的就是這樣子的我,所以才會娶我為妻,絕對沒有半絲勉強(qiáng),我也不想把自己變成和令姊一樣!
“你——”泛家敏登時氣結(jié)。
“說的太好了,大嫂!绷(xí)玉凡鼓掌叫好。
邵堇兒也蹦跳的進(jìn)來,“沒錯,泛二小姐,你別說得這么冠冕堂皇,其實(shí)你根本是嫉妒,巴不得滕家大少夫人這頭銜是你的,所以才故意想挑撥我大伯和大嫂的感情,想不到北方的女人心機(jī)這么深,真是可怕。”
“你們……想怎么樣?”她沒想到司徒羽彤還有幫手。
習(xí)玉凡可不會因為她的身份跟她客氣,話也說得直接。
“泛二小姐,既然大家都是女人我就坦白的說,我大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娶妻了,你就該死心,而不是跑來破壞人家夫妻的感情,這可是丟盡我們女人的臉,況且我大伯愛老婆愛的要死,誰也休想介入他們之中,你別白費(fèi)心思了。”
泛家敏氣紅了眼,“我說的是實(shí)話,哪有故意破他們的感情?”
“是這樣子嗎?”這次換邵堇兒接腔,故作不解的問道:“那就奇怪了,我剛才怎么聽都覺得是有意的,美其名是為姊姊打抱不平,實(shí)際上則不然,至于真正的原因不必我說,泛二小姐心里應(yīng)該是最清楚!
“你們居然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我一個人?等姊夫回來我一定要告訴他。”她老羞成怒的嬌喝。
習(xí)玉凡雙手環(huán)胸,鄙夷的斜睨著她。
“哈!當(dāng)賊的居然還喊抓賊,明明是自己跑來人家家里找麻煩,現(xiàn)在還反咬我們一口,真是可笑,泛二小姐沒聽過侮人老人必侮之這句話嗎?”
“玉凡,別說了。”司徒羽彤輕聲制止。
“你們……你們太過份了!狈杭颐舴讲诺臍庋嫒珱]了。
邵堇兒露出一張可愛的笑臉,“我們一點(diǎn)都不過份,只是希望你不要欺人太甚,以為我大嫂好欺負(fù),她可還有我們!
“你……哇——”她嗚咽一聲,羞憤的奔出去。
泛家敏沖了出去之后正巧滕昊陽從牧場回來,“敏兒?”
“姊夫,嗚——”她撲進(jìn)他的懷中放聲大哭。
“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哭了?”他拍拍她的背,輕哄道:“敏兒,究竟怎么了?先不要哭,告訴姊夫什么事?”
“姊夫,嗚——你要為我作主,她們欺負(fù)我!彼吙捱吀嫫馉顏。
“在這里誰敢欺負(fù)你了?先別哭,有話慢慢說。”
“我就知道姊夫?qū)ξ易詈昧。”泛家敏在他懷中盡情撒嬌,真想賴上一輩子。
司徒羽彤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有些不是滋味,但不必等她開口,已經(jīng)有人替她抱不平了。
“大伯,你怎么可以在大嫂面前抱別的女人?”邵堇兒涼涼的道。
他倏地抬起頭,“羽彤,你別誤會,敏兒她是——”
“姊夫,就是她們,她們合起來欺負(fù)我,還在背后說姊姊的壞話!彼谴嫘囊圪,但她相信姊夫一定會站在她這邊的。
習(xí)玉凡不滿的叫:“喂,你這女人別亂造謠生事!
“我才沒有,姊夫,那女人還說姊姊根本比不上她,總有一天會要姊夫把姊姊忘了,你要相信我說的話!狈杭颐舻靡獾馁司o他,挑戰(zhàn)的瞪著司徒羽彤。
哼!姊夫永遠(yuǎn)都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敏兒,別說了!彼p斥。
她任性的嘟起嘴,“為什么不讓我說?姊夫,你現(xiàn)在總該相信她是什么樣的女人了吧!她根本沒辦法和姊姊比!
滕昊陽深蹙眉峰,要不是念在她是宓蓉的妹妹,他絕對不會允許有人侮辱自己的妻子!懊魞,羽彤不是那種人,你誤會了!
“姊夫,你……人家不準(zhǔn)你替她說話!狈杭颐趱饽_嬌嗔。
“敏兒,不要任性。”她真是被慣壞了。
她擠出兩滴眼淚,“姊夫,你居然罵我?你不喜歡敏兒了是不是?”
“敏兒,當(dāng)然不是——”
泛家敏趁勢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頓時眉開眼笑。
“那么是喜歡羅?我早就知道姊夫一定喜歡我,我也最喜歡姊夫了!
司徒羽彤沉下嬌顏,“玉凡、堇兒,我們走!不要在這里打擾人家!
他這才猛然一驚,順手推開倚在身上的人,“羽彤,你誤會了,不是這樣子的,你先聽我說,羽彤!”
她成功了!泛家敏得意的抱住他的手臂嚷道:
“姊夫,你不要走,我好想你,你離開那么久都沒想過我嗎?回來了為什么也都不來看我?”
“敏兒,我晚點(diǎn)再跟你說,讓我先……”他只想見到妻子跟她解釋。
她一把摟住他,將臉頰貼在他胸口,“不要!姊夫,你為什么要娶她?難道你已經(jīng)忘了姊姊了嗎?我不相信你是這么無情的人!
滕昊陽長嘆一聲,“我沒有忘,宓蓉永遠(yuǎn)活在我的心中!
“那么你愛你現(xiàn)在這個妻子嗎?”她屏息問道。
提到心愛的妻子,滕昊陽瞳眸就流露出源源不斷的愛意,“我當(dāng)然愛她,這還用問嗎?為了娶到她,我可是費(fèi)盡了心思,怎么能不愛呢?”
泛家敏緊張又期待的問:“那么我和她相比,你最愛誰?”
“敏兒,你——?”他錯愕了。
“我從小就好喜歡你,姊夫,你為什么不等我長大,這樣我就可以當(dāng)你的新娘,你為什么要娶她?”憋了許多年的秘密終于說出來了。
他揉揉她的發(fā)頂,“對不起,敏兒,姊夫永遠(yuǎn)只能當(dāng)你的姊夫,我只把你當(dāng)妹妹,妹妹是不能娶的!
“我不要當(dāng)你的妹妹,我要當(dāng)你的妻子,一輩子跟你在一起。”
滕昊陽輕輕的搖頭,“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愛羽彤,她才是要跟我共度一生的妻子,你還小,對我只是一種崇拜和依賴,那并不是真愛。”
“姊夫,我是真的爰你,我可以證明!彼竽懙孽谄鹱慵,身子向前傾去,要將小嘴貼向他。
他用力的板住她的肩頭,表情異常嚴(yán)肅,“敏兒,你在干什么?”
“我要證明我對姊夫的愛,姊夫,我一定會做得比那女人好,比她更適合當(dāng)你的妻子,你就把她休了好不好?”以前姊夫都會答應(yīng)她的請求,這次也一樣會。
“敏兒!”他大聲叱喝一聲,“我再說一次,我愛我的妻子,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人的話而放棄她,如果你再這樣,這里以后再也不歡迎你來了!
泛家敏張著嘴久久喊不出聲音,“姊夫——”
“請你原諒我,敏兒,就算沒有羽彤,我也不可能娶你,還有,不許再隨便污蔑她,我相信羽彤不會說出那種話,剛才沒有點(diǎn)破是給你面子,你回去好好想清楚吧!”他已經(jīng)顧不得會不會傷到她了。
泛家敏捂住顫抖的唇瓣,臉色蒼白的跑開。這輩子她是再也沒有臉上門了。
“老大,你傷到人家的心了!彪亮Р恢德犃硕嗑茫钡酱丝滩懦鰜。
滕昊陽一臉無奈,“那么你教我更好的辦法讓她死心,我從來沒想過敏兒對我的感情,要是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就好了。”
“你還是擔(dān)心該怎么跟大嫂解釋吧!尤其是她現(xiàn)在還懷著身孕,要是氣跑了她,可是老婆、孩子都沒有了!
他大吃一驚,“你說什么!
“你沒有聽錯,不只大嫂,堇兒也一樣,今天她們偷偷到街上去找陳大夫,陳大夫說董已經(jīng)有兩個月的身孕了,遇到我還直跟我恭喜,所以我才趕回來,不然以她的性子,沒有人在旁邊盯著太危險了!彼芰私馄拮雍脛拥膫性。
滕昊陽則是快樂暈了,“我要當(dāng)?shù)耍艺娴囊?dāng)?shù)恕?br />
。
“大嫂,大伯已經(jīng)在門口罰站了兩個時辰,你忍心再讓他等下去嗎?”邵堇兒已經(jīng)被他老公押回去,習(xí)玉凡只好留下來充當(dāng)和事佬。
司徒羽彤不舍的看向房門,又假裝不在意。
“我有什么好舍不得?誰教他要抱別的女人,我當(dāng)然會生氣!
“大伯根本不喜歡她,都是那個泛二小姐自己一廂情愿,她今天上門根本就是故意來挑撥你們夫妻的感情,你要是真的相信了才是上了人家的當(dāng)!鄙圯纼赫J(rèn)真的分析給她聽。
“這些我都懂,可是我還是覺得很不舒服!彼就接鹜蠈(shí)的說。
“那是當(dāng)然了,任何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抱著別的女人,若還能心平氣和才奇怪,要是滕伊寒敢這樣對我,我會跟他拼命!
她莞爾一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爸x謝你,玉凡,我沒事了,你趕快回去陪老公、兒子吧!”
“真的沒事了?”見她點(diǎn)頭,習(xí)玉凡才放心的離去。
在外頭等候的滕昊陽一接到二弟媳的示意,很快的沖進(jìn)來,卻得到妻子熱烈的擁抱,讓他受寵若驚。
“昊!”司徒羽彤主動的投懷送抱,依偎在那熟悉溫暖的懷抱中,“對不起,我不該隨便亂吃醋的,我應(yīng)該相信你才對。”
“沒有關(guān)系,你會吃醋表示你在乎我,可是我必須跟你解釋清楚,我對敏兒從未有過男女之情,一絲一毫都沒有,我關(guān)心她、疼愛她只是因為她是宓蓉的妹妹,沒有其他的原因……”他的唇霍地被兩片紅唇堵住,自然而然的將舌探人,火熱的吮吻她柔嫩的唇瓣。
良久,當(dāng)他松開她的唇,司徒羽彤已嬌憨慵懶的將酡紅的小臉藏在他胸前,那羞怯的模樣激起滕昊陽一陣憐愛。
“羽彤,我已經(jīng)跟敏兒說明白了,保證不會再發(fā)生同樣的事,還有……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什么事?”他挑眉問道。
她還沒從暈眩中回神,“有嗎?”
“沒有嗎?”他的大手直接貼按向她仍平坦的小腹。
司徒羽彤一怔,仰起小臉,“!你知道了?”
他好笑的瞟她一眼,極盡溫柔的扶她坐下來。
“你好像很失望,莫非你還不打算告訴我?”
“我哪有這么說。”她愛嬌的在他懷中磨蹭,問得有些傻氣,“昊,你就要當(dāng)?shù),高不高興?”
滕昊陽親親她的額,寵溺的瞅著她眼波微轉(zhuǎn)的鳳眼,“當(dāng)然高興了,明天娘回來了一定會比我更高興,老三也要當(dāng)?shù)耍@可是雙喜臨門,以后我們這個家會越來越熱鬧了!
她以充滿愛意的眼光凝睇丈夫,“昊,我好快樂,這都要謝謝你找到了我!
想起數(shù)個月前他是如何在大街上強(qiáng)擄她回家,讓她又驚又怕,流了不少眼淚,最后她竟然會愛上他,和他結(jié)為夫妻;司徒羽彤如今回想起,還真是不可思議,緣份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莫非這就叫做前世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