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懷孕了就多休息,不要亂跑好不好?”紹華跟在郁芬的身後,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有了什麼差錯。
“唉喲!我不過是要去看紹琪而已,你那麼緊張干麼?”郁芬不耐的想甩掉寸步不離的老公。
“你打電話叫那丫頭來家里就好了,干麼還要親自跑一趟。俊狈凑f什麼他都不肯讓她踏出大門一步。
郁芬翻了一下白眼“拜托你好不好?哪有要去看人家,反而叫人家來的啊?”
“不行啊!誰教你是她嫂子,而且你又懷孕了,你當(dāng)然可以叫她來。 苯B華霸道的說。
“你……”她已經(jīng)氣得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好啦,別生氣了!彼矒岬膿е皻鈮牧,對你跟寶寶都不好嘛!”
“可是你都不準(zhǔn)人家出門,這樣會悶壞的!彼街觳桓吲d的向丈夫抗議。
“你也知道,懷孕不到三個月都還算危險期,所以你乖乖的待在家里,等胎兒比較穩(wěn)定了再說!苯B華小心翼翼的扶她坐下。
“好吧!”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答應(yīng)。
“大嫂,我來看你了!庇舴也艅偀o奈的嘆了口氣,紹琪就跨進了他們位於陽明山的別墅。
“紹琪!你怎麼會來?”郁芬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神為之一亮。
“老媽打了越洋電話,要我替她來看看她的寶貝媳婦。 苯B琪露出明亮的笑容。
“好了!苯B華站起身,“有紹琪來陪你,你就不會悶了吧?那我也可以安心出門了!彼谟舴夷樕嫌H吻了一下即離開。
待紹華一走後,郁芬馬上迫不及待的問:“紹琪,你說媽打電話叫你來看我,那她有沒有問起你跟方志杰的事。俊
“怎麼會沒有,劈頭就問了!苯B琪無奈的說。
“哦,那你怎麼回答?”郁芬好奇的將臉湊近她。
“還能怎麼回答,當(dāng)然是打太極拳似的含混交代嘍!”她嘆了口氣,“反正從他那天在我辦公室不歡而散後,就再也沒看過他了!
“那他到底是回紐約了沒啊?”郁芬當(dāng)天就知道紹琪誤會了志杰的事。
紹琪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老媽話里的意思好像是還沒回去,應(yīng)該是留在臺灣籌備分公司的事!
“這樣啊!”郁芬若有所思的說。
“是啊!人家這麼忙,說不定早就忘了我了!苯B琪雖然盡量讓自己表面上看起來不在乎,不過在郁芬面前,她還是掩不住內(nèi)心的落寞。
郁芬看在眼里,當(dāng)然是替她難過在心底。她看著自己尚未明顯隆起的小腹,心里則有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無論如何,紹琪這個忙,她是幫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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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妮妮在被紹剛“推”了一把後,著實在家里躺了好幾天。她從不知道怎麼會有男人對她這種絕世美女那麼不懂得憐香借玉的?
她撿視著背部的淤青,滿意的看見它又恢復(fù)了昔日的白皙無瑕。嗯!終於又可以穿露背裝展示她傲人的身材了。
她知道上回在Party里所表演的那場戲,絕對令紹剛與依蕾夫妻間的感情決裂,說不定已經(jīng)要鬧離婚了。
男人嘛!在家里得不到溫暖,只好在外面尋求慰藉,所以此刻可是地乘虛而人的最好時機。哈、哈、哈!這麼一來,她的計畫就快成功了。依“龍威集團”的財富來看,她這輩子都將不愁吃穿花用了。白妮妮自顧自的打著如意算盤。
她仔細(xì)的打扮好自己後,滿意的出門去找她的大金主——龍紹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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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剛現(xiàn)在每天都會接依蕾上、下班。所以他提早自己的下班時間,以便能趕上嬌妻的下班時間。所以當(dāng)白妮妮如往常的時間到“龍威集團”的大樓去等紹剛時,紹剛早就離開了。
在她左等右等的等了一個小時後,終於不耐的沖向大樓內(nèi)的接待處。
“你們副總裁下班了嗎?”她口氣不佳的問。
服務(wù)小姐看了一眼趾高氣昂的白妮妮,“副總裁早就下班了。請問你……”
下班了?白妮妮一臉的不悅,連道謝都沒有,轉(zhuǎn)身就走。她心想,好吧!既然下班等不到你,那我明天就到你們公司“登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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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白妮妮果然直接來到接待處!靶〗悖乙娔銈兏笨偛。”她嗲嗲的聲音響起。
服務(wù)小姐認(rèn)出她就是昨天那位“傲傲的”小姐,“請問你有預(yù)的嗎?”
“我?”白妮妮嬌笑著,“我見龍二哥還需要預(yù)約嗎?”
“很抱歉,小姐。”原本待人親切的服務(wù)小姐板起了臉孔,“除了副總裁的家人外,任何要見他的人都必須預(yù)約!
“你……”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胂胨状笮〗憔瓦@麼栽在這個小小的接待員手上,真是不甘心。
“好吧!”她決定換個方法,“你不妨幫我打通電話上去給你們副總裁,告訴他,白妮妮找他。如果他不愿意見我,那我馬上就走。如何?”她賭了。
“這……”服務(wù)小姐一臉的為難。
白妮妮將臉逼近她,“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在這邊‘等’到他下來。你知道我要怎麼個‘等法’吧?”她瞄了瞄放在柜臺的玻璃制品。
雖然服務(wù)小姐根本不怕自妮妮的威脅,只要按個鈐,警衛(wèi)就來了。不過她想殺殺白妮妮的銳氣,讓白妮妮自動打退堂鼓。
“好吧!我?guī)湍阃▓罂纯础!狈凑隙ㄏ騺碇幸?guī)中矩的副總裁是不可能會見她的。於是她打了內(nèi)線電話上去。
沒想到,當(dāng)她提到白妮妮的名宇時,紹剛只是靜默了一會兒,便要她請白妮妮在樓下等。
白妮妮在知道紹剛愿意見她後,那不可一世的表情又出來了。
“哈、哈!我就說嘛!龍二哥怎麼可能不見我,倒是你要小心了!卑啄菽菝榱艘谎鄯⻊(wù)小姐的名牌,“我去紹剛那邊告你一狀,看你還待不待得下去!
“沒關(guān)系,你要告就去告,我才不怕你呢!”服務(wù)小姐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
“你……”白妮妮心想,她今天是犯了什么沖?凈是被這種職位低賤的人欺侮。
“你是白小姐吧?”一個彬彬有禮的男聲打斷了白妮妮欲咒罵出來的話。
“你是……”她眼睛一亮的看著眼前這位相貌堂堂的男子。
男子拿出了他的名片,“你好,我是‘龍威集團’的業(yè)務(wù)部經(jīng)理——范兆祥。我們副總裁將你的Case交給了我,由我全權(quán)處理!
“。!”怎麼會這樣?這跟她的計畫差太多了吧!不過她看著范兆祥斯文有禮的外表,確實是比紹剛那個永遠(yuǎn)不茍言笑的人好對付多了。而且看看他的頭銜——業(yè)務(wù)部經(jīng)理,能當(dāng)上這種跨國性大企業(yè)的業(yè)務(wù)部經(jīng)理也是相當(dāng)不簡單的事,光是那年薪啊……嘖、嘖!就多得令人咋舌。
“范經(jīng)理,你真的可以全權(quán)處理嗎?”白妮妮馬上又展現(xiàn)她的“ㄋㄞ”功,立刻巴到了范兆祥的身邊。
對於白妮妮如此大膽挑逗的行為,范兆祥戴著金邊眼鏡下的雙眼閃起了一個異樣的光芒,不過他在面對她時,則佯裝臉紅心跳、不知所措的樣子。
“呃……白……白小姐,你……你不要這樣嘛!這里是公共場所,還有其他的人在……”
“哦!”白妮妮瞪著正在一旁看著他們的服務(wù)小姐,“那我們到外面,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談,嗯?”她雙手早已不客氣的撫上他的胸膛。
“哦……好……好!狈墩紫橐荒樖軐櫲趔@的帶著她離開。
而目送他離開的服務(wù)小姐則瞠目結(jié)舌的不敢相信,范經(jīng)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怯懦,而且一副被那跋扈女人吸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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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芬來到“方氏企業(yè)”臺灣分公司的籌備處。她依工作人員的指示,來到總經(jīng)理的臨時辦公室。
她抬起手,才正準(zhǔn)備敲門時,“混帳!你們會不會辦事?公司每個月花這麼多殘,是請你們來吃飯的。俊崩镱^傳來志杰怒吼的聲音。
郁芬不禁瑟縮了一下,天啊!不是說志杰的個性斯文有禮,怎麼這會見竟像隹發(fā)怒的獅子般在炮轟員工?不行,已經(jīng)決定要幫紹琪去化解他們之間的誤會。怎么可以到了這里還畏懼不前?
於是郁芬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來敲門。
“誰?我不是說不準(zhǔn)在開會時打擾我嗎?”志杰不悅的大吼著。
郁芬自己打開門進去,“呃……這個……抱歉,沒人告訴我你在開會,所以……”
“龍夫人!”方志杰訝異的看著郁芬,但隨即恢復(fù)方才的神色,“你們先出去吧!”
只見一列五、六個人皆魚貫的走出去,而在經(jīng)過郁芬時,皆投給她一個感激的笑容。
“龍夫人,令天怎麼有空來?請這邊坐!敝窘苤辉谝览俚幕槎Y上見過這個令人看過一眼就難以忘懷的美女,根本沒跟她交談過,所以著實納悶她今天的來訪。
“呃……方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令天我來是為了紹琪……”
“紹琪?”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深不可測,“她有什麼事還要托你這個大嫂來找我的?”
“你不要誤會了!庇舴壹奔钡慕忉專拔易约阂獊淼,紹琪她并不知道!
“哦?”他挑高了眉毛,“到底是什麼事?”
“我是想解開你們之間的誤會。”郁芬毫不拐彎抹角的道出她的目的。
“誤會?”志杰一臉?biāo)菩Ψ切Φ目粗,“我跟她哪有什麼誤會?有的不過是我單方面的會錯意、表錯情罷了!彼猿爸
“沒有。”她搖了搖頭,“你沒有會錯意、表錯情。紹琪她對你也相當(dāng)有好感,只是她誤會了你,認(rèn)為你在紐約時跟她說的話是在耍她,所以她才會在你到臺灣時,對你這麼不客氣。”
“耍她?”志杰不禁傻了眼,“我哪有耍她?我是真心對待她的。為了她,我還千里迢迢的跑到臺灣來設(shè)分公司,這叫耍她?”
“我知道。怪只怪你從紐約一別後,就再也沒有給她任何只字片語,你說她會怎么想?”
“我在忙啊!我……”
“我知道,紹琪也知道了!
“既然她知道,那為何她還……”志杰永遠(yuǎn)忘不了紹琪那天對他的冷漠無情。
郁芬看著志杰的痛苦表情,更是慶幸偷偷跑出來的這一趟并沒有白跑!鞍Γ〉鹊浇B琪知道是她誤會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跑得不見蹤影了。而她臉皮薄,不敢我你認(rèn)錯,所以你們的事就這麼誤會下去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去找她說清楚。”志杰站起身準(zhǔn)備去將這一團的亂跟紹琪說清楚。
“你不要急嘛!”真是的,年輕人就是這麼沖動。
“龍夫人,我今天會來臺灣,大部分的原因就是為了她!你說,我怎麼會不急。俊彼刹幌朐俑讶苏`會下去了。
“我知道!彼矒嶂安贿^,你不覺得像你現(xiàn)在這樣莽莽撞撞的跑去,她反而會不知所措嗎?”
志杰想想也對,於是他又坐了下來,“依龍夫人這麼說,不知道你有何高見?”
“高見是不敢,只是有個小小的提議罷了。”她眼里閃著慧黠的光芒。
“哦?但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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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小姐,你的企畫書……”
“叫我妮妮嘛!”白妮妮移動著自己的豐臀,緊靠菁范兆祥的身體!拔乙步心阏紫楹貌缓?”
“哦……好……好!狈墩紫槟樇t的回答。“全權(quán)負(fù)責(zé)是嗎?”
“是啊、是!”他點頭如搗蒜的回答。
“那……我的生殺大權(quán)就掌握在你的手上嘍?”
“嗯……你要這麼說也可以啦!”
“那……我的案子如果由你審核過了,還需要交由你們副總裁裁示才能通過嗎?”她試探性的問。
“不用。副總裁他通常只審核跨國性的投資Case,國內(nèi)的案子除非是金額過高,否則我們公司的任一部門都擁有相當(dāng)?shù)淖灾鳈?quán)!
白妮妮知道她的Case,依“龍威集團”的標(biāo)準(zhǔn)來說,絕對算小Case,所以一定不用經(jīng)過層層的關(guān)卡就可以過關(guān)了。當(dāng)然,前提是要先搞定眼前的這個四眼田雞。
“兆祥,那你說人家的Case到底能不能過?”她用她那過人的豐胸去磨擦范兆祥的手臂。
“這……這……”他一臉為難的看著她的企畫書。心想,寫得真是有夠爛!難怪副總裁要他出馬,讓她死了這條心,順便給她一點教訓(xùn)。
“兆祥……”白妮妮決定再下猛藥,“這邊人太多了,我們?nèi)ワ埖暾劚容^安靜嘛!”
“人多?”他看著餐廳里寥寥無幾的客人,“去飯店也是在它附設(shè)的餐廳談,那跟在這邊有什麼不同?”他故意不懂她話里的意思。
“當(dāng)然不同!彼难劭粗帮埖昀镉须[密的房間,我們要怎麼談就怎麼談,沒人會打擾我們的,你說是不是啊?”
“哦,是啊、是!”這女人美是美,但就是心機太重了,為達(dá)目的竟然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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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范兆祥與白妮妮進到飯店的房間後,白妮妮立刻藉口要補妝跑到化妝室。而范兆祥也乘機打了通電話給紹剛。
過了半小時後,白妮妮果然“不負(fù)眾望”的全身只圍了一條浴巾走出浴室。她那白皙的皮膚,櫬著身後的白霧———浴室內(nèi)的水蒸氣,那畫面說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如果是一般的熱血男兒早就沖上前去享受軟玉溫香在懷的感覺了,但是有任務(wù)在身的范兆祥當(dāng)然不會傻得去踏入這個陷阱。
“妮……妮妮,你……你這是要做什麼。俊彼首黧@慌的問。
“我?”白妮妮風(fēng)情萬種的扭腰擺臀走到他身邊,“你說呢?”
“你……你不是喜歡我們副總裁嗎?”
“龍紹剛?”她開始進攻她的“獵物”,在范兆祥的頸間磨蹭著,“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呢?他冷漠又無情,根本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你……”她扯著他的領(lǐng)帶,“你才是我的白馬王子!
“這……這也未免太快了吧?”他受寵若驚的說。
“怎麼會快呢?愛情通常來得是沒有任何預(yù)兆的,我對你就是一見鍾情。”她將她紅艷的唇覆在他的唇上。
眼看一場活辣辣的歡愛戲似乎要上演了,但此時卻響起不識相的敲門聲。
“我去開門!狈墩紫轱w也似的起身去開門。
當(dāng)他看到來者正是紹剛時,他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道:“副總裁,你總算來了!”
紹剛看著范兆祥滿臉的口紅印及凌亂的衣著,差點笑出聲來。“范經(jīng)理,我有沒有打擾到你的‘好事’。俊
聽到紹剛戲謔的話,范兆祥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他進公司這麼久,可從來沒看過副總裁有這麼輕松、幽默的一面!
“兆祥……你在干什麼啦?快點回來嘛!”白妮妮已經(jīng)不耐煩的用她那膩死人的聲音在叫喚他了。
於是紹剛和范兆祥雙雙出現(xiàn)在白妮妮的面前。
“龍紹剛?”她訝異的看著來者。
紹剛冷笑了兩聲,“白小姐,這么快就轉(zhuǎn)移目標(biāo)了。垦酃獠诲e嘛!看上我們公司里的黃金單身漢!
“你……”白妮妮來回的看著他們兩人,“你們耍我?”
“白小姐真是聰明過人,只是這麼聰明的你,企畫書怎麼寫得這麼爛啊?”范兆祥一臉可惜的搖搖頭。
“你……你們……”她咬牙切齒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范兆祥拿出西裝外套里的迷你錄音機,“白小姐,你跟我說過的話,全部都錄在里面了!
“你們到底要什麼?”白妮妮長這麼大,還從來沒這麼窩囊過。
“沒什麼,我只要你從此不得接近我們‘龍威集團’一步,不準(zhǔn)接近我的家人,這么簡單你做得到嗎?”紹剛目光犀利的看著白妮妮。
“哼!我要接近誰、要說什麼話那是我的事。你們那卷錄音帶能威脅我什麼?”白妮妮心想,頂多就是一些示愛的話而已,根本沒什麼!
“對別人來說是沒什麼,但是對你父親來說……大概就有什麼了吧?”紹剛冷冷的說。
“你……”
紹剛一派優(yōu)閑的坐在沙發(fā)上,“你父親如果知道她的女兒出賣自己的肉體以取得‘龍威集團’的合作,他大概會氣得腦充血吧!”
白妮妮完全沒想到紹剛會去調(diào)查她的家里。原來白妮妮在她父親的眼中一向是個乖乖女,因為她父親非常嚴(yán)厲,所以她在外面的行為一概都隱瞞得好好的。
“好吧!我答應(yīng)你!卑啄菽萁K於嘗到了“偷雞不著蝕把米”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