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左老板他——”沿路便有男侍對他們大發議論,一向自喻無女友的左耀俊,怎么一下子就交了兩名女友,而且還連塊來找他。
“對,是他的女友!边@是左耀俊親口承認之事。
“可是有兩個耶!”
“真的來兩個?”
“真的!
這下秦孝柏才相信自己并沒有耳背,真是兩個,不是一個!癕omo,他艷福不淺哦!一次交兩個!
“自嘆弗如了吧!”
“我沒辦法。”
秦孝柏一推開休息室大門,哇!穿幫了,眼前怎么是……咦?是詹楚琳!不對,她不是楚琳,仔細一看,只是長得和她很像而已。
他們一進來,左耀俊比詹楚嫣更吃驚,他問秦孝柏:“你下來干嘛?”
“看看未來嫂子!鼻匦匾徽f,詹楚嫣立即徘紅了臉。
左耀俊見狀,怕她會因羞而轉怒,便立刻替他們介紹:“嫣嫣,他是我的合伙人兼拜把兄弟秦孝柏!彼唤榻B,詹楚嫣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秦孝柏?容我冒昧問你一句話,你白天還有開設事務所,對不對?”
以詹楚嫣對他的了解,令秦孝柏不禁多看她一眼,他已可確定,她與楚琳確實有所關連了。
左耀俊也懷疑嫣嫣怎么會知道孝柏的底細!版替,你認得孝柏?”
“我不認識,不過我妹妹認識。”
“你妹妹?”
“對,秦老板大概也認得她才對!
左耀嵐看了秦孝柏一眼,秦孝柏本來是想下來鬧鬧左耀俊,殊不知竟被女友的姊姊拆了底細!澳闶恰
“我姓詹——”秦孝柏光聽這個姓,心就涼了一截,再聽到名字,一顆心更是沉到了谷底。“叫楚嫣,這下子,你該知道我妹妹到底是誰了吧?”她戲謔一笑,秦孝柏是汗珠大顆小顆的直淌下。
他的樣子,令左耀俊的眼光異樣!靶亍
“我上去了,就當我沒下來過!”
他轉身想走,左耀俊拉住他!澳阍谂率裁?”
“我沒怕什么!
“秦老板,你不像我妹妹所形容的樣子呢!”詹楚嫣雖然沒有正式見過他,可是她光聽琳琳形容她的那個老板近兩年的時間,形象早已定型,現在突見其人——實在難以將印象中的他與現實中的他聯想在一塊。
“嫣嫣,今天你來,不會是只來談孝柏的事吧!”他們已易角了,今天的主角該是他與她,現在這個好事者無緣無故插進來,惹來了腥事,害他們的正事差點無法接續。
“不是,純屬小插曲,秦老板你——”
“我會對楚琳解釋的,你和耀俊的事先處理,我先走了!鼻匦乩鳰omo走出休息室。
秦孝柏與Momo離開后,詹楚嫣便對同行的朋友說:“你先出去走走看看,我和他單獨談一下!
“好!彪S行的是她的女同事碧如;詹楚嫣在經過一番打聽才找到宙斯俱樂部這個地方。不過據了解,光臺北市區,就有六家名叫宙斯的店。也許他們緣未了,她才走訪第一家,便問出左耀俊這個名字來。
碧如一出休息室,詹楚嫣也不知道該問什么,只是左右張望這里的擺設。剛剛由前面進來,粗獷造型的裝演,令人不禁內心悸動了起來,仿如走進電影場景中西部牛仔的時光隧道里。
而休息室內,是回然不同的一個環境;每一休息區有一盞直立式立燈,有一張可坐可臥的沙護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主空間,自己的更衣室,以及自己的化妝道具。
他們挑了向隅一角坐定,左耀俊開口問她:“你當初為什么不告而別?”
詹楚嫣詫異的看著他,他們都已分別這么久了,他今天才來問自己,為什么?不過她忘了,自己比隱形人更隱形,她一走,連朋友也不聯絡,幾乎斷了一切與她有關的消息,光這一點,叫人打哪去找她的人呢?
本來她還想口氣很沖的對他說:“你明知故問!焙髞硐胍幌,躲了三年還不是怕揪出自己的脆弱,算了,還有什么好氣的?“個性不合吧!”
“不會呀!我們不是一向都很談得來?”左耀俊自認,論人品,他也不差,講相貌,他也算不賴,再說個性也不錯,既不花心又肯努力。單身又擁有一家店,雖說是合股,不過至少也稱得上少年有成。
“我們今天是來談前塵往事的嗎?”
“沒,我們有其它正事要談!
“那就談正事好了。我待會還有約會!闭渤虒嵲诓恢约航裉鞛楹螘䜩,只為了聽他解釋嗎?不,圖看他一眼嗎?不是。那究竟為了什么呢?她也不懂。
“你又有約了?”
“我早過了小女孩談戀愛的時間了,我當然還有自己的事要辦!币郧八梢詫W⒃谒那榫W中,可是那些閑言閑語逼得她不得不收手;現在好不容易將心思全放在工作上,她再也不要那么傻得再去沾惹愛情。
“好,我也不拐彎抹角,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希望我們能重新再來一次!
“重來?為什么?”詹楚嫣以為自己耳背、聽錯了,他竟會說出這種吃回頭草的話,太不可思議了。
他早預料到她會有此反應,不過這也無所謂,他可是早有心理建設。“我發現,我的心還是眷戀著你!
“眷戀我?不可能的,你不是和雍靜交往嗎?”
“雍靜?我什么時候和她交往了?她早有對象了。”
“可是課內大家都知道你和她——交情不……淺。”詹楚嫣也是聽信謠言者之一,她也是未加求證便判定他的死刑。
“我怎么可能和她?我們那個時候不是已經在交往了?”
“男人還不都是腳踏兩條船的!闭渤趟崃锪锏陌凳舅
左耀俊可自認沒這么有本事,且說當初他會與她交往,也是基于喜歡為前題而逐步進展,誰知她半途落跑了,而且又只字不提的不見蹤影。
“我發誓,我保證,我這人除了外表看起來浪蕩外,內心可是單純如白紙,什么外界的花花綠綠,我全不甩的,你不可以在我身上亂扣罪名。”左耀俊極力澄清自己的清白。
“總歸一句,平凡女子與不凡男子配對,似乎與定律不合,俊男配美人才合乎標準!闭渤绦棺约旱臍。
“你不錯呀!即使不是絕色美人,也是個標致的傳統中國美女!
面對他的稱贊,詹楚嫣的內心真的有絲動搖。女人嘛!多多少少也逃不了男人贊賞所帶來的喜悅,她也不例外!拔摇蚁茸吡恕!彼灰屗Q探出她的內心想法,找理由遁逃。
“你才來不到半個小時!彼浦。
“我真的不能再耽擱了,同事還在等我!
“她已先離開了!弊笠⌒靶耙恍。
詹楚嫣不信碧如會舍她而先行離去,她怎么可以拋下我呢?“不。”不信之言脫口而出。
“我已叫人跟她說,你愿意留下來——陪我!
“她不會相信你的鬼話、謊言!
“事實上,她真的走掉了!弊笠≌卣f。
哇!詹楚嫣這下知道孤軍無援的窘境到底是怎樣的情況了,她頹然坐下,左耀俊才松掉壓在她手背上的手。
“嫣嫣,我沒有變心!
“有或沒有早已無意義了。”詹楚嫣的心思全飄走了。朋友背叛,仿如當年她對他的背叛所面對的錯愕、心寒乃至痛楚不相上下。她早發過誓,自己再也不要承受這種滋味,現在又重蹈復轍,想想她詹楚嫣,做人真是可悲呀!
“嫣嫣,其實你的朋友并沒有——”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不過結局都一樣,我還是淪為被騙的下場!闭渤虩o可奈何。
“嫣嫣,待會我的表演者會進來,我們直接上辦公室談好不好?”左耀俊可不想在這被他們那一票員工撞見——老板在休息室幽會舊情人。
“不要了,我想回家!
“我送你!
“不用了。”
“沒關系,以前我不也常常送你回去!
“現在情況不同了!
“商量一下,給我點機會!彼遣坏近S河心不死。詹楚嫣、心里其實也很明白,打他們分開,自己也不交男友,為誰?若不是因為他,她會一再推拒追求者嗎?
“你不需幫忙看店嗎?”
“有孝柏在,他會全權處理的!
她終于給機會了,左耀俊也不放過!拔覀冏甙!”
“我答應了嗎?”
“你已暗示不過了!弊笠∨R出門前對秦孝迫交代,才攜她出門。
“直接回去,或——”“我們出去逛逛好了。”他送她上車,才繞身過去開車,F在才六點,也是人人潮最多的時候,以往若上塞車,他會抱怨交通局干什么的,不過換現在。他倒要感謝交通局放任交通不良,提供他與她獨處的機會。
車廂內,沒有音樂,他怕音樂會擾亂他們的氣氛。
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加上她身上自然散發的薰衣草香味,不但不刺鼻,反倒有點協調性!澳悻F在在哪工作?”
他打破他們之間的沉默,她看了他一眼才說:“小公司!
“小公司也有名字吧!”
她很想不作答,可是他似乎不放過她!靶窀!
“旭庚?做什么的!
“老工作。”
“那你現在住哪?”
“住東區。”
他們大玩你問我答的活動,他是一路探她的底,而她也不傻,一路保護自己。
“你怕我會騷擾你嗎?”
“你不會嗎?”
“我是有那么一點點打算。”他也不打算騙她,他心存不良企圖。
“耀俊,你何苦在我身上浪費精力呢?”詹楚嫣不懂,依他的外表加上他現在的成就,他要再好的女人、再好的貨色都有,他何必單要她這一株不起眼的小花呢?
“我不是在浪費,我只是在執著我要的!
“你要我?”她很懷疑他是不是頭殼壞去了。
“不用懷疑,就是你,我只要你!
詹楚嫣不知該狂笑他的眼光差勁,還是感激他的垂憐。
車子在車陣中緩緩前進,詹楚嫣的臉龐在霓虹燈的照耀下呈現著一派的柔美,仿佛她的內心也軟化了下來。
左耀俊的手,不知何時已悄悄復蓋在她的纖纖柔荑上。
她先是一怔,不過沒有拒絕的反應,使他更放大膽在她的小手上來回揉搓,仿如要引爆出她內心的火源。
趁車流不動,他執起她的手,輕柔的吻了數遍。詹楚嫣企圖伸回手,而他并沒有讓她如愿,加重了力道,仿佛怕她的手一掙脫,他們會真正的斷了緣。
“夠了!边@兩個字,她幾乎是使盡全身力氣才說出口。
他略微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不過那充滿感情的唇仍舍不得離開她的手。在他的雙眼中,她仿佛看見了一把不死之火在他眼中燃起,她可以很確定的告訴自己,她再也逃不了了。
他們沒有去山林郊野,也沒有在情調小屋,他們停在熱鬧的大街,共享車內那一絲的寧謐。
他的手始終不肯離開她的,專注的看著她的修長手指。她在發抖,詹楚嫣知道,她不該怕他,可是那一份甜蜜卻比肩上壓著百斤的石頭更加的沉重。
“美麗的東西,一向難于保持!币恢币詠,詹楚嫣就深信著這句話。
“你在發抖?”左耀俊終于發現了。
她不語,她不知該怎么去解釋這種奇特的感覺,是害怕嗎?或者是其它的因素?
良久,詹楚嫣才說:“我肚子餓了。”這大概就是原因了——餓到發抖,倒也合乎邏輯。
“我們去用餐。”
“嗯!”
左耀俊很體貼的牽著她下車,沒有問她的意見,卻選擇了相同的地點——拉面館。
詹楚嫣猶記三年前,他們幾乎很少有其它的活動,因為是不同單位的關系,除了用餐時間外,聚在一起的時間并不是大多。
他們兩唯一的共同點是愛透了日式拉面的清汁卻味濃的湯頭,他們全不喜油膩。
一份天婦羅雞塊拉面、一份餛飩拉面,熱得流汗,熱得燙舌,哇!大過癮了。
不同的地點,卻同是拉面館,他們選擇了靠近水族箱的座位。等候的時刻,靜靜在對方眼中、臉上瞧出了對拉面的一飽食欲感及期待的心情,那是一種視覺享受,縱使一整個月天天與拉面為伍,他們也不在乎。
而今,相同的一件事,心情上卻已經大大不同了。
詹楚嫣也不正視他,只顧自個兒東張西望,一會瞧瞧水族箱內的魚兒,一會張望周邊的擺設,看東看西,就是不看他。
“嫣嫣!”
“啊!有事嗎?”
“沒,只不過你現在到底在閃避什么,”左耀俊若有所指的對她說!“一直忽略我這個大男人的存在哦!”
“閃避?我沒有!
“沒有嗎?”
“沒有!
幸好拉面及時端上,也轉移了他的心思與注意力。
“面上來了!闭渤膛e箸準備開動。
“我不小了,我們結婚吧!”
詹楚一雙筷子舉了半天高,竟動不了了,一雙大眼睛只是呆呆地看著他,心中暗忖:他現在是在講什么天方夜譚——結婚?這對她擊而言似乎有點遙遠了些。
見她不肯動筷,他竟喂起她來了,待她察覺自己失態,他的筷子早夾好菜等她食用!澳愀陕?”
“喂你呀!”
“我又沒殘缺,干嘛要你喂我!”
“我看你仿如失了魂似的,又癡又呆——”
“我是受不了沖擊,一時腦部缺氧才停止一切動作,我哪是又癡又呆的!損我嗎?”多久沒開彼此的小玩笑了?今天這么一折騰,竟也折出個成果來,又回到過去相處的歡樂時光中。
“你終于回來了!
“我——你——你在激我?”哇!上當了。
“我只是在吊你,好了,不是說餓了嗎?還不用餐。”左耀俊早已開始大快朵頤,享受美食了。
他動筷,她也不再矜持什么,也許身邊的食客不知他的過往,但是大家一致的目的,是好好享用這一餐美味。
餐后,他們結完帳走出拉面館!巴纯!好久沒有這么痛快過了!”左耀俊高呼痛快。
詹楚嫣迷惘了,若真誠如他所言,他不曾對她以外的女性再用感情的話,那豈不是蹭蹋如此俊男這么一段青春歲月?在這種情形下,她是否可以自認是個獨得其青睞的幸運女子呢?
她始終默默不語,他還誤以為她是心結未解!澳阍趺戳?”
她還是不語,左耀俊以為她火氣很大。上了車后,他不發動車子,只是一味地盯著她瞧。詹楚嫣被他瞧得不自在,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澳闱苽什么勁?”
“你回神了?”
“什么回神啦?!”
“我叫你,你也不睬我,我以為你神經系統中斷運輸了!弊笠∮珠_始拿她開玩笑了。
“我才沒中斷咧!我只是在想我們的未來!
說中了他的目的,他也認真了起來,不敢再嘻皮笑臉!霸趺礃?”
詹楚嫣神情肅穆的看著他,深切地說道:“前途黯淡無光!
“這么慘淡?”
“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人了吧!你看看有多少車子在等著我們開走,好進來這個停車位!苯浰惶嵝眩娴哪!至少有兩部車等著他們。左耀俊迅速發動車子,駛出了車位。
良久!皩α,你怎么認識孝柏的?”
“他是我妹妹的上司,我是不認識他。我剛剛就想問你,他為什么會在宙斯俱樂部出現?”
“這是個秘密,你愿意保守這個秘密嗎?”
“秘密?那你就別說了,我對自家妹妹可是不保留的,我怕我會說溜了嘴。”詹楚嫣和詹楚琳姊妹自幼無話不談,左耀俊既然諶這是秘密,她寧可不聽,因為不知道就沒有泄密的機會。今天她在宙斯俱樂部遇見琳琳上司事,她就不敢保證不會對琳琳提起。
“那你在宙斯遇見他的事,你會說嗎?”
“我不敢保證!
左耀俊真敗給她了,都幾歲大的人,還不會藏心事。咦?這樣也好,找她妹妹探知她對自己的感覺究竟是如何,原來多嘴也并不是沒有好處的。
“你回宙斯取車,或讓我直接送你回家?”
她心中詫異他肯這么早放人,莫非他不——唉!三年的分離,再多的情分也會化為淡薄。
“送我回宙斯,我得開車回去!
她一下決定,他們便回俱樂部去了。
他陪她走到停放處取車。“你的車?”一輛寶藍的TAURUS靜靜地停在車場內,那顯眼的造型真是風靡了場內的國產車。
“公司的公務車!
“假公濟私!
“講那么難聽,借用一下罷了!再說它也算是我的私人公務車了!
送她上車,他倚在車窗!跋乱换,什么時間有空?”
“看看吧!”
“那留個電話或住址!
“再說嘍!”
“老是敷衍我!彼胧遣黄,半是目的不成不放人的姿態施壓著她。
“好吧!不如你留個聯絡電話,我會和你聯絡的。”
“一定?”左耀俊可不想當個癡癡等候的男主角,要嘛!就主動出擊,若只能枯坐等待她的青睞,那實在大不保險了。他眼尖的瞧見她的駕駛座上放了盒名片,長手一伸便拿到了。
名片上面公司、住家、大哥大電話及住址一應俱全。
“喂!你干嘛?”
“縱使男追女隔重山,我也不在乎!弊笠∞D身便進了俱樂部,詹楚嫣望著他的背影一點辦法也沒。他比個賊頭還要精靈,一眨眼間,她的秘密全公開了。
左耀一回宙斯,就有男侍對他說:“左老板,秦老板已在辦公室內了。”
意思是閑人勿進,縱使有要事也得滾得遠遠的,別打擾他的周末之約。
“OK,對了,沒問題吧!”
“順利!弊笠〈舐钥戳艘幌聢鲎,便進休息室納涼去了。
那張燙金名片,在他手心來回把玩,有了它,不怕她插翅再飛了。
“嫣嫣,碧如打電話來過。”
“喔!”詹楚嫣心里還想罵碧如這個背信忘友的女人,竟敢放她鴿子。放下手提包,坐在電話機旁,打電話給她!拔!碧如。”
在電話彼端的碧如也滿腔不平之火!澳氵知道打電話給我,向我賠罪嗎?”
咦?賠罪?賠什么罪?我自己本身可是受害者那!
“碧如,我干嘛要向你賠罪?”
“裝蒜呀!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責任了!闭渤搪牫鏊盎鸬恼Z氣也疑惑了。
“我裝什么蒜?是你棄我不顧先走掉了,還說我裝蒜?”
“我哪有?我在外面等你等到八點半,他們說你早走人了,害我傻乎乎的在外邊等你!
“怎么可能!明明——原來他騙我!”詹楚嫣想起來了,一定是那個左耀俊,想出這招調虎離山之計。
“什么他騙你?”
“碧如,sorry,這事我會給你一個合理道歉,我先收線了。”
“喂!你干嘛?”
“不干嘛,只是找個人理論去!
“現在很晚了耶!你找誰理論去!
幸好碧如提醒她時候不早了,否則詹楚嫣肯定要喪失理智的殺到左耀俊那去!懊魈煸偃ズ昧,碧如,你也早點休息了!苯Y束談話,她們分別掛了電話。
詹楚嫣在電話上,初是口氣強烈,后是認錯道歉,聽得一旁的詹母都迷糊了。
“嫣嫣,怎么啦?”
“也沒什么,不過被個男人耍了!
“你有沒有損失什么?”詹母緊張地問。
“媽,我怎么會損失什么?你女兒早練就一身金剛不壞之身了,哪會有一丁點傷害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