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否認你剛才有意勾引我吧?”
玉龍雙手插在褲袋里,走出大廳。少了人群帶來的擁擠感,整個人隱約輕松不少,他沒有刻意拉近和楚子藍之間的距離,悠閑得像獨自出來透口氣般。
走在圓石平鋪的小徑上,楚子藍每一步都走得極優(yōu)雅,心底卻暗自評量距離,等到差不多至適當位置她才停下腳步。
“有嗎?為何我沒印象?”她小心營造氣氛,以柔美的聲音使寧靜的僻靜多了分浪漫的甜度,嬌笑調(diào)侃著:“多情少爺,你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你準備否認到底嗎?”
玉龍笑笑,停在離她六七步的距離處不再前進。
“是又如何?”語氣帶著挑釁,她水靈的眼睛卻眨呀眨、扇著烏密誘人的羽睫,有意無意地朝他猛放電。
“不如何。任性和睜眼說瞎話是女人的專利,沒聽說過嗎?”挺有趣的,這女人想勾他走近點的表現(xiàn)方式也未免太明顯。
“顯然霸道是男人的專利對吧!”她暗諷他之前的粗率行止。
什么以偏概全的觀念嘛!天底下任性到家的男人也不少,何時任性和睜眼說瞎話成了女人的專利?若是如此,弱勢點的女人哪會老處于男人的下風。
要說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男人又何嘗會是三腳貓。
尤在感情出軌方面,男人差勁在謊言被拆穿后,向來要求女人的原諒寬恕。理所當然期待女人肚可撐船;反之,若是女方對不起男方,男人絕對判她罪無可恕。
“你都這么說了,我怎能說不是!
“你——”果真皮厚無可救!
把一個干嬌百媚的大美女氣得咬牙輕顫、形象崩解,他是不是太過分了?“如果你氣得無話可說,說說你引我出來的目的如何?”
哈!若是他懂得內(nèi)疚為何意,從小到大該內(nèi)疚的事,早壓死他了。
“我……我哪有什么目的。”她心驚。
突來的審問讓她措手不及,可惜玉龍沒打算就此停口。
“誰都看得出來你讓我垂涎,你那勾君人甕的媚眼又拋得極小心,刻意不讓第三者看見。”抽絲剝繭地猜論中,他竟開始走近她,讓她倍感威脅!盎蛘吣阈⌒〉钠髨D,就是故意引我來偏僻的地方,大喊讓我非禮之后再哭得梨花帶淚,引來一堆人看好戲,將計就計當作剛才的報復(fù)?”
楚子藍錯愕,一時無言以對,連手中的檀香扇因此松手,掉在地上都沒發(fā)現(xiàn)。
那的確是她:臨時想到的報復(fù)方式之一,縱使她后頭還有別的復(fù)仇大餐。
果然是太落俗套了。
玉龍彎身替她撿起了香扇,張開瞧著上頭的紋巧功。
他近在咫尺了,她只能僵愣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怎么也無法將要惡作劇陷害他的求救聲喊出口。他都講得那么明白了,她再照做豈不顯得愚蠢。不能使他感到震驚受辱,她就是白忙一場。
算了,另謀機會報復(f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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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思中,她不自覺打量起玉龍,愈瞧他愈懊惱不順眼——這痞子怎么愈長愈出色了?想到自己為美麗付出的代價,楚子藍難以平衡。
這種可惡的男人,老天爺應(yīng)該讓他長些麻子,不然也該得天花水痘毀毀容才對。偏偏他端正的臉孔絕俊不說,連顆雀斑也不見長,簡直沒天理!
“還不錯對吧!”
突兀的聲音,害她嚇一跳,中斷了她的思考、
“不……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自己品味不錯,選了把好扇子。”楚子藍以為玉龍指的是扇子,伸手就想將扇子拿回來。
“我說的不是扇子,是我的臉!
玉龍撥開她取扇的動作,將扇子合起來敲她的手。
“很痛耶!你懂不懂禮貌,竟然對淑女動手!背铀{瞪著發(fā)紅的手背,不敢相信他不但對她動“粗”,還一點不憐香惜玉。
厚顏!他以為他的臉有多“中看”?她看得很久是她的事。
賊賊的眸光一閃,玉龍笑道:“我哪有,這才叫動手!
說著,他以她措手不及的速度伸出手,越過她的耳朵拔了她的發(fā)簪,害她一頭烏黑的秀發(fā)就這么披瀉而下。黑發(fā)蓬松地垂在她的肩頭,將她那張精致小巧的臉因此襯托得更立體出色,一如他所想的。
還好她沒用一堆發(fā)夾固定頭發(fā),否則他就看不到那瞬間狂放的美艷效果了。
不過還差了點,她的妝實在有點濃……
可惜手邊沒有一桶水,不然他就可以看看她“卸妝”后的模樣。
要不是理智險勝沖動,楚子藍差點就將一連串詛咒脫口而出。她頭上那花了一個多小時一氣呵成的古典發(fā)型,就這么讓他毀了。
混蛋,他以為他在搞什么!?
“你瘋了嗎?”她氣得只能問出這一句。
就算她能把發(fā)髻弄回去,也不可能達到她花了一個小時弄的成果。頭發(fā)亂成這樣,天知道里頭的人會以為他們私底下干了啥好事。
不過,她現(xiàn)在喊“救命”陷害他,倒是會更具說服力。
“你知道我若是‘瘋’了,會造成多少人跳腳跟著瘋狂嗎?我想沒人希望我是瘋的,你說呢?”玉龍拐了彎反問。
黑發(fā)像是快隨著她的怒潮飛揚起來,她炙火高張的雙瞳,如黑夜里的星子璀璨光亮,她氣呼呼的模樣竟也挺美的,帶著一股青焰的絢麗。
僅短短一瞬間,他的確著迷了眼。
“哼,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她扭開頭不看他。
他大少爺當然不能瘋;他一瘋,何止整個龐大的上官家族跳腳跟著瘋狂,得里里外外為他昏忙,更別說無主跟從,玉門不跟著亂成一團才怪!
但,她怎能說她知道,一說不就泄了自己的底。
玉龍扳回她轉(zhuǎn)開的臉,惹來她一記怒瞪。
笑了笑,他不以為意道:“不繼續(xù)瞧瞧讓你一直舍不得轉(zhuǎn)開眼神的俊臉嗎?做人要懂得把握機會喔,你現(xiàn)在不看,以后未必會有這個福氣。”
玉龍傾身向前,大有方便她看清楚的好意。
“少自戀了,誰一直舍不得轉(zhuǎn)開眼神,哪個花癡會愛看你那張蛤蟆臉。我呸!”下巴被他用兩指牢牢扳住,她沒好氣地以仰角瞪他,怒啐他一口。
躲開她啐的那一口氣,玉龍的臉色難掩鄙夷。
“小姐,淑女不該那么粗魯?shù)耐氯丝谒,這樣太破壞你今天這身衣服所營造出來的假象了吧!”他手一甩,不太溫柔地放開她的臉。
虧她穿得古典味十足,看起來就像個極有教養(yǎng)的大家閨秀。
假象!?他的意思是說——她是裝出來的淑女噦!?大爛人!楚子藍用手背用力擦著被他摸過的臉,幾乎想瞪死他似的張大眼,只恨沒有超能力,不能就此如愿。
臉色一變,她反倒揚起超友善的笑容,討好地要求:“是嗎?那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表現(xiàn),這次我會吐得‘秀氣’一點!
“那倒不用,省點‘力氣’,你千萬別累著了自己!蔽妪埖闯埃瑤缀蹩梢愿械剿男θ堇锊刂а狼旋X的聲音。
他豈會瞧不出她笑里藏刀。
想再吐他一口口水!?她想都別想,他不會給她第二次機會。
“不累的,我不在意為你花這點小力氣!彼Φ酶鸶鼱N爛。
“我在意,心領(lǐng)即可。”他微笑,回答有禮。
見他怎么也不妥協(xié),她變回了難看的臉色,知道今天鐵定討不了上風,決定先打退堂鼓想想新辦法再說。于是她道:“我要走了,懶得理你!”
她想轉(zhuǎn)身就走,卻被他一手拉進懷里。
“不告訴我你的名字?”胸膛緊靠著她的背,他反手將她的手交叉在她身前牢牢握住,若無其事地問。
“色狼,你放開我!要問名字你也不用抱著我!彼t了臉,氣急敗壞掙扎。
這家伙到底懂不懂何謂“禮儀”?老是對人動手動腳的,一點禮貌也沒有!虧他好歹也是玉門的龍首,又是上官家族獨寵的寶貝,應(yīng)該不會少讀了四維八德才對。
看來,她對他的“期望”太高。
算了,期待一個變態(tài)色狼懂得禮儀,肯定是太奢侈的祈求!
玉龍的手不放反收,將臉側(cè)貼上她的發(fā)絲磨蹭,從她耳后吹氣說話:“你太不知足了,我愿意抱你是你的榮幸,很多人求都求不來喔!
有點臭屁是沒錯,他講的卻是不可爭的事實;只不過,若非遇到像她這般“不識貨”的女人,他平常很少像青龍一樣,將這種大言不慚的話掛在嘴上嚷嚷。
“不要再說這些惡心巴拉的話害我想吐,不放開我,你到底想做什么?”掙扎不掉他可惡的箝制,她只好扭著頭朝后頭的他怒問。
雖然生氣,由于他暖昧的行為,也害她的臉漲得像是熟透的紅蘋果。
拒絕對他有任何反應(yīng),她努力地想壓下所有的感覺;偏偏自主神經(jīng)難以控制,滾燙沸揚的熱度,依舊直往她的雙頰直沖上去。
“名字!彼煌鲁鰞蓚字。
僵了會,她沒好氣地回答兩個字:“藍紫!
氣歸氣,她更想重獲“自由”。
再不脫離他的懷抱,她懷疑自己會因此而腦充血死亡。
“哦,你可以走了。”
伸手一推,玉龍說放開就放開,害她跟蹌了一下;
“你——”她勉強站穩(wěn),惱羞成怒回頭。
莫名其妙占她半天便宜,問出她的名字,他竟然就當她是垃圾般推開。他存心想看她跌個狗吃屎,好看她笑話!?低級的男人!
“怎么,舍不得我,不想走了?”明知她氣得要命,玉龍琿壞壞地調(diào)侃。
“神經(jīng)病,花癡才會舍不得你!”自大的家伙。
爭也爭不贏,楚子藍索性丟下話,踏著懊惱的重步離去。她今天被他氣得計劃全亂了,不回去重擬對策怎么行!
熬了九年,她依舊沒有如愿報仇。太惱人了!
這回,玉龍沒有阻止她的離去,反倒看著手中她忘了要回的檀香扇,輕笑起來,“如果你是個挑戰(zhàn),我拭目以待。”
沒有任何理由,但他相信自己和她之間,不會就這么簡單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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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后,楚子音淡漠地掃了如遭臺風過境的客廳一眼!
客廳里能砸的東西全被砸了,呈現(xiàn)一片東倒西歪的慘狀,活像被人剿了窩還是有小偷上門光顧,除了亂,就只能說慘不忍睹。
不過,窩被砸了,楚子音之所以沒有大驚小怪的原因,自然是因為砸窩的罪魁禍首,正是氣呼呼、雙手環(huán)胸,坐在正中央唯一幸存的家具——沙發(fā)上,不怕人知道她正怒氣無處可發(fā)、盛焰還沒氣消的楚子藍。
砸了所有的東西,處于一堆雜亂中,她顧著生氣,倒顯得十分從容自在。
楚子音瞧完幾乎全毀的客廳一遍,只能說——還好他們都沒買東買西的習(xí)慣,擺在客廳里的東西并不多,善哉。
若非被其他人拖住,他本想跟著她離開宴會,那眼前的慘況也許就會輕些!皷|西都不是錢買的啊,你砸得那么痛快干脆做什么?”
客廳里的東西,幾乎是玉龍送他們這棟房子時的“原廠配備”。
九年來,這屋子似乎沒多過什么東西。
現(xiàn)在,所有坐的、用的東西,都被她給砸掉大半,看來不購新品也不行了。
瞥向踏進門的音,楚子藍冷嗤:“反正那家伙錢多,就怕砸不死我們,你何必替他心疼這一點不值錢的東西,再去買不就得了!
怕他們嫌他小氣似的,那家伙給了他們一人一張無限額度的金卡。
她向來不屑使用玉龍所給的金卡,鄙棄之至。現(xiàn)在,她改了想法,決定將那無限度的金卡拿去大刷特刷,刷到他臉色青掉為止,當是最起碼的報復(fù)。
“奇了,你不是嫌他的錢穢氣,最不屑用的嗎?”楚子音純粹就事論事。
看來瑾在花園里不知給她什么氣受,竟然能嘔到她塑造了九年的形象全毀,心血眼見功虧一簣……不愧是瑾。厲害!
“我想通了。反正我再有骨氣他也不會知道,他愛擺闊當散財童子替人付帳,我干嘛不花錢花個痛快,讓他直接知道什么叫刷到他一‘心痛’!”最好痛到他心臟病發(fā),那就太如她意了。就怕那爛人心臟一向強壯,要他心臟病發(fā)恐怕有困難。
楚子藍的話簡單明顯,就怕弟弟聽不明白。
愈想她就愈懷疑她怎么沒早想通這一點,竟拖了九年才懂那張卡可“善用”;而不是用來表現(xiàn)愚蠢無用的骨氣,只刷必需品。
“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這么做,我無話可說。”他不想因為反駁她的謬論,招來她滿腔無處可發(fā)的遷怒,那就衰了。
楚子音不敢提的是——她刷出再驚人的天文數(shù)字,玉龍還是會不痛不癢。
除非她有本事,用那張金卡刷掉一個國家,建設(shè)一個新大陸,
白了音一眼,楚子藍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
“好了啦,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在想什么。”好歹是她親弟弟,明知她一肚子怨氣,讓她幻想一下報復(fù)的快感也不行,真是的。“你在想,就算我有本事刷幾千幾百萬,將幾家大百貨公司里頭的東西全都撤回家,順便去刷幾棟天價的別墅,那家伙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我根本是在白費力氣對吧?”
不用說半個字,音早將他的想法,一清二楚寫在他那對黑白分明的眼眸底。
楚子音微笑,保持沉默。
既然她懂,他就更沒有必要多說廢話。
“那怎么辦,我就這樣浪費九年,還是沒有一點收獲?”認命是認命了,但不花點精神去刷那張蠢卡,她還是不甘心哪。
黑眸轉(zhuǎn)了轉(zhuǎn),楚子音問道:“我有個辦法,你要不要聽?”
“當然要,什么辦法!?”難得音肯為她出主意,她自然點頭如搗蒜。
沒辦法,音一直都不太贊同她去挑戰(zhàn)玉龍、提什么報復(fù)。他肯站到她這一邊,這還是破天荒頭一次,當然教她興奮不已。
多個“幫手”,總是令人高興的事,更何況音一向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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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稀客”,在國際地下組織里享有一席之地的“鹽城幫”,幾位平常不太有空的主事者,以全員到齊方式“恭迎”這人,顯現(xiàn)對稀客的重視。
環(huán)顧鹽城幫外人對稱鐵三角的三位主事者,六只犀利的眸子緊盯不放,若是一般人或許早被嚇得喘不過氣來,但唐傲雨倒是顯得從容不迫,十分自在。
“我想近來鹽城并沒有得罪闕龍門的地方吧!”等唐傲雨咽下第一口茶,斬軍崎便開門見山問道。就怕下的人犯錯,惹上不該惹的人沒有讓他們知道。
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鹽城幫與闕龍門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既無沖突也無刻意來往;如今闕龍的上任龍首突來乍到,若沒點“必要”,就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鑒于此,莫怪他們?nèi)藝狸囈源稽c都不敢忽視唐傲雨的到訪,
鹽城幫已擴展至某—階段。在國際間有其不可小覷的地位、力量,絕非默默無聞、乏人聽聞的小組織;但崛起于近幾年的鹽城幫穩(wěn)定度實在難以和闕龍門抗衡。
鹽城幫目前處于積極擴大組織、培養(yǎng)招收新血的階段,太多的阻力和敵人,都不是他們此時所愿樹立的;更何況“闕龍門”是鹽城幫最不希望成為敵人的對手。
有意磨人似的,唐傲雨慢吞吞將眼前的鐵三角掃過一遍,打量著他們軒昂的好身材,像是欣賞極他們的好體格般頻頻點頭。
“是沒有。”
眼見三個大男人臉色肅冷,愈來愈不宜觀賞,唐傲雨好不容易才開口。
他一說完,旁立三人的緊繃神色顯然放松不少。
“那你此番造訪鹽城有何事?”紹淑詢問。
聽屬下傳得十萬火急,讓他們?nèi)齻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希望對方不是閑無事,來串門子的。唐傲雨不按牌理出牌的個性,他們多多少少也曾經(jīng)風聞。
不過,不請自來的對象是唐傲雨,他們還是寧愿他只是來串串門子。
就算唐傲雨已隱退,但誰都知道,他對闕龍門仍有極大的影響力。闕龍門現(xiàn)今的九位龍主態(tài)度如何不重要,對唐傲雨的重視卻無庸置疑。
“一點小事。”唐傲雨隨口回答,卻令三人又提心吊膽起來。
“請您將來意直說如何?什么樣的小事,能重要到讓唐先生大駕親臨咱們小小的鹽城?”和其他兩人交換一眼,向來少話的霍元路開口,只差沒要唐傲雨廢話少說,沒事就別浪費他們的時間。
對唐傲雨,他可說耗盡畢生最大的耐心了。
若是換成其他人說話這樣不清不楚,除了給幾拳吃外,他會甩他們才怪。嫌他一天睡三小時太多,也不是這種方法。
“說事也沒什么特別的,我向來隨性拜訪,逛到鹽城來有何不對?”唐傲雨模棱兩町地輕笑,挑了挑眉!叭羰俏摇驍_’了,你們盡管說無妨。”
“唐先生的光臨是鹽城的‘榮幸’!哪里會是‘打擾’呢?”回以城府極深的笑臉,皮笑肉不笑的干諷。
瞧唐傲雨坐得四平八穩(wěn),他們實在看不出他哪里覺得自己打擾了誰。
“是這樣嗎?那我就安心多了!碧瓢劣晷Φ孟袷抢虾,得寸進尺吃定別人。
斬軍崎干笑幾聲!疤葡壬嘈拍@回不是心血來潮逛上鹽城,有事就請您直截了當說明,別再吊我們?nèi)齻小輩的胃口!
霍元路撇了撇嘴,雙手環(huán)胸,已然懶得再問。
在斬軍崎三人的耐心告罄之前,喝完茶、消遣已足的唐傲雨,總算愿意進入此行造訪鹽城幫的主題,開始討論他的目的。
“我打算和你們來個交易!碧瓢劣暾f得很輕松,像是在做雞蛋買賣般。
但無疑地,這句話將帶給鹽城幫鐵三角不小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