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噘著唇將受傷的腳放在腳凳上,讓一名綁著馬尾,神情冷漠卻擁有動人五官的美麗女子幫她換藥。
“焉,你說,龍澤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她對龍澤的話耿耿于懷!耙稽c基本的同情心都沒有也就算了,竟然說我像兔子?我哪里像兔子了?”
焉淡淡一笑,將纏好的繃帶固定好!耙苍S你該往好的一面想!
“哪一面?”沁撇了一下唇!八莻人從頭到尾怎么看都不像個好人,怎么往他好的一面想?他又不像你的‘阿那答’,怎么看都像個好男人!
“藍燁和你一樣,只是習(xí)慣將笑容掛在臉上,讓人比較不容易產(chǎn)生戒心,這樣的人真有什么詭計,最容易引人上當(dāng)了。”只要談起藍燁,焉臉上一貫的冷漠就會慢慢化開。
“你是在說我和藍燁的壞話嗎?小心我向他告狀!
焉出手迅速地在沁的額頭上敲了一下。“我說錯了嗎?你靠這一張騙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完成了多少任務(wù)?”
說的也是。她的招牌笑容一出,事情就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心念一轉(zhuǎn),沁傾身靠向坐在一旁的焉!八{燁是怎樣騙到你的心的?”
睨了沁一眼,焉不打算回答她這個問題。“我在想,說不定龍澤是因為你的腳傷,才故意這么說,只有故意將你攆走,你才有時間可以休息!
“那個魔鬼會這么好心?”
“如果他像你想的這么惡劣,他應(yīng)該好好利用這可以盡情使喚你的時間,而不是將你晾在這里跟我抱怨!
“這……”好像也有些道理!翱墒牵麨槭裁匆@么做?”沁困惑了。
焉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也許他是想等你的傷好了,再一次將你折磨個夠!
“焉!”沁捶了焉的肩膀一下。“我還以為你和藍燁相處久了。性情多多少少會破他影響,看來他不要被你影響就好了!
“沒辦法,在‘暗夜’這么多年,早學(xué)會如何保護自己,防人之心不可無,一切不得不先做最壞的打算,否則我怎能坐上‘暗夜’火堂的第一個位子,而你也不會成為水堂的頭號人物!
“也對!鼻咄蝗幌肫鹨患。“今天怎么有空來看我?”
“還不是揚,說你腳扭傷了,而且心情不是很好,要我有空來看看你。”
“那個大嘴巴。”沁笑罵一聲。
“這也是他的工作之一,不然一個堂堂的風(fēng)堂第一把交椅。整日無所事事,會讓人看不起的。”
“哈哈!鼻哒J同地拍拍手。“焉,這次準(zhǔn)備在臺灣待多久?”
“不一定,反正頭兒答應(yīng)讓我放長假,我和燁可以慢慢地計劃!毖煽戳艘幌率直!拔以撟吡耍瑹钜獊斫游伊!
“真羨慕,有假可以休,又有心愛的人陪在身邊!鼻哂X得有些吃味。
“找個人來愛你。你也可以跟我一樣!毖山ㄗh著。
“你不知道,天底下最后一個好男人已經(jīng)被你搶走了嗎?”
焉站在門口回過頭來!耙苍S在你身邊就有一個,只是你沒發(fā)現(xiàn)而已。”她相信沁這回的任務(wù),一定也跟她之前一樣,是頭兒故意設(shè)計的。
而她也棚信,以頭兒幫她挑出像藍燁這么好的男人的眼光來看,龍澤肯定也不會差到哪里,就看當(dāng)事人能不能察覺了。
“你指的應(yīng)該不是龍澤吧?”沁不敢置信地睜大眼。
焉微微一笑,不多說了!拔蚁茸吡,改天我再和燁一塊來,到時候你得好好招待我們!
“當(dāng)然!鼻唛_玩笑地說:“如果我能熬過這兩個星期的話,一定奉陪!
焉走了。
但她的話卻一直在沁的腦中盤旋,揮之不去。
龍澤的用意真會像焉說的那樣“善良”嗎?
不可能。被稱為魔鬼的他,怎么可能會有這樣體恤人的心?
但他的確整整一個早上沒有“打擾”她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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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人的電鈴聲終于在傍晚時分響起。
沁迷迷糊糊地撐起身體,原來自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眨眨眼,她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坐起的身體一側(cè),打開了門。
“沁秘書!惫衽_服務(wù)小姐有禮地打招呼,手上捧著一個長形紙盒!斑@是總經(jīng)理要給您的!
“給我的?”沁愣了一下,他放了她一天假,難道還買東西謝謝她不成!笆裁礀|西?”
“您看了就知道。”拒臺小姐說話的語氣隱隱含著羨慕!皷|西放在這,我去忙了!毙〗銓⒑凶臃旁谧郎,朝門外退去。
“謝謝你!鼻叩乐x著。
“沁秘書。”柜臺小姐站在門口補充說道!笨偨(jīng)理說六點半來接您!
“等……”等,另一個等字還卡在喉嚨,小姐已經(jīng)關(guān)上門走了!笆裁绰!我有答應(yīng)要赴約嗎?”他總是這樣,專制霸道。
不過,現(xiàn)在她還是他的奴隸,似乎沒有說不的權(quán)利。
抱怨歸抱怨,他命人送來的盒子還是引起了沁的好奇心,隨手一掀,看清楚了盒子里的東西。
“哇!”她一聲驚呼,雙手拎起一件細肩帶露背、用水晶珠子鑲飾而成的白色晚禮服。
忍不住拿衣服在身上比了比,光是用想像的就知道,這件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會是如何的明艷動人。
但,龍澤無緣無故為什么送衣服給她?
該不會是……沁一把甩開禮服。按下電話按鈕。
“龍澤,你非要見我被你害得殘障、不良于行才甘心嗎?”她在他接起電話的同時破口大罵。
“你這句話我可承擔(dān)不起!饼垵衫潇o的聲音。讓人無法猜測他的心思。
“你根本當(dāng)之無愧!
“只不過要你陪我一起出席今晚的義賣晚會而已,有你說的這么嚴(yán)重嗎?”
沁的手指將話筒握得死緊!澳闶窍胍娨恢煌米釉跁䦂鎏鴣硖グ伞!彼麕鱿敬嫘淖屗龀蟆
電話的另一端,龍澤的眼中閃著不易見的笑意,想起沁滿場跳的畫面,他便覺得有趣!白屃x賣會增加一點樂趣也不錯!
“龍澤,急著想趕我走也不需要用這種卑劣的方法吧!碧珢毫恿,他竟敢這樣整她。
“你誤會我了,在你輸了那場賭注之后。我已經(jīng)不急了”。”現(xiàn)在的他好不容易占了上風(fēng),還想留著她陪他玩玩。
難得聽到沁如此失控地對他大吼,此時她臉上的表情想必一定很生動有趣。他還真想看看,一直掛在她臉上的笑容消失時,會是什么模樣?
“你少得意了,我絕對不會出席的!鼻吡⑹陌愕男Q著。
“隨便你。”龍澤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叭绻阆氡晃铱钢,我也很樂意配合!钡綍r候,只怕由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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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輛豪華禮車在六星級飯店門口停下,從車中步出的人,個個穿金戴銀,打扮得雍容華貴,一見便知這是一場上流階級聚會的晚宴。
沁抿著唇,百般不愿地握住龍澤的手,讓他將她扶下車。
是的。她還是出席了。
用為這個魔鬼真的闖入她的房間,扛了她就出門。不理會她的尖叫,不理會她的拳打腳踢,就這樣擄走了她。
連她的衣服、她的妝都是在車?yán)飺Q、在車?yán)锘模稽c都沒有耽擱到他寶貴的時間。
腳踝傳來的疼痛讓沁瑟縮了一下,她故意用扶著龍澤的手奮力抓了他一把。那兒明天想必會留下一塊瘀青吧。
龍澤深邃的眼眸稍稍看了沁抓著他的手一眼,伸長大手一攬,一手?jǐn)R在沁的腰間,一手握著她的手臂,扶著她一起走。
他的力氣很人,行進時沁幾乎是被他抱著走的,她的腳根本不必用上什么力氣。這種看似親密的舉止,在外人眼中。只會以為這是一對熱戀中的男女。而不會注意到沁的腳傷。
龍澤突來的溫柔體貼,讓沁愣了一下。
原本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即使傷勢會加重,她也絕不在他面前示弱,她會裝成沒事一樣,盡職地參加完晚宴。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這么體貼?
靠著他的身體,觸及他的體溫,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扶持,沁竟然有短暫的失神。
這個男人……困惑了她。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溫柔多情還是霸道無情?多變的他讓她摸不透也猜不著。
第一次遇上性情如此多變的男人,沁的心竟然有一絲絲的膽怯,以及對未來無法掌控的憂慮。
她是怎么了?心為什么會如此不安呢?難道她在害怕什么,抗拒什么嗎?
一個失神,沁的腳步一滯,受傷的腳絆了一下,一聲痛哼被她咬牙忍住。
沁強忍痛苦的神情,龍澤全都看在眼里,抱著她的手也擁得更緊。
今天在更衣室時,他就發(fā)現(xiàn)沁的腳是真的扭傷了。
因為他聽說過“暗夜”的人全都是一把硬骨頭,從不在外人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而今天他卻在沁的臉上看見痛苦的神情,她這傷恐怕是不輕的。
如此倔強好強的她,竟然勾起了他的憐惜之情。從來不對人表露關(guān)心的他,破天荒地第一次對人表現(xiàn)了,他的關(guān)心,只是他關(guān)心的方式很不一樣罷了。
他嫌惡地將沁趕走,想讓她有時間休息。
但是在那樣的況下。有幾個人能體會到他的用心?
無所謂。龍澤自嘲地笑了笑,他從來就不需要有人了解他。當(dāng)然也不需要被人了解。
他就是他,永遠不會為任何人而改變的龍澤。
“澤,你也來了,真高興見到你!币幻兄匀司聘C,長相清麗的年輕女子迎向前來,二話不說便熱情地朝龍澤的唇吻去。
“雪麗,你好!饼垵纱蠓降亟邮芩奈牵@種事對他而言似乎習(xí)以為常。
真隨便!沁在心中暗罵著龍澤,腳步悄悄往旁一挪,想與他保持一點距離。
不知道為什么,在她面前上演的親熱戲,讓她的心突然覺得
剛推開龍澤的身體,下一秒又被龍澤拉了回去,沁抬頭瞪了他一眼,卻接收到他警告的眼神。
“又換女伴時啦!毖惸樕系谋砬樵谛,但看向沁的眼神,卻暗暗透著嫉妒與敵意。
“你好!鼻邇(yōu)雅地笑著,雪麗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你這樣花心,小心沒有女人敢嫁給你!毖愔匦聦⒛抗夥旁邶垵缮砩。
“正合我意。”龍澤不屑地回答! 八Σ婚_的女人只會是個麻煩!
“很高興我不是你眼中的麻煩女人!毖惖奈⑿χ杏行┛酀
“你是個很懂得進退的女人,所以我們還是好朋友!痹邶垵傻挠^念,女人一旦膩了,或棚處在一起已經(jīng)索然無味時,就該分開了。
與其浪費彼此的時間住一起,還不如各自去尋找能帶給自己樂趣的另一半,所以慰要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都必須有一個體認,他的熱情不會維持太久。
望著眼前英挺不凡的龍澤,雪麗心中五味雜陳。
為了不讓自己成為龍澤厭惡的女人,當(dāng)初她強顏歡笑逼自己瀟灑地離開他,因為她相信總有一天龍澤會知道她的好而回頭來找她。
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的期盼也漸漸落空,她再也不想靜靜地守候,她想主動出擊,重新爭取龍澤對她的寵愛,因為她忘不了眼前的男人。
“晚會結(jié)來時,有時間陪這位朋友喝一杯嗎?”雪麗提出了邀約。
“我的榮幸。”龍澤牽起雪麗的手,輕輕在她手背印下一吻!按龝!
龍澤帶著沁離開了雪麗。
“小心她的邀約,她對你余情未了!鼻吆眯牡靥嵝阎垵。
“吃醋了?”
“我?”沁對著他綻開令人眩目的微笑,纖纖玉指在他的臉龐輕輕刮著!暗认螺呑影!
她那令人眩目的笑與不做作的舉止,令龍澤的心一陣悸動。他一手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一吻!斑@么說你還是有機會愛上我!
“你……”沁觸電似地立即抽回她的手,他的吻在她心中竄起一陣酥麻。“少拿我尋開心,我不是你饑不擇食的對象。”她用龍澤對她說過的話堵他的嘴。
“我說過的話,你倒是記得滿清楚的,可見你很在意我!饼垵商鹎叩南掳屯M她明亮的眼中!澳愀艺f你沒有被我吸引?”
他灼熱的眸光,看得她渾身發(fā)燙,一向清晰的思路也變得渾沌。
她沒有被他吸引不是嗎?她一向討厭這種自大自傲的男人不是嗎?
為什么在他的注視之下,她竟然說不出討厭他的話?也無法自他凝視的眼眸中逃開?
厘不清的思緒讓沁口干舌燥,她不自覺地伸舌舔了舔自己的干燥的唇,沒料到這樣無心的舉動,卻燃起了龍澤心中的火焰。
唇一俯,他吻上了沁那一張紅動人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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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一個人躲在角落的陽臺上吹風(fēng)。
因為她的“行動不便”,龍澤不方便帶著她四處走,才讓她很以擁有片刻喘息的機會。
悄悄地瞄了眼在會場中與人淡笑的龍澤。很難想像性情如此難捉摸的他,在這個政商名人的聚會中,人緣倒還挺好的,尤其是女人緣。
從一進門到現(xiàn)在,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過來跟他打過招呼了,稍微矜持一些,只敢遠遠偷偷地看他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一個人的外貌真的有這么大的吸引力嗎?她承認龍澤是長得過分俊帥了點,但是單單靠一個長相。就可以掩蓋過其他的缺點了嗎?
是愛情太盲目了,還是她的要求太嚴(yán)苛了?以她心目中理想男人的標(biāo)準(zhǔn)來看,他真的不及格,除了他的外貌和他的……吻。
想起他的吻,沁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平息的心跳又加快了。
他竟然膽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吻她?吻得她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連說“不”的聲音都被他吞進嘴里了。
他的吻,霸道卻不失溫柔,狂野卻不失柔情,靈巧的舌在她口中一點一滴挑起她的欲望與回應(yīng),技巧好得讓人迷醉,也讓人忘了反抗。
他放開她時,她接收到了數(shù)十道嫉妒的目光朝她殺來。她咬著唇垂下了眸,不是害羞自己剛剛的現(xiàn)場表演,而是害怕自己心中那攔不住的脫軌心思……
她到底是怎么了?
煩躁地調(diào)開眼,不想讓自己的目光也像其他女人一樣,在龍澤身上轉(zhuǎn)不停,恰巧另外一抹纖細的身影,讓沁覺得好奇。
“雪麗?”她詭異的舉動與略帶慌張的神色,令沁的警覺心大起。
她微瞇著眼遠遠地盯著雪麗,看著她鬼鬼崇崇地端著兩杯酒,躲到舞臺的帷幕后頭,左右張望了一下,才自內(nèi)衣中拿出一小包東西,微顫地打開它倒進酒杯里,再深深地吸口氣,裝作沒事一般地端著酒走出去。
雪麗離開后,沁盡量“優(yōu)雅”地走到雪麗剛才站的地方,彎身撿起她剛才揉掉的紙屑湊進鼻端一聞。
眼神一凝,沁一向優(yōu)雅帶笑的面容,轉(zhuǎn)為極度的嘲諷與不屑。
她挺直背脊,忍著腳上的疼痛,一步步朝龍澤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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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陪我喝一杯好嗎?”雪麗來到龍澤的身邊,將手上的酒遞給他。
“我也正想喝一杯!饼垵身樖纸舆^酒杯,對著雪麗微笑致意。
“走,我們到那邊喝!毖愑H昵地挽著他的手,想將他帶往隱密的角落。
她的手因為興奮與緊張而微微顫抖著,看向龍澤的眼眸則深情款款。
龍澤不疑有他地跟著雪麗走,炯亮有神的跟自然地朝沁剛才所待的地方看了一眼,沒見到她的身影,讓他停下了腳步。
“澤,怎么了?”
“我?guī)淼呐椴恢廊ホ±锪?”龍澤的眼四處搜尋著。沒見到沁,他的心竟然會有一種空虛與慌張的感覺。
“別擔(dān)心!毖惿焓掷死垵伞!皶䦂鼍瓦@么大而已,她不會走丟的,喝完這杯酒代再陪你去找她。不過……”雪麗停頓了下!斑@可不像你的作風(fēng)喔,我怎么從沒見過你對女人這么著急過?”
胸口一震。龍澤因為雪麗的話而愣了一下。“她今天身體狀況不好,我怕她給別人添麻煩!
“哦!毖愋α诵Σ辉俣嗾f,眼中的妒意更加濃烈!皝,干杯。祝你事業(yè)順利!毖惻e杯向龍澤。
“謝謝。”龍澤將酒杯與雪麗的酒杯輕輕一碰,仰首正想喝
“躲在這享受美酒太不夠意思了!鼻唑嚨貜闹袛r截,搶過龍澤手中的酒,一口飲下。
“你……”雪麗臉色一變,看向沁的眼都快冒出火來了。
“謝謝!鼻咛蛱虼剑瑢⒖諡⒈給龍澤!捌婀,是我的味覺有問題嗎?我怎么覺得這酒味道怪怪的!
“是你喝醉了吧!毖惥傻囟⒅。難道她知道些什么?“澤,你的女伴今晚恐怕喝多了!
“是嗎?”沁別有用意地看了雪麗一眼!斑@可是我今晚喝的第一杯酒!焙鋈灰魂嚂炑Ru來。沁不舒服地閉起眼,一手按著太陽穴。這藥性,好慢。
“沁!饼垵煞鲋绨颍碱^一蹙。不會喝酒還逞強?
暈眩的感覺越來越強,沁覺得自已的身體好像在一艘船上擺蕩。她靠進龍澤的懷中,一手攀著他的肩膀,渾身不舒服地直想吐。
“澤,我看她是真的醉了,你先送她回去休息吧!鼻邞K白的臉讓雪麗嚇了一大跳,她的藥是不是下得太重了?
調(diào)配藥的人向她保證,這藥會讓一個男人一整晚要她要不夠的,怎么會這樣?難道男人和女人服用會有不同的效果?
“沁?”龍澤低頭看著呼吸越來越急促的沁。她蒼白的臉色讓他的心一慌。
“澤……”沁喘著氣說話!八汀一亍!
“你怎么了?”龍澤一把抱起軟下的她,臉色微變。
不對,沁根本不是喝醉了,喝醉的人身體不會抖成這樣。臉色也不會白得這樣嚇人。
搖搖頭。沁不愿再多說,忍受著一把火在體內(nèi)焚燒般的痛苦,讓沁的額際冷汗直冒!翱臁
龍澤抱起了沁,急急地欲從會場后門離開,在經(jīng)過雪麗時,冰冷含怒的眼懷疑地看了她一眼!斑@件事最好與你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