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寧跟閻旭予開始過著同居的生活。
自從那天芙寧生病之后,閻旭予就大舉入侵她的小套房,把它當(dāng)自己的大公寓住,還住得挺開心的。幸好芙寧的作息跟他沒有差別太大,所以兩個人生活起來還挺愉快的。
不過她發(fā)現(xiàn)那個體貼溫柔的閻旭予又回來了。如果他想要,根本可以迷人到不行,而她妄想抗拒他的魅力,實在是不自量力。
其實他為她做的都是些小事,可是每次總給她很多的感動。例如他每天都陪著她走路去上班,而下班時他會把車子放在公司,特意來陪她打烊。有時候出其不意地拉著她去玩,甚至按著雜志上的報導(dǎo)去找某家店,在這方面他倒是像個永不厭倦的探索者,總是帶著新奇的眼光看世界。
透過他,她得到了不少新的樂趣。
今天是周五,還在準(zhǔn)備打烊的芙寧已經(jīng)開始想像他今天又會變出什么把戲。所以她邊擦桌子邊忍不住伸長脖子去看。
「不用看了啦,天天看還看不倦哪?」今天留下來幫忙打烊的維亞忍不住猛翻白眼。
想當(dāng)初她還拚命想躲開閻旭予那家伙,現(xiàn)在竟然望眼欲穿,這真的是同一個女人嗎?
「我才不是在等他,我又沒跟他約好!管綄幍拖骂^用力的擦桌子,仿佛桌上有很難清理的污漬似的。
「是啦是啦,都是我多心!咕S亞受不了她的嘴硬!讣热荒愀思覜]約,那我們?nèi)ス浣职??br />
「逛街?去哪兒逛?」芙寧已經(jīng)開始考慮要不要先打個電話告訴他了。雖然他還沒出現(xiàn),但恐怕遲些還是會來的,萬一讓他撲空就不好。
「逛你的大頭街,你有心情逛街才有鬼!咕S亞把打掃的工具一收,抬頭就看到閻旭予急匆匆的趕來!改莻沒跟你約的人來了。」
「維亞!管綄幚Ь降乜戳怂谎。
此時閻旭予正好推開門進(jìn)來。「對不起,我在辦公室加班順便等你,結(jié)果給忘了時間。」
「你不來沒關(guān)系,不用天天來陪我走路回家。我等一下要跟維亞去逛街,你先回去吧!」芙寧也覺得最近很少跟朋友聚會,是有些冷落了朋友。
誰讓這位閻先生像塊牛皮糖似的,天天黏著她不肯放。仿佛要補(bǔ)足這三年來的遺憾,他努力地想要了解她,也很興奮地分享自己的體驗。
「你們要去哪兒逛街,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們?nèi)?」閻旭予的臉上有短暫的失望,不過他很快把那感覺隱藏起來。
維亞一直都在觀察他,所以并沒有錯過他神色的變化!缚丛谀氵@么好心要送我們?nèi)サ姆稚,我就做做好人,今天不?dāng)電燈泡啦!」
「維亞,沒關(guān)系,我很久沒有跟你去逛街了。」芙寧趕緊說。
「我真的沒關(guān)系,我并沒有跟芙寧約好。」閻旭予趕緊表示風(fēng)度。
或許是他的處理方式獲得了維亞的認(rèn)同,維亞笑了笑!傅让魈祠嘟z從南部回來,我們再聚一聚吧!我先走了,兩位。」
維亞說完話,在他們還沒時間反應(yīng)過來時就拿起皮包閃人了。
只留下閻旭予跟芙寧四目相望。
「維亞她喜歡你喔!」芙寧神秘地笑笑說。
「喜歡我?哪里看得出來?」席維亞說話很直,態(tài)度通常也很冷淡,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而見怪不怪了?墒钦f她喜歡他?從何說起?
「她對你算很客氣了,維亞提到男人的態(tài)度都是皺眉頭外加惡心樣的,難得她對你說話都滿正常的。且她剛剛的行為就說明了她喜歡你這個人,才會自動說改天再聚。」畢竟相交多年,芙寧對維亞的了解總是比他多得多。
「這么說我是通過你一個朋友的檢驗了。」他笑著說。「那你呢?什么時候答應(yīng)嫁給我?」
「我已經(jīng)嫁過了!」四兩撥千斤,她閃過這個話題!笌臀野涯切┡谱臃诺焦衽_后面,我去拿包包就可以走了。」
看著她忙碌而去的身影,他只能嘆口氣。
不過至少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守在她身邊,比以前那種以為再也見不到的狀況要好上許多了。
「要陪我走路回家嗎?」芙寧抬頭望著正在牽著她手的閻旭予。
「今天是周末,我們要出去玩!顾衩氐匦χ呓能。
「你該不會又想去看電影吧?」想起上次看電影的情形,她忍不住呻吟。這家伙哪是在看電影,三不五時就側(cè)過臉猛盯著她瞧,被她發(fā)現(xiàn)后還一直說她比電影更吸引他,所以他無法克制。
「我怕你不陪我吃爆米花!顾棺h著說。
「誰管你爆米花,又不是我叫你買大桶的,你這樣亂吃零食,說不定還沒中年就發(fā)福了。」她調(diào)侃他。
「我發(fā)福你就不愛我了嗎?」他一臉委屈地問。
「嗯……」她故意偏著頭裝出用力想的模樣!缚赡茑福俏揖湍媚阗嵉腻X去養(yǎng)小白臉好了,這樣不就解決了?!」
「那我決定以后還是別吃爆米花了,啊,改吃小桶就是了!顾睦镆魂嚫`喜。她這么回答的言下之意就是,她現(xiàn)在是愛他的嘍?
雖然這種自我臆測很無聊,但他還是覺得心情很好。
「我看你這種人不大適合養(yǎng)小孩,小孩子會被你教得很幼稚!顾χ此_車門讓她先上車。
「你懷孕啦?」他倏地抬頭,—把抓住她的手,原本要繞過去駕駛座開車的身子也沒有動作。
芙寧一愣!笡]有,我只是在笑你愛吃零食!
「喔,我還以為你有了,白開心一場!顾雌饋泶_實滿失望的,終于愿意上駕駛座去開車了。
芙寧暗自一驚。
她都沒有算日子,說不定她真的有了。月事好像很久沒來了,到底日子過了沒 ?她腦子一片亂,決定干脆明天去買驗孕棒檢查看看。
他倆在一起大多由他負(fù)責(zé)避孕的工作,可是兩人住在一起,親熱的機(jī)會多,有時候難免熱過了頭,失卻了理智。說不定這樣就中獎了,那可能是她戴芙寧難得的中獎機(jī)奉,居然發(fā)生在懷孕這件事情上,說來好像有點好笑。
不過看他剛才那開心的模樣,好像真的很想要個孩子。
這段時間兩人住在一起,他確實對她好得沒話說。讓她常常都在懷疑,他似乎是真的愛她。可是既然愛她,當(dāng)初為何要拋下她走人?
難道是那時候他的心還沒有能力去應(yīng)付婚姻嗎?
這也說不通,畢竟當(dāng)初提議結(jié)婚且把它付諸行動的人是他。話說回來,就算是他主動的,他也是可以后悔的。
想了半天,還是在那邊猜測跟繞圈子,她后來也就盡量不要想,以免鉆牛角尖。
「到底要去哪里啊?我肚子餓了耶,想要吃點東西!顾罱苋菀尊I,或許這也是她可能懷孕的徵兆之一。
「本來是到了,如果你想先吃東西,我們就先去買點東西!顾f著把正要靠邊停的車子又開回車道上。
「等等!顾柚沽怂祛^看了一下!改阋獛胰コ狵TV?」
「對啊,這種約會我們還沒有做過,所以來嘗試一下!顾χf。
「真敗給你了!顾龘u搖頭!改俏覀兺\囘M(jìn)去吧,這家的東西滿好吃的,我可以在里面點吃的!
「真的嗎?那也好!顾职衍嚳窟呁#伊宋蛔油:密。
十五分鐘后,她就后侮答應(yīng)陪他進(jìn)來唱歌了。
「天哪,人果然沒有十全十美的!古踔H饷娉缘眉乳_心又痛苦的芙寧說。開心的是牛肉面真的好吃,解了她的饑餓,痛苦的是她忙著吃東西,沒空唱歌,所以這件重責(zé)大任就落到閻旭予身上,而他的歌聲非常驚人——驚人的難聽!
「啊啊,挖無罪無罪無罪,請哩不免同情挖啊……」
閻先生這個臺語很破爛的人,五音不全的音癡,居然挑了首臺語歌來唱,自然唱得零零落落,從發(fā)音完全聽不懂他在唱什么。
芙寧忍著拿衛(wèi)生紙塞耳朵的沖動,捧著碗猛吃,好早日去把他從麥克風(fēng)前踢開,解救自己的耳朵脫離水深火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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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閻旭予有個重要餐會,雖然是周六還是得去參加。既然芙寧毫無興趣陪他去,他只好自己去參加這個商業(yè)性質(zhì)的餐會。
餐會結(jié)束后,他笑著跟幾個商場上有往來的朋友打過招呼,在可以離開的第一時間就閃人了。他忽然覺得這種聚會實在無聊,下次應(yīng)該派別人去才是。
他先開車回自己的住處拿些衣物,順便把需要的物品整理一下,接著就又往芙寧的小套房去了。
這陣子他的公寓簡直是個儲藏室,大部分時間他都沒住在那邊,除非真的加班到太晚,他不愿意去吵醒她,否則他都會盡可能往她那邊跑。
想到芙寧交代他去辦離婚的事情他就苦惱,他是有找過律師問過他倆婚姻效力的問題,律師的答案是肯定的。他的律師甚至很自動地說像他這種狀況要離婚也很容易辦,只要一點時間就可以幫他辦好,他甚至不用跑一趟美國。
結(jié)果被他用非常難看的臉色給堵了回去。
想離婚的人是芙寧,他只是敷衍她,先來個緩兵之計。接著讓她慢慢愛上他,愛到不能沒有他,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放棄離婚這條路了。
可是就不知道萬一她又問起,他該不該說實話?
雖然內(nèi)心想著心事,但是當(dāng)他開車回到她的住處時,還是迫不及待的打開門——
「芙寧,我回來了!顾呗暫。
原本吵雜的室內(nèi)趨于一片平靜,他這才發(fā)現(xiàn)小套房中不是只有芙寧一個人,另外還有兩個女人。其中一個他認(rèn)識,就是常在芙寧店里出現(xiàn)的維亞。
「你回來啦?這兩個是我的死黨,維亞你見過,這一個是羿絲,最近回去南部度假,所以你現(xiàn)在才見到她。」芙寧開始介紹著。
「你們好。我叫閻旭予,是芙寧的崇拜者!顾晕医榻B道。
芙寧掀了掀眉峰。
喬羿絲已經(jīng)笑咪咪的迎了上去。「你好,我是喬羿絲,你們的事情我已經(jīng)聽維亞說了!
「她有沒有說我很可憐?芙寧逼著我離婚……」閻旭予賣乖,裝出可憐樣。
喬羿絲倒抽口氣!笧槭裁?她明明……」
芙寧趕緊拉了拉她!肝覀儎e聊這個了。你吃了嗎?不然我們有煮一些水餃喔!」
芙寧不愿讓羿絲泄漏自己的心意,還是想等一個比較好的機(jī)會再跟他說她的看法。今天她們陪她去買了驗孕棒,已經(jīng)驗出陽性反應(yīng),過兩天地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不過應(yīng)該不會錯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不能再像鴕鳥似的逃避那些問題,為了孩子她也該勇敢的跟他談清楚兩人對彼此的看法跟感情。雖然她還是很怕他的答案會讓她傷心,但是她確實不能再逃避了。
「水餃不錯,那個餐會好無聊,我沒吃什么就回來了!归愋裼韫怨缘馗^去廚房那頭,開始吃起她幫他留的宵夜。
「!」喬羿絲此時跳了起來!改恪≡谶@里?」她好像忽然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大叫一聲。
「對!」閻旭予困惑地轉(zhuǎn)頭看喬羿絲。
「那我們晚上不就不能住這里了?」喬羿絲困擾地抱著頭在原地繞來繞去,「我還把我的睡衣都帶來了,準(zhǔn)備今天聊到很晚才睡……」
「對喔,我都忘了這件事!管綄幉缓靡馑嫉匦π。
「簡單啊,去我那邊睡,反正我家離這邊很近,走路十分鐘就到了。」維亞提出解決之道。「除非某人不想放這位先生獨守空閨!
「我沒問題!」芙寧趕緊說,她覺得對朋友很過意不去,今天一定要跟她們多聚聚,再說她現(xiàn)在需要有人跟她談?wù)劯星榈氖虑椤!感裼,可以嗎?我之前就跟她們約好了,是我不好,忘了跟你說!
閻旭予雖然不想被丟下,但是他至少還有這個風(fēng)度,「我想我可以忍受一個晚上的寂寞!
「謝謝你!」她開心地勾著他的手。「啊,對了,不如你把公寓借給我們好了,反正你那邊都有鐘點傭人去整理,老是空著不好,我們?nèi)湍闾硖砣藲!?br />
「好啊,鑰匙你有啊,東西都隨你用,冰箱里面有些食物,不夠的話那附近有大型超商。車要不要借你開?」閻旭予挺大方的。
「維亞有車,所以不用了。」芙寧轉(zhuǎn)過頭去看她們兩個。「去他家住,可以嗎?」
維亞聳了聳肩,羿絲也點了點頭,所以三個女人就達(dá)成協(xié)議了。
她們收拾了一些過夜用的盥洗用具,揮別了閻旭予,讓他獨守空閏,就驅(qū)車前往閻旭予的高級公寓。
沒多久,三個女人已經(jīng)在他家參觀了。
「這個音響的效果真贊耶,我也好想買一臺!箚挑嘟z邊聽著音樂還邊贊美著。
閻旭予的公寓有三房兩廳,四、五十坪左右,空間都還滿大的,三個女人窩在客廳中聊天。
「你死了這條心吧,這組很貴!咕S亞瞄了一眼音響說。
「喔,我猜也是這樣!箚挑嘟z乖乖地點了點頭。
維亞總是扮演這種理智的角色,所以每次她們?nèi)齻去逛街,維亞都可以用理智的冷水讓她倆保持最低的血拼成果。不過有趣的是,有時候她們都忘記自己曾多么想要那樣?xùn)|西,過了一段時間之后,維亞就會拿出那件物品,說是特價打折,買來送給她們的。
這就是三個女人的友情,很有默契,也很有怪異的溫情。
「為什么你會想要來閻旭予的公寓。烤S亞那邊雖然小了點,但我們也窩得很習(xí)慣了!」羿絲問。
她們幾個雖然沒有住在一起,各自保有生活空間,但是興之所至就會跑去其中一人的住所擠著過夜,這也是她們的樂趣之一。
「我只是有點好奇他住的地方,你們知道我跟他分開三年了,對他一直都不是非常了解。再說我需要你們陪著我,讓我能冷靜去思考下一步怎么走!管綄幗忉屩。
其實她剛才也是靈光一閃,想到可以順便來看看他住的地方,沒想到他馬上就答應(yīng)了。他似乎很樂意對她敞開自己的世界,相較之下,她還要他去辦離婚,似乎顯得有點過于保護(hù)自我。
「還用怎么思考?」喬羿絲嚷道,芙寧跟閻旭予的故事她都已經(jīng)聽說,她覺得芙寧確實煩惱太多了!肝矣X得他對你不錯,何必想太多,就跟他在一起吧!像我想要談戀愛還沒對象呢!」
喬羿絲在戀愛方面確實滿苦情的,每一段戀情平均持續(xù)數(shù)小時到一天不等,很少有超過一個月還存在著的。
「反正你已經(jīng)懷孕了,干脆直接跟他說,叫他不用去辦離婚了。頂多在臺灣這邊再宴客一次!咕S亞比較實際。「不過看你啦,如果你真的想嫁就嫁,不要想那么多!
「其實我多少還對他當(dāng)年離開我的事存著疑慮,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談這件事情!管綄幩妓髦
「談啊,干么不談?你自己想那么久了,有想出結(jié)果嗎?去問清楚總比你心頭有個疙瘩好。」維亞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
「啊,我看我們明天去逛街,幫寶寶買東西。」喬羿絲已經(jīng)想到其他的事情去了,對她來說,芙寧的問題根本不是問題。
結(jié)果維亞瞪了羿絲一眼。
「好吧,我也知道該是時候跟他好好談了,我明天就跟他說清楚……」芙寧正要繼續(xù)說,門鈴聲卻響起來了。
「會是誰?」羿絲困惑地看芙寧一眼。
芙寧搖了搖頭!笗粫情愋裼?」
三個女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在門鈴的騷擾聲下,只好先去開門。
結(jié)果門外站的不是閻旭予,而是一個她們都不認(rèn)識的人。
是一個上了年紀(jì)的男人,大約六十幾歲模樣,頭發(fā)有些花白,臉上有著歲月的刻痕,但是人看起來非常的嚴(yán)肅。
「老先生,請問你找誰?」芙寧朝他點了個頭,有禮貌的問。
「你又是誰?!」那個老先生粗聲粗氣地回了這么一句。
三個女人面面相覷。
「你真奇怪,上門按門鈴不說自己找誰,倒是劈口就問人家是誰,你有沒有禮貌哪你?」維亞見對方粗魯,語氣就不客氣起來了。
「你們這些沒禮貌的丫頭,到底是哪里來的?是傭人嗎?這年頭怎么有這么沒規(guī)矩的傭人,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估舷壬滩蛔【烷_始批評起來了。
「喂,你這老家伙,對你客氣你還……」維亞開始生氣了。
「維亞!管綄帞r住了她,轉(zhuǎn)身面對那位老先生,卻在此時發(fā)現(xiàn)眼前這位先生有點面熟!刚垎柲闶莵碚议愋裼璧膯幔俊
不會是她猜的那樣吧?
芙寧暗自呻吟。閻旭予明明說他跟家人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系了,可這人跟他的模樣有點像,照說應(yīng)該是親戚,按照年紀(jì)來算……
「快點叫他出來,你們這幾個沒禮貌的丫頭!」閻肅勻低吼,蒼老的聲音還是很有力量的。
芙寧差點沒按住額頭揉捏起來,因為她開始頭痛了。如果閻老先生平常都這樣跟兒子說話,恐怕她不能怪閻旭予不跟家人聯(lián)絡(luò)。
「等等,你到底是什么人?」維亞可不吃這一套,覺得來人未免太沒禮貌了。
「呃,維亞,我想他可能是旭予的父親!管綄幇醋【S亞的肩膀說!搁惱舷壬,我猜得沒錯吧?」
結(jié)果閻肅勻抬高下巴當(dāng)作回答,只差沒有冷哼一聲。
「你先里面請坐,我打個電話給旭予。」芙寧把門打開,迎接閻老先生進(jìn)門。結(jié)果老人家還是趾高氣揚的走了進(jìn)去,就像個貴族一樣。
維亞猛翻白眼,羿絲則忍著笑覺得有趣。
泡了杯茶給閻老先生,地趕緊撥了電話給閻旭予。
「怎么?這么快就想念我了,老婆?」閻旭予的聲音顯得輕松而得意。
「旭予,我想你最好回來一趟。」她低聲說。
「發(fā)生什么事了?」他馬上察覺到不對勁。
「你有訪客,我想這個人……是你父親!管綄幝卣f。
那端的閻旭予沉默了幾秒鐘。
「我知道了,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