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昱靜搖頭,實在是吃不下了,李寒才將碗盤擱在一旁,彎腰抱起昱靜,將她身后的枕頭拿掉后,再將她放在床上。
昱靜覺得自己在他懷里,好像一根輕飄飄的羽毛。
“再睡一會吧!”李寒低聲說,仿佛怕嚇了她。
昱靜搖頭,拉住李寒的衣角。
“我不會走開,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崩詈p柔地親吻昱靜的額頭。
昱靜感覺有如溫暖的和風吹拂而過,于是聽話地閉上雙眼,不知不覺中又睡著了,但手仍緊緊地抓著李寒的衣角。
這小傻瓜!
李寒看著昱靜抓著自己衣角的單薄的手。
我怎么舍得走開一步?
李寒撫弄昱靜披散在枕上的發絲。
你嚇壞我了,知道嗎?
當我看到你蒼白地躺在地上,我的心仿佛被千萬支箭射穿,那種椎心的痛苦,讓我比上次死亡還難受!
你趕不走我了,娃娃,我會待在你身邊,直到你對我厭倦了,我仍會偷偷地躲在你身旁,守護著你,直到我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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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下來,昱靜看到李寒的許多面。
他喜歡看書、喜歡陽光、喜歡懶洋洋地躺在草地上、喜歡喂自己吃飯、喜歡深藍色,喜歡咬青草,喜歡穿著休閑服。
習慣起床后洗澡、習慣早上喝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精的咖啡、習慣在十點開始批閱公文及處理公事、習慣洗澡后不穿鞋子,思考時習慣抓頭發。
討厭看書時別人吵他(這卻是昱靜最愛做的事)、討厭襪子和襯衫放在一起、討厭蛋煮得半生不熟、討厭他的事被刊載在報上、討厭昱靜不跟他說話。
昱靜看著在自己身前看報的李寒,突然好渴望將雙手插入他濃密的發絲中,靠在他寬敞的胸膛上,聽著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咦!說到“聲音”,好久沒聽到他怒吼的聲音了,竟然有點懷念,他最近老是對自己輕聲細語,仿佛大聲點說話,自己會在他眼前碎掉似的。
昱靜的鬼點子又來了。
“李寒?”
“嗯?”
“我想出去走走。”
“不行!”李寒一口回絕。
“你看,”昱靜伸出雙手在他眼前搖晃,“我的皮膚蒼白得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了,再這樣下去,我得的病癥又會多一項了。”
“什么?”
“見光死。”
“你又不是吸血鬼,哪會見光死?”李寒嗤之以鼻。
“這你就太沒知識了,人太久沒有照射陽光,一旦站在陽光下,頭會暈眩心跳加速、血液流動速度增快,于是引發許多并發癥!
李寒明知道她是瞎掰的,但看著她渴求的眼神,再看看外面的光線,還好,不是很刺眼,于是放下手中的報紙,攔腰將昱靜抱起,打開落地窗,走入陽光中。
“嗯,真舒服!标澎o雙手繞在李寒脖子上,將臉迎向陽光。
其實,經過這幾天李寒無微不至的照顧,昱靜覺得自己比以前任何時候來得強壯,只是李寒老放不下心,連個碗都不讓她拿。
昱靜可憐兮兮地望著李寒,“我可不可以坐在草地上?”
“不行!草地潮濕,你會受寒。”
“那樹干上好了?”昱靜指指不遠處的大樹。
“不行!粗樹皮會螫了你的皮膚!
“那你抱著我坐,總行了吧?”昱靜放棄原本想跑一跑的念頭,但不折磨李寒又有點不甘心。
李寒終于點頭答應。
“那我要坐在大樹上。”昱靜明知道李寒不可能辦到,他怎么有可能抱著自己爬那么高的樹!哈!天方夜譚!
昱靜看李寒猶豫了一會,忙補充幾句話,表明自己的決心,“我好想看看遠方的風景哦,天天關在屋子里,都快近視了!
“你等我一下!崩詈p柔地將昱靜放下,然后,又轉身跑進屋內。
昱靜看著李寒的身影,她嘗試著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起初,真的十分暈眩。昱靜便閉上雙眼,等待暈眩消失后,才睜開雙眼,慢慢踏出第一步。
可能因為太久沒走路了,昱靜伸出去的腳軟綿綿的,彎曲得無法站直,昱靜再次嘗試,決定即使用爬的也要爬到大樹邊。
第二步、第三步,昱靜能感覺到力氣慢慢回流至體內,到最后,她已經能夠像正常人般地走路了。走到大樹邊,昱靜雖全身無力,但仍得意地對自己說:“我辦到了!
昱靜身后傳出掌聲,她轉頭一看,看到李寒倚在落地窗前注視著自己。
昱靜得意地朝他擺擺手。
李寒大步走來,捏捏昱靜的鼻子,“你這小傻瓜,還以為我真的會被你騙了啊!”
“原來你沒那么笨嘛!”
昱靜的輕笑沒多久轉換成尖叫,這下她不僅能走,連跑都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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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怎么辦?那小妞一天到晚都呆在李寒戒備森嚴的屋子里,我們連根寒毛都碰不到!
“我操!都怪娜娜那臭女人不知哪根神經不對,跑去推那小妞下樓,壞了我們的大事!
“但我就不相信,不相倍我等不到李寒那混賬跪著求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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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李寒家中快一個月,昱靜已儼然成為李寒家里的女主人,不是因為她有指揮下人的權力,而是她擁有破壞東西而完全不用負賠償責任的特權。
昱靜閑在家中無聊,翻遍了李寒家里的每一個角落,能玩的都玩膩了,于是央求李寒教她掌廚。
李寒一時心軟,答應了她,沒想到,短短三天,昱靜弄壞抽油煙機、微波爐神秘地爆炸、鍋子裂掉三個、電鍋也得買新的、洗碗機送修,反正所有廚房的設備,由于她的功勞,家中的電器設備整個都要汰舊換新。最后,昱靜被李寒拎著走出廚房,警告所有的人,不準昱靜踏進廚房一步,并且在三公尺內就得嚴加監視。
只有那位法國廚師感激涕零地向她道謝。
昱靜沉寂一段時間后,實際上是三個小時,她把腦筋轉移到周奇身上,要周奇教她防身術,這次倒很順利,周奇阿莎力地一口答應。
在昱靜興奮地學幾招后,不巧,又被他們陰沉的大哥——李寒先生,發現她跟周奇緊緊地抱在一起,立刻發出猿猴般的大吼,震破了天花板上的小燈泡,一把抓開昱靜到自己懷里,大聲警告周奇不準靠近昱靜一步,否則要他好看!
昱靜被李寒的舉動氣瘋了,卻看見周奇和旁邊的弟兄們一個個笑得東倒西歪,昱靜肯定地想,他們全瘋了。
好吧!現在所有的人看到她都退避三舍,躲得遠遠的,好像她是麻瘋病患。
昱靜大人有大量,懶得跟他們計較,“哼!我自己去花園玩總行吧!”一手拿著水桶一手拿著鏟子走到花園里。
一個小時后,昱靜又被李寒拎著進來,還被大吼:“你知不知道外面太陽有多大!天氣那么熱,待會你又中暑!”
昱靜決定了,轉身拿一把椅子,站到桌子上大聲喊:“我受夠了!李寒先生,你給我聽好,我堂堂一位經理,不是十歲的小女孩,我有能力判斷什么對我好,什么對我不好,你少對我大吼大叫的!
所有的弟兄們被周奇悄悄地趕出去,個個一臉不舍的模樣。
偌大的大廳只剩李寒站在桌下,交叉雙臂,懶洋洋地對她說:“我還在想你什么時候才會恢復正常,現在總算有點像樣的表現了。”
“你……你神經!”昱靜氣得不知道要罵什么。
李寒大笑,將昱靜從桌上抱下來,緩緩地,讓她沿著自己的身軀滑下,“還記得慈善晚會上的吻嗎?”
說完,在昱靜的紅唇上輸入他的氣息。
昱靜踮起腳尖,將身體往李寒身上貼靠,雙手緩緩爬過李寒寬闊的胸膛,穿越李寒的發端,手指在他頸后交叉。
“早知如此,我應該常惹你生氣的!崩詈馔Φ谋亲幽﹃^昱靜的臉頰、額頭,最后緩緩在她額頭上落下輕吻。
“李寒,我該回去了!标澎o依舊閉著雙眼,紅唇性感地微張。
李寒看了,忍不住又低頭掠奪她的雙唇,含糊不清地問:“回哪去?”
“嗯,我得回去上班,”李寒又蓋住她的嘴,昱靜只能趁著空隙斷斷續續地說:“看爸爸……嗯,秀美阿姨、寶寶……還有奶奶。”說到奶奶時,昱靜感到手指下的胸膛明顯地震動了一下。
“那我呢?我怎么辦?”李寒挑高眉問。
“你?你關我什么事?”
“來人啊,拿條繩子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綁起來!崩詈畬ν庀旅。
“沒人理你的。”昱靜自信滿滿地說。
果真完全沒有人應和。
“這幫家伙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如此散漫!都不跟我配合!”
昱靜看著李寒無奈的神情,得意笑一笑。
“你還笑!罪魁禍首就是你!”李寒兇狠地凝視昱靜。
“我這叫以德服人,而你是暴政猛于虎!标澎o狡辯。
“那我這只猛虎現在就把你一口吞下腹。”李寒又一把攫住昱靜的唇。
這次,昱靜倒是相當地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