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毅,確定了嗎?”鐘競天沒有獲得佳婿的喜悅,只有緊張的疑問,他懷疑宋浩陽為何要娶趙心雅,莫非他早已得知她是鐘家唯一的繼承人?
“老爺子,我查證過一切資料,不會錯的。”林學毅相當肯定。
鐘競天暗自思量片刻,“阿毅,查查宋浩陽的為人和宋氏經營的情況。”他打定主意,倘若姓宋的當真是為了錢而娶心雅,那么他必定要讓姓宋的好看,他絕不容許有人欺負鐘家人,尤其是他的寶貝孫女。
“老爺子,我已經讓人調查過了!绷謱W毅十分能干,“報告上說一切正常,宋浩陽雖然號稱‘冷血’,但從沒牽扯上任何緋聞或不法的事,至于宋氏,最近名列臺灣四大企業之一,經營上也沒有任何問題。事實上,就報告看來,宋浩陽這個人沒有任何的暇疵!
那他為何娶心雅?這個問題緊緊籠罩著鐘競天,對他而言,趙心雅是他唯一的血緣至親,他會盡一切努力來保護她,不擇手段!
“阿毅,有沒有可能宋浩陽已經知道心雅是鐘家的繼承人?”鐘競天推測。
杯學毅略作思索,“我有一個手下提過,宋氏的情報單位好像在追查一枚戒指的來源。”
戒指?莫非是……鐘競天眼睛一亮,“什么樣的戒指?”
林學毅聳聳肩,“不太清楚,聽說那枚戒指的戒面上有竹子的圖案!
竹于正是鐘家傳家的家徽,取竹子遇風不折的堅毅精神,告誡鐘家子弟要愈挫愈勇,勇往直前。
一旁的周祿叫了出來,“老爺子,是少爺的戒指,少爺的戒指,這枚戒指是鐘家繼承人的身分表微,一向都是由本家長男在二十歲時繼承,當年鐘應哲離家時也帶走了這枚戒指,如今由這枚戒指可以百分之百確定趙心雅的身分。
鐘競天沉重的皺超眉,“那他是有可能知道心雅是鐘家繼承人羅!”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周祿卻有不同的意見,“老爺子,我想來先生應該不是貪圖金錢的小人。前些日子許多報社不是在他的施壓下,特地刊登了道歉之事嗎?如果他是為了孫小姐的身分才娶她的話,實在毋需多此一舉吧!畢竟孫小姐都已經入他們宋家的門了。我想啊,這其中根本就沒有什么復雜的原因,很單純的就只是他愛孫小姐!彼幌蛳矚g用樂觀的心看待事物。
“阿祿,你這是在告訴我,‘冷血’的宋痞子會愛人?他可是縱橫商場的狠角色哩!”鐘競天嗤之以鼻,他根本不相信宋浩陽有愛人的能力。
“商場悍將就不能愛人嗎?”周祿的笑意更辣了,“老爺子,您不也愛老夫人愛到發狂?”他舉出最有力的例子。
提起往事,鐘競天瞬間紅了臉,嘴里嘟嘟嚷嚷著。這時候,一名仆傭進來說有訪客到來。
“不見、不見,打發他走!辩姼偺鞊]揮手。
“可是那位先生拿了一枚戒指,上面還刻了家徽!逼蛡虬芽吹降慕渲该枋隽艘幌隆
在場的三個人同時猜到來訪的人是誰。
鐘競天交代道:“帶他到日光室來。”
仆傭應是,隨即離去。
“沒想到宋先生手腳挺快的。”林學毅笑著說。他相當期待見到這位不容小覷的商場后起之秀。
鐘競天重重哼了一聲。
半晌,方才那名仆傭領著一個器宇非凡的年輕人進來。
雙方默默打量,時間在沉默中慢慢流逝。
周祿暗暗嘆了一口氣,“你應該就是宋浩陽先生吧!請坐。這是我們家老爺子!彼宄先思业挠财,只好先出聲,免得兩個人互瞪下去。其實他相當佩服這個年輕人的膽量,畢竟在老人家銳利視線的注目下,還能保持鎮定的人實在太少了。宋浩陽朝周祿微微頷首,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接著拿出那枚戒指遞向鐘競天,“這戒指想必你不陌生吧!”
鐘競天接過戒指,“心雅呢?你怎么不帶她一塊來?”他冷淡的聲音中有一絲渴切。宋浩陽雙手抱胸,冷笑道:“我不知道心兒想不想見你!甭勓裕姼偺鞖獾妙澪∥〉卣酒鹕。
一旁的周祿趕緊出聲,“哎呀!真糟糕,我這個老胡涂,怎么忘了讓人送茶來。宋先生,對不起!彼麆e有含意地對宋浩陽抱歉一笑。
“阿祿,讓他把話說清楚。為什么心雅不想見我?我可是她爺爺!”鐘競天氣壞了。
“一個害她無父無母的爺爺,一個害她在育幼院長大的爺爺!”宋浩陽一針見血。
“宋先生!”林學毅出聲制止。
鐘競天頹然坐下,他無法反駁宋浩陽的指責,在他心中一直認為兒子和媳婦的死是他的錯。
“我不想傷害你。事實上,心兒不想追查身世,她覺得現在過得很好,不需要去揭那道舊疤。她以為自己是個私生女,不負責任的男人丟下懷孕的母親跑了,”宋浩陽嘆氣,“若不是我堅持,只怕她永遠也不想知道。”
“你告訴她真相了?”鐘競天的聲音發顫。
“沒有,我還沒告訴她,我想先知道你的態度!彼魏脐柪劭聪蚶先思。心兒是他發誓要守護一生的人,他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
“她是我鐘競天的孫女,是我鐘家的繼承人!辩姼偺鞆娬{。“那你為什么要娶心雅?”他突然改變活題。
宋浩陽緊鎖眉頭。他實在受夠了這類問題,難道他娶自己心愛的女人不行嗎?為什么每個人都要追問他?
“這不關你的事!”他冷漠的拒絕回答。
鐘競天挑起眉,“誰說不關我的事!心雅可是我的孫女!”
其實他從宋浩陽的神情早已看出他深愛心雅,但他就是忍不住想捉弄宋浩陽,逼他拿下一成不變的面具。
宋浩陽不上當,“心兒可不一定會認你。”“血濃于水,你聽過吧?”鐘競天覺得他的冷靜礙眼極了,“一等心雅認祖歸宗,我一定要她跟你離婚!彼褪侨滩蛔∠胩翎。
宋浩陽倏地站起來,眼神銳利,聲音也更森冷了,“你可以試試看。”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片刻,鐘競天悶悶他說:“我討厭他!
“我很喜歡。”周祿與林學毅異口同聲。
兩票對一票,鐘競天顯得人單勢弱。
“我就是不喜歡!彼虉碳阂。
“才怪!周祿反駁,“老爺子心里一定很欣賞他吧,他的性子幾乎和老爺子年輕時一模一樣。”他從宋浩陽身上可以看出老人家當年的影子,唯一不同的是老人家待人熱誠,而宋浩陽身上的寒氣足以嚇退任何人。
林學毅也點著頭說:“宋先生很不錯呀!老爺子,恭喜你,這下子孫小姐和公司都不用操心了,”
“你們耳聾了嗎?”鐘競天故意找碴,“他剛剛威脅說不讓心雅和我見面那!”其實若不是他先挑釁,宋浩陽也不到于拂袖離去。
周祿笑著說:“宋先生只是開玩笑!
“阿祿,他絕對是當真的,他回去一定會嚴守著心雅!辩姼偺烀靼姿魏脐栱械恼加杏,那是百分之百的占有,宋浩陽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他和心雅的婚姻。
“阿毅,你讓人監視宋家,找個機會,讓我和心雅見面!辩姼偺爝@會兒有些后悔方才不該逞一時之快,這下子倒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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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電話!蓖鯆屨堏w心雅接電話。
“謝謝!壁w心雅接起電話。
“喂……吳大哥,是你!你在哪里……臺北,你來臺北有事?…嗯,好呀!嗯……嗯…那我們約在哪……咖啡館,在鄭州路上。好,我知道!挥,我可以自己去。…嗯,那待會兒見。”她笑容滿面的結束通話。
“嫂嫂,你要出去?”宋映月正好下樓,聽見了趙心雅所說的話。
“嗯,一個朋友上臺北來,我們的待會兒見面!壁w心雅解釋!坝吃,你還好吧?臉色好蒼白地上前扶宋映月下樓。
“沒事,”宋映月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早上起來有點反胃,沒事的!
趙心雅懷疑地點點頭,她總覺得宋映月整個人怪怪的。
自從失蹤一個晚上后,隔天她回來就不太對勁,問她又推說是到朋友家住一晚,但是當時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之后,最讓趙心雅訝異的是,她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和善、親切,連對自己的敵意都消失了。太奇怪了。趙心雅認為那個晚上宋映月必定發生了某些事!
“嫂嫂,我也要下山,我們一起走吧!宋映月知道趙心雅不會開車!昂!壁w心雅應諾。
“我去拿車鑰匙。”宋映月轉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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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你要不一起來,我介紹吳大哥給你認識。”趙心雅靠在車窗問道。
“不太好吧!我跟他又不認識!彼斡吃逻t疑著。
“不會啦!吳大哥人很好的!壁w心雅強力說服。
宋映月心想就當是認識一個朋友,有何不可呢?
“好吧。”她停妥了車子,拿了提包跟趙心雅走進咖啡館。
趙心雅對迎面而來的服務生說明她們與人有約,她環顧一下,看到坐在窗邊正揮著手的吳軒杰。
她指著吳軒杰對宋映月說:“那就是吳大哥!
是他!宋映月心里一驚。她一眼就認出吳軒杰是酒吧里的那個男人,她沒想到會再看到他,慌亂的擔心他會認出自己。不會的,不會的,那時候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應該不認得自己! 她在心中安撫著自己。
“映月,怎么了?”趙心雅扶著她,“怎么臉色愈來愈蒼白?
是不是生病了?”
“沒……沒有!彼斡吃掳l現吳軒杰正向她們走來,“嫂嫂,我突然想起來還有急事要辦,下次有機會再認識你的朋友!
絕不會有下次!
“你這樣能開車嗎?太危險了,我讓吳大哥送你去。”趙心雅覺得她的臉色實在嚇人,遂提議讓吳軒杰送她。
“不用,不用,我趕時間,先走了。”宋映月趕在吳軒杰到達前落荒而逃。
“映月,映月!”趙心雅正想追出去,卻被吳軒杰叫住。
“小雅,怎么了?”他看著來映月離去的背影,總覺得有些熟悉!澳鞘钦l?”
“我的小姑,她臉色好蒼白,我有點擔心,這樣開車太危險了!壁w心雅憂心仲忡。
“別太擔心,若真的不舒服,我想她會停車休息的,她都那么大的人了,會照顧自己的。”吳軒杰邊說邊帶她到剛剛的桌位。
“吃早餐了嗎?”
趙心雅搖搖頭。
“那來份三明治和一杯柳橙汁?”吳軒杰拿著menu問。
“柳橙汁就好。”她吃不下。
吳軒杰招來侍者,請他再送一杯柳橙汁。
“不要擔心!彼謩窳艘淮。
她嘆氣!皠偛胚說要介紹你們認識,沒想到映月突然離去,只好等下次羅!
吳軒杰聳聳肩,他一點也不想認識宋映月——那個吳軒蕙口中任性刁蠻。小姐脾氣特大的千金大小姐。
“吳大哥,這次來也是開會?”記憶中,吳軒很忙,每天忙著開刀,很少來臺北,除非是開會。
“不!我是來找人的!
“找誰?我認識嗎?”
“一個女人,你不認識!本瓦B他也不認識。
“哦哦!”她眼睛一亮,連問了吳軒杰幾個問題,他只是笑著搖頭說不知道。
“吳大哥好小氣,有女朋友還瞞著大家!”她認定吳軒杰是不想告訴她。
他只能苦笑,因為他當真不知道,連名字都不知道,而長相也都只有模模糊糊的記憶。他無奈地轉移話題。
“小雅,他對你好嗎?”他這么問并不是對趙心雅還存有任何的幻想、希望,只是表達對妹妹的關心。
她笑了,“很好,他對我很好。”結婚一個月了,雖然他的霸道依舊,但總是為她好。一切都很好,不好的只有她自己那顆惶惶不安的心。
“那就好!彼残牧。
“吳大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她有些難以啟齒。
“什么問題?”他喝了一口咖啡。
“你覺得他……他為什么娶我?”她睜大眼睛問。
吳軒杰嗆了一下,不可思議的反問:“你……你還不知道?”
她萬分無辜的點頭。
“小雅,”吳軒杰鄭重的開口,“他娶你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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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天,如果你是想找我閑扯,那很抱歉,門就在你后面,恕我不送了!彼魏脐栴^也不抬,專心在公文上,以寥寥數語打發不請自來的段天恒。
段天恒瀟灑的倚在門邊,“嘖嘖,真是有了老婆忘了朋友,我專程來看你,竟然還被趕,真是太傷我的心了。既然不受歡迎,那我還是走吧!”他作勢打開門。
“走啊,怎么不走?你被定身了嗎?”宋浩陽終于丟下筆,靠著皮椅盯著段天恒。
“哈!”段天恒用力摔上門,大步一跨來到宋浩陽眼前,重捶了他肩膀一下“你還當真趕我走!”
宋浩陽翻翻白眼,“血影會最近沒事嗎?讓你閑得到處晃!毖皶桥_灣第一大幫,近十年來在段家父子努力漂白之下,已經不再涉及不法情事,但畢竟曾統領過各大幫派,因此仍受到相當程度的尊敬。段天恒是血影會的少主。
“血影會沒事,但我親愛的小妹倒是給我惹了許多麻煩,”
提起唯一的妹妹段雪蔽,他就頭痛。
“雪蔽怎么了?”宋浩陽問道。
“她惹上柯天榮。”柯天榮是個小混混,仗著父親柯偉明立委員的身分,到處胡作非為。
“需要幫忙嗎?”宋浩陽淡淡的問。
“憑他們!”段天恒嗤之以鼻。血影會旗下任何一家小公司都可以搞定柯家父子,他還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需要就找我,”宋浩陽當段天恒是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段天恒點頭,男人的友誼就此滋長。“對了,方才好像看到小嫂子!彼e聊著。
“哦!在哪?”宋浩陽順口一問。
“鄭州路上吧,跟一個男的在一塊,那個男的我見過,就在婚禮上,好像跟嫂子滿熟的!倍未蠛阃耆珱]想到他這一席話竟成了一場爭吵的導火線,惹來了日后的紛紛擾擾。
那是吳軒杰羅!心兒為什么要和他見面?宋浩陽揣測著各種情況,臉色也愈來愈難看。
“好酸哪!好酸哪!是誰在喝醋,味這這么酸!”段大恒逗趣的做出掩鼻狀。
宋浩陽正想趕人,卻接到秘書以內線通知他趙心雅來了。
一會兒,趙心雅出現在門口。段天恒在打過招呼后,馬上“體諒地”先行離去。
他納她入懷,給她一個吻,許久,才放開她。
“我打擾你們了嗎?”趙心雅羞赧的問著。
“沒有,阿天只是來閑扯。要喝什么嗎?我讓楊秘書送進來!彼魏脐柪谏嘲l上坐下。
“不用了,我不渴!彼讲胚M來時注意到楊秀娟正忙著,不好意思麻煩她。
“怎么想出來?”這一個月來,除了偶爾陪他赴宴,趙心雅幾乎沒有出過家門,終日窩在別墅里養花弄草。學學烹任、看看書、聽音樂,玩得不亦樂乎。
“剛才去了出版社一趟,解答問題!彪x開咖啡館后,她順道去了出版社,而她的專任編輯還直勸她不要封筆。雖然趙心雅的書沒有紅得發紫,但宛如小品文般的愛情涓流一直有固定的讀者群。
“就這樣?”他就是忍不住想問,雖然心中直說“不要緊,不介意”但就是忍不住。
她猶豫之下,決定不要提起與吳軒杰見面的事,因為每回談到吳軒杰,他總會莫名其妙的生氣。
“嗯,下山之后我就到出版社,離開時看時間還早就來我你了!彼嵝炎约河浀煤退斡吃麓
她說謊!
她和吳軒杰明明見面了,卻還瞞著中為什么呢?宋浩陽生氣,傷心。猜疑,種種情緒襲向他。
“我我有什么事””他壓抑著心中洶涌的波濤。
“我想和你談談映月,她最近好奇怪,心里有事,問她又不說,你要不要找機會跟她談談?”她想兄妹應該比較好開口。
他哪有心思去管小月!
“你用不著擔心,她會管好自己的!毙膬簽槭裁匆_他?
他苦惱著。
“是嗎?”她有些失望他冷淡的回答!澳悄憧烀掳,待會兒我們一起去吃飯!彼钢郎夏钳B不算少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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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浩陽只花一半的心思在公文上,他一直在意趙心雅隱瞞的事。
她找吳軒杰訴苦嗎?
她不快樂嗎?
她后悔結婚嗎?
她覺得吳軒杰比他好嗎?
她終究沒愛上他嗎?
宋浩陽任憑邪惡的魔鬼侵占他的心、他的思緒,這些懷疑牢牢地困住他,帶他走向地獄。
趙心雅坐在宋浩陽幫她準備的電腦桌前,她摸過這合陪她數天的電腦的每一個棱角。
她堅決的反對重創了他,“為什么不生我的孩子?”他扭過她的手追問,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用了多少力量。
她吃痛的蹩起眉,試著想掙脫他的鉗制。“如果我們離了婚,那……”她想解釋卻徒勞無功。
“離婚”兩個字強烈刺激他,令他發狂。“我們不會離婚,你永遠別想離婚,我絕不會稱你的心、如你的意,讓你跟吳軒杰在一塊!苯裆钍,她都是他的,即使舉不住她的心,他也要困住她的人。在狂暴的背后,是他一顆受創的真心,但她始終不能領悟。
“我不會跟吳大哥在……”
“別提他!”他怒斥!澳阋詾槲也恢绬?你今天早上不是才跟他見面?”
“你監視我!”趙心雅錯愕,“你竟然派人跟蹤我!”無法置信,但是個事實,不容她否認。
“我沒有!”他斷然否認。
“別把我當三歲小孩!你不僅跟蹤我,還調查我,對不對?”
“我沒有……”他被她的眼神嚇住了。
“還說沒有,那在你書桌右邊的抽屜里放的是什么?調查報告!有關我的調查報告!”她親眼所見,不容他狡賴。
“那是為了……”
“如果連信任都沒有了,我們之間還剩下什么?”她突然狂笑。
“心兒,你誤會了,你聽我解釋!”他除了慌還是慌。
“你到底為什么娶我?”這是她最后一次問了。
他欲言又止,最后撤過頭去,終究放不下自尊呀!
她用力眨掉眼里的淚水,“我們離婚吧!”哀莫大于心死。
心死了,還會有何希望呢?
“別亂來!”他急了。
“我要離婚!睕]有歇斯底里,沒有淚水,她只是乎靜的訴說著。
“啪!”
宋浩陽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不相信自己動手打了她,她是自己發誓要守護一生的人呀!到頭來,傷害她內竟是自己!
“很好,很好!”她撫著刺痛的臉頰,深深鞠個躬,“這一掌就算我欠你的,謝謝你的照顧。”這一個月來,是她有過最幸福的日子。
“心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他恨不能斬斷右手向她陪罪。
“別再說了,一切到此為止吧!”是她自己要賭的,輸了,就該甘愿。輸了呀!她心里哭泣著。
“好,你先回去,等我們的情緒平靜了再說。”他想撫摸她的頰,卻被她撇頭躲過。是該離開了!她點點頭,再說了一次謝謝就轉身離去。他悵然地目送她的背影。片刻,楊秀娟闖了進來,“小太陽,小雅怎么了?我看她臉色不太對!
“沒事!”他打發了揚秀娟,整個人半躺半坐在皮椅上,想要厘清紛亂的腦子。他不知道的是,在幾個小時后,將有一場狂烈、駭人的風暴席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