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夜思索,水靈靈心里有了打算,既然她要在這里停留一些時日,那么她不妨做些「功課」,也好打發(fā)時間。
做什么功課呢?當(dāng)然是打聽她未來相公的一些事呀!
對於黑鷹堡她并不陌生,在龍州城時,她便已聽過許多人談及黑鷹堡的事,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江湖人對傲人玦的看法。但教她難以接受的是,在她心里溫和良善的傲哥哥,竟變成武林中人人懼怕三分的霸主。她怎樣也不相信傲哥哥會變得令人害怕,傳言恐怕是太夸大了。
就拿她自己來說吧,旁人不都說她乖巧嫻淑、很識大體嗎?結(jié)果呢!根本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所以,傳言不可盡信。
不過,傲哥哥真有本事,把黑鷹堡打理得那么好,一點也不輸給爹呢!
而且黑鷹堡的勢力還不斷在擴張中,據(jù)說這東州城里也有黑鷹堡設(shè)立的據(jù)點,聽別人說好像是叫什么「云雀商行」。
今日,她便要去那里探探風(fēng)聲,畢竟她是要當(dāng)他妻子的,多一些了解也是應(yīng)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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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商行
水靈靈依著先前的打算來到云雀商行。
「請問,你們這里最大的是誰?」水靈靈綻出最甜美的笑靨朝商行里問道。
「老板!挂幻忠履凶釉诳吹竭@么美麗的姑娘時,靦覥地回答道。
「他在不在?」她探頭探腦地往商行內(nèi)望,里頭好像挺忙碌的。
「不在!鼓凶鱼躲兜負u頭。
「他不在,那我請問你一事好嗎?」見他這么老實,水靈靈突然心生一計,準(zhǔn)備向這個好說話的人探些消息。
「好!勾忠履凶庸缓芘浜系卮饝(yīng)。
「你有沒有看過傲人玦?」水靈靈的水眸帶著幾絲興奮。
「堡主?沒有。」他根本連堡主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他人好不好?像不像外面說得那般冷酷、嚴(yán)肅?」她不死心地追問。
「不知道耶!顾允且荒樏H弧
「那他會不會來這里?」期待的泡泡頓時破了好幾個,水靈靈微微沮喪了起來。
「我不知道!顾淮蠛靡馑嫉刈プヮ^。
「喂,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黑鷹堡的一份子?」她忍不住火大地吼道。
「我當(dāng)然是黑鷹堡的一份子,但我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雜工而已!鼓凶訜o辜地摸著頭。
水靈靈差點昏倒,原來她好死不死竟問到一個最無關(guān)緊要的小角色。
心思一轉(zhuǎn),她二話不說地直接沖進商行里,打算找個明白一點的人問問,可只見眾人兀自忙著手邊的事,壓根兒沒人理會她,她何時受過此等漠視?
於是,她深吸口氣,大聲嚷嚷。「這里哪個人最大,給我站出來———那聲音大得像是要找人單挑似的。
嘈雜紊亂的大廳中,被她放聲一吼,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眾人面面相覷,沒人知道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怎會闖入全是男人的地方。
「你找我?」一道男聲懶懶地自她背後傳來。
「對!顾`靈循聲回頭,才發(fā)現(xiàn)眼前籠罩上一層陰影。
喝!這人好高大,活像個巨人似的!她立即迅速地退了一大步,方才的氣勢頓時減損了幾分。
「找我何事?」男子叼著菸草,粗聲粗氣地問道。
這男子高大的身軀、嚴(yán)峻的五官和兇惡的目光,看在水靈靈的眼中,簡直和土匪強盜沒兩樣。
「你是這里的當(dāng)家?」她錯愕且略微驚惶地問。這……黑鷹堡里都沒其他人了嗎?
「哪來的娘兒們!是哪個不要命的人帶進來的?」史具仁天生長得一副兇惡面孔,眼神隨便一掃就讓人頭皮發(fā)麻。而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娘兒們,就算姿色不錯也一樣。
眾人見老大一臉不悅,連忙搖頭加擺手地撇清界線。老大的拳頭硬得很,他們可挨不起。
「什么娘兒們?你給我說清楚!」水靈靈插著腰,細致的容顏盡是不服氣的神情。
好沒禮貌的粗人,她是礙著他了嗎?
眾人倒抽一口氣,他們從沒見過有哪個女人,敢用這么兇的口氣對老大說話!心中不免對這個小姑娘興起幾分崇拜。
史具仁瞟了她一眼,更正道:「不,應(yīng)該說你是個乳臭未乾的小鬼!顾堑谝粋沒被自己的長相嚇?biāo)赖耐迌,該說她初生之犢不畏虎,還是說她笨呢?
「我都十七了,才不是什么乳臭未乾的小鬼!道歉!」她瞇起眼冷聲道,不愿讓人在口頭上占便宜。
「笑話,向來只有別人跟我道歉,哪有我向別人道歉的道理。」
「再不道歉,就休怪我不客氣!」水靈靈不禁怒火中燒,撂下狠話。
「盡管放馬過來!故肪呷枢托,興味地挑眉。他倒想看看一個小娃兒有何能耐?
「瞧不起我!看我不拆了這里才怪!」可惡!她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眼前這個巨人給破壞光了,沒問到任何消息,反倒氣得半死。
「憑你?下輩子吧!」他壓根兒沒把只到他胸口的嬌小人兒放在眼底。
「看招!」水靈靈難得使出功夫,她不留情地出掌。
史具仁快速閃身,輕易避開!膏。≡瓉硎莻會武功的小鬼啊!」
「我都說了我不是小鬼!你是聾了嗎?」一怒之下,她招式全亂,已變成潑婦似的亂打亂踢,外加亂抓一番。
幾招過後,史具仁大手一撈拎起她,并且低下頭睨著她道:「小鬼就是小鬼,再去喝幾年奶吧!」
「啊——」水靈靈被他拎在半空中,手腳胡亂揮舞!阜砰_我!你這個小人……哦!不,是死大個子才對,沒事長得長手長腳做什么?快放手啦!」
「今天大爺我心情好不跟你計較!」史具仁隨手將她丟出門,大方地放她一馬。
「唷——」水靈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哎叫一聲後,隨即跳起來大罵!改阍趺茨敲创拄敚沂莻姑娘家耶!」她第二次見到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的魯男子,昨天一個,今天又一個,她是跟東州城犯沖了是不是?
「我可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你哪兒像個姑娘家!顾吞投洌灰詾槿坏刂S道。
「你……可惡至極!」她氣得直跺腳。
「謝謝!故肪呷室桓辈煌床话W的模樣,他也是在江湖上混過的,什么鬼話他沒聽過,這算小意思。
「你有膽報上名來!」總得弄清楚對方姓啥名啥,以後她才知道該找誰算帳。
「史具仁!
「你爹—定頗有先見之明!顾矍暗拇髩K頭,轉(zhuǎn)而說道。
「什么意思?」
「史具仁、死巨人,名副其實的討人厭!顾坏人磻(yīng)過來就開溜了。
眾人聞言全都捧腹大笑。
看著手下笑得人仰馬翻,史具仁不悅地瞇眼掃視眾人!冈傩ρ剑〉纫幌氯咳呙⿴!
突然間,每個人全捂住口,以免控制不住笑出來。
史具仁這才滿意地走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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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人!」水靈靈走在路上,邊走邊罵。
一連兩天被兩個臭男人欺負,讓她心中十分不悅。
那個死史具仁,等她遇到傲哥哥,絕對狠狠告他一狀,讓他死得很難看。
她不禁開始想像史具仁吃鱉的摸樣,心頭總算舒坦了些,也就不那么氣了。
不過,她還有—股怨氣未消,都怪昨天那個冰人,著實把她嚇了好大一跳,不知害她減少了幾刻鐘的壽命,哼!最好別再讓她遇到他,否則她絕對要整死他。
暗自抱怨了好一陣子,她突然覺得肚子好餓,東張西望地找了個飯館用膳去。
她如往常般撿了個二樓最靠市街的位子坐下,然後開始邊喝茶邊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突地,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瞳,害她驚得把口中的茶水全噴出來。她從椅子上大跳起來,直直盯著那人。
是他!昨天那個可惡的粗魯男!
她看著桌上的花生,嘴角驀地揚起賊兮兮的竊笑。
她報仇的日子終於來了,呵——
幾道白光劃過黑衣男子身前,他警覺地挑手接下。
等他低頭一望,差點呆住!富ㄉ?!」誰在惡作。克以為有人向他施放暗器。
須臾,幾個白光又落下,他同樣迅速的一接,這回他肯定東西是由不遠處的飯館二樓丟下來的,可當(dāng)他瞟向二樓窗口,卻沒見到半個人影。
於此同時,他明顯感受到身後的一股殺氣。
「又來了!鼓凶有α,看來這批人才是真的要暗殺他的人馬吧!
他的耐性已經(jīng)用光,不愿再放任人跟蹤他。不過街上人多不好解決,還是先將他們引至別處再說。
水靈靈鬼鬼祟祟地從窗口探出頭!高祝坎灰娏?」
她不死心地張望著,發(fā)現(xiàn)街上有幾個綠衣人打著奇怪的暗號,形跡可疑。
她當(dāng)下決定跟去看看,說不定有什么好玩的。
將銀兩擱在桌上後,她連忙從窗門一躍而下。
水靈靈最自負的武學(xué)就是輕功,她好久沒有施展了,自然樂得舒展舒展筋骨。
她跟著那些可疑的人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她偷偷躲在一間荒廢的屋子後,窺探著不遠處正在交手的人馬,當(dāng)她又再次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時,兩眼頓時一亮。
「是他!」那個討厭鬼,正被十來個人包圍住。
她在一旁竊喜,看來他的確很討人厭?窗!已經(jīng)有人在幫她教訓(xùn)他了。哼!報應(yīng)來了吧!
她黑心地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但等她發(fā)現(xiàn)那群綠衣人招招陰狠毒辣後,笑意倏然凝在唇邊。
人多為勝就算了!怎么還可以使出這么歹毒的功夫?
幸好那個討厭的人功夫底子不弱,倒也沒有屈居下風(fēng)。
她只是孩子氣的不喜歡那個人,還不至於希望他死,轉(zhuǎn)眼之間,她反倒站在他這邊了。
刀光劍影雖像光線似的包圍住俊美男子,但卻傷不了他半分。
看著幾個人接連倒下,水靈靈已看出興致來,口中不禁念念有詞!负醚剑蛩掳!呀——快閃呀!笨蛋!小心,後方又來一個小人!」
她實在不屑那些使用小人招術(shù)的人,眼角一瞥,瞧見地上幾個碎石子,心中頓生一計。他們老使計傷人,那她也不用太客氣。
水靈靈眸中帶著狡猾的目光,手中拿著小石子,偷偷往戰(zhàn)場丟去……
一丟,二丟,三丟。
沒中?再丟!
四丟,五丟,六丟。
可惡!就不信丟不中!
男子早知道不遠處有人正打量著他們。
—個閃神,他的右手突然被人砸到石子,虎口—麻,差點被人劈了一刀,男子惱怒地擰起眉。
哪來的小人,亂放冷箭!
頓時,三、五顆石子全往自己的方向射來。
男子一邊閃躲石子,一邊應(yīng)付朝他砍來的刀劍,著實驚險萬分。
當(dāng)一顆石子劃過他的太陽穴時,他整個人怒吼一聲,拳風(fēng)掌氣齊發(fā),五、六個人紛紛中掌,飛躺到—旁,昏死過去。
手—揮,搶下劍,男子決定速戰(zhàn)速決。
情況急轉(zhuǎn)直下,黑衣男子的劍法比拳掌之氣更凌厲,下手快、準(zhǔn)、狠。
不到半刻,全部擺平。
然後,他犀利如劍的目光往旁側(cè)掃去。
哼!躲起來了!他倒要看看是哪個小人,竟敢暗箭傷人。
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水靈靈又撿起石子,準(zhǔn)備往前丟。
但一張兇神惡煞的鐵青面孔突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嚇得她把石子全往來人身上一丟!竿郏姽砹恕乖趺创蟀滋斓木鸵娭髅愅?
「閉嘴!」冷峻的男子敏捷地閃過石子,可一聽到她的尖叫聲,額頭不禁又隱隱作疼。
怎么又是她!
「你很討厭耶!老是這樣嚇人!」看清楚來人後,她懊惱又氣結(jié)地直跺腳。
「又是你!」他瞥著地上的一堆石子,清楚的知道剛才的杰作出自何人之手。
「兇什么嘛!我是好心幫你耶!」她也循著他的目光看去,隨即插著腰理直氣壯地道。
「你幫我?我怎么看不出來!鼓凶映爸S著。她這叫暗殺,不叫幫忙!
「你看看,剛才要不是我?guī)湍愕脑,你早就命喪黃泉了,才不會只受這點小傷!顾钢念~角,高傲地說道。
「我頭上的這道傷口就是拜你所賜!」男子危險地瞇起眼,緊握著拳頭,極力隱忍怒氣。他本來可以毫發(fā)無傷的,全都怪她多事。
「怎么可能!我明明瞄準(zhǔn)那些綠衣人呀!」她不信自己的準(zhǔn)投那么差。
「我沒要你救,少自作主張!」依他看,她是來陷害自己的還差不多。
「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她皺皺鼻頭抱怨連連。
幫他還被他嫌棄,真是亂沒天理的。
「互不相識,少攀關(guān)系!顾椭员堑氐。
「喂,你給我站住!」見他轉(zhuǎn)身就走,她氣呼呼地沖過去,拉住他的手臂!傅乐x!顾B句謝謝都沒說,她才不放開他。
「放手!鼓凶用蛑骄痈吲R下地睨著她。
「不要!」雖然被他突然貼近的溫?zé)釟庀_得心跳漏了一拍,但她仍固執(zhí)地不肯松手。
他手勢—揮,水靈靈立即撲了個空。
「呃?」黑白分明的大眼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又看著已離她好一段距離的身影。
邪門!他真像個幽靈。她撇撇嘴:心下打定主意要賴上他,於是施展輕功跟了上去。
既然他討厭她,那她就偏要出現(xiàn)在他面前氣死他。
如果能逼他說出欠她的那一句「謝謝」,那就更完美了。
半晌,水靈靈在瞥見他飛入一處院落後,才帶著神秘的笑意離去,看來她得準(zhǔn)備搬家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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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們還要走多久?」
「快了!」男子不耐煩地回道。
「那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
「不知道!」男子額頭上的青筋隱隱浮現(xiàn),表示他的耐性已經(jīng)快到達極限了。
「堡主在哪里?」
「我要是知道,還需要在這邊瞎找嗎?」瞿武瞇起眼,大手一抄抓住那個不斷煩他的侍衛(wèi)。
「小人知錯!大哥放手吧……」侍衛(wèi)苦哈哈地求饒。
瞿武老大不爽地松手暴吼,「該死的宇文軒,居然給我這種爛差事!都怪那個水浪濤沒事送什么鬼信來,真是給我找麻煩!還有宇文軒那家伙的消息肯定不正確,不然為什么往東南方找了半天連一個鬼影子也沒見著……」
正巧路過的水靈靈在聽到「水浪濤」三個字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她驚慌地四處張望,在確定沒有水浪濤的人影時,才放心地往剛才怒吼的發(fā)源處望去。
宇文軒這個名字她并不陌生,她曉得他是黑鷹堡的堂主之一,據(jù)說聰明過人。而那眼前這些人也是黑鷹堡的人馬嗎?還有,爹好像寫信去黑鷹堡了!
一道爽朗的男聲傅來,打斷了水靈靈的思緒。
「瞿武!什么風(fēng)把你吹到東州城來?」
水靈靈瞥見來人的臉,連忙側(cè)身至街邊販?zhǔn)凵茸拥臄傋优,假裝研究扇子。
怎么會是先前那個死大個兒?
「具仁!好巧,在這遇到你!滚奈湟姷皆S久不見的好友,開心地往史具仁身上重重一槌。
「你人在黑鷹堡忙得很,怎么出來了?」他爽快地回他一記拳頭。
「還不是宇文軒那個死家伙給了我一個爛差事!滚奈浔г沟。
「什么大事?」
「他要我找堡主!
「你找堡主做什么?」史具仁好奇地詢問。
「送信!
「喲!堂堂黑鷹堡的堂主竟淪為跑腿送信的?」史具仁不留情地取笑著。
「還笑!我找得快昏頭了,卻還不見半個人影,真是累死我了!
「你打算在這里停留多久?」
「幾天吧!我才剛到,等會兒還得去找人呢!」瞿武苦著臉說道。
「那這陣子就住我家吧!你還可以順便借我的人手找堡主呢!」史具仁提議。
「方便嗎?」瞿武不好意思地搔著頭。
「當(dāng)然方便,商行里還有些事,我讓手下送你們一程。不用太拘束,就把我家當(dāng)成你家吧!晚上我們再好好聊一聊!顾罅ε牧讼脉奈涞募珙^,然後交代身後的一名手下。
水靈靈確定史具仁走了之後,才連忙眼在瞿武後頭,一路跟到他們的落腳處。
原來那個大嗓門的男子叫瞿武,是黑鷹堡的另—名堂主,而他現(xiàn)在正巧也在找傲人玦。
等等!這是不是表示——只要她跟著瞿武,就可以輕松找到傲人玦?
可她也很想去整整那個討厭鬼耶!這下瞿武倒是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
她若不跟著瞿武,就找不到傲人玦,找不到傲人玦,就枉費了她辛苦蹺家。
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可偏偏她這個人非常貪心,很想兩個都得到!
她苦著小臉,努力地思索對策。
良久,終於讓她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既然她沒有分身去跟蹤瞿武,那就讓瞿武沒辦法走人,而關(guān)鍵就是他身上的那封信。只要她拿了那封信,應(yīng)該可以暫時絆住他,讓他多停留幾日,等她整完那個討厭鬼,再把信偷偷送回給他。
現(xiàn)在她只能等,等瞿武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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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靈在史府外守候了一陣子,終於讓她等到了適當(dāng)?shù)臅r機。
左右張望相中了兩名男子,接著在地上撿起石子,用力朝目標(biāo)走去。
「哎!痛!」兩名男子同時抱頭慘叫。
「是哪個不要命的人丟的?」男子甲兇狠吼道。
水靈靈無辜地眨著眼含笑道:「是我丟的!
「姑娘在說笑吧!鼓凶右遗阈Φ馈_@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會亂丟石子呢!
「我沒有在說笑呀!」為了證實自己所言不虛,她又朝他們丟了幾顆石子。
「你為什么丟我們?」男子乙生氣地吼道。
「因為你們正好擋在我面前。」誰教他們一副欠扁的樣子。
「臭丫頭,找死!」男子甲怒道。
「來呀!」她挑釁地對他們招手,巴不得他們趕快沖過來。
「你找死!看我不好好治你一番才怪!」男子乙嘴角一歪邪邪地道。等他逮到她後,定把這個丫頭好生照顧。
「好怕喲!」水靈靈拍拍胸口佯裝害怕,可臉上卻是完全不搭軋的奸笑。見他們拔腿朝她跑來,她連忙轉(zhuǎn)身往後跑并大喊道:「救命呀,有壞人呀……」跑沒兩步便撞上一堵肉墻。
「該死的!你眼睛長在背上呀,走路都不看路!」突然被撞上的瞿武怒斥道。
水靈靈立刻換上楚楚可憐的表情,惶恐地瞥著後頭,泣訴道:「大爺,救命……有兩個大壞人要追殺我……」
瞿武循著她的視線望去,果然見到兩個男人正氣急敗壞地跑過來。
「死丫頭,別跑!」兩名男子邊跑邊喊道。
水靈靈顫抖著纖細的身子,無助地眨著水汪汪的靈眸!竿炅,我會被他們打死,怎么辦……我只是不小心惹到他們而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人敢動你!滚奈洳[起眼,把她推往身後護著。他才剛安頓好住處,沒想到一出史府大門就遇到這種事,他正愁悶氣沒處發(fā)呢!
「大爺?」水靈靈不解他為何如此興奮。
「放心,有我們大哥在,你會沒事的!滚奈渖砼缘囊幻绦l(wèi)解釋道。
「真的?」水靈靈在得到他們的保證後,露出寬心的一笑。
兩名男子已經(jīng)追至,撂話道:「喂,把後頭的丫頭交出來!」
「如果我不交呢!」瞿武低哼一聲。光天化日下欺負民女,簡直該死!
「那你就是跟我們馮幫作對!」
「馮幫?沒聽過!」瞿武啐了一口。
「找死!」男子甲揮拳相向,瞿武眼也沒眨,精準(zhǔn)地出拳,打得他哀哀叫。
男子乙見狀連忙出手幫忙,可下場仍是一樣凄慘。
「你們剛才說什么呀?」瞿武冷笑地問。這下看誰找死?
「沒有,沒有……」兩人連忙搖頭。這是哪來的高手,隨便兩下就制伏他們?
「滾!」瞿武冷眼一瞪,就把兩人嚇得半死。
「是,別打了,我們滾!箖扇诉B滾帶爬地閃人。
水靈靈崇拜地看著眼前的高大男子,「謝謝這位大爺,大爺?shù)木让,小女子無以回報!挂馑季褪遣挥没貓罅耍麘(yīng)該懂吧?
「不用了!」瞿武低哼一聲,往人群中走去,準(zhǔn)備開始找人。
「那就謝謝了!顾`靈望著他們都走遠了,才露出一抹奸笑,她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一臉得意。哈!真好騙!呆子一個!
這頭的事情辦好了,現(xiàn)在她可以去辦另一件私事——整整那個討厭鬼!
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看那討厭鬼震驚的表情,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