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邊看見隆則跟一名身著和服的女人一起出門,堤真已經可以確定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就是要押她去刺青的那個女人。
瞧他們兩人親密的走在一起,而峰子又像八爪魚似的黏在他身上,就不難猜到他們可能是什么關系。
他跟那個峰子既然熟絡,那就絕對跟人蛇集團脫不了關系。
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有此進展,她理應覺得高興;但不知怎地,她心里悶悶的,總有一種不想破案的沖動。
晚上十點多,他回來了。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來敲她的房門。
“睡了嗎?”他在門外問著。
堤真翻身下床,打開了門,“有事?”
“拿去!彼稚咸嶂鴰状囊路,“你需要換洗衣物!彼f。
睇著他手上那一包包名品店的袋子,她不禁咋舌。
“換洗的衣物不需要這么高級吧?再說如果尺寸不合……”
“不會不合!彼驍嗔怂,臉上有一抹興味的笑,“別忘了你曾經光溜溜的站在我面前,而且只要我摸過,就不會不知道是什么尺寸。”說著,他使壞地伸手作勢要摸她胸口。
她一震,本能地退后,并擺出防衛的姿態。
他微微地虬起濃眉,“你怕什么?是誰說要留在這兒任我玩弄的?”
“我……”她心知不能過度防備,但她就是會忘記!皩Σ黄稹
“你放心,今晚我已經沒有那種心情跟力氣……”他將袋子塞給她,旋身就要走。
沒有心情跟力氣?那是因為他剛從峰子那兒回來吧?
他們兩人態度曖昧親密,想也知道有那層關系。
想著,她不禁覺得懊惱。
“是嗎?”就在他轉身的那一際,她竟酸溜溜地道,“恐怕是在那位和服美女身上花了太多精力了吧?”
話一出口,隆則忽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而她,也為自己莫名其妙的言辭感到震愕。
“你該不是在吃醋吧?”他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唇角微微地揚起。
“我……”驚覺到自己說錯話,卻已經來不及反悔的堤真一臉尷尬不安,“我不是……”
他睇著她,好一會兒不說話。
突然,他欺近她,猛地將她撈向自己,她丟下袋子,本能地想反制,但一出手,她又警覺地收勢。
就在她出手的那一瞬間,隆則心頭微震。
擒拿?雖然她并沒有真的出手,但他可以察覺那應該是擒拿。
她懂擒拿?中國人習武的風潮較盛,就算不專精,也都懂得一招半勢,她出生并生長在上海,也許懂什么武術也有可能。
驚見他眼底一抹精芒,堤真警覺起來。
“我以為你不喜歡男人碰你。”他望進她的眼底。
迎上他銳利而深沉的眼神,她心上一顫。
“還是其實你還挺期待的?”他將臉湊近,近距離地凝視著她。
他發現她在慌、在擔心,像是怕他會對她做出什么事似的。
可如果她怕,剛才又為什么要說出那種話?她明明語帶醋意的,不是嗎?這個女人真是太矛盾、太奇怪了,她讓他不知不覺地就對她產生好奇、充滿期待。
忖著,他低下頭,靠近了她。
“唔!”她別過頭,而他的唇就印在她耳朵上。
當他的唇溫熨燙著她的耳際,她渾身竄過一陣惴栗!安灰
“你想拒絕我?”他拎住她,強勢而霸道地,“別忘了你說過什么!
“我……”她當然記得自己為了能留下來搜證而說過什么,問題是……她真的要任他玩弄嗎?
隆則睇著她,就像要覷清她心里所有想法般!半y道你只是隨便說說?”他感覺她在畏縮,但又不像是因為受了什么傷害而恐懼的樣子。
“當然不是,我只是……”她隱隱覺得他在懷疑,雖不至于是質疑她的身分,但只要他對她有一丁點的懷疑,總不會是好事。
“只是什么?”他深深地望進她眼眸底,語帶威嚇地道,“我最討厭有人騙我。”
“沒有!彼泵Ψ裾J,“我只是……”
未等她說完,他將她的腰一扣,低頭就攫住了她的唇。
火熱的糾纏、熾烈的溫度,他的唇瓣緊緊地壓迫著她的,教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也不管她是否有了準備,他只是狂肆地霸占著她的唇,任性又鷙猛。
那一瞬間,所有回憶都回來了。
她想起他對她所做的事,而那也只不過是昨晚的事。
這樣看來,她搜證的速度絕對趕不上他侵犯她的速度。
怎么辦?她覺得好急、好慌。
上司要她在危急時放棄任務,而他指的危急就是即將遭到性侵害的時候。現在……算吧?
“不……”她想推開他,但卻怎么也無法如愿。
他似乎勢在必行,怎么也容不了她抵抗!笆悄阆热俏业。”
“不要……”她該抵抗,但她發現自己的掙扎居然那么的虛張聲勢!安弧
“別說不。”他掐住她的下巴,深深地望著她。
如果可以,他在第一晚帶她回來時就想占有她,不是他沒有自制能力,而是……他莫名的渴望著她。
昨晚在她的抗拒及堅持下,他沒有占有她;但今天,她自己說要留下來,又說要任他玩弄,所以他理應可以占有她了吧?
“我說過……”他一手拉著她的衣襟,將臉挨近了她,“你是我的了!痹捔T,他一手便扯開了她的衣襟。
“。 彼龥]想到他會這么做,因而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他攫住她的雙手,撇唇一笑,“你不過是個女人……”
不過是個女人?這句話深深地刺了她一下。
她初進警界,男人以為她是花瓶,在她背后經常說的就是這句話。
不過,就算她是個女人,也不代表她最后只能一事無成地走進家庭,一輩子為了老公孩子而活。她要證明男人能做的,女人一樣可以。
“放開!放開我!”她突然激烈地反抗起來。
“你這女人……”
“放開我!”她惡狠狠地瞪著他,但語氣卻是冷靜的。
“看來我要把你打昏,你才會乖乖就范。”他睇著她說。
“那你就把我打昏。 彼袂槔涿C。
隆則眉心一虬,微慍地道:“被我擁抱就真的那么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