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內,穆謙駿一副悠閑的模樣,品茗小酌,正運用齊桓揚教他的隔空傳聲、辨音的武功,專心的聆聽著樓下各路人馬的小道消息。
突然,客房的門毫無預警的被人用力推開,他倏地縱身一跳,整個人在空中翻了個圈,優雅落地,警戒的面對著客房的大門。
“王爺,是你!蹦轮t駿以為他們的行跡敗露,金國派出大內高手想暗中將他們抓去當籌碼,好向皇朝談判。
“你以為是誰?”齊桓揚無奈的望了他一眼。謙駿做事就是太認真了。
“把這個小鬼放到床上!闭f著,他將拎在手中的水云推給穆謙駿,順手撫平已被弄皺的衣裳。
哇!好俊俏的可人兒。穆謙駿眼睛不由得一亮。
“她是?”穆謙駿見水云異?∏蔚哪樀芭渖霞t艷欲滴的雙唇,橫看豎看都是十足的姑娘家,而齊桓揚居然說她是小鬼,真是令他感到疑惑。
“剛剛在路上救的,麻煩一個!饼R桓揚沒好氣地冷哼,剛剛逛街的好興致全被這小子給搞壞了。
“要不要請樓下的掌柜送走她?”穆謙駿將水云放到床鋪后,躬身請示。
“不用了。你先回房休息。”哼!壞了他游玩的興致,他豈會如此簡單就放過“他”,至少得從這小鬼身上找些樂趣,才不枉他救“他”一命。
“可是,她是……”
穆謙駿剛要說水云是個姑娘,而且還是個絕色美人,沒想到話才剛要出口,就被齊桓揚給打斷。“你先下去,我自會處理!
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總是不妥,尤其這里又是金國王城,霽所 率領的軍隊也尚未進駐,穆謙駿深恐主子落入敵人的圈套。
“可是……”
“謙駿,你今天的意見特別多,難不成你想和霽調換一下工作?”齊桓揚不悅地蹙起眉心,對他擺起難得一見的怒顏。
“屬下不敢!彼灾獰o力改變齊桓揚的決定,只得遵從命令退出客房。
穆謙駿退出房間沒多久,水云也從惡夢中蘇醒過來。
眼簾剛睜開,眼前的陌生環境,讓水云立刻驚恐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她緊張的環視了四周環境,直到見不到那兩個惡霸才松了心。
“是你救了我?”水云俏皮地吐出小舌尖舔了舔飽滿圓潤的朱唇,伸手撩開床鋪兩旁的薄紗珠簾,對著坐在圓桌前的齊桓揚嫣然一笑。
水云清脆的嗓音夾帶著一股媚人心胸的嬌柔,齊桓揚眼底浮現出一絲疑惑。
“小鬼,你幾歲?”
齊桓揚這沒頭沒腦的問話,令水云微微蹙起眉頭,鮮少與外界接觸的水云,懷疑的看著他,眼波流轉間含嗔帶媚。
她并沒有直接回答齊桓揚的問話,再一次的提問:“是你救了我?”
竟敢不回答他的問話!
齊桓揚不高興地皺起劍眉,微瞇的雙眼斜睨著她,厲聲的問道:“你幾歲? ”
“你那么兇做什么?”從小被人捧在手掌心呵護的水云,哪曾被人這么大聲的咆哮過,她含怨帶怒地看著齊桓揚,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不準哭!”不知怎地,齊桓揚一見水云盈盈秋瞳覆滿淚水,他的心竟然不由自主地緊窒起來。
真是見鬼了!他居然對一個小鬼感到不舍與心疼!
水云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全身抖瑟的像秋風里的枯葉,她害怕地扁了扁嘴,雪白貝齒緊咬著下唇抑止自己掉下淚水來,更不準自己哭出聲。
齊桓揚眼見她淚水盈眶,眼淚不斷在眼眶邊打著滾兒,整個心竟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他懊惱地鎖緊雙眉,對自己這異樣的反應感到錯愕。
噢!天呀!他該不會是身邊太久沒女人了,居然饑不擇食地看上了一個半丁點大的小鬼,還對她產生不該有的異樣情愫。
喔!這下問題大了。
“哎!”他長嘆一聲,知道自己輸了,堂堂皇朝大將齊王竟敵不過一個娃兒的淚水攻勢,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在被其他四個伙伴取笑前,皇上就已經先笑翻了。
他懊惱地趨身上前,溫柔地將他抱了起來輕放在大腿上,低聲安撫著:“好了,男孩子動不動就掉眼淚像什么話?我不兇你就是了,你不要再哭了!
水云霎時羞紅了臉,懸掛的淚水幾時落下臉龐都已不再重要。
天啊!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親近,他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霸氣讓她感到害怕,尤其此時兩人的臉龐距離不到半尺。
水云羞澀地想推開他。“你……不要這么抱我……男女授受不……親……”話剛說到一半,這才想起她現在是女扮男裝,立刻心虛的捂住嘴巴噤了聲。
“你說什么?”齊桓揚蹙起眉心,玩味地看著他,深邃的眼眸透露出一股莫測高深的光芒,“你最好立刻說清楚,你是……”
齊桓揚將他放在面前,仔細端看,這才發現這個小麻煩不僅長得十分標致,簡直就像搪瓷娃娃般的亮麗耀眼。紅艷艷的性感雙唇不點自紅,雪白細致的肌膚白里透紅猶如白玉凝脂,雙頰上微微泛著紅暈,宛如水蜜桃掐得出水般。
“你是姑娘?”頓時,齊桓揚像手中握著毒蛇猛獸似地將她一把推開,口氣嚴厲地質問。
水云根本沒想到齊桓揚會有此一舉,他這么一推,不諳武功的水云,纖細的身軀就這么順勢地往床緣飛撞過去,霎時,白皙的額頭迅速竄起一道嫣紅……
“我……”震驚中,水云話還未說出口,眼前一暗,她隨即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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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齊桓揚眉頭 一皺,這下也顧不得水云是男是女,雙手一拉將她扯進懷里,大手緊緊按住她不斷涌出鮮血的額頭,生氣地連聲詛咒。
直到血流的速度減緩了,他才放開她,并喚來穆謙駿將隨身攜帶的金創藥拿來,小心翼翼的將藥粉輕灑在她的傷口上,再將她臉上的血漬一一拭去。
“王爺……”
“什么都不要說!”齊桓揚生氣的低吼,不過這一次他不是針對穆謙駿,而是在氣自己的粗魯與莽撞。
穆謙駿擔憂地看著他,怎么他們才剛到金國不久,齊桓揚居然一反平常的冷靜與沉著,伸手救了人還打傷人,而且對象居然是同一個人;更不可思議的是,對方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許久,齊桓揚就這么靜靜的看著躺在懷里的水云,而他似乎也沒有要放下她,讓她躺在床上休息的意思。
直到他眼尾瞄到穆謙駿還呆愣地忤在那里,齊桓揚這才心虛的咳了一下,說道:“你先下去休息!
“王爺,還是我來。”穆謙駿擔憂地看著他,面對身份未明的水云,他實在很擔心齊桓揚的安全,深怕水云是金國派來的奸細,想伺機對他們不利。
“不……不用了。”面對穆謙駿投來的疑惑眼神,齊桓揚心虛地眼睛不敢直視他,欲蓋彌彰的含糊說道:“人是我傷的,還是由我來吧!”
瞧!他說這是什么話?穆謙駿從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何時開始變得如此體貼?眼神也由疑惑轉為詫異。
“怎么?還不下去,難不成要我用請的?”齊桓揚故意板起面孔,嚴肅說道。
“屬下不敢!蹦轮t駿再看了他一眼,才退了出去。
聽到穆謙駿關上房門的聲音,齊桓揚緊張的心情這才松懈下來,他氣惱地對著水云喃喃低語:“都是你,讓我在屬下面前出糗。你說,你該怎么補償我?”
齊桓揚瞇起眼,凝視著昏迷中的水云,久久不能移開。他越看臉色越深沉、越看眉頭越緊皺、越看逸出的咒罵聲越頻繁,俊臉覆上層層陰影。
嬌小羸弱的身軀、甜美柔潤的嗓音,無一不是最好的明證,只有他才會認為她是男人,也難怪市集上那兩個惡霸會盯上她。
齊桓揚修長的手指在她發帶上輕輕一抽,宛如瀑布般的秀發陡然落下,他微勾起嘴角,略帶嘲謔地伸手探向她胸前,再順著她身體曲線,探索她婀娜的體態。
然后他輕輕挑起她的下頷,瑩白的素顏嬌艷動人,一雙丹鳳眼隱藏在濃密卷翹的睫毛下,俏臉上吹彈可破的肌膚晶瑩賽雪。
她是誰?齊桓揚的心底升起一連串的疑惑。
流連的目光鎖在她的臉龐,見她微微蹙起蛾眉,齊桓揚才萬般不舍的將她放在床褥中。須臾,又見她不舒服地扭動身軀,他頓了一下,將她身上的錦衣棉襖脫下。
這短短的時間中,只見齊桓揚滿身大汗,剛毅俊朗的臉龐冒出一層薄汗。
他再度怒聲咒罵,一翻身已經躍下長廊,佇立在對街的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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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水云 才緩緩由睡夢中清醒過來。
她慢慢地睜開眼睛,見自己仍置身在原地,她沮喪的嘆著氣,并摸摸隱隱作疼的額頭,懊惱地噘起小嘴。
臭可兒,到底回到王宮見著了王兄沒?怎么還不來救她?
就在她低頭沉思之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身材豐腴、臉上掛著和藹笑容 的婦人走了進來。
“小姑娘,你終于醒了。真是太好了!眿D人走上前,在她額頭上摸了摸,臉上的笑容更開懷了。“終于退燒了,呵呵!”
“不好意思,我該怎么稱呼您?”水云啟口問道。
“城里的人都叫我好萊婆,你可以跟著這樣叫。”好萊婆是齊桓揚暫時找來照顧水云生活起居的老婦人。
她將水云扶起來坐著,慈祥地說:“肚子餓了吧?我去把稀飯端上來,你多少吃一點!
“不用了,我不餓。”水云搖搖頭,緊張的在房內四處梭巡,直到沒有看到齊桓揚的身影,緊張的心才放松下來。
“不餓!?你流了那么多血,不補回來怎么行?”好萊婆佯裝生氣的輕斥。
好萊婆的話她還沒有來得及消化,她就已經消失在門后。
水云無奈地聳聳肩,抿了抿干澀的雙唇,她試圖下床,只是當她雙腳剛落地,一個低沉有力的嗓音驀然響起。
“誰準你下床了?”
在樓梯轉角處齊桓揚剛好碰到好萊婆,聽她說水云已經醒了,他不顧穆謙駿好奇的眼光立刻沖上來,結果卻看到她試圖下床的舉動,不加思索他便出聲喝阻……
水云一驚,嚇得差點從床上跌了下來,幸好齊桓揚眼明手快地在她即將和地板相貼時將她撈起。
“這么不小心!彼麚u著頭,嘴角卻勾出一抹笑紋。
“放開我!彼频纱罅搜劬,驚慌地想推開他。
“你想再受傷一次?”齊桓揚反手握住她纖弱柔荑,口中吐出恐嚇的話語,俊朗的笑臉里,夾雜著不正經的嘲謔。
見她不言不語,目露驚恐神色,齊桓揚知道自己又嚇著她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將她抱了起來,在床緣坐下,雙手并沒有松開她的意思。
“你很怕我?”他試著壓低聲音柔和地問道,瞇起的黑眸有著明顯的笑意。
水云還是不語,雙眼緊緊盯在他的胸前,猛搖著螓首,連身子也不停地抖瑟著。
齊桓揚深吸了一口氣后繼續耐著性子提問:“你叫什么名字?”
水云看了他一眼,嚇得血色盡失,蒼白的宛如魑魅,緊抿的唇瓣微微顫抖,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啊啤
齊桓揚挑高了眉,知道她正一分一寸的想和他拉開距離,他反手扣住她的后頸,讓兩人的眼神串成一直線。
“說清楚。”齊桓揚狂烈的星眸緊緊瞅著她,僅存的耐性早已被她消磨殆盡,忍不住向她大聲吼道。
他真兇!求助的眼神看向門口,卻始終不見下樓端稀飯的好萊婆,水云才怯怯地回答,輕柔的語調清晰的不敢再有半點遲滯,黑白分明的眸子燦爛如黑幕下的星子,堅定的與他對峙。“水云!
“嗯,不錯!彼七@次的答話,終于讓齊桓揚滿意的點頭稱贊,瞅著她,他接著繼續問:“住哪兒?”
在齊桓揚凌厲目光的掃視下,水云又全身發顫了,雙眸含著控訴的盈盈淚珠,無奈他好似沒感覺的不予理會。
“城內!彼破疵南肴套I水,可是最后還是不爭氣的滾下臉龐。
“不準哭!倍反蟮臏I水滴落在齊桓揚的手背上,宛如滾燙的熱油滴落在他的心上,痛徹心肺。他長嘆一聲,雙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印在她嬌軟的櫻唇上。
水云霎時只覺頭暈目眩,連氣也忘了喘,一雙驚愕過度的黑瞳睜得如牛鈴般大,雙頰上紅云滿布,心跳更如鼓狂擊,怦怦狂跳不已。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直到水云因呼吸不到空氣而用力推開他。
齊桓揚也呆愣住了,下意識地抿了抿雙唇,剛剛水云雙唇如蜜如蘭的甜美滋味,還在他唇齒之間流竄。
低頭望著嬌喘不已的她,不知為何心中竟萌起一股莫名的悸動與需求,想要的不僅只是這短短的一記親吻而已。
他并沒有道歉的意思,反而更加理直氣壯的恐嚇她!耙院笕绻愀以谖已矍霸俚粢坏窝蹨I,我就這樣吻你,直到你止住淚水!
好霸道喔!水云生氣的別開臉,不看他。
氣惱她對他的漠視,齊桓揚怒目一瞪,嘶吼道:“把頭轉過來!
“不要!”水云倔強的噘高雙唇。在王宮內向來只有她命令人的份兒,哪容得了別人在她面前放肆。
齊桓揚氣得大掌一伸,毫不溫柔的抬起她細致的臉龐,雙眼圓瞠的瞪視著她,口氣惡劣的語出警告:“不要質疑我的話,否則吃苦的將會是你自己!
在他的怒目下,水云只能屏住氣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沒風度!就只會對女人吼!彼浦挥幸宰约郝牭玫降穆曇,在嘴邊喃喃咒罵著。
“你說什么?”齊桓揚聽不清楚她在嘟噥些什么,不過從她的嘴型和含怨帶怒的嬌顏看來,想必不會是什么好聽的話。
齊桓揚暴怒的聲音在她頭頂轟轟作響,水云立刻噤了聲,以無辜的眼眸盯著他,怯懦的回答:“沒……沒什么。”
真小氣,罵一下也不行。水云見他沒有再作聲,又暗自低聲咒罵 著。
看著水云一會兒嗔、一會兒嬌,不斷變換的臉部表情,齊桓揚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這一笑,將兀自沉浸在思緒中的水云擾醒,她詫異且疑惑地看著他。
“有沒有人說你很可愛?”齊桓揚忍不住搓搓她的頭發,撩起一撮發絲放在鼻前嗅聞著,一反剛剛暴躁的態度,柔聲的問道。
水云點點頭,警戒地看著他。
“誰?男的女的?”
“男的!彼戚p皺眉頭,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奇怪,這男人怎么有這么多問題?
“誰?”不知為什么,齊桓揚很不滿意這個答案,他長手一伸,將她扯進懷里。
天!他又生氣了。
“……我……哥哥……”水云吞吞吐吐的顫聲回道。
這個回答,讓齊桓揚終于滿意了。
“你家人會不會出來找你?”他雙手環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
她點點頭,一臉期待的道:“你要送我回家?”
她甜膩的嗓音和那宛如春花初綻的笑靨,令齊桓揚剛烈的心猛然跳漏了半拍,他撇過臉,故意避開她那熱切的眼眸。
“離這兒遠不遠?”他故意板起臉孔,酷酷地問。
“不遠,不遠,一點兒也不遠!彼倘灰恍ΓB聲說道。
“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就送你回去!饼R桓揚有點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已經好了。”面對齊桓揚陰晴不定的情緒,水云好恐慌,直覺地想早一點遠離他回到王宮;至于探訪皇朝王爺一事,她決定取消,不做了。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從我身邊逃離?”齊桓揚泄氣的質問。
好奇怪的話喔,水云側頭看了他一眼,她沒有立刻答復,貝齒輕咬著下唇,靜靜地研究了他好一會兒,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
她想了又想,決定還是不要惹怒他,免得喀嚓一聲,小命就沒了。
她訕笑著說:“我等你有空,要不然你可不可以幫我捎個訊息回家,我家人會派人來接我,這樣就不會耽誤到你的時間了!
“你家在哪?”齊桓揚決定先到她家探訪,再決定要不要送她回家。
水云一聽他要幫她捎訊息,樂得手舞足蹈,根本無視于一旁氣得頭頂快冒煙的齊桓揚,她毫無心機,喜出望外地說:“你只要到王宮跟守衛的士兵說,我是水云公主,他們就會立刻來接我,而且還會賞給你一大筆賞金!
“你是金國公主?”齊桓揚詫異地瞇起眼睛,眸中閃爍著危險光芒。
“有什么不對嗎?”心思單純的水云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話了?
齊桓揚并沒有回答她,只是一個勁兒的大笑,笑得水云心驚膽顫。
不知為何,面對眼前男人的狂肆笑聲,她心中的不安正逐漸地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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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知道水云是金國公主后 ,齊桓揚就沒有要送她回宮的打算,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她,要不然就是派他身旁那個木訥的男人看守她。
直到有一天,水云真的受不了了……
“你到底要不要送我回宮?”水云用力的掙開他的箝制,生氣的在齊桓揚面前跳著、吼著。他睥睨的眼神中充滿輕蔑,讓她的心無端泛起強烈的不安感。
齊桓揚氣定神閑地看著她,無聲地搖搖頭,輕佻的眼神宛如長針利刃,不露痕跡的戳向她。
“你難道不怕我王兄派人來抓你治罪?”她氣呼呼地恐嚇著,并拿起茶杯甩向他,只可惜全都被齊桓揚給接個正著。
“不怕。不過,首先你的王兄得要有辦法找到這兒才行。”齊桓揚對她的恐嚇根本不放在心上,一個人徑自喝著香氣十足的熱茶,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
恐嚇他?也不想想他齊桓揚打從會使槍弄劍到現在,在戰場上、官場上,他哪一次不是刀里去,劍里闖的,再加上口水堆里的激戰,他可一次也沒退縮過。
在他生命中,根本不知道“害怕”這兩個字怎么寫。
水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對自己的無力反駁感到生氣,索性合上眼睛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