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臺灣,踏上熟悉的土地,使得孟莎原本郁悶的心情稍微好轉。
她拖著行李走到停車場,找到已經(jīng)蒙上一層灰的愛車。
見狀,孟莎懊惱地嘟起嘴,打開后車廂把行李丟進去。
她坐進駕駛座后,打算先去清洗一下愛車,再回住處。
車子才發(fā)動,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這個鈴聲……
說實在,孟莎有點不想接,卻一定要接。
造孽!她一定是前世欠她太多,才會被吃得死死的。
故意讓手機多響了幾聲后,孟莎才接通,“喂——”
“姐!我這次又有事情要麻煩你了。”來人似乎篤定孟莎一定知道她是誰,連自我介紹和問候都省了,直接道出來意。
“衣菱,我才剛回國,很累,可不可以……”就知道只要是她準沒好事。
孟莎的話一下子就被打斷。
“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是不是不愿意再幫我了?”衣菱的聲音楚楚可憐,好像被拋棄一樣。
明知道衣菱的聲音有九成九是裝出來的,但孟莎還是狠不下心,“好吧,這次要我?guī)湍闶裁??br />
電話另一頭發(fā)出歡呼聲,“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衣菱,廢話少說,我很累。”
生怕孟莎反悔,衣菱連忙說出要孟莎幫忙的事。
“因為公司里有個員工要請一個月的假,所以人手不夠,你可不可以來幫我一個月?”
孟莎很為難,“衣菱,我很想幫你,但是我最近的行程都排滿了。”
“我不管啦!如果你不幫我的話,我的公司很可能會倒閉耶,你忍心看我的公司倒閉嗎?”
孟莎用一手按著太陽穴,她覺得頭隱隱作痛。
“姐……”電話另外一頭的衣菱苦苦哀求。
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之后,孟莎無奈地回答:“我盡量就是了,對了!從何時開始幫忙?”
“嗯。要從……明天開始!
孟莎失態(tài)地吼出來:“什么!明天?你竟然到現(xiàn)在才講?”自己是不是對衣菱太好了?
“姐。你不要生氣,我一時忘了嘛,剛剛才想到!
孟莎搖搖頭,感到無可奈何,“我知道了,晚點我再給你電話!
“喔!好,拜拜!
孟莎收起電話,為衣菱的請求而煩惱起來,可是她一向沒辦法拒絕衣菱的請求,誰教衣菱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妹妹,也是她的恩人。
她本來是個孤兒,住在資源不足的孤兒院里,從小吃不飽、穿不暖,而且在她十歲之后因為生得亭亭玉立,有幾次還差點被聞進孤兒院的游民強暴。
直到遇見五歲的衣菱,那時衣菱和她爸爸一起來參觀孤兒院,因為他們一直有定期捐款,所以被孤兒院邀請來作客。
衣菱一看到漂亮的她,就一直央求爸爸收養(yǎng)她,直說她想要有個姐姐。
衣菱的爸爸沒有考慮就答應了,因為衣菱沒有媽媽,而他忙著做生意老是不在家,所以常常只丟衣菱一個人和保母在一起,而且多養(yǎng)一個小孩對他來說并不會造成負擔,這樣衣菱也有個伴,從此之后她脫離了孤兒院的生活。
她之所以能夠無憂無慮地求學,還讀到大學畢業(yè),都是衣菱賜給她的。雖然她在高中時就已經(jīng)半工半讀,堅持不用養(yǎng)父的錢,但是她知道自己當時若沒有被收費,還一直待在孤兒院的話,是沒辦法像現(xiàn)在這樣子的。
所以衣菱有什么要求,只要她能做到的,她幾乎是有求必應。
想到這里,孟莎忍不住皺起眉頭,衣菱的古靈精怪真讓她煩惱。
一年前,衣菱自大學畢業(yè)后開了一家怪怪的公司,之后她就一直擔心。
這家公司叫作“肯幫忙工作室”,接受任何在合法范圍之內(nèi)的委托,接的案子千奇百怪,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員工十分難請,只要一有員工請假,衣菱就會要她幫忙。
嘆了一口氣,孟莎緩緩開著車子,她要先去找張姐,要她先暫停她所有的通告。
看來,只好對張姐說抱歉了,因為衣菱對她很重要,她不想讓衣菱失望。
◎ ◎ ◎
孟莎疲憊地回到住所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因為和張姐談了很久,最后張姐才答應她的請求。
孟莎訝異地發(fā)現(xiàn)喬琪、趙子宣和一向很少出來看電視的蕭雨晴都還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可能明天是假日的關系吧。
她們一看到孟莎出現(xiàn),立即熱情地招呼:“莎莎,你回來啦!”
孟莎先把行李丟在一旁,坐進其中一張沙發(fā),“你們怎么都還沒睡?”
喬琪露出詭異的笑容對著孟莎猛笑,趙子宣也露出神秘的笑容。
孟莎感到一頭霧水,把疑惑的目光移向比較正常的蕭雨晴。
蕭雨晴受不了的翻翻白眼,搞不懂喬琪和趙子宣干嘛露出那種笑容,有話直接講就好了。
“莎莎,我們看到你的廣告了。”蕭雨晴正經(jīng)八百地說。
孟莎點點頭,這又沒什么稀奇的,為什么喬琪和趙子宣的表情那么奇怪?
蕭雨晴又繼績代表發(fā)言:“我們一致被這個廣告吸引,也一致認為這部廣告是你拍得最好的廣告!
孟莎呆愣地點點頭,好奇是哪部廣告讓她的室友們一致稱贊。
在一旁憋了好久的趙子宣終于忍不住開口:“那個關宇真的好帥!你都沒有說你要跟他合拍廣告,否則我就可以請你要簽名照!
關宇?
孟莎仔細回想,除了夢幻金飾的廣告之外,她沒有和關字合作過。
可是,夢幻金飾的廣告昨天才剛拍完,怎么可能她一回國,電視就已經(jīng)在播放了?如果這樣,效率未免太快了吧?
孟莎不太相信,一定是她的室友們故意惡作劇。
“我告訴你們,我這次去夏威夷拍廣告拍得很不愉快,你們不要開我玩笑!彼室庥煤苷(jīng)的語氣說道。
可是她的話并沒有受到重視,只見趙子宣的眼中突然發(fā)出光芒,接著她興奮地呼喊——
“啊!來了、來了,快看!”
喬琪和蕭雨晴的目光也連忙移到電視上。
她們詭異的舉動使孟莎非常好奇,也看向電視,看到之后完全愣住了。
過了好久,有一只手在孟莎的眼前揮了好幾下,她才猛然眨了眨眼,回過神來。
手的主人是蕭雨晴,她認真地看著孟莎,“莎莎,你還好吧?”
“我……”一點也不好,她簡直是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孟莎的反常連遲鈍的趙子宣和喬琪都看得出來,更何況是心思比較細膩的蕭雨晴。
喬琪推一推趙子宣,示意她說些什么。
可是趙子宣支吾了一下,沒有多說什么,只拿出一副紙牌,這是她最近迷上的算命方法。
蕭雨晴忍不住搖頭,如果要等她們兩個說出像樣的話,可能天都要亮了,只要她們不要意出什么麻煩,就要偷笑了。
蕭雨晴坐到孟莎身旁,輕聲地問道:“這個廣告拍得很好啊,有什么問題嗎?”
孟莎搖頭,忍不住喃喃說道:“我只是嚇了一跳,沒想到廣告才剛拍好,竟然就立刻出現(xiàn)在電視上!彼缇土系竭@部廣告拍出來一定不錯,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吸引人,讓人有種想去買夢幻金飾的沖動,而且也希望第二段、第三段的廣告趕快出來,因為這部廣告分為三個階段,剛剛電視上所播出的是第一段廣告——愛的邂逅。
突地,孟莎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自己在夏威夷所受的氣都是值得的,也印證了張姐的話,喬理斯真的很有攝影與導演的才華。
蕭雨晴點點頭,正想追問孟莎為何心情不好時,一旁傳來趙子宣的驚呼聲.打斷了蕭雨晴原本想說的話。
“天呀!是這樣嗎?原來如此!壁w子宣語無倫次。
蕭雨晴和孟莎同時瞪向趙子宣,不知道她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了!
倒是趙子宣身旁的喬琪很有良心地替她解釋,“宣宣方才替孟莎算了一下。”
蕭雨晴翻翻白眼,孟莎皺起眉頭。她們對于趙子宣的算命功力一點也不敢恭維,而且完全不相信,更加不好奇。
相較于她們冷漠的態(tài)度,趙子宣卻顯得興致勃勃,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莎莎,你想不想聽聽看我剛才所算的結果?”
孟莎搖搖頭,“不用了!
她一點興趣也沒有,之前還曾經(jīng)聽方雯說,她被趙子宣算出隔天運勢會更差,結果一語成讖之后,她就對趙子宣的算命敬而遠之。
趙子宣的臉終于垮了下來,一臉委屈,“可是我已經(jīng)算好了!睅腿怂阋凰阒髤s沒有告訴人家,她會很痛苦的。
喬琪在旁邊幫腔:“莎莎,你就聽看看宣宣怎么講嘛!”
孟莎在心里嘆了口氣,把目光轉向蕭雨晴,狀似詢問她的意見。
蕭雨晴回給孟莎一記安撫的眼神,“其實聽聽看也無妨。”只是聽而己.要不要相信是看自己,雖然她對算命這檔事也是嗤之以鼻,但是看到宣宣這么可憐的樣子實在不忍。
既然蕭雨晴都這么說了,孟莎也只好讓步。
“宣宣,你就講吧!”
趙子宣一臉喜悅,迫不及待地說出她剛剛所算的結果,“莎莎,我算出你命定的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而且你現(xiàn)在正為愛情煩惱,對不對?”
喬琪和蕭雨晴聽了趙子宣的話,立刻把狐疑的目光轉向孟莎
蕭雨晴好奇地發(fā)問:“莎莎,你剛剛說這次拍廣告拍得不愉快.不會是邂逅了什么能左右你心情的人吧?”
“對象該不會是和你合拍廣告的關宇吧?你們互相吸引,可足又礙于公眾人物的身分,沒辦法在一起,所以你才會心情不好,天呀!”趙子宣驚呼。
孟莎沒想到達蕭雨晴也會跟著起哄,如果是平時她可能不會生氣,但是趙子宣的話讓她又想起跟喬理斯的那一段“酒后亂性”,讓她的心情更差了。
“你們不要胡亂猜測!彼渲樥f。
看得出孟莎的心情真的很不好,三個人就不敢再多說什么,一下子氣氛就冷了下來。
這倒讓孟莎感到不好意思,因為她知道室友們只是關心她,可是她卻忍不住把脾氣發(fā)在她們身上……
她豁然站起身,自行李拿出一大包東西。
“我這次去夏威夷有買小禮物回來給你們喔!你們先挑,喜歡什么自己拿……”
此話一出,氣氛又熱絡了起來。
但是趙子宣的話依然回蕩在孟莎的腦海里。
在為愛情煩惱,她有嗎?
命定的人出現(xiàn),是他嗎?
雖說不信算命這一回事,卻忍不住因趙子宣的話而迷惑。
◎ ◎ ◎
孟莎忙斃了!
沒想到,衣菱像不要命一樣什么案子都接,生意好得讓她連續(xù)好幾天都累得像狗一樣。更慘的是,夢幻金飾的廣告一推出.她一下子竄得更紅,走在路上都有人會認出她,害她都得變裝后才能出門。
張姐也打了好多通電話給她,說有很多廠商都要邀她拍廣告.可是她又要暫時停止一切通告.張姐都快應付不來了。
沒辦法,很多事情就是無法十全十美。
她也勸過衣菱,接案子要在能力范圍之內(nèi),別為了賺錢累壞身體,衣菱也老是跟她回答說好,但是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就不得而知了。
真不曉得衣菱賺這么多錢要做什么,無奈歸無奈,今天她還是起了一個大早,到衣菱的公司報到。
今天早上的工作是,到東區(qū)某百貨公司的側門義賣花束。
孟莎故意戴上一副黑色的膠框眼鏡,再把眉毛畫濃一點,然后穿著過氣的紅色上衣與黑色長褲,再圍上令人感到可笑的頭巾。
變裝完成后,她坐上委托人載滿花束的廂型車,開始她苦命的兼職工作。
不曉得是不是她的裝扮太可笑,花束的銷售量不是很好。
這樣固然輕松,可是她不希望讓委托人對衣菱的公司產(chǎn)生壞印象,所以她開始叫賣,希望能拉拾一些買氣。
“花束便宜賣喔!先生、小姐做做善事,來買花喲!”孟莎扯開嗓子大喊。
幸虧她現(xiàn)在有變裝,否則這么丟臉的事她才不干。
叫賣果然還是比呆站有效,不一會兒時間,已經(jīng)多賣了好幾束花。
不過仍然很差,從一來到現(xiàn)在總共賣不到十束花,可身后至少還有八十束,看來是賣不完了……
想著想著,手機的和弦音樂響起,孟莎接起電話。
“喂——”
來電者是衣菱,她打來關心一下孟莎的狀況。
“姐,花快賣完了嗎?”
“衣菱,想得美啦!我告訴你,現(xiàn)在經(jīng)濟不景氣,誰有多余的錢可以做善事?”孟莎皺起眉頭。
“是喔……那現(xiàn)在賣多少了?”衣菱的語氣有點猶豫。
“大概接近十束吧!泵仙矝]有仔細算。
衣菱發(fā)出驚呼:“站了這么久才賣十束?”
孟莎聽出衣菱有些不對勁,“賣十束不行嗎?有規(guī)定一定要賣幾束才可以嗎?”
一陣靜默——
“衣菱,有話就講,不要吞吞吐吐!
“姐,那我講了喔!”
“快講。”孟莎催促她,同時心里也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個委托人有規(guī)定,至少要賣出一半以上才有酬勞可以拿!币铝饪蓱z兮兮的說。
孟莎很想罵人,卻又狠不下心對衣菱兇,只好強忍罵人的沖動,默不吭聲,因為不知道該講些什么。
“姐,怎么辦?”衣菱的語氣充滿無助與懊惱。
這下倒好,她竟然反過來問她怎么辦?要是她知道怎么辦,那才有鬼呢!
“不要問我,我也不曉得!
語畢,孟莎也不等衣菱回答,直接切斷通訊。
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倒不如想辦法多賣一些花,或許會有奇跡出現(xiàn)。
◎ ◎ ◎
孟莎決定幫人幫到底.反正都已經(jīng)不計形象地叫賣了,也不介意再多丟臉一點,所以她拿著花束,往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人推銷起義賣的花束。
好不容易又賣出幾束,孟莎回到崗位上喝口水,休息一下。
好奇怪!
她怎么覺得好像有人一直在看她?
左瞄右瞄,她四處搜尋可疑的目光到底是從哪邊來的。
結果,她看到一個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他正站在不遠處,以充滿不解的目光看著她。
怎么這么倒楣!在這里竟然還會遇見喬理斯,他不是很忙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孟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但是才舉步,她又想起自己已經(jīng)變裝過了,他應該認不出她吧?畢竟她的樣子和之前有天壤之別。
這么一想她就安心多了,便打消逃跑的念頭,繼續(xù)叫賣。
可是叫沒幾聲,喬理斯已經(jīng)走到她的面前。
孟莎感覺心快要跳出來了。不會吧?她這種裝扮……他認得出來?
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而且她又不欠他什么,沒必要怕他。
“先生,買花嗎?”她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
喬理斯沒有馬上回話,只是緊緊地盯著她看。
盂莎忍不住回避他的目光,并開始打哈哈,“先生,你為什么一直看著我?這樣子很奇怪!”口氣雖然溫和,但她卻在心里暗暗咒罵,看什么看,沒看過女人喔!
喬理斯這才收回目光,但是仍毫無歉意,一臉莫測高深,“不好意思,因為你長得滿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喔!”孟莎點點頭。
喬理斯看了一下孟莎身后的花。
“這些花是……”
“這些花全部是義賣的,賣花所得是捐出去做善事的。先生,您要不要也買一束花,做做善事?”想起自己的重責大任,孟莎趕緊向喬理斯推銷。
現(xiàn)在情況特殊,就算她討厭他,花束一樣要推銷。要公私分明。
而且,以他的個性一定常常傷到人,是應該多做善事彌補一下,免得到時候上不了天堂。
她可不是咒他,而是真的為他著想。
聽完孟莎的話,喬理斯沒有猶豫,爽快地接受她的提議。
“好!我買,一束多少錢?”
哇!這么阿沙力。
雖然有點不太相信喬理斯會是這么好心的人,但有人要買花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她趕緊回答:“一束三百元!
怕他反悔,她立即把花遞到他面前,并且攤開手準備收錢。
但喬理斯卻遲遲沒有任何動作,孟莎差點以為他在耍她,正要發(fā)藏時,他終于開口了。
“后面還有幾束花?我全買了!”
什么?孟莎張大嘴,完全說不出話來。
她有沒有聽錯?他竟然要買下全部的花……
不過轉念一想,有錢人的想法可能異于常人,所以這也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而且他都可以為了一個小小的比賽而砸下上百萬,為了做善事花這么點錢,也是很正常的。
孟莎收起訝異之情,轉身去清點花束的數(shù)量。
她花了好一會兒才清點完畢,“總共有六十七束花,您確定要全部買下來嗎?”
“嗯!狈路鹣铀龔U話太多,喬理斯回得很冷淡。
孟莎算了一下,“這樣總共是兩萬零一百元,收您兩萬元就好了0”
喬理斯二話不說地從皮包里面掏出現(xiàn)金,交給孟莎。
哇!身上帶這么多現(xiàn)金,不怕被搶劫嗎?
盡管滿心疑問,孟莎還是感謝地收下現(xiàn)金,并清點金額。
“咦?兩萬一千元,您多給了一千。”孟莎想把一千元還給喬理斯。
“不用了,剩下的錢麻煩你幫我叫快遞,幫我把花送到這個地址給這個人。”喬理斯從身上拿出一張名片,并且在名片上寫下一個人名。
“喔!好!庇凵舆^名片。
待看清楚名片之后,她的眼睛忍不住睜大。
這張名片是她經(jīng)紀公司的名片,上頭還注明花要送給經(jīng)紀公司里的模特兒孟莎,也就是她。
他送花給她做什么?
雖然想向他問個清楚,偏偏現(xiàn)在自己又是這種打扮,只好壓下滿心的疑惑,懊惱地看著他對她露出怪怪的笑容,接著離去。
其實她應該感謝他買下全部的花,但他的笑容實在很刺眼,好像別具深意,真是太欠扁了!
孟莎忍不住想,幸虧他沒有認出她,可是她為什么還覺得有點感傷?
她竟然期待喬理斯能夠認出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