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晚上,才結(jié)束整個拍攝工作。
晚餐是在山腳下的烤肉店進行,因為這次的拍攝地點離市區(qū)有點遠,所以先在這邊用餐,打算墳飽大家的肚子,再坐工作車返回飯店。
烤肉店里很溫暖,除了熱熱的地板之外,食用著烤出來的肉以及喝著能讓人暖身子的酒,都讓工作人員大呼過癮。
大家笑語不斷,開心地聊著天南地北,包括一向不多話的喬理斯。
孟莎坐在離喬理斯最遠的地方,但是這個位子卻可以將喬理斯和其他人開心聊天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相較于今天早上之前——
她和喬理斯的立場好像完全對調(diào)。
之前是喬理斯巴著她不放,令她感到厭煩,F(xiàn)在卻變成她希望喬理斯能過來跟她說幾句話,可是喬理斯完全不理她,一副不想跟她打交道的樣子。
她真的被他搞糊涂了,為什么他的態(tài)度會相差那么大?
而且她還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事,她在意他,甚至有可能喜歡他,雖然她不太愿意相信這個發(fā)現(xiàn),但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細細回想,她到底是從哪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可能是第一次看到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時,心湖就隱隱約約地起了漣漪。
而后,他工作時專注認真的態(tài)度以及拍出來的金飾廣告,讓她看到他的用心,于是心湖起了波動。
真正陷下去是在來韓國之后,他對她的特別關(guān)照,還有合情脈脈的眼神,讓她的心湖變成了波濤洶涌。
然而,她為什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大概是她很怕受到傷害,所以一直排斥去喜歡上任何人。
當(dāng)她意識到喬理斯可能會占據(jù)心房時,她就開始讓自己只注意到他的缺點,并排斥他的任何優(yōu)點。
一直到看見他和其他女人說笑,她才發(fā)現(xiàn)心里難過得緊,知道無論她再如何抗拒,還是抗拒不了他的吸引力。
她真的喜歡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還來得及嗎?
被她拒絕了那么多次,喬理斯還愿意接受她嗎?
可是他今天這樣的態(tài)度……她不曉得他是不是另外有喜歡的人了,或者之前對她的開心,根本不是皮諾所說的那樣,他只是好玩而已。
她決定要向他問清楚,而且她等不及了,因為她不想再看到他和其他女人說笑。
站起身;孟莎走到喬理斯旁邊,輕聲對他說:“你可以出來一下嗎?我想跟你談?wù)。”語畢,她率先走出餐廳。
站在門外等了一陣子,喬理斯才走出來,一出來他就先抱怨。
“有什么事一定要到外面來講?外面的溫度很低!彼骋娝惶E囊路,眼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但沒讓她察覺。
孟莎看喬理斯一臉不耐煩,心里一陣緊張。
他又回復(fù)成過去那個喬理斯了嗎?
他的笑容、他的溫柔不會再給她了嗎?
盡管心里有所猜忌,她還是要問個清楚。
“我想說……我和你之間……”她吞吞吐吐的。
喬理斯沒有讓她把話講完,率先截斷她的話。
“關(guān)于這個,很抱歉之前讓你誤解了,你放心!以后我不會再對你做出那種曖昧不明的動作,也不會再纏著你了!
既然她對他一點意思也沒有,他只好將這份喜歡埋在心里,他不想造成她的任何困擾。
誤解?
原來他之前對她所做的不是喜歡,而是誤解。
“什么意思?”她不懂他口中所謂的誤解到底是什么。
他能回答她——沒有什么誤解,我就是喜歡你嗎?
答案是不能,因為這樣會造成她的困擾。
沒有考慮很久,喬理斯給了回答。
“我只是不甘心你老是一副全天下的男人都比我好的樣子。所以才故意做出會讓你誤解的暖昧動作!狈凑家呀(jīng)討厭他了,那么再多討厭一點也無所謂。
孟莎不敢置信地睜大眼,“你的意思是……你之前那種喜歡我的洋子,全部都是裝出來的?”她激動地大喊。
喬理斯沒有回答,過了好久,他才輕輕點了下頭。
原來是這樣……
孟莎覺得很悲傷,想哭又想笑,但她沒哭也沒笑,只是輕聲地回了一句話:“我知道了!
如果喬理斯現(xiàn)在的思緒沒有很煩躁的話,或許他就會發(fā)現(xiàn)孟莎不太對勁,一點也不像解脫的樣子。
偏偏他現(xiàn)正非常煩,煩到他敏銳的觀察力都變遲鈍了。
“我想清靜一下,你先進去里面吧。”孟莎淡淡地說。
喬理斯點點頭,只丟了一句,“外面很冷,不要在外面待太久!
喬理斯一進餐廳后,站在外頭的孟莎立刻哭了起來。
腦海中的念頭只有一個——他沒有喜歡她、他沒有喜歡她……
◎ ◎ ◎
晚餐終于告一個段落,大家酒足飯飽后,準備坐車回市區(qū)的飯店。. 這時,有個工作人員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咦!怎么沒有看到莎莎,她跑到哪里去了?”
“會不會去廁所啊?”另外一個工作人員說。
剛剛坐在孟莎旁邊的工作人員立即反駁:“不太可能,莎莎從剛剛找喬先生到外面談話之后,就一直沒再進來了!
這時立刻有人開喬理斯的玩笑。
“莎莎不會是被喬先生給謀殺了吧?”
此話一出,全部的人都不敢再吭聲,因為喬理斯的表情變得很嚇人。
“皮諾,帶大家到餐廳的附近找找看!”喬理斯立即對皮諾下了命令!
聞言,皮諾和工作人員立刻開始找人。
◎ ◎ ◎
找了一個多小時,孟莎就像是平空消失,怎么找都找不到。
皮諾對喬理斯說:“喬,孟小姐會不會自己先回飯店了呢?”
喬理斯搖頭,“不太可能,經(jīng)過這邊的車很少,而且她的語言又不通!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看大家都累了,總不能為了一個人而讓大家在這邊受凍,不如先回飯店看看,若是孟小姐真的還沒有回飯店,再報警處理或請人支援吧。”皮諾詢問喬理斯的意見。
喬理斯沒有考慮太久,決定采納皮諾的建議。
“就這么辦吧!你和大家一起先回飯店,一確定她有回去,再用手機聯(lián)絡(luò)我!
皮諾訝異地看著喬理斯,“你不跟我們一起回飯店嗎?”
喬理斯況聲說道:“我留在這里,如果她真的還在附近,或許我會找到她!辈粫缘脼槭裁,他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好像孟莎還在這附近。
知道喬理斯決定的事誰也勸服不了,皮諾只好帶著工作人員先回飯店休息。
皮諾和工作人員走了之后,喬理斯帶著照明燈,回到最后見到孟莎的地方。
盂莎若是從這里離開,會往哪個方向走?
左邊是往山上,右邊是往山下……她會往哪個方向走?
正常人可能會往山下走,但是盂莎的想法有時異于常人,所以她極有可能往山上走。而且她若是往山下走,沒多久就可以看到人煙,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比較不需要擔(dān)心。
所以,他決定往山上的方向找人。
他才走沒幾步,站在餐廳門口的店家就叫住喬理斯。
“先生,你要往哪里去?”
喬理斯勉強聽得懂簡單的韓文,他回答:“山上。”順便比了個往上的手勢。因為剛剛一群人在附近找人,所以店家大概知道他們一群人里有人失蹤了,也猜到喬理斯大概是要往山上找人。
店家一臉不贊同地說:“沒有人會往山上走的,而且待會兒可能會下大雪,很危險的。”
喬理斯大概猜得出店家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在意,雖然危險,可如果能夠找到盂莎就是值得的。更何況,孟莎若真是往山上走的話,那就更危險了,她的衣服并不保暖。
不顧店家的勸阻,喬理斯道了聲謝,仍舊往山上走去。
◎ ◎ ◎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路越來越小,喬理斯已經(jīng)走進山里,而且再也看不到任何住家。
誠如店家所言,這時開始下起雪,而且還起了風(fēng)。
幸虧他穿著很厚的外套,而且還套了手套,不過臉龐卻覺得快要凍僵了。
原本山上就沒有什么路燈,剛剛本來還有一些月光,現(xiàn)在全被云給遮住了,喬理斯打開照明燈,才能夠把路看清楚。
他實在很懷疑,山上這么暗,孟莎怎么敢一個人跑上來?
會不會是他猜錯了?
孟莎會不會早就已經(jīng)回到飯店休息了?
那他現(xiàn)在的行為跟盡蛋有什么兩樣?萬一他在這里丟了性命呢?
有好多疑惑浮現(xiàn)在喬理斯的腦海,但是想歸想,他仍然專心地搜尋四周,絲毫不敢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走著走著,剛剛的問題漸漸有了結(jié)論。
就算孟莎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飯店休息,他也不后悔跑上來找她,因為他不能容許任何萬一,如果孟莎真的上山,因他沒有來找而使她發(fā)生危險,那么他不會原諒自己。
雖然他這樣的舉動會被人家笑,他也認了,甚至因此丟了性命,他也不會后悔。
因為是他指定她來韓國拍廣告的,所以他有責(zé)任照顧她,除此之外,他還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用情至深,愿意這樣付出。
呵!自己老是對感情慢一挖。
笑?現(xiàn)在他竟然還有心情笑,真是不知死活,他嘲諷著自己。
喬理斯仍然繼續(xù)往山上走,努力地搜尋。
風(fēng)雪越來越大,卻絲毫動搖不了他的意念。
◎ ◎ ◎
長長的睫毛緩緩顫動,終于睜開了眼。
白,一片雪白——
刺眼是第一個念頭,而后是消毒藥水味刺激著她的鼻,然后是歡呼聲入侵她的耳膜。
“太好了,終于醒了,謝天謝地!”
漸漸地,眼前的景象終于由模糊轉(zhuǎn)為清晰。
首先映入眼簾的人是——
“衣……衣菱,怎么回事?”孟莎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喉嚨又干又痛,發(fā)出來的聲音很沙啞。
同時,她注意到自己是躺在病床上,還吊著點滴,而且除了衣菱之外,連好久不見的養(yǎng)父也出現(xiàn)了。
孟莎的問話讓衣菱的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好像壓抑了很久似的。在情緒比較平穩(wěn)之后,衣菱一邊哭一邊說:“姐,早知道我就不要勸你來韓國拍廣告,嗚……你知道嗎?我以為你會死掉……”
講到這里,她的話就被打斷。
“小菱,什么死掉!不要亂講話!币铝獾陌职忠荒権(zé)怪地看著女兒。
衣菱才不管這么多,她繼續(xù)往下講:“姐,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會一個人往山上走?這樣很危險耶!”
衣菱的話讓孟莎的思緒逐漸清楚,她想起來了!
那天她和喬理斯講完話之后,下意識地就一直往上走……等她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事時,人已經(jīng)在山上的某一處,她趕緊往下走,想走回原來的地方,可是怎么繞也繞不回去,她迷路了!
而且后來下雪了,月亮又被云遮住,她看不清路,再加上溫度真的好低,她只好背著風(fēng)坐在一棵大樹下,看看這樣會不會比較暖和,接著……她覺得頭好痛、身體好冷,之后的事她就不記得了……然后就是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醒來。
在她想著的同時,衣菱的話又斷斷績績地傳進她的耳朵。
“你昏迷了十天,都沒有睜開眼睛,還說出奇怪的話,而且你被送來醫(yī)院時還發(fā)高燒,醫(yī)生說引發(fā)肺炎,退燒后又發(fā)燒,你快把我嚇?biāo)懒。?br />
孟莎感到過意不去,她對衣菱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對不起!
這時衣菱的父親對衣菱說:“好了!小菱,莎莎的身體還很虛弱,不要吵她,讓她多休息!
衣菱搖搖頭,不肯離開,“不要,我要陪在姐的身邊。”
孟莎看向養(yǎng)父,“叔叔,謝謝你,還讓你跑來韓國看我!笨吹綁ι弦欢秧n國字,她就知道自己是在韓國的醫(yī)院里。
衣菱的爸爸立刻搖頭,“不用這么客套,莎莎,這么多年來我并沒有把你當(dāng)成外人看待,你就像是我的另一個女兒,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不來怎么能安心呢?”語畢,他拉起衣菱,“走吧!讓莎莎休息一下,晚點再過來,否則我現(xiàn)在就帶你回臺灣!
衣菱只好嘟起小嘴,露出不情愿的表情,被他一路拖著走,臨走前還一直跟孟莎交代——
“我晚點再來看你,你要好好休息喔!”
看到孟莎點頭之后,衣菱才肯乖乖地離開病房。
◎ ◎ ◎
經(jīng)過幾天休養(yǎng)之后,孟莎已經(jīng)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這時,有個她沒有預(yù)料到的人來醫(yī)院探望她。
衣菱一看到他就興奮的大叫:“姐!就是他聯(lián)絡(luò)我們來韓國看你的!
孟莎訝異地看著來人,“皮諾,你怎么……”這幾天都沒有任何工作人員來看她,她認為那些工作人員不是回臺灣了,就是根本不曉得她的行蹤,更不曉得她住院了。
現(xiàn)在皮諾來找她,第二個猜想就推翻掉了。
不過她覺得皮諾看起來不是很開心,而且還有點憂郁。
皮諾有禮地問候:“很抱歉過了這么久才來看你,你還好嗎?”
孟莎點點頭,“還好,已經(jīng)要出院了,其他人都回臺灣了嗎?”
“嗯,是啊!逼ぶZ簡短地回答。
孟莎總覺得皮諾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哪里怪。
她隨口問了一下:“廣告都拍完了吧!”她用的是肯定句,因為知道自己是白問的,廣告若沒有拍完,工作人員怎么可能會回臺灣?
這次,皮諾沉默了很久。
衣菱在一旁覺得奇怪,“拍完、沒拍完就兩個答案。為什么你要想這么久?”
皮諾看一下衣菱,還是沒有講話。
孟莎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她轉(zhuǎn)向衣菱,“衣菱,你先到外面一下好嗎?”
“為什么?有什么我不能聽的話?”衣菱不滿地抗議。
孟莎懇求地對衣菱說:“拜托啦!”
衣菱猶豫了一下,終于不甘愿地走出病房,留下孟莎和皮諾兩個人。
盂莎看著皮諾也沒有再開口,應(yīng)該要說她在等待皮諾的答案,總覺得皮諾的態(tài)度不太對勁。
衣菱離開之后,皮諾終于開口:“孟小姐,你現(xiàn)在對喬的觀感還是沒變嗎?”
孟莎的臉色一變,想起之前在餐廳門口和喬理斯的對話,她的臉色變得黯然,幽幽地說:“不要再跟我提到他,我不想聽!
皮諾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想聽喬的,也知道是我太多事了,可是身為喬的朋友,我不得不來拜托你!
孟莎聽不太懂,“什么意思?”多事什么?拜托什么?”
皮諾深吸一口氣,沉重地說:“雖然你討厭喬、不想再見到喬,而且一切都是喬自作多情,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去探望他一下。”
孟莎捉到皮諾話里的重點。
“探望他?他怎么了?”
她已經(jīng)沒有體力去反駁皮諾所說的話,而且現(xiàn)在反駁那些也沒有什么意義,目前她只想要搞懂皮諾來找她的動機是什么?
若是喬理斯要皮諾來找她……這似乎不太可能,因為那天在餐廳門口,他就已經(jīng)跟她說得很清楚了,他和她之間應(yīng)該不會再有交集。
“他現(xiàn)在還躺在病房里,昏迷著……”皮諾看起來憂心忡仲。
孟莎嚇了一跳,“為什么?”
雖然他傷害了她,而且這幾天她也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再被他影響心情,可是一聽到他出事,她整個人隨即緊繃,煩躁了起來。
皮諾的眼角竟然隱隱泛著淚光。
“我從來不曉得喬竟然是這樣癡情執(zhí)著的人,不過那是因為他之前都沒有遇到真正喜歡的對象。唉!其實我應(yīng)該預(yù)料到的,像他這樣直腸子的人,原本就比較容易不顧一切……”
孟莎打斷皮諾的話,因為她認為皮諾始終沒有講到重點。
“他到底為什么會昏迷住院?”
“那天他一個人跑到山上找你,還把你背下山。我?guī)Чぷ魅藛T回飯店之后,因為不放心又跑回餐廳,剛好看到他從山上背著你走下來,我趕緊沖到他身邊,他要我請司機開車到最近的醫(yī)院,趕快送你進病房,然后他也……倒下了!”
聽完皮諾的話,孟莎的臉色越來越慘白,越來越凝重。
竟然是喬理斯救了她!
原來她夢中那雙溫暖的手是喬理斯的手,難怪這幾天她問衣菱,她到底是怎么獲救的,卻一問三不知,也難怪攝影小組的人全部回國了,因為最重要的攝影師出事了,他們留在這里也沒用,當(dāng)然只好先回臺灣。
天哪!喬理斯為什么要不顧安危地跑上山找她?
他不是不喜歡她嗎?
“喬也太硬撐了,那時候他明明就已經(jīng)發(fā)高燒,竟然還能撐到看你被送進急診室才倒下。若不是他倒下,我可能還不曉得他發(fā)燒……不過是我太粗心了!他那時候的臉色的確有點白,而且嘴唇發(fā)青,對了!他還把身上的大衣套在你的身上,穿著那么薄的衣服在大風(fēng)雪里奔跑,難怪……”
皮諾說到這里突然停住,因為他看到孟莎的眼淚不停地流出來,她哭了!
她邊哭邊對皮諾說:“他在哪里?快帶我去看他!”他絕對不能有事,她還有話要向他問清楚。
他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
她不希望他因為自己而出事,若是因為她的任性而使他永遠都醒不過來,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這就帶你去,他住在頭等病房,是在另外一棟!
孟莎愿意去看喬理斯是皮諾求之不得的,他連忙領(lǐng)著孟莎到喬理斯的病房。
◎ ◎ ◎
看到喬理斯憔悴的病容,孟莎感到心好痛、好痛。
喬理斯向來是一副不可一世、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她頭一次看到他脆弱的另一面,而且還是她造成的……那種感覺,真的不知該怎么形容!
盂莎看到喬理斯的四肢還綁著繃帶,“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那天背你下來時,跑了太長的一段路,所以關(guān)節(jié)有點移位!逼ぶZ為她解釋。
都是她、都是她……孟莎非常自責(zé)。
她輕撫喬理斯的臉,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求求你,趕快醒來!
皮諾站在一旁,突然覺得糊涂了。
盂莎不是討厭喬理斯嗎?可是盂莎對喬理斯所露出的眼神……那明明是對愛人才會露出的眼神,還是他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