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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妃禍臨門 第二章
作者:花兒
   
  當溫瀾大搖大擺的走在寬闊古老的街道上時,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月牙關(guān)是戍守線上離車臣邊界最近的關(guān)卡,因此往來于兩國之間的商旅頻繁,雖然是西塞上的成守城,但熱鬧的程度跟京城不相上下。

  雖然見多了來往的過客和異族人,但像溫瀾這樣俊雅的江南人物,有著沒被風沙刮粗的皮膚,沒被驕陽曬黑的臉龐,畢竟還是少數(shù),旁人自然多看了兩眼。

  她好奇的在一家打鐵鋪看著裸著上身的鐵匠,揮著汗準備替馬重新釘上新鐵蹄,叮叮當當?shù)那么蛑,旁邊一個學徒模樣的小男孩使勁的拉著風箱,爐子里的火便呼呼的躥了起來,燒紅的鐵經(jīng)過鐵匠反復(fù)的敲打,變得又薄又變。

  當鐵匠拿起鐵夾將敲好的馬蹄鐵放入冷水中時,一股白煙帶著嘶嘶的聲響彌漫在小小的鐵鋪之中。

  看到這里,溫瀾再也忍不住的開口,“老頭!老子也想試試這玩意,成不成?”她興致勃勃的在鐵匠前面跳著,伸出她白嫩的手,一臉躍躍欲試的興奮模樣。

  鐵匠老王說道:“小伙子,你別跟老人家開玩笑了!边@公子穿的衣服質(zhì)料極好,帽子中間鑲的那塊白玉,脖子上的金鎖和腰間精致飽滿的荷包,都在告訴他他是個有錢的公子,怎么會對打鐵這種粗活有興趣?

  他剛剛蹲在那邊托著腮瞪大了眼睛瞧他打鐵,不時發(fā)出嘖嘖的贊嘆聲,像是這輩子沒看過人家打鐵似的。

  “誰跟你開玩笑了?”她有些猴急的想去拿他手里的鐵夾和鐵捶,“給老子玩玩看……”

  “不行呀!”老王連忙閃身躲開,“這是小老兒吃飯的家伙,哪禁得起公子你玩兒?”他看他衣飾華貴神態(tài)雍容,生怕他是哪來的大官或重要人物,因此言詞間絲毫不敢放肆。

  “好吧,老子給你錢!彼龑⒀g的荷包扯下來,扔到他身邊的小桌子上,“這樣總行了吧?”

  老王有些猶豫的把手里的東西放下,拿起荷包,只見里面有幾錠小黃金和一張銀票,他不禁瞪大了眼,有些顫抖的打開銀票,當他瞧見上面寫著十萬兩,而且還是最有名、最公正的聚寶莊銀號開出來的票子時,差點沒昏倒。

  “這、這……這……”他驚訝到無法將一個完整的句子說出來,“這都是要給小老兒的?”

  “多了老子就不給了!彼靡鈸P揚的說:“現(xiàn)在可以讓老子試試看了嗎?”

  “真的全都給我?”他激動得連胡子都在抖,緊緊的把那個荷包抓在胸前,似乎怕她會突然反悔。

  “騙你干嗎?”溫瀾仔細的看著那神奇的鐵捶,腦袋幻想著自己豪邁而粗獷的拿著它,將一塊鐵敲敲打打成馬蹄的模樣,一定很威風。

  “那小老兒就收下了,這鋪子和這小學徒就全過給公子你了!庇幸淮蠊P錢,離開這個邊陲上的古城一直是他的心愿,如今五十年過去了,眼看著他就要在這城中打鐵到死去,卻突然來了個救苦救難的好心少爺,這些錢買一千間他這種小鋪子都用不到十分之一,叫他怎能不感激涕零?

  他連忙下跪,連磕了三個響頭,“多謝公子……”之后高興到連家當都不要了,一路歡呼著奔出去。

  溫瀾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背影,“他干嗎那么高興!”還跟她磕頭呢,剛剛不是不讓她玩玩的嗎?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不過一些錢他就高興得仿佛連魂都沒了,看樣子邊陲的生活很辛苦。

  “師父,咱們接下來怎么辦?”衣衫襤褸、面色青黃的小學徒吶吶的說:“門外還有七八匹馬還沒換馬蹄鐵!

  他聽見老師父將鋪子頂給了這位公子,自己當然也就得跟著易主,叫起這個公子師父。

  “你說什么呀?”她拿起那支黑黝黝、沉甸甸的鐵捶,重得她的手猛然往下一頓,敲上了自己的腳趾,痛得她大叫一聲,放下鐵捶就抱著自己的腳亂跳。

  “痛死啦……痛死啦……”她跟跟縫縫的東跌西撞,一下子柜子歪了、桌子倒了,爐子翻了,星星的火屑四濺,飛上了角落老王鋪給小學徒睡覺的草墊,也飛上了爐子邊的木柴。

  鐵鋪子頓時亂成一團,門外的馬更是不安的踱著步、長聲嘶鳴。

  “師父師父!燒起來了、燒起來了!”小學徒拉著她的衣袖,著急的指著自己睡覺的干草墊。

  “哇!”溫瀾瞪大了眼睛,忘了自己的痛腳和東撞西撞撞出來的瘀青,“怎么會失火?誰跑來亂放火?”她看見角落扔著一條又臟又破的棉被,連忙一把抓了起來,使勁的在干草墊上擊打著。

  “師父師父!棉被也著火了!”小學徒手里拿著缺了個口的茶碗,拼命將水從剛剛浸鐵的桶子中撈出來,朝冒出火花的地方潑灑。

  溫瀾連忙丟掉手里冒著熊熊火焰的棉被,著急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水水水!”她才一說完,一大桶又一大桶清涼的水不斷的從外頭潑了進來。

  “師父師父!”小學徒扔掉手上的茶碗,用手在鼻子前面揮開煙霧,“快出去,燒起來啦,水龍隊到了……”

  “對喔!”應(yīng)該快點出去才是,她匆匆忙忙的跑出去,還被濃煙嗆了幾口,“小孩子,你也快來!闭娴姑,她才想打鐵來玩玩,怎么會突然有個瘋子放火掃了她的玩興?

  門外的馬匹不知何時被人疏散到別的地方,更嚇人的是鐵鋪外站了整整齊齊的一大排士兵用接力的方式,不斷的朝里頭潑水,一架水龍也不斷的噴著水,除了士兵之外,還有忙碌的百姓將鐵鋪周圍的道路全部清空,拼命的挖出防火溝以防火勢擴大波及旁人。

  看到大家救火這么專門又熟練,溫瀾不禁佩服得不得了,“動作一氣呵成,完美得很。這里是不是常常失火呀!”一定是這樣的,瞧他們滅火跟吃飯一樣容易。

  “沒有!彼赃呉粋大胡子接口,“這里十年沒失火了。”

  她轉(zhuǎn)過頭去,看見一個比她還高出一個半頭,滿臉都是胡子的漢子,“是這樣呀,真稀奇。老子以前住的地方?jīng)]事就失火?這里居然十年才失一次火,真難得耶。”

  “那是因為西塞地方水很珍貴,所以大家對火燭格外小心!彼粗掷^續(xù)道:“凡引起火警著,需罰苦役三年!

  她皺了皺鼻子,“這么沒人性的規(guī)定,是哪個王八蛋訂的?”苦役耶,那可不好受,常人給磨個一年就大概沒命了,還三年哩!仁民愛物的宗七王知不知道有這種爛規(guī)定呀?他一定是不知道這里有這種陋習!

  濃密的胡子遮去了男子的情緒,但聲音卻顯出了火氣,“我訂的!

  溫瀾一臉被嚇到的樣子,驚訝的看著他,“你是誰呀?貴姓?”

  一名奔來的士兵解答了她的疑惑,“稟王爺,火勢已被撲滅,鐵鋪全毀但無人傷亡。根據(jù)小狗子的說法,這火是他的新師父不小心引起的。”

  “王爺?”溫瀾格格的笑著,戳了戳那士兵的胸口,“你別開玩笑了,這猴子哪里像王爺了?”瞧他穿的衣服也不特別,跟尋常人沒兩樣,王爺應(yīng)該服紫金飾才對,況且月牙關(guān)只會有一個王爺,那便是溫文俊雅的宗七王金希爾,這個大胡子難看死了,怎么會是王爺之流?

  士兵張大了嘴,看看溫瀾又看看金希爾,像是奇怪她怎么有膽子在他面前說他像猴子。

  “你剛來月牙關(guān)吧?”金希爾神色自若的說:“年輕人?”

  “是呀,才來三天而已。”溫瀾伸出手指頭,有些稚氣的比了個三,“不過這里挺不錯,老子還挺喜歡的!

  “是這樣嗎?”他摸了摸胡子,“那就讓我作個東,請你吃飯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彼肱呐乃谋,可是因為他太高了,因此她的小手便落到了他的尊臀上,雖然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表示豪爽而已,可是對金希爾來說,那便是一種天大的侮辱了。

  “一點都不麻煩!彼プ∷氖,用力一扭喀一聲,她的腕關(guān)節(jié)便脫了臼,“希望你喜歡吃牢飯!

  “痛死了……哇……痛……”她托著自己脫臼的手,疼得淚眼汪汪,“不痛……嗚嗚……一點都不痛……”

  男子漢大丈夫,寧可流血不可流淚……可是,嗚嗚……真是天殺的好痛喔。

  當強壯的士兵把她架著往監(jiān)牢的方向搬時,她還在用著明顯的哭音逞強,“君子報仇……不痛不痛,三年不晚……啊!你拉到我的痛手啦,天殺的混蛋!喂,輕一點……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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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不見了是什么意思?”金希爾擦了揉發(fā)疼的太陽穴,有點煩躁的重問了一遍。

  “就是溫姑娘不見了。”邊日向又重復(fù)了一遍。

  一開始是服侍溫姑娘的兩名宮女以為她只是貪玩晚歸,可是等到夜幕低垂她依然不見人影,她們才開始覺得不對勁并且著急了起來,要先前護送她前來此地的侍衛(wèi)們到處尋找卻一無所獲,也因此才會驚動了他。

  “皇上大概是送她來找我麻煩的!毕挛玷F鋪失火,而且他又從學徒小狗子嘴里知道,城里惟一的鐵匠老王,已經(jīng)將鋪子交給那個引起火災(zāi)的笨蛋,自己回到中原養(yǎng)老去了,他正在頭痛到哪里去找合適的人來接替時,那遠來的女人居然鬧起失蹤來。

  他還記得溫家老三是四姐妹里最安靜怕羞的一個,平常的嗜好是躲在房里不親近任何男人。所以他才會堅持,如果皇上一定要給他個新娘的話,那最合適的人選當然是溫老三,比較不會找人麻煩。

  不過十多年的光陰能讓小女孩變成少女,當然也能讓安靜的小女孩變成愛惹事的大麻煩,這一點他倒是沒想到,女人多變這一點他早該知道的。

  “兩名宮女就在門外,王爺要見見她們嗎?”

  金希爾揮了揮手,“讓她們進來,早點把這件事解決。”找到人,扔回別館,嚴加看守,繼續(xù)準備婚事,只是她之前的身份顯赫當然不能委屈馬虎,所以得好好的準備一番,沒個三五十年是無法準備得隆重、妥當?shù)摹?br />
  隨即,一臉驚慌自責的素娥和秋月雙雙的被士兵們帶了進來,有些慚愧的跪倒請安。

  “都起來吧!苯鹣柕膽B(tài)度并不嚴厲也不親切,有一股屬于王者的尊貴之氣在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溫姑娘如何失蹤的?”

  “回王爺,溫姑娘對王爺遲遲不來相見頗有微詞,因此用過午膳便出門說要見王爺一面。”素娥有些惶恐的說。

  “她出門你們和侍衛(wèi)不用隨侍嗎?”他有些不悅。溫老三的失蹤八成也是因為這群奴才失職,才會進而造成了他的麻煩。

  秋月答道:“可是溫姑娘是翻墻走的,奴才們沒有辦法阻止也跟不上。”

  “翻墻?”這個女人不但驚世而且駭俗了,“看樣子這個溫姑娘是個麻煩人物。日向,把搜索范圍擴大到城外五十里,目標是單身女子。”

  若她在城里的話,早該被找到了,但尋找的結(jié)果是一無所獲,可能的情形是她出城,而遲遲未歸的原因是碰到了什么意外,月牙關(guān)內(nèi)是安全的,但一出關(guān)就不能保證絕對不會遇到危險了。

  素娥和秋月互看一眼,有些遲疑的說:“王……王爺,溫姑娘嗜穿男裝,因此……”目標該是年輕男子才對。

  “嗜穿男裝?”金希爾搖搖頭,那么這是個麻煩人物無疑!

  邊日向哼道:“真是個愛找麻煩的老人家。”這被撤去貴妃之名的溫夫人也真是的,上了年紀還愛東奔西跑,讓一大堆人為了她的安危著急擔心。

  貴妃是先皇冊封的,因此他很自然的把溫瀾當成了老人家,從來也沒人告訴他,她是如春花般嬌美的年紀,只有十六歲。

  “那個……邊大人!彪y怪他會全城搜索而無所獲了,如果他以為要找的對象是個年高德即的婆婆,那一輩子也找不著溫姑娘了!素娥鼓起勇氣說道:“溫姑娘今年只有十六歲,面貌極美,今日出門時穿了一件白綢外衫配羊皮短靴,腰間的腰帶是同色鑲金邊的!

  十六歲……邊日向驚訝的看了看金希爾,只見他毫無詫異的神色,難道他早就知道自己接收的并不是個老婆婆?

  隨著素娥的描述,金希爾的眉頭愈皺愈緊,一個很鮮明的印象在他腦海里成形。

  那個莽撞輕浮的縱火少年。

  雖然她的臉上和衣衫又是炭灰又是水的,看起來狼狽不堪,卻難掩清秀的面容和那件應(yīng)該是華麗的衣飾。

  四處找不到太皇太妃是應(yīng)該的,因為他請她去吃月牙關(guān)的牢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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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啾!”溫瀾用手背揉了揉發(fā)癢的鼻子,對著她痛得無法動彈的左手嘆了一口氣,“真是倒霉呀,難道是出門踩著了狗屎?”

  一想到這里,她連忙脫下靴子檢查檢查,看清楚了鞋底并沒沾上狗屎時,她把自己今天的壞運氣歸咎于沖撞到了衰神。

  獄卒給她送來了晚餐,一大個青花瓷碗里裝著水,一個硬得讓人咬了牙痛的大餅,一小塊黑黑的、不知道是什么肉的肉干。

  溫瀾嫌惡的皺了皺鼻子,雖然肚子真的餓了,可是一向錦衣玉食慣了的她,瞧見這些東西就有一種本能的抗拒,無論如何都吃不下去。

  她勉強喝了一口水,從晃動的水面上瞥見了自己臟兮兮的臉。

  “他奶奶的……”她將衣袖在清水里沾濕了,一邊擦著臟污的臉一邊道!“那只死猴子最好別給老子碰上,哼,王爺了不起呀!到處都是王爺,老子才不怕呢!彼墒欠盍嘶拭鼇砑藿o宗七王的,怎么說都比那個猴子王爺來得尊貴。

  說不定他只是個姓王名爺?shù)男」倭T了,這種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人她可見多了,等到他知道她乃是宗七王的未婚妻,他就會哭著爬來跟她磕頭認錯。

  她想象著那只猴子來跟她磕頭求饒,自己百般刁難踐踏他的威風模樣,忍不住愈想愈得意,一手叉著腰就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他是不是腦袋有問題?”林姓獄卒一邊撥著花生,一邊用奇怪的眼光,看著陷入自己想象世界而張狂大笑的溫瀾。

  喝了一口茶,江姓獄卒道:“八成給火燒壞了!睆臎]見過哪一個犯人這么瘋的,給關(guān)到牢里還能樂成這副德行。

  月牙關(guān)的牢房設(shè)在府衙后面,是用巨大石塊砌成的獨立牢房,一點都沒有通風不佳和照明不良的問題,待過其他地方牢房的犯人一致認為這里的環(huán)境是頂尖的。

  只是這些牢房卻很少用,除了月牙關(guān)百姓們純樸、良善,非常奉公守法之外,就連外地來的人都知道金希爾一向不贊成囚住犯人,因為還得供應(yīng)他們吃喝浪費國家的財力物力,所以只要在月牙關(guān)犯罪之人,一律都發(fā)配到拓墾區(qū)去開地掘井,因此牢房里冷冷清清,獄卒們也樂得輕松。

  “喂,你有毛病呀!绷知z卒走了過去,敲了敲鐵欄桿,“你在城內(nèi)縱火可是重罪,三五年的苦役跑不掉,你那么高興干嗎?”這人恐怕是外地來的,還不曉得他們的規(guī)矩,以為自己有了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有朝廷供他吃穿喝睡嗎?

  “誰在城里縱火了?”溫瀾哼了一聲,“你別胡說八道,想栽贓到老子身上來可沒那么容易!

  她什么時候縱火了?她很好心的幫忙救火耶,這些人想欺負她初來乍到,可找錯了對象,她不是平常人,她的身份說出來會把他們嚇死。

  “沒人誣賴你!绷知z卒道!“人證物證都在,你是賴不掉了!

  她驕傲的將鼻子愈仰愈高,“我聽過這種事,你們想誣賴老子,好叫老子心里害怕把銀子全都掏出來買通你們,這是變相的貪污你知不知道?”

  “這人腦子有問題,你別理他了!苯z卒將同伴一拉,搖搖頭說:“小兄弟,你可別亂說話,沒人要你拿出銀子來了事!遍_玩笑,宗七王對這種事情可是深惡痛絕,誰敢冒著生命危險收賄?

  “這里招叫作欲擒故縱對不對?我了解的啦!”她眨眨眼,得意洋洋的,“沒想到這里這么腐敗,老子一來就幫宗七王做了一件大事。”肅清反貪可不是一件小事,這下子他一定會夸獎她,感謝她把他手下的害蟲揪出來。

  “沒人要跟你要銀子收賄。”林獄卒氣極了,“你這人怎么這么糾纏不清,滿嘴狗屁!”

  “錯了錯了。”溫瀾搖搖頭,雖然脫臼的手還在痛,可是當知道有人觀念錯誤時,沒糾正他的話,她會覺得良心過意不去,“這狗放的才叫狗屁,人放的該叫人屁才是。況且這屁是用屁股來放的,用嘴放可就不叫屁該叫隔……”

  “別理他了!苯z卒猛搖頭,“你氣得頭痛他更高興!彼淹槔刈雷舆呑拢辶艘槐洳枳屗麣。

  也不知道這個少年是瘋子還是故意氣人,回嘴回得叫人笑也不是氣也不是。

  “要是頭痛的話千萬不能喝涼水,會有偏頭風喔。”溫瀾好心的提醒,“人家說得了偏頭風,隨時會全身癱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再說,你要是這樣就死了,那我就沒辦法人贓俱獲,去跟宗七王領(lǐng)賞了。”

  “他媽的!”林獄卒陡然跳起來,連帶翻了那杯冷茶,“你講完了沒?”他每一句話都惡毒又陰狠,先扣住了他恐嚇收賄像是真有其事,又詛咒他會得什么風還早死什么的,這氣誰忍得下去?

  “你真沒禮貌,怎么可以問候別人的娘?”溫瀾不悅的板起了臉,一副教訓的口吻,“要是我娘聽見了,她會很傷心的。不如你問候我奶奶好了,她死好久了不會跟你計較!

  她知道他媽的、他奶奶的都是罵人的話,可是她絕對不會罵他媽的,因為娘親年紀絕對不會比奶奶老,年紀大的人一定先死嘛!

  死掉的人聽不見別人罵,所以比較沒關(guān)系。

  “你……”林獄卒氣得臉紅脖子粗,給啼笑皆非的江獄卒拉了出去,獄卒居然給犯人逼出了監(jiān)牢,實在是前所未有的事。

  “喂,你們?nèi)ツ难?”溫瀾招了招手,“我還沒講完耶。喂、喂……”這里的人真沒禮貌,都不聽別人說話,居然掉頭就走,有夠不尊重人的。

  等她跟宗七王成親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整頓這里的風氣,干脆辦一間禮儀學堂來教大家怎么做個有禮貌、和和氣氣的人。

  當然那只有夠沒禮貌的猴子一定是第一個學生,隨隨便便就把人家手扭傷的習慣可不怎么好。

  *******************

  兩名獄卒寧愿在天黑起風的時候,在外面吹得滿臉沙也不肯再進去跟溫瀾說話,免得叫她給氣死。

  當兩名獄卒支支吾吾,滿臉羞慚的跟金希爾交代他們之所以擅離職守的原因后,得到的不是嚴苛的責罰,而是帶著不解和同情的眼光。

  他們看起來真的很怕牢里的女人,只是在她的身份還沒曝光之前,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會讓兩個老實又盡職的獄卒,寧愿站在門外吹風沙罰站,也不愿進去跟她四目相對?

  金希爾拿過了鑰匙,決定要弄清楚這個溫蘭在搞什么鬼,一個溫婉有如空谷幽蘭的女孩,是不是不應(yīng)該嗜穿男裝?是不是不應(yīng)該翻墻?是不是不應(yīng)該縱火焚屋?是不是不應(yīng)該把獄卒嚇得奪門而出?

  而如今,當他站在一臉得意洋洋的溫瀾面前時,他有點了解獄卒們的心情了。

  “你這只死猴子!知道要來認錯了吧!”一看見他走了進來,她興奮的貼在鐵欄桿旁,“你先給老子磕十個八個頭來,老子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看樣子他一定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因此趕緊來跟她認錯求饒,哈哈……

  可以耀武揚威的擺架子,滋味倒還是不錯。

  “我干嗎要你原諒?”金希爾隔著鐵欄桿打量她,覺得那一聲又一聲的老子不但難聽,而且刺耳。

  “你縱火焚屋是事實,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得受罰,要罰苦役三年!

  她哈哈的笑了幾聲,一臉輕蔑的說:“又是一個來要錢的!边@里的人怎么這么愛恐嚇人家,趁機收取賄賂呢?

  “你換個詞吧,這些話別人說過啦,嚇唬不了老子的!毕雵樆H艘驳脫Q個新詞呀上點新意和創(chuàng)意都沒有,會上當?shù)娜瞬皇潜康熬褪清X太多,喜歡當散財童子。

  “我不是在嚇唬你。”天子犯了錯照罰,月牙關(guān)里是沒有情可講,只有法和理可談。

  他打開了牢房的門,一把把她拎出來,抓住她的手腕熟練的再一扭,喀搭一聲將她脫臼的腕關(guān)節(jié)推了回去。

  “哇!他奶奶的……痛死了!”溫瀾本能的縮回自己的手,揚手就要對他打下去。

  “你干什么,別動手動腳的。”金希爾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往旁邊一甩。這個色女,又想對他做什么?他可沒那么容易再被她襲擊成功。

  “耶?不痛了耶!”她甩甩自己的手,又是驚訝又是歡喜,“你真厲害,這樣一推就好了!彼活欀吲d自己的手不疼了,而且還能活動自如,完全忘記腕關(guān)節(jié)之所以會脫臼,是拜這只臭猴子所為。

  “既然你有恩于我,我就放你一馬,不把你威脅索賄的事告訴宗七王了。”反正她已經(jīng)逮到了兩個壞蛋,這只猴子就算了……

  “咦!”她猛然想到,于是跺腳大叫,“糟了糟了,忘了問他們的名字,這下沒功勞了,怎么跟宗七王領(lǐng)賞?”她煩惱的大叫著,剛剛應(yīng)該先把那兩個獄卒的名字白紙黑字寫下來,她一向不大會認人,記憶力又差,這下全完了。

  “你到底在說什么?”看她又是氣惱、又是懊悔、又是沮喪,滿嘴胡言亂語的說什么威脅索賄的蠢話,他實在很懷疑先皇選妃的標準在哪里。

  這樣一個滿口粗言穢語,左一句老子右一句老子的女人,怎么有本事受封為貴妃?

  “溫蘭,你到底在發(fā)什么瘋,要不要幫你請大夫看腦子?”他干嗎親自來釋放她?他應(yīng)該把這個榮幸交給那兩個宮女或是日向的。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她瞪大了眼睛,“喔,一定是宗七王跟你說的。對啦,快點帶我去見王爺。”她居然忘了她今天出門的目的是為了去找金希爾,她這么容易就忘了這件正事,可不是個好現(xiàn)象。

  她覺得一定是自己情意不堅,才會忘了這檔事,“你別跟他說我貪看人家打鐵,忘了要去找他。”

  “我已經(jīng)知道了!苯鹣柖ǘǖ目粗,“溫蘭!

  她呵呵的笑了,“別鬧了猴子兄,我是說宗七王,不是說你!

  這人是怎么回事呀,自己到底是誰弄不清楚嗎?真可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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