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終於解釋完畢,他的表情已經(jīng)慢慢恢復(fù)平靜,思考了一會兒後,他才說道:「你的世界有奴隸嗎?」
「沒有!顾龘u首。「我的世界雖然不能說完美,但比起過去的每個時代算是很好的了!
他靜默不語,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你想跟我到我的世界嗎?」她問道。「姊姊說,如果她能找到時光隧道,帶人一起回去應(yīng)該不是問題。」
他還是沒有吭聲。
「索日……」她不安地動了一下!改阍趺床徽f話?」
他傾身親吻她。「你說的事我要好好想想。」他現(xiàn)在還不知該怎么消化她給他的訊息,雖然她已經(jīng)盡可能的解釋給他聽,但他還是無法理解她為什么會從一千多年後跑來這兒。
「好。」她抓住他衣服的下擺。「我想過……跟你待在這兒,但是這里太多戰(zhàn)亂跟痛苦,我沒有辦法長久待下來,除非我們住在山林里。」
他點個下巴,表示聽到,但沒發(fā)表任何意見。
「我知道你如果來到我的世界,一開始一定會不適應(yīng),但是久了就會習(xí)慣的!顾齽裾f道!肝覀兊臇|西都比這里進(jìn)步很多,生活很方便!
她頓了一下,忽然想到他沒身分證該怎么辦,還有,他也沒有護(hù)照,怎么坐飛機(jī)跟她一起到臺灣?想到這兒,她忽然有些泄氣。
不過,她馬上又讓自己振作起來,她不能因為這些事而感到意志消沉,只要他愿意跟她回去,其他問題可以慢慢想辦法解決。
「索日,你在想什么?」見他一直不說話,夕川試探性地問。
他搖首。「沒什么,」他將她攬入懷中,臉龐偎在她光滑的頸肩上。
她環(huán)著他的背,輕聲嘆息。「索日。」
她輕柔的撫摸讓他放松地閉上眼。「我會想到一個辦法的!
「什么?」她沒聽清他的呢喃聲。
「我說我會想到辦法的!顾H吻她細(xì)致的頸肩!改銈儸F(xiàn)在還沒找到方法回去,對嗎?」
「嗯!」她頷首。
他睜開眼!改蔷偷日业椒椒ㄔ僬f!顾瓜卵郏贿厙б募∧w,一邊想著該怎么做。
夕川讓他的動作弄得發(fā)癢,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负冒W!顾灸艿叵腴W躲。
她銀鈐般的笑聲讓他心中搔癢起來,他拋開眼前煩惱的事,變本加厲地咬起她的脖子,一手還往她的腋下探去。
夕川扭動著,手臂使力推他,想將他推開!杆魅眨顾采λW,可他好像沒知覺一樣,她承受不住攻勢,只得把自己卷得像蝦球一樣。「不玩了!
他瞧著她有趣的模樣,不由得笑出聲,聽見他的笑聲,夕川轉(zhuǎn)過身瞧他,他撲上來親她,她笑著閃躲,直到他將她壓在草地上。
他居高臨下地瞧著她,眸子閃著愉悅的火花,夕川微笑地凝望他,其實他在某方面真的很像小孩子,或許是因為當(dāng)他還是小孩的時候,因為生活的艱困,他必須急速成長,讓自己變得成熟,她相信他小時候一定沒有玩樂的時光,他內(nèi)心里一直有個未獲得滿足的小孩,所以才會這樣憤世嫉俗。
他的思考邏輯很簡單,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別人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人,跟小孩以及動物沒兩樣。
當(dāng)他低頭吮吻她的雙唇時,她閉上眼,溫順地回應(yīng)他,她希望隨著時間的過去,他會找回自己的童稚之心。
他熱情地吻她,呢喃一句她聽不懂的彝族話,夕川想問那是什么意思,可他一如以往地吻得她喘不過氣來,沒多久她就把這事忘得一乾二凈,當(dāng)兩人纏綿之際,一個憤怒的聲音打斷兩人。
「索日,你給我出來。」
夕川嚇了一跳,直覺地推開索日!冈趺戳?」好像是阿雷娜的聲音。
「別理她!顾魅辗^身,將她往身邊帶,讓她靠在他身上。
「索日!」阿雷娜掃了草地一眼,發(fā)現(xiàn)兩人就躺在不遠(yuǎn)處。
「索日,快起來!瓜Υㄍ扑幌隆
索日閉上眼,假裝沒聽到她的話。
這時阿雷娜已氣沖沖地跑來,身邊還跟著村子里最壯碩的青年宏督。
「發(fā)生什么事了?」夕川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發(fā)絲,將發(fā)上的草屑拿掉。
「你問他!拱⒗啄入p手擦腰,臉蛋因氣憤而漲得通紅。
「索日……」
夕川話未說完,一旁的宏督已經(jīng)大聲道:「他把阿雷娜綁在樹上!
夕川大吃一驚,推了一下索日的肩!刚娴膯幔俊
索日懶懶地睜開一只眼!刚娴摹!
「你為什么——」
「不只如此,他還把鞋塞在阿雷娜的嘴里!购甓皆俅谓財嘞Υǖ脑挘@得氣憤難抑,手臂上的肌肉全糾結(jié)起來。
「索日!瓜Υㄍ扑幌!改銥槭裁催@么做?」她匪夷所思地問道。
他坐起身,冷淡地瞧了阿雷娜與宏督一眼。「她一直在我耳邊吵。」
「你太過分了!购甓綋湎蛩,將他推倒在地,揚手就要揍他。
索日抓住他的衣領(lǐng),一用勁就把他拋開。
夕川緊張地站起身。「不要打!谷f一索日的力道沒拿揑好,傷了人就不好了。
「宏督,好好教訓(xùn)他。」阿雷娜一見兩人打起架來,不由得興奮起來!缚熳崴!
宏督一聽見阿雷娜的話語,更是卯上勁,再次撲向索日。
「阿雷娜,別助興!瓜Υㄔ谝慌越辜钡!溉f一受傷了不好!
阿雷娜揚起下巴,高傲地看她一眼。「受傷有什么大不了,傷痕是勇士的標(biāo)志,逃避的人是懦夫。」
夕川嘆口氣,看來要她幫忙阻止是不可能的了,幸好索日沒有傷人之意,只是不斷將宏督丟來拋去的。
不遠(yuǎn)處,她瞧見普布正巧走過來,她立即奔上前,對普布說道:「他們打起來了,你快叫他們停手。」如果真是玩玩就算了,但宏督一直打不到索日,整張臉愈來愈難看,再加上阿雷娜在一旁不停澆油,萬一出事就不好了。
普布瞄了一眼兩人的狀況,見事態(tài)不緊急,便問道:「怎么打起來的?」
夕川一臉尷尬地將事情說出,當(dāng)普布聽到索日在姑娘家嘴里塞了鞋後,不由得笑出聲,隨即以輕咳聲掩飾自己的笑意。
「就是她手上的鞋嗎?」普布瞄了眼阿雷娜手中的藍(lán)布鞋。
「應(yīng)該是。」夕川頷首。
「這有點麻煩!蛊詹驾p蹙眉宇!杆托沁@部落男女的示好之物,也算是定情之意!
夕川一聽,果然覺得棘手,阿雷娜喜歡索日她是知道的,前幾天她曾親自跑到面前告訴她這件事,當(dāng)時她雖然訝異,但也沒有多說什么,阿雷娜才十五歲,在她眼中就像小孩子,更何況她曉得索日也將她當(dāng)作小孩看待,沒想到阿雷娜還去做了鞋送給索日,這實在出乎她的意料。
而在此之際,索日已經(jīng)愈來愈不耐煩,他其實很想一拳揍昏宏督,可夕川在場,他不想讓她接收到宏督的痛楚,所以只能隱忍不發(fā),但他的耐性已經(jīng)快被磨光了。
就在這時,普布介入,隔開宏督的攻擊,阿雷娜立刻沖上前叫普布不要多管閑事。
「這樣吧!索日,你讓宏督揍你兩下!蛊詹紘(yán)肅地說道。
索日冷下臉,正想駁斥他的說法時,宏督已道:「不需要,我打得到他,我剛剛只是在暖身!顾昧怂魅盏纳,只是斗不過他的力氣,所以才會一直讓他拋開。
「沒錯,你讓開。」阿雷娜對普布皺眉!覆灰喙荛e事!
「那這樣吧!比點公平的。」普布立刻道!副壬浼!」
索日瞥他一眼,眉頭整個皺下,不過沒說話。
「射箭?」宏督揚眉。
「你不會?」普布睨他一眼。
「宏督的箭術(shù)是部落里最厲害的,他的外號叫鷹眼。」回答的是阿雷娜!杆B幾百尺外的螞蟻都瞧得見!
夸張的說法讓夕川露出笑,她連忙轉(zhuǎn)開臉,免得宏督以為她在嘲笑他,可索日就沒這么含蓄了,他雖沒說話,卻哼了一聲。
這哼聲讓阿雷娜漲紅臉!改悴恍艈幔亢甓,你就跟他比眼力,我要人到幾百尺外寫個字,你們瞧寫了什么字!
這無聊的提議讓索日又哼了一聲,夕川則是低下頭掩飾笑意,以手肘輕碰了索日一下,示意他別這樣。
普布難得的也露了笑,但隨即以輕咳掩飾。
「你哼什么?」阿雷娜惱火道。
「好了,就比箭術(shù),你的意思如何?」普布急忙將話題拉回,轉(zhuǎn)向索日。
「可以。」索日無聊地說了一句。
「你呢?」普布望向宏督。
「當(dāng)然!顾ζ鹦靥。
「好,那就三天後比吧!」
「為什么要三天後?明天就比!拱⒗啄刃募钡。
「總得讓索日選把合適的弓,再練習(xí)練習(xí),他已經(jīng)很久沒碰弓箭了。」他轉(zhuǎn)向宏督。「你介意讓索日練習(xí)幾天嗎?」
宏督為顯氣度,立刻道:「當(dāng)然不介意,就三天後!
好不容易打發(fā)阿雷娜與宏督後,夕川向普布道謝!付嗵澞懔恕!
「主人不用向小的道謝,這是我該做的!蛊詹紘(yán)肅道,但雙眸已沒有最初對夕川的疏離與冷漠,經(jīng)過這些日子,他早已將她當(dāng)作主子。
他轉(zhuǎn)向索日。「你會箭術(shù)吧?」
索日瞥他一眼沒說話。
「那就好,我還想,萬一你不會就麻煩了。」普布正經(jīng)道,他向夕川頷首後,就循原路離開到馬廄去。
夕川望向索日!改銜g(shù)?」她疑惑道,他不是自小就在勞動當(dāng)奴隸,怎么可能會箭術(shù)?
索日低頭撫了一下她的眉眼。 「你不用擔(dān)心,只要是武器,我很快就會上手。」
夕川推測他的話語!杆浴闫鋵嵅粫?」
他沒說話,夕川知道自己猜對了。「你怎么不說?」他這人真是……
索日聳聳肩,沒有回答。
夕川又好氣又好笑!笡]關(guān)系,我們?nèi)ソ韫!我也很想看看古代的弓箭長什么樣子!怪领度灬岬谋荣悾仓荒苡仓^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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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買嗣當(dāng)上王了?」撲罹蠻王驚訝的表情溢於言表。
「嗯!聽說王子生了重病,整夜哭啼,沒多久就去世了!
扎格在屋頂上聽著下面撲罹蠻王與金齒蠻使者的對話,當(dāng)他聽見舜化貞王的幼子去世後,不由得望天嘆了口氣。
「更可怕的是,他毫無預(yù)警地殺掉蒙氏王室八百多人,現(xiàn)在大家都有點擔(dān)驚受伯,不知他會不會對我們也下毒手!菇瘕X蠻使者又道!高@也是我今天來的目的,我們打算聯(lián)合一些部落的勇士,起兵進(jìn)城,先下手為強(qiáng)。」
「這……好嗎?」撲罹蠻王有些遲疑。
扎格起身躍至鄰近的樹干上,遙望遠(yuǎn)方的風(fēng)景,看來所有的事還是照著軌跡前進(jìn)。他將手枕在腦後,背靠樹干,沉思著眼前的局勢變化,思考該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大概都還在他的預(yù)料中,雖然他的確在加快事情發(fā)生的速度,原本索日會在一年後才來到撲罹蠻部落,但他沒辦法等這么久,他急切的想知道一切會原封不動地照老天的意思走,還是將有所改變。
他知道接下來撲罹蠻王沃尼會出兵,原本索日是不會參與這場戰(zhàn)役的,但現(xiàn)在他提早將索日帶來這里,他想知道索日會不會決定參加,他覺得可能性很大,畢竟索日一直對南詔的階級制度不滿,雖然現(xiàn)在鄭買嗣自立為王,改國號為太長和國,但一切的制度還是沿襲南詔。
他望著蔚藍(lán)的天空,實在弄不懂這些人爭奪王位要做什么,像他這樣自由自在的不是挺好的。
遠(yuǎn)遠(yuǎn)的,他瞧見索日與夕川走來,兩人手牽著手,就像一對天真的小情人。其實索日的年紀(jì)并不大,大概只有二十出頭,但因為小時候的歷練到現(xiàn)在,整個人顯得老沉許多,不過就像夕川所說的,他在某方面實在像個任性的小孩子。
之前他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他所知道的索日已經(jīng)是個很殘暴的人,當(dāng)然,他與戈阿婁的殘暴略有不同,戈阿婁喜怒無常,只要是他不喜歡的人,轉(zhuǎn)眼就能殺掉,所以他的手下都很伯他。
索日的手下也很怕他,不過不是因為他的喜怒無常,而是他的喜怒不形於色,因為他不茍言笑,表情又冷,再加上燒傷的臉頰,讓人望而生畏,他對部屬很嚴(yán)厲,對敵人更是無情,不過沒聽說他會虐待人,他殺人通常乾凈俐落。但戈阿婁就不一樣了,他興致來時會施以酷刑,虐待拷打他看不順眼的人,所以後來他的部下逃的逃、散的散,這也是後來他勢力衰弱的主因。
他對索日的了解僅只於他是一個嚴(yán)厲無情的人,還有他將會滅了他的族人,可他從沒想過二十年前的他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少年罷了,或許比別人多了許多的憤恨與怒氣,再加上他一路走來總是所遇非人,沒有什么人對他真正好過,才會造就他往後無情冷漠的性格。
但夕川出現(xiàn)後,攪亂了所有的一切,他現(xiàn)在要賭的就是夕川的存在會不會對他往後的人生有影響,甚至讓他選擇完全不同的路子走。
他在夕川與索日接近時,從樹上躍下,微笑問道:「你們要去哪兒?」
「你又待在樹上望遠(yuǎn)了。」夕川笑問,扎格很喜歡在高的地方待著!肝覀円ソ韫D銜浼龁?」
「當(dāng)然。」扎格頷首!肝壹沂来际怯率,這可是必學(xué)的武術(shù)。」
索日瞥了一眼他瘦削的身子,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
「索日。」夕川碰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別這么無禮。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乖裥πΦ匾еθ~!肝疫@人隨和得很!
「那你可以教索日射箭嗎?」原本她想去問普布的,但被索日否決了,她曉得索日的性子是絕不會自己開口的,所以她只好詢問扎格。
「我不需要他教!顾魅樟⒖痰馈
「要不要我教一會兒再說,我相信你會改變主意的,不過先告訴我為什么突然想學(xué)箭術(shù)?」他好奇地問。
索日不理他想走人,卻讓夕川拉住,她簡短地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當(dāng)扎格聽到索日把鞋子塞進(jìn)阿雷娜嘴里後,笑得不可遏抑。
「這件事是索日不對,可是他又不肯去跟阿雷娜道歉,所以就變成這樣了。」夕川無奈地說。
「真是……真是太好笑了……」扎格抹去淚水。
索日斜睨他一眼,壓下心中的怒氣,如果夕川不在這兒,他早動手把他丟到天外去了。
「你別一直笑!乖疽荒樥J(rèn)真在說事情的夕川,見他這樣,也不由得想笑。
「好,好吧!」扎格頷首!改俏揖徒趟浼!
夕川高興地正要道謝,卻聽見索日說道:「不需要!
「在戰(zhàn)場上,箭術(shù)可是很有用的。」扎格淡淡地說,注意到索日的眼神一亮!高@可是遠(yuǎn)距離置人於死地的利器!
一聽到殺人,夕川不舒服地動了一下肩膀。
「據(jù)我所知,撲罹蠻王這幾日應(yīng)該就會起兵攻打羊苴咩城!乖窬o接著道。
「要打仗嗎?」夕川覺得更不舒服了,雖然這在預(yù)期之中,但一想到尸橫遍野的情景,讓她渾身不對勁。
「嗯!」扎格頷首。「不會射箭是不能上戰(zhàn)場的!
「那別學(xué)了,索日!瓜Υ⒖痰,她本想讓他當(dāng)個興趣練,若他只想著殺人,那不如不學(xué)。
「不,我要學(xué)!顾魅站従徴f道,他的眼神閃著許久未現(xiàn)的暴力陰影。
扎格看著他,露出笑!改俏覀儸F(xiàn)在就開始吧!」
夕川幽幽地長嘆口氣,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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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你還是要去嗎?」
夕川知道自己已經(jīng)問過很多次,可她必須在他出發(fā)前再確定一次,當(dāng)撲罹蠻王三天前徵召勇士起義進(jìn)城時,索日毅然決然地加入,不管她如何勸說都撼動不了他的決心。
他堅定地頷首!傅任一貋怼!顾麚崦龖n愁的臉孔。「我不會有事的。」
「我真的不想你去!顾y受地嘆口氣!笟⑷耸遣缓玫摹
他低頭封住她的嘴,他知道她要說什么,這幾天她說了很多次,他愈聽心愈煩。
夕川擰著眉心,在心中嘆息,當(dāng)他抬起頭時,拇指撫過她摺起的眉心!肝視M量不殺人!惯@是他能給的最大承諾了。
她長嘆一聲。「你要小心!
他點頭,她的擔(dān)心讓他心中歡喜,有一個人關(guān)心他的感覺很好!改阌浀梦腋阏f過的話嗎?」
她頷首。「絕對不可以去戰(zhàn)場找你,在那里我受不住的。」
他撫過她柔軟的雙唇!高有一點你忘了!
夕川微紅臉!覆豢梢愿渌腥颂咏,尤其是扎格,可是你真的誤會……嗚……」她話未說完又讓他堵住口。
「你是我一個人的!顾加械脑谒缴闲局鳈(quán)。
他原想在出發(fā)前要了她的身子,可是她的周圍總是圍著太多人,連睡覺時都不例外,昨天他帶她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好不容易得到片刻的安寧,那纏人的小鬼石拍不知道怎么找到他們的,破壞了他的計畫。
「我們的身邊總是有太多人。」他抱緊她!溉绻业脛倩貋恚覀兙统捎H!
「可是我還沒告訴——」
「你的姊姊?」他明白的接續(xù)她的話語。「你不是告訴我,在你的家鄉(xiāng)你已經(jīng)成年,可以決定自己的事。」
他的話堵得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反駁。
「你不想嫁給我,是因為我是個奴隸嗎?」
「當(dāng)然不是!顾⒖恬g斥!肝艺f過,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或是看低你-
「那就當(dāng)我的妻子!顾撬幌。
「你給我一點時間想——」
「你還要想什么?」他壓下心中的煩躁,她遲遲不肯答應(yīng)讓他不安。
「你不要生氣,索日!顾矒岬胤跑浾Z調(diào)!肝也皇遣患弈悖皇恰乙膊恢,有時候我心里好害怕,但是卻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我們……我們是不應(yīng)該相遇的,如果沒有遇上我,你會娶別的姑娘,所以,如果你娶了我,那……」
「我遇上了你,所以娶的就只會是你。」他堅定地說!肝也挪还芷渌恕!
「但是我們?nèi)绻娴倪@么做了,可能會弄亂原本的一切,然後……然後……」她頓在這兒,不知該怎么接下去,然後呢?她也下知道然後會怎么樣。
「弄亂就弄亂。」他不在乎。「如果老天不想你弄亂一切,就不會將你帶來給我!
他的話讓她無言以對。
「更何況你已經(jīng)改變了很多事!顾^續(xù)道。
她望著他,而後嘆口氣。「有些變了,可有些還是沒變,你記得高大人嗎?他原本應(yīng)該死去的,但讓我救活了,延長了壽命,可也只不過是延長,他最後還是死了,這到底是變還是不變,我弄不清楚。」
索日正欲說話,集合的號角聲已經(jīng)響起。「不要胡思亂想,等我回來。」
他在話語後頭接了一句她聽不懂的納蘇話,她正打算追問,他卻低頭給她一個熱吻,夕川立刻將這件事拋諸腦後。
他抬起頭,又看了她一眼後才轉(zhuǎn)身離去。夕川立在原地瞧著他離開,心中有些落寞想哭,她難過的是,她終究抵擋不住命運之輪的前行,他最後還是選擇了上戰(zhàn)場殺人,而她阻止不了。
「他還是走了他該走的路!
夕川抹去眼角的淚,轉(zhuǎn)身看向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後的扎格。
「這都在你的預(yù)料之中,不是嗎?」夕川說道!肝艺娴牟恢滥阆胱鍪裁,你到底是想阻止索日,還是推著他前進(jìn)?」
「我也不知道。」扎格老實回答。「我只是在賭。」
「賭什么?」夕川不明白。
「賭他最後會選擇什么。」他別有深意地說。
「他已經(jīng)選擇上戰(zhàn)場——」
「這只是剛開始!乖窨此谎。「還有更大的選擇在等著他。」
「什么意思?」她覺得他的眼神別有含義!父矣嘘P(guān)嗎?」
他微笑。「自然!
「你會告訴我嗎?」她采問。
他頷首。「你也算是我的主人,你要知道,我自然會告訴你!
來到撲罹蠻後,他又再追問她的來歷,這次她終於告訴他她也是由另一個時代來的,這件事他不吃驚,畢竟這已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但令他無法置信的是她來自一千多年後,這簡直超乎他的想像,他花了好久時間才調(diào)適過來,不管如何,她是他們族內(nèi)女巫的後代,說起來也算是他的主人。
「我不想當(dāng)任何人的主人!瓜Υ泵u頭,不自在地說。
扎格微微一笑,沒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zhuǎn)!溉绻麤]有遇見你,索日會娶撲罹蠻王的女兒!
「阿雷娜?」夕川驚訝道。
「應(yīng)該是。」扎格笑道。「現(xiàn)在的發(fā)展不是很有趣嗎?索日討厭她!
夕川笑不出來,緘默無語。
扎格見她郁郁寡歡,立刻道:「你別想太多,素日娶她只是因為現(xiàn)實考量,他并不喜歡她,不管是遇見你之前,還是遇見你之後!
夕川嘆口氣!肝也皇菓n心這個,我只是覺得對不起阿雷娜,我……」
「你不需要這么想!乖窳⒖痰溃骸富蛟S不嫁給索日對阿雷娜才是好的,聽說她後來背著索日與男人有私情,還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怎么會……」夕川不敢置信。
「我不知道事實真相怎么樣,不過你應(yīng)該可以看出阿雷娜現(xiàn)在對索日只是迷戀,她把他當(dāng)成像天一樣的英雄,這種迷戀很快就會隨著時間消逝,更何況,索日長年征戰(zhàn),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成為一方霸主上頭,對她漠不關(guān)心,她會轉(zhuǎn)向別的男人的懷抱也是可以預(yù)料的!
他的話讓夕川再次嘆息。「後來呢?阿雷娜最後怎么樣了?」
「我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說索日殺了那個男人,阿雷娜失足掉進(jìn)水里溺斃,有人說她自盡,有人說是索日做的,還有一種說法是她因私通罪受到部落法律的制裁。」
見夕川一臉難過,扎格安慰道:「所以我才說遇見你未必是件壞事,如果他真的選擇了你,阿雷娜的將來應(yīng)該會更好!
夕川點點頭,但未發(fā)表意見,若沒走到生命的盡頭,是好是壞如何能知呢?
「別提這些難受的事,說點開心的吧!你再跟我講講你那時代的事,你上次說人可以在天空飛,叫肥雞是嗎?」
夕川微笑!革w機(jī)。」她糾正他的發(fā)音。說到字詞,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你知道這句納蘇話是什么意思嗎?」她發(fā)了幾個短音。
她一說完,扎格立即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怎么?」
「這是索日對你說的?」他揣測著。
「嗯!可是我問他,他都不告訴我,只說是不重要的話。」夕川老實地回答!改堑降资鞘裁匆馑迹俊狗讲潘x開的時候又對她說了一次。
「這句話的意思是……」扎格故意頓了一下!肝倚膼鄣墓媚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