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遇見石磊三位紅粉知己其中一位已是兩天后的事了。
那天石磊正忙著和部屬討論新車廣告的事,叮囑她除了公司之外其他地方都不能去,所以她閑閑地四處找人打屁。
當她接到柜臺傳上來的密報之后,全身的精神都來了,她終於等到她一直想見的人之一了。
端著泡好的茶,當然她的技巧已經(jīng)好了很多,否則,她也不會自告奮勇來接待她,然后進了貴賓接待室,琉璃見到了楚伶香--環(huán)宇建設總裁之女。
「抱歉,讓你久等了。」琉璃的熱情不帶一絲偽裝,從楚伶香身上,她感到一份親切感,原因是她和姊姊璇玉很像,都是那種柔得像水的女人!刚埡炔瑁覀兛偨(jīng)理在開會,請你稍等-會兒。」
楚伶香抱歉的說:「那我就不打擾他了,我先走!
「不!沒關系,你再坐一下嘛,反正我也沒事,我們聊聊天,好不好?」琉璃渴切的問著。
「嗯……好!钩嫦阕聛硪苫蟮耐,石氏的小妹可以坐在這邊陪客人聊天嗎?
琉璃掏出她隨身攜帶的小冊子,問道:「楚姊姊,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楚姊姊,你認識石--不,總經(jīng)理多久了?」
「快三年了,你為什么--」
「喔,因為--楚姊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可以跟別人說哦!」
「老實說,我不是小妹,我是我們董事長派來的間諜,你不要怕,因為董事長想多了解總經(jīng)理的交友情況,所以才命我來問楚姊姊一些問題。」
楚伶香意外的說不出話來,隔了一會兒才說:「你想知道什么?」
「還不是為了總經(jīng)理的婚事,他到現(xiàn)在還不肯結(jié)婚,真把董事長急壞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對了,這些廢話就跳過去,楚姊姊,你愛我們總經(jīng)理嗎?」她開門見山的問。
楚伶香一聽,霎時紅暈滿布,羞答答的說:「我……愛有什么用,到現(xiàn)在我都還不知道他愛不愛我,可能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琉璃天生的正義感又涌起,她就跟她姊姊一樣需要人保護!赋㈡,他有很多女人欸!你還想嫁給他嗎?」
「這些我都知道,我也想斷絕對他的一切,可是,只要一見到他,我就……」
又一個迷途羔羊!琉璃嘆道。
「楚姊姊,你大概不知道總經(jīng)理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可能就快要結(jié)婚了吧!」
「不可能,他從來沒對我說過,我……我要聽他親口說才相信!顾郎I眼婆娑的說著,只是仍被這突來的消息傷害了。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偏偏女人都很想不開,琉璃也很替她難過,但長痛不如短痛,自己也是為他好。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歐子帆在電腦室找到琉璃,大家似乎正如臨大敵一樣守著那些電腦設備,惟熟被她不小心按了一個鍵而造成大災難。
「我只在旁邊看又不去摸,你們干嘛那么小氣!」她很氣別人把她當小偷一樣防著!复蟊,你來告訴他們,我會很小心謹慎的只看不碰,喂,連你也不信任我!」
「我當然--相信你!顾是遲疑了一下才說。「孟小姐,總經(jīng)理急著找你,你趕快去見他吧!」
「好吧!我待會兒再來。」這句話讓原本松了一口氣的職員們又叫了起來。
她才剛跟楚姊姊分開沒多久他就開完會了,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楚姊姊來過了,而以為是她把楚姊姊趕走的,他真的把她當作那么壞的女孩嗎?
琉璃在心中預演著可能發(fā)生的情況,可是在石磊辦公室里的一幕卻是她想都沒想到的。
她看到楚姊姊嬌弱的倒在石磊懷里哭泣著,而他--以琉璃的眼光來看--正深情款款的摟著她,不斷的在她耳畔安慰低語著,琉璃感覺到自己全身像變成了化石,一動也不能動。
石磊抬起頭,一見到她便厲聲的間道:「琉璃,你剛才對伶香說了什么鬼話?我一不盯著你,你就給我闖禍!
歐子帆離她最近,他看到她眼里一閃而逝的痛苦,就在那一剎那間,他了解石磊說的話刺傷她了。
「總經(jīng)理,先聽孟小姐怎么說再責怪她!
「無所謂,我被他罵習慣了,而且我告訴她的也是事實,你的確有未婚妻,不是嗎?」她故作輕松的說。
「你做事從來不用大腦想嗎?這種事是不是應該由我來跟她說才對?你只會把問題愈鬧愈大!」
楚伶香拭去淚水,體貼的說:「孟小姐沒有做錯,我很感激她告訴我這些事,好讓我死了這條心。」
「伶香,抱歉,我不應該瞞你的,對不起!
「沒關系,磊,我沒事!
琉璃看戲也演完了,她也該下臺一鞠躬,只是為什么她的心好痛、好痛?
她默默的拿了背包走出辦公室,真相已經(jīng)大白了,石磊愛的女人就是楚伶香,回去后她一定要說服她老爸退婚,總不能委屈她姊姊。
眼里的淚水滑過臉龐滴落,她迷惘的看著手指上的淚水,她干嘛掉眼淚?她以前很少哭的,她什么時候變得那么愛哭了?
琉璃無精打采的才剛跨出石氏大門,就被迎面而來的人撞退了兩三步,是哪個該死的不長眼睛,竟挑這個時候來惹她?
「喂,有沒有聽過好狗不擋路?」
「你說什么?」是個男人的聲音,聽口氣還十足的江湖味。
乖乖!一看就知道是流氓太保,不是什么好東西,大熱天還穿皮背心,裝酷!
她也挑釁的吼回去!肝艺f你的眼睛忘了帶出來了嗎?敢在石氏大門口撒野。」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他取下墨鏡,殺氣四射時瞪著她。
可惜他的對手是琉璃,她是愈碰到兇悍的對手愈是不怕死!覆恢,大哥怎么稱呼?」
他得意的說:「大家叫我黑狗阿駒,在道上,大家都認識我,你呢?」
「孟琉璃,外號鬼見愁!瓜胍诤谏鐣,一定要有個響叮當?shù)拿Q,電影上不都這么演嗎?
黑狗阿駒一聽她的名字,不太相信的問:「你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孟琉璃?」
「我很有名嗎?」她指著自己問。
「沒錯,我就是來找你的,現(xiàn)在跟我走吧!有一個人要見你。」他走向停在馬路邊一輛改裝而成的機車旁。
「我又不認識黑社會的人,有誰想見我呢?黑狗大哥,先告訴我是誰,好不好?」
「你見了就知道,上車!」
她思考了五秒鐘就跳上機車后座,這人外表滿兇的,但不是那種內(nèi)心險惡的人,反正都蹺班了,去兜兜風也無妨!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黑狗阿駒是頭一次遇見像琉璃這樣的恐怖份子,身為飛車黨的一份子,居然被這個小女孩嚇得屁滾尿流,要不是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哀求她,她早就在大馬路上表演起特技來了。
在「午夜!沟牡觊T口停好車,因為還未開始營業(yè),招牌的燈都還沒亮。
「大姊,我把人帶來了!
琉璃往店里頭一瞧,天呀!黑社會大本營嗎?一群面目猙獰、窮兇惡極的大漢坐在里頭,又是抽煙又是喝酒的,真是罪惡的深淵!
「各位大哥好,我叫孟琉璃,請大家多多指教!顾\懇的鞠了個躬,突然一陣桌椅翻撞聲,他們那么激動干嘛!「大哥快起來,小妹不敢當!惯@世上應該沒有人比她笨了吧?
「你以為我綁架你是為了好玩的是不是?」黑狗阿駒沒見過那么蠢的女孩!
「綁架?我是自愿來的,那不叫綁架,要不要我們再重來一次,這一次你要用棍子把我打昏,再用繩子綁好扔上車,那樣才叫綁架!
他真服了她了,這女孩是白癡嗎?黑狗阿駒心想著。
「果然跟傳聞中一樣,孟琉璃,我們終於見面了。」黑暗中走出一名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女人,身上同樣穿著一件皮背心,長得十分艷麗動人,像一朵帶刺的玫瑰。
所有的人退開至兩邊,形成一種決斗的場面。
「大姊,你好帥哦!」琉璃眼前一亮,這才是真正的女人,集美麗、勇敢於一身。
歐子茵低著頭說:「少拍馬屁,你知道我找你來的原因嗎?」
對呀!她到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覆恢溃箧⒄J識我,是不是?可是我不記得了。」
「你當然不記得,但是我卻一直聽到你的名字在我身邊回繞,想不聽都不行!
「我還是不明白!
「好,我問你,你跟石磊究竟是什么關系?你最好老實回答我的話。」
「石磊?」怎么又扯上他了?「你們也認識嗎!」
「不錯,我們認識快十年了,比你認識他還久,可是,最近一見面他口中只有你的名字,不再跟以前一樣關心我的事了!
「啊--你是他第二個紅粉知己,對不對?太好了,我終於見到你了,大姊,我決定支持你當他新娘的第一人選!顾X得這位不讓須眉的紅粉知己跟石磊最配了。
歐子茵呆掉了,「你……是說……」
「大姊,像姓石的那種男人,需要的太太就要像你這一型的,太柔弱的會被他吃定,只有你才管得住他,不怕他到外面找女人!
「可是你……不是……」歐子茵感到納悶。
「我跟他沒半點關系,你全都誤會了!
「但是,連我大哥也說你們感情很好,這又是怎么回事?」
「你大哥又是誰?」
「歐子帆。∷鞘诘拿貢。」
這一說琉璃才明白,原來她跟大冰山是兄妹,難怪都酷得要命!「你別聽大冰山--你大哥的話,我跟姓石的是仇人,感情很好是做給外人看的!
「你沒騙我?你一點都不喜歡他?」
「我恨死他了,要我喜歡他,下輩子吧!」
歐子茵最后決定暫且相信她的話!赴Ⅰx,送她回去!
「不要那么急著趕我走嘛!大姊,讓我留在這邊玩,好不好?這家PUB晚上一定很熱鬧,我要留下來!」
「大姊叫你走你就走,你很煩欸!」黑狗阿駒迫不及待要將她踢出去。
琉璃趕緊躲開他的手,像個小可憐般的哀求。
「不要趕我嘛!大姊,只要一晚就好,明天天亮我就回家,好不好嗎?」她猛眨著眼擠出幾滴淚水來。
「真拿你沒辦法!阿駒,就讓她留下來吧!」
「可是,大姐……」他的話在她一瞪之下消失了。
從沒進過PUB的琉璃,感覺這里既新鮮又好玩,震耳欲聾的音樂,瘋狂扭動四肢的人們,及喝起來甜甜的酒,使她有一點飄飄然。
她打個酒嗝,吃吃的笑著說:「黑狗大哥,這里真的好好玩,我……以后每天都來,好……不好?」
「不!這里不適合你這種小女孩來!
「誰說的,我是大人,不是小孩子,你看,那些人有的比我小……你想騙我……是不是?」
黑狗阿駒從她手上搶下酒杯,說:「你再喝會醉的。」
「別擔心,我……是千杯不醉……相不相信?」
「信、信,我送你回去,好不好?」他不太放心單獨將她放在這里。
「不要,我想下去跳舞……!顾龘u搖晃晃地走進舞池,不按章法的扭著。
「等……」他往自己額頭一拍,今天真夠倒楣了,還要充當保母。
「鈴--鈴--」
他抓起琉璃的大哥大,吼著說:「喂,找誰?」
「你是誰?琉璃呢?」那一端的石磊一聽到是男人的聲音,而且雜音很多、很吵,整顆心都快從嘴里蹦出來了。
「喂,我聽不清楚,你要找誰?」他又大吼著。
「你這該死的混蛋,你把琉璃怎么了?」
黑狗阿駒總算聽出他的聲音了。「你是石磊,是不是?我是黑狗,她喝醉了……現(xiàn)在正在跳舞……,你快到店里來吧!」
舞池里的琉璃跳得正盡興,只是仍跳不掉深印在她腦海里的那一幕,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軟弱的一面,只能將內(nèi)心的痛苦深埋在心中。
二十分鐘不到,石磊與歐子帆已經(jīng)飛車趕到。
石磊沖進舞池,扳過她的身子,他克制著自己不要吼她,因為他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琉璃,我們回家!跟我走!」
「不要,走開,我要跳舞……走開啦!」她推著他,口中直嚷著。
他硬是將她拖出舞池。
琉璃的尖叫聲幾乎快蓋過音樂聲,「你以為你是誰?放開我……」
黑狗阿駒朝他們過來,向歐子帆一揖,「帆哥。」
「孟小姐怎么會在這里?你們對她做了什么?」此刻歐子帆可不是一座冰山,而是猶如來自地獄的使者,他一步步逼近他!刚f!」
「帆……帆哥,不是我,我……什么都沒做……是真的……」黑狗阿駒嚇得臉都扭曲了。
「別以為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管,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們?nèi)绻隽怂桓,我?-」
「大冰山,他沒有對我怎樣……喔,黑狗大哥!」琉璃最看不過有人欺負弱小了。
黑狗阿駒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石磊將她拉回身邊,口氣不好的說:「閉嘴,你還想幫人家說話!
她又打了個酒嗝,滿嘴的酒氣使他氣得發(fā)抖,他在她耳邊怒咆,「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琉璃側(cè)頭想了想,比了五根手指,「五杯而已,我還可以喝更多哦!」
「你想氣死我嗎?無緣無故的失蹤也就算了,竟然跑到這種地方,你這個小笨蛋!」
沒有人被罵笨蛋還很高興的,琉璃雖然現(xiàn)在頭腦不是很清楚,但她可聽得出他在罵她。
「姓石的,誰說……我自己跑來的,人家是……好意請我來玩,我……怎能拒絕!
黑狗阿駒最怕的事終於發(fā)生了,他垂下頭想挖個地洞鉆進去,「帆哥,我……」
「是我叫阿駒帶她來的!箽W子茵及時出現(xiàn)解救了他。
歐子帆早就猜到是他妹妹指使的,也很明白她這么做的原因,可是這又能改變什么呢?「子茵,你不該這么做,為什么你就是想不通呢?」
「哥,我……」她欲言又止的望向心上人!咐诟纾瑢Σ黄,我只是想見見她,沒有別的意思。」
石磊對她也很愧疚,也不忍責怪她,「算了,子帆,琉璃沒事就好。子茵,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說完,他又瞪向坐倒在地上的琉璃問道:「你在干什么?」
琉璃打了個呵欠,揉揉眼睛,聲音帶著睡意的說:「我想睡覺了,臭石頭……別吵我!」
「別睡在這里,我們回家去睡,好不好?」他蹲下腰將她抱起來,見她自動找尋舒服的位置后就睡著了。「子帆,我先送她回去了,再見。」
歐子茵別開臉拭去淚水,直到此刻她終於死心了,能對一個女人那么容忍、溫柔,不是愛又是什么呢?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凝視著懷中的寶貝,石磊有一種說不出的踏實感。
原以為自己最后娶的對象不是楚伶香,就是他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她們都是識大體的大家閨秀,最適合做石氏的少奶奶,誰知竟冒出這個做事不按牌理出牌的搗蛋鬼,不只令他棄械投降,連他父親的心也被她收服了,他真是佩服她到極點了。
琉璃發(fā)出一聲囈語,身子本能地更縮進他懷中,石磊倒吸一口氣,說服自己不要想入非非,他可不愿意趁她熟睡而占她便宜,只是她那張清純秀氣的小臉就在他眼前,雙唇微啟著,仿若在引誘著他。夏娃在引誘亞當?shù)臅r候,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這樣?石磊呼吸微促的想著。
昨晚在送她回家途中,他已經(jīng)做好決定,琉璃將會是他的新娘,這樣一想,他便把她帶回石家大宅,他知道要應付她得用非常手段,造成既成的事實讓她無法狡辯,不然,她可是死也不會答應嫁給他的。
石彥明白兒子的用意也沒有反對,他可是盼了好久才盼到的,所以也配合他的計畫。
接下來就只等她醒來了,他愛憐的輕撫她柔軟的長發(fā),讓它披散在白色的床單上。她可真會睡,但也難怪,昨晚她喝了太多酒了,一到家后就吐得兩人一身,他才逼不得已脫掉她的衣服,幫她換上一件T恤,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更顯出她嬌小的身軀,只看了兩眼就差點引得他獸性大發(fā),以往真是太小看她了,有那樣噴火的身材是他這未來老公的福氣。
支起上身,石磊忍不住的含住她的唇瓣,舌尖輕描過她精致的唇型,他呻吟連連,忍不住的重重吻住她。
琉璃朦朧中感覺到有人在吻她,那嘴上的氣息有些熟悉,他干嘛又吻她了,還趁她頭痛得要命的時候偷吻她,色狼就是色狼!
她挪動著頭,頭痛得更厲害了。
「我頭好痛哦!你干嘛打我頭啊!」
石磊低笑幾聲,不知道要過多久她才會發(fā)現(xiàn)她在哪里。
「我沒有打你的頭,你喝醉了,記得嗎?」
她回想著,好像有點印象!改悄愀陕镉治俏遥课矣譀]惹你生氣。」她有點想哭,覺得自己好委屈。
他將她攬進胸膛,在她額上印一個吻,問道:「頭還很痛嗎?以后別逞能,不會喝酒還想學人家!
琉璃眨眨惺忪的眸子,直望進一具男人赤裸的胸膛,她連眨了好幾下眼,腦筋更迷糊了,她翻過身子,盯著白色的床頭燈,一大片的落地窗,陽光從窗縫處流泄了進來,她覺得有些不對。
「怎么了?」他在等待她下一個反應。
「姓石的,別吵我,我一定還沒睡醒才會作這種夢,我要繼續(xù)睡了!顾娴挠趾仙涎劬α。
石磊笑得胃都疼了!噶鹆,睜開眼睛,這不是夢,是真的!」
她不理他,說:「我不相信,我怎么可能在這種鬼地方?」
「這是我家,你現(xiàn)在已睡在我床上,我沒騙你,這是千真萬確的!
琉璃果然睜開眼睛,問道:「你沒騙我?我真的在你家?」
他笑著點點頭,可是他的笑容沒維持多久,當他從床上摔下床時,他就知道他忘了她可不是普通女孩,不能用平常的反應來猜測。
「你這個變態(tài)狂!你下地獄去吧!」琉璃一腳將他踹下床,自己也忙將背單裹在身上跳到房間角落備戰(zhàn)。
石磊哀叫著爬起來,幸好他還穿著睡褲,不然琉璃鐵定會將床頭燈往他頭上招呼。
「琉璃,你怎么可以把你丈夫踢下床,那不是妻子該做的事!
「你不是我丈夫!」琉璃討厭自己為什么猛往他身上瞧,她又不是沒見過男人打赤膊,他只不過比其他人能看一點而已。「我也不是你的妻子!」
「你真的忘了我們昨晚的一切嗎?那太可惜了!顾麜崦恋臎_著她笑,一副很陶醉的模樣。
「你……亂說,我們什么也沒做,沒有、沒有、沒有!
「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你說沒有也沒用,我們昨晚的確共度了一夜,不信的話,可以問我爸爸,他也知道你在這里!
「董……事長也在這里?」這下她真的完了。
石磊知道她終於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又說:「不錯,他還堅持要我負起責任,萬一這事被別人知道,你的名節(jié)就毀了,而且,我也不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你只有嫁給我了!
琉璃還在消化他這最新的訊息,仍不太能接受的問:「可是……我姊姊怎么辦?她是你的未婚妻!」
「我相信你爸不會反對的,你也是他的女兒,只要我娶其中一個就可以了,況且,你姊姊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更不會嫁給我!
「什么?姊姊有喜歡的人,是誰?哪個臭男人敢搶走我姊姊,我非殺了他不可!」她的心思轉(zhuǎn)向別的地方了。
「琉璃,拜托你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好不好?」他繞過床鋪走向她。
「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別再靠近我一步,臭石頭,你給我仔細聽好,我--不--要--嫁--給--你,清楚了沒有?」
「再清楚不過了,但你忘了昨天晚上的事了嗎?」
「你騙不了我,我是喝醉了,可是有人想欺負我的話,我不會沒有感覺的,所以你一定在騙我!顾孕艥M滿的說。
「那我?guī)湍銚Q衣服的時候,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整個臉都紅了,而且還一直紅到腳趾。
「你……全都看光了?」
「全都看光了!闺m然只看了兩眼,但印象十分深刻。
琉璃這才露出屬於女性的嬌羞,雙手仍緊捉著被單,頭低得不能再低了,吶吶的說:「那也不必非娶我不可,我……可以當作……從沒……」
「我不準你這么做,你當我妻子是當定了,懂了嗎?」他專橫的執(zhí)起她的下巴,「琉璃,回答我!」
「哪有求婚那么兇的?現(xiàn)在就對我兇,要是真的嫁給你,我不是會被你打著好玩的,我干嘛想不開!顾是不適合做個像她姊姊一樣唯丈夫的命令是從的女人。
「孟--琉--璃!
「干嘛?!你不要杵在我面前,我要回家了,從今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昨晚是個錯誤,不要對它太認真。」
她竟然說昨晚是個錯誤!他又有一股想揍人的沖動,雖然他明知他們并沒有做什么,但她那樣說太傷他男性的尊嚴了。
「你就穿這樣走嗎?」他沒好氣的問。
琉璃不在意的走向房門,說:「我知道你不會把衣服還給我,那我就這樣回家算了,喂,門怎么打不開了?你把它鎖起來了,鑰匙給我!」她攤開手心說。
「不!」
「不?!姓石的,你……哇!你做什么?!」
她落進他懷中,恐懼的看著他冷峻的神情,她從沒見過他這樣子過,連他生氣的時候也沒有,他讓她害怕得想逃。
石磊將她壓倒在床上,冷冷的說:「你認為昨晚是個錯誤,那今天早上就把這個錯誤糾正過來!
「不要,石--」她的唇被粗暴的吻住,那力道使她喘不過氣來,困在他懷中她絲毫動彈不得,她不要他這樣對她,這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他,她費力的推拒他,換來的是他猛力撕裂她T恤的領口。
他感覺到她在顫抖,可是怒火、欲火交相沖擊,他只想從她甜美的身軀中得到滿足。
嗚咽聲由遠而近的叫喚著他的理智,他濁重的鼻息在她白晰的項頸間,雙手也不再游移在她的肌膚上。
「琉璃,求你別哭,別哭!」他這次真的嚇壞她了,他不知自己中了什么邪,要用這種手段強暴她,她是他最珍貴的寶貝呀!「原諒我,琉璃,對不起,別哭了!」
他好心疼的拭著她那仍直滾下來的淚珠,再用被單包住她擁在懷中。
琉璃沒有抗拒的靠在他胸前,仰著小臉見他雙眸滿是悲傷和自責,於是怯怯的摸摸他的臉頰,說:「我只是嚇到了,一下子就沒事了,下次最好先讓我心里有點準備,不然,我會當場昏倒!
她的安慰法真是獨樹一格,石磊動容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說:「我愛你,琉璃,嫁給我,好不好?」
她沒有多大的驚訝,像是早就明白他愛她了。
「你會后悔的,我只會闖禍,什么都不懂,又不會煮飯,連洗衣服都很懶,更不懂溫柔,我有那么多缺點,你娶我太不劃算了!
「怎么不劃算?我也有很多缺點,譬如大男人主義、自大、變態(tài)、見異思遷,多得數(shù)不清!
「聽起來好像嫁給你更倒楣,那我不嫁了!
「不行,你不嫁我,誰敢娶你,全世界只有我愛你那些缺點,所以,你只好委屈一點嫁給我吧!」
「說得那么可憐,不要太勉強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一點都不勉強,琉璃,別再鬧了,爸爸正在樓下等我們,都那么晚了,他一定在猜我們在房里做什么!
「你……」她抓起枕頭丟他,臉紅的叫道:「全是你害的,都是你!
他逃過她的攻勢,大笑的走到衣櫥,取出上衣及牛仔褲給她,說:「快穿上吧!」
琉璃盯著手中自己的衣物,它們應該在家里才對,怎么跑到這里來了?「這衣服為什么……」
「你爸爸和姊姊送來的,他們也在樓下等我們!
這次她真的昏倒了,一切已成定局,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