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將一疊現(xiàn)金放在桌上,說:「蓁姊,這是五十萬元,我把它還給你!
「找到你大伯了嗎?」
「嗯,他把股票全賣了,雖然賠了不少錢,但至少不必再擔(dān)心那些放高利貸的人找上門了!
于蓁聽了也放心多了!改蔷秃茫氵想跟我說什么嗎?」她看著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問道。
「蓁姊,對不起,我--可以不做了嗎?我知道這很使你為難,但是我不想再做下去了。」
「為了子帆?他承認(rèn)對你的感情了嗎?」
璇玉羞澀地點頭,「他跟我說他愛我,所以,我怕萬一被他知道了,他一定會很生氣的。」
「沒關(guān)系,剛開始我也是不贊成,這樣剛好,那房子找到了嗎?」
「子帆已經(jīng)幫我找到了,租金很便宜,從明天開始,我就只管作帳就好。」
「其實你今天就可以不用到店里,差一天不要緊的!
但這跟她個性不合,人家對她好,她應(yīng)該盡力報答人家,絕不貪圖便宜。
「不,蓁姊,我會做到今天晚上,做事總要有始有終嘛!你說對不對?」
她就是這點讓于蓁喜歡她,她也就不拒絕她的心意了。
璇玉跟兩、三位熟客打招呼,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懂得該如何和陌生人應(yīng)酬了,這份工作對她來說也不無好處。
突然,門口一陣騷動,店里的客人傻眼了,金峰帶著十幾名兄弟浩浩蕩蕩的進(jìn)來,個個橫眉豎眼的,再次將所有人嚇跑了。
于蓁受夠了,她正想走向他,對著他破口大罵,而璇玉正想著他這次來不知又想做什么,她們卻完全沒料到,走在金峰身后的男人竟是歐子帆,他戴著墨鏡,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當(dāng)他一現(xiàn)身,璇玉猛然倒抽了一口氣,喉嚨發(fā)不出半點聲音來。
他看到她了,她注意到他的下巴僵硬了一下,喉頭的喉結(jié)正上下滾動著,那證明他因憤怒而吞咽著唾液。
天呀!她最恐懼的一刻終於來了,子帆,求你先別生氣,讓我解釋,好不好?她無言的吶喊著。
「這可真是意外的驚喜!子帆,是不是?」金峰的話中有話使于蓁想甩他一巴掌。
「你故意帶子帆來,是不是?金峰,你太可惡了,王八蛋!子帆是你最好的朋友,璇玉又是哪里得罪你了?」
「于蓁,原來她一直在你這里上班,你居然不告訴我!而你,為了錢竟出賣你自己,好一個冰清玉潔,你就那么想做妓女嗎?」歐子帆面對眼前兩個女人,一個是他從小到大一起成長的好朋友,另一個則是他生命的摯愛,她們竟聯(lián)手欺騙他、背叛他,教他如何忍受。
璇玉奔向他,「子帆,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夠了,不要再用眼淚來打動我,我承擔(dān)不起,很抱歉,我無福消受!顾懿涣嗽倏吹剿郎I眼滂沱的樣子,擰開她,他低著頭直往外沖。
「子帆!」她叫著他的名字,她怕她這一次真的會失去他了。
他一腳跨上機車,轉(zhuǎn)動油門,機車轟轟響著。
「不要走!子帆,不要,我愛你,我愛你!顾龜r在車頭前大喊,歐子帆更用力發(fā)動車子,噪音蓋過她的叫聲。
「滾開,我對你的虛偽厭煩透了!」
她攤開雙手不動,眼中有孤注一擲的決心,她的幸福全下注在這一刻,她不相信他狠得下心撞死她。
「你是懦夫!你不敢面對我,你只知道一味的逃走,如果你曾經(jīng)愛過我,為什么不聽我解釋?」
歐子帆將機車踢倒,扣住她的下巴,另一手摘下墨鏡,「看著我!不準(zhǔn)再叫我懦夫,我不是!」
「你是!你怕愛上我,所以,你現(xiàn)在找到理由拋棄我了,是不是?在你心里面,一直就想要這么做,對不對?你說。
「我沒有!我沒有!」
「你有,我感覺得出來,就因為你的自卑就要犧牲掉我,我不要,我不甘心,我那么愛你,你一點都體會不到嗎?」
他失去剛才狂烈的氣焰,變得茫然失措,腦中瘋狂地在思索她的話,從來沒有人這樣點醒他,他是自卑,自卑到不敢坦然去愛她。
璇玉一咬牙,趁他失神時拉住他往另一端走,直到他們走進(jìn)一間賓館,歐子帆才清醒過來。
「你干什么!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嗎?」他將她往外拖,活像那地方有傳染病似的。
她不跟他爭,擺脫掉他的掌握后,她手中拿著房間的門鎖卡片便朝樓上而去,歐子帆在身后大步追著。
「停下來,你瘋了,是不是?璇玉,停下來!」
房門用磁卡刷過就開了,她大有破釜沉舟的氣勢沖進(jìn)房間,一等他也進(jìn)房,她便開始解開旗袍的扣子,盤扣總是需要多一點時間解開。
「璇玉,你做什么?」他想阻止她。
「證明我的清白,證明我不是妓女,證明從來沒有其他男人碰過我。」璇玉手中的動作沒有停止,她飛快的掀開衣襟,展露出包裹在蕾絲內(nèi)衣內(nèi)的胸脯。
他氣極的拉攏她的衣服,吼道:「你不需要對我證明什么,我相信你,我是太震驚了才口不擇言的。」
「你仍然愛我,對不對?」
他再也說不出違背他內(nèi)心的話了,「我愛你,你是那么的美好,想不愛你都很難。」
「那就證明給我看!顾氲胶嗡济粽f的話,雖然她一向觀念十分傳統(tǒng),贊或婚前絕不失身,現(xiàn)在為了保住他的愛,她不得不使出撒手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璇玉,我們離開這里!顾律腊胪实哪右褖蛄钏崔嗖蛔,再加上她的提議,他再繼續(xù)待下去,他怕他真的變成一頭猛獸撲向她。
她氣他的冷靜,他連碰她的欲望都沒有嗎?「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到蓁姊的店里上班嗎?我希望變成你喜歡的類型,那樣的話,你就會喜歡我了!
「我喜歡的類型?你在說什么?」
「成熟、有經(jīng)驗的女人,不是你喜歡的女人類型嗎?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他的下巴差點脫臼。「什么?就為了這原因,你就自愿當(dāng)起小姐來了,你這笨蛋,你敢從別的男人身上得到經(jīng)驗,我會殺了你,只有我有權(quán)利,只有我才能碰你,你聽懂了沒有?」
「聽懂了,可是你又不碰我,我怎樣才能變成成熟的女人?」
「你……天!我真服了你。」他摟住她,解開她的發(fā)髻,如云的長發(fā)披瀉了下來,「你的身子太纖弱了,我怕--會弄痛你,老天,我都忘了該從何做起了。」
他的無助只有使她更加憐惜,胸中的愛意無止盡的泛濫,「何不從吻我開始!顾谄鹉_尖迎向他的唇。
他炙烈的狂吻使她全身燒了起來,她輕啟貝齒接納他的舌與之交纏,她的嘆氣與他的喘息交相輝映。
強掩著臉頰的紅暈,璇玉低垂著項頸盯著自己的衣物被褪了下來,僅著胸衣的胴體漾起淡淡的薄霧,她感覺好熱,熱得直冒汗。
「別怕,我會很小心的!顾(xì)心的承諾著。
「沒關(guān)系,我不怕,我不是小女孩,我了解。」她明白男女之間的親密行為,也明白第一次總是會痛,但仍感激他的體貼。
歐子帆輕笑著,「知道和做是不一樣的,如果不舒服……告訴我,我會停止,絕不勉強你!
「我不要你停止,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如果你敢現(xiàn)在走開,我會恨你一輩子!顾铝俗詈笸骸
他不知該拿她怎么辦,他何其幸運能得到她,有她在,他的生命才得到完整。
「我不會走,任何人也趕不走我的。」他抱起她走向大床,小心謹(jǐn)慎的放下她,任她的長發(fā)散布在白色的床單上,她那誘人的迷蒙雙眸催眠著他,她終將屬於他一個人的了。
璇玉怯怯地望著他正脫下身上的衣服,卸下武裝的他變成熱情而令人著迷,她身子輕顫著,為即將到來的結(jié)合而興奮。
他俯在她上頭瞅著她,雙手撐在她兩側(cè)以免壓壞她。
「璇玉,如果你反悔我可以……」
她攀住他堵住他的唇,他喉中嘶吼著,身體覆住她,享受著和她肌膚相親的融合感。
他的唇吮過她頸側(cè)的柔膚及圓潤的雙肩,當(dāng)他攫住她胸前的蓓蕾,那從來無人碰觸過的花苞在他口中綻放開來,璇玉嬌吟著拱起背脊,低喃著他的名字。
她在枕上輾轉(zhuǎn)低泣,迫切地需要抓住某樣?xùn)|西,她的指尖刺在他背部的皮膚上,劃出數(shù)道紅色的痕跡。
「子帆……子帆……」她不斷的呼喚著他,盼望他立刻填補她體內(nèi)的空虛。
汗珠自他額上、頸上滴了下來,他運用所有的意志力才沒有將自己勃發(fā)的熱情推入她體內(nèi),她尚未準(zhǔn)備好接受他的給予,他愛撫著她的嬌軀,等待著她完全肯定。
璇玉屏息以待,直到那龐大的力量貫穿她,她才因疼痛而叫出聲,她的身子本能地想退后避開它。
「別動!習(xí)慣它的存在,一下子就不那么痛了。」
她順從地去感覺它,無法想像自己可以將它完滿的包住,它就像她身體的一部分,完美無缺。
歐子帆再也控制不住,他開始律動起來,一次又一次的撐開她,將自己埋入她體內(nèi)再抽出,那滑膩緊窒的甜蜜通道是為他而生的,只有他才有的專利,這一刻,她有一種騰云駕霧的感覺,帶領(lǐng)著她直入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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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子帆啄著璇玉的唇,忍不住又想再愛她一次,她熟睡的小臉紅霞未褪,癱軟在他懷中。
「女人,醒一醒,天都亮了。」他輕拍她的臉頰叫道。
璇玉眨著雙眼,望進(jìn)他飽含笑意的眼中,她打個呵欠,困倦的說:「我好累,可不可以再睡一下?」
「你忘了你早上要上班了嗎?你昨晚沒回家,你爸爸會不會擔(dān)心?」他好心的提醒她。
「糟糕!」她彈跳起來,急得快哭了,她怎么在這里待了一整晚,爸爸一定擔(dān)心死了。
「別急,慢慢來,待會兒我送你回去。」他遞給她一袋衣服,那是她留在于蓁店里的東西。
「蓁姊她……知道我們在這里!顾呔降慕舆^袋子。
歐子帆親親她,「我打電話請她把衣服送過來,也請她打電話去你家,跟你爸爸說昨晚你住在她家,免得他擔(dān)心得睡不著!
「謝謝,我……去浴室換衣服!顾是遮遮掩掩的沖進(jìn)浴室,想到昨晚的放浪形骸,她根本不敢問他有何想法。
出了浴室,他已穿戴整齊正在等她,「我們快走吧!不然趕不及上班,我還要先回家換衣服才行!
「璇玉,等一下!顾氐谋砬閮鲎∷哪_步,天呀!他后悔了?「昨晚……我們沒有采取任何預(yù)防措施,如果……」
「沒有如果,我不會懷孕的,時間不對,你放心,你不需要負(fù)任何責(zé)任!顾男脑诘窝灰麨榱撕⒆佣⑺。
「你的小腦袋瓜里在想什么?不管你有沒有懷孕,我都要娶你,昨晚當(dāng)我決定要你的時候,我便做下決定,不管你肯不肯,你非嫁我不可!」
她喜極而泣的捂住了嘴,「你真的要娶我?我不要勉強你負(fù)責(zé)任,就算做你的情婦我也愿意!
「笨蛋!我要情婦做什么?我要一個能夠斯守終生的妻子,原本我對婚姻早就放棄了,哪一個女人肯嫁給一個坐過牢的人呢?全天下只有你這個傻瓜會那么笨的自投羅網(wǎng),纏上我是你的不幸,你一輩子休想離開我。」
她撲進(jìn)他懷中啜泣,吸著他身上男性的味道,他是她的男人,從現(xiàn)在開始。
「我發(fā)誓絕不離開你,除非我死!
「不準(zhǔn)提那個字,即使是那樣也不行,我會追你到地獄把你奪回來,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拆散我們!
兩人滿足的相偎,直到上班的時間愈來愈逼近。
送她到公寓樓下,他想陪她上去,順便正式的和她爸爸見面,卻被她制止了。
「子帆,先讓我跟我爸爸說,他很固執(zhí)的,最好先讓他有點心理準(zhǔn)備比較好!
為了能盡快娶到她,他也只有妥協(xié)了!负冒!你快找機會跟他說,我不想等太久。」
「我知道,那我上去了!顾酪离y舍的一再回頭。
歐子帆也有同感,他想要將她留在身邊,一刻也不放她走,他翻轉(zhuǎn)過她的身子,用力的深深一吻,在她的唇上印上他的烙印。
帶著甜甜的暈眩感,璇玉掛著夢幻般的笑容進(jìn)了門。
「你回來了。」客廳上坐著等候多時的孟志銓,他并不老眼昏花,一看也知道女兒在談戀愛。
「爸!對不起,我……昨晚……!挂f謊是最困難的事。
他擺擺手,「不用說了,爸爸心里很明白,剛才是那位歐先生送你回來的,是不是?」
她像做錯事的孩子般低下頭,「爸,我愛他,我并不后悔跟他在一起,你不要生氣!」
孟志銓并沒有生氣,他這女兒為這個家付出太多,他怎能忍心剝奪她追求幸福的權(quán)利呢!更何況,他看得出歐子帆并不是把她當(dāng)作玩樂的對象,他費心地幫她找房子,只要璇玉在場,他的眼光總是跟著她,他不瞎,這種種跡象足以證明他對她是有情的。
「進(jìn)去換衣服吧!否則上班要遲到了!
「爸……」她不確定父親的想法。
「快去吧!找個時間請他到家里來,爸爸會跟他談?wù)。?br />
她激動的擁抱他一下,「謝謝你,爸。」
他悄悄抹去眼角的淚,唉!女兒終究會嫁人的,你想留也留不住的,這就是做父親的心酸。
璇玉還是遲到了,在公司兩年多,今天是頭一次遲到,何思敏好奇的問道:「睡過頭了還是塞車?璇玉,你今天不太一樣哦!從實招來,昨晚你做了什么壞事?」
璇玉漲紅著臉不敢看她,「你胡說,我哪有不一樣,我……只是睡過頭而已,你不要亂猜!」
「是誰讓你累得睡過頭了?是不是那個酷哥?」
「思敏,你不要問嘛!」璇壓低聲音想阻止她再探東探西的。
何思敏瞪大雙眼,指著她的領(lǐng)口,「哇!你的脖子上有吻痕!」
璇玉一慌,抓住領(lǐng)口,這舉動等於招供了!杆济簦愫脡,怎么這樣捉弄人家嘛!」
「嘿!嘿!誰教你有事不告訴我,我可是你的軍師,有任何狀況發(fā)生,我必須知道才行,快告訴人家,你們進(jìn)展到什么地步,上床了,是不是?」
「拜托你小聲一點!」璇玉捂住她的口低叫著。
她猛點頭同意,一等嘴巴得到自由,她急道:「他的動作真快,才幾天工夫就把你拐上床,我就說嘛!他想要你想得要命,這招不賴吧!這下他逃不掉了。」
「他說他要娶我,我也答應(yīng)了。」
「恭喜你,璇玉,我媒人當(dāng)?shù)貌诲e吧!記得包個大紅包給我哦!」
「我哪敢忘記你,思敏,謝謝你。」
「朋友道什么謝,倒是主任怎么辦?自從那天酷哥出現(xiàn)以后,他就變得死氣沉沉,垂頭喪氣的,璇玉,為了大家好,你老實的跟他說清楚,也好讓他死心!
她是該跟他談?wù)劻,希望能將傷害減到最低。
中午休息時間,她特地約了高義群在附近餐廳見面,他不等她先開口便問道:「你愛的是那個男人,對不對?」
「主任,對不起,我是該跟你說了。」
「你不該瞞我,如果你早告訴我,我就不會那么痛苦了,我也會祝福你們的,璇玉,他真的那么好嗎?值得你為他付出一切嗎?」
她何嘗不了解不被愛的人所愛的痛苦,但她無能為力,她的心只能給一個男人,這輩子只有辜負(fù)他了。
「我愛他,我會得到幸福的,主任,謝謝你對我所做的一切。」
「我不要你的感激,只要你得到幸福就夠了,我說過,只要你有愛的人,我會自動退出!辜词顾绾瓮纯,他也會逼自己放棄她,見到自己所愛的人快樂不也是一種幸福嗎?他心中是這么想的。
他的話令璇玉感動莫名,她衷心希望他能遇到一位值得他愛的女孩。
回程途中,高義群隨意的和她閑聊,不再觸及感情部分,她明白他的用意,也放下壓在心頭的大石。
「嫂子!嫂子!」有個滿面熟的人跑向她。
「阿駒!好久不見,你剛叫我什么?」
阿駒咧嘴笑得好開心,「叫你嫂子!你快嫁給帆哥了,我當(dāng)然要叫你嫂子了
!
「是子帆跟你說的嗎?」她本以為歐子帆不會那么快就公開出去,看來他的心結(jié)打開了。
「不,是帆哥跟大姊說的,大姊想見見你!
他往旁邊一讓,璇玉見到正朝她過來的歐子茵,她和子帆很像,身材都很高,琉璃形容的一點都不夸張,她是一個凡事不輸給男人的女人。
「我能跟你談?wù)剢?」她雙眼堅定的望著璇玉。
璇玉點點頭,「主任,我待會兒再回公司,我有點事跟她出去一下!顾齻(cè)頭詢問著。
高義群知道沒有他揮手的余地,他是該真正的退出了,「你去忙你的,我先回公司了!
歐子茵支走阿駒,兩人進(jìn)了附近的咖啡屋,各點了一杯冷飲。
「你想跟我談子帆嗎?」璇玉一向知道他們兄妹情深,從小相依為命長大,歐子茵關(guān)心他是正常的。
「不錯,我哥愛你,我希望你不要傷害他。」
璇玉不懂她的意思,「我怎么會傷害他?我也愛他。
歐子茵十指交握,語重心長的說:「我哥不像他外表那么堅強,他的感情脆弱得不堪一擊,三十多年來,你是第一個他愛上的女人,他很害怕,怕沒有資格得到你的愛,他身上背負(fù)著太多的罪惡感,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卸下來的,當(dāng)他一早打電話告訴我他要娶你時,我真的好驚訝,他終於肯面對他自己,這全是你的功勞!
「別這么說,愛上子帆是我的幸福,我會盡我所能的去幫助他、照顧他,你放心。」
歐子茵吁了一口氣,「那就好,我一直很擔(dān)心你跟你妹妹一樣,那我哥哥就有苦頭吃了。」她半開玩笑的說。
她對琉璃嫁給石磊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如今她的姊姊再次奪走她最愛的哥哥,她沒有怨恨,只有無奈,愛情真的是誰也料不準(zhǔ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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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玉披著外衣出來,她才剛?cè)胨陀腥税撮T鈴,三更半夜會是誰來呢?
「琉璃!」她叫著,不是她妹妹又是誰。
「大姐,嗚……」琉璃撞進(jìn)她懷里,抱著她猛哭。
能讓她妹妹哭成這樣,這事一定非同小可。
「先別哭,你們不是后天才回來嗎?石磊呢?他怎么放你一個人半夜跑回來?」
「不要跟我提那個臭石頭,我恨死他了,我再也不要看見他了!顾挚抻侄迥_的,巴不得他現(xiàn)在被她踩在腳下。
璇玉拿她沒轍,拉她到椅子上坐下,溫言軟語的問道:「他對你不好嗎?」定是你惹了什么麻煩,他念了你兩句你就生氣了,是不是?」
「才不是!是他,他不愛我了,他變心了,他罵我,說我不夠溫柔體貼,說我只會找他麻煩,嗚……」
「別哭,別哭,吵醒爸爸就槽了。」璇玉摟著她安慰著。
孟志銓早就被她的哭聲吵醒了!改闩芑貋砀墒裁矗考蕹鋈サ呐畠壕拖駶姵鋈サ乃粯,有委屈也不要回來哭訴!
「我偏要回來,這里是我家,我為什么不能回來!」琉璃雙眼紅腫,哭得像個淚人兒,但仍嘴硬的頂回去。
「爸,你先讓我問明原因再罵她也不遲,琉璃,告訴我,怎么回事?」
「他心中根本還有別的女人存在,他說我一點都比不上她,他很后悔娶我,大姊,嗚……,我該怎么辦?」
璇玉不是不相信她的話,但誰都知道石磊愛她愛到可以容忍她胡鬧的個性,怎么可能會說出那樣的話呢?
「那個渾小子敢說他后悔娶你,我去找他問個清楚,當(dāng)初他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現(xiàn)在結(jié)婚才一個月他就后悔了,他把我孟志銓的女兒當(dāng)作什么了?」
做父親的遇到這種狀況,暴跳如雷是正常反應(yīng),一時之間,璇玉都不知道該先安撫誰了。
「爸,你先別生氣,事情或許沒有你想的那么糟,琉璃,夫妻吵架是在所難免的,你的脾氣也該收斂一下,偶爾讓石磊一下不就沒事了,夫妻之間不要分得那么清楚。」她苦口婆心的勸道,但說破了嘴似乎也打動不了琉璃。
琉璃昂起下巴,「為什么我要讓他?本來就是他的錯,我干嘛向他低頭?」
「琉璃,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了。咦?又是誰來了?八成是石磊來接你了!顾牭介T鈴聲,起身要去開門。
「不要告訴他我在這里,我不要見到他!沽鹆苓M(jìn)房間將門從里面反鎖起來。
璇玉搖頭嘆氣,今晚大概會鬧到天亮了。
她才開門,石磊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沖進(jìn)來,對著她吼道:「琉璃有沒有回來?你們搬了家,害我跑到你們原來住的地方,結(jié)果撲了個空,她居然沒跟我說你們搬家的事,我是她丈夫欸!」
石磊身后的歐子帆拍拍他,「你冷靜一點!她準(zhǔn)在這里跑不掉的,進(jìn)去再說吧!」
「你怎么跟他一起來?」璇玉關(guān)上門,在他身邊輕聲問道。
「他找老婆找得快瘋了,最后才想到聯(lián)絡(luò)我,我只好帶他來了!
孟志銓見到女婿可是愈看愈有氣!甘冢愕降装盐遗畠涸趺戳?如果你后悔就說一聲,我馬上把女兒收回來,絕不會說第二個字!
「爸,連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搞不清楚,我只知道琉璃不吭一聲就丟下我自己跑回來,害我一路追回臺灣,先讓我跟她見一面再說,好不好?」他也急得想弄明白他到底做錯什么,把他親愛的老婆大人氣得一走了之。
房門內(nèi)傳出琉璃的叫聲,「我不要見到你!我不要!」
他敲著房門,「琉璃,你開門,你有什么氣也得先告訴我才行,我不要莫名其妙的被冤枉!
「我才沒冤枉你,我不想見到你,我要--離婚,我--要--離--婚!顾指彩隽艘淮,這兩個字嚇著了不少人。
石磊此刻氣得臉都變綠了,「你休想!要我離婚,免--談!」他對著房門吼回去。
「我偏要,我不要當(dāng)你老婆,你去娶你那位紅粉知己好了,不要理我!」
「琉璃,你給我出來,出來!」他捶著門,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眼看一發(fā)不可收拾,璇玉示意歐子帆上前去勸導(dǎo),再鬧下去,待會兒恐怕連警察都來了。
「石磊,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說,問題到底出在哪里,你不可能真的都沒感覺吧?」
「我怎么能不激動,她居然要跟我離婚!我用我全部的心在愛她,難道還不夠嗎?難道你要我以死明志嗎?」他頹喪的摔坐在椅上,撥撥散在額前的亂發(fā),下巴有些青色的胡碴,眼中帶著一些血絲,一臉疲累不堪的樣子。
所有人都坐下,靜靜聽他說下去。
「一開始一切都很完美,我們玩得很愉快,到底問題出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前兩天我喝醉了,一早醒來她就對著我大發(fā)脾氣,直說我變心,說我還愛著以前的女人,這從何說起?任憑我怎么解釋她都不聽,結(jié)果她半夜就跑了!
璇玉猜到其中的可能性,「會不會是你喝醉時說什么夢話,這才使琉璃誤會!
「我不記得我說過什么了!顾屑(xì)回想仍找不到答案。
「砰!」房門被重重拉開,琉璃站在門口吼道:「你沒說什么?那于蓁是誰?她是你第三個紅粉知己,對不對?」
石磊趁機抓牢她,「老天,就為了我在夢中提到于蓁的名字,你就斷定我跟她舊情難忘,我是不是該敲醒你這腦袋瓜子?」
「你不只提到她的名字,你還說……」一時悲從中來,琉璃又掉起淚來。
「于蓁,這世上只有你最了解我,我應(yīng)該娶你當(dāng)老婆,我聽得一清二楚,你不要想抵賴!」
老天!他敲自己的頭,他真是哪句話不說,偏偏說了這句,也難怪她氣得要休了他。
「琉璃,你誤會我了!
「我才沒有,反正才一個月,你隨時可以再去找她,我肚量很大,可以成全你們,我才不想惹人討厭,嗚……你走啦!去找那個于蓁啦!」
石磊伸臂抱住他的小妻子,她稍稍掙扎了一下,就乖乖的任他摟著,趴在他胸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你這輩子注定當(dāng)我老婆,要我離婚,除非天塌下來,唉!我的好老婆,你為什么不早點說出來?我可以把原因告訴你,看你哭成熊貓一樣,真丑!」
她不依的跺腳,「你嫌人家丑,你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頭發(fā)亂七八糟的,衣服也皺巴巴的,我老公可不能這么丑,否則我要換一個。」
「誰敢娶你呀!兇巴巴的,又不可理喻,只有我會欣賞你這些缺點,所以你不要浪費時間了!
「討厭啦!你就不會多贊美我一下呀!」
夫妻倆言歸抄好,忘我的打情罵俏著,其他人心里可不好受,孟志銓看不下去,不想再理他們,便要回房去。
琉璃一見父親生氣,急忙主動認(rèn)錯。
「爸,對不起,那么晚還吵醒你!
「下次你再無理取鬧,我就把你轟出去,不讓你再踏進(jìn)門一步。」孟志銓說完就關(guān)上房門。
琉璃伸伸舌頭,偎進(jìn)丈夫懷里。
連璇玉這次也對琉璃的小題大作而大傷腦筋,「你呀!幸虧嫁的人是石磊,否則誰受得了你的脾氣,說風(fēng)就是風(fēng),說雨就是雨的!
「大姊,不能全怪我,誰教他老是不跟我講于蓁是誰,害我常常疑神疑鬼的,我總不能等老公跑了才來著急吧!」她一副理所當(dāng)然,一概不認(rèn)錯的嚷著。
石磊可得擺出做丈夫的權(quán)威;K獾盟奶炫d起又落跑一次,累的人可是他欸!
「我是你丈夫,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嗎?告訴我真話,如果夫妻之間連信任兩個字都沒有,那還做什么夫妻,干脆別做了!」
他發(fā)火的表情不像裝的,琉璃頓時眼淚汪汪,扁著嘴低聲下氣的說:「我……又沒有說不信任你,你……那么兇做什么嘛!人家只是怕……怕你不愛我了而已,對不起……」
石磊見她真的道歉了也舍不得再責(zé)怪她,畢竟他也得負(fù)一半的責(zé)任,他拭著她的淚水,說:「過兩天我介紹于蓁給你認(rèn)識,你就會明白我跟她之間并不是你想的那樣,下次你有什么疑問直接來問我,你敢再提『離婚』兩個字,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好嘛!好嘛!下次不敢了!顾龐珊┑闹蓖麘牙锬ゲ,完全無視別人的存在。
石磊娶了琉璃這種老婆,雖然常吃足了苦頭,但卻是甘之如飴,誰教他愛上她呢!
「我們回家吧!別打擾人家相聚的時間!
經(jīng)他一提醒,琉璃才從他懷中探出頭來,在璇玉和歐子帆身上打轉(zhuǎn),她突然驚呼一聲,「你們!你們已經(jīng)好到什么程度了?大冰山,我警告你,你敢欺負(fù)我姊姊,我一定不會饒過你--喂,你別拉我,我話還沒說完!」
石磊連扛帶抱的將她拉走,不讓她有機會發(fā)揮她破壞的能力。
耳根子終於得以清靜了,璇玉心中慶幸著妹妹嫁了一個好丈夫,她當(dāng)初的抉擇是對的,琉璃跟石磊才是天生地造的一對。
「在想什么?」歐子帆從后環(huán)住她的腰問道。
她靠在他胸前無限滿足,「想我是多么愛你。」
歐子帆情欲勃發(fā)的狂吮著她的頸窩,嗅著她肌膚上殘余的香皂芬芳,雙手探進(jìn)她未著胸衣的睡衣內(nèi),態(tài)意的揉捏愛撫,激得兩人喘息不已。
「不行……,子帆,爸爸在里頭……!顾袜碜訛楸惶羝鸬挠坏眉u解而扭動著。
他沙啞的聲音也泄漏了同樣的情緒,「老天,璇玉,跟我走!我要在我們的床上愛你,在真正屬於我們的地方。」
她想跟他走,但她必須顧慮到她爸爸的感受。
「我不能,子帆,爸爸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事了,他雖然嘴里沒說什么,但我明白他心里很難受,我不能只考慮到我自己,對不起!
「別跟我道歉!顾麥厝岬恼f,激情已經(jīng)褪去,他了解到她的用心良苦!甘俏姨痹炅,我可以等,等跟你爸談過,我不會再浪費一秒鐘,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每天早晨醒來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是你!
「不會很久的,我保證。」以吻封緘,她默默的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