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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漾海情 第三章
作者:鄀藍(lán)
   
  駱海南想了好久,終于,還是忍著痛拿著提款卡到銀行領(lǐng)了六萬塊出來。

  想想她和管騑非親非故,還是不要欠他人情,有錢也是他家的事,雖然五萬三干六百元差不多是她一個月的生活費(fèi),但還了這筆錢,至少她不會一直將這件事記掛心上。

  對于這件事,她也只能自認(rèn)倒楣,花錢了事。唯獨(dú)不知道要心疼多久就是了。

  “歡迎光臨!”見到客人進(jìn)門,駱海南用日文說著。

  一名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公分,有著深褐色頭發(fā)旁分,湛藍(lán)色眼眸,五官相當(dāng)立體,身穿亞曼尼西服的外國人昂首闊步而來,最吸引人的是他全身散發(fā)出來的那股紳士氣質(zhì)。

  駱海南看得目不轉(zhuǎn)睛,仿佛當(dāng)他是個超級大明星般,完全忘了他只是一個客人。

  他像是塊強(qiáng)力吸鐵,把花店里其他女店員的目光也全吸引住,大家都在看他,而且還竊竊私語的討論著。

  “對不起,”藍(lán)迪以英文問店內(nèi)的幾名女孩!坝姓l能為我服務(wù)嗎?”

  大家一見他開口就是英文,沒人敢上前去招呼,紛紛推給英文最溜的駱海南。

  一般日本人的英文都不怎么好,就算會說幾句,但發(fā)音總怪得讓人有聽沒有懂,完全霧煞煞。

  “海南,你去。”

  “我?”

  “你不去,誰去呀!”田中明子推推她:“你也知道我們這里沒有人會說幾句英文。”

  她聳聳肩,說得也是。上次有個外國人上門來買花,結(jié)果明子去招呼,說著那比乞丐的衣服還破的英文,差點(diǎn)笑死大家。

  有了一次的經(jīng)驗(yàn),就再也沒有人有勇氣和外國人交談,免得又成為大家的笑柄。

  “對不起,請問要什么嗎?”駱海南以流利的英文上前詢問。

  “我想買花送人,但不知該買什么花比較適合!

  “請問你是什么用途?”

  “我有一個朋友開店,所以我想應(yīng)該送個花什么的!彼{(lán)迪一邊說,一邊仔細(xì)打量眼前的女孩。

  從彼得查探過后的描述,相信這個女人和管騑,或許該說和狂霸四公子,一定有特殊的關(guān)系,她也很可能見過諾斯佟,所以他決定親自來看看這個女人,再想想接下來該怎么做。

  “這簡單!

  駱海南說完后,便走到一桶桶的花前,挑出她選中的花材及花籃,然后以她特有的專業(yè)開始動作,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將花插好了。她帶著親切的笑容,提著花籃走過去交給他。

  “希望你能滿意。”

  藍(lán)迪看著花籃,滿意的笑了笑,接著說:“能不能請你再幫我包一束玫瑰花?”

  “OK!”她轉(zhuǎn)身微笑點(diǎn)頭,走到冰箱旁,從里面拿出歐洲進(jìn)口的高級玫瑰花,十一朵,代表最愛。十一朵純白玫瑰配上特殊漂亮的包裝紙,在她俐落敏捷的包裝下,很快的,玫瑰花束已呈現(xiàn)在藍(lán)迪面前。

  駱海南將包裝好的玫瑰遞到他面前,“希望你一樣滿意!

  藍(lán)迪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馬上從口袋里掏出皮夾!翱偣捕嗌馘X?”

  “因?yàn)檫@束玫瑰是外國進(jìn)口的,所以比較貴!彼@才想到剛剛忘了問他的預(yù)算是多少,就這么自作主張的用了昂貴的花材,于是稍作解釋道。

  雖然他一身貴氣,卻不代表他是個慷慨的人,如果他嫌這花太貴,那該怎么辦?

  “沒有關(guān)系……

  “全部三萬八千元。”

  藍(lán)迪從皮夾里抽出四張大鈔,“這是四萬元,不用找了!

  “這怎么行?”她堅(jiān)持一定要找錢,于是將四萬元拿到柜臺結(jié)帳后,又走回他面前。

  “這是找你的錢!彼彦X遞給他。

  藍(lán)迪見狀,只好笑著將錢收下,拿起花籃就走出花店。

  在他推開玻璃門時,駱海南才想起那東白色玫瑰花還留在桌上,連忙拿起快步追了出去。“先生,你的花還沒拿。”

  藍(lán)迪轉(zhuǎn)過身,露出迷人的笑容,“那束花是送你的,算是謝謝你為我服務(wù)的謝禮!绷粝逻@句話后,他便坐上停在店門口的銀色賓士,隨即發(fā)動引擎離去。

  駱海南就這么抱著玫瑰花束站在花店門口,失神的看著高級轎車消失的方向。

  這時,店里其他的店員全都跑了出來,擠在她身邊,喋喋不休的說:“天吶!我還沒看過這么帥的外國人。”田中明子愛慕的說……是!簡直比布萊德彼特還帥!“紅杯弓香也道。

  “海南,你說是不是?”

  “只可惜我的英文超爛,否則這束漂亮的玫瑰花就會送給我了!碧镏忻髯雍芰w慕駱海南的幸運(yùn)。

  “海南,海南?”紅杯弓香看她還抱著花在發(fā)呆,便推了推她。

  “什么事?”駱海南回過神來,不解的看著身旁的兩人。

  “人都走遠(yuǎn)了,你還在看什么?”她們?nèi)⌒λ。“海南,你的英文怎么說得這么好?”

  “我從念幼稚園開始,就被我媽媽逼著去學(xué)英文,怎能不好!庇浀眯r候?qū)W英文時,每次要去上課她必哭鬧一次,還好當(dāng)時媽媽沒有放棄逼她去上課,否則現(xiàn)在她絕不能說上一口這么溜的英文。

  “你打算將這束花怎么處理?”

  “到我下班前如果有客人要買,就把它賣掉!

  “這一束十一朵玫瑰要賣到兩萬五千元,對她等一下要去還的五萬三千六百元,不無小補(bǔ)。

  當(dāng)然,前提之下是要賣得掉。

  “你還真是市儈呀!人家送你的花竟舍得就這樣賣掉?”

  “那當(dāng)然,這花只要兩天就會凋謝,但是兩萬五千元可是我半個月的生活費(fèi),在現(xiàn)實(shí)與經(jīng)濟(jì)的考量下,當(dāng)然是得向錢看呀廠”不跟你說了。“田中明子和紅杯弓香一聽,便相偕轉(zhuǎn)身進(jìn)店里。

  駱海南抱著花也跟著進(jìn)去,凡事只要與錢相抵觸,她一定以錢為第一優(yōu)先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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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事都是事與愿違,從早上到下午,一整天下來雖然有很多人問過那一束花的價錢,在聽到昂貴的價格后,全都退縮了。

  就算到最后駱海南降價求售,仍是乏人間津。因此她只好失望的抱著那束玫瑰下班去了。

  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diǎn)鐘,她打算今天就將錢拿去還給管騑,只是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會在什么地方?

  醫(yī)院?還是狂霸集團(tuán)?

  駱海南想想還是打電話給楚憐心,問她比較快。

  “憐心,是我。”

  “海南,你下班了嗎?”

  “剛下班!彼е皇恋幕,站在路邊講電話,走過她身邊的人,都忍不住對她投以羨慕的眼光。

  駱海南沒有飄飄然的虛榮感,反而覺得手上的花突然沉重了起來。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信。

  “憐心,我想問你要到哪里可以找到管騑?”

  “你找他有什么事嗎?”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哪里才找得到管騑.“我想把昨天的診療費(fèi)還給他。”

  “我想管騑不會在乎這些錢。”

  “不管他在不在乎那是他的事,我不習(xí)慣欠人家人情,更別說欠錢了!

  “這樣呀!”楚憐心認(rèn)識駱海南也有一段時間了,當(dāng)然了解她的個性,如果她不把錢還給管騑,相信她一定會耿耿于懷!澳悄銇砉竞昧恕!

  “他現(xiàn)在在狂霸集團(tuán)大樓嗎?”駱海南問。

  “我不知道,不過只要他在東京,就一定會回家,你干脆先來等他,晚上我們還可以一起吃飯!

  “好吧,我半小時之后到!

  “好,我會在門口等你!

  “待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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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海南抱著玫瑰花,從花店搭地鐵,再走路到狂霸集團(tuán)的大樓,一路上不知受了多少的注目禮,讓她真覺得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把花放在店里。

  她一走到狂霸企業(yè)大樓,就見楚憐心站在大門口朝她揮手跑了過來。

  “哇!好漂亮的花呀!”楚憐心被她胸前抱的花吸引住了。“海南,你監(jiān)守自盜喔!”

  “什么監(jiān)守自盜!”駱海南睨了她一眼,不管何時何地看她,她都這么漂亮,難怪裴驟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斑@可是一個帥哥送我的!

  “你有男朋友了嗎?”楚憐心抓著她想問,但想想總不能就站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聊起來!拔覀兿壬先ピ佟眱!

  楚憐心拖著駱海南搭專用電梯,直接上到四十八樓裴騄的家。

  駱海南雖然不是第一次到狂霸集團(tuán),可是第一次進(jìn)到狂霸四公子的“深閨”,相信他們的住處并不是可以隨意進(jìn)出的,除非是他們各自的女人。今天托楚憐心的福,有幸窺得其中一人的家。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嗎?”駱海南的眼睛亮了起來。

  這問屋子是挑高樓層,占地至少三百坪,或許不止,總之大到根本無法看出屋子的實(shí)際坪數(shù)。一進(jìn)大門,地上是高級的原木地板,門的左邊是一整面的玻璃墻,搭配珍珠白的簾幕,四十八樓的高度幾乎盡覽東京一半的景色,尤其在夜晚的時候,兩個恩愛的人依偎在窗前,欣賞絢麗的燦爛夜色,真是浪漫極了!

  客廳中間有一組純白色的意大利沙發(fā),雕鏤的茶幾,地板上還鋪了一塊價值不菲的波斯地毯,沙發(fā)組的后面有一幅巨大的畫,想當(dāng)然爾,裴騄所買的畫一定是名畫,只是這些充滿藝術(shù)的東西,對她這沒什么氣質(zhì)的人來說,都是些沒什么價值的東西,還不如換成白花花的現(xiàn)金比較實(shí)際。

  沙發(fā)旁有個古董大花瓶,靠近廚房餐廳的地方有一個小吧臺,吧臺里有各式各樣的酒瓶和酒杯,喝什么樣的酒就使用什么樣的酒杯。真弄不懂,難道用不同的酒杯喝酒,酒的味道就會不一樣嗎?真是麻煩透了。

  廚房是全套的高級廚具,但她沒什么興趣,餐廳則有一張大到至少可容納二十人坐的長桌,才兩個人住,一張飯桌要大到這種地步嗎?

  右邊有個日式典型的和室拉門,從透出昏黃柔和的燈光,可以想像里面有一張和室桌,冬天的時候矮桌上還鋪蓋著厚厚軟布,兩腳縮在有暖爐的軟布里,一起喝著清酒的畫面。

  哇!單是幻想,就夠讓她感到興奮了。

  整個屋子看起來,讓人感覺既簡單又不失高雅,至于算算那五扇緊閉的門內(nèi),是如何的別有洞天,她就不得而知了。

  第一次到人家家里,總不好像劉姥姥逛大觀園一樣吧!

  看完裴驟的家,她對其他三人的住處是什么樣子,就更加好奇了。

  尤其是冷得像塊冰的管騑,他住的地方又會是怎樣的地方?

  楚憐心端了兩杯剛泡好的咖啡,“海南,來喝咖啡!

  駱海南將花束放在桌上,往沙發(fā)一坐,這組沙發(fā)大到足夠當(dāng)她的床,以柔軟度來說,絕對比她睡的那硬邦邦的木板床舒服不知幾百倍。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香醇濃郁不苦澀,“嗯,好喝!彼嫘牡馁澝。

  “你可以說了!背z心等著聽她的愛情故事可是等很久了。

  “什么?”

  “誰是你的愛慕者呀!”楚憐心的眼光瞄著桌上那束漂亮的花!澳銊e說這花是你在路上撿到的,我可是不會相信!

  “和撿到的差不多!彼叵肫鹉莻帥哥,到現(xiàn)在仍沒有真實(shí)感!敖裉煊袀外國客人到店里買花,你也知道日本人的英文實(shí)在是令人不敢領(lǐng)教,所以就由我去招呼他!

  “而他送你一束這么漂亮的花?”楚憐心將那束玫瑰花拿起來仔細(xì)算一算!笆欢,代表最愛。純白的玫瑰花很稀少,價錢一定不便宜!

  “起初他只是說朋友開店要送花,我就幫他弄了一個花籃,接著他請我再幫他包一束玫瑰,我看他穿著一身的亞曼尼,一定很有錢,所以就將店里進(jìn)口的玫瑰拿出來嘍!

  “海南,原來你看人家是外國人,所以坑人呀!”

  駱海南可不承認(rèn),不過也的確是有這么點(diǎn)味道啦。

  “別說得這么難聽,我的用意只是希望他女朋友收到時,會很高興的給他一個熱吻!

  “結(jié)果人家卻把花送給你?”楚憐心靠近她,賊兮兮的說:。他是不是早就注意你很久了,因?yàn)閻勰侥悖耪医杩谏祥T,只為送花給你?“女孩子想的總是比較浪漫。

  “這怎么可能!”駱海南的臉頰上多了片紅暈,個性一向大而化之,開朗活潑的她,難得有了屬于女人的嬌羞。

  “為什么不可能?”海南什么都好,唯一的缺點(diǎn)就是對自己太沒信心。“你長得這么漂亮,會有人喜歡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

  駱海南削短的頭發(fā),加上比一般女孩子稍微粗了點(diǎn)的眉毛,讓她看起來更有個性,炯炯有神的圓亮雙眸,每眨一次眼,就像夜空中的星辰閃爍般璀璨,厚薄適中的唇辦,不需涂上任何口紅便已紅艷欲滴,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是她不夠高挺的鼻梁。而她那將近一百七十公分高的修長身材,更是讓平均矮小的日本女孩羨慕不已。

  擁有這樣的優(yōu)越條件,她對自己沒什么信心。

  “昨天我不小心撞到一個金發(fā)男人,今天又有一個褐發(fā)帥哥送我花,再加上你家老公這幾個阿拉伯的帥哥,我怎么跟外國人這么有緣呀!”從昨天到今天,兩種不同的際遇,真有如天堂和地獄般……  “海南,如果那個外國人又來花店找你的話,你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駱海南聽不懂她的話。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要追你的話,你愿不愿?”

  ‘’憐心,你想太多了吧!八字都沒一撇!八豢趯⒖Х群韧,站起來!弊甙桑銕胰フ夜茯W.“

  “現(xiàn)在?”

  當(dāng)然是現(xiàn)在。駱海南將她拉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好啦,你別拉了,我現(xiàn)在帶你去就是了。”楚憐心只好順著她的意思!澳阆鹊纫幌。”她跑回去,將那束漂亮的玫瑰花拿了過來!澳愕幕▌e忘了拿!

  “別拿了,這花就送給你吧!狈凑诨ǖ晟习,每天都有漂亮的花可以看,況且她也不是那么詩情畫意、富有羅曼蒂克的人,這花要真讓她帶回去,擺在她那小得像鳥籠的屋子里,還真糟蹋了這束花。

  “這怎么行,那是你的愛慕者送的花,要讓他知道你一點(diǎn)也不在意的將花轉(zhuǎn)送給別人,他會多傷心呀!”

  駱海南知道自己比不過她的堅(jiān)持,只好將花接過來。“可以走了嗎?”

  “當(dāng)然可以!

  楚憐心帶她上到四十九樓,管騑的住處。

  一踏出電梯,就看見一扇黑色的門,黑色給人陰森沒有溫度的感覺,真像管騑給人的感覺,該不會連他的房子也是這般的冰冷吧?

  如果是的話,那不就成了一個超級大冷凍庫?

  “你有沒有進(jìn)去過?”駱海南好奇的問,她想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像冰庫。

  “沒有,怎么了?”

  “沒什么。”

  楚憐心舉起手,輕輕按下門鈴,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來開門。“管騑可能不在!

  “那怎么辦?”她不想欠他,但一想到昨天他一臉的冷漠,一副不管她死活的樣子,心中就有氣。說什么報警是最好的辦法,還好那個人在警察到達(dá)之前就已經(jīng)走了,否則她一定麻煩大了。

  冷血的人,一定也是個很會記仇的人,當(dāng)然更會記住誰欠過他的人情,將來只怕要她以數(shù)倍來還,那不就虧大了。

  “我說過管騑不會在乎這些錢!

  “管騑他在不在乎是他家的事,我欠他的就該還他!

  就在這時,電梯門和那扇黑色的大門幾乎在同一時間開啟。電梯里的人正是駱海要找的管騑,而門內(nèi)出現(xiàn)的是個女人,一個令人移不開目光的美女!

  楚憐心和駱海南的眼睛同時投向門里的美女。

  異性相吸在這時好像不太管用。

  “憐心,這樣的女人才叫漂亮。”

  “真的好美呀!”楚憐心本身已經(jīng)是個人人稱贊的大美女了,但她一見到諾斯佟也不得不嘆她的美。

  管騑走過來,面無表情的問她們,“你們兩個來這里有什么事嗎?”

  楚憐心從諾斯佟的臉上開目光,轉(zhuǎn)移到管騑身上。是海南找你有事!八不忘推推完全失神的駱海南,若不是認(rèn)識她,還真會以為她是個同性戀者,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像愛上了一樣。

  管騑將冷峻的目光投在駱海南的臉上,也看見她胸前所抱的花束,心里莫名的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

  這是什么感覺?他說不上來,也不想厘清,只知道他竟然覺得那束花十分礙眼。

  “管大哥,你回來了。”

  諾斯佟這一叫,才將駱海南的注意力拉到管騑身上,她快速地轉(zhuǎn)過去面對他,依然是那一號表情。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我……”他這個人就非得一副誰都欠了他的表情嗎?就算她是真的欠他。“我是專程來還你錢的。”

  “那一點(diǎn)錢,你根本不要還!彼竭^她,走進(jìn)屋里。

  駱海南將錢掏出來,追了進(jìn)去。“你有錢是你的事,我不習(xí)慣欠人。”她將錢放在桌上,對他說著。

  “錢你還了,沒事可以走了!惫茯W對她還不還錢,一點(diǎn)也不在意,直接下了逐客令。

  “喂,你這個人非常沒有禮貌,再怎么說來者都是客,不倒杯茶請客人喝就算了,竟然還下起逐客令!

  杵在門口的楚憐心和諾斯佟,好奇的看著他們兩人的針鋒相對。

  楚憐心是詫然于駱海南竟然不畏懼管騑的冷,他們一個熱情如太陽,一個冷漠如冰山,這顆火熱的太陽能融化這座冰山嗎?她十分期待。

  諾斯佟是好奇駱海南從管騑出現(xiàn)后的樣子,雖然她聽不太懂他們的談話,不過從兩人的表情上看來,多少也知道并不是太愉快。

  “你從來就不是我的客人。”

  “你——”他簡直太不近人情,駱海南氣得將花重重放在桌上,一屁股坐進(jìn)沙發(fā)里,他愈是不歡迎她,她愈是不走。“你要趕我走,我愈是不走,難不成你要拿掃把轟我走不成!”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她的反應(yīng)完全出乎管騑意料之外,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如一尊神像般,坐在沙發(fā)上不肯走。他將眼光投向還站在門口的楚憐心,以眼神示意,人是她帶來的,請她將人給帶走。

  然后,他沉默不語的走進(jìn)一扇門。

  楚憐心走到駱海南身邊,有點(diǎn)不安的對她說:“海南,你已經(jīng)把錢還他了,我們回去吧!

  “請問你們是誰?”諾斯佟也走了過來,怯怯的用中文問她們,她聽她們剛剛是用中文在談話。

  “你也會說中文?”駱海南一副驚訝的表情,她是個混血兒?

  “我的奶奶是臺灣人,中文是我們從小必學(xué)的語言!敝Z斯佟解釋著。

  “我叫楚憐心,她是駱海南,我們也是臺灣人!背z心自我介紹著!罢垎柲闶枪茯W的女朋友嗎?”楚憐心其實(shí)很好奇她到底是誰。

  諾斯佟搖搖頭,“我叫諾斯佟,前幾天才從美國過采,有些事情請管大哥幫忙!彼龥]有將找管騑的原因說出來,那件事愈少人知道愈好。

  “你從美國來的!”駱海南驚訝的問:“你是美國人?”

  “我是美國公民,但我的血統(tǒng)里也有四分之一的華人血統(tǒng)。”

  “這么說又是一個外國人!”怎么她這陣子老是與外國人結(jié)下不解之緣呀!

  楚憐心了解駱海南這一句話是什么意思,的確在兩、三天內(nèi),她身邊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了好多個外國人,難怪她會有這樣的驚呼。

  諾斯佟則不解她話中的意思,只是睜著一雙滴溜的大眼睛看著她們。

  “你們是管大哥和季大哥的朋友嗎?”諾斯佟問。

  “我們……”楚憐心支吾著不知該如何回答,說是又不是,說不是又有點(diǎn)奇怪,總之很難解釋。

  “不是朋友!瘪樅D匣卮鸬乃俣戎,好像誰和管騑沾上邊,誰就會倒八輩子楣般!澳欠N冷血無情的人,誰跟他是朋友,誰就倒楣!

  “你會不會誤會管大哥了?他人很好的。”

  “很好?”她嗤之以鼻一哼,“他如果是好人,天底下就沒有壞人了。”

  楚憐心對駱海南過于激烈的反應(yīng)感到好奇不已,她所認(rèn)識的駱海南是個開朗熱誠,對誰都好的女孩,怎么這會兒對管騑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

  這太奇怪了!

  除非……

  楚憐心用一雙審視的眼神盯著她看,臉上的笑容看得駱海南渾身發(fā)毛、頭皮發(fā)麻,仿佛有什么把落在她的手上似的。

  “憐心,走了,我肚子餓了,我們一起去吃飯!瘪樅D涎劾镩W過一絲尷尬,率先往外走了出去。

  楚憐心看向諾斯佟,問她,“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我可以嗎?”諾斯佟不確定的問。

  “當(dāng)然可以。”楚憐心拉著她一起離開管騑家。

  就這樣,諾斯佟除了管騑和季帆之外,多了兩個朋友,如此一來,她在日本這段時間,更不會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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