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北
「既然軟的不行,那你就來硬的。」大部分的人是吃軟不吃硬,既然風(fēng)翟尉的個性如糞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那就來個硬碰硬。
「怎么個硬法?」
「等等,我想想看。」唐宛彤就這么來來回回走著,走到艾旋凌頭昏眼花。
「宛彤,你別再走了,我頭都暈了。」
「!我想到了。」
「快說,有什么辦法?」
「我看你乾脆借用一下你老爸的資源,在電視上做個求婚廣告,他只要看到,一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馬上答應(yīng)你的求婚!
「如果他沒看到,或者他根本直接拒絕呢,那我不是丟臉死了。不,我不敢。」艾旋凌馬上否決好友第一個爛主意。
「讓我再想想!固仆鹜謥砘刈吡似、八趟,「有了。你就假裝懷孕,逼他娶你!
「真是個爛主意,我的MC才剛來過,怎么騙!
「他怎么會知道你的MC剛來過!
「在義大利的時候,是他幫我買衛(wèi)生棉的!
「什么?!」唐宛彤先是驚訝睜大著雙眼,隨即爆笑出聲,「你說……他幫你買衛(wèi)生棉。」
艾旋凌輕點著頭。她想起他買回來時,用力將衛(wèi)生棉丟給她時的模樣,仿佛那是含有劇毒的東西,就覺得好笑。
「你叫一個大男人幫你買那種東西,實在太好笑了!
「我也沒辦法,誰知道我的MC突然提早來報到,義大利又不像臺灣,便利商店三步就一家,我只好……」
「哈!難怪他會氣得不想理你,你也算活該了。」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幫我就算了,還對我落井下石說風(fēng)涼話!
「反正他爸爸、媽媽已經(jīng)不反對你們結(jié)婚,我看你乾脆請董事長直接到風(fēng)家提親,逼他嫁給你算了!
「什么話啊!我是女孩子耶,叫我先去跟他提親,好像是怕嫁不出去似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好了。」唐宛彤癱坐在沙發(fā)上,拿起桌子上的雞腳啃了起來。
「唉!我都跟到義大利去,還不怕丟臉的上場走秀,他如果還不肯原諒我就算了。像這種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的男人,不要也罷!拱杪詭з氣的說。
「說的真是瀟灑,你真舍得不要嗎?」唐宛彤邊說邊舔著殘留在指尖的味道,「這家的雞腳還真好吃,下次再去買!
「舍不得又能怎么樣,總不能叫我去向他下跪認錯吧!」
「當(dāng)時我有警告過你千萬別這樣,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吃到苦頭,悔不當(dāng)初了吧!」唐宛彤無意間瞥見桌上有一封淺藍色的信封,拿起來一看!赣膩淼模阌信笥言谟鴨?」
「是李立翔。他前不久到英國念書去了!
「李立翔!固仆鹜澎`精怪的腦袋瓜子轉(zhuǎn)呀轉(zhuǎn)的,很快地想出一個絕妙好計,「我想到辦法了!」
艾旋凌對她兩光的計策已經(jīng)沒有什么信心,連問都懶得再問了。
「你媽媽的百日不是快到了嗎?你乾脆給他下最後通牒,如果他不馬上和你結(jié)婚,你就告訴他你要離開臺灣,嫁給別人!
「這樣有用嗎?」
「放心啦,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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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永遠比不上意外的變化——
艾旋凌來到風(fēng)翔企業(yè),打算做最後的努力,才剛下計程車,突然一道人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鄭安婷原本是想等風(fēng)翟尉出來,沒想到卻看到讓她失去一切的女人,心中的怨恨如火山爆發(fā),一發(fā)不可收拾。
「是你!」她凌亂的頭發(fā)、臟污的衣服及充滿怨恨的眼神,讓艾旋凌不由心生戒備。
「你這個不要臉的私生女。若不是你,風(fēng)翟尉絕不會對我這么無情,我們家也不會因而破產(chǎn),一切都是你這個賤女人害的。」
風(fēng)翟尉最後念及鄭宗佑和父親的多年情誼,并未對他們趕盡殺絕,要他將所借的五億借款分五年償還。
然而臺偉有財務(wù)危機的消息一見報,所有原先持有臺偉股票的投資人紛紛出脫股票,股價頓時跌入谷底。
而風(fēng)翟尉暗中以低價收購股票,而如今他擁有的股權(quán)已經(jīng)超過了百分之五十一。對於一間早已搖搖欲墜的企業(yè)而言,許多人認為根本沒有投資的價值,但他有他的想法。
鄭宗佑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也無能為力挽回,只好將手上所有的股權(quán)全部轉(zhuǎn)讓給風(fēng)翟尉。最後連房子也被銀行拍賣掉,如今他們一家三口只能住在一間十幾坪大的房子里,過著困苦的生活。
「要怪只能怪自己,怨不得別人。」她不想和她多說廢話,越過她想往大樓走去。
鄭安婷突然拿出一把銳利的水果刀,「艾旋凌,我要將你的臉劃花,我倒要看看風(fēng)翟尉還會不會要你!乖捯徽f完,銳利的水果刀就往艾旋凌的臉劃了過去。
艾旋凌驚慌之下,快速一閃。臉雖然躲過的尖銳的刀鋒,手臂卻被劃了長長一條血痕,鮮血迅速染紅了白色襯衫。
大樓內(nèi)的警衛(wèi)驚見這一幕,沖出來時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
幾近瘋狂狀態(tài)的鄭安婷一看見刀面染滿紅色的鮮血,瘋狂的大笑,「哈!我要劃花你的臉,讓你一輩子見不得人!
她還來不劃下第二刀,已被兩名警衛(wèi)給制服。
「小姐,你流了好多血,我馬上叫救護車送你到醫(yī)院!
而接到總機通知鄭安婷來鬧事趕來的風(fēng)翟尉,看著被警衛(wèi)抓住,已經(jīng)呈現(xiàn)半瘋狂狀態(tài)的她只是深皺眉頭。而當(dāng)他看見艾旋凌臉色發(fā)白,白色袖子已染成觸目驚心的紅色時,一股心慌涌上心頭。
他快速地抱起她,朝著警衛(wèi)大吼一聲,「快去把車開來!
兩分鐘後,他抱著她上車快速趕往醫(yī)院。一到醫(yī)院,艾旋凌隨即被送進診療室,一個小時後,她才被送出來。
「幸虧只是劃傷手臂,不過傷口很深也很長,總共縫了二十針。不過她失血過多昏過去了,所以要住院觀察一下。」醫(yī)生對他解釋完後隨即離去。
艾旋凌醒過來時,見風(fēng)翟尉一臉的擔(dān)憂,笑了出來,「翟尉,你肯原諒我了嗎?」如果她被鄭安婷劃上這一刀可以換得他的原諒,那是值得的。
「你怎么這么笨,為什么不躲開?」
「我躲了呀!不過,事情太過突然,沒完全躲過,才會被劃到手臂!
「痛嗎?」
「痛死了,不過這里已經(jīng)不痛了!拱璞攘吮刃呐K的地方,「你不氣我了嗎?」
「氣,我快被你給氣死了!箤λ纳禋猓挥型督。
「啊,好痛、好痛!」她倏地五官都皺在一起,不停的喊痛。
「哪里痛?我叫醫(yī)生過來!癸L(fēng)翟尉驚慌的站起身就要沖出去叫醫(yī)生,卻被她沒有受傷的手給拉住。
「不需要叫醫(yī)生。」她慧黠的眼眸閃動著狡猾的光芒,「我是心痛,不是傷口痛!
「你就非得這樣嚇我不行嗎?」
「我不是嚇你,我是真的心痛!
「你……」他凝望著她無辜的表情,認輸了!誰叫他愛她呢!他反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語中帶著寵溺,「我真拿你沒辦法!
「你真的愿意原諒我,不再氣我了?」
「早就不氣了,我只是想給你一點教訓(xùn),讓你懂得珍惜所擁有的,絕不可以輕言放棄!
「這么說我可以不用走了?」
「你要走去哪里?」
「本來你如果真的不要我了,我就離開臺灣,走得遠遠的,免得惹你討厭。」
「不準,以後你只能跟在我身邊,哪里也不準去!
「翟尉,我的手臂上會留下一條很丑的疤痕,你會不會嫌棄我?」
「傻瓜,我愛的是你,就算這一刀是劃在你臉上,我對你的愛依然不會有任何改變。」
「你說,我這是不是因禍得福?」
「你真是個小笨蛋,沒看人受傷了還這么高興!
「嘻嘻……」
他們倆甜蜜合好,而另一頭的鄭安婷事後因殺人未遂被送進了警察局,雖然艾旋凌不對她提出傷害告訴,然而她是現(xiàn)行犯,仍舊依規(guī)定被暫時關(guān)進拘留所。
在她被關(guān)進去的第二天,整個人像發(fā)瘋似的整天口中喃喃念著名牌,還抹著地上的灰塵當(dāng)成粉不斷往臉上擦。
最後經(jīng)過精神科醫(yī)生的診斷,證明她已經(jīng)神智不清,轉(zhuǎn)而被送進了精神療養(yǎng)院治療。就連她的父母去看她時,她也已經(jīng)完全認不得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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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出院回家後,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風(fēng)翟尉雖然已經(jīng)原諒她,對她的溫柔呵護依舊,卻絕口不再提結(jié)婚的事。
眼見媽媽過世即將滿百日,若再不結(jié)婚,依臺灣的習(xí)俗就得等上三年才能談婚嫁。
三年——一千多個日子,哪天突然跑出個女人把他拐走了,她到哪里再去找一個既有Muscle又有Face的男人。
他寬闊的胸膛可是最舒服的枕頭,強而有力的臂膀是溫暖的棉被,還有他那性感的雙唇,是最甜蜜的糖果,而溫柔的十指,則是最舒服的按摩棒。
所以,艾旋凌決定開始誘夫計劃!
她特地準備了滿桌的豐盛佳肴、香醇紅酒,再穿上一襲胸口低得不能再低的性感誘人禮服,堅挺胸部像是隨時呼之欲出,臉上再化上淡淡的妝,為了遮掩手臂上那條丑陋的疤痕,她還特地尋找了好久,才找到可以遮掩的飾品。
風(fēng)翟尉一進門,即感受到一股詭異的氣氛,心中不免有所警覺和防備。
「翟尉,你來了!」
「你怎么了?」他看得出來她今天特別精心打扮過,倒是很想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戲。
「你覺得我漂亮嗎?」
「漂亮。」
「性感嗎?」
「勉強。」
聽了他的回答,她氣得嘟嘴。她知道自己削瘦的身材是不太性感,可他也不要這么老實呀!真是傷人。
她伸手輕撫著他的胸膛,「你想要我嗎?」
「只要你能填飽我饑腸轆轆的肚子,我就要你。」風(fēng)翟尉被滿桌子的美食吸引,坐下去,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艾旋凌又氣又恨。他幾時變得如此不解風(fēng)情,難道說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嗎?一但吃過了,對他就不再有吸引力了。
可惡,她在他的眼里,竟然比不上這一桌的食物,他在醫(yī)院對她說的話根本都是假話,全是屁話。
「你不吃嗎?你煮的很好吃。」沒多久他已經(jīng)扒光一碗飯,「再幫我添一碗飯。」
她接過他的碗又幫他添了一碗飯,「吃吃吃,最好吃死你。」
「不吃飽,待會怎么會有力氣做事!顾胧裁此臅恢,只不過是想逗逗她罷了?此鷼獾哪舆挺好玩的。
「對了,下個星期我要去日本,你想跟我一起去嗎?」
「不去。」
「真的不去。」
「不去、不去!
「好吧!我原先是想順便帶你去度蜜月,既然你不想去,那我們的婚禮也取消算了。」
「度蜜月?婚禮?」她驚喜的沖上前去,整個人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將他與飯桌隔開。
「小姐,你這個姿勢很不優(yōu)雅耶!」她就這么直接跨坐在他腿上,無非是想折磨死他。這可惡的小女人!
「管它優(yōu)不優(yōu)雅。你剛才說婚禮,是在向我求婚嗎?」
風(fēng)翟尉直接抱起她,「關(guān)於這件事我們就回到房間的床上,關(guān)起房門來慢慢討論!
他直接走向她的房間,將她輕放在床上,快速的褪去兩人身上的衣物,一陣愛撫後,慢慢地將堅挺送入她的身體內(nèi)……
「翟尉!顾±实哪槪瑦蹜偈幯、情感沸騰,「我真的好愛你。」
「我知道!
「你呢,你也愛我嗎?」
「我剛剛不就是在愛你了嗎?」
「我不是說那個,你到底愛不愛我?」
「愛!」
「那你剛才說結(jié)婚……」
「嗯,結(jié)婚……」
「翟尉、翟尉……」艾旋凌得不到他的回應(yīng),一看他竟然睡著了!
她既無奈又心疼,小心的讓他躺在自己的身邊,拉好被子,緊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溫暖體溫,悠然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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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翟尉特地包了一架飛機,搭載著所有親朋好友前往日本東京,并包下新宿的一間大飯店。
他所做的一切,只為了讓他所愛的女人有一個最美好、最浪漫的婚禮!
一條短短的銀杏樹道,金黃色的銀杏葉濃密地鋪滿地面,頭頂則如一片金黃色交織而成的布幔。
樹道的兩旁,以淡紫色的玫瑰花布置成花海,另一邊經(jīng)過的路人、車輛皆忍不住停下來,投以羨慕的目光。
艾旋凌穿著風(fēng)翟尉親手設(shè)計縫制的云夢,怎么也想不到,當(dāng)初幾乎是被趕鴨子上架,穿著云夢走上伸展臺,今天再度穿上云夢,卻是準備走過紅地毯,和相愛的人廝守一生,這一切對她來說,仿佛是一場夢。
挽著父親的手,徐緩走過鋪在布滿金黃色銀杏樹道上的紅地毯,若說艾旋凌心里還有遺憾,就是母親無法親眼見到她當(dāng)新娘子的這一天。
當(dāng)父親將她的手交到風(fēng)翟尉溫暖大手里,她凝視著他,溫柔地笑了!
牧師簡短的說完祝福辭,兩人我愿意的承諾響起,四周觀禮的人莫不響起了熱烈的祝福掌聲。
爾後,風(fēng)翟尉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深情款款地印上了她紅艷的唇,讓周圍所有人的都能深刻地感受到他們彼此的真情摯愛。
「旋凌,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你過著最幸福的生活!
笑容洋溢著幸福的艾旋凌,晶亮的雙眸凝望著他英俊的臉、柔情的眼神,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中,「不管未來如何,我一定會緊緊握住你的手,與你共渡每一個晨昏、每一個寒暑!
「緊緊相依!
「不棄不離!
艾旋凌仰望著蔚藍的天空,似乎看到母親在遙遠的天邊,帶著慈愛的笑容祝福她找到一生最深戀的另一半。
遠方響起了幸福的鐘聲,她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