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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情債 第八章
作者:貓子
   
  天生異象,必有怪事發(fā)生。

  為了解開孟安琪的心結,齊嘉郡對她加倍的好,對她的呵護已到密不通風,幾乎當她是初生嬰兒一樣保護,到了連她自己都咋舌的程度——好比,她故意沒告訴他翹了一會兒班,他就緊張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立即撇下所有的正事不做,只差沒把整座辦公大樓翻過來找。

  當她拎著一包零嘴走進辦公大樓時,頓時,只見所有人全像盯著怪物一樣的盯著她看,個個都是感激涕零的眼神。

  不是她亂蓋,當下她真要錯以為在他們眼中,自己是個救苦救難的菩薩了。

  可見在她消失的這段時間……有人發(fā)了不小的神經呢!

  如同連續(xù)劇的劇情,當齊嘉郡看見她的那一秒時就像尋回失而復得的寶物般,當眾抱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讓差點窒息的她根本一頭霧水。

  孟安琪幾乎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有本事用念力把他下蠱了,他才會完全的變了個樣。

  這般死心塌地的愛個女人,實在跟他玩世不恭的外表極端不符。

  她是美麗,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她美麗的女子絕對大有人在,像是圍繞在他生活里的美女可就不少。

  此外,不光別人懷疑她的魅力何在,就連孟安琪從鏡子里將自己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也不禁懷疑自己是哪一點與眾不同,可以將他迷得七葷八素。

  想當初,他可沒像現在一樣的瘋狂迷戀過她。

  該不會是一時神經錯亂吧?

  “嘉郡,你是不是很想跟我上床?”被他拉回辦公室后,由于前思后想仍沒有結論,她忍不住爆出可能性最大的疑問。

  除了這個,她想不到任何可以讓他對她如此積極的理由。

  得不到的東西,想久了會令人產生執(zhí)著,為了達成目的、得到渴望的東西,人可能就會做出許多不合常理的舉動,想起來其實還算是正常。

  不然偏執(zhí)狂和神經病哪來的!

  “以后要去哪里,別忘了先告訴我一聲,不然我會懷疑你被綁架了,擔心得要死!眹烂C地吩咐完正事后,齊嘉郡才回答:“我一直都是正常的男人,所以想當然是會想的,不過在你覺得可以之前,我答應不會勉強你的。只是,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不用說,她是在最奇怪的時機,提起八桿子打不著的事。

  替她擔心了半天,結果她竟只是嘴饞,溜出去買東西。

  不忍心苛責她,齊嘉郡只能把心底的郁悶給吞下。

  孟安琪觀察著他的神色,猶豫且小心翼翼地道:“如果不是打算卸下我的心防,讓我早一日答應跟你上床,你不會對我那么好吧?”

  與其懷疑不斷,她決定問出正確的答案。

  現在她不禁開始憂慮,他會不會在上床之后就膩了,根本不是真的愛上她,所以現在才對她百般寵愛,只是這一點,不跟他上床永遠無法得知。

  煩!她怎么會陷自己于此處境?

  “你真的這么想?”他的神情變得莫測高深。

  “實在不知道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所以開始猜測所有的可能性而已用。”察覺他神色不對,孟安琪故意以輕松的語調,皺著鼻子自我消遣起來!霸谖覀儚秃现,我一點也不覺得你有愛上我,像現在這般跟我論及永遠的意思嘛!”

  以前用來氣他的方式,現在一點都不管用了。

  故意對他羅唆,他還一副甘之如飴、傾心聆聽的樣子,說什么喜歡聽她說話,覺得她說話的聲音像唱歌一樣好聽!

  說的人很認真,聽的人都要不好意思了。

  抖抖身子,她絕對可以抖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齊嘉郡凝望著她的臉良久,最后只是深情含笑,萬分詭異地對她道:“親愛的,人總會變的!而我,就是變得很愛你!”

  沒得挑,沒得選,她只能接受他的改變。

  曾                  普                  普

  熱鬧的氣氛與齊嘉郡此刻的心情極不對盤。

  一心掛念著說是跟老朋友有約的孟安琪,齊嘉郡就算是喝酒也沒任何沉醉酒鄉(xiāng)的興致,只是邊喝邊等著女友,等著那去喝咖啡聊是非的人在聚會結束后Call他。

  由于孟安琪堅持那是屬于女人的聚會,所以不讓他這樣一個大男人參加,否則他絕對會是最佳的護花使者。

  雖然很想把她緊緊綁在身旁,但他也沒傻到真擺出大男人姿態(tài)獨斷獨行。

  若不給她空間,而把她氣跑了,這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反正,等她結束女人的餐會,就可以去接她了。

  “嗨,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一只妖嬈的藕白手臂從后繞上齊嘉郡的肩頭,伴隨著嬌媚招呼聲出現的是一個容貌絕艷的女人。

  齊嘉郡立即轉頭、沒說任何話,倒是先拉下她不規(guī)矩的手。

  “怎么了?全身上下都讓你摸遍了,雖然最后好事沒成,現在要碰你一下都不行了?”

  琳達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抽了口銜在長指上的白色長煙,將曖昧的白色煙霧吐在他臉上,并用勾魂眼朝他笑謔的一瞟。

  都主動邀約了,他卻沒再去PUB找她,的確曾讓她有幾分失望。

  打從她混遍PUB以來,這么不給她琳達面子的男人可不多。

  “跟那個無關!

  齊嘉郡一本正經的搖頭,他只是不想再和其他女人有過多的牽扯,何況琳達還是安琪拒絕跟他燕好的主要原因,若再和琳達有所牽扯肯定后患無窮。

  他來錯了地方,竟忘了這家PUB是她的地盤。

  要不是這家PUB離孟安琪所在的咖啡館最近,他也不會走進來。

  懶洋洋的眸子一轉,琳達隨即整個人朝他依偎過去,語調不依地撒嬌!皠e這么冷漠嘛,我可是一直都很期待你來找我呢!”

  穿著清涼的她,故意讓他能清楚看見她雪白的乳溝。

  就不信這樣還喚不起他的“回憶”。

  “別這樣!饼R嘉郡微皺俊眉,態(tài)度冷淡地將投懷送抱的女人推開,陰陰郁的黑眸里有著幾許明顯的嫌惡,擺明一點也不喜歡她所獻的殷勤。

  感到有些受辱而不悅,琳達瞇了瞇眼,差點折斷手中的香煙。

  她在爆發(fā)前的最后一刻終究還是保住臉上迷人的笑容,熄了手中的煙屁股,鍥而不舍的朝他黏了過去,不死心地用甜絲絲的語氣誘惑他。

  “嘿,我們那天的事還沒做完呢,想不想到我的地方繼續(xù)呢?在我那里,保證不會有人打擾,掃了我們的‘性致’喔!

  拒絕她,就跟羞辱她沒兩樣,教她如何能忍受這種刺激。

  對他有多少興趣是一回事,但他拒絕她的討好卻是另一回事。

  從沒遇過令她這么難堪不已的挑戰(zhàn),但她也不因此而輕易認輸。

  “我叫你別這樣!

  再度扯開她八爪魚般動上來的手,齊嘉郡有些動怒了,口氣變得比原先惡劣許多,刺冷的目光也很兇悍。

  被拒絕就該自己走開,干嘛一直朝他猛黏上來,煩死人了。

  他忘了當初怎么會去招惹這么麻煩的女人。

  “你是怎么了,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閃過難堪的臉色,琳達還是僵硬地擠出笑,繼續(xù)唱著她的獨腳戲,完全拋棄羞恥心!爸皇窍牒湍阃嫱,又沒要你給我天長地久.你干嘛一副怕做了就得對我負責的樣子?你一個人在這兒喝酒有啥樂趣,來嘛,去我家玩玩,不會把你吃了還賴上你的,我家就在隔壁街區(qū)。”

  第一次如此自貶身價,她幾乎是舍棄了所有的自尊心。

  再不領情,她恐怕會打算一腳把他踩扁。

  真可惡,她大小姐可不是天天這樣委屈自己的。

  “我是變了,所以恕不奉陪。”

  齊嘉郡丟下話后便離開位子,直接付了帳離開,不愿意再和她瞎攪和、糾纏下去。

  就這樣,他在琳達的怒視中,二話不說的走出PUB。

  在齊嘉郡的身影消失之后,一道嬌俏的身影才從暗處現身.嘖嘖有聲地遭:“你不是說一定能憑你的美色迷倒他,讓他露出好色的真面目嗎?”

  花花公子也會從良,世界真是變了。

  “還說呢,這筆交易一點也不劃算!也不早告訴我他老兄性情全變,清心寡欲得可以去當和尚!薄暗闪撕λ齺G了老臉的幕后元兇一眼,琳達更加怨忿的說:“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替你做這種事,給自己鬧了這么大的一個笑話!

  弄得整個PUB里的人都在一旁看好戲,以后她根本不用在這里混下去了。

  齊嘉郡坐懷不亂的反應,不但讓她失了面子,里子也沒剩多少。

  淡淡瞥了她一眼,孟安琪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因為你覺得他秀色可餐,而且我給的酬金可觀!

  沒錯,琳達會如此賣命,全是為了一場交易。

  在一次巧遇琳達之后,靈光一閃的孟安琪便認定,嫵媚的琳達就是替自己測試齊嘉郡的最佳人選,因此才會費心安排了這一出局。

  琳達使出揮身解數色誘無效,總算讓孟安琪信了他的真心幾分。

  她先是跟琳達談好交易,不會像上回一樣破壞他們的后續(xù)發(fā)展,只要琳達能把他拐回家,要做什么都隨他們的便,這次絕對不會于涉。

  誰知齊嘉郡“守身如玉”的表現,竟讓她莫名的松了口氣。

  “那倒也是啦!

  至少有酬金拿,琳達也就認了。

  白花花的鈔票,的確稍稍撫慰了她受創(chuàng)的心。

  有時候,錢可比男人可愛多了。

  哼!至少不會給她冷眼看。

  * * *                                                    

  如果不是能力有限,齊嘉郡絕對會把地球翻過來再翻回去。

  孟安琪又消失了!

  齊嘉郡本來以為,她一定是跟上回一樣,懶得通報就翹班去,不久后應該就會回到公司;可是這一回,她不僅到了天黑都還沒回到公司,甚至過了午夜十二點也沒回家。

  至今,她巳經消失了近整整一個月。

  不管他怎么打探,都沒有半點她的消息。

  她留在公司的人事資料根本不齊全,因而無法找上她的父母,而跟她有過交情的同事也沒一個知道她住在哪里,唯一能跟她聯絡的方式只有手機,手機卻從她消失的那天起就關機,怎么打都不通,他這才發(fā)現自己對她的了解真是少得可憐。

  由于心情不好,他開始每晚泡在弟弟的PUB里。

  遍尋不著她的蹤影,他除了借酒澆愁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算中了愛情的毒,你也不要每天晚上賴在店里演給我看.我對同樣戲碼每日重復觀賞的興致真的缺缺。”

  直到接近打烊時間,齊世炔才忍無可忍的走出吧臺,面無表情地朝性情大變的老哥進行每天差不多內容的抗議。

  他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古腦兒的喝下解悶。

  誰都可以不理,坦齊嘉郡是他的親兄弟,跟他家里收容的流浪貓狗一樣讓他放不下心,莫可奈何下只好負起照顧的責任。

  動物不會喝得爛醉,比較好照顧倒是真心話。

  “你吃抱太撐啊,別理我不就得了?”

  齊嘉郡盯著酒杯里的金黃色液體,渙散的眼神難以集中,像醉了又像沒醉,其實骨子里早已醉得一塌胡涂。不是每個人喝醉了都會發(fā)酒瘋,他喝醉了只會不斷說話,看似正常卻根本不曉得自己在說什么。

  齊世炔嘆了口氣,當然知道他的酒品如何。

  “你不是總說‘合則聚,不合則散’,女人跟衣服沒兩樣,該換就換嗎?現在于嘛為了一個女人搞得這樣失魂落魄,不去從你永遠砍不完的森林里再找一棵樹來愛?女人跑了跟死了個娘一樣,這一點都不像你。”

  安慰雖不像是安慰,他卻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每個人都說我不像我……那我到底該是什么樣子?”齊嘉郡不由得吃吃的笑了起來。

  安琪失蹤了,萬一是發(fā)生意外、在哪兒出了事怎么辦?至今,他仍然不愿意相信,她是不吭一聲甩了自己,棄他另筑愛巢去了。

  事發(fā)之前,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和征兆。

  難道她還介意他跟琳達的事?

  難過他對他還不夠好?

  “什么樣子都好,反正不是現在的樣子就是了!

  盯著眼前無可救藥想要麻醉自己的醉鬼,無能為力的齊世訣到最后只是搖搖頭,丟下話便走回吧臺里。早知道那個女人會把他弄成這樣,當初就該顧念手足之情,不該讓她把他帶走。

  罷了,現在再怎么想都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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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嘉郡瞇起銳利的眼,直盯著對街那抹熟悉的身影。

  無視車輛流量頗大的馬路,他直接竄過馬路跑了過去,想都沒想就擋在一群年輕人的面前,然而擋住以后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于嘛。

  “先生,有事嗎?”其中一個女生倒是先行開口詢問。

  眼前的帥哥雖然憔悴,不過還是個有型的帥哥,所以她保持友善的態(tài)度。

  齊嘉郡沒說話,定定的盯著站在最后頭的一個年輕人。

  幾個年輕人順著他的眼光里去,發(fā)現他要找的人似乎是一臉慘白的孟偉倫,于是大伙兒全都自動的往后退了一大步,不顧友情道義的把同學供了出來,在一旁看戲。

  反正,光天化日之下,對方也不可能當著他們的面對孟偉倫怎么樣。

  一眨也不旺的盯著不停左右張望、態(tài)度極為緊張卻很率性的大男生,齊嘉郡發(fā)現他一點也沒有前兩次所表現的娘娘腔,看上去跟普通的男生實在沒兩樣。

  同孟安琪交往期間,這小子便不曾再出現找他麻煩,他也就沒了追根究底的意念。

  不想和莫名其妙的他扯上關系,還攔他做什么?不知道。

  只知道本能的沖過馬路后,他已經站在這里和這群人杵著了。

  仿佛在暗示他,這男生知道安琪的下落。

  “你不要用這么恐怖的目光看我,那不是我的主意,我只是打零工賺錢!币詾闁|窗事發(fā),孟偉倫潤了潤于澀的喉嚨,情急之下出賣堂姐了都不知道。

  齊嘉郡還是盯著他,目光變得更為犀利。

  “如果你想找人算賬、為你的名譽負責,還是找安琪姐吧!我阻止過她,可是她怎么也聽不進我的勸,威脅我一定要配合的,我真的很無辜……”因他突然帶著兇狠的目光往前一步,孟偉倫被嚇得說漏嘴,當場供出幕后黑手。

  他還年輕,還有美好的未來等著他。

  齊嘉郡的身子頓住,無端震愕的恐怖神情像是被雷劈中一般。

  下一秒,孟偉倫還是被他一把揪住。

  哎哎慘叫也沒人救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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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齊嘉郡像拎小狗一樣,拎著堂弟出現在家門口,只見堂弟睜著一對圓圓的黑眸,像小狗一樣充滿無辜光芒的朝她眨了眨,雖然不曉得這蠢小子是怎么被逮著的,但是開門見到如此滑稽的畫面后,孟安琪的模樣倒是十分鎮(zhèn)定,并無驚慌之色。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早為今日做好心理準備。

  “Hey,兩位登門造訪,是有何貴干?”她微挑秀眉,打了個招呼。

  沒想到,他竟能透過孟偉倫找到她。

  正準備出外透氣的她,本來打算等到回來再面對這筆爛賬,看來現在是不得不顛倒順序,先處理眼前找上門的麻煩再說。

  “這到底怎么一回事?”齊嘉郡臉色難看地問。

  確定她真的設事,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旋即感到怒氣沖上腦門,無法相信她竟還能一臉若無其事的打招呼,把他當普通朋友,甚至是陌生人般看待。

  耍他也要有個最起碼的限度!

  “那個……唉……沒我的事了吧?”

  被揪住的衣領收緊,讓孟偉倫有點喘不過氣,忍不住在孟安琪開口之前插話,小心翼翼地詢問:“我可不可以先走一步?”

  孟安琪雖然在笑,但看著他的目光卻好恐怖。

  早知過這個堂姐絕非“善類”,真不知道他當初為何會接受她的威脅利誘,把自己弄成如此狼狽的模樣。

  長這么大,他幾時像現在想保有一點自尊心都不能,像小狗一樣被一個男人拎著不放,還是當著一群損友面前被拎走。

  天吃得,他會因此被嘲笑、變成損友們的消遣有多久的時間。

  當然,要不是他對這個男人有些內疚,肯定反抗到底就是了。

  “沒你的事?”孟安琪的笑容緩緩擴大。

  渾小子,替她引狼人室,可不是一句“沒事”就可以脫身的,現在他倒想腳底抹油先溜走了,好狗膽,竟然把麻煩丟上門來,就想置身事外一邊涼快去。

  齊嘉郡倒是很于脆,一把放開孟偉倫的衣領。

  對他而言,孟偉倫已經沒有用處。

  “既然沒我的事,那我先走一步,改天再聯絡!不,忙的話就別聯絡,別浪費寶貴的時間跟我聯絡感情了。”

  一旦重獲自由,盂緯倫無視孟安琪充滿威脅性的審判眼神.自說自話、一臉僵笑地往后退.沒兩下就退的大老遠。

  退得夠遠了,他立即轉頭,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在最短的時間內,他為自己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這個暑假.與其提心吊膽的留在臺灣.不如答應好友結伴到英國游學的邀請,暫時避避風頭。

  誰知道孟安琪會怎么“報恩”?

  “兔崽子,闖了禍.跑得比飛得還快……”沒攔人的打算,孟安琪卻似笑非笑的看著逃命的人,眼中竟是不以為然的譏誚。留下局外人也礙事,所以她讓盂偉倫暫時逍遙去。

  眼下,她要聚精會神地對付眼前的大問題。

  “孟安琪,你最好對我解釋一切。”

  齊嘉郡握緊十指,根本不在乎孟偉倫的去留,只要她說明他無法從盂偉倫口中得知的種種真相。

  見她不僅沒事,還一副夠氣人的態(tài)度,他真的覺得自己很愚蠢。

  為了找她,他吃不好、睡不好,差點沒讓自己變成活生生的酒鬼;結果,她不但沒事,活得好好的,仿佛要不是他找上門,甚至忘了他的存在似的。

  他希望她平安無事,卻不是希望她是如此的好法。

  復雜的心情被他無法理清。

  “解釋?你想聽些什么呢?”目光從逃逸的背影移回,孟安琪完全不明白似地笑問。

  哈,當初被甩的時候,她可是沒有從他那里得到任何解釋。

  現在,一棵花心蘿卜,也會想來跟她要解釋了?

  太振奮人心了!她的確把他迷得很徹底,計劃果真沒有失敗。那么,她心底始終無法釋懷的酸意,甚至實行計劃為自己引來的苦果,總算都是值得。在他的寶貝呵護之下決定完成報復計劃,的確讓她到現在都非常難受,如果計劃失敗就太不劃算了。

  表面雖裝得平靜,但誰也不能明白她心底的掙扎。

  “不吭一聲就走了,你沒有任何話想對我說嗎?”忍住心中翻騰的怒氣,齊嘉郡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還有,你竟然要你堂弟誣陷我和一個大男生有著曖昧的關系,讓眾人懷疑我性向,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欠我一大堆的解釋?”

  天知道在她處心積慮的設計之下,她騙了他多少事。

  跟父母斗氣是假的,支持他的性向是假的,想和他挽回感情是假的,假的、假的、什么都是假的!沒一樣是真的……

  他心痛,更為對她付出的感情不值。

  曾幾何時,他對一個女人如此用心用情過?到頭來,滿腔的真心真意被踐踏不說,還發(fā)現自己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教他如何吞得下這口氣。無論如何,他要她解釋清楚。

  “這還需要解釋嗎?我發(fā)現我們個性不合,并不適合在一起;為了省去討論分手的尷尬,就自己走人羅!”孟安琪一臉無辜地聳肩,不忘補上他常掛在嘴邊的名言:“就好比你常說的,合則聚,不合則散,不是嗎?”拿他過去說的話當擋箭牌,她狠狠將了他一軍。

  齊嘉郡瞪著她,根本無法接受她的論調。

  “怎么,莫名其妙被拋棄的滋味很難受?別忘了,你就曾經這么對我,我們現在只是扯平了!逼沉顺聊乃谎郏习茬鞑庞钟樞Φ卣f下去:“我很抱歉,因為被你甩了,一時心有不甘而開了你一些惡劣的玩笑。不管我做過什么,你就大人大量原諒我吧!”

  可嘆,他難看的臉色,不如料想中令她覺得大快人心。

  在這場報復游戲中,誰輸誰贏真的很難論定。

  她可是賠上了自己的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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