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妡妍看著他,眼淚又撲簌簌的掉下來,一定是太久沒有這種讓人關心的感覺,所以她現(xiàn)在才會覺得這么感動。
“別哭了。”谷若川從來沒有因為女人的眼淚而手足無措,只除了眼前止不住眼淚的她。
不擅詞令的他,想不出任何安慰的話語,只能將她拉進懷里,輕拍著她的背,靜靜等她停止哭泣。
大哭了一場后,雷妡妍發(fā)泄出自從被迫裝扮成娜娜之后,得壓抑在心里的情緒,只不過哭得紅腫的眼,就算用了許多粉底遮蓋,仍顯得有些浮腫。
原本希望能避開楊義的雷妡妍,一進門,正好碰見準備出門的楊義。
“咦,義爺,你要出門啊!睘榱搜陲椼俱驳纳袂椋樕隙殉隽吮绕匠8鼊尤说男︻。
“是啊!睏盍x邊穿上西裝外套邊說:“阿德,既然你回來了,那就跟著我一起去吧!
“是的,義爺!惫热舸▽⑹稚系臇|西交給其他人后,走到楊義的身邊。
往門口走了兩步,楊義在雷妡妍的身邊停了下來。
“娜娜,你今天眼睛怎么腫腫的?”
面對楊義的詢問,早就想好了答案的雷妡妍鎮(zhèn)定的回答,“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吧!
“我還以為你哭過呢!
楊義的話,讓谷若川替她掐了把冷汗。
“有義爺在,誰敢讓娜娜哭呢?”雷妡妍嬌笑道,四兩撥千斤的化解危機。
聽了她的話,楊義滿意的笑起來。
“你呀,就是這張嘴惹人疼!陛p拍下她的臉頰,楊義這才離開。
雷妡妍目送他們離去,一直到門關上后,才松了口氣。
谷若川跟著楊義來到一間五星級的飯店,等他看到那些參加飯局的人后,大概猜出了楊義的目的。
與會的全都是董事會的人,只除了施孝昌沒有出現(xiàn)。
楊義的意圖非常明顯。
很快的,明日保全將會有一場內(nèi)部大換血。
董事會的人大多知道施孝昌是楊義的養(yǎng)子,只是他們沒料到施孝昌帶領明日保全打出一片江山后,楊義竟然要收回董事長的位子。
“董事會改選那天,就麻煩各位了。”楊義舉起酒杯說。
谷若川站在角落,將手指按在表面上十秒鐘,設計著有許多晶片的手表,透過狀似指針與分針的圓軸,開始了錄影的功能,并透過手表里的無線傳輸功能,將畫面?zhèn)骰貒惥帧?br />
董事們紛紛舉起酒杯向楊義敬酒,雖然他們覺得明日保全有今日的規(guī)模,施孝昌居功厥偉,但他們可得罪不起楊義。
縱使有二心,也不敢表露出來。
事實上,早就料到楊義會有所動作的施孝昌,也用了許多方式,包括向股東釋出股權(quán),以利誘的方式,來鞏固他在明日保全的地位。
由兩人的動作看來,明日保全的董事長爭奪戰(zhàn),將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夜深人靜時分,谷若川穿著一身黑衣,手腳俐落地避開屋子里的監(jiān)視器,來到楊義的辦公室。
雖然楊義與董事會的人已有口頭上的約定,但因擔心他們會心生反悔,轉(zhuǎn)而投靠施孝昌,楊義在飯局結(jié)束前,要求與會的董事們簽下切結(jié)書,保證他們將會力挺楊義成為新的董事長,若是反悔的人,結(jié)果自負。那一句“結(jié)果自負”,等于讓董事們簽下了生死書。
辦公室并沒有上鎖,也不需密碼即可進入,但楊義心機深沉,當然不會放任辦公室毫無防備。
通常楊義在離開辦公室后,就會啟動保全,整間辦公室登時布滿紅外線,只要不小心觸及紅外線,不管是蟑螂還是老鼠,馬上會警鈴大作,辦公室的門立即從外面上鎖,加上辦公室里沒有其他的門窗,闖入者根本無處可逃。
谷若川一進入辦公室,立即戴上有夜視功能的墨鏡,順利的穿過紅外線區(qū)。
他將書柜下方一本原文書抽出,頓時,書柜向兩側(cè)移動,露出一扇只能讓一個人進入的窄門,待他走入密室后,書柜即緩緩關閉。
透過能檢測出各種保全裝置的墨鏡,他發(fā)現(xiàn)密室內(nèi)什么安全設施都沒有,楊義大概是想沒有人能夠穿過層層關卡來到密室,所以才如此放心。
谷若川環(huán)視狹小的密室,里面放了幾只大型鐵柜,看來楊義是將重要的文件放在這些鐵柜里。
他將鐵柜打開,發(fā)現(xiàn)鐵柜里放的東西多是與明日保全無關的文件,有的鐵柜里不是空無一物,不然就是放了些槍械。
谷若川靜下心,想著楊義會將那份切結(jié)書放在哪里。
突然,他看到密室的角落處,那里擺了一只保險箱,他看了看手表,發(fā)現(xiàn)巡邏楊義辦公室的時間快到了,他加快動作將上鎖的保險箱用像是磁卡的特殊裝置撬開。
一撬開保險箱的門,果然切結(jié)書在里頭,谷若川利用手表錄影及掃描的功能,將切結(jié)書里的內(nèi)容傳送回國稅局。
取得切結(jié)書的內(nèi)容后,正打算離開的谷若川發(fā)現(xiàn)密室的門緩緩的開啟。
是楊義嗎?
不可能,他就是確定楊義今天跟其他黑幫老大聚會,醉得不省人事,才決定在今晚下手的。
所以現(xiàn)在要進入密室的人不可能是楊義。
那么,會是誰呢?
谷若川無暇去想,隨即迅速的躲在鐵柜與墻壁的窄小空間里。
原本他以為是提早來巡邏的守衛(wèi),但進入密室的只有一個人,而且和他一樣身著黑衣。
谷若川安靜的躲在鐵柜后,仔細聽著那名黑衣人的一舉一動。
那名黑衣人似乎在找些什么,他動作俐落的打開鐵柜,然后又關上,看來他要的東西不在鐵柜里。
難道,他要的東西跟他一樣?
都是明日保全董事簽下的切結(jié)書!
谷若川在心里猜測著他的身分,若他要的是切結(jié)書,那么,他極有可能是施孝昌派來的人。
若施孝昌得到了那份切結(jié)書,并將其銷毀,那么威脅那些董事的把柄將不復存在,他仍有機會保住董事長的職位。
在谷若川心思轉(zhuǎn)動的同時,黑衣人已經(jīng)來到他藏身的鐵柜前,在一番搜嗣瘁,同樣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找完最后一個鐵柜的黑衣人,開始搜尋著密室的其他地方,然后才發(fā)現(xiàn)在角落的保險箱。
見他往保險箱走去,谷若川偷偷探出頭,這一看,他愕然地發(fā)現(xiàn)那個黑衣人不是他,而是她!
黑衣人竟然是個女人。
而且那個背影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