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種各懷心機的宴會,但織田裕川的心情卻跟以往的大大不同。
“父親,等一下我的朋友想見您,請您留一點時間給她。”
“喔?恰巧,我也要介紹一個人給你認(rèn)識,不如你現(xiàn)在去把他帶來吧!我等一下可能沒時間。”
“好的。
過了一會兒,織田裕川帶來了唐懿瑄,只是此時織田浩介的身旁卻坐了一些織田裕川不認(rèn)識的人,其中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但他并沒有想太多。
“父親,這位是臺灣來的唐懿瑄小姐……”
“咦?是個女孩子?”不等織田裕川介紹完,織田浩介兀自的打斷,一臉的不屑。
聽到織田浩介輕忽的口吻,唐懿瑄火了,“織田先生,難道你不知道說話也是一門藝術(shù)嗎?雖然裕川是你的兒子,我是女人,但你還是必須讓他把話說完的!
“小瑄……”織田裕川有點擔(dān)心的拉著唐懿瑄的手,他可不希望她把自己父親惹得發(fā)脾氣,這樣一來,事情可不好收拾。
“喂,你有點志氣好不好?他只是你老爹,又不是日本天皇,你用不著那么害怕!”她氣得甩開他的手。
盡管唐懿瑄的脾氣暴躁,但織田浩介倒挺欣賞她的個性,畢竟從沒有人敢頂撞他、指責(zé)他的不是,“小姐,我想你應(yīng)該是來找我談生意的吧!如果你再這么兇悍、我想再怎么談也是沒有用!
“小瑄,向我父親道個歉吧!你不是說這件Case對你們公司很重要嗎?”織田裕川想平撫唐懿瑄被挑起的怒火,他可不希望父親不喜歡她,因為他還想追求她呢!
“為什么要我道歉?錯的人又不是我!”唐懿瑄一點都不領(lǐng)情。
“裕川啊!你怎么會交這種沒有規(guī)矩的朋友呢?看看我未來的媳婦,多乖、多懂事。 笨椞锖平橹噶酥敢恢睕]抬過頭的年輕女子。
“父親,您……”織田裕川看著血色從唐懿瑄的臉上褪去,“小瑄……”
“織田先生,我想你之前的那個問題可能問錯人了,你應(yīng)該問你未來的太太才對。而我,即使沒有談妥這筆生意也沒有人會怪我的。對不起,我先走了!
“小瑄,你聽我解釋……”
“裕川,不準(zhǔn)去!”織田浩介厲聲的叫住欲去追唐懿瑄的織田裕川,“想想自己吧!”
織田裕川終究還是停住了腳步,因為他沒有辦法,也沒有余力去和黑暗的未來搏斗,更何況是自己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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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懿,你怎么了嘛?是不是不高興我回來?我就知道你一定又有別的女朋友了……”琴若彤瞄了唐懿清一眼,便開始委屈的哭了起來。
從一踏進“云天別墅”起,知道謝雅云和婦女會的人一起去歐洲玩以后,唐懿清便不發(fā)一語的坐在沙發(fā)上,看都不看琴若彤一眼。
“若彤,你別瞎猜,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會不要你?”唐懿清突然覺得自己委實不能忍受琴若彤的大聲叫囂、無理取鬧。
“不,你騙我,我知道你在關(guān)渡養(yǎng)了一個小老婆。哼!那個女人也真不要臉,什么錢都要賺……”
不加思索的,一個清脆的巴掌聲立即響起,而刺痛的五指印烙在琴若彤白皙的臉頰上,“我不準(zhǔn)你這樣說小菲!”
“你……你竟然打我,為了一個外人打我……”琴若彤的眼淚潸潸的直流。
她沒想到唐懿清已對那個女人著了迷,原本以為唐家母女都不在,她可以乘機讓他再對她愛得死心塌地,但沒料到她認(rèn)為不足以構(gòu)成威協(xié)的女人,竟是她最大的敵人。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唐懿清想要開口對她說聲“對不起”,但不知怎么搞的,他竟說不出口,也無法走向前去安慰她,所以他一掉頭,離開了“云天別墅”。
看著唐懿清無情的離去,琴若彤的雙眼露出了兇狠的目光。江晴菲,我會要你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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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會動手打她呢?我不是最愛她、最疼她的嗎?怎會忍心傷害她?唐懿清在心中不斷反復(fù)的問著自己。
“阿懿,別再喝了。”一雙大手奪過了唐懿清手中的酒杯。
“成哥,若彤沒有死你知道嗎?她沒有死!”唐懿清激動的拉著金信成的手猛搖晃。
“我知道。”平靜的話、冷淡的臉,讓人猜不出金信成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會去找你這一切都在我們的意料之中,沒有什么好訝異的!
“不,告訴我,你們不會早就知道她沒死吧?”
“沒錯,我和小瑄、唐伯母都知道這件事,而且是我們一起策劃的……”
倏地一個拳頭正中金信成的鼻梁,只見鮮血潸潸的流出,“該死,你們?yōu)槭裁匆m我?!?此時的唐懿清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有滿腔的怒火想要發(fā)泄。
“成哥!”酒保阿Ben驚呼出聲。
“沒事的,去我的辦公室把那個紙袋拿來吧!”
過了一會兒后——
“回去仔細看看吧!”金信成把紙袋交至唐懿清的手中,“這是唐伯母去歐洲前交給我的,回去看看你愛的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吧!”
不等唐懿清的任何回答,金信成便起身回自己的辦公室,留下一臉呆愣的唐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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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媽,近來好嗎?”
“琴小姐……天。∵@怎么可能……,”劉媽語無倫次的,她聽過回光返照,但死那么久的人怎會復(fù)活呢?
“別在那邊可能、不可能的,我沒死,活得好好的,我不會讓我們稱心如意的!
“琴小姐……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從來沒希望你死。
“好了,少在這邊婆婆媽媽,快去叫那個賤女人出來見我。”琴若彤說完便自動的走進客廳,坐在沙發(fā)上并蹺起腳,仿佛她就是這間屋子的女主人。
“我不懂你要找誰,‘芳庭’沒有賤女人!庇幸彩悄。劉媽在心里默加了這一句話。
“喂,你想造反?去幫我叫那個江晴菲來,否則我要你們少爺把你開除,真是不知好歹!”
“劉媽,誰。俊
小菲在三樓上畫著設(shè)計圖,卻被一陣高分貝的女聲給吵得沒有靈感,她直覺知道那不會是劉媽,但好奇心還是驅(qū)使她下樓,只是樓梯的階梯尚未踩完,她就后悔了,因為那個女人的眼神讓人害怕、讓人毛骨驚然。
“想必你就是江晴菲小姐了。”琴若彤站起身,迎向那個她早已看過千百次的女人,她知道江晴菲是漂亮的,但沒想到她本人會比照片上還迷人。
“請問你是……”
“我是誰你都不認(rèn)識,那怎么和我老公搞地下情呢?我叫琴若彤,認(rèn)識了吧!”琴若彤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
“你……你不是已經(jīng)……”
“死了,是不是?”琴若彤看著被嚇呆的小菲,好心的接下話,替她把話說完。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菲想解釋,但卻找不到一個好理由。
“看吧!這是我跟阿懿的結(jié)婚照,是不是郎才女貌?”琴若彤從皮包中拿出一張照片,且硬塞到小菲的手中。
是。〉拇_是一對天作之合的壁人。≡瓉砬偃敉L得如此嬌艷、動人,難怪唐懿清會對她如此著迷?粗掌械囊粚褌H笑得如此幸福,小菲強忍多時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唉啊!你怎么這樣嘛!羨慕歸羨慕,但也不要把口水滴在上面。 鼻偃敉畵屵^照片后,便抽出紙巾來擦拭,“真是臟死了!
“對不起……”小菲噙著淚水猛向琴若彤道歉。
“小菲小姐……”劉媽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她不知道為什么世界上有如此狠毒的女人,而她偏偏又是少爺?shù)钠拮印?br />
“住口!這里有你說話的余地嗎?不稱我一聲少奶奶就算了,還胳臂往外彎,愈想我就愈氣!”琴若彤大聲喝斥著,不留一點情面給劉媽。
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小菲強打起精神來說:“不知琴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嗎?”
“喲!你不提醒我,我還差點忘了辦正事了呢!”琴若彤搖著豐腴的臀,走到她原先的沙發(fā)上坐下,“是這樣的,阿懿要我來告訴你,三個月的期限雖然還剩三天,但這三天就算是可憐你的,因為我回來了嘛!阿懿有我陪就夠了,你可以走了。算一算這三天應(yīng)該值個快一百萬吧!”
仿佛一記閃雷敲在江晴菲的頭頂上般,她不敢相信唐懿清竟然如此絕情,如果他的目的只是要她走,那他未免也太狠了!突然,江晴菲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煩請琴小姐回去告訴唐先生,游戲是該結(jié)束了,但那一百萬我一定會還的!
“小菲小姐……”劉媽心疼的看著小菲。
“劉媽,謝謝您這幾個月來的照顧,我從小就沒有媽媽,謝謝您總是像個母親般的關(guān)心我。我走后,希望您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江晴菲自以為堅強的挺直腰桿,欲上樓收拾衣物,可踉蹌的腳步卻泄漏她哀傷的情緒。
“對了,你最好今天就走,否則阿懿會怪我做事不力喔!”琴若彤的聲音又無情的響起。
“我會的,我不會讓你們賢伉儷的感情有裂縫的!
盡管琴若彤的聲音讓她聽起來有多尖銳,哪怕自己的聲音是在顫抖,但江晴菲告訴自己,她不在乎了。用“哀莫大于心死”這句話來形容是再恰當(dāng)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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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金信成交給他的東西,唐懿清考慮了幾天,仍然是打開來看。怎么是日記本和離婚協(xié)議書呢?
將日記本攤開后,映入唐懿清眼中的是:
美國,真是人間的天堂。金發(fā)帥哥滿街都是,但我偏偏只中意那個叫唐懿清的臺灣人,他簡直完美得像希臘神祗,只可惜沒什么錢,連學(xué)費還得自己打工賺來,那我跟著他豈不是要餓死?但他那張Face真夠吸引我的,反正玩玩就算了。
天!我簡直無法承受這個天大的消息!他竟然會是個家財萬貫的公子哥兒?!“風(fēng)尚企業(yè)”可是全臺灣屬一屬二的企業(yè)集團耶!喔!看來我就要麻雀變鳳凰了。
我得好好的計劃、計劃、絕不能讓他知道我是個私生女,更不能讓他知道我曾做過妓女,否則我的美夢就泡湯了。
他未免大天真了吧!這世上真的還會有那么多的處女守著貞操等他嗎?不可能吧!我十六歲時就被四個男人給輪暴了,哪來那么多次的落紅?隨便灑一些雞血就瞞過他了。哈!哈!
Alex想的這個辦法真是棒呆了!看唐懿清一臉愧疚我就想笑,他還真以為我懷孕了。但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怎么懷孕呢?真是天大的笑話!
愈來愈佩服自己的演技了,唐懿清竟會相信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還那么堅持要帶我回臺灣!一切的事都太順利了,只是以前有一些“裙下之臣”也是在“風(fēng)尚”上班的,看來我得小心一點。
兩年的時間應(yīng)該夠了吧!足以讓我了解整個“風(fēng)尚”的內(nèi)部,也足以讓我甩開Alex那個討厭鬼。
我得想辦法了,再這么讓 Alex敲竹杠下去,唐懿清可就要懷疑了,而且他媽看我的眼神并不簡單,干脆早點結(jié)婚算了,這樣我才能心安。
他應(yīng)該不會反對吧!反而會快樂得不得了。他一直以為他是愛我的。但我想他真是錯得離譜。也許這一切該感謝那個老太婆吧!如果不是她一直忙著幫先生的事業(yè),而讓唐懿清從小就缺法母愛,那我現(xiàn)在怎會有機會?原來對他好,對他表示關(guān)心就能得到他的愛,真是太沒挑戰(zhàn)性了!
看到這的唐懿清,憤怒的用力蓋上日記本。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他快速的在離婚的協(xié)議書上簽了名,他相信了,相信母親和小瑄的話,但不知道一切是否會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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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么到處都翻遍了,還是找不到呢?琴若彤看著唐懿瑄凌亂的臥室,有點難以置信。
“在找什么?要我?guī)兔??br />
“阿懿?!你……怎么那么早就……下班了……”看到來人,琴若彤差點嚇昏了。
“是。√氐鼗貋韼湍阏覗|西的,你在找什么呢?怎么找到小瑄的房間來了?”壓抑住已達發(fā)點的怒氣,唐懿清強裝出一張笑臉。天知道他剛才回來差點以為“云天別墅”遭小偷了,不止小瑄的房間,就連母親的房間、書房、儲藏室等,全都只能用一個“亂”字來形容。
“沒有。∥摇挠小谡沂裁?只是來個大掃除而已!”琴若彤告訴自己不能慌張、不能露出破綻,否則她的心血全都白費了。
“是嗎?我記得自從回到臺灣以后你變得不愛做家事了,怎么今天突然心血來潮?”
“我是想……”琴若彤一時語塞,找不出任何應(yīng)答的話。
“是想活動、活動一下筋骨是嗎?”
“呃……是。∈前!”
“喔,既然你如此有心,我應(yīng)該送你一份禮物的!碧栖睬骞室赓u關(guān)子,他就是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多會裝。有多會演戲?
聽到他這么說,琴若彤仿佛吃了定心丸,“你想送我什么呢?太便宜的,我可是不要!
也許是她樂歪了,沒有看到唐懿清眼中閃過的鄙夷,“我送的東西可是你最想要的!
琴若彤一接過那個包裝精美的禮物,馬上迫不及待的打開來 但這一看可讓她驚嚇過度而說不出話來。
“怎樣?是無價之寶吧!加上這個包裝費,可花了我新臺幣八十元呢!”
“哼!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沒關(guān)系,我永遠不會離婚的!鼻偃敉闷鸪巳沼洷局獾哪欠蓦x婚協(xié)議書,將它撕個粉碎,“我不會離婚的。哈!哈!”
“嘖!嘖!恐怕你是被錢財蒙蔽了眼睛,你難道沒看清楚那張只是影印本。如果你那么喜歡,我可以再去Copy幾張給你!
“你——”琴若彤深知自己已失敗了,便作勢想走,但卻被門外的人給攔了下來。
“琴小姐,請你和我們到警察局走一趟!币粋警員用手?jǐn)r住琴若彤。
“我又沒犯罪,干么去警察局?”琴若彤一臉的正氣凜然。
“前陣子我們在一幢海邊別野里發(fā)現(xiàn)一具男尸,而根據(jù)調(diào)查那幢別墅登記在你的名下,且我們在鞋柜里找到這張醫(yī)院檢驗報告,上面受檢人是你的姓名,何況死者和你的關(guān)系最親密,所以請你務(wù)必和我們回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
“不!我沒有用刀子殺死Alex,我沒有!” 太過驚慌的琴若彤,不小心泄了底。
“琴小姐,你是一定要和我們回去的,因為我們并沒有提及死者姓名及他所受害的兇器。你還是乖乖和我們回去吧!”
“不——”也許是連續(xù)太多的驚嚇讓琴若彤無法承受,只見她暈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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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嘗嘗看,這兒的魚排可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一家!
“可是我真的沒有胃口!毙》仆茀s歐嘉敏的好意。
就從昨天她到“幻影”找歐嘉敏,告訴她自己的抉擇開始,歐嘉敏的情緒一直處于高峰狀態(tài),而今天就是歐嘉敏為她餞行的日子。
“不行,說什么你也要給我吃一點,那個殺千刀的唐懿清竟然這樣的糟蹋你,和上次見面相比你又憔悴些了。吃吧!以后你到日本,歐姊可就照顧不到你了!
拗不過歐嘉敏的堅持,小菲輕叉起一塊魚排,但還未送到她無血色的唇邊,那股強忍多時的嘔吐感,讓她真的受不了,“對不起,我上個洗手間。”
看小菲脆弱的倉卒背影,和她剛手捂嘴的動作,歐嘉敏立即驚覺不對勁,遂也隨她到化妝室。
“你懷孕了?!”一句爆炸性的話回蕩在這整間化妝室里。
此時站在洗手臺前拼命干嘔的小菲,被背后的人嚇了一跳,而她所說的話更具震撼力,“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懷孕……”
“小菲,歐姊是過來人了,你有的反應(yīng)我都曾經(jīng)歷過,不要再瞞我了!
“不!我怎么會懷孕……” 聲嘶力竭的,小菲自己也被這個突知的消息給驚住了。
“喔!難道你連自已有了都不知道?!天!那個姓唐的到底對你做了什么?!而我又多自私啊!早知道會有這樣的收場,我寧愿讓“幻影”倒閉,也不要你受這樣的折磨!”
歐嘉敏哭了,她不知道該如何懲罰自己,才能彌補自己所犯的錯。她不敢相信自己竟將一個好女孩從天堂推到地獄,親手剝奪了屬于她的幸福。
“歐姊,你不要這樣,我不怪任何人,怪只怪自己福分薄,沒能享受幸!睖I水又泛濫了,小菲拉著歐嘉敏的手也哭了起來。
“小菲你這個樣子,歐姊怎么放心讓你只身一人到日本去呢?我陪你去醫(yī)院檢查證實一下,再去找唐懿清理論,我不會讓他玩玩就算了!睔W嘉敏恨得咬牙切齒,巴不得把唐懿清大剁八塊。
“歐姊,不要,我求求你,我只想一個人擁有這個孩子……”小菲用手撫摸自己的腹部,甜蜜的表情就像她感覺到肚子里的小孩般,“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好嗎?”
“小菲……”看到小菲堅定的眼眸,歐嘉敏知道她心意已決,自己再說些什么也沒有用了,“孩子生下來,我一定要當(dāng)干媽喔!”
“嗯!毙》聘屑さ谋ёW嘉敏,兩個女人又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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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哥,對不起,那一拳……你沒事吧?”唐懿清一臉歉意,不好意思的問,他知道自己那一拳下手并不輕,因為他那時正處于極為憤怒的狀態(tài)中。
“不礙事的,鼻梁沒被打歪,不過如果真的有事,我一定會要你陪的,畢竟我這張險最吸引人,最讓我驕傲的可是我的鼻子。如果以后泡不到馬子,我可會找你的!苯鹦懦捎迷溨C的語氣向唐懿清抱怨著。
“那有什么問題?只怕我介紹的你看不上!碧栖睬瀹(dāng)然知道金信成在開玩笑,他要女人,只要手一勾就有成堆成群的蜂擁過來,哪需要人家介紹?
“離婚的事辦得怎么樣了?”金信成將話題一轉(zhuǎn)。
“能怎么樣?有律師在幫我,我什么事也插不上手。沒想到我竟會有這么一天,竟會像只猴子般的讓人耍著玩!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錯了,那還來這里做什么?往者已矣,你該好好把握現(xiàn)在手邊的幸福。”
“我有什么幸?裳裕抗!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唐懿清不以為意的聳聳肩,說話的口吻卻是對自己百般嘲諷。
“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嗎?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只有一個樣子。告訴我,那個女孩你打算怎么辦?”
“三個月的期限到了,她當(dāng)然得自動走人,難道還要我給她一筆遣散費,別作夢了!”唐懿清嗤之以鼻的道。
“別再自己騙自己了,明眼人都看到出你對那個女人的感情。”盡管唐懿清的目光幾乎要將他殺死,但金信成仍繼續(xù)的說下去:“就從那一晚你從混混的手中救走她,我就知道你和她之間有一段難舍的情緣,別否認(rèn),你該清楚自己的個性吧!你沒有好心到會救一個陌生女人到自己家里的癖好吧?”
“我和她之間純粹是交易罷了,沒有一絲感情成分存在!碧栖睬宓脑捓涞镁拖袼樕系谋砬椋屓瞬唤獞岩伤欠袷莻冷血動物。
“是嗎?那為何還有人跑來向我嘶吼他強暴了一個女人呢?號稱‘女性殺手’的你,何時如此在乎床伴的感覺?”金信成看著仍是面無表情的唐懿清,他知道自己快說動他了。
“這世上有很多種女人,但圍繞在你身邊的可能只有兩種類型。一是覬覦你的財勢,攀龍附鳳想和你扯了關(guān)系的勢利女人,例如琴若彤;另一種則是真心愛你,從來不會對你提出要求的女人。這種女人你身邊也有,就不知道你懂不懂得珍惜了!
金信成的一番話,仿佛一盆冷水般的澆醒唐懿清沉睡的愛意,只見他迅速的站起身離開“問情PUB”。
老弟,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些了,幸福是該靠自己爭取的。金信成看著唐懿清的背影,在心里暗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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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將車子駛進“芳庭”,唐懿清就嗅到一股不同于以往的感覺,而一走進客廳,不見到處整理的劉媽,他的心更加的不安了。
“劉媽!劉媽!小菲!你們在嗎?”唐懿清才想到廚房去,沒想到劉媽竟從里頭走了出來,“劉媽,小菲呢?是不是在廚房里煮東西給我吃?”唐懿清拼命的往廚房望去,但卻仍不見小菲的人影,“小菲呢?”
“少爺,別再看了,就算你找遍整個‘芳庭’,也找不到江小姐的。”
“少爺,就算你把我這身老骨頭給搖散了,江小姐也變不出來的,她三天前就走了。是少爺叫琴小姐來請她走的,怎么反問我來了?我就是不懂你怎么會這么狠心,這樣傷江小姐的心……”
唐懿清再也聽不見劉媽接下來又說了什么,他知道那一定又是些責(zé)怪他的話,而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小菲到底去哪兒了。
不理會劉姨的嘮叨,唐懿清三步并作兩步的上了樓,他一定要知道那個該死的琴若彤是如何的傷害她——那個他深愛在心,卻不愿承認(rèn)的小女人。
然而當(dāng)唐懿清來到小菲原本的房間后,只見房間內(nèi)收拾得干干凈凈,而床上則放著珠實盒和一封信。
走過去,唐懿清立即將那封信拆開來看:
唐董:
謝謝你這三個月來的照顧,更感激你讓“幻影”更蓬勃了,這個恩情我江晴菲無以回報,原來生能盡犬馬之勞。
我想我這輩子所經(jīng)歷過最羞辱的事,大概都是你給我的吧!琴小姐的一言一語將永遠烙印在我的心里。但在我的記憶中,琴小姐的身高似乎不比我還高耶!怎么她能獲得你的青睞呢?這應(yīng)該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吧!但無論如何,你們還是很合適的一對、很令人欣羨的一對。
對了,提前三天離開的一百萬,我會付清的。
江睛菲
看完這封信的唐懿清,懊惱不已的將信揉成一團。喔!該死,她竟然走了,只帶走原本她帶來的東西,他買給她的珠寶仍靜靜的躺在珠寶盒里,他不知道她能上哪里去,她不是沒有錢嗎?
該死的琴若彤!即使法律不判你罪,我也會讓你死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