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時間還早,一起去喝杯咖啡好嗎?”從一離開“芳庭”,小菲便堅持要織田裕川叫她小菲,不要江小姐。江小姐的叫。
“好。》凑疫欠你一頓飯,不是嗎?”說完兩人便哈哈大笑。
過了不久,車子就抵達(dá)一間咖啡廳,待他們兩人在咖啡廳內(nèi)坐定后,織田裕川便從自己的西裝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錦盒來。
“小菲,這是我送你的!彼麑㈠\盒遞給了小菲。
“什么東西。窟@么神秘!毙》茟蜃l的盯著他瞧。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小菲依言的將錦盒打開,“哇!好漂亮!”她由衷的喊了出來,“是一條鉆石項鏈呀!手工真是精巧!
“送給你!笨椞镌4ㄒ娝坪鹾芟矚g,心里的一塊大石終于放了下來,他原本還擔(dān)心她不會接受呢!
“送我?不,無功不受祿,更何況它太貴重了!”小菲把那錦盒又送回織田裕川的手中。
“你收下吧!就當(dāng)是我酬謝你今晚陪我出席宴會的禮物吧!”
“不用了,舉手之勞嘛!我閑著也是閑著,而且你送我的這件禮服真漂亮,瞧,我剛才進(jìn)來時有多少人對我身上的禮服行注目禮呢!”
想起今晚的一切,小菲不得不承認(rèn)織田裕川是一個好男人,她一直以為日本男人都有點大男人主義,沒想到他不但陪著她挑選禮服,還耐心的等設(shè)計師弄好她的頭發(fā),他真的好體貼。
“小菲,難道你不明了我對你的心意嗎?我愛你。 笨椞镌4ú幌朐俟諒澞◤,他只想趕快確定她對他的心。
“織田先生,你……” 小菲被他突來的一句話給嚇著了,她是喜歡他,但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啊!
“自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認(rèn)定你是我今生追尋的最愛,我真的好喜歡你!
“織田先生,我想我還是讓你失望了,因為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我很抱歉! 想起唐懿清,小菲不禁要怨恨上蒼如此捉弄人,為什么她愛的人不愛她,而她沒感覺的人對她疼愛有加……
“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沒能早些日子認(rèn)識你,否則也不會讓人捷足先登了,何況你長得這么漂亮,又這么善解人意,沒有追求者我才不相信!笨椞镌4ㄈ允且荒樀男θ,令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織田先生,你沒事吧?”小菲看著他的反應(yīng),心里卻有點忐忑不安。
“沒事,但這條項鏈還是收下吧!”
“這……”小菲仍是猶豫不決。
“不要緊,就當(dāng)是一個大哥對小妹的遲來見面禮吧!”
“可以嗎?你真的愿意做我大哥?”小菲不相信的求證,見織田裕川毫不遲疑的點頭,她簡直興奮極了,想昭告全天下,她江晴菲從今以后不再是孤獨一個人的,“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幻想著有一個能保護(hù)我的大哥,沒想到今天終于實現(xiàn)了!”
“放心好了,織田大哥不會讓任何人欺負(fù)你的,但你受了委屈也一定要告訴我喔!”
見小菲點了點頭,織田裕川心里有股說不出的喜悅,雖然他第一次對女人表白就慘遭滑鐵盧,但他卻一點也不難過,也許他們原本就不適合情侶吧!
離三十三歲生日只剩一個月了,看來他是不可能娶個妻子回家給父親當(dāng)媳婦,也許再請求父親給他兩年的時間吧!他一定要為自己找一個太太,而且必須是M.I.T——Made In Taiwan。
偌大的客廳里,黑漆漆且靜悄悄的,只有靠近落地窗的那一隅有幾絲的月光穿透進(jìn)來,然而此時此景,卻無法讓人產(chǎn)生一些美麗的幻想,有的只是令人毛骨驚然的感覺。
墻上的鐘又再度敲了一下,午夜十二點整,這個時間也許平常的上班族都早已上床休息,以面對隔天的挑戰(zhàn),但唐懿清卻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燃著他今晚的第二十根煙,面無表情的注意大門那兒的動靜。
自從那天的吵架之后,唐懿清為了躲避和江晴菲見面,便自動和唐懿瑄交換工作,代替她到日本開會。
當(dāng)初唐懿瑄的表情還一臉的不相信,甚至把手?jǐn)R在他的額頭上,想測量他的體溫是否過高,因為她的直覺瓜就是她的大哥發(fā)燒了,而且一定燒壞了腦子,否則一向討厭開會的他怎會自愿前往日本?可是當(dāng)唐懿清向她保證沒問題之后,她也不再說些什么,只因為她高興都來不及了,哪管得了她大哥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
而這一次只有唐懿清自己明白,為了不讓自己亂了游戲規(guī)則,不讓江晴菲影響他的情緒,他必須逃離,而且愈遠(yuǎn)愈好,所以當(dāng)他知道有個會議必須到日本去時,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和唐懿瑄商量。
原本他想到日本的兩個星期里,可以理清自己對江晴菲的感情,卻萬萬沒想到整個腦海里都是她巧笑情兮的俏模樣,為此他雖然懊惱不已,但一下飛機(jī)還是馬上回“芳庭”,因為他想見她,而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不在,他沒有 去問劉媽,也不可能去問,只因為他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 在乎她……
“嘎!”突然一陣汽車的煞車聲,打斷了唐懿清的思緒,也劃破了原本寂靜的大地,在黑夜里聽來特別刺耳。
“織田大哥,謝謝你送我回來!毙》朴芍缘母兄x織田裕川。
他們今晚不但一起去喝咖啡,小菲甚至帶他去吃遍士林夜市的小吃,兩個穿著禮服吃路邊攤的男女,的確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但他們根本不以為意,反而更為瘋狂!
也許真的是無緣吧!小菲相信他會是個很疼她的老公。想到這,又不禁讓她想到唐懿清,那個讓她不可自拔愛上的男人,看著仍是一屋子黑暗的“芳庭”,小菲知道今晚他又不會回來了。
織田裕川似乎察覺到小菲的臉色變了,不知發(fā)生何事的他卻不停的道歉:“小菲,是不是今晚玩得不開心?如果和我出來這么為難你,那么下次就不要了,對不起!
“不是的,織田大哥,我只是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情罷了!毙》婆驴椞镌4ㄕ`會,連忙解釋。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但有什么事大哥可以幫上忙的,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會盡力幫忙的。”
“謝謝你,大哥!
“兄妹之間說什么謝不謝的?多見外!”織田裕川寵溺的揉了揉小菲的頭,“好啦!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嗯!大哥晚安!毙》圃诳椞镌4ǖ哪橆a上輕吻了一下,便走進(jìn)了“芳庭”,留下一臉詫異的織田裕川愣在那里。
而此時“芳庭” 的落地窗前那男人卻將此幕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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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鳥歸巢了嗎?”一個聲音回蕩在黑漆的屋里,聽來特別駭人。
“阿懿,是你嗎?”盡管沒有開燈,小菲還是知道背對月光的那個男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似乎沒有發(fā)覺他的怒意,小菲又接下去說:“為什么不開燈呢?”
“為什么要開燈,月光就足以讓我看到一部精采絕倫的好戲了,你可真是會安排時間啊!我一不在,就馬上出去獵食,真是一個不甘寂寞的女人!”
爆發(fā)了,他終究還是生氣了,原來等待的滋味那么難受,何況他足足等了五個多鐘頭,更令他無法忍受的是他竟看到一段郎有情、妹有意的銳頭,看來這一切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你誤會了,織田先生只是大哥而已!”小菲知道唐懿清一定看到了她剛親吻織田裕川,而且他也一定想歪了。
“看來你的魅力并不小嘛!連日本人也勾引到手了,還想騙我他是你大哥。你不是孤兒嗎?哪來的大哥?說也不打草稿,真是一個賤女人。”唐懿清邊說邊往小菲走去,并拿遙控器打開客廳的燈。
“你真的誤會我了!”此時的小菲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只是不停的哭泣。
“是嗎?穿著這一身衣服和大哥出去,太招搖了吧!”他嘲諷的說。
一襲銀白色的絲質(zhì)禮服,包裹住她完美的曲線,而她的頭發(fā)也編成一個發(fā)髻,在兩旁留下幾綹發(fā)絲,更顯得嬌媚動人。
“信不信隨你,反正我該解釋的都說了,我累了一個晚上,想去休息了,失陪!闭f完她便往樓梯走去,不料唐懿清卻馬上走上前擋住她的去路。
“你為什么要這么賤?為什么不能像若彤一樣的體貼。一樣的懂事?為什么要這么賤?”他激動的抓著小菲瘦小的肩膀,“好,既然你喜歡玩這種游戲,我就成全你。”說著便拖著她走到沙發(fā)旁。
驀地,他攫住她的唇,不帶一絲溫柔的狂吻,直到兩人跌坐在沙發(fā)里,直到懷中的人兒嬌喘的推開他。
“不要,求求你……”小菲略帶顫抖的聲音把唐懿清的心都給揪疼了,但只要一想到她今晚的背叛,他心中的那抹疼惜立刻消失殆盡。
帶點懲罰意味的舌尖,倏地侵進(jìn)她的唇齒之間,“他有沒有像我這樣吻你……”唐懿清暗啞的嗓音在小菲的耳垂旁輕道。
“不……”小菲用力的搖著頭,扭著身體想抗拒他的吻,只因她的手早已被唐懿清壓在頭后。
“不要?太遲了,你真是一個厲害的女人,總能夠輕易的挑起我的欲望,卻又不滿足我,今天我一定要讓你知道玩火的代價!
突然一陣絲帛撕裂的聲音,喚醒仍處于驚嚇狀態(tài)中的小菲,“不、不要……”她再怎么不懂得男女之間的事也知道唐懿清就要強(qiáng)暴她了。
“少假惺惺了,在我面前裝純情?”唐懿清一手扯掉她的底褲,隨后便起身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小菲別過頭去,任憑眼淚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知道自己不管再怎么掙扎都沒有用了。
一會兒,她感覺到唐懿清赤裸的身體覆住她,而下體也有個堅硬的東西抵住她,接下來她的雙腿被他的手有力的撐開,當(dāng)她還沒準(zhǔn)備好時,突然一陣痛楚使她尖叫出聲“啊——”
就在這一刻,唐懿清震撼住了,不、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還是個處女?!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她了?看著她沒有血色的臉,唐懿清知道自己傷害她了,他想自她的身體中抽出,但情欲終究還是戰(zhàn)勝了理智,他仍是不停的抽動,直到他宣泄完癱在小菲身上。
忍住下體的痛楚,小菲用力的推開唐懿清的身體,讓他躺在沙發(fā)上,而她蜷縮在沙發(fā)旁暗自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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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射在小菲身上,這讓小菲的啜泣聲更大聲了,她一直以為早晨的陽光是最美好的,而現(xiàn)在她卻希望自己能永遠(yuǎn)不要見到,因為她覺得自己是污穢的。
也許是陽光刺眼、也許是睡在沙發(fā)上難受,唐懿清終于清醒過來了,當(dāng)他正納悶自己怎會睡在沙發(fā)上時,一旁的哭泣聲告訴他答案,也讓他想起自己昨晚似禽獸般的行為……天。∷趺村e得如此離譜?!
“小菲,對不起……”唐懿清伸出手試圖想安撫她的情緒。
“不、不要碰我!我不會怪你的,你得到你應(yīng)該得到的報酬,而我也付出我必須付出的……身體,我們倆不相欠了!迸惶栖睬逅浩频亩Y服,她蹣跚的爬上樓梯,留下悔恨不已的唐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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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彤,你到底開始動手了沒有?那三千萬我早就輸光了,還有一屁股債等著我還,再不開始選擇我會被債主砍死的!蹦凶硬荒蜔┑哪闷饎傉鍧M酒的酒杯,仰頭飲盡。
“我已經(jīng)打算好了,唐懿瑄最近會到日本去研究當(dāng)?shù)氐氖袌,而謝雅云這陣子婦女會的活動會開始多了起來,我會趁此機(jī)會接近唐懿清的!
“真的嗎?那你這次打算向他拿多少錢?一億,還是兩億?”聽琴若彤這么一說,男子的心就像死灰復(fù)燃般,又開始露出貪婪的眼神。
“不,這些小數(shù)目根本滿足不了我,我要‘風(fēng)尚’的全部的資產(chǎn)!
“你該不會想回他的身邊吧?”男子突然覺得頭好重,“我不管你怎么打算,總之大家說好五五分帳的,你絕不能反悔,否則我會把你的秘密告訴唐家的人!蹦凶油{的說。
“我不會給你有任何威脅的機(jī)會。你感覺到了嗎?是不是昏昏欲睡?”琴若彤開始肆無忌憚、發(fā)狂似的大笑,“那瓶酒里我已下了藥,你現(xiàn)在根本使不出力來,怎么和我分錢呢?”說完又是一陣狂笑。
男子的眼睜得極大,他努力的想起身,卻無奈使不出任何力氣。
“我想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既然唐家那兩個賤女人知道我的目的,怎可能會不知道我不能生育呢?你那張醫(yī)院證明對我而言只是廢紙一樣,哈!哈!”停頓一會兒,琴若彤的眼神突然轉(zhuǎn)為犀利、駭人,“盡管如此,我還是不會讓你活下去的,因為你得到的已超乎你所應(yīng)得的,所以……”琴若彤從背后亮出一把刀來。
“不,若彤,你不會殺我的……”男子嚇到了,“想想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的快樂,我們之間總是配合得那么好……不——”一陣哀嚎,只見紅色的鮮血從男子的脖子濺了出來,直至停止了掙扎。
“我不會讓人搶走我的錢!”琴若彤大聲的嘶吼,她的眼神冷冽而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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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情PUB”里震耳欲聾的瘋狂舞曲,舞池中熱情如火的搖搖男女,每個人的情緒都是興奮、高亢的,只有一個男人例外。
“阿懿,不要再喝了,喝酒并不能解決問題,心中有什么不快就說出來吧!不管我能不能幫上忙,至少心里沒有負(fù)擔(dān),沒有那個包袱!
金信成勸著唐懿清,他知道唐懿清每逢心情不好時一定會來“問情” 喝幾杯解解悶,但他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來 了,而今晚會如此的反常,看來一定是發(fā)生大事情了。
“成哥,你知道嗎?我強(qiáng)暴了一個女人!
像炸彈般的一句話,金信成起初真的嚇了一大跳,“強(qiáng)暴?你沒說錯吧?是女人強(qiáng)暴你嗎?”金信成輕松的問唐懿清,想綴和他的情緒。
“成哥,這并不好笑!碧栖睬遢p扯了嘴角幾下。
“她是誰?”恢復(fù)原本的冷靜,金信成沉穩(wěn)的問。
“那天你幫我自 pub救走的女人!
“你強(qiáng)暴了那個 pub中救走的女人嗎?”
“喔!該死,不要重復(fù)我的話!碧栖睬逵昧Φ淖チ税膳_的桌面,瞪著金信成。
“她那天是第一次來!币娝坪醪幌嘈,金信成立刻觀:“我的辦公室里有閉路電視,她是生面孔,而我相信她是個好女孩,因為她在門前足足徘徊了一個多鐘頭!
仿佛青天霹靂般,唐懿清飛也似的防開“問情”,心里想的只有一句話:“我玷污了一個好女孩……”
而金信成滿意的看著唐懿清的舉動,他知道唐懿清已愛上了江晴菲,那個調(diào)查資料上每樣都教他佩服的女人。
“成哥,她準(zhǔn)備行動了!币粋年輕男子附在金信成耳旁,加大音量說道。
“有事情馬上通知我!
“是。”看著助手離去,金信成不禁陷入回憶中——
“成哥,恭喜你出獄了,老大在車上等你!敝心昴腥酥噶酥覆贿h(yuǎn)處的一輛奔馳車,“老大為了要恭喜你出獄,特別在飯店擺了幾桌,請成哥務(wù)必賞光! 中年男子必恭必敬的彎身行禮。
“麻煩你告訴我義父,多勞他老人家費心了,但我不會去,且從今天起洗心革面。”
不容置疑的,金信成挺起胸膛往奔馳車的反方向離去,這一刻突然覺得天好藍(lán)、云好輕,心情好快樂。
七年前他為了報答他義父——張孝東的養(yǎng)育之恩而頂罪入獄,當(dāng)時他就對自己說過,出獄后絕對要好好做人,對于這屬于黑社會的榮華富貴,他覺得自己無福消受。
而接下來的日子,對金信成來說,卻是充滿著挫折感。
第十家了,他已被人家拒絕十次了,想起方才的那一幕,金信成不禁開始懷疑,其實臺灣人并不是一盤散沙,而是相當(dāng)團(tuán)結(jié)的。
“先生,對不起,我們無法錄用你,因為……你的資歷太嚇人了,我怕……”
“老板,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盡力做好工作的,請你一定要錄用我!苯鹦懦纱驍嗬习宓闹е嵛幔?jǐn)蒯斀罔F的說。
“我想我只能說抱歉……”老板的余音有些顫抖,因為他擔(dān)心自己的拒絕會引起金信成的反彈,令金信成不快而動手打他。
“沒關(guān)系的。”金信成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但后者顯然相當(dāng)驚訝。
“你……”
“我說沒關(guān)系,我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幾兩重,一個剛出獄且無正常工作經(jīng)驗的人有誰肯用?我不會怪你的!
看著金信成落寞的神情,老板覺得自己應(yīng)該幫他,“也許你不適用當(dāng)批貨員,但大貨車司機(jī)總可以了吧?我知道有一家正在缺人,你去試試看好了!
聽老板這么一說,金信成的心又燃起了希望,批貨員必須高中以上的學(xué)歷,但大貨車司機(jī)總沒有吧!更何況貨品又不是我必須清點的,沒有人會在意我是否坐過牢的。
心生這么一想,金信成立即充滿了信心,國父革命也是第十一次才成功,看來他離成功之日也不遠(yuǎn)了。
但是他還是失望了。
“你請回吧!我們公司是個大企業(yè),連大貨車司機(jī)也必須身世清白才可以。一個身著制服套裝的女人,用她那涂滿鮮紅色寇丹的肥手,做出一個請回的手勢。
“你們老板是誰?”忍住想怒吼的沖動,金信成只問了這一句。
而那胖女人絲毫不知有人已在爆發(fā)邊緣,仍兀自的說:“說起我們老板啊!那可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即使我沒有過他本人,但報紙上的他實在是帥呆了,我……”
“住口!”金信成捺著性子,雙手緊握,忍住想摑那胖女人一巴掌的沖動,“我只要知這他的名字!
“他叫……唐懿清,在……臺北的總……公司……”
不待那胖女人說完,也不理會那胖女人因驚嚇過度而肥肉顫動的臉,金信成只知道自己想扁一頓那個叫唐懿清的人,而且是愈快愈好。
他因此伺機(jī)而動,埋伏在“風(fēng)尚”里面,準(zhǔn)備好好出一口鳥氣,就算那姓唐的倒霉吧!他已經(jīng)忍太久了。
“不要動!”
“先生,你認(rèn)錯了吧!”唐懿清覺得很莫名其妙,怎么連上個廁所也犯法。
“你是‘風(fēng)尚’的老板唐懿清吧?”
“沒錯!碧栖睬宕丝讨挥X得腰酸背痛,彎著腰才想洗把臉,他的脖子馬上就出現(xiàn)了一把刀子架在那兒。
“那就對了,我想痛扁你一頓!
“為什么?我認(rèn)識你嗎?”
“不認(rèn)識!
“先生,我們一定要這么說話嗎?我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好痛苦,可否讓我把身體站直?只要你告訴我想扁我的原因,而我也承認(rèn),我相信一定會讓你如愿的!
金信成思索了一下子,最后放開了唐懿清。
而刀子一離開唐懿清的脖子,他馬上隨意動動自己的身體,才正視對方脅持他的男子。
和他差不多的身高,但略清瘦些,長得相當(dāng)英挺,但眼神卻是銳利、駭人的,唐懿清一眼就看出他絕不簡單。
“收起刀子吧!和我一起用餐如何?我們邊吃邊談。”
就這樣,金信成說出自己出獄后求職的經(jīng)過,而唐懿清也相當(dāng)欣賞金信成,決定幫助他,但顧慮到一些公司的不成文規(guī)定及人言可畏,他出資開了一家PUB給金信成經(jīng)營。
之后金信成果然經(jīng)過得有聲有色,不但禁止未滿十八歲的青少年進(jìn)入,并嚴(yán)禁有人在“問情PUB”里從事非法交易,所以生意相當(dāng)好。
他曾對唐懿清表示要將錢還給他,但因唐懿清不接受,所以他便以唐懿清的名義捐錢給慈善機(jī)關(guān)。
他永遠(yuǎn)不會忘了唐懿清當(dāng)年的幫助,更不會讓個女人有機(jī)可乘——那個曾背著唐懿清而想誘惑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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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了樓梯一眼,唐懿清挫敗的抵下頭攪著餐桌上的咖啡,心不在焉的翻著報紙。
她還是不肯下來和他一起用餐嗎?事情都過一個月了,他從不奢望江晴菲能原諒他,但她真的連看他都不愿,每次要劉媽去請她下來吃飯,她不是拒絕說她不餓,就是自顧自的低頭猛吃,吃完后又像在逃惡魔似的回她自己的房間,讓他連認(rèn)錯的機(jī)會都沒有。
“劉媽,江小姐呢?”雖然早已知道答案,但唐懿清還是問了,他只想知道她還好嗎?
江小姐說她成天無所事事,所以她想多睡一會兒,少爺您還是自己先吃好了!
仍是這種口氣,唐懿清輕嘆了口氣,自從那件事發(fā)生以后,劉媽對他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態(tài)度,現(xiàn)在她們兩人好像站在同一陣在線,而他就像是個罪魁禍?zhǔn)住獙嶋H上他也是。
“劉媽,我上班去了!闭f完,他便走往大門。
“對了,少爺!眲尳凶×苏箝T走去的唐懿清,“江小姐說她今天想回以前的公司看看,她要我問你可不可以?”
難道他真的如此罪不可赦?令江晴菲如此厭惡她,連和他說話都不屑?!唐懿清覺得好痛心,“讓她去吧!剩下來的時間我也不會阻止她的行動了!闭Z畢,便頭也不回的步出大門。
看唐懿清的車愈行愈遠(yuǎn),劉媽的眼淚也滾了下來,她是個明眼人,也清楚唐懿清對江晴菲做了什么,畢竟沙發(fā)上留下的證據(jù),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否認(rèn)的。
她知道唐懿清已知錯,她也知道他們兩人明明深愛著對方,但她就是不了解為何他們要如此折磨彼此?
而此時在房間里的江晴菲,又忍不住的流淚,她以前沒有這么愛哭的,但自從認(rèn)清了唐懿清,她流的淚卻比二十三年加起來還多。
其實她早就知道答應(yīng)唐懿清一定會有這樣的后果,但她沒想到自己竟是別人的代替品。若彤,好美的名字,相信她的人一定更美,唐懿清一定很愛她吧!看來在他心中一定只有若彤一個人,而她……只是一個玩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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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你怎么瘦這么多?看唐懿清是怎么虐待你的,還向我保證三個月后還我一個原來的江晴菲,我看再過一個月你回‘幻影’時,只剩皮包骨而已!” 歐嘉敏相當(dāng)氣憤唐懿清沒能把小菲照顧好。
“歐姊,你誤會了,是我自己這陣子比較沒有胃口,劉媽準(zhǔn)備的食物都很豐富、很營養(yǎng)的,你不要擔(dān)心了!毙》坡牭綒W嘉敏誤會唐懿清,連忙為他辯解,但在盛怒中的歐嘉敏,并未發(fā)覺她的不對勁。
“歐姊,好了啦!我都說我沒事了,不要再生氣了嘛!”小菲見歐嘉敏仍是一臉的氣呼呼,遂說道。
“那你能向我保證你真的沒事嗎?唐懿清真的沒有欺負(fù)你?”歐嘉敏不放心的又問。
“好,我保證我沒事,他也沒有欺負(fù)我,這樣可以了嗎?”小菲笑笑的看著歐嘉敏很正經(jīng)八百的臉,只有和歐嘉敏在一起,她才會覺得沒有壓力,自己倍受關(guān)心。
“對了,那個日本的織田裕川先生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我的大哥!
“大哥!睔W嘉敏顯得十分詫異。
“是的,他是大哥,而我是妹妹!毙》破届o的口吻,似乎表示著她不想再談這件事了。
歐嘉敏看者小菲,她當(dāng)然了解,畢竟一起共事那么多年了,小菲的脾氣她最清楚不過了。
“小菲,你變了。”
歐嘉敏緩緩的說出自己的感覺。
“是嗎?”。小菲還是露出一個微笑,但卻是那么的無奈、那么的悲傷。
“你再也不像從前的樣子,不愛開玩笑、不愛惡作劇,也不再罵我是大笨蟲。小菲,告訴我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看著一臉緊張的歐嘉敏,小菲知道自己不能讓她掛心,于是她又強(qiáng)打起精神,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說:“能有什么事?大笨蟲!在‘芳庭’能脫離你的魔掌,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可能會不快樂?”
聽她這么一說,歐嘉敏久懸的心終于松了下來,但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