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吃飯了!”唐懿瑄端著托盤靠近織田裕明,爾后放在離他不遠(yuǎn)的小桌上。
“嘖!嘖!今天不一樣喔!穿得這么樸素,沒有露肚臍眼的中空裝,也沒有短得可以看到臀部的短褲,這可真不像你喔!”織田裕明嘲諷的睨著唐懿瑄。 “快吃吧!”
“你又有什么壞點子了?裝得這么淑女,我是不會上當(dāng)?shù)摹!?br />
“我要回臺灣了,說不定這是我最后一次替你送飯了!碧栖铂u根本不敢相信,母親竟如此的為她的未來著想,為了要她心無旁騖的追求真愛,連大哥發(fā)生車禍也不告訴她,要不是她今早打電話回“云天別墅”,林嫂告訴她母親上醫(yī)院照顧大哥,她真會一直被蒙在鼓里。
“這么快就放棄了?我還以為你多有耐心、多有毅力呢?”織田裕明一副看不起她的模樣。
唐懿瑄被他這么一說,突然好氣他的懦弱、不肯面對事實,“你到底是不是日本男人?為何日本男人的勇敢、不怕困難的特質(zhì)你全沒有?你知道嗎?你只是雙腿不方便,只要肯做復(fù)健,你還是有機(jī)會的,但我哥呢?為了他心愛的女人,他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沒有知覺,只能祈求上蒼賜予他一點點的奇跡,否則他是沒有希望的。為什么你這么不懂得珍惜 你尚擁有的一切?”
“你真的要回臺灣嗎?”織田裕明感到一股莫名的心碎。
“我得回去打理公司的一切,除非大哥的身體恢復(fù)了以往,否則我是不會回日本的!睕]有剛才的怒氣、義憤填膺,有的只是一臉的傷心。
“你什么時候回日本,我就什么時候上醫(yī)院做復(fù)健!
聽到他的承諾,唐懿瑄一掃剛才的陰霾,露出一個淺而不易察覺的笑容,“我想這是你送我最好的離別禮物吧!但倘若能在我回日本時看到你拋下輪椅,不倚賴它,我會更高興的!
“只要你答應(yīng)我會回日本,我可以考慮你那不錯的提議!笨椞镌C鹘粨Q條件般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說過,只要我哥身體好了,我一定會回來的,畢竟我還想當(dāng)你弟的老婆呢!”
不想讓人窺伺他的心情,織田裕明迅速的堆起一個偽裝的笑容,“你一定愛裕川吧?”
“是。∩踔潦菒蹜K了,但如果他背叛了我,我可以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你,因為你也挺不錯的!
一句不經(jīng)意的話,讓織田裕明恨不得站起來歡呼,但她接下去的那句話,卻把他從山頂推到萬丈深淵中。
“但我想他沒有那個熊心豹子膽,否則我會讓他死得很難看。其實大哥你也該要有一個婉約的女人來照顧你,因為大哥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大哥?織田裕明的臉色黯淡了下來,怎么一下子稱謂變得如此生疏?他寧可她喊他“喂!”也不要她將他當(dāng)大哥看待,只是事實怎能扭轉(zhuǎn)?她都注定是自己的弟媳,是弟弟的女人他怎能做違背倫常的事?
也許該將這份情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將這才萌生不久的愛意給抹殺掉,只因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也不能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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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懿,你睜開眼來看看我啊!你看,我戴上你要送我的戒指、項鏈、手鏈了,你看!你嘔心瀝血的設(shè)計我都接受了,你為什么還不理我?”小菲失聲的喊著病床上一動動的唐懿清。
她不會忘記自己第一眼看到“情人之心”時的幸福感。尤其是警官告訴她,唐懿清發(fā)生車禍時雙手緊握錦盒,連他們想從他手中拿過布滿鮮紅血跡的錦盒,更是費了好大的力氣。
她再也不會懷疑他愛她的心,只要他能醒來。
“大嫂,你這個樣子大哥會擔(dān)心的,如果他醒來看到你那么沒有精神,他一定會很難過的!
唐懿瑄摟住小菲因哭泣而顫抖的雙肩,她絕沒有想過回到臺灣后還有一個震撼她的消息,她也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才會沒有注意到那兩個小孩挑眉的動作,和大哥有多像。
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小菲拉來了兩個小孩!鞍④玻愦蟾胚不知道小芳和小庭是你的孩子吧!你從沒聽過他們對你叫一聲爸爸吧?”
小菲又回頭對兩個小孩說:“小芳、小庭,他不是叔叔是你們的爹地,快叫爹地?你們不是很想和其它的小朋友一樣,有個疼你們的爹地嗎?”
絲毫不加遲疑,就像是天性使然般,一對雙胞胎果然站在病床旁,拉著唐懿清的手。
“爹地,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小庭的爹地,因為小庭一直都好喜歡你,可是你為什么要一直睡覺?讓媽咪都不能回家陪小庭,只能在你旁邊一直哭,你再這樣,小庭不要你了。”小庭哭著跑進(jìn)江晴菲的懷里。
“爹地,你知道嗎?每次我們問媽咪爹地去哪里,媽咪什么都不說,只會抱著我和小庭一直哭,媽咪說我們也有爹地,但是爹地暫時不能和我們見面,因為媽咪和爹地吵架了,所以不能住在一起,但是小芳希望我有媽咪也有爹地,大家一起住、一起吃飯!毙》嫉难蹨I滴唐懿清的手上,也滴進(jìn)他的心里,“媽咪說她和爹地以前一起住在‘芳庭’里,所以我叫唐紹芳,弟弟叫唐紹庭,姑姑說你名字的第一個字也和我們一樣,所以你一定是我和小庭的爹地!
如此感人肺腑的一段話,教人怎能感動?更何況是躺在病床上早已清醒兩天的唐懿清,只是,為了想知道小菲是否對他亦有情,他和主治醫(yī)師串通好了,暫且不要宣布他已清醒的消息,但沒想到接二連三得知的事,總讓他好想大肆慶祝一番。
他是很喜歡兩個小孩沒錯,但他一直以為那是小菲和已逝丈夫所生的,基于愛屋及屋的心態(tài),他想娶小菲當(dāng)然也得收容那兩個小孩,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竟是小菲為他而生的一對可愛兒女,而他竟愚蠢到?jīng)]有注意到他們的名字有另一番含意存在。
聽到自己親生兒女的叫喚,他的心不禁充滿了柔情,但卻也被他們的責(zé)怪,給揪疼了心,他又何嘗愿意看到小菲那憔悴的瞼?這兩天他總趁著她沈睡之際,愛憐的看著她,看她凹陷的瞼頰不見往日的豐腴,他又怎舍得如此折磨她?但她尚未對他作出承諾,他害怕會就這樣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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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這幾年來我一直很喜歡一首歌,因為它的歌詞寫得深入我心坎,我唱給你聽,好不好?”
哭泣的聲音不見了,唐懿清的耳邊卻傳來小菲那凄涼、絕美的歌聲:
能否讓我緊握你的手在每個時候
我的以為你停留
能否讓我擁抱你入夢讓感情深鎖
在每一次夢醒后讓我們唱著誓言的歌
緊緊守著一生的美夢
盡管時間帶走我們相聚的時刻
我依然還記得
我的心曾對你說
TO me you are everything I know I need you so歡樂悲喜有我陪你走
在每一個角落
To me you are everything I know I need you so有你陪伴夢不再空洞
心不再落寞
You are the only reason I love you so
詞:鄒懷孜
“我已聽過你要送我的『SORRY』,但我更希望你能唱給我聽,可以嗎?你知道剛才那首歌的歌名叫什么嗎?那代表我愛你的心的四個字——伴你一生,這會是我的奢求嗎?”
小菲傷心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臉,趴在病床旁唐懿清的手邊,但突然的,她感覺到唐懿清的手動了一下,會是自己的錯覺嗎?小菲抬起流滿淚痕的臉,接著她看到唐懿清的眼睛張開了,但卻是很有精神的。
“你醒了?!”小菲無法置信的張大眼睛,就連嘴巴也訝異的一直擴(kuò)大。
“是。∵@不是你朝思暮想的奇跡出現(xiàn)嗎?我真的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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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直不敢相信,你竟然會用這種下流的方法來騙我的感情,枉費我還天天以淚洗面,哀求老天爺還我一個會說也會笑的唐懿清,沒想到恢復(fù)正常的你,卻讓我怨恨不已。”
郊外的玻璃屋裹,小菲失望、痛心的對唐懿清說道,她作夢也沒想到自己最近這幾天竟像動物園里的猴子,任人玩耍,而她卻沒有發(fā)覺。
“小菲,我這么做也只是想試探一下你是否愛我,沒有別的意思,請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唐懿清不知道自己這一假裝,會令她如此不諒解,他可不愿因此而再次失去她。
“你不也是瞞我事情的真相嗎?根本就沒有第三者的存在,你甚至騙我長達(dá)五年之久,讓我飽受相思的煎熬,這你又作何解釋?”
深吸了一口氣,“也許我們該讓彼此靜一靜,我承認(rèn)我的錯,但我還是很難想象我們?nèi)粼谝黄,會是怎樣的后果?是天天吵架還是時時冷戰(zhàn)?”
突然小菲覺得心愈來愈模糊,愛似乎也離自己愈來愈遠(yuǎn)了,她累了,想好好歇一歇。
“難道你又要回日本。又要拋下我了?”唐懿清急了,不自覺聲音也提高了些。
“如果你真的了解我,真的愛我,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對我們最好,這個時候你應(yīng)該放我走,讓我冷靜思考我們的將來,我不會帶走小芳、小庭,該是你和他們培養(yǎng)感情的時候了。”
唐懿清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如果你懂得尊重所愛、珍惜所有,愿意給點自由空間,也允許彼此都留點秘密,那你將過得更加快樂!
即使心中再怎么不愿意,他還是無奈的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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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瑄,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落跑’了呢!”織田裕川高興得用力擁抱住甫進(jìn)織田大宅的唐懿瑄,不在乎他父親正以一種莫測高深的眼神盯著這一幕。
“喂!你抱得那么緊,我都不能呼吸了,你是想謀殺親妻啊?”唐懿瑄使盡吃奶的力量想推開他,但他仍抱著她,連一點縫隙也沒有,她一氣之下,用力的往他的腳踩下去。
“哇!你想謀殺親夫啊?”織田裕川抱著自己的痛腳,在客廳里跳來跳去。
“你沒看到那個糟老頭正用一種死魚眼盯著我們倆瞧嗎?”唐懿瑄不認(rèn)輸?shù)囊不氐伤?br />
“小妞,我還以為你放棄我們裕川了呢!”
“我怎么可能會不要他?你少作白日夢了!”
“是。∮绕涫俏乙呀(jīng)能走路了!蓖蝗灰粋低沉的男聲從玄關(guān)外傳來。
“Oh,My God!”唐懿瑄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誰?!織田裕明竟然會走路了!“我才回臺灣一個星期而已,你竟然就可以走路了……喔!我真不敢相信!
“如果我早知道做復(fù)健這么有用,我不用人求我,半夜用爬的也會去做,即使現(xiàn)在有時候會跌倒,但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笨椞镌C饔芍缘恼f出自己的感謝。
“恭喜你。”唐懿瑄在他的臉上烙下一個祝福的吻,“其實這是你自己戰(zhàn)勝頹廢的心,和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織田裕明雖然被她突來的吻給嚇住,但他還是很快的回復(fù),并調(diào)侃的說:“瞧你,這么的大方,裕川嫉妒得眼睛都快噴火了!
果然一回頭就看到織田裕川那張嚴(yán)肅的臉,唐懿瑄忍俊不住的走過去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并在他的耳旁呢喃著:“別那么小氣嘛!大不了晚上再彌補你啰!”
聽她這么一說,織田裕川立刻露出一個笑容,亦附在她的耳旁說:“以后不準(zhǔn)你對其他的男那么大方,要大方只能對我,懂嗎?”他霸氣的制止。
“是啊!小妞,你是想嫁給裕明還是裕川?”織田浩介在一旁笑著問。
“當(dāng)然是裕川啊!”唐懿瑄一副“你明明知道”的樣子。
“那你就得好好收斂自己的言行舉止,身為織田家的媳婦,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到處獻(xiàn)吻,更不能老叫我糟老頭、死老頭……”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話?”唐懿瑄截住他尚未說完的話,但似乎又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你剛剛說什么來著,糟老頭?”
“父親的意思是同意你和裕川的婚事,婚禮訂在這個月底。”織田裕明替父親回答了她的疑問。
“不,糟老頭怎么可能這樣就答應(yīng)了……”聲音還吊在那里,唐懿瑄卻因不敢相信而昏了過去,讓三個男人急得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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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山口爹地,你也還沒休息啊!”小菲一聽到聲音,連忙打開客廳的燈,并走過去挽扶山口智旭來到沙發(fā)旁。
“是在想個男人吧!”
“沒有的事,只是有點不習(xí)慣再次回到日本的日子!毙》茷樽约旱男袨檗q解,她可不想讓山口智旭為她的事?lián)摹?br />
“丫頭,你瞞不過我的,畢竟你還是學(xué)不會說謊,這次那兩個小蘿卜頭沒有跟回來,我就猜到七、八分了,告訴山口爹地,發(fā)生什么事了?”山口智旭的話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起伏。
“山口爹地,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對……”小菲哭著撲進(jìn)山口智旭的懷里,并娓娓訴說近三個月以來所發(fā)生的事。
時間仿佛就這樣停住般,只有小菲的哭泣聲和山口智旭的安慰聲互相交迭。
“丫頭,一個人最怕就是動了情,只要是人都很難逃避愛情這玩意兒,而你更早在五年前就對他動心了,如今又何苦折磨自己呢?就是因為曾經(jīng)擁有,所以才會真心的渴望天長地久,她和他之間的糾纏、繾綣是上輩子早就注定的情事,即使經(jīng)歷了風(fēng)風(fēng)雨雨,最后還是會在一起的,別破壞了老天爺善意的安排!”
像在回想過去般,往事果然一幕一幕的呈現(xiàn)在她的面前,他的溫柔總讓她窩心好久,他的善妒又令她好有安全感,這一切都足以證明他有多在乎她,一領(lǐng)會他對自己的用情之深,小菲的心卻不禁旁徨了起來。
她這次的不聽他解釋,也許他會因此而放棄她吧?想到這,小菲不由得開始恨起自己的任性。
“丫頭,承認(rèn)自己愛上一個人永遠(yuǎn)不會嫌遲,你是個好女人,沒有人會愿意放你走的!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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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擁有兩個可愛的小孩,他該感到快樂,但此時他卻怎么也擠不出一絲笑容,心頭仍有個陰影未散去,他當(dāng)然知道是為了什么——一個家不能缺少的女主人。
“爹地,你怎么可以讓媽咪回日本呢?山口爺爺一定不會讓她回來的!毙⊥ニ坪踉缇椭澜绶七t遲未歸的原因。
“小庭乖,媽咪只是回去拿點東西,過幾天就會回來和我們在一起了!碧栖睬逵趾螄L愿意讓她離自己遠(yuǎn)去呢?但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出其它的好方法了,欺騙小孩,是他認(rèn)為很不齒的行為,他一直認(rèn)為為人父母本該以身作則,只是此時此刻,他卻找不出一個好借口來安撫兒子的情緒。
而小芳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爹地,一定是你惹媽咪生氣了,否則媽咪才不會回日本去找山口爺爺哭訴,這下子你慘了,山口爺爺會罵你欺負(fù)他的寶貝女兒,他會打人喔!”
兩個小孩趁著唐懿清不注意時互使了一個眼色,爾后小庭開口說道:”媽咪這次回日本,那些想追媽咪的叔叔一定又開始排隊和媽咪約會了,山口爺爺一定會很高興的又介紹一些叔叔給媽咪認(rèn)識,到時候我和小姊姊就有新爹地了,真可憐!”
“是!小庭,我們真可憐!毙》几胶偷幕貞(yīng)弟弟的話。
拚命忍住愈見高漲的怒氣,唐懿清聲音暗痖的說:”你們不會有新爹地的,明天你們?nèi)ズ湍棠桃黄鹱滋欤业饺毡景褘屵鋷Щ貋!?br />
“吔!”兩個小孩高興的跳起來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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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小菲翻來覆去不能成眠,回到日本的這幾天,她一直吃不好、睡不好,腦海中的那個人影總是盤旋不肯離去,她知道自己想念兩個寶貝,更想念那個她深愛在心的男人。
最后,她下了一個今生最快樂的決定,她決定明天就去買張機(jī)票,她想回臺灣和他們團(tuán)聚,一厘清自己的思緒,確定自己的感情,瞌睡蟲果然很快就來拜訪她了。
當(dāng)小菲才沉入夢鄉(xiāng)不久,樓下仿佛就傳來男人的歌唱聲,那聲音似夢似真、忽近忽遠(yuǎn),讓人捉摸不清,但她肯定的是那是一首她最近才聽過的歌,且印象深刻,她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
當(dāng)小菲起身想確定自己的聽覺時,聲音卻停止了,而過不久,突然一陣吉他的聲音取代而響起,原先那個低沈富有磁性的男聲又唱起歌來了,但這次卻不是那首她所熟悉的歌——
愛太久
卻讓感情變得更脆弱
夢太多
就怕醒來以役更寂寞
總相信
我們之間許多話可以不說
只交換眼眸就已經(jīng)足夠
早習(xí)慣
有你為我靜靜的守候
沒想遇
什么時候你會離開我
生活中
太多感動的事只想對你說
如果你要走 我如何承受
也許我無心地忽略你內(nèi)心的感受
因為你總讓我這樣愛你愛得太自由
笑著說是否還能夠讓我們重新來過
過去只能怪我不慢溫柔
詞:何厚華
這個聲音,那個她永遠(yuǎn)認(rèn)得的人影……天!小菲不敢相信他竟到日本來了!她當(dāng)然知道他是來找她的,但她該怎么下去和他打招呼?該穿什么衣服下去?這么晚了化妝會不會很奇怪?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回到十七、八歲的青春期,像個對愛充滿期待、幻想的女孩。
她是不是睡著了?唐懿清在心中暗忖,否則怎么還沒有像電影情節(jié)般赤著腳沖下來擁抱他?或許是因他唱的歌仍未能感動她?好吧!反正他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帶了一本歌譜來應(yīng)戰(zhàn)——
你悄悄走進(jìn) 我的生命
你慢慢占領(lǐng) 我的夢境
你輕輕喚醒 沉睡的心
請告訴我你的聲音為什么對我如此熟悉
難道是命運 早已注定
任憑風(fēng)和雨 輿我同行
用你的真情 讓我相信
請告訴我在你心中我是那最美麗的惟t
讓你牽著走 不再徘徊
聽你對我說 我是最愛
用你的未來 讓我依賴
請告訴我你是為了我們前世的約定而來
難分又難離 層層情絲繞心底
難分又難離 莫敖等待成相思
難分又難離 愿此生輿你相依
難分又難離 莫讓我癡心任飄零
詞:丁曉雯
又是一首深入心坎的歌,小菲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她不想再等待了,離開窗邊,她不加思索的拉開房門街下樓。
她還是不肯出來嗎?難道要他唱啞了嗓子?唐懿清突然有點慶幸這里的住家并不多,否則他早被一盆、一盆的冷水給潑濕了身體。
有點無奈,唐懿清又拿起吉他,但才撥了幾根弦,他發(fā)現(xiàn)電影真的上演了,因為他真的看到一個女人赤著腳,迎面向他沖了過來。
“小菲……”唐懿清一時無法相信的大喊出聲。
但小菲顯然覺得此時言語都是多余的,她用唇堵住他的話,認(rèn)真且充滿愛意的吻了起來,直至她無法呼吸的放開唐懿清,大聲的喘息。
“你為什么會來日本呢?”
“來帶你回家!一個丈夫把老婆氣得回娘家,本該來帶她回去的!彼硭(dāng)然的說。
“誰是你的老婆啊?我又沒答應(yīng)要嫁給你!”小菲嬌嗔的回過頭不理他。
“這里還有另一個女人嗎?否則怎讓你對我的愛意如此懷疑?”唐懿清故意左顧右盼,他很清楚她是不好意思,而這正是所謂的女性矜持,他當(dāng)然希望她永遠(yuǎn)保有這份赤子之心,純真的個性。
“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高挑的女人,但我只有一百六十五公分,可能和你不相配吧?”小菲耍起脾氣來了。
“喔,我的姑奶奶,你就別再捉弄我了。”他拉她進(jìn)懷里,“我足足高出你二十公分,在我的身邊你就像是小鳥依人般,我呵護(hù)你都來不及了,怎可能會挑剔你的身材呢?”唐懿清親昵的又在她額頭上輕刷過一個吻。
“就只會花言巧語、耍嘴皮子!毙》朴趾吡顺雎。
“我可是只會對你一個人花言巧語喔!”
兩個人就像“床頭吵、床尾和”的小夫妻,此刻又手牽著手往山口智旭的住宅走去。
“你怎會突然到日本來呢?是誰讓你這個木頭人開放的?我真得好好感謝他呢!”小菲仍提出自己的疑惑。
“說到這我就一肚子火!贝蟾挪恢苟亲影!因為唐懿清此刻的眼睛就像被火燃燒過,正冒出煙呢!
“怎么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么了,要不是兒子告訴我你正忙著約會,我用得著連夜趕回來嗎?”看他醋火沖天,小菲還是憋不住的大笑出聲。
“笑什么?你逍遙過日,而我卻得照顧那兩個小鬼靈精!”
拭去眼角那因激動的笑而滲出的淚水,小菲有點好笑的問道:“你真以為五歲小孩會懂那么多事嗎?一個大男人被小孩騙了還不知道!北凰@么一說 唐懿清可頓悟了,但會是誰教他們的呢?驀地,他想到了一個人——
“山口智旭!”
“山口爹地!”
幾乎是同時,兩人又有默契、不約而同的說出他們自己的想法,爾后彼此對視而笑。
“小菲……”
“嗯?”小菲有點心不在焉的回過頭看著路燈將兩人拉長的身影,她腦海中浮現(xiàn)一幕他倆白發(fā)蒼蒼的模樣,但仍手牽著手在月光下散步,她突然渴望這種幸福感就此停住。
“我想和你再訂個契約……”唐懿清惡作劇的捉弄她。
“不!”怎么美夢一下子就幻滅了?小菲不敢相信的拚命搖著頭。
“不要嗎?我的這份契約可是一輩子喔!”唐懿清有點害怕的看著小菲由激動轉(zhuǎn)為平靜的表情,他不明白為什么她都沒有反應(yīng),難道是自己的玩笑開得太過分了?
“小菲,你不要嚇我啊!”
突然小菲對他咧嘴一笑,“嘿、嘿!你剛才說的那個契約我簽定了,但你今晚得在這里伴著電線桿、吉他睡覺,我是不會讓你進(jìn)大門一步的。”
她話一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回山口大宅里,不理睬唐懿清在背后的哀求聲。
唉!我還真笨,難道不知道剛才那叫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嗎?這一刻唐懿清可真認(rèn)清自己上了賊船,老婆、孩子全不將他放在眼里,不過他倒挺享受這種甜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