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賽家客廳
“出了事為什么不打電話回家?”
“奉能,你口氣好點兒,不要那么兇,會嚇著珍珠的。”賽老太太指責(zé)兒子脾氣太壞。
“媽,我在教訓(xùn)女兒,你不要管啦!”賽奉能不得不承認女兒很聰明,懂得找靠山,當(dāng)她說要帶個人回國給他一個驚喜,他就在懷疑了,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原來那個人就是他的母親。
“我在教訓(xùn)兒子,你也不能頂嘴!”
“媽……”賽奉能無力,用眼神示意老婆幫忙。
“媽,我們到旁邊坐著,你很久沒見到你的小孫子了吧,他在那兒等奶奶呢!”摩莉?qū)①惱咸珟У讲贿h的沙發(fā)坐下。
“你這個不守信用的孩子!說,你為什么沒有遵守當(dāng)初的承諾?”賽老太太稍走遠,賽奉能繼續(xù)炮轟。
“什么承諾?”早知道回英國只會挨罵,她就死賴在臺灣不走了。
阿望說爹地擔(dān)心她被壞人欺負……才怪,他還是對她很兇!
“你說要到臺灣陪奶扔,可是每次我打電話去,你都不在,為什么?”賽奉能是氣過頭了,女兒的任性讓他差點失去她,心中的恐懼不散。
不想回答,珍珠遂以沉默回應(yīng)他的嘮叨。
“不說話是默認你不在花蓮,跑到臺北去瘋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問我?”
“你……誰準你的?”什么態(tài)度!?
“當(dāng)初我要到臺灣,你原本就不準了,所以我沒待在花蓮跑到臺北,也投什么不對!
“你再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試試看!”他從來不打子女,但若他們太過分,他不惜破例。
“奉能,是我準的!”賽老太太邊逗著小孫子,邊注意這邊的情勢,她答應(yīng)孫女要護著她的,不能食言。
“媽……”
“多四處走走有什么不好,這樣才能增廣見聞呀!你當(dāng)初要來美國不也是這么告訴我的,現(xiàn)在珍珠學(xué)到你這一點,你怎好意思怪她?”
“可是她去臺灣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如果她安分的待在花蓮,不就什么事也沒有?”
“她在花蓮的時候就被搶劫了!
“被搶劫!?”天,為什么他不知道還有這么一事?
“你送我的那個背包被搶走了!闭渲榛卮。
“背包被搶走?”賽奉能不知道那個人那么想贏得這次的競標(biāo),更不知道因為他的暗示,給女兒引來了殺機。
“如果你心疼背包被搶走,我可以用零用錢買還給你!闭渲楹脗模荒苋绱私忉尩氐目跉。
“你以為我在乎一個背包?戒指脫下來!”原本以為東西放在她身上最安全,沒想到反而為她招來禍端,他不會放過傷害她的人!
快速的脫下戒指遞還給父親,珍珠臉上的表情好傷心。
她好難過,阿望騙她,她不應(yīng)該回美國的,這里根本沒有人關(guān)心她,爹地連送她的東西要回去了,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我要回臺灣!”她要回去找阿望,只有阿望會要她!
“回臺灣做什么,再被人追殺嗎?”
“阿望會保護我的,他不會罵我……”覺得好委屈,珍珠嚶嚶哭了出聲。
“阿望?他是什么人?”
“我男朋友!”她想大聲回話,抽抽噎噎的聲音卻讓她破功。
“男朋友!?在臺灣停留這么短的時間,你也能交到男朋友?”賽奉能嗤之以鼻,不相信那是多認真的感情。
“奉能,珍珠這回是認真的!辟惱咸@回跟到美國來,還有另一個目的,因為孫女的婚姻在事全得仰賴她從中穿針引線了。
“小孩子談什么戀愛!”
珍珠吸了口氣,“不管你怎么說,我就是要嫁給他!”
“別說要嫁到臺灣那么遠的地方我不同意了,你現(xiàn)在才幾歲,還要管我的事業(yè),我不會答應(yīng)你這個荒謬的想法!
“我從來就沒說過要接管你的事業(yè),對你的事業(yè)更沒興趣!
“你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像你想的這么天真?那個男人幾歲,干哪行的,人品如何?”賽奉能有一串的疑問,太想知道究竟是哪個臭男人,膽敢自他身邊綁走心愛的女兒,“從小過慣了富裕的生活,你以為你能吃苦?你不過是一時迷戀罷了!”
“我不是!阿望他有錢,他不會讓我過苦日子的!钡丶热徊粣鬯瑸槭裁捶且阉壴诿绹豢,他不是老嫌她讓他丟臉嗎?
這一對父女到怎么了!?摩莉嘆了口氣,“珍珠,聽媽咪說,你不是真的愛那個男人,真正的愛情不會這么快就發(fā)生,它需要時間的。”
“媽咪,怎么連你也這么說?我是真的愛阿望,他很疼我、很保護我,我在他身上找到從來沒享受過的安全感!
“你們兩個是怎么做人家父母的?女兒說的話你們常常就是這副不相信的態(tài)度嗎?那個年輕人我也見過,他很優(yōu)秀、很懂事,而且是而立之年的男人了,很懂得疼女人的。”賽老太太看不過去,又開口幫忙。
“而立之年!?他三十歲了!”賽奉能大叫,無法相信女兒竟愛上大她十多歲的男人!
“天……”摩莉和丈夫一樣,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奶奶……”珍珠將所有希望全放在賽老太太身上。
“別叫奶奶,你在做什么事情,自己知道嗎?”賽奉能粗聲大吼,撫著胸口,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我當(dāng)然知道,我愛阿望,不只因為他救我、照顧我,更是因為我在他身上找到我一直想要的感覺,你無法將我們分開,因為我已經(jīng)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了!”珍珠沖動地說出兩人的關(guān)系。
聞言,在場的三個大人為之震愕。
“珍珠?”向來保護女兒的摩莉難以置信,啞口無言。
“媽咪……”
“什么你都別想,剩下來的假期你給我乖乖地待在家里,別再出去丟人視眼了!”說罷,賽車能憤然上樓。他心中的失望沒人知曉。
“奶奶……”珍珠哭倒在賽老太太懷里。她的心情為什么沒有人了解?
“珍珠,你怎么這么傻?”賽老太太畢竟是傳統(tǒng)的中國女性,自然比較不能接受婚前性行為,雖然她知道姓郡的小于會負責(zé)。
“珍珠,過來媽咪這邊。”摩莉輕喊了聲。
緩緩地走至媽咪面前,珍珠硬咽的說:“媽咪,我真的很愛阿望,他也很愛我,我我會乖……”
“媽咪知道,但是你爹地也很愛你,你知道嗎?”
搖了搖頭,她不相信。
“珍珠,爹地真的愛你,否則他不會天天打電話到臺灣關(guān)心你過得好不好,不會天天罵我允許你到臺灣,他罵你、管你是因為他真的很愛你,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你是他的驕傲,懂嗎?”
“我……”
“你讓他好傷心呢,答應(yīng)媽咪,好好和他談?wù),事情真的會不一樣的。?br />
摩莉看得清楚,他們父女雖然住在美國,卻少了美國人的熱情,平時沒有擁抱的習(xí)慣,更不懂得將愛說出口……她希望借由這次的事情能讓他們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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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在自己的房間找到了父親,他就坐在床沿,撫摸著她睡慣的枕頭。“爹地……”
“你進來做什么?你不是要去臺灣嗎?既然如此,這里也不是你的房間了!”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但賽奉能面對自己一手布置的房間,竟忍不住眼眶泛紅。
“爹地,你聽我說好不好……”
她的房間極具現(xiàn)代化,白色的墻壁、橘紅色的地毯、鮮艷的現(xiàn)代畫、白色的皮椅、黑色天鵝絨的長沙發(fā)、壓克力的小茶幾……到處充滿了色彩。
平常沒課的時候,她多半喜歡待在房間里,因為這是父親一手替她布置的。
“說什么?說你有多愛那個男人,為了他而不要我這個養(yǎng)育你多年的父親?”
“爹地,你哭了?”珍珠訝異在他的臉上發(fā)現(xiàn)淚珠。
孩子氣地抹了抹臉,賽奉能揮了揮手,“我沒有哭,也沒有什么事情能讓我掉眼淚!”
“爹地,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你頂嘴的!鼻忧拥厣斐鲭p手抱住爹地,珍珠鼓起勇氣試試看母親的辦法。
“你……”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賽奉能想起女兒不曾主動抱過他,而他更是。
“爹地,我真的很愛阿望,只想嫁給他……我知道你不愛我,所以我到臺灣以后,你就不會常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了!
“誰說我不愛你?”握住她的雙肩,賽奉能反問。
“我自己知道,每次不管我做什么事情,你總有話說,就像這次被搶匪搶走的背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你還是生氣了,甚至連戒指都拿回去……”
“傻瓜,爹地愛你!爹地是因為對你的期望太高,所以看不慣你總是做些令我生氣的事。背包被搶走,我不是心疼,只是害怕你受到傷害!
“戒指呢?”
“這只戒指是保險箱的鑰匙,你會被人盯上,大概就是為了放在保險箱內(nèi)的磁片,我不要你再承受任何風(fēng)險,所以才拿回它。你一直是爹地的寶貝女兒,我不準你有這樣的想法!
原來女兒平時的叛逆都是有原因的,她以為他不愛她!?她是他的寶貝,他怎么會不愛她?
“但是……”自她懂事以來,不曾再聽爹地說這種感性的話了,她好感動。
看到女地哭了,賽車能的心都揪疼了,好強的她何時容許自己在他面前掉眼淚?
“告訴爹地,那個讓你有安全感的男人叫什么名字?”知道他保護多年的女兒就要變成別人的,他既緊張又害怕。。
“他叫郡望,是一家人力件介公司的負責(zé)人之一,他們的公司在臺灣報有名,而且他很錢的,”珍珠不忘補上最后一句。
“你真的覺得他好?”她此刻的表情,和她以往在他面前宜布她又交了新朋友的示威模樣完全不同。
“他對我很好,很疼我。”
看到女兒眼底的認真,賽車能知道他該放手了,也許他所有的期望都該放在小兒子身上。
“珍珠,爹地不是不準你嫁人,只是你現(xiàn)在還年輕,而且我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兒……”低下頭,賽奉能傷心得不能自己。
他才讓女兒知道他真的愛她,她就急著離開他,他情何以堪?
“爹地……”當(dāng)為人父母在兒女面前泣不成聲,珍珠終于相信了媽咪的話,爹地是真的愛她。
因為他愛她,所以他相信她,將最重要的東西交給她保管……她怎會采到現(xiàn)在才弄清楚呢?
賽奉能強忍難過,“他怎么沒有和你一起回來?這么沒有誠意也想娶我女兒?”
“爹地,阿望有事情要辦,而且你那么兇,他要有心理準備!
“想娶我女兒就要有膽量!”
“他很有膽量的,每次我被壞人傷害,他都會保護我!
“你真的都沒有受傷?”賽奉能想起她在臺灣過的恐怖日子,禁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不想讓爹地擔(dān)心,珍珠搖搖頭,將手臂受傷的事隱瞞不說。
“爹地,你真的答應(yīng)讓我嫁給阿望?”怕他出爾反爾,她想取得保證。
“怎么,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人、離開這個房間?”
將頭貼在父親的胸膛,珍珠輕道:“爹地,我真的很感激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也喜歡你為我布置的房間,只是我長大了,該過自己的日子了。”
“我答應(yīng)讓你到臺灣念書,方便你談戀愛,但你也要答應(yīng)爹地,二十歲之前—定不要結(jié)婚,好嗎?”
“好,而且我每兩個月就回美國看你們一次!
“我也要學(xué)小弟弟打勾勾喔,爹地怕你說話不算活!”賽奉能喜歡和女兒之間這種像朋友的關(guān)系,原來不要約束太多,女兒反而會敞開心懷和他相處。
若他早知道,是不是可以多掙幾年和女兒和樂相處的時間?
“爹地,你不相信我!”珍珠嘟起了嘴,不依的瞪眼,但最后還是撲在他懷里,哭了起來,“爹地,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終于有兩個男人的胸膛可以靠了,這種感覺真好!”
她原以為這輩子只有阿望一個人的胸膛愿意讓她倚靠,今天有了第二個,而且還是最愛她的爹地,她好感動,覺得自己好幸福。
“乖,不要哭,以后你想靠就回美國,機票錢爹地幫你出,好嗎?”
“爹地,我愛你!”是高興還是難過,她已經(jīng)分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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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是將軍吧?”
“賽奉能!?你怎么進來的?”坐在黑色皮椅上想事情的將軍,過于松卸心防,沒注意到有人進來,直至對方發(fā)出聲音,才驚愕地彈起。
他的手下都死去哪兒了,這時若是他的世仇或是察警跑來,他豈不毀了!?
“你的手下大概都去吃飯了,沒人看門,所以我就進來了!蓖俗宰谏嘲l(fā)上,賽奉能自在地蹺起二郎腿。
“姓賽的,我警告你,這可是我的地盤,你別想要什么花招!”他的優(yōu)閑自若讓將軍看了很不爽。
“你想我敢在大毒梟——將軍面前;訂?”
“你知道我的身分!?”
“為什么對我女兒不利?”賽奉能陡然變臉的質(zhì)問。
“你是明知故問,既然知道磁片就在你女兒身上,我豈有不派人去取的道理?而且你在電腦上留的那凡句話,挑戰(zhàn)意味極濃,我這個人向來不服輸!”
“是總是不服輸,還是只對我一個人不服輸?“
“你……別高估了自己!”將軍咬牙說道。
“你也別小看自己,別以為你沒娶到摩莉,所有的一切都輸給我,我知道你從那時候開始自暴自棄,但我一直不曉得你竟讓自己沉溺于毒品之中,不可自拔。”
“少教訓(xùn)我!你以為你做的是正當(dāng)生意,就有立場說我!?雖然我沒有得到摩莉的心,但我一樣出人頭地了。”
他和賽奉能是高中時期的同學(xué),一同到美國來發(fā)展,家里本來就有一些錢的賽奉能,在美國的生意平步青云,而他卻因年少好賭,敗光了資金,就連兩人同時認識的摩莉,也是嫁給他為妻……所有的不快在那時積聚成形,他心中的恨越堆越高!
這十幾年來,他處心積慮要報復(fù),尋找一個最容易賺錢的管道,結(jié)果踏進了販毒這條不歸路,雖然時時得躲避警察的圍剿,然而現(xiàn)下他亦是一個億萬富翁了,只是摩莉再也不可能回到他身邊
“這樣的出人頭地值得驕傲嗎?你想摩莉如果知道她的好朋友變成這樣,會有多難過?她若知道好朋友的手下,差點奪走她女兒的性命,她還會原諒你嗎?”
“你覺得這該怪我嗎?只要你讓我的手下解開密碼,讀取競標(biāo)金額,我根本不會傷害任何人!
“然后好讓你光明正大的,在市中心的超級商場進行毒品交易?”
昨晚他知道了他為何非與自己爭奪超級商場的競標(biāo)不可了;除了恨之外,他想要那間超級商場不過是個幌子,實際上它是毒品交易的大本營……俟,他做事不經(jīng)大腦的個性還是沒變!
“我想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管太多,當(dāng)心惹毛了我,我會不念同學(xué)情誼,連你的命也要!”
“你真以為你可以逍遙到那個時候?”
昂首狂妄地笑了幾聲,將軍冷眼覷他,“這么多年來,你見我出事過嗎?我的手下個個忠心護主,就算被條子抓,也會有人替我頂罪,何況警察一直查不到我的犯罪證據(jù)!
“看來你還是不知悔改……”
“你在說什么?”口氣驟變,將軍心底寬有些寒了起來。
“仔細看清楚我手上這一疊資料,這些全是你十幾年來的犯罪證據(jù),警察查不到,我卻拿到了!
“你……不可能,沒有人能有那個通天本領(lǐng)!”將軍頻頻搖頭,他游走各國,沒有哪個國家的政府能治地的罪,他不相信憑他一個美國商人,會有這么大的能耐!
“說的也是,不過我未來女婿好像真有通天本領(lǐng),因為他不知道怎么辦到的,竟然連你的會計師都買通了,你上個月轉(zhuǎn)帳的款項及入帳的來源,他都列一張表出來了,如果不夠,他還可以提供這一年來的資料!
昨晚他的傳真機沒停過,來自臺灣的資料一直傳送過來,關(guān)于這位同窗的種種,他也是昨晚才真正弄清楚。
郡望調(diào)查得夠詳細了,甚至連他們之間的三角問題都知道,他終于明白女兒愛上的,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
尤其昨晚與他在電話中細談之后,他確定了對方待女兒確實有心,那份用心與滿腔的抱負,教他相信這位難女婿會好好照顧女兒。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治我的罪?”
“喔,當(dāng)然不止了,不過若再加上一個忠心護主的手下肯出面作證,你的命恐怕就不保了!
“如果你行,就找啊!”當(dāng)他是被威脅長大的?
“我是不行,但我那能干的未來女婿又辦到了!
“你唬誰,你女兒才十幾歲,哪來的未婚夫?”
“你覺得我女兒因何可以一再逃過你手下的糾纏與欺負?當(dāng)然就是那個男人的保護,他和我一樣愛我女兒!黑熊,出來!”賽奉能喊一聲,門后走出一個黑人。
“黑熊,你敢?”當(dāng)下,將軍第一次知曉畏怕的感覺。
“從你殺死犀牛的那一刻,我就沒什么不敢做的事了,而且賽先生保證我如果出庭作證,他會要求法官從輕量刑,”為了懲罰他們的辦事不力,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被子彈射穿,那血淋的畫面他永遠不會忘記。
“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拿我怎樣,我現(xiàn)在走,沒有人抓得了我!”
“FBI!”這回自門后進入的,是荷槍實彈的厲害人物。
大毒梟果將軍的命運自此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