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柔菲和簡柔倫回到申家后,這才知道申靖炎為了醫院的事,今晚不會回來。
而她呢?該是趁著這個機會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好想清楚煩了她一整晚的事。
可不知為何,在梳洗過后,她不自覺地離開自己的房間,在潛意識下,輕步來到申靖炎的房間,一進入他的空間,很自然地聞到了屬于他的氣息,就連房間都有他的影子,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她頓時發現自己好渺小。
躺在床上,她沒有覆上被子,只是將全身給縮起,因為她發現這張床少了申靖炎后,竟是如此的大,也如此的冰冷,每當她不自覺地想念他的溫暖的體熱,還有他陽剛的氣息緊緊地將她給包圍住,教她被圈在他寬大的胸膛前,總是沒有任何懼意地入睡,這樣的感覺,讓她入夜后特別感到寂寞。
她想著他的人,真的好想他,那分想念讓她無法控制,她自己也不曉得究竟是在何時陷得這么深,想著他在哪里,做著什么事……而他呢?
他是不是也在想著他,或是在他身邊,有著另一個女孩陪著他,進駐他的心房了。
想到這里,他的心不自覺地犯疼,而淚水就這么地滾落,在她意識到前,已經濕了她的臉頰,怎么都無法止住。
她好想他,好像他用那有力的臂膀抱著她,教她能夠安心地入睡,可她此刻卻觸碰不到他的人,一旁本是屬于他的床位此時是冰冷的,她輕輕地移向那里,想借此讓自己與他更接近些,只是,夜似乎還是這么冷,而她,仍是一個人,沒有人陪伴——
◎◎◎
申靖炎就這么看著她,看著那個教自己迷戀不已的女人。
若是說在這一年里有什么事教他感到不可置信的,那么就屬今晚了。
在他忙了一整天,直至深夜才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到家,本以為等待自己的不過是一室的漆黑,可在他進到房間時,他立刻發現有人在他房間。
他沒有開燈,也沒有出聲地借著夜月的微光朝床邊走去。
一股熟悉的馨香在他一靠近床邊時就傳入他鼻息里,那是他的女人特有的香氣,一年來從沒有改變,也因為這股香氣,教他總是愛戀地將她圈在懷里,為的是能好好地感受她在自己身邊的幸福。
來到床邊,他的臉馬上變得溫柔無比,那是只有在她面前才有的表情,他從不在外人面前展露他男性柔情的一面,因為那些人不是簡柔菲,他一點都不在意。
看著她睡得甚熟,可好想不怎么安穩的模樣,教他心中泛起了不舍,特別是她蜷曲的身子竟然沒有蓋上被子,就算此時已入春,但夜里還是容易著涼,他溫柔地將床上的被子覆在她身上,而在這時,她的唇似乎微微蠕動著,像在說話般。
他輕輕地靠近,想要知道那輕柔的嗓音說些什么,他低頭一聽,臉上立即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連忙直起身盯著她。
他怎么都難以相信,她竟然在喊他的名字,那細細的聲音竟然是喚著他的名字,教他心中感到莫名的喜悅,那股滿足感教他再次低頭在她頰上輕輕地印上個吻。
他的唇才一接觸到她的臉頰時,一抹濕意直襲上他的唇,教他輕輕伸手撫上她的小臉,自然地,他明白她的臉頰何以會泛著濕意
她哭了!
是什么原因教她難過地哭著入睡,那冰冷的濕意教他不舍地再印個吻。
他輕柔地出聲喊:“柔柔……”這個膩稱只有在兩人獨處時他才會這么叫,因為他不想要人家多猜想,所以人前他還是繼續叫她柔菲,在兩人獨處時,他才會喊她的昵稱,想要告訴自己,她就在他身邊。
“唔……”
因為他的喊叫,所以她動了動身子,不過還是繼續沉睡,并沒有因他的聲音而醒來。
看著她一臉沉睡的嬌美恬靜模樣,他不自覺地坐在床沿,目光溫柔地帶著笑意。
他想要好好地疼惜她,將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只是隨著時間流逝,她漸漸地無法將話說出,也因為他的高傲及不愿放下身段使得他一再地保持沉默。
“我的柔柔,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要開口留住她嗎?他可以感覺到她的不安,只是他沒有開口去安撫,只是以更多的熱情來訴說他的感情,但這似乎并沒有多大的幫助,只是教兩人之間更是無話可說。
自從有了她后,他的身邊不再有其他女孩圍繞,那是他刻意排除,因為他只想要她一個人,其他人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他感到困惑不已,這樣的他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在見到她與其他男人有所接觸時,他幾乎要發狂,他是對她有權利,因為他們之間有約定,然而真只是因為約定嗎?
在她面前,他總是將情感掩飾得很好,沒讓她感受到一絲的情意,有的只是身為擁有者所帶來的霸道及命令,而這并非是她所有的,他很清楚。
“你回來了?”在他陷入沉思時,床上的人兒不知何時已然轉醒,目光溫柔地看著他。
“柔柔……”
她聽見他喊自己的小名,那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名,不再有其他人可以這么喊了。
思考了一整晚,在她入睡前,她終于想清楚了。
“靖炎,我可以跟你談一談嗎?”
她沒有坐起身子,因為申靖炎在她還來不及起身坐起時,就這么和衣躺上床,并且將她給擁在懷里。
“談什么?”
此時他只想將她吻個夠、抱個夠,其余的都可以暫拋一旁。
“今天我跟小倫去醫院了。”
“檢查都順利嗎?”
若是沒猜錯,小倫該是完全康復了。
“嗯,醫生說不用再回去檢查了!
在她說話的同時,申靖炎已然吻上她的頸間,在那里挑逗她的敏感。
“那很好,你不用在繼續擔心了!
“那我們的約定呢?”她想到了約定,那個沒有定下日期的約定何時才要取消,何時她才能走出他的圈圍。
因為她的話,申靖炎明顯地全身一僵,并且不悅地抬頭瞪向她,“你是什么意思?”
“我……”
“你想走?”
他捏住她想要閃避的小臉,霸道有野蠻地吻上她的小嘴,并且一再地吮吻不肯讓她退開。
“我以為……”
“沒有以為,我不準你走,懂嗎?”
“為什么?”
都這么久,他難道還打算繼續這么下去嗎?
“為什么?”重復她的話,申靖炎輕咬上她的頸項,不理會她疼得直抽氣,“因為你是我的,因為我們的約定,而你不準離開我!
“不……”
他怎么可以這樣?
她的輕微掙扎對申靖炎并沒有任何的威脅性,怒火攻心的他將所有的火氣都發泄在她身上。
“你是我的!彼拇鸢溉绱丝隙,也如此霸道!安灰偬犭x開的事,我不希望再聽到這種話,懂嗎?”他狠狠地攫住她的唇,故意封住它不讓她回答,表示她的默認,卻沒有人知道他心中的不安逐漸在擴大……他不愿讓她走!
他沒有察覺到,他早已對她付出了真感情,而現在,他只要她永遠待在他身邊,哪里都不準去。
“為什么?你不可以這樣!
“我可以,要不要我證明這一點?”他拉開她的睡衣,在昏暗的室內,他向來都能敏捷地控制她的身子,曾經她是如此青澀地不知如何反應他的激情及索求,而現在,她的自然反應在在告訴了他,她對自己并沒有全然沒有感情。
他咬住她的唇瓣,激烈的吮吻,蠻橫地索求。
之前若是她稍有反抗的意念,他就是這么猛烈地吻她,要她服從,而今晚她的話又激起了他的怒意,她偏開頭想要避開這個吻,卻始終躲不開他如影隨形的吻,因為他的強烈索求讓她的反抗逐漸減弱,最后她只能呻吟地任由他放肆。
申靖炎清楚地感受她的屈服,于是稍稍地放松掠奪的力道,但他還是有沒有放開已被他折磨得腫脹的紅唇,大手輕掃過她的裸肩,感受她光滑肌膚帶來的柔嫩觸感。
“靖炎……”他總是以身體來強逼她屈服,不管她愿意與否,他的態度永遠都是強勢的,而現在,她只覺得委屈,為自己所受的委屈再次流下淚。
因為品嘗著她的紅唇,為此他自然嘗到了她臉頰上的淚水,不禁抬起頭,那眼中燃著滿滿的欲火。
“為什么哭?”他不愛看見她哭,只想要她快樂,只是在他的面前,簡柔菲的笑意明顯地減少,有時甚至教他感覺不倒她的存在。
“你要留我多久?”她不想要被拋棄,若是有個期限,她心中起碼還有個底,時間到了,她可以安靜地走人。
那含有淚水的雙眼望向他,難過不已的她開始放聲哭泣,這是之前沒有過的,她總是能夠控制自己的脾氣及情緒,可今天她卻不能。
“柔柔……”怎么了?到底是發生什么事?為什么今天的她如此的反常?
“不要……我不要了,我要回家……”
她渴望溫暖的感覺,可她一直都得不到那分溫暖,就連申靖炎在她身邊,她還是只有孤單的感覺。
看著她像小孩子般地哭訴著,申靖炎不舍地將她給摟進懷中,輕聲安慰著:“別哭,乖……”
他心疼不已地將她摟得更緊,想要她好好感受他的深情。
“靖炎,我不要待在這里了!
是啊,她真的不想待在這里,他們一直有著十分明顯的距離,她往往只能看著他,在她面前,他總是一臉冷漠的表情,這讓她的心覺得好痛好痛。
“是不是誰說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父母特別偏愛小倫,還曾經不經意地詢問他對小倫的感覺,那教他很不以為然,因為他心中只要簡柔菲,起他人他都不要。
“沒有……我真的好想離開,你可不可以讓我走?”
她陪了他一年了,還不夠嗎?
“不行!”
“為什么?”
“沒有理由,你哪里都不準去。”
申靖炎很了解她的身子,她每一處的敏感及脆弱只有他清楚,沒有人比他更明白要如何點燃她心底的情欲,在她還沒完全適應他的粗暴及突來的強求時,申靖炎硬是強壓住她,讓她無法退開,只能接受。
因為他突來的狂暴,那勁道及不識令她扭著身子想要求他別這么過分,“靖炎……停下來……”
這樣的索求令她無法承受地左右擺動頭部,只希望他別再繼續下去,奈何申靖炎根本不理會她的哀求,只是一味地加重力道,想要完完全全地占有她的人,要她不能思考,要她不能離開他。
“不準退開!”
“你不要這樣……不要……”
她受不住的喘著氣,一聲聲的嬌吟不斷由口中逸出,她費力地抬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推開他強壯的身體卻徒勞無功。
此時的他像是發了狂、失了理智、完全不顧她的感受,教她不能自己地臣服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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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當簡柔菲轉醒時,只覺得全身再次有著熟悉的酸痛感,而躺在她身邊的申靖炎依舊沉沉睡著,想來他是極為疲累。這陣子他的壓力很大,她可以感覺得到,只是她從沒有開口詢問,這樣也好,就讓他以為自己對他根本沒有情感,那么問題較容易解決。
想著他昨晚的粗暴,此時她多少還是有些心驚,因為她一點都不要這樣,他的態度真的是太強硬了,讓她無處可逃。
看著他熟睡的模樣,她不自覺地伸手為他撥開散在前額的發絲,那他陽剛的五官恁是好看,學生時代的他總是人群注目的焦點,而現在,她更可以感受到他人對他投注的崇拜目光,以及他身上逐漸散發著的成熟男人氣息。
因為熟睡,他的五官不再那么嚴肅,而昨晚的攻擊性也已消失,看起來顯得和善多了。
簡柔菲轉頭看了看時鐘,又回頭看了看他,最后,她在不吵醒他的情況下,輕輕地挪動他覆在自己腰際的手,順利地移開身子下床。
此時的她只想要好好地梳洗一番,她拾起被丟落在地上的睡衣,再次套在身上。
在她做這么動作時,申靖炎都沒有移開身子,也沒有轉醒,看來今天的他真的是累了。為此她轉身走去他的房間,在所有人起床前,先行回到她的房間內,這是她一年來每天固定的舉動。
只是她怎么都沒想到,在她回到房間時,那里有個人正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