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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糖布丁與老人茶 第六章
作者:染香群
   
  這一夜很長,也很短。

  他們互相擁抱了一整晚,蜷伏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像是害怕天一亮,這美好的瞬間就要消失,近乎絕望的想要留住這一刻。

  「親情是一種……很暴力的關(guān)系,因為無從選擇。」蕭瀟的聲音低低的,「但是我們可以彼此選擇!

  「我選擇你。」唐恬喃喃著。

  「我知道!顾麑(yán)厲譴責(zé)自己的理智推進(jìn)心房上鎖,就這一次,就這么一點時間,讓他縱容的愛上她吧。

  這是此生最后一次戀情。

  「我不會讓妳孤苦無依。」他再次的承諾了。

  一夜沒睡,他抱起窩在懷里倦極入眠的唐恬,輕輕的將她放到床上,拉好被子。

  留戀的看著她甜蜜的睡顏,如果可以,他多么想就這樣守著她,直到天地毀滅。

  但他還是毅然決然的站了起來,沐浴更衣,準(zhǔn)備去見自己的母親。

  親情,是種暴力的關(guān)系,誰也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親。忙碌的父親生前和他說過的話屈指可數(shù),他一直都在為自己的事業(yè)奮斗,連死都是死在辦公桌前。

  而他的母親,在螢光幕前看到她的次數(shù),比見到真人還多。

  他母親是所謂的「教育專家」,主持廣播節(jié)目,經(jīng)常在電視上侃侃而談親子教育的問題,還在大學(xué)里開課。

  年輕的教育、心理雙博士,多么諷刺!從他懂事以來,都是長他五歲的姊姊在照顧他。

  所謂的豪門,往往是家未破、人未亡,彼此間卻形同陌路。若不是還有個古怪而熱情的姊姊,這個家,早就沒有實質(zhì)上的意義了。

  一直到父親過世,才讓母親卸下「教育專家」的職銜,卻轉(zhuǎn)而投入父親龐大的事業(yè)。他不得不承認(rèn),母親的能力非常強(qiáng)。

  「你要原諒爸爸媽媽!沽⑷顺λ麚u著食指說道,「他們都是人,而且是勤奮的好人,只是不太會當(dāng)『爸媽』而已。你怕什么?你還有我這個姊姊讓你靠啊。再說,我是哪里沒做好『爸媽』的工作?你有什么好埋怨的?每個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事啊……」

  他沒辦法跟姊姊一樣豁達(dá),直到他漸漸長大,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才和父母親真正的和解。

  不過,也僅止于和解而已。

  就算他從研究所畢業(yè),接掌了父親的事業(yè),和母親還是保持著友善卻疏遠(yuǎn)的工作伙伴關(guān)系。

  當(dāng)年他重病住院,母親只來探望過一次,皺著眉問:「你對你的工作有什么要交代的?」

  不,他對母親沒有任何親情的寄望,但是現(xiàn)在……他得求母親幫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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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瀟走進(jìn)豪華的頂樓辦公室,他之前的秘書并沒有離職,繼續(xù)留下來為母親工作。

  看到他,劉秘書激動的站起來,「蕭總裁……我是說,蕭先生。您最近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劉秘書,謝謝!顾蜌獾恼f,「我沒有預(yù)約,但是我想跟趙總裁見個面。不需要太多時間,五分鐘就好了,請妳幫我安排一下。」

  跟自己母親見面還得通報?他自嘲的笑了笑。這就是職場,沒有親情,只有公事公辦。

  「趙總裁正在開早餐會報,我?guī)湍銚茈娫掃M(jìn)去!箘⒚貢s忙拿起電話。

  「不忙,我等她開完會。」他坐了下來。

  劉秘書沒有吩咐助手,親自泡了上好的白毫鳥龍。

  「謝謝,還是妳懂我的口味。」他含笑地道謝。

  劉秘書眼眶紅了。這個客氣體貼、能力高人一等的主管,一直讓她很懸念。

  一年前,聽說他得了不治之癥,她驚訝得連工作都做不下去,前去醫(yī)院探望,卻只能在加護(hù)病房外徘徊。

  當(dāng)時,她看見蕭夫人站在病房外,跟主治大夫低聲討論--

  「……血癌嗎?」蕭夫人的聲音依舊鎮(zhèn)定,只是拿煙的手有點顫抖。想到醫(yī)院不能抽煙,又把煙收了起來。「他父親也是因為同樣的病猝逝的。」

  「是,這恐怕是家族遺傳。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不過,除了化療以外,還必須等待骨髓移植……」

  「請幫我安排比對!故挿蛉说皖^沉思了一會兒,「我是他的母親!

  后來又過了幾天,終于可以進(jìn)病房探視時,她和蕭夫人一起去醫(yī)院。

  病房里,蕭夫人望著病重的獨生子好一會兒,開口卻是--

  「你對你的工作有什么要交代的?」

  猶記得回程時,她偷覷著蕭夫人,瞧見她神情失去了鎮(zhèn)定,越來越蒼白。

  「對不起……」蕭夫人有禮的輕聲道歉,「我開一下車窗,抱歉,我想抽根煙。」

  她的手抖到?jīng)]辦法把煙點上,最后是她幫她點上的。

  這個外表冷漠的蕭夫人,其實深深愛著自己的孩子。只是,她說不出口,一直到現(xiàn)在,還是無法表達(dá)。

  想到他們母子倆疏離的關(guān)系,劉秘書不禁嘆息。

  就在這時,開完早餐會報的蕭夫人出現(xiàn)了。

  看到自己的兒子,蕭夫人愣了一下,隨即想起自己的總裁身分,她點了點頭,「有事?進(jìn)來吧。」

  蕭瀟沒有多說什么,跟著母親進(jìn)入總裁辦公室。

  兩個人面對面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劉秘書送上茶,退了出去,蕭瀟才開口,「媽媽,好久不見!

  「近來還好吧?」蕭夫人望著他,「有什么事情?」

  「有個不情之請。希望蕭氏企業(yè)可以跟唐氏合作,至于具體的合作事項,得等唐興國提出。在可接受的范圍內(nèi)……請不要拒絕!

  「……和唐先生合作,利潤都不太高的。」蕭夫人遲疑了一下。

  「所以說是不情之請!故挒t垂下眼。

  「為了唐小姐嗎?」蕭夫人眼中流露出罕見的溫柔,不過卻一閃而逝。

  原來母親知道?也對,她不可能下關(guān)心他身邊的人。若是來歷不明的野心人士,對蕭氏是具有威脅性的。

  「對。」他微微一笑,「是為了她。」

  蕭夫人點起一根煙,「我支持你的所有決定,只是,我也不會讓唐先生予取予求。我要考慮的,是蕭氏上下幾千人的生計!

  「我明白!顾蜌獾男πΓ钢x謝妳,媽媽!轨o靜的走了出去。

  蕭夫人呆坐在華美的辦公室許久,直到煙燃盡。

  「劉秘書,」她按下桌上的分機(jī)吩咐,「若是唐興國先生要求會面,幫我排開其它所有的預(yù)約,以他為優(yōu)先。」

  「所有的?」劉秘書訝異了。蕭氏企業(yè)不是從不跟那個老狐貍往來嗎?

  「是,所有的!顾龗斓舴謾C(jī)。

  坐了很久,蕭夫人無奈的苦笑。她是個失敗的母親,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隆隆的雷云悶響,雨,狂暴的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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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帶傘的蕭瀟,只不過是走過花園,雨已經(jīng)將他淋得渾身濕透。

  焦躁的坐在落地窗前的唐恬,看見他的身影,顧不得滂沱大雨,沖出去抱住他。

  「哎呀……」蕭瀟讓她撞得倒退一步,「怎么跑出來淋雨?快進(jìn)去,雨下得好大!

  雨水模糊了她的眼睛,也模糊了眼前的人影。「……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妳在這里,我怎么能不回來?」他溫柔的攬著她一起進(jìn)屋!缚爝M(jìn)來,別感冒了!

  盡管兩個人已站在客廳里,腳邊因身上滴落的雨水而形成兩個小水洼,唐恬卻固執(zhí)的不肯放手。「……你不要偷偷溜走。」

  「我只是去辦點事而已。」寬慰的拍拍她,卻發(fā)現(xiàn)她越抱越緊。怕她淋雨淋出病來,他故意說:「我得去洗個澡,怎么?妳想一起洗?」

  她這才狼狽的松開手,「我、我……」

  「妳也去洗個熱水澡,換件衣服吧。」撥撥她濕透的頭發(fā),「我餓了呢!

  「啊,快中午了!顾饋恚肝疫沒去買菜!」

  「隨便吃吧!顾D(zhuǎn)身走進(jìn)房門,「只要是妳做的菜,我都愛吃。」就算是他最討厭的甜點。「下午還要去永嘉那邊呢,我們動作得快點了!

  也對,總不能一直請假……

  但是,想到要離開這個安全的空中樓閣,她實在好害怕。

  「放心,妳父親再也不會煩妳了!顾p輕的按按她的肩膀,「我都處理好了!

  他相信,唐興國將樂于和蕭氏企業(yè)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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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又恢復(fù)了以往規(guī)律的生活。

  蕭瀟以為永遠(yuǎn)不會見到唐興國,但是一個月之后,他送唐恬去永嘉那兒,卻在大廳相唐興國不期而遇。

  當(dāng)然,人人都可以到這家五星級飯店用餐,但是,他知道這樣的偶遇,絕對不是偶然的。

  「蕭先生,好久不見!固婆d國很禮貌的打招呼。五十多歲的人了,看上去像三十出頭,健壯的身材穿著筆挺的西裝,有如豹般剽悍,誰也不會知道,這個具有紳士風(fēng)度的企業(yè)家,同時有著蛇的貪婪。

  「好久不見!顾潇o的響應(yīng),「來探望唐小姐嗎?」

  「她也在這里嗎?」唐興國故作驚訝。

  「難道你不知道嗎?」他笑了笑,笑容里有著警戒的冷淡。

  「呵,果然什么都瞞不過蕭先生的利眼!固婆d國也笑了,「做父母的沒有不關(guān)心自己子女的。她受了蕭先生的照顧,在這里學(xué)習(xí),我也很高興!

  「是我受唐小姐的照顧。」他欠了欠身,「能夠和她相遇,實在太好了!

  注視著這個斯文的男子,就連老謀深算的唐興國也覺得有點棘手,干笑兩聲,「恬恬就是有點神經(jīng)質(zhì),不過是幫她說門好親事,她竟然害羞的逃家。只是,堂堂唐家的女兒,跑到蕭家?guī)蛡颍疫@個做父親的,難免會覺得有些面上無光--」

  「她不是幫傭,她是來照顧我的人。」蕭瀟直視著他。

  「既然她的照顧讓蕭先生滿意,難道不考慮給她個名分?恬恬是我們唐家的女兒,應(yīng)該不至于辱沒你吧?蕭先生!

  聯(lián)姻?蕭瀟在心中冷哼。就只想著怎樣能讓女兒賣個更高的價格嗎?

  「我想你誤會了,唐先生!顾蜌獾男πΓ肝液吞铺窬椭皇枪椭骱凸蛦T的關(guān)系,哪還會有什么呢?就算我多關(guān)心她一些,也是應(yīng)該的。我就她這么一個員工,不關(guān)心她要關(guān)心誰?」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分外銳利,「若是唐恬要出嫁,我會寄予十二萬分的祝福,當(dāng)然也少不了豐厚的嫁妝。只要她是因為自己的意愿而嫁人,都是該被祝福的。我想唐先生這么開明的人,應(yīng)該會讓兒女掌控自己的婚姻吧?畢竟要結(jié)婚的是唐恬,而不是唐先生。你說是嗎?」

  唐興國瞇細(xì)了眼睛,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這個狡猾的家伙!唐興國氣憤的想著。他這番話根本就是在宣告,唐恬歸他們蕭家保護(hù),叫他這個做父親的,最好不要妄想左右唐恬的意愿!

  更可恨的是,這男人并沒有娶唐恬的意思。這么一來,他想更進(jìn)一步與蕭氏企業(yè)合作的計畫,也只能硬生生的中斷了。

  雖然心里不高興,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很清楚,若是硬把女兒帶走,就一點利益都沒有了。蕭氏企業(yè)所提出來的合作案,利潤和遠(yuǎn)景都高過方氏太多了。

  且顧眼前。等蕭瀟厭倦了唐恬,他還是可以把女兒帶回來,找到另一個更好的「買主」。

  「那當(dāng)然!固婆d國哈哈大笑,「要嫁的人是恬恬,她喜歡就好了。只是你也知道,天下父母心,誰不希望子女得到最好的?其實,恬恬不愿意嫁到印尼,告訴我一聲就行,何必悄悄離家?若不是遇到蕭先生,我還真不知道有多擔(dān)心呢。謝謝你這么照顧我們家恬恬!

  「應(yīng)該的!故挒t客氣的響應(yīng),「我受唐小姐的照顧才多呢,我該謝謝唐先生的!

  兩人不著邊際的寒暄了一會兒,這場交手,才終于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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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瀟正式的搶到了保護(hù)唐恬的權(quán)利。

  不過,這些事情唐恬都不知道。直到母親打電話告訴她,父親已經(jīng)徹底的拒絕了方志山的婚事,這才放下心來。

  她不知道蕭瀟做了什么,但卻十分明白,一定是他暗中使力保護(hù)著自己。

  「你為我做了這么多……」她怯怯的抱住他,「我不知道該怎么回報你!

  「妳愛我,不是嗎?」他憐愛的輕撫她的頰,「這就是最好的回報了!

  回想起來,她和蕭瀟共同生活的這段時間,是她一生當(dāng)中最幸福的時光。

  只是靜靜的相愛,靜靜的相依,無須太多言語。兩個人的生活,像是一個人獨處般自在,卻又有著兩個人相乘的溫柔。

  他們都不是會把愛放在嘴里的那種人,只是默默的為對方付出,一個擁抱,一個眼神,就能夠交換愛的溫度。

  在這樣溫馨的氣氛纏繞下,時序又悄悄的走向寒冬,為了能在春天重新綻放絢爛,花園再次恢復(fù)空寂的蕭瑟。但是對唐恬來說,春天從來沒有離開這個玻璃屋。

  她正式擢升為飯店甜點部的主廚,工作時間延長為四個小時。雖然只負(fù)責(zé)下午茶時段,可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榮譽。

  每天不論晴雨,蕭瀟都開車接送她。他喜歡從家里到飯店這段路程,因為唐恬臉上的興奮和熱切,讓他也跟著快樂起來。

  這天,蕭瀟含笑著目送她進(jìn)入飯店,正要發(fā)動車子時--

  他感到一陣暈眩。

  伏在方向盤上許久,他思路無比的清明,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老天……難道不能多給他一點時間?千萬別是現(xiàn)在……他還想多看看唐恬的美麗笑容。

  他永遠(yuǎn)看不夠的。

  僵坐了許久,暈眩漸漸的褪去,但是,他發(fā)現(xiàn)要挪動雙腿仍很困難。

  他掙扎著拿出手機(jī),抖著手撥電話--

  「永嘉,我在飯店門口……悄悄的別出聲,過來幫我叫部出租車,我得去醫(yī)院!

  手機(jī)另一頭的永嘉一聽,心涼了半截。他強(qiáng)自鎮(zhèn)定的將事情交代下去,然后趁著唐恬沒注意時,偷偷地溜了出去。

  「蕭瀟!」開了車門,他心焦的喊著,「你怎樣了?」

  「幫我叫出租車。」蕭瀟無力的揮手,「不用替我擔(dān)心,或許是熬夜的關(guān)系,我有點不舒服……」

  永嘉將他扶到旁邊的座位,自己則坐進(jìn)駕駛座,發(fā)動了車子。

  「你不用送我去,我搭出租車就行了,你還有自己的工作……」蕭瀟閉著眼睛,壓抑著暈眩感。

  「去他的工作!你現(xiàn)在需要我,飯店一天沒有我不會倒的!」永嘉吼著,飛快的開車駛向醫(yī)院。

  匆匆地掛了急診,蕭瀟被送進(jìn)診療室,永嘉則焦急的在外頭走來走去。這頭該死又固執(zhí)的牛!死都不讓他跟進(jìn)診療室!

  終于,躺在病床上的蕭瀟被護(hù)士推了出來。

  「到底怎么了?」他邊追著病床邊罵,「你到底有沒有按時吃藥?你這個病能到處跑嗎?你--」

  「病人需要安靜,請你不要打擾病人!」護(hù)士一面推著病床,一面警告。

  「我沒事!故挒t抓住永嘉的手,「我今天不能去接唐恬了。你先別跟她說我住院的事,就說……我臨時有個會議要開,兩三天后才會回去。聽到了嗎?老同學(xué)……拜托你了……」他交出自己的手機(jī),「幫我找劉秘書,我現(xiàn)在非常需要她!

  劉秘書?永嘉愣了一下!肝梗≌褡鼽c!不要一副交代后事的樣子!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能……唐恬以后怎么辦。磕悖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痛苦的閉上眼睛,「拜托了。別讓唐恬擔(dān)心,我會回去的,一定會回去的……」

  看著病床漸漸被推遠(yuǎn),永嘉握著手機(jī)發(fā)愣。這個精致的手機(jī),拿在手里卻是這么燙手。

  他沉重的走出醫(yī)院,撥了電話給劉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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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秘書一接到電話,立刻蒼白著臉跟蕭夫人請假。

  「他……他住院了?」蕭夫人的唇瞬間毫嫵血色!笂吶グ,我等等也會趕去醫(yī)院?此枰裁础瓋A蕭氏的力量,都要為他達(dá)成。」

  劉秘書擦干眼淚,匆匆的跑了出去。

  一到醫(yī)院,她焦急的等待蕭瀟的化療結(jié)束。

  等蕭瀟能見她的時候,精神已十分委靡。

  「麻煩妳了,劉秘書。」他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笑,「請幫我草擬兩份文件,一份是讓渡書……」望著天花板一會兒,「一份是遺囑!

  「蕭先生!」劉秘書輕叫,好不容易停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拜托妳了……我現(xiàn)在哪兒也去不了,只能拜托妳……幫我做這件事情,拜托……我怕時間不多了……」

  「不會的!」劉秘書越哭越厲害,「蕭先生,你熬得過來的,不要這樣說……」

  他熬得過這關(guān)嗎?檢驗報告還沒出來,但是,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

  閉了閉眼睛,他恢復(fù)了鎮(zhèn)定。「請幫我草擬這兩份文件,交給律師!

  他非鎮(zhèn)定不可。在這生死關(guān)頭……他的時間不多了。

  為了唐恬,他一定要鎮(zhèn)定。

  他答應(yīng)過的,絕不讓她孤苦無依。他答應(yīng)過她的--那個他最愛、最愛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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