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先幫耿濟農(nóng)開了天眼,再偷偷摸摸的帶著生人——耿濟農(nóng)從地府的破洞溜回鬼城。
一路上,夜姬還邊走邊介紹她的生活環(huán)境給耿濟農(nóng)知道。
“這是忘川,看到?jīng)]有,被牛頭馬面拘提的就是今天剛剛死掉的人……那!上邊那個臺子就是望鄉(xiāng)臺,剛到這邊的魂魄每天都會來這里報到,了望他們的故鄉(xiāng)跟親人,所以啊!你們別以為死掉的人什么知覺都沒有,其實他們離開人世之后,魂魄還戀著人間。
“如果再加上親人一哭,他們就更加的依依不舍,就好比大頭兒那樣,死了就死了,還老是惦記著他娘的病,要知道這一出鬼城,再讓我阿爹逮回來,那可就慘了!币辜г艉舻恼f著。
霍地,前面來了一群鬼。
夜姬帶著耿濟農(nóng)趕快閃人,且趴在耿濟農(nóng)的身上,護住他生人的氣味。等那些鬼走遠了,她才推開耿濟農(nóng)的身體。
“呼!好險,差點就被逮著了!币辜呐男馗。
耿濟農(nóng)看著她天真的小巴掌臉,不解地問:“為什么你回地府也得這么偷偷摸摸的?”
“因為我是偷溜出去的。
“你怕被你家人給逮著?”
“被逮著還好,就怕逮著之后就出不去了!倍觳慌、地不怕,就怕失去自由。
“你還想出去!”
“當然,人間那么好玩,我都還沒玩夠,怎么甘心就這么回地府?”
“但你現(xiàn)在卻回來了!
“那還不是為了要幫你找妻子!狈駝t,她不玩?zhèn)十年八年的,她才不想再回酆都來呢!
“走!”夜姬拉住耿濟農(nóng)的手,告訴他說:“從現(xiàn)在起,進入最危險地帶,咱們得噤聲別說話,省得讓那個賊判官抓到咱們!钡侥菚r候,她可就真的玩完了,以后別想再踏出酆都鬼城一小步。
夜姬帶著耿濟農(nóng)躡手躡腳的踏出一小步,身后便傳來一句冷得足以凍死人的聲音。
“三公主所說的賊判官,不會就是在下吧?”一個冷面笑匠霍地出現(xiàn)在夜姬與耿濟農(nóng)的眼前。
夜姬連想都不想,拉著耿濟農(nóng)的手掉頭就跑!翱熳摺!
“往哪兒走?”
幽、冥兩王倏地擋去夜姬與耿濟農(nóng)的去路。
“!不玩了、不玩了啦!你們怎么可以這樣,一下子就來這么多個人,我當然敵不過你們啊!要不——”夜姬眼神一溜,賊賊的說:“咱們再來一次?”
“你還當真以為我們在跟你這丫頭玩躲貓貓?”幽王忍不住念了妹子幾句!澳惆!這下子可玩出麻煩來了!薄笆裁绰闊?我又沒有!币辜Р挪还馨l(fā)生什么事,反正先撇清關(guān)系,逃開一劫之后再說。
“有沒有,等待會兒找到生娘娘之后,你再下定論吧!”冥王冷寒著臉,不諒解夜姬出鬼城后的所作所為。
而夜姬卻在聽到生娘娘追她追到酆都之后,忍不住發(fā)出驚聲慘叫。
“什么?生娘娘追我追到這里來了!她干嘛?為什么一定要把小娃兒放在我的肚子里不可呢?”夜姬無心地說出她闖下的禍事。
現(xiàn)在幽、冥兩王終于明白生娘娘所言之事并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確有其事,只是當事人——
幽、冥兩王睨了讓夜姬握緊著手,緊緊護住的男人一眼。
他是孩子的爹嗎?
意識到這個可能的答案,幽、冥兩王不得不用審犯人的眼光重新打量耿濟農(nóng)。那目光既冷冽又凌厲,陡地讓人生畏。
耿濟農(nóng)知道這兩個目光如炬的男人只是個開端,他所要面臨的人物,只怕會比眼前這兩個來得更棘手。
他緊緊地回握夜姬的手。
夜姬不解的昂起臉,看著耿濟農(nóng)。
他臉上的表情好沉重喔!而且——為什么空氣中飄著令人窒息的氛圍。
要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什么?你要娶我?!”
當夜姬聽到耿濟農(nóng)跟他爹提出的要求之后,簡直要嚇凸了眼。
“耿濟農(nóng),你弄錯了啦!咱們回地府是為了要查出你亡妻投胎轉(zhuǎn)世到哪戶人家去才對啦!”
耿濟農(nóng)干嘛發(fā)神經(jīng),無緣無故跟她爹提他要娶她的事?
“夜兒,你說呢?”閻王不管夜姬的喳呼,心里頭只惦記著這個闖入陰間小子的提議!耙箖,你嫁不嫁?”
“當然是不嫁。 币辜нB考慮都不考慮,一口就回絕了耿濟農(nóng)的提親。開玩笑,嫁給耿濟農(nóng)耶!她又不是頭殼壞去,自找苦吃。
“你不嫁他還與他行周公之禮!”夜姬的答案令閻王十分震怒。
夜姬才不懂她爹在氣什么哩!
還有喔——“奇怪了,戳棒子就戳棒子,說什么周公之禮不周公之禮的。柯闊┧懒!焙λ看味家@一大圈才聽得懂。
夜姬大發(fā)牢騷的說:“對,我是跟他行那個什么周公之禮的事,但那又怎么樣?”
夜姬就是搞不懂,她只不過是跟耿濟農(nóng)行那個什么周公之禮一次而已,大伙就拿它當殺人放火在看待,成天掛在嘴邊不放。
“夜兒,那周公之禮唯有夫妻才可以做!鄙锬镎境鰜泶驁A場。
“誰規(guī)定的?”夜姬氣呼呼的掄起衣袖!想要找人理論去。
“沒誰規(guī)定的,而是自古以來便是如此。”閻羅王是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那咱們就把它改一改嘛!”改了,天下就太平了,大伙也不會再拿這事來煩她,這種一舉好多得的事,大家何樂而不為?
閻羅王一聽到女兒說這樣的話,頓時舌頭打結(jié),說不出話來。
倒是生娘娘早在夜姬跑給她追的當時,就明白這小女娃自小沒娘教,理所當然不懂得男女之事。
她從袖中變出一本在凡間取得的玉女心經(jīng),交給夜姬。
夜姬翻開來看,嚇得哇哇叫。“耿濟農(nóng)、耿濟農(nóng)——”夜姬拍拍耿濟農(nóng)的肩,大驚小怪的說:“你那天也這么待我的耶!”
哎喲!原來耿濟農(nóng)那天拿的那根棒子就是戳她那里,她終于知道了。只是——
“嚇!你怎么可以看我這么私密的地方?”這個地方她只有出恭大小解的時候才會用得到耶!而且,這個地方很隱私,她自個兒都很少看呢。
“說!你那天為什么一直看?”
夜姬終于提到重點了。生娘娘逮著機會,乘機告訴夜姬,“丫頭,就是這個地方私密,所以才不可以隨便給人亂看!
“可是、可是——”夜姬的手指直直的指上耿濟農(nóng)的鼻頭。“他那天不只看了,他還戳它耶——”
“重點不用講了!鄙锬镏浦挂辜г僬f閨房之事,讓大伙糗成一團。她提重點告訴夜姬道:“就是因為他看了,所以他才得對你負責。”
“而他負責的方法就是娶我?”
“對!鄙锬稂c點頭。“而且,我還得把我手中的小娃兒送進你的肚子里!
“什么?還得把小娃兒送進我的肚子里!”
夜姬這會兒才懂得為什么周公之禮不是隨隨便便可以跟別人做,因為,它得付出很大的代價,不是人人可以承擔得起的。
只是——
“你真的要娶我?”夜姬昂起臉問耿濟農(nóng)。
耿濟農(nóng)點點頭。
“可是——顏蕓娘怎么辦?”他不是為了他的亡妻才來地府的嗎?
“逝者已矣。”他現(xiàn)在只想盡快解決夜姬的事!澳惝敳划斘业钠拮樱俊
“你的妻子啊——”夜姬感到有點為難耶!
當耿濟農(nóng)的妻子,不只每天會被他管得死死的,而且耿濟農(nóng)若兇起來,她一看到他的表情,就什么都不敢違抗。
“我可不可以不要?”夜姬說得小小聲的!拔覀儭覀兙彤斶@事不曾發(fā)生過,怎么樣?”夜姬以為自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方法,馬上興高采烈地昂起臉來詢問耿濟農(nóng)的意思。
耿濟農(nóng)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他很不開心她的提議。
夜姬頓時收起笑臉,不敢再多話。
看吧、看吧!他老是不用說什么,就可以把她嚇個半死,如果她真的嫁給耿濟農(nóng),那她這輩子豈不是不用抬起頭來見人了嗎?
開玩笑,她可是地府堂堂的三公主耶!
她哪能被人這么踩在腳底啊?
“我不嫁,絕對不嫁!彼龜蒯斀罔F的說。
“此話當真?”閻王再問一次。
“你問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都一樣啦!我說不嫁就不嫁!彼挪粫敲瓷担炎约杭藿o耿濟農(nóng),一輩子讓他管得死死的。
拜托!要真是那樣,她會無聊死的啦!
因為光是用想的,夜姬就覺得她快發(fā)瘋了。
閻羅王聽到夜姬的回答,立刻命人把油鍋拿來,要把耿濟農(nóng)丟下去。
“等一下、等一下——”夜姬擋在耿濟農(nóng)的前面,不讓鬼差捉拿他!鞍⒌,他又不是我們地府的人,你怎么可以捉拿他?”
“他雖不是我們地府的人,但是,他玷污你的清白——”
“那又不是他故意的,是我耶!是我裝成他妻子的模樣,他當然以為他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她自動幫他說話!暗栉勰愕那灏资鞘聦崱!
“嚇!阿爹,你怎么這么番?我都說了咩!那又不是他的錯!彼陕镆惶嵩偬?
閻羅王才不管耿濟農(nóng)有沒有錯呢?“總之,他玷污了你的清白,他就得死!
閻羅王使了一個眼神,鬼差們立刻向前,抓住耿濟農(nóng)的雙臂,用拖的把他拖到油鍋前。
“阿爹——”夜姬急忙奔到油鍋前,用身子覆住鍋口,不讓他們丟耿濟農(nóng)進去。她急急的點頭說:“好啦、好啦!我嫁給耿濟農(nóng)啦!他娶了我,就不算玷污我的清白了對不對?那你們現(xiàn)在趕快放開他。
鬼差們沒閻王的命令不敢妄動。
“阿爹——”夜姬開始求她爹了。
閻羅王命令鬼差們,“放開他!
鬼差們這才松手。
夜姬連忙跳下去,查看耿濟農(nóng)有沒有傷到哪里,要是有,她鐵定會扒了那幾個鬼差的皮。
夜姬惡狠狠的瞪了那幾個倒霉的鬼差一眼。
“我沒事!惫r(nóng)拍拍夜姬的手,要她寬心。
他的臉色好看了一點點耶!這是不是代表耿濟農(nóng)不再跟她生氣了?夜姬趕快也跟著笑,還拉著耿濟農(nóng)的手,跟她爹說:“好了,我要嫁給耿濟農(nóng)了,那阿爹你可以放我們走了吧?”夜姬說得很大聲,刻意要討耿濟農(nóng)開心。
“沒那么容易。你們兩人還有考驗?zāi)兀 遍惲_王哪會輕易放棄整女兒的機會?
“什么?還有考驗?”夜姬的小臉立刻皺成跟什么似的,討厭!她阿爹做事怎么愈來愈不大方了?
“還有什么考驗?一次講開來,省得浪費我們的時間。”夜姬講得襥襥的。
夜姬擺出的那副樣,看得閻羅王氣得咬緊牙關(guān)的說:“你得赤腳通過烈火石!
“什么?赤腳通過烈火石!”而且還只有她一個而已!澳撬兀抗r(nóng)要不要走?”夜姬很不夠意思地想拉準相公下海。
“不用。”
“什么?不用!”夜姬瞅著眼,看著耿濟農(nóng),用眼神訴說她的心聲,說耿濟農(nóng)好好喔!都不用赤腳走烈火石。
“那很燙很燙耶!”夜姬強調(diào)這項事實,暗示耿濟農(nóng)她今天為他做了那么多,所以,以后他要很愛很愛她喲!
“再燙也沒有油鍋燙。”幽王忍不住開口。
他實在不懂他這個寶貝妹子干嘛臨時怕起烈火石來了?
“不痛才怪!”夜姬生氣的瞪了她大哥一眼,用眼神狠狠的警告她兄長別多話。
“通過烈火石!你身上的寒氣才會消失!遍惲_王告訴女兒烈火石真正的用途。
夜姬一聽,馬上喜形于色!皼]了寒氣!那也就是說,以后我都不用喝你熬的藥汁了對不對?”她轉(zhuǎn)臉問耿濟農(nóng)。耿濟農(nóng)頷首點頭說:“你身體沒事,當然不用喝藥!
“好吧!那我走烈火石。”只要不讓她喝苦苦的藥,她什么都肯做。
“再者,夜兒,你一旦決定墜入凡塵,就不能永保你肉身的不老!
“什么意思?”她有聽沒有懂。
“意思就是從此之后,你將從一個神變成人,你不再會有法術(shù),而且還會經(jīng)歷生老病死。”
不會有法術(shù)!
而且,還得經(jīng)歷生老病死!
這樣聽起來,好像很嚴重耶!
哦!她又想反悔,不想嫁給耿濟農(nóng)了。
嫁給耿濟農(nóng)一點好處都沒有,除了成天得看他的臉色過活外,她還得經(jīng)歷生老病死,這是很嚴重的事耶!
夜姬不禁裹足不前。
耿濟農(nóng)看出夜姬的為難!盎蛟S由我來變成鬼,這樣是不是會好一點?”
“什么變鬼會好一點!你別傻了好不好?待在這里一點都不好玩,成天不見天日,過著烏漆抹黑的日子,而且又沒有市集、沒有煙火好玩!币辜г艉舻膭窆r(nóng)打消這個可怕的念頭。
“那你為什么執(zhí)意要留在這里?”
“因為——”夜姬轉(zhuǎn)過頭,眷戀地看著她的家人,這兒好歹是她的家!她當然會舍不得——
夜姬抿著嘴,沒想到自己一時貪玩,日后,她就回不來了。
夜姬這一回頭,讓整個酆都的人都感傷起來。
無端端少了調(diào)皮搗蛋的三公主,只怕這個鬼城日后會更少歡樂。
最后,夜姬還是選擇了跟耿濟農(nóng)離開鬼城,打入凡間變成人。
他們一回去,便看到大頭鬼還附身在顏蕓娘的肉身上,不僅如此,他還打扮得花枝招展,妖艷得像個鬼似的。
“大頭鬼,你瘋了。磕愀陕锇绯蛇@副德行?”夜姬一回去,看到“顏蕓娘”的臉,馬上想到顏蕓娘是耿濟農(nóng)的前心上人,看了就很不順眼!澳氵不回陰間去,小心我阿爹派牛頭馬面來抓你。”
夜姬很不夠意思的恐嚇大頭鬼。
但大頭鬼一點都不怕,他揮揮手,一副“沒關(guān)系”的表情!皠倓傞愅跻呀(jīng)派陰差來通知我,說是讓我從此留在陽間照顧三公主,說三公主要是有難,要我趕緊回報,閻王跟兩位少主會立刻趕來幫助三公主!贝箢^鬼把閻王的心意轉(zhuǎn)訴給夜姬知道。
夜姬聽了亂感動一把的。
沒想到她阿爹無情歸無情,但說到底還是疼她的。
不過——
“你留在陽間就留在陽間,干嘛做這副打扮?”夜姬看到顏蕓娘的臉就很不順眼,很怕耿濟農(nóng)一個不小心會愛上大頭鬼,到那時候,她該怎么辦?“我看你還是把顏蕓娘的肉身還給月老好了。”
“不行啦!三公主!
“為什么不行?莫非——”夜姬的眼陡地瞇成危險的兩條直線。“你喜歡上扮女人的模樣,所以巴著顏蕓娘的肉身不放,想過足扮女人的癮頭?”夜姬又開始發(fā)揮她過多的想像力。
大頭鬼聽到她那種怪說法,全身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拜托,我才沒那么惡心哩!我哪會喜歡上扮女人的模樣?拜托,這事才不是這樣的哩!我之所以附身在顏蕓娘的肉身上,還不是因為我若是把肉身還給月老,已經(jīng)變成平凡人的三公主,你怎么看得到我?怎么跟我溝通?”大頭鬼解釋給夜姬聽。
夜姬想想,也覺得大頭鬼說的有道理,但是——
那……如果耿濟農(nóng)因此而跟“顏蕓娘”舊情復(fù)燃怎么辦?
這事她不得不防。
“大頭鬼!
“干嘛?”
“你過來!币辜Ю箢^鬼,往耿濟農(nóng)看不見、聽不見的角落走去,她鄭重且嚴肅的警告大頭鬼說:“你要留下來也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愛上耿濟農(nóng)知不知道?”
“我才不會哩!”他可是男人、哦!不,是男鬼耶!
“不要講得那么斬釘截鐵,你要知道耿濟農(nóng)是一個上進、努力且有為的男人家,長得又還不錯,很容易讓人喜歡上的。”
像她就是這樣,明明本來對耿濟農(nóng)沒意思,但是日子相處久了,就覺得耿濟農(nóng)的為人真的不錯。
他心地善良,跟她一點都不像,但他就是能克住她,讓她乖乖的聽話,這樣就很了不得了喲!
大頭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叭鳎沂悄械囊!”他怎么有可能會愛上耿大夫?
大頭鬼試圖去想那個畫面。
哎喲!好惡心。
夜姬才不懂大頭鬼怎么撇清嫌疑哩!“反正你現(xiàn)在的外表是女的,你就得小心一點,而且,你現(xiàn)在還是耿濟農(nóng)名正言順的妻子。”
“什么名正言順的妻子?!這哪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大頭鬼想裝傻唬弄過去。
“什么不知道!你裝什么傻。磕翘煳?guī)湍愀r(nóng)辦的婚禮,你忘了嗎?”夜姬提醒大頭鬼。
大頭鬼這才想起有那么一回事。只是——“三公主,參與那場婚禮的好像只有我跟你以及耿大夫耶!”
“那又怎么樣?”
“那就意味著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耿大夫也不說,大家都不說,這樣大伙還是不知道耿大夫曾經(jīng)跟一個叫‘連玉荷’的人拜過堂、成過親,所以,趕明兒個你再跟耿大夫辦個讓大伙都知道的喜宴,讓左鄰右舍的人都知道你是耿大夫的妻子就行了。”如此一來,三公主還是穩(wěn)坐耿夫人的寶座,誰都不敢搶。
“這樣?”原來事情這么好解決。
夜姬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你的罪嫌還是不能洗清!币辜в謵汉莺莸牡芍箢^鬼。
大頭鬼被瞪得莫名其妙。
“為什么我還是不能洗刷罪嫌?”大頭鬼不懂。
“因為你涉嫌最深的地方就是,你現(xiàn)在的模樣還是耿濟農(nóng)亡妻的模樣。”這樣危險性又添了幾分!皬慕裉炱,你要離耿濟農(nóng)離得遠遠的,知道了嗎?”夜姬怕大頭鬼不注意聽,還特地把他的耳朵拉過來用吼的告訴他。
“知道了,知道了啦!”大頭鬼愈來愈覺得三公主像個娘兒們,就愛吃那些有的沒有的醋。
“其實三公主,你不該擔心別的女人,你只要確定耿大夫會愛你一輩子,那就夠了!
“可是,我又不是耿濟農(nóng),我怎么會知道他會不會愛我一輩子?而且——拜托,我連他愛不愛我都不知道耶!”夜姬直犯嘀咕。
她只清楚耿濟農(nóng)是個癡情種,不過,癡情的對象是他的亡妻,根本不是她。她甚至懷疑耿濟農(nóng)與她成親,單單只因為他倆發(fā)生了敦倫的關(guān)系。
“哎喲!好煩人喔!”怎么她才被打入凡塵不過是幾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jīng)煩惱一大堆了。
夜姬抓抓頭,煩得不得了。
“那三公主,你就想辦法讓耿大夫喜歡上你不就得了嗎?”
“讓耿濟農(nóng)喜歡我,怎么做他才會喜歡我?”快說,她好想知道。
“就——盡量討耿大夫的歡心!做耿大夫要你做的事。”大頭鬼提供一些方法給夜姬。
夜姬聽了卻不是很喜歡。
“笑話,那耿濟農(nóng)要是叫我去吃屎,我去是不去?”她反問大頭鬼。
“三公主——”大頭鬼不禁哀嚎、抗議了。
他是在幫三公主的忙耶,怎么三公主卻凈出一些難題丟給他?“你到底想不想討耿大夫歡心。俊
“好啦、好啦!我盡量聽你的話去做,去討耿濟農(nóng)的歡心就是了咩!”誰教她是被逐出仙界的身份,以后耿濟農(nóng)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了耶!她不討他歡心,耿濟農(nóng)若是拋棄她、不要她,那她怎么辦?
唉!歹命。夜姬嘆了口氣,問道:“你說吧!接下來我該做什么,才能討耿濟農(nóng)的歡心?”
“很簡單!比如說幫耿大夫燒一些他愛吃的菜——”
“我又不會煮菜!币辜Ъ钡猛弁劢。
“不會就學啊!”
“什么?還要學!這樣哪叫做簡單!”只要牽涉到“學”這個字,都叫做“難”好不好?
大頭鬼沒讀過書?夜姬恨恨的瞪了大頭鬼一眼。
大頭鬼忍不住地想要尖叫!叭,我的姑奶奶、我的小祖宗,你以為你什么都不做,耿大夫就會平白無故喜歡你嗎?”
“好啦、好啦!我學啦!”夜姬覺得大頭鬼簡直啰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