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邵允天準時赴約,當按下門鈴等待她出來的同時,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斜坡上印下的足跡。
「你來啦!歡迎!」一身休閑裝扮的顏昕嵐開心地迎了出來,發現他視線焦點之處,不禁輕笑!杆呀浨肃福∧憧梢宰孕羞M門來!
點了點頭,他斯文一笑,果真按下電動鈕,一舉攻上小斜坡進入院子,又在她帶領下,一路暢行無阻進入屋子,來到後頭的廚房。
「好香!」邵允天一眼就看見餐桌上擺了六菜一湯,冒著騰騰熱煙,散發著誘人香味。
「隨便煮煮,希望你吃得慣!孤犅勝澝,她紅著臉說道,忙拉開餐桌椅,好讓他能從輪椅栘身上座。
「你喜歡烹飪?」坐上餐桌椅,瞧著眼前這精致菜色,煎煮炒炸樣樣皆有,肯定是頗有廚藝的人才做得出來,邵允天不禁好奇笑問。
「嗯。」淺笑著將盛滿白飯的碗交給他,自己又盛了一碗,顏昕嵐來到他對面坐下,眼中有絲落寞!覆贿^平日只有我一個人吃,也就懶得麻煩,常常隨便打發過去,很少有機會煮這么多菜的……」說到後來,發現自己泄漏了太多的寂寞,馬上強打起精神,漾出一臉的笑!负貌蝗菀捉裉煊腥伺阄页燥,我當然要大顯神威、展現我的廚藝啦!」
第一次看到她有這種孤寂的神情,又見她強笑故作開朗樣,邵允天驀地想起她父母與弟弟皆在多年前的一場車禍中喪生,只留下她一個人。想必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是孤單一人在這間房子生活的……
思及此,他為她感到一陣心疼、憐惜,卻也不好說什么,只有溫柔一笑,輕聲道:「該用飯了!我的嘴很刁的,吃吃看你有沒有五星級大廚水準!乖捦,筷子一伸,馬上夾了塊紅燒魚肉塞進嘴里。
「如何?」被他的話給牽引,顏昕嵐一臉認真、緊張地等待講評。
緩緩將魚肉吞下肚,他勾起漂亮笑痕。「我有個朋友的五星級飯店現在正缺一名大廚,你想不想去應徵?我可以為你引薦!构諒澞ń堑刭澝。
「你故意逗我、哄我!」笑嗔一眼,知道他故意夸張諂媚,她還是笑得很開心。
「我堂堂東昊集團總裁,說話卻被質疑,我可以告你侮辱、誹謗的!
「呵……怎么你也會油嘴滑舌?真看不出來!」
「沒辦法!家中有位油嘴滑舌的弟弟,多少都會耳濡目染的……」
霎時間,兩人言笑晏晏,一頓飯倒也吃得盡興。
飯後,兩人移師到客廳,正當邵允天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坐定,顏昕嵐也端著一盤飯後水果出來,在他身邊落坐後,順手也按下電視遙控器電源,原本漆黑的畫面突然跳出影像。
畫面上,一對對的男女陶醉地互擁起舞,優美浪漫的樂曲傳出,原來正在播放一項國際標準舞比賽。
社交舞啊……看著翩然起舞的參賽者,邵允天不自覺地撫著腿,幾乎快忘了自己也曾經是個中高手。
社交舞啊……看著美妙、靈動的舞姿,顏聽嵐腦海中卻憶起了多年前那一對儷人在月光下深情相擁,翩然起舞的動人姿態……
「你知道嗎?許久以前,我曾見過你跳舞!共嫫鹨粔K水梨給他,她溫柔噙笑!改鞘俏乙娺^最美的一場舞,美得讓我下了決心,也跑去學社交舞。」那一場在月光下、草坪上的華爾滋,讓她心中充滿了憧憬,欣羨著那對郎才女貌的戀人的恩愛,盼望日後也有一個人能像那跳舞的男人深愛懷中女友那般的來愛自己。
「是嗎?」看著她爍爍發亮的眸光,邵允天沒多說什么,一臉平靜的接過水梨吃了起來。
「當時你懷中的那位恩愛女友呢?」深深瞅凝著他,顏聽嵐不懂這些年來為何下曾再見過她的出現?想當時他們是如此的恩愛,連她這個不相千的外人都能感受到。
「她嫁給我的好友了——在我車禍後。」沉靜回答,深邃黑眸瞧不出任何的波瀾。
「啊——抱、抱歉!」她嚇了一跳,真心道歉。是曾經有懷疑過兩人感情生變,但沒想到事實會是如此傷人。
「這倒不必!因為是事實啊!」笑了笑,他早已釋懷。以前家人為他抱不平,後來又幾乎在他面前絕口不提,怕再一次傷害他,沒想到如今連她也會么想。難道在他們的眼中,他是如此脆弱的人嗎?
看著他沉凝的眼眸,顏聽嵐輕語低問:「你現在可還跳舞?」
「以我如今這模樣?」古怪看她一記,邵允天有趣笑問。
「如果我說是呢?」綻開一朵柔美笑花,她一臉的認真。「你可還愿意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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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舞伴是你,那我就愿意!
昨晚,當他見她如此真摯的問時,竟無法給予任何負面的答案,所以他如此地回答了。
還記得她當時柔美的白皙臉蛋霎時間酡紅,醉楓似的,美極了!
邵家宅邸品味卓絕的起居室里,邵允天安坐在舒適的米白沙發上,表情呈現恍惚出神的狀態。
「瞧老大那神情……嘖,肯定是思春了!」
「喂!你用詞能不能文雅點?」
接連起居室的長廊走道,遮遮掩掩地探出兩顆人頭,正竊竊私語地對沙發上出神的男人進行一場評論。
「思春難道還不文雅?我還沒說發情咧!」邵允剛笑啐,嗓音壓得極低。
發情?一想到這種名詞套在向來氣質溫文儒雅的邵允天身上,杜蘭就覺得快昏倒。正當她想來一場國學講座,教教他何謂文雅用詞時,驀地——
「咦?你們這兩個孩子躲在這兒干啥?」張嫂略顯福態的身子從後頭冒了出來,啼笑皆非地看著這兩個已為人父母的年輕人。在這兒躲躲藏藏的,不知在玩啥花樣?
「怎么回事?」張嫂的聲音驚醒了邵允天,回頭一瞧,就見這三人擠在走道口,當下奇怪發問。
「沒事!」被人給逮個正著,邵允剛、杜蘭兩人挺有默契,異口同聲笑應,雙雙走進起居室往沙發坐下。
「什么沒事!剛剛兩人還不知在嘀咕些什么?」張嫂端著午茶點心進來,邊笑著幫三人倒茶,邊泄他們兩人的底。
「張嫂——」邵允剛故意哀叫,表情滿是無辜。
見他這逗趣模樣,張嫂就忍不住發笑,無奈搖頭!改銈兟模一貜N房去!乖捖洌孓D身走人,朝自己地盤去了。
目送她離開,邵允天轉頭對自家弟弟笑問:「你們兩人玩啥把戲?」
「沒有啦!」杜蘭搔著一頭亂發,裝儍直笑!肝覀儎倓偛贿^在討論用詞的文雅性而已!」
「沒錯!沒錯!」邵允剛大力點頭,極力附和愛人。
邵允天清楚這對冤家寶得很,心知事實絕對不只如此,卻也懶得去追問到底,僅是淡淡一笑,傾身取了杯錫蘭紅茶啜飲!肝夷侵杜?」
「妹妹啊……」說到女兒,邵允剛頓時眉開眼笑的!杆齽倓偛潘,睡姿如同小天使般可愛,說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是!因為女兒黏的人不是你,你當然說她是天使,依我看來,簡直是惡魔一只!拐f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杜蘭就無力外加冒冷汗。
她那女兒才快五個月大,就聰明得會認人了!而且只黏她這個當媽的,只要醒著就一定得她抱,否則就哇哇大哭。唉……總有一天,她兩只手會因為抱女兒而殘廢!
「喂!男人婆,你怎么可以說我的女兒是惡魔?」當老爹的馬上跳出來捍衛自己女兒。
「賤胚子,我說自己的女兒不行嗎?」當媽的也馬上兇巴巴回嘴。
「你到底有沒有母愛啊……」
「這關母愛屁事……」
當下,兩人又展開一場樂此不疲的斗嘴擂臺賽,讓邵允天這個引爆事端的人聽到耳朵都快出油,悄俏抓來沙發旁的輪椅坐上去,不動聲色地離開起居室,任由他們去吵個夠。
一路緩緩來至庭院的草坪,看著青翠綠地,他忍不住彎身以手輕觸修剪整齊的綠草,想起昨晚她那一番話,腦海不禁浮現許久前的回憶……
他也曾擁著當時心愛的女人,在優美的音樂中,陶醉起舞……
叮叮答……叮叮答……
驀地,吊掛在輪椅旁的手機響了起來,邵允天拿起手機,一看清上頭的電話號碼,頓時笑了起來,滿腔的愉悅心情。
「喂!是我……邀我去個好地方?好……待會兒見!骨袛嗤ㄔ挘咧鴾\笑,準備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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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透過後座車窗看清招牌上的文字,邵允天揚起眉梢,回頭瞪看身邊的女人,眼中凈是質疑與不信。
原本顏昕嵐想開著自己的發財車去接他,但由於發財車的高度,讓他不好方便上下車,於是邵允天乾脆讓家中的司機開著車子載送二人,所以如今他們兩人皆坐在後座。
「是!」笑著下車,發現穿著筆挺制服的司機已經將輪椅給取出,顏昕嵐靜等著他栘坐到輪椅上,這才慢慢地將他推至人行道,往目標前進,同時滿眼的疑惑!钙饺詹欢际欠教刂陂_車接送你嗎?今日怎換人了?」
「方特助在公司是有工作的。」邵允天好笑地睞覷著她!杆辉谖乙ス镜娜兆樱蚴莿偤盟凸膩頃r,遇上我要出門,才會接送我;否則平日我要出門,家中是有司機的!
「可我以前怎都是看到他在開車送你?」一臉的不解。
「那是湊巧都讓你給碰上!顾p淺一笑,沒說的是——自從坐輪椅後,除了固定一個星期去公司一、兩次外,他幾乎很少外出了。「還有,你轉移話題了。」微頓了下,發現她的詭計,他很快點明。
哎呀!被發現了!暗暗吐了下舌頭,顏聽嵐乾脆一占腦兒地將他飛快推進招牌寫著「舞蹈社」三個大字的房子里。
「歡迎!」柜臺小姐綻開笑容,尤其低頭看見輪椅上的邵允天時,馬上露出了解、親切的眼神!笇W跳舞嗎?」
「是的!
「請把這張報名表填一填。」
「好的!」接過報名表,顏昕嵐果真在柜臺前低頭填起資料來。
「昕嵐!」邵允天低叫了聲,無法置信她要他以目前這樣連站都站不起來的腿去跳舞!肝疫@樣……不行的!」很不愿意這么說,但事實就是事實。
「可以的。」柔媚回頭朝他一笑,眼神堅定。
「這位先生,你放心!我們這兒有很多像你一樣的人,沒問題的!」柜臺小姐笑著給予鼓勵。
像他一樣的人?邵允天愕愣,一時無法理解。
「兩位,請跟我來吧!」接過填好的報名表,柜臺小姐走在前頭領著兩人。
「昕嵐,這是怎么回事?」毫無自主能力地被她推著經過長長的走廊,邵允天困惑問道,卻在還沒得到回答時,前方領路的柜臺小姐已經來到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前。
「就是這兒了!构衽_小姐微笑,伸手一推,門緩緩開啟……
優雅樂聲流泄而出,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暈黃的燈光,光滑的地板,還有……還有那一對對翩然起舞的人們。
「他們……」驀地,邵允天不敢相信地扭頭看她,只因為那一對對優美、靈動起舞的人們,其中的某個舞伴都是坐著輪椅的。
他們或男或女,靈巧地操縱著輪椅,縱然無法以雙腳來跳舞,卻依然能和雙足靈活的舞伴共同舞出精采美妙的舞姿。
「瞧!我就說你可以的!刮⑽⒁恍Γp聲柔語。
「兩位,快進去吧!里頭有老師會教你們的!构衽_小姐笑著催促兩人,直到他們進了練舞場後,才退了出來,而開啟的門再度板上,掩蔽住一室的輕柔音樂與浪漫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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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見總裁嗎?」東昊企業大樓,副總裁辦公室,方磊急沖沖地闖人,一開口就找人。
「老大?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邵允剛一愣,隨即馬上反應過來!冈摬粫忠磐踽t師鴿子了?」心中清楚今天是他固定回醫院檢查的日子,不過看來是有人又再次脫逃了。
聞言,方磊臉色霎時間不大好看!缚偛妹髅髦牢乙退メt院,卻趁我不注意時偷溜,這已經連續好多回了,王醫師已經氣得撂下狠話了,說總裁再爽約,他就直接殺上陽明山找他!
「嘿……這可不好!王醫師一大把年紀了,讓他老人家奔波,咱們罪過可大!股墼蕜偯Σ坏負u頭,萬分驚恐的不愿讓老人家親自上門找人。
這王醫師雖是脊椎神經方面的權威,又是自小看他們邵家兄弟長大的熟識長輩,如今亦為老大的主治醫師,說起來實在應該好好地將他老人家供起來尊敬,但是……他那股嘮叨勁卻是生人回避、眾鬼皆愁的可怕啊!
若讓他老人家給殺上門,不僅老大要被念到臭頭,恐怕就連他們這些無辜的人也要陪著一起聽訓,那才叫慘哪!
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方磊的臉都綠了。「要不讓王醫師殺上門,唯一的辦法就是得將總裁找出來,送去醫院!顾铀涂偛萌メt院讓工醫師回診過好幾次,深深明了老人家叨念功力的可伯。
「我當然明白!」白了一眼,拿起電話準備奪命連環扣,想趁老醫師還沒殺上門之前,先在電話中施展碎碎念神功,將自家兄長念到罪惡感發作,自己自動滾回來,
「沒用的!」掏出一款造型短小、輕薄的酷炫手機,方磊苦笑!缚偛玫氖謾C在這兒,他根本沒帶走!挂膊恢枪室獾,還是真忘了。
老大,算你狠!恨恨放下話筒,邵允剛沉吟了會兒,思慮自家兄長可能會脫逃到哪兒去……驀地,腦海竄入一個人,然後他得意地笑了開來。
「副總裁,你想到什么了?」
「方特助,你說我家老大這八、九個月來,最常去找誰?」嘿嘿奸笑。
「你是說……」
「沒錯!就是你腦中想的那個人!」點點頭,邵允剛挑眉邪笑。
「可是若總裁執意不肯去醫院,就算在顏小姐那兒找到人也沒用!」方磊遲疑。
「放心!」邵允剛信心滿滿。「既然那位顏小姐都有辦法讓我家老大轉著輪椅持續跳了一個月的舞,那么想必要讓他到醫院回診這種小事,對她而言應該是輕而易舉!箍磥硎菧蕚涑澄活佇招〗阆鹿Ψ蛄。
「這倒是!」聞言,方磊不禁也贊同地直點頭。畢竟頂頭上司這一個月來,固定一周兩次和顏小姐去舞蹈社練舞之事,凡是他身邊親近之人都知曉,而且也暗自佩服。
「你可有顏小姐的電話?」懶洋洋的,某位身為人弟的男人傭懶地道。
「我沒有!不過……總裁有!」高大、壯碩的男人隱含笑意。
不約而同的,四道目光轉到方才被掏出來的手機,然後兩人相視咧嘴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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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三點,初冬的溫煦陽光將庭院中的黃狗曬得暖洋洋,「來福」整個身子趴臥在地,眼兒微瞇,有一下、沒一下地揮動著尾巴,極為舒爽、傭懶的模樣……
驀地,一道甚為熟悉的細小聲響飄入它耳中,「來福」興奮地挺起身,果真看見和它身高頗為接近、總會摸著它大腦袋的男人出現了,當下馬上快樂的「汪汪」大叫。
「『來福』,你精神不錯哪!」由於鐵門沒關,邵允天直接驅動輪椅進入院子中,愉快地拍著自動迎來的憨傻腦袋,神色非常愉快。
「汪汪!」「來!菇辛藘陕,似乎在說:是!是啊!
「姊姊呢?」聽慣了顏昕嵐在「來!姑媲俺W苑Q姊姊,現在他對著「來福」說話,也以姊姊代表它的女主人。
「汪!」
「在廚房是吧!」聽不懂狗言狗語,自行翻譯。反正依他對它女主人的了解,一天中,有大部分的時間是待在廚房烤蛋糕的。
「汪汪……」
「呵……『來!,這樣舒服吧……」大掌熱門熟路地直搔著狗下巴。
「允天,你怎么在這兒?」聽見「來!挂恢苯校侁繊挂詾橛腥岁J了進來,連忙奔出屋子查看,卻見是他在逗著「來!雇,不免有些驚訝!附裉觳皇悄愎潭恐芤淮芜M公司的日子嗎?」近午時,送蛋糕到咖啡館去,車經邵家大宅時,還瞧見方特肋呢!
「沒事,就提早回來了。想說不知你在做什么,便過來瞧瞧!构挪⒉徊ǖ販\笑,神色一如往常。
「噢!」沒察覺不對,她笑著推著他進屋去,很開心說道:「你來得正好!我正烤好一個新口味的蛋糕,讓你嘗嘗看味道如何……」
果然沒猜錯!她真的在廚房。
為自己的神準而失笑,邵允天正想說些什么時,卻在一人廚房後,就被那滿室香甜濃郁的味道給轉移思緒。
「好香!讓我猜猜是啥口味……」努力在濃烈的香甜中嗅聞出空氣中隱約飄散的酸甜香醇,一會兒後,他笑了起來!搁僮泳,對吧?」
「你好厲害!」既驚訝又佩服地笑瞅他一眼,顏昕嵐戴上隔熱手套將烤箱中的蛋糕取出,切下一大塊給他品嘗!溉槔壹由闲迈r剁碎的橘子果粒,再摻上去年我自己釀的橘子酒一起烤出來的,你吃吃看口味如何?」
用叉子切下一小塊送進嘴里,品嘗著那香濃中帶著酸甜與水果酒味的蛋糕在口腔中化開,邵九天不得不贊嘆她的手藝。
「好吃!會大賣!」微頓了下,溫雅淺笑中帶著調侃。「我朋友那五星級飯店的大廚位子你若不要,還有甜點師傅可以讓你考慮!
「多謝了!」嬌嗔笑睨,得到他的肯定,顏昕嵐知道自己成功了!畢竟他可是在名門世家長大,對吃絕對有苦水準以上的監賞力。
「不客氣。」裝模作樣地點頭,眸底卻凈是笑意。
「不和你胡扯了,我……」話才說一半,卻突然被驀然響起的電話鈴聲給打斷,「抱歉!我去接個電話!挂孕邢碛玫案,顏昕嵐急忙忙地胞到客廳去接電話。
不久後,她踅回廚房,眼神有些古怪。
「怎么了?是誰打來的?」正享用美味蛋糕的邵允天,看她用著啼笑皆非的眼神瞧他,心中感到疑惑。
「是方特助打來的,你怎么說?」緩緩的,她輕柔細語。
。”淮搅!縱然心知她大概已知曉他可笑的脫逃行動,邵允天依然神色未變,一臉鎮定。「等我享用完這一盤蛋糕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