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儀睜開眼,覺得自己的頭幾乎快要裂開。
她緊皺著眉頭,努力的回想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的不舒服,很快的,記憶如潮水般的回籠。
她想起剛剛自己本來是在停車場門口等將玥的,可是等著等著,突然后腦襲上一陣劇烈的疼痛,接著她就陷入一片黑暗了。
這里是哪里呢?
她伸手撫著自己疼痛的部位,赫然摸到一個大腫包,以及濕濕黏黏的液體。
手才接觸到腫包和濕黏處,她馬上痛得齜牙咧嘴的。因為實在太痛了,她連動都不太敢動,只能勉強的偏過頭,打量一下四周的景象。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片窗子,外面景象正不斷快速往后消失。
所以她應該是在車子里。
昭儀迅速的領悟到這一點。
后腦勺突然又傳來一陣劇痛,痛得讓她幾乎瞇起眼,她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努力的想要壓抑住那股快要裂開似的疼痛。慢慢的,她覺得似乎比較不痛了,于是她皺著眉頭,勉強移動目光繼續(xù)打量四周狀況。
賓果!她果然是在車上沒錯,她所在的位置是那種普通四人坐的汽車后座,車上唯一的另一個人正在開車。
看來應該就是他攻擊她的。
雖然她心里是充斥著緊張與害怕,不過她強迫自己要冷靜。對方只有一個人,這是她最幸運的地方了,或許她可以有機會逃脫。
「呵呵,你很急嗎?你想知道我為什么有她的手機是不是?」男子尖細的聲音在車內(nèi)傳開,對方那種尖銳細啞的聲音讓昭儀覺得很惡心。
是……是她的手機。她抬起頭往聲音來源處看去,發(fā)現(xiàn)她的手機居然在開車的那個人手上,看來他八成是在她昏倒以后,就順便把她的手機給拿走了。
「你到底是誰?帶走昭儀要做什么?!」昭儀聽到她的手機里傳出楊將玥的聲音。
他的聲音好大!連她坐在后座都聽得到他在說什么,可見他一定是用吼的。昭儀剛松開的眉頭又忍不住皺起。
為了不讓對方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醒了,她還是維持著倒在后座座墊上的姿勢。
很幸運的,這個歹徒可能第一次犯案還是以為她根本不會醒,所以才大膽的連綁她都沒綁。
「我是誰?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我愛你那么久了,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男子的聲音尖銳而激動,或許因為他太過激動了,使得他控制起車子的方向盤有點不穩(wěn),車子一下子忽左,一下子忽右。
這個人感覺有點怪怪的……
對于對方歇斯底里的反應,昭儀直覺他一定哪方面有毛病。
「我會問你當然就代表我不知道你是誰,不然你肯告訴我你是誰嗎?」楊將玥的聲音依然吼得很大聲。
「要是你好好的當一朵被眾人欣賞的花就算了,那么我也會在旁邊一直默默的注視著你,誰叫你居然拋棄了我,離開了我們相遇的地方,最后還和女人那種虛偽、討厭又低等的動物在一起。
「你明明跟我說過你也很討厭女人的,那你就應該是跟我一國的才對。可是……你居然和她走了,你竟然敢背叛我,那么我就要報復你,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的錯……」
對于楊將玥的問題,對方像是完全的答非所問。
躺在后座的昭儀聽到這里,已經(jīng)覺得越來越毛了。對方感覺起來精神絕對有問題,不是用一般道理可以講得通的。他會抓她,似乎有很瘋狂的理由。
面對這種人,與其等著人家來救,她倒不如自己自救比較快。
想到這里,她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面對這種人質(zhì)還在車上的綁票案,有一個辦法可以快速脫困。只是……必須要冒點險。
她咬著牙,平常在商場上訓練出的冷靜在此時完全派上用場。趁著那個人還專注在和楊將玥講手機,她偷偷的低頭抽起自己的皮帶,然后將皮帶握在手里--
「你到底要什么你才肯放人?錢嗎?」楊將玥以幾近嘶吼的聲音問。
他的激動和歹徒似乎不相上下,完全沒了平常的優(yōu)雅與好猾。聽著電話彼端楊將玥的吼聲,昭儀突然覺得一陣感動。
這個男人,和父親不一樣的,他是真的很愛她。即使是隔著電話,她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抓狂與焦急。
為了再回到他的身邊,她想她可以賭,也愿意賭,
她緩慢的起身,將手上的皮帶拉開成一條直線。
「妳在做什么--」男子自后照鏡里注意到她的舉動,慌忙的想要回過頭,不過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只見昭儀以著極為迅速的動作,將兩手高舉,皮帶往下一帶,勒住了對方的脖子,她讓對方整個往后退,男子細小的脖子馬上被卡在皮帶以及車位座椅間。
「怎么了?是昭儀嗎?昭儀妳不要怕,我馬上去救妳!」電話彼端的楊將玥藉由男子的尖叫聲,察覺到情況的轉(zhuǎn)變。
「妳要干么?快點放開我!」男子不甘心的雙手勾抓住皮帶,想要靠男人的力氣掙脫。
昭儀見狀,利用身體重心將皮帶整個往后拉,讓他在一瞬間完全無法吸取任何空氣。
「呃……」男子因此雙手緊抓著皮帶,掙扎得更兇!笂叀瓓叀搿霘⒖取摇顾纱笱,不敢相信看起來那么柔弱,剛剛還昏迷躺在后座的女子,居然會有這等的力量反擊他。
「昭儀?是妳嗎?妳要不要緊?告訴我妳在哪里,我馬上去救妳!」電話彼端的楊將玥聽到拉扯、爭執(zhí)的聲音,擔心的大吼嘶問著。
「我不用你來救,到那時候就下知道來不來得及了,我可以自己來的!拐褍x的聲音堅定且冷靜,因為她沒有手可以拿起掉在車底的手機,于是她大吼的這么響應他。
昭儀一邊緊緊抓著皮帶不放,目光一邊往車窗外看去。
現(xiàn)在因為男子被她箝制著,慌亂掙扎的他根本沒辦法控制方向盤,整臺車子呈現(xiàn)極度不穩(wěn)定狀態(tài)。
這一招也不可用太久,她怕等一下會失手殺了他--
她慌亂的四處張望著,試圖尋找她心目中最好的目標。倏地,她那雙美麗的丹鳳眼一亮。
Lucky!前面的路邊有巡邏的警車!
「將玥,要是幸運的話,我想我們可以醫(yī)院見。還有,我討厭啰唆的男人,所以你記得到時不要抓著我一直念--」
「金昭儀!妳在說什么鬼話!」楊將玥又急又氣的吼問。
「掰!」
回完這句話后,昭儀突然松開緊抓著皮帶的雙手,然后趁著對方急于呼吸新鮮的空氣,整個人撲向前,把方向盤往右方一帶--
「昭儀--」
「砰!」
電話里的吼聲和汽車強烈的撞擊聲同時響起,下一刻,昭儀感覺到自己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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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已經(jīng)先說過她討厭啰唆的男人了,為什么他還要明知故犯呢?
坐在床上,頭上及手腳多處都纏著繃帶的昭儀,一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等我接到警方打來的電話,我真的是被妳嚇死了!妳把我在電話里說的話都當耳邊風嗎?我不是都叫妳等我去救妳了,妳怎么還那么白癡的自己行動?」
真的是夠了……她都已經(jīng)醒來第二天了,他卻還是叨叨念念的說著昨天在她第一次醒來時就對她念過的話,這個家伙還不煩嗎?
印象中,昨天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他焦急的臉龐,那時她還覺得滿感動的。
沒想到,他嘴巴連續(xù)開啟,吐出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
「妳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接著下來的,便是一長串的叨念,連醫(yī)生在一邊診視他也沒?,后來即使她睡著了,她似乎都還可以聽到他的叨絮。
真是奇怪啊,她明明記得他不是那種嘮叨的人。看到他這種大轉(zhuǎn)變,讓她都要不禁懷疑起來,到底被打到腦袋的人是他還是她?
今天一早起來,依然是一睜眼就看見他,而他也和昨天一樣,一看到她張眼,就開始狂念個不停--一直念到現(xiàn)在。
昭儀皺了皺眉頭,覺得真的是受不了,今天的她和昨天可有所不同了,昨天的她是虛到?jīng)]力氣去反駁抗議,今天的她卻是有體力多了。
「我的情況怎么樣?」她抬起頭問著他。
聽到她提問,楊將玥只有心不甘情不愿的止住了嘮叨,頓了一會兒以后,才緩緩的開口。
「右手骨折,中度腦震蕩,身上多處擦傷!挂惶岬剿膫,他的臉色不禁難看了幾分。
想當初他接到警方電話,飛奔來醫(yī)院時,見到的就是她昏迷不醒、渾身是傷的景象,一看到她那樣子,心疼無比的他差點在急診室抓狂,一直到醫(yī)生斷定只是皮肉傷之后,他那顆一直懸宕不安的心才終于歸了位。
「那……那個人呢?」
「在普通病房,由警方看護。」一提到犯案的男子,楊將玥的臉上出現(xiàn)了顯而易見的怒火!赶麓蔚任掖骄浇唤拥目諜n,我絕對會好好的『料理』那家伙!顾f這話的口氣簡直就像是在立誓。
「咳咳!楊先生,你在警政人員面前公然說這種話似乎不太好吧?」
一直到聽到另一個說話聲,昭儀才察覺自己的左方不知道何時站了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子。
「您是--」
「金小姐,妳好,我是刑事局第二調(diào)查組的干員,敝姓張,請問妳現(xiàn)在方便做個筆錄嗎?」
「呃,我……」
「不方便!拐褍x還沒開口說話,楊將玥倒是搶著開口了!敢獑柟P錄的話,你不會去問躺在四樓的那個家伙?」
「楊先生,你這不是叫我們?yōu)殡y嗎?那位先生我們已經(jīng)問過了,他說他是你之前工作酒吧的?,因為常出入那里而愛上你。但因為之后你和金小姐在一起,他感覺到被背叛因愛生恨,所以轉(zhuǎn)而綁架金小姐想要泄憤報復。」
原來事情是這樣啊。
聽到警察這么說,昭儀一臉訝異的抬起頭看向楊將玥。原來就是他被偏執(zhí)狂的同性戀愛上了,所以才會惹上這么大的麻煩……
「不過由于這個案子已經(jīng)上了昨天社會新聞版的頭條,尤其金小姐又是那么兇……呃,是勇猛的反制歹徒,這種英勇又機智的行為,已經(jīng)引起了全國人民的關注。要是平常的小案子,你想要不做筆錄或許還沒關系,可是今天這一件事鬧得這么大,上面也交代我要特別好好的做筆錄才可以!
換言之,楊家的力量再大,也抵不過媒體想要知的權利。
聽到這里,楊將玥的臉色變得超級難看。只見他一語不發(fā)的拿起手機,似乎打算想要打電話給誰,但是被昭儀的示意暫停動作。
「沒關系,只要是我可以做的,我都盡力配合!顾献鞯膶δ蔷瘑T如此說道。
做筆錄本來就是她應該做的事情,她并不覺得一定要靠特權避掉還是怎么樣。而且最重要的,如果她很配合的做筆錄的話,那她至少可以消耗點時間,少聽將玥在那邊嘮叨訓斥個沒完。
「金昭儀,妳這個女人--」看到她這樣,楊將玥忍不住的想大吼出聲。
碰到了她,讓他的脾氣有越來越壞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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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楊將玥安排給她的特別休息室里,昭儀一邊無聊的翻閱著商業(yè)雜志喝著茶,一邊想著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擺脫無聊的生活。
之前當副總裁時她曾經(jīng)抱怨日子太忙碌,可是等真的閑下來,卻又覺得開始受不了。
明明是已經(jīng)恢復健康了,可是卻還有人不愿意讓她出門走動,總當她還是剛住院時弱不禁風的樣子,天曉得她都已經(jīng)出院快兩個月了!
而對于公司,她是一點點擔心都不必有,將玥是一個優(yōu)秀的人才,在打理遠嵩上,成績遠比她還要優(yōu)異,加上他又是資訊工程、企業(yè)管理雙碩士,不管是在公司內(nèi)部的商品還是在人員管理上,都有著一定的知識與見解,比起對計算機科技什么也不懂的她,似乎是好得多了。
叩叩!
耳邊傳來敲門的聲音,打斷了昭儀的思緒。
是將玥回來了嗎?記得他說他開會差不多開到這個時候……
「請進!
話聲方落,休息室的門就被打開。
咦?不是將玥,是蔣志遠。
看到這個已經(jīng)好一段時間沒見面的昔日下屬,昭儀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你要找總裁嗎?他現(xiàn)在不在,你要見他的話恐怕要先跟秘書預約會比較找得到人!
「不,我是要找金小姐的!故Y志遠搖搖頭,臉上依舊掛著昭儀熟悉的陽光笑容。
「找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公司的員工了,要是有公事上的問題,恐怕你不應該再找我了。」
她到現(xiàn)在還記得,這位蔣志遠似乎從一開始就有一碰到問題就越級找最上層的人的毛病。
「可是這件事只有妳能幫我,那是妳當副總裁時答應我的,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妳好象忘了。我是因為隔了很久都沒有消息,所以才冒昧的過來向妳再要一次那個東西!
「是什么東西?」
最近真的是太閑了,閑到腦袋瓜子都生銹。她當副總裁時可以說是日理萬機,怎么可能什么都記得?但現(xiàn)在閑了,又什么都記不起。
聽到昭儀這么說,蔣志遠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很不滿意自己期待這么久的事情居然被遺忘了。
「就是公司防火墻的解除密碼。有了那個,我才可以套用到我的新程序里,讓我所建的新防火墻開始作用!
啊,經(jīng)他一提,感覺上似乎真有這么回事……她想了下。
「嗯,那么我--」
「你拿防火墻的密碼要做什么?」
就在此時,休息室的門被人打開,昭儀一個抬頭,正好看見楊將玥和任天驥一前一后的走進來。
一看到他們兩個,蔣志遠的臉色微微一變。
「沒有什么,就……就……」面對楊將玥凌厲的目光,蔣志遠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來。至于剛剛說得流利得很的話,在此時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在一旁的昭儀奇怪的看著任天驥及楊將玥臉上嚴肅的表情,以及蔣志遠那種怪怪的態(tài)度,敏感的她隱約嗅到一點不對勁。
但不可能吧?
這蔣志遠是她在當副總裁的時候,對她最親切的工程師,之前有的時候她和任天驥爭論一些事情,他都站在她這一邊。若是要論壞人,那應該也要是像任天驥那種常常和她作對的討厭員工才是,而非是他這個始終很謙卑且陽光的員工。
任天驥看了昭儀一眼,了解她沒有說出口的疑問。隨即他自隨身公文夾中抽出幾張紙片,證明他所言不假。
昭儀低頭看了下任天驥拿給她看的資料,越看臉色越難看,雖然她下太懂什么電子科技的專業(yè)程序及運作,但是對于這種買賣公司機密程序的明細清單,她可是絕對看得懂的。
「怎么,不說話了嗎?天驥他已經(jīng)注意你很久了,終于這一次我們正式逮到你露出的馬腳。遠嵩的防火墻程序是我以前無聊寫的,那不是一般的防火墻程序,它獨立完整且難以附著進攻,當然更不可能可以跟你寫的程序結(jié)合再應用。對于這點,我很有把握,你想要密碼,恐怕是為了盜取公司更精密的程序出售吧?」楊將玥的口氣很溫和,但是唇角的那抹微笑卻是超邪佞。
聽到他的話,蔣志遠垂著頭,像是顆泄了氣的氣球似的,不再說話。
「天驥,你馬上打電話叫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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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個世界上,看起來是很好的人,似乎不一定是好的,例如蔣志遠。有些人看起來是壞的,也不一定真的壞,比方說那個老愛和我作對的任天驥。」單手撐著頭,昭儀一邊撫摸著小青冰涼的身體,一邊如此感嘆的說著。
聽到她那種難得哀怨的語氣,楊將玥抬起頭,關懷的看著他好不容易才追到的親親女友。
「怎么了嗎?」
「沒有!姑利惖牡P眼半斂,她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
自從她不再肩負副總裁的重任與感情終于有歸屬后,最近的她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樣的冰冷待人,整個人也不再冷冰冰。冰冷淡漠盡退的她,像是朵自冰雪融化后現(xiàn)出的雪蓮,叫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想多親近個幾次。
當然,如果想親近的人是女人還好,性別相同做朋友當然沒問題,但是如果是后知后覺,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到她好的男人,那可就怎么也別想越雷池一步了--
因為楊將玥盯得超牢的。
只是好不容易她現(xiàn)在才放下心防愿意多交點好朋友而已,卻又冒出蔣志遠這一件事,這可使得她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開始失去了信心。
「嗯……將玥,我覺得我不會看人,所謂的好人壞人,我還是很難分得很清楚!馆p輕的撫弄著小青的蛇下巴,昭儀一臉不甚愉悅的樣子。
「會嗎?」
「對啊,不然你告訴我,你當初和任天驥是怎么分辨出外表那么和善的蔣志遠,其實是個大間諜?」她看了他一眼。
楊將玥思索了下,良久,淡淡的吐出兩個叫她為之氣絕的字。
「直覺。當初第一眼看到妳,我也是直覺的就想要妳。」
直覺?
聽到這個答案,昭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么為什么你可以有這種直覺,而我卻沒有?當初我的直覺也是告訴我,蔣志遠是個好人,可是結(jié)果呢?」
「那個是我們楊家的家族遺傳,要做生意的人,本就還要有看人的本領,不只是我有這種直覺,我老頭也有,所以當初他才會一眼在妳父親的葬禮上挑到妳!
「家族遺傳?」
「對。要是妳覺得不甘心,可以趕快生一個小孩,讓妳的孩子依直覺告訴妳哪個是好人,哪個是壞人。」楊將玥的話含有明顯的企圖,直直的看著昭儀。
這已經(jīng)是他第四次拐著彎向她求婚了。
意會到他又把事情牽到婚姻上頭,她晶亮的眼轉(zhuǎn)啊轉(zhuǎn)的,努力的思索著辦法,怎么樣也不肯往坑里跳。
思索了一下以后,她的唇角略略的勾起了甜美的一笑。
「你騙我,你們家的直覺根本就不準。」
「為什么妳會覺得不準?」
「要是準的話,那你們?yōu)槭裁匆裟莻討人厭、愛欺負人的袁管家這么久,卻不肯辭掉他。你不會告訴我,他其實是個不錯的好人吧?」要是他敢說是,她絕對會翻臉給他看。
「他的確不是個好人!
「那你還敢說你們家的直覺很準,都留這種討厭的管家在家里管事了,怎么可能會有多準的直覺看人哩?」
「他不是個好人……可是,我和老頭的直覺都說,他是個必要留在家里的人!箺顚h看著昭儀,語帶保留的說。
「為什么?」
「以后妳就會知道了!箍粗利惖哪槪冻錾衩匾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