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皓宣花半個月的時間帶筱菁繞了臺灣一趟,當然他原本是想要帶筱菁出國去走走,可是礙于不知道筱菁的身分,又筱菁堅持不想借用警力的力量找到自己的親人,所以他就只好帶著她四處走走逛逛,也順便看能不能勾起她一些過去的記憶。
可繞了一趟又回到民宿,一切依然沒有什么進展,害得他都不知道該是要以喜樂的態(tài)度看待這件事情,還是該用憂慮的心情來面對未知的未來。
“我覺得應該還是到警察局去詢問看看有沒有人報警找你,免得你的家人過度擔心你!
“我知道那是最妥當?shù)霓k法,但是我怕如果我真的找到了親人,就得要和你分開,甚至可能還得嫁給一個我現(xiàn)在根本不認識的人,這樣你還要我回家嗎?”筱菁哀傷的望著他問。
那也是他的心情哪!“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可以這樣把你留在自己身邊,但是我有家人,我知道如果我失蹤了,我的家人也會擔心我,所以我相信你的父母親一定很著急的想要找到你!
“你真的希望我回家?”
唐皓宣握住她的手,強調(diào)著,“這并不代表我要放棄你!
“如果有非得放棄不可的因素呢?”
“不會的,我的意念絕對不會改變,這輩子我已經(jīng)認定了你是我的老婆,我可不會答應把你交給任何人!碧起┬钋榭羁畹淖鲋鴲鄣男浴
“如果我真的找到了家人,還可以住在這里嗎?”
唐皓宣不愿意讓她感到不安,但是事實上那不是他所能決定的,她的家人也許不會同意讓她繼續(xù)待在他的身旁,但他也不會輕易放棄的,“我會極力去爭取,但就算是你不能住在這里,這里依舊是我們家!
筱菁動容的追問:“我們的家?”
“是,我們的家,你隨時可以回來!
“你會等我回來?”
“我會天天打開門等你回來!彼Φ馈
他的話猶如一劑鎮(zhèn)定劑,讓筱菁原本不安的情緒在瞬間安定了下來。
* * *
闊別了臺北三個月,唐家二少爺總算出現(xiàn)了,而且?guī)е鴤餮灾械男履,最高興的莫過于身為人母的唐惠鵑,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把筱菁瞧個仔細,打上到下,從左到右,直轉(zhuǎn)了好幾圈她才甘愿。
唐皓宣笑著對她說:“老媽,您這樣會把她嚇壞的!
“胡說,我是想要看看她身體有沒有什么變化!碧苹甍N笑嘻嘻的指著筱菁的肚子問:“有沒有寶寶?”
這問題可把筱菁給問傻了,一時間她只能愣在一旁,根本回答不出來。
唐皓宣替她解了圍,“老媽,我們還沒有正式結(jié)婚,您這樣問人家人家怎么回答您呢?”
“這可是你第一回帶女孩子回家,意思就是你認同了她是你的老婆,所以打從她進門開始,我可就已經(jīng)把她當成我們家的一分子,我唐惠鵑的二媳婦,我會這么問是很正常的,不過如果把你嚇壞了絕對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太開心我這個兒子終于開竅了要定下來!
“定下來?”筱菁不解的望向唐皓宣,想知曉其中的含意。
怕唐惠鵑把自己過去的荒唐事都扯了出來,唐皓宣忙威脅著,“老媽,您如果打算讓我沒老婆,就請繼續(xù)說好了!
那可怎行,等這一天可讓她等了好久,好不容易看到每個兒子都有了自己的對象,唐惠鵑當然沒有理由自己搞破壞。
“我不說,但是你總可以告訴我們她的名字吧?”
“我沒說嗎?”唐皓宣這才恍然,從一進門到現(xiàn)在,他的母親就一直霸著筱菁不青還給他,“讓您那么一攪,我還真忘記了替你們介紹!
“好啦!老二,你還是快點把你的新娘介紹給我們吧!”
怎么介紹?突然間唐皓宣也納悶了起來,他根本也不知道筱菁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不過令他略微寬心的是,唐家向來就很特立獨行,就算來歷不明的也能收,所以他不介意告訴他們事實。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她的真正名字!
啥?眾人回以同樣的表情,張著大大的嘴巴,呆呆的四眼呆滯。
“事情就是你們聽到的,我暫時叫她筱菁,她是我在北海救起來的,她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想起過去的記憶。”
“失去記憶?”
唐皓宣點了下頭,“對!
這可大怪了,如果只是來歷不明,那還可以接受,但是失去記憶就挺嚴重的,萬一她在失去記憶之前已經(jīng)有了其他的愛人或者已經(jīng)結(jié)婚,那豈不是糟糕?
唐家有人問:“那知不知道她的親人住在哪里?”
“不知道。”唐皓宣回答的可真干脆,這反倒叫唐家人不知如何是好了。
唐皓廷突然抬起頭來問:“有沒有報警?”
答案很簡單,只有“沒有”兩個字,真的既簡單又明了,可唐家上上下下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如今只有看看家中惟一比較特異的安琪拉有什么看法了,不過這可真是個重得足以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擔子,處理的不好可能會鬧得不可開交,而安琪拉雖然曾為天使,有異于常人的能力,可天帝曾經(jīng)警告過她,想要當一個凡人就得要徹徹底底的忘記自身的能力,否則她就不配當一個凡人,而她當然更知曉道破天機是萬萬不可行的。
“請你們不要那樣看我好嗎?我現(xiàn)在只是個凡人,你們那樣看我真的讓我很為難,有些事情也是我所無法預料得到或看透的……”
唐皓宣倒是挺看得開,他笑說:“安琪拉,你不用覺得為難,沒有人會怪你的,你現(xiàn)在是個凡人,當然就只能做凡人能做的事情,我和筱菁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沒問題的!
唐皓宣愈是體貼,安琪拉反倒更不好意思,想平常唐家人都那么疼她,她突然豁出去了,冒著會被天帝給責罰的危險,她說:“二哥,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我想提醒你,最近最好小心點,因為我感應到你最近會有很大的麻煩,如果可以,我建議讓筱菁一個人去警察局,而且最好兩人暫時當作不認識彼此,否則可能會引起很大的麻煩。”
“我做不到。”唐皓宣不假思索的回道,并說:“如果我假裝不認識筱菁,她一時間又找不到家人,那她該上哪去呢?我是絕對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去面對一個茫然未知的環(huán)境的!
“皓宣,你或許應該聽聽安琪拉的建議……”筱菁想要勸唐皓宣,但是他卻只是笑著對她說:“你不要勸我,我決定的事不會改變的,別忘了我是你的老公,天底下也只有無情無義的老公會放著自己的老婆不管,你想要我那樣對你嗎?就算你愿意,我也做不到的。”
看來他真的是心意已決,身為他的親人,唐家人無一不認為目前惟一的解決之道便是替他想出逢兇化吉的好法子了。
* * *
在小小的公寓之內(nèi),敖杰聚精會神的聽著一名男子的報告,當然話題是有關(guān)于單菁的。
“我們已經(jīng)查到單菁的下落了。”
“在哪里?敖杰激動的追問著,看起來似乎真的對單菁的下落而憂心如焚,但也只有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會這樣想,與他合作無間的小劉卻清楚的知道,敖杰是擔心他的事跡敗露而人財兩空。
“你先不要擔心,現(xiàn)在的她對我們不會造成任何威脅!毙①\兮兮的笑道。
敖杰不明就里的問他,“那是什么意思?她死了嗎?”
“如果她死了,我們就什么也得不到,那才更麻煩,我們可是費了千辛萬苦才搭上這條路子的,她要是的死了豈不是功虧一簣?”
“你別拐彎抹角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快點說出來?”敖杰沒耐性的低叫。
“單菁沒有死。”
敖杰激動的問:“那她在哪?”
“你可能萬萬想不到,她竟然會被單松璽的死對頭唐氏企業(yè)的二少爺給救了,你想想這下子有什么搞頭?”
“什么搞頭?”
“讓唐氏替我們背這個黑鍋,我們依然可以照原先的計劃,你要單菁,然后成為單家的乘龍快婿,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當然是指我們一起!毙⒕蚣毸阌媱澲。
敖杰哼著氣說:“你可也別忘記了,單菁在落水之前就識破了我們的詭計,她那一槍還是我送給她的,你以為他會笨得再相信我的甜言蜜語?”
“那就是我說的,她對我們已經(jīng)不會造成任何威脅的重點!薄
敖杰突然睜大眼,訝異的問:“她呆了?”
“和呆是有一段距離,不過她雖沒有變呆,卻忘記了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所有事情,她失去記憶了,你想這是不是天助我們呢?”
敖杰有些不敢相信,“失去記憶?你說她忘記我給她一槍的事情?”
“那一槍準是忘不了的,但是誰給她那一槍,她倒是真的忘記了!
“那……”
“你現(xiàn)在可要動作快一點,趁著他還沒有帶單菁去警察報案之前去向單松璽報訊,這樣一來,單松璽甚至是警察都一定會把目標鎖定在唐家,如此一來,這個黑鍋唐家就背定了,而我們可以繼續(xù)高枕無憂的過我們的日子!
敖杰突然摟上小劉的肩頭,狂妄的笑說:“小劉,我頭一回發(fā)現(xiàn)你真的有一顆不輸給諸葛亮的頭腦!
小劉亦狂妄的回他一句,“現(xiàn)在你才知道!”
兩人完全沉浸在榮華富貴的假象之中,彷佛成功在望。
* * *
按照小劉的計劃,敖杰飛快的把單菁在唐家的消息告訴單松璽,也如小劉預料的那般,怒火攻心的單松璽根本就是認定了唐家是這一次綁架的主謀者。
“馬上把車子開出來,我要去唐家!眴嗡森t口氣很不好的下著命令。
敖杰在一旁扇著風說:“這唐氏真的太過份了,為了達到打擊您的目的,竟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想到單菁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頭,我就感到心疼不已,您一定要替單菁討回這個公道。”
“單菁是我的女兒,我過,誰要敢欺負她,我會讓他比死了還難過!
羅佩婷卻有另外的看法,“老爺,您想這會不會是弄錯了?想那唐氏也是有頭有臉的,用這種手段無亦是給自己找死路,您想他們會笨得這么做嗎?”
敖杰哼著氣說:“那可就不一定,唐家有的是錢,他們可以讓別人去做綁架的那件事情,有錢還怕沒人愿意替?zhèn)冑u命嗎?”
“可不是每個人都是有臉沒大腦,唐家那幾個兄弟我都見過,可不是那么笨的家伙,我怕這是有人故意栽賊才是!绷_佩婷又說。
敖杰氣憤的追問:“栽贓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懷疑我?”
羅佩婷訕笑的說:“那可是你自己要承認的,我可沒那么說喔!”
“你明明就是那種意思,不過我也不怕你說閑話,等找到單菁就知道所有經(jīng)過了!卑浇芸鞖獐偭恕
“我是怕老爺給人耍了!绷_佩?肯騿嗡森t嗲嗲的說:“老爺子,您最好把事情給弄楚了,雖然整個商場都知道您和唐氏不和,但是這樣正面沖突對咱們也沒有多少好處,萬一不是他們,他們反過來咬我們一口,可是得不償失的!
生怕單松璽被羅佩婷給說服了,敖杰緊張的在一旁扇風點火,“爸,小媽的話固然是有道理,但是如果我們這樣不聞不問,只怕人家會當您好欺負,唐家這樣有恃無恐的把單菁給藏起來,分明就是沒把您看在眼里,這口氣您吞得下嗎?”
“敖杰,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敖杰大呼冤枉道:“我會有什么居心?單菁是我的未婚妻,我想要早點找回她也錯了嗎?要說居心,你才恐怕是居心不良,為什么你處心積慮的想要阻止爸去找單菁呢?分明是別有用心!
這狗咬狗實在是太艱看了,單松璽一怒之下,分別給了他們兩人各一個巴掌,“你們都給我閉嘴!”
其實他根本不需要下令,那一巴掌已經(jīng)夠教他們嚇破了膽,“佩婷,你叫老土把車子開到正門來,敖杰,你隨時等我聯(lián)絡,如果單菁真的在唐家,你就馬上向警察報案,我倒要看看唐家怎么給我一個交代。”
“是!卑浇苷Z氣答得必恭必敬,可心底卻笑得挺開心,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 *
唐皓宣才剛剛想要帶單菁到警察局報案,可是還來不及拉開門板,就傳來索命似的急促門鈴聲響。
當他拉開門板,發(fā)現(xiàn)到門外有一大票的不速之客,還是很不受人歡迎的不速之客!
雖然他不過問唐氏的營運,但單松璽他可不陌生,單松璽老是跟他們唐氏企業(yè)過不去,什么都要和唐氏爭,明著搶暗地搶,這是眾所皆知的消息。
原本站在唐皓宣身旁的筱菁被外頭的一堆人嚇了一跳,連忙藏到唐皓宣的身后去尋求庇護。
唐皓宣拍拍她的手,安撫著,“別怕,我在這里沒有人可以欺負你的!辈贿^話雖那么說,他還是很不高興那些嚇到筱菁的不速之客,尤其是帶頭的單松璽,“真稀奇,怎么單大老板有空來到寒舍呢?”
單松璽不吃他打哈哈那套,他以慣用的命令口吻說:“姓唐的,馬上把我女兒交出來?”
“你女兒?”唐皓宣愣了一下,隨之大笑,“你不會是沒睡醒吧?怎么找女兒找到我們唐家來了?還是你以為這里是你們單家?”
“臭小子,不要跟我打哈哈,你身后那個女孩就是我女兒,你不要說你根本不知道!”單松璽指著隱身在唐皓宣身后的筱菁叫著,“單菁,老爸來帶你回家了,你不用害怕,姓唐的敢欺負你,我會叫他吃不了兜著走的,你快點出來跟老爸回家。”
唐皓宣繼續(xù)擋著路,卻已經(jīng)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這眼前的一團混亂并不是他所預期到的,他更加沒有料到筱菁會和單家扯上關(guān)系。
“你不要開玩笑了!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兒?”
“你現(xiàn)在害怕不嫌太遲了些嗎?”單松璽沖著他冷笑。
唐皓宣鎮(zhèn)定的反駁著。“真好笑,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說她是你女兒她就是你女兒嗎?你有什么證據(jù)?”
“單菁,你告訴他你是不是我的女兒?”
單菁?筱菁?筱菁茫然的發(fā)著呆,想自己到底是單菁還是筱菁?
“單菁,你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報警,等警察來你只管指認綁架你的混帳東西,爸爸會告死他們,好讓他們知道我們單家不是好欺負的!
“不,您不能告他……”單菁認為自己還是筱菁,唐皓宣的老婆,而她當然不能放任何人作出不利于她所愛的人的事情。
單松璽深受打擊,自己所疼愛的女兒竟然會胳臂往外彎,差點沒教他氣得血壓上升。
“那可不是你可以作主的,來人啊!”單松璽氣瘋了,喚來了人,強要將單菁給帶回家去。
可唐皓宣可不打算讓他們?nèi)缭,在他沒有確定筱菁就是單菁之前,他不會放任任何人帶走她的,他阻止了上前的人,把所有人擋下。
“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則誰都不能帶走她!
單松璽大聲說:“我可是她的父親,我當然有權(quán)帶走她!
“證據(jù)呢?”
敖杰冒出頭來,氣憤不平的吼著,“臭小子,你不要裝傻了,你們唐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綁架了我的未婚妻,光這條罪就足夠讓你們唐家吃不完兜著走,你還是快點想想怎么自救吧!”他向單菁伸出手,假裝深情的喚著,“單菁,我們回家吧!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快要瘋了?”
怕他!而且她不喜歡眼前這自稱是她未婚夫的男人,單菁躲向唐皓宣的寬背,恐懼的說:“我不想跟這些人走,皓宣你要救我!
“單菁,你快點離開那個男人,他對你可是不懷好意的!卑浇苡靡荒樖軅谋砬檎f著,“我是敖杰,你忘記了嗎?我們已經(jīng)要結(jié)婚了啊!要不是這個人,我們早就成為夫妻了呀!”
這個男人是筱菁的未婚夫?唐皓宣不愿意相信單菁并不屬于自己的事實,但這一切的一切早就已經(jīng)不受他掌控,而又有誰可以來告訴他真正的事實是什么?
面對一個自稱是她父親的單松璽,面對一個自稱是她未婚夫的敖杰,如果筱菁真的叫單菁,他不知道自己拿什么權(quán)力阻止他們相認?
單松璽等不到愛女的回應,又把氣沖向唐皓宣,他吼著,“臭小子,我會告死你!我會叫你知道傷害我女兒的下場。”
警察來了,證實了筱菁確實就是單菁,單松璽如愿的帶走了單菁,當然唐皓宣試圖阻止,但是此時的他根本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唐先生,請你和我們到警察局去一趟。”
* * *
唐家在社會上到底還是挺受到推崇的,所以進了警局,警察并沒有為難唐皓宣,而且正巧負責此案的隊長還是唐皓宣的高中同學。
對他涉及此案,羅維中只感到不可思議,“你怎會笨得把自己置身在這種扯不清楚的關(guān)系里?”
唐皓宣只是沉默而不答腔,面對同學的挖苦,他自認了。
“你說是你救了垂危的單菁,那么為什么你不送她去醫(yī)院?”
“我說過了,是她堅持的,她認為自己去醫(yī)院會再度面臨危險!
羅維中又問:“這其中有太多疑點在,你不是說她失去記憶?那么何以她知道自己會有危險?”
唐皓宣瞪著羅維中問:“羅維中,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
“我只是覺得很多奇怪的地方,不過雖然單松璽執(zhí)意要告你們家,但是單小姐卻強調(diào)自己不是被你給綁架,所以這方面對你還是有利的。”
現(xiàn)在他擔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單菁,想她那么不愿意回家,必然是意識到了危險,他答應過要保護她,可是現(xiàn)在被收押,他可什么都辦不到。
“我要見我的家人!
“他們很快就會到!
說人人到,話才說完,唐家三個兄弟就已經(jīng)趕了過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唐皓宇劈頭就問,“我聽說筱菁是單松璽的女兒,是不是真的?”
“我很希望那是假的,但是他們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筱菁就是單菁!碧起┬荒樋嘈,想到自己所愛的人竟然是自己家族的死對頭,他不由得相信這是老天爺給他的懲罰。
“為什么會那么巧?”唐皓哲一臉疑惑。
唐皓宣再度苦笑,贊同他的看法,“的確是巧!
只有患難見真情,他們兄弟一旦遇到了困難,總是特別容易團結(jié),唐皓宇安慰他道:“你放心,我會讓人查清整件事情,你稍安勿躁!
唐皓宣扯住唐皓宇的手,說:“我擔心的倒不是自己,我有件事情想請大哥幫忙,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答應我!
“你說吧!”
“把筱菁救出來!
眾人啞然,他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么呢?
“你管自己就好了,她有他的父親會保護,難不成你以為他的父親會害她?別傻了!任何人都知道單松璽只有那個掌上明珠,他雖奸詐,可對女兒可是疼愛備至,對兒子還不及對女兒的關(guān)注,所以你不必擔心她了!
“大哥,你聽我說……”
唐皓宇打斷他,兀自說著,“你什么都不必說,我們還懷疑整件事情是單松璽設(shè)計好的,為的是要打垮我們唐家。”
“不可能的。”唐皓宣猛搖著頭,拒絕相信,“你們不要亂猜測!
“所以我說我會調(diào)查清楚,這并不是我的猜測,而是我剛剛聽到的傳言,我們把整件事情串連起來,發(fā)現(xiàn)其中確實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彪m然明知道現(xiàn)實對自己的弟弟會是個很大的打擊,但是唐皓宇還是不得不說,“也許你被愛情沖昏頭了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說不定一開始你就被算計了。”
不!唐皓宣一味的搖頭,依然拒絕相信自己只是一顆被擺布的棋子。
* * *
被強硬帶回家的單菁,面對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夠糟糕的,還要面對一堆令她害怕的人物,并不是她有被害妄想癥,而是處身在這里她很沒有安全感。
傭人送來飯,她要求著,“我要見皓宣,請讓我出去……”
傭人為難的回道:“小姐,你不要為難我了,要是讓你出去,老爺子不要了我的命才怪,你還是乖乖的把飯吃了吧!”
要求不得應允,單菁固執(zhí)不愿意進食,“我不吃,不讓我見皓宣我就不吃!
討人厭的敖杰進來了,他揮手示意傭人下去,直到房間里頭只剩下他們兩人。
單菁防備的躲著他,眼神中有著恐懼,“你想干什么?”
“單菁,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敖杰試探的詢問,想從她的眼神中尋探點真相,尤其是單菁這么怕他,想她萬一指出他是綁架的主謀,他不愿意冒這個險。
他向前逼近,單菁當然不會乖乖的等他接近她,他進她便退,可房間,就是十幾坪,空間還是有限的,她發(fā)覺自己無路可逃。
然后她只好大叫,她的叫喊引來了整棟房子的人,當然也引來了單松璽。
敖杰不情愿的打開門。
單松璽嚴厲的審問他,“發(fā)生什么事情?”
“我并不是故意要嚇她,只是希望她能夠想起我和她的過去,可是她卻只想著姓唐那小子,我覺得很難過!
單松璽信以為真,卻只是冷淡的對他說:“我不許你再來刺激她,在她沒有想起事情之前,你給我離她遠一點!
“可是……”
“你想違抗我的話?”單松璽狠狠的瞪著他問。
對這只老狐貍,敖杰可不敢輕覷,他防備的眼神似乎隨時可以透視他的一切,欲速則不達這道理他還懂的。
敖杰恭敬的說:“是,我會盡量不接近她。”
“現(xiàn)在,出去!”單松璽指著門板說。
“我……”
“嗯?”單松璽用眼神的余光掃了他一眼,那一眼就足以讓他嚇破膽,對敵人,單松璽可是不會心軟的。
敖杰太過清楚單松璽對敵人的不人道,他自然不會笨得輕易成為單松璽的敵人。
“我這就出去。”
面對單松璽,單菁有一股熟悉的感覺,但是她還是不敢叫他爸爸,因為他看起來挺可怕,而且是他命人看住她不讓她去找唐皓宣的。
“單菁,你又沒有吃飯是不是?”
單菁任性的說:“您不讓我見皓宣,我就不吃。”
一個唐家的臭小子竟然被看得比他這個老父重要,單松璽自然無法忍受這種待遇,即使對方是他所疼愛的女兒,他還是無法輕易的原諒。
“如果你不吃飯,我就告死他,讓他被判死刑,你想要那樣的結(jié)果嗎?”
單松璽的威脅奏效了,單菁失聲尖叫,“不要!”
“那么從這刻開始你就乖乖的給我聽話,那么我或許會考慮放過那小子。”單松璽滿意的笑道。
這人真是她的父親嗎?為什么和她想像的父親不一樣?這個父親讓她感到害怕,她怕他會傷害唐皓宣,所以不得不向他妥協(xié)。
“我會聽您的話,但是請不要傷害他!
“你很快就會忘記那臭小子的,只要你恢復記憶力,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本不愛那個人,就像你現(xiàn)在不愛敖杰是同樣的意思!
有關(guān)于敖杰,她懷疑自己會愛上那個看起來危險的男人,“我不嫁給他。”
“我當然也不希望你嫁給他,但是與其讓你嫁給我的死對頭,我寧愿把你嫁給敖杰,至少那樣你可以永遠都留在我身邊。”
真怕他是當真的,單菁緊張的央求他,“請不要把我嫁給敖杰,我會乖乖的一輩子留在您身旁,但就是請您不要把我嫁給敖杰!
她激動的模樣挺教人懷疑其中是否別有隱情?就算她真的不愛敖杰了,但是這樣的害怕可也不太尋常,單松璽不禁懷疑的問:“為什么?當初堅持要嫁給他的人可是你,他也是你選擇的,什么原因讓你改變了心意?當真只是失去記憶引起?”
“我討厭那個人。”
“原因?”
該有什么原因?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通常只是一種直覺反應,沒有特別因素的吧?
“沒有原因,我只是不喜歡他。”
“不喜歡到寧可一輩子留在我這個老爸的身邊?意思是說我這個老爸比他可以忍受嗎?”
如果他真的是她的老爸,那么她也不會太喜歡他的,沒有老爸會威脅自己女兒的,可是他卻那么做了。
“很抱歉!我也不喜歡您!
“是啊!從一開始你就沒喜歡過我這個老爸,我實在不該笨得如此透頂?shù)!?br />
什么?她不懂他言中之意,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話傷害了他的心,而那并不是她所愿意看到并且發(f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