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個禮拜的禁足之后,龍悅終于可以到學(xué)校上課,不過一到學(xué)校馬上就要面臨期末考,還好她平時還算用功,不然就慘了。
她和大多數(shù)的同學(xué)一樣,默默背著筆記,很快的,上午第二堂的考試結(jié)束,就是中午時分了,這一堂考試龍悅提早交了卷,在十一點(diǎn)二十的時候,她就寫完她知道的答案了。
她收好東西,拿起背包走出教室,正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讀書,準(zhǔn)備明天的考試時,卻被一個高大的影子擋住。
「我真懷疑你的眼睛長在哪里,竟然兩次都對我視而不見!股瞎倭易猿耙恍,能忽視他這么高大的人,應(yīng)該是件挺不容易的事吧?
這個聲音一-龍悅又驚又喜的抬頭,是上官烈。
「三哥!拐б娊鼇硭寄畹娜,她竟然有想哭的沖動。
「嘿,我只說了你一句,可沒有欺負(fù)你!挂娝劭艉瑴I,上官烈嚇了一跳,他最怕看到女人的眼淚了,因?yàn)樗麜樾姆簽E,而且他怕分不出是真是假。
「不是,我是太高興了!过垚傉A苏Q,將眼淚隱去。
「原來如此!股瞎倭宜闪艘豢跉,但是下一秒他的眼瞇起來,「才多久沒見,你竟然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這是怎么回事?你都沒吃飯嗎?」
不知為何,看到她這么瘦弱,他竟然感到生氣。
「呃……」不擅長說謊,又不想說實(shí)話,龍悅只好以干笑帶過。
有問題!上官烈直盯著她,二哥給他的消息是龍悅確實(shí)被禁足一個星期,直到今天才回到學(xué)校上課,但看來不僅僅是禁足而已。
龍悅被他盯得低下頭,深怕被發(fā)覺她臉上被打的痕跡,她不想讓他知道太多這些事,不希望他因此對她的家人有太糟的印象。
「走,我?guī)闳コ灶D好的!瓜任癸査,再來慢慢問,他沒有忽略她的黑眼圈有多深。
顯然這一個禮拜她過得非常不好,他要問個清楚,究竟是為什么她會被關(guān)在家里一個星期。
「不……不行,我下午還有課。」
「有課?幾點(diǎn)開始?很重要嗎?」上官烈連續(xù)問了幾個問題,他找了她一個星期,好不容易見到人,怎么能無功而返?
「嗯,下午一點(diǎn)……」龍悅回答了上課時間,但卻沒辦法回答這堂課重不重要,雖然今天不考試,老師又很混,講的沒什么內(nèi)容,可是她畢竟修了這門課,還是該去上課。
上官烈看著手表,現(xiàn)在離一點(diǎn)還有一個半小時,但是如果要帶她吃大餐再加上談話的時間……可能不夠。
「你一定要上這堂課?」唯一的辦法就是她逃課。當(dāng)然他也不會強(qiáng)人所難,如果這門課很重要,他也不好叫她不上。
「對……對呀。」她從沒蹺過課,不是沒想過,只是覺得這樣做不好,對她來說,可以念書是件幸福的事。
「那好吧,我先帶你去吃東西,再送你回來上課,等你下課再找地方聊聊好了!股瞎倭艺f著就要拉走她,沒想到她卻腳生根似的,動也不動。
上官烈納悶的看著她,問題不是解決了嗎?
「不用了,我還不餓!过垚偼肆藘刹,她沒忘記爺爺不準(zhǔn)她再接近他,雖然她心中極不愿意這樣做,可是她不想再違背爺爺?shù)拿睿幌M虼硕B累了他。
說謊!瞧她一臉畏懼的神情,上官烈知道她一定是有事瞞著他,他非要問出來不可。
「既然你不餓,那么應(yīng)該有空跟我聊聊了!股瞎倭译p臂環(huán)胸,背靠向石柱,大有要長談的姿態(tài)。
「咦?」龍悅一怔,他還沒打算走?
她懊惱的咬著下唇,他非走不可,拖得越久就越有可能被爺爺發(fā)現(xiàn)。
「三哥,你還是先去吃飯吧,我們……我們下次再聊吧。」雖然有點(diǎn)舍不得他離開,但是她沒有選擇的余地。
「我也不餓,我『現(xiàn)在』只想跟你聊天!股瞎倭曳浅(jiān)持,堅(jiān)持得令龍悅很頭大。
「好吧,那……那我們找個安靜點(diǎn)的地方!寡垡娝f服不了上官烈,她只好想辦法不要讓爺爺發(fā)現(xiàn)了,好在她四周環(huán)顧了一下,并沒有看見可疑的人,但站在走廊上還是太冒險,她得找個較少人的地方。
「也好!股瞎倭尹c(diǎn)頭,跟著龍悅走到一片陰涼的樹蔭,樹蔭下設(shè)有石桌石椅,在這艷陽高照的中午,這倒不失為一個遮陽的好地方。
「三哥,你想和我聊什么?」龍悅擠出個微笑,雖然很高興見到他,可是她放不下心中的憂慮,無法真的開心。
「這一個星期你到哪里去了,我怎么都聯(lián)絡(luò)不上你?」上官烈直指核心的問,就不知道她會不會說實(shí)話了。
「你找過我?」沒想到他真的找過她,她還以為他不會再出現(xiàn),她的心里滿是說不出的感動。
她不由自主的睇著他,眼神傳達(dá)出她心里的感覺。
「你不要避開我問話的重點(diǎn),我問的是你這一星期在哪里?」上官烈佯裝兇狠的說,她的眼神居然讓他的心跳快了兩拍。
「呃,我……」意識到他的問題,她下意識的想逃開,她不想讓他知道關(guān)于她家里的事。
「你不在家嗎?還是你故意不找我,自己出去玩了?」想逃避,哪有那么容易。
「沒……沒有,我沒出去玩!过垚偧泵Ψ裾J(rèn),她怎么會自己出去玩呢?
「那就是在家了!
「是啊,我都在家,沒有故意不找你……啊……」看見上官烈胸有成竹的笑容,她才知道她被套出話了。
「既然在家,那為什么不見你在學(xué)校出現(xiàn)?連打手機(jī)也找不到你。」上官烈好整以暇的問著,看見她半是著急半是懊惱的樣子,讓他心情愉悅許多,原來逗弄人是件這么有趣的事,難怪二哥樂此不疲。
龍悅聽了他的問話,沉默著,她決定不開口說話,免得越說越多,那就違背她的本意了,她真的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事。
「怎么不說話?是你不想告訴我,還是你有難言之隱?」上官烈向來沒有多少耐性等候,她不開口,他就問到她開口。
龍悅望了他一眼,仍然選擇不開口。
「還是不說嗎?原來你并沒有把我當(dāng)成朋友看,我還以為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顾室庾猿暗恼f著,就是要她自己開口說出她的處境,一方面他好直接表明要幫助她,另一方面也是要她面對這些問題,她以為不說話,她的困境就會解決嗎?
「我當(dāng)然把你當(dāng)成朋友!顾钦娴陌阉(dāng)成朋友,可不能讓他誤會了。
「是嗎?但你顯然有很多事不肯告訴我,我可不覺得這樣就叫作朋友了!
「我……我……」她支支吾吾,還是不想說出口、不想讓他知道她的家人如何對待她。
「哼!」上官烈輕哼,他的耐心瓦解了,既然她堅(jiān)持要逃,他就非要她面對不可。
「你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其實(shí)我早就問過杜子蘋,她說你會無緣無故消失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被家里的人禁足了!股瞎倭椅瓪獾恼f著,他這么認(rèn)真的想要幫她,可是她卻連這點(diǎn)小事都不肯跟他說。
「你……你知道?那為什么……」龍悅好訝異,沒想到他早就知道了,但既然他知道,又為什么堅(jiān)持要問她呢?
「我雖然知道,但我還是希望聽見你親口告訴我,不過……看來是我太過自信,還以為你一定會對我說!
他一臉失望,讓她愧疚感油然而生,她不由得急忙表明心意。
「三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不想讓我知道這一切,不想讓我知道你被你的家人虐待!
上官烈一口氣幫她說完,他早就看穿她不想說出口的原因。
「你……」龍悅更驚訝了,她真的沒想到他居然知道得這么清楚,都是子蘋告訴他的嗎?
「你說呢?找不到你,我當(dāng)然只有問別人了。」上官烈聽見她的喃喃自語,很好心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嗯,沒想到子蘋什么都對你說了!辜热蝗绱,她也只好接受無法隱瞞他的事實(shí)。
只是她的心不知為何升起一種復(fù)雜的感覺,她似乎覺得自己被背叛了,又覺得自己竟然有些忌妒子蘋,她彎下身子,將頭埋進(jìn)雙手問。
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會有這種感覺?子蘋是她最好的朋友啊!
「你怎么了?還好吧?」上官烈擔(dān)心的看著她,她的表情看來像受到很大的打擊,難道是因?yàn)樗脑捥苯訂幔?br />
「我沒……」龍悅抬起頭想給個微笑,但一時用力過猛,竟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起來。
她一手撫著頭,一手痛苦的往前尋找支力點(diǎn),上官烈見狀,立刻伸出手握住她。
「你要不要緊?,我?guī)闳タ瘁t(yī)生吧!
上官烈說著,就伸手將她攔腰抱起,嚇得她顧不得頭痛,急急說道:
「放……放我下來!
「不舒服就是要看醫(yī)生。」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臉頰泛紅,他更著急了,三兩步就跨出了樹蔭。
「我沒事,三哥,我真的沒事,你放我下來!过垚偛坏靡丫咀∷念I(lǐng)子,這種姿勢太難為情了,要是被人看見……她會立刻找地洞將自己埋進(jìn)去。
還好中午太熱了,根本沒人要在這種時候出來。
上官烈狐疑的看著她清明的眸子,一個生病的人眼神應(yīng)該不會如此清澈,想到這一點(diǎn),他決定相信她,將她放下。
「謝……」她頓住,因?yàn)樗纤橗嫷氖帧?br />
「既然沒事,你臉怎么又紅又燙?」上官烈擰著眉頭,是真的擔(dān)心她生病。
「我真的沒事!过垚偼碎_一步避開他的手,害羞的低下頭,不好意思說她為何臉紅,但上官烈似乎是懂了,他別開眼,想逃開這樣的尷尬與噯昧。
「咳咳,沒事就好,那還是來談?wù)務(wù)掳伞!钩聊藘擅,上官烈覺得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原來的冷靜后才開口。
「正事?」他想跟她談什么?
「嗯,我知道自從你父親過世后,龍家人一直待你不好,你沒想過要離開嗎?」
原來是這件事。為什么他會這么問?莫非……是子蘋要他幫忙說服她?想到有這樣的可能性,她的心忽然覺得一陣失落,別開眼,不想面對他。
「你真的沒事嗎?你不說話我怎么幫你?」她的沉默和背對,讓上官烈的耐性快用光了,可是看見她憔悴落寞的樣子,他又不忍心發(fā)火。
「真的是你想幫我嗎?還是……」只要一想到可能是子蘋拜托他,她的情緒就快要崩潰,轉(zhuǎn)過身,她拭去不小心滑下的眼淚。
啪!上官烈腦中理智的線斷了。
「你這句話什么意思?」他怒氣沖沖的拉住她,讓她面對自己。她竟然敢說出這樣可惡的話!如果不是他想幫她,他干嘛跑來這里浪費(fèi)時間?他氣得想破口大罵。
但一看清她臉上的眼淚,他卻怔住了,沒有他以為的厭煩,而是許久不曾出現(xiàn)的心疼溢滿胸懷。
他憂心的眼對上她晶瑩水亮的眸子,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擦去她的眼淚。
就在他的手拂去落到一半的淚珠時,龍悅心里轟然一響,恍然明白這些慌亂情緒的原因,全是--
她愛上他了!
滾燙的淚水再度滾滾而下,她早該知道的,所有因他而生的思念、只針對他的特殊感覺,如果不是喜歡,又怎么會產(chǎn)生?如果不是喜歡,她怎么會在乎他跟子蘋的關(guān)系?怎么會覺得忌妒子蘋?
她怎么會這么輕易就讓自己的心淪陷?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心理準(zhǔn)備啊!要是她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她卻意識到了,接下來她要怎么面對他?要怎么收拾起不該有的想望?
她想他是不可能喜歡她的,她是個平凡到幾乎一無是處的人,怎么也比不上能干又認(rèn)真的子蘋……想到這場愛戀還沒開始就要結(jié)束,她的眼淚掉的更急、更兇了。
眼看她哭的越來越兇,上官烈慌了,她怎么突然哭得那么傷心?他沒有說什么惹她傷心的話啊。
「不要哭了,有話慢慢說!股瞎倭译y得的將語氣放到最柔,深怕太大聲會再度刺激到她。
龍悅卻只想盡情的哭一場,根本不理會他。
上官烈皺眉看她哭得眼紅鼻子紅,他受不了了,他不要再看見她哭得這么傷心了,心一狠,他直覺用最快、最直接的方法,逼她把所有的注意力移到他身上來--
龍悅楞了,淚水也戛然而止,他……他在吻她的眼淚,他為什么……
來不及細(xì)想,因?yàn)楦蟮捏@訝在等著她,他、他、他、親了她!
感覺到他的唇舌糾纏住她的,她腦中頓時一片空白,雙眼圓瞠,無法思考。
她的味道太甜美,他忍不住越吻越深入,直到感受到她的視線,他才不甚甘愿的退開一點(diǎn)。
「沒人告訴你接吻要閉上眼睛嗎?」貼著她柔軟的紅唇,他說。
龍悅聽話的將眼睛閉上,思緒完全停留在兩人相觸的唇上。
呵,上官烈輕笑,為她可愛的舉動,他依依不舍的啄了兩口,然后退開,好久沒有嘗到這樣甜美的滋味了……等等!
理智回龍,上官烈震驚不已,他不敢置信的退一大步,他剛才做了什么?他竟然吻了她?
他瘋了不成?
龍悅滿懷期待的睜開眼,卻看見他臉色發(fā)白的退了好大一步,她的心涼了半截。沒有睜開眼睛之前,她以為他同樣喜歡她,所以吻了她,但睜開眼之后,她知道事實(shí)顯然不是她所想的,他……后悔了是嗎?
那又為什么……要吻她呢?
再次閉上眼睛,她的心好亂,她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厘清思緒。
「我很抱歉,我……」上官烈的心也很亂,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根本沒有想過,但它就是發(fā)生了,無論如何他都該先跟她道歉。
聽見他的道歉,龍悅的心更涼了,他真的后悔了。
就在兩人紛亂的思緒中,龍宇文從大樹的另一側(cè)走了進(jìn)來。
「小悅,我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兒!
「堂哥,有什么事?」龍悅看見他不無驚訝,但是此刻她的心太亂,根本顧不及其它。
「我本來想請你去吃飯……」龍宇文笑了笑,敏感的發(fā)現(xiàn)氣氛怪異,他疑惑的看著兩人,發(fā)現(xiàn)到龍悅臉上有著未干的淚痕。
龍宇文立刻走近龍悅一步,謹(jǐn)慎的盯著上官烈,該不會連在外頭都有人欺負(fù)龍悅吧?
「小悅,這位是?」龍宇文雖然謹(jǐn)慎,但仍是有禮的詢問。
「我是上官烈,你又是誰?」見他半擋在龍悅面前,上官烈莫名的想發(fā)火。
「我是小悅的堂哥龍宇文,原來你就是上官烈!咕褪且?yàn)樗,小悅才會被禁足一個星期。
「你知道我?」難道龍悅跟他說過他?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就是因?yàn)槟,小悅才會被……?br />
「堂哥!」龍悅大叫,急急阻斷龍宇文的話,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上官烈知道,她不想讓他覺得對不起她什么。
龍宇文訝異的看著龍悅,他從沒見過她這么激烈的打斷他,這是為什么?他納悶的看看她,又看看上官烈,似乎有些明白。
「你方才要說什么,把話說清楚!」看來有什么是他該知道,而她卻不愿意說的事。
「總之,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小悅了!姑靼垚偟陌凳,龍宇文暫時避重就輕的說,他得再觀察一下。
「憑什么?」上官烈瞇起眼,越是被禁止的事,就越是引起人想反抗的欲望,更何況是沒有任何理由的要求。
「你再來找她,只是更加造成她的困擾罷了!过堄钗臏販氐恼f著,并不被上官烈形于外的怒氣嚇著。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堂哥,別再說了,我們走吧!过垚偤鋈恢袛鄡扇说膶χ,她知道上官烈想知道的事一定會問到底,而龍宇文也不是言詞伶俐的人,再談下去一定會把事情都說出來,她想還是走為上策。
「把話說清楚再走!股瞎倭覔踝∷麄儯瑪[明不肯讓步。
龍悅深深的看他一眼,像是要將他永遠(yuǎn)烙印在腦海中似的,那樣的視線幾乎逼得上官烈要退開了,但他不愿放棄,依然動也不動。
「小悅,讓我把話說清楚吧!过堄钗耐蝗徽镜脚赃,看著他們僵持不下,他更加確定他們之間的微妙,想了想,如果上官烈可以幫助小悅,那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他幫不上小悅的,希望上官烈能做到。
「不要,堂哥。」龍悅大驚失色。
「小悅就是為了那天和你出去玩,才會被禁足一個禮拜,而且還被罰三天內(nèi)不準(zhǔn)吃飯,從早到晚都在做家事,和伺候她的大媽和姊姊,中間完全沒有休息時間,就連睡覺的時間也少得可憐,你還認(rèn)為你不會造成她的困擾嗎?」龍宇文一古腦兒的說完,接下來就看上官烈怎么做了,希望他沒有看錯人。
上官烈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就見龍悅臉色發(fā)白,轉(zhuǎn)身就跑,龍宇文急忙追了上去。
上官烈跟著追了兩步,但又停了下來,現(xiàn)在他的思緒一團(tuán)混亂,滿腦子都是龍宇文剛剛說的話,就算現(xiàn)在他追上去,又能和她說什么呢?
他想他必須要先厘清自己的思緒,才能找到最好的解決方式。
qydz0820 qydz0820 qydz0820
「好,很好,你盡管繼續(xù)放手做,事成之后,我不會忘了你的好處,放心吧!过堃孢呏v著電話,邊搖晃著手中的威士忌。
他就知道放出消息后,龍?jiān)频穆曌u(yù)會一落千丈,連帶的股價也是,這可是他的最好機(jī)會。
他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好久了,終于等到可以達(dá)成心愿的時候,所有屬于他的東西,他會一樣一樣的拿回來。
「……就這樣,下次董事會就是我們的天下了!过堃鎾焐想娫挘豢谘霰M杯中的酒,二十多年了,自從大哥接掌龍?jiān)坪笠呀?jīng)過了二十多年了,終于讓他等到這一天。
當(dāng)年要不是父親偏心,硬要將位置留給大哥,龍?jiān)圃缭撌撬哪抑形锪,他明明比大哥?yōu)秀,對公司的付出和所建的功勞也是有目共睹,憑什么他就不能擁有龍?jiān)疲?br />
不只是龍?jiān),就連祖屋也是!什么祖屋只能留給長子?!什么這是祖先留下來的規(guī)矩?!哼,狗屁規(guī)矩,他要讓他們知道,沒有他打不破的規(guī)矩,也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他要讓大哥跪下來求他,讓他知道他龍耀祖才是有資格繼承龍?jiān)频娜,就算他死,也還有他的兒子、孫子,他是絕不會將這一切讓給別人的!
現(xiàn)在他的局已經(jīng)布好了,只等著驗(yàn)收成果,再過幾天,他就會看到大哥慌張失色的模樣吧。
哈哈哈,說來這還要怪他自己,如果不是他太過冷酷,將所有人都得罪光了,他又怎么會有可乘之機(jī)?
他已經(jīng)在好幾筆大的生意上動了手腳,現(xiàn)在龍?jiān)频纳獬隽藛栴},股價必然一落千丈,到時他再利用低價買下龍?jiān)啤吆撸偛民R上就要換人做了。
「爸爸,龍?jiān)频墓蓛r開始跌了。」龍承應(yīng)興奮的走進(jìn)父親的書房,看來他們的計畫將要成功了。
「我知道。」龍耀祖不掩臉上的笑意,「再過幾天就可以驗(yàn)收成果了。」
「太好了,爸爸,我可不想再看龍承達(dá)的臉色。」想到龍承達(dá)他就有氣,他們明明是同輩,他卻要屈就在他之下。
「哼哼,到時候他求你都來不及!
「我真是迫不及待了!过埑袘(yīng)拿來了杯子,并為龍耀祖和自己倒了杯酒,「爸爸,為了慶祝勝利,我們來干一杯吧!
「哈哈,好,干杯吧。」龍耀祖高興的喝酒。
「對了,承寬呢?」
「大哥還能去哪兒呢?」龍承應(yīng)眨了眨眼睛,眾所皆知,龍承寬最好美色。
「哼,沒出息的家伙,成天只會混在女人堆里!
「這是大哥唯一的樂趣,爸就別怪他了吧。」也多虧龍承寬愛好美色,他才不必和他爭位置,因?yàn)橹灰o他足夠的錢和美女就行了。
「承應(yīng),你要爭氣點(diǎn),將來龍?jiān)凭腿磕懔!乖趦蓚兒子之中,龍耀祖確實(shí)也屬意龍承應(yīng)做他的接班人。
「放心吧,爸爸,我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