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好美!
嗯,總裁家的花園果然名不虛傳,除了游泳池、網(wǎng)球場外,還有一個標準高爾夫球場大小的花園,種滿各式不同的花卉,而且應該是經(jīng)過基因改良的,因為有些不是這個季節(jié)能看到的花,此刻也綻放出它們的嬌艷。
杜鵑、百合、蘭花、勿忘我、康乃馨、郁金香……
當中以玫瑰花的種類最多,紅、黃、白、粉紅、香檳色,連稀有品種藍玫瑰也在其中。
各式花種混合在一起,不顯得雜亂無章,相反的,井然有序的被區(qū)隔出一片片鮮艷奪目的花海,真正是百花爭妍。
明冰雪走進藍玫瑰的區(qū)域,入內(nèi)赫然發(fā)現(xiàn)花海中間,還有一座以海豚為造形的噴水池,以及一座纏滿藍玫瑰的秋千架。
她坐在秋千上,閉目仰頭,然后深呼吸,伴著晚秋徐徐送來的微風,陣陣清香撲鼻的花香,教她忍不住的輕喃。
“嗯……好香、好清新的空氣,好舒服!”她滿足一笑。
“何止,有花、有水、有月、有星,好一幅月下美人圖呢!”
明冰雪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睜大雙眼。
一張在眼前放大的男性面孔教她失聲尖叫,兩人此刻的距離只有一公分。
男人忍不住調(diào)侃道:“每個見著我的女人會有不同的反應,嬌羞、昏倒、故作矜持、忸怩做作、主動投懷、大膽放電、寬衣解帶,當然,其中不乏尖叫大喊的,但叫到像在床上呻吟的,還是第一次。”
剛才他走進百合園時,遇到一位美女,美女主動投懷送抱,而他豈有不接的道理,于是便和她玩了一場“友誼賽”。
之后,他獨自一人逛進藍玫瑰園,沒多久便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他隱身在花叢后,原想待來人走后再現(xiàn)身,但她竟走進他身處的藍玫瑰園,瞥了瞥那平凡的面孔,正欲轉身走人時,卻聽見她輕輕柔柔的嗓音,在瞧見那能令她臉孔發(fā)光的甜甜笑容后,忍不住的現(xiàn)身來逗她。
“!”
“呵呵!叫聲真的像在床上呻吟!
他……他……
他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叫聲像在床上呻吟一樣”?
當她回神時,男人已站開三步之外的距離,好整以暇的欣賞她的窘迫。
他……好高大!
不知道為何,他雖面帶微笑,卻給她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的自己在他面前頓時變得渺小,他至少有一百八十五公分高吧!明冰雪心想。
抬頭望向他,她忍不住心中的怦動,全身像有電流通過,戰(zhàn)栗不已。
他好……美!
真罪過,她竟在一個大男人身上用到“美”字。
一頭濃密的黑發(fā),卻有一小撮是銀色的,不像是挑染,應該是天然的色澤,垂落在飽滿的額前,高而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正噙著一抹邪氣的笑意,還有,他的膚色白皙,卻又不會被人錯認為女人。
而最特別的地方,是他擁有一對薰衣草色的深邃眼瞳,紫中帶藍,像極她在富良野時所見的薰衣草。
他是外國人嗎?但他說的中文又不帶一絲外國口音。
唉,上帝造人真的是太偏心、太不公平了。
不論男女站在他面前都會黯然失色,若他走進宴會里,連那個什么“皇軒第一美男”都要閃人,女人一定會為他瘋狂。
不知為何,一想到他被眾色女包圍的“空前盛況”,她便覺心口悶悶的,連眉心打了好幾個結,也不自覺。
明冰雪打量那男人時,他同樣在打量她。
男人輕撫著下巴道:“唔,雖然沒有傾城之貌,是平凡了些,但身材高度比例還不錯。三十四、二十三、三十四,夠平均,B罩杯,剛好能被男人一手掌握,嗯……不錯!不錯!”
明冰雪聽了他的話后,猛抽一口涼氣,然后,紅暈從她臉上迅速擴散至頸部,她感覺自己身上的熱度能煎熟一顆蛋。
現(xiàn)在,她敢肯定他一定是惡魔。
瞧他一臉正經(jīng),說出口的卻是一堆大膽輕佻的話語。
而且該死的竟給他全說中了!
唔!這里連個人影也不見,看來還是趁他未“變身”前,快些走人才是上策。
男人并未加以阻撓,一雙薰衣草色的眼眸只是充滿興味的看著她像只受驚的小兔子倉皇逃走。
“嗯!是平凡了些,但笑起來時,卻有種令人想親近的氣質,當然,前提是要‘懂’得欣賞之人!币粋英俊瀟灑的男子從黑暗中走出,說出他的感想。
“真難得大野狼——喔!不是,是大‘色’狼,居然也有善心大發(fā)的時候!绷硪粋同樣擁有俊帥外貌的男子,調(diào)侃著眼前男人。
“文軒,若你不出手,她將是我今晚的舞伴!
“我以為你已在人海中窒息,正想叫俊做一首挽聯(lián),代表皇軒向你的家人致上十二萬分歉意,好歹你也算是為公司捐軀!蹦凶涌谥械奈能幉豢蜌獾幕鼐吹馈
“虧你還好意思說,我捐軀還不是你害的,居然學人家玩失蹤,不怕世伯將你凌遲至死嗎?”董遠哲冷哼一聲。
“喔!在他被凌遲之前,我有一疑問,究竟是捐軀還是‘捐精’?”江子俊曖昧一笑。
董遠哲猛地揮出一拳,但江子俊敏捷的一個側身,避開那會令他的眾親衛(wèi)隊心痛至極的一拳。
“他舍不得的,后天九點,我會準時出現(xiàn)總裁辦公室!鼻f文軒朗笑一聲后,高大的身軀沒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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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刻,員工餐廳內(nèi),詭譎的不復往常的熱鬧,只除了一聲激昂的女高音。
“!已經(jīng)開始了,冰雪,快走!”
其實也不需要明冰雪自己走,周若晴抓著她的手,拚命跑向發(fā)聲的范圍內(nèi)。
“他呀,天。≌娴氖菐浀脹]話說,‘帥哥總裁’并非浪得虛名呢!”
說話之人雖只是一名采購部的小小員工,但她的姊姊是副總裁秘書室內(nèi)的其中一名秘書,所以,她可說是員工餐廳內(nèi)的“主播”臺柱,因為她的消息來源可信度一向甚高,而在場每一個人此刻全聽得津津有味。
“什么嘛,可不可以再說一遍,怎么個‘帥’法?”周若晴忙問。
她暗暗詛咒著令她少聽很多訊息的孫協(xié)理,若不是他說有一份趕著下午開會要用的文件,要她趕工,她也不會錯過這則重要消息。
說起那個孫協(xié)理,周若晴便忿忿不平。
舞會當晚,她沒能親近“皇軒第一美男”,因為孫協(xié)理帶來的女兒,令她連續(xù)四年愿望落空。
本來,還以為有個“帥哥總裁”來填補一下心靈的空虛兼創(chuàng)傷,誰知道,那位總裁竟敢給全場放個“大鴿子”,令當晚打扮得嬌艷動人的眾女子們欲哭無淚。
不過,幸好那位正沾沾自喜于自己今天再度成為焦點人物的女人,有求必應的重復說:“我們的總裁那一小撮銀亮的發(fā)絲,薰衣草色的眼瞳……”
什么?一小撮銀發(fā)?薰衣草色的眼瞳?
聽到這里,明冰雪整個人呈現(xiàn)呆滯狀態(tài)。
不會這么巧吧?
他……那個……他……竟是公司的……總裁!
“嗯,我姊是怎么形容他的呢?。∈橇,俊美無儔、風流瀟灑,是位擁有殺手級魅力的超級大帥哥!
“!”周若晴受不了的大喊一聲,“我真的很想見到他本人,確定是不是她形容的那么棒!
回到辦公室后,眾人意猶未盡的紛紛發(fā)表意見,討論著這陣子的風云人物。
“莊文軒,英文名字Kelvin,中美混血兒,是美國名門望族安德利家的繼承人,三十歲,未婚,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是美國哈佛大學經(jīng)濟學及工商管理系博士,兼學校榮譽畢業(yè)生!
“就只有這些,沒有更詳盡的資料啦?”周若晴一臉失望。
“哎呀!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這位帥哥總裁才到公司半天而已,加上他在美國時很少接受傳媒訪問,談及他的私事,我們能有這些資料已經(jīng)很厲害了!奔椎馈
“不過,關于他的風流韻事可精采了!”乙道。
“怎么個精采法?”周若晴迫不及待的問。
“聽說他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很多高官政要、商界名流的女兒都視他為‘最終目標’,但至今仍沒有一個女人能拴得住他。”丙說。
“據(jù)小道消息,有些女人還甘愿為了他拋夫棄子呢!”丁說。
“。∧銈冊秸f我越想見他!總裁秘書室缺不缺人呀?嗯,你們猜,他會是那種溫文爾雅一族,或是邪佞酷寒那類,還是兩者兼得的綜合體?”周若晴對這人人贊頌的帥哥總裁,已到了瘋狂的程度,還暗自立下不見其人,誓不為人的重誓。
正當秘書室為了絕世大美男“停工”時,有個男人走到她們身后。
“咳!咳!”男人低沉的輕咳聲,驚擾了一群正在摸魚的色女。
她們急急回頭,卻齊聲低呼,“好帥。
眾人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眨也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眼前的俊帥男人便會從人間蒸發(fā)。
董副總裁……看來由此刻起,你美男的地位,要降到第三把交椅啰!
明冰雪一看眾色女的表情,便知道董遠哲已失寵。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已見過人間真正“絕色”的關系,對于眼前這身材碩長,清俊爾雅的男人,明冰雪就像產(chǎn)生免疫力,一點都不動心。
唉!江子俊暗嘆在心里。他就知道眼前這女人已被那家伙所迷,沒辦法,誰教文軒美得“天地動容”。
他的親衛(wèi)隊名單,注定是少了明冰雪這一號人物了。
“明小姐,我是總裁的特助,江子俊。總裁有事要找你,請跟我到八十八樓!苯涌∫膊欢鄰U話,直接道明來意。
原本這些工作,是不需要他這總裁特助親自出馬的,但他知道文軒對她不同于以往的女人。只因女人緣一向好得夸張的他,那些大美人一見便會主動投懷,多得“應接不暇”,又豈會屈就于像明冰雪這種頂多只能被冠上“清秀佳人”四字的女人。
可文軒那晚不但在花園里逗她,今天還說要親自接見她,這其中必定有鬼,所以……
做為一位好演員,當有好劇本在面前時,哪有不接的道理?
而且還要全程參與、賣力演出,最重要的,可隨時隨地欣賞“首輪好戲”。
“他真的要見我?”
“真的!
“為什么要見我?我只是公司里一名小小的秘書而已!
“你將不再是一名小小秘書,因為你會調(diào)往總裁秘書室。”
他的話猶如平地一聲雷,炸得女人們魂魄速速歸位。
她又沒有得罪他,那晚……喔……他對她說的那番話,若是其他人早賞他耳光了,但她什么也沒做。≈皇怯醚酃饬柽t了他幾秒,真的是短短幾秒而已,沒有別的啦!
“放心,他不會吃了你的,既然你沒有對他做過什么。”
那為什么他要……咦?等等……
他……眼前的男人懂得讀心術嗎?還是有什么異能?
“我是再普通不過的尋常人,不懂讀心術,也沒有先天加后天的特異功能!苯涌『眯Φ氐。
其實她單純的心思,從她的表情便可猜出個十成十。
還說沒有!明冰雪仍用一雙疑惑的眼神瞅著他。
“走吧!辈淮鞅┗厣瘢憷叱霰娙说囊暰,臨行前還不忘朝女人們露出一個帥氣的笑容。
之后,秘書室內(nèi)傳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持續(xù)十多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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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明冰雪踏入頂樓時,她便喜歡上這里的設計。
電梯門一開,一條長走廊區(qū)隔出左右兩邊的辦公室,左邊采開放式設計,右邊則是總裁辦公室、特助室以及三位助理秘書的座位。
最特別的地方是天花板,以玻璃結構而成,采光度十足,令這樓層的空間顯得更大更廣。
在江子俊的帶領下,很快的來到總裁辦公室,只見他輕按右手邊的按鈕一下,便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明冰雪便跟隨入內(nèi)。
而他只說了一句“請坐”,便逕自開門走人。
明冰雪面對一室冷清,心情隨之緊張起來,腦中閃過千百個理由,就是想不出他找她所為何事。
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她打量著這間辦公室。
整間辦公室,除了一組沙發(fā)、一個酒柜、一張辦公桌外,沒有任何多余的擺飾。
天花板也同樣是玻璃結構,而四面墻有兩面是采落地玻璃的設計,感覺很寬廣,坐在這里辦公,一定很舒服。
她從沙發(fā)站起,走至落地窗前,俯瞰整個臺北市最高商價的黃金地段,直在心里贊嘆。
“很偉大、很厲害,就好像——”
“大地在我腳下!钡统炼鴺O富磁性的男音在她身后響起。
明冰雪急急轉身,不料卻撞上一堵肉墻。
噢!好痛。
莊文軒輕樓她的纖腰,戲謔道:“這么急著投懷送抱?真的看不出來,你是如此熱情!”
明冰雪聞言,雙頰瞬間染上紅暈。
對于他輕佻的話語,她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么或是賞他幾巴掌,但,不知道為何見著他后,她竟反常的只會臉紅心跳,完全不懂得“還口”為何物!
莫非……她在色女群中待太久,不知道不覺也……啊!不可以的,自己怎么可以這樣?
“你臉紅的時候很可愛。”莊文軒輕撫她的面頰,竟發(fā)覺自己不愿放手。
嗯!不錯。
她雖沒有驚人的美貌,但觸感很不錯,肌膚白皙細致。
他也搞不懂自己是著了什么魔。
若是以往見著這等姿色的女人,不到一秒,便會自他腦中消失。
誰不知道能上他床的女人,不論是什么身分,首要條件絕對是要頂級美女。
否則,莫說上他的床,就連近他身也難。
但眼前這女人……
自那天晚上在他家花園與她偶遇后,那纖瘦的身影,滿足的笑容,被他激得窘迫不已,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樣,這兩天不時在他腦海中徘徊,揮之不去。
莫非就像俊所說的,她有一種令人想去親近的氣質。
明冰雪見他不斷的變換表情,滿意、煩惱、不解、困惑,像在思索什么重要問題。
她雖好奇會是什么樣的難題,能令他看來像是解決不了,但她卻不敢叫他回魂。雖然這樣站著“陪”他想事情是累了點,不過,人家現(xiàn)在的身分說好說歹,也是每月付她薪水的大老板。
唉!唯有舍命陪君子,就當作是他吩咐下來的工作吧!
明冰雪沉默的站在一旁,就在她腿酸到想要求離開時,莊文軒終于開了口。
“你收拾一下自己的私人物品,十五分鐘后——”
“理由呢?”只因為那晚的事就要把她炒魷魚?有沒有搞錯!
“理由?”
將她調(diào)升,是因為他想將她“把”到手,與她的工作能力完全無關。莊文軒在心里暗道。呃……這算不算是理由?
見他不說,她氣呼呼的道:“在公,上司交代下來的工作,我自問勝任有余,從沒出錯,也沒被投訴。在私,你……你說話來吃我豆腐,我都算了,但你竟然為了掩飾自己的惡行,就這樣將我辭退,你……”
莊文軒知道她誤會了,但見她雙唇噘起的可愛模樣,原想解釋的話被擠到一旁晾著。
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是嘗嘗她的滋味。
猛地伸長手臂,他一手摟著她的纖腰,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溫熱的雙唇毫無預警地貼上她粉嫩的唇瓣。
明冰雪被他的舉動嚇得腦海呈現(xiàn)“真空”狀態(tài),全身僵硬得有如石像,只能睜大雙眼死瞪著正前方,一動也不敢動。
莊文軒對她的反應,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
他有這么差勁嗎?
自小學六年級開始他的初吻后,到現(xiàn)在累積將近二十年的“吻功”,嘗遍各式胭脂,從沒這方面的抱怨呀!
沒道理用到她身上,卻會被他吻得像是見鬼一樣?
不滿她給的是呆滯的反應,莊文軒正想加深這個吻時,一聲輕咳打斷了他的好事。
江子俊像坐在自家的私人戲院內(nèi)看戲,手中拿了一杯紅酒,神態(tài)輕松自若。
而他雙眼閃著狡黠的光芒,眨也不眨的望著“擁吻”中的兩人。
明冰雪一見江子俊,連忙推開莊文軒,頭低得不能再低,像是做錯事的小孩被人抓到,乖乖的站著等大人訓話。
莊文軒則是一副欲將來人大剁八塊的嚇人表情。
他冷著聲道:“你的禮貌有待加強!
“而你需要再培訓的課程,則是你的自制力!苯涌〔慌滤赖奶翎叺馈
沒辦法!誰教他們哥兒倆相識十多年,別人可能會為他投來不悅的一瞥,而嚇得腿軟。
但要他或哲也有同樣的反應,那就等下輩子啰!
明冰雪對江子俊竟如此大膽的回嘴,心中不禁升起崇拜之情。
好厲害!
江特助對著總裁這般嚇人的眼神,也能神色自若的不當一回事,真的令人佩服得要行五體投地大禮呢!
明冰雪逕自沉醉在崇拜的天地里,卻不知道有人的臉色變得黑過包公。
江子俊對于明冰雪遲鈍的表現(xiàn),只能為她凄慘的未來而掬一把同情之淚,且在心中默默的加了一句對不起。
只因……
嘿!嘿!
他能感覺文軒心中的怒氣,正逐漸聚成一股強風,所以,他決定助他一臂之力,繼續(xù)“煽風”,夠朋友吧!
江子俊朝明冰雪露出一個帥氣加邪氣十足,專門用來“殺女”的魅惑笑容。
見狀,她雙頰染上紅暈,羞澀得不敢抬頭迎向他。
該死!
莊文軒在心中大聲咒罵。
他吻她吻得天昏地暗,她的臉色卻蒼白得像見鬼,現(xiàn)在,俊只是露出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笑容,她卻該死的敢給他臉紅、羞澀?
粗魯?shù)木鹱∷氖直,也不管有沒有弄痛她,他寒著聲道:“現(xiàn)在立即回去收拾自己的物品,然后到總裁秘書室報到,十五分鐘后,我要見到人!
“你是說我可以繼續(xù)留下,而且調(diào)升到……”明冰雪太過喜出望外,以至于忘了要責怪他粗魯?shù)呐e動。
“是,而且我要重申,我從來沒有說過要將你辭退之類的鬼話,我不知道是否有人故意生事,發(fā)放假消息!蹦寝挂虏萆难垌鴦e有用意的瞥了瞥江子俊,“但我自始至終的意思,都是要調(diào)你到我這邊的秘書室!
明冰雪一臉恍然大悟,明白是自己誤會他了。
“那……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收拾!
說完,她便急急走人。
而江子俊當然是早溜得不見人影了,只有傻子才會繼續(xù)留下來當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