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和阿二堵住已經逃避問題兩個禮拜的志妍。
阿二手臂交抱在胸前,看起來很不爽,“志妍小姐!從事情發(fā)生到現在已經兩個星期,前一個星期你的原因是期中考準備要用心,暫且不談,好,我們忍耐,現在考試也考完了,請問你還有什么理由推辭?”
志妍一屁股坐在水池邊石椅上搖晃雙腳,無辜的望著眼前兩尊佛像。
“你們坐嘛,干嘛做出這種排場嚇我,才剛考完試耶,輕松一點嘛,來,坐坐坐!
阿麗和阿二對看一眼,有默契地一左一右坐定,順勢架住志妍的手臂,讓她想逃都沒有機會。
阿二扁嘴,揉揉胸膛,“如果你被你那位男人推過胸部你就知道輕松不起來,我總不希望哪一天被砍都不知道原因吧!”
“推過胸部……阿二,你問的是限制級的問題嗎?”她是被他推過,可是這種話誰說得出口,她的臉一陣紅辣,無法去想這幾個星期來他的狂。
阿二簡直要掉眼珠子,“我說的是那天他像流氓一樣推我!他只差沒扁我而已,小姐,你想到哪去了?!我的天!你已經……”
青天霹靂!阿二以手爬梳亂發(fā),只差沒扯下來。
阿麗的下巴也差點掉下來,“這么說……志妍,你是已經……”
當事人再次神游去,不承認也不否認,鼓著頰看著水池里的烏龜曬太陽。
“就和那個車震先生?!”阿麗也不得不驚呼,“就開破車的那一個?!”
志妍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我沒和他車震啦!”
“我以為你很挑耶!竟然……嗚……”阿麗淚眼汪汪,“這不是鮮花插在牛糞上是什么?!”
阿二不得不為那位仁兄說話,“可是阿麗,我猜志妍是愛上他的外表,所以物質不是考量的因素,因為我那天光看他僅存的鼻子和嘴巴就發(fā)現,他還挺帥的,要不是個性惡劣沒禮貌了一點,我還覺得他不錯!
“那干嘛那么耍帥!見了人家朋友連個墨鏡也沒拿下打招呼,哼!不合格!”
“因為他是阿RAN。”反正未來一定也瞞不住,志妍招了。
“我還布萊德彼特咧,你少騙了,小鼻子小眼睛,連給看都不給!”阿麗還是不爽。
“就是說啊,年輕人不懂事,學人家明星干什么!”阿二也加入撻伐的行列。
志妍先盯住阿麗的眼,認真的說:“你一定比我清楚阿RAN是不是明星!痹俎D向阿二,“我說的是真的!
瞬間兩邊的人呆了幾秒,她依舊看著烏龜曬太陽。
然后兩顆頭同時擠在她眼前,只差沒把她吃下去,兩人同時大喊:“他就是阿RAN?!”
志妍早知道他們倆一定是這種反應,被逼到縮著脖子往后倒的點點頭。
“難怪……”難怪那天志妍要扁那個人形廣告牌。
“難怪……”阿二也冒出嘆息,難怪那天就覺得志妍的那個惡男人帥得緊,也眼熟得緊。
“你們兩個在難怪什么啊,還同時咧!
“你和他是怎么認識的?快說、快說,期中考考完了,我們倆聽你說一個晚上都沒關系!卑Ⅺ惡闷娴每煲赖袅,她的死黨竟然是……
看著阿麗滿眼的期待,志妍將她那張臉推開,“不是你想像的那種明星巧遇或邂逅什么的浪漫情節(jié)啦,我和他弟是小學同學,他就是我以前對你說過的那個死對頭,所以我才說我最討厭他,結果上個月我在江婆婆家遇見他,他竟然是江婆婆的孫子!
“那個惡劣的男孩就是他?!我的媽。∧氵真是守口如瓶耶!”
阿二感觸較深,“看來他現在也沒進化多少,脾氣還是一樣惡劣!
聽得志妍一陣狂笑,“沒錯、沒錯,他根本是噴火龍一只,這輩子不會改了,所以我也要順便說明一下,我沒有和他談戀愛喔!彼咛咝⊥,幾顆石子滾到池子里,嚇跑了烏龜。
“沒談戀愛,那你和他現在是什么關系?!你根本鬼扯淡!”
“就打雜的關系啊,他和江婆婆都是雇主啊!彼策@么說的,說她是打雜的。
“打雜的會這樣那樣?!他會不會太隨便了?”阿麗一氣,拉開志妍的衣領,露出頸邊的紅色記號。
志妍慌得趕緊將衣領拉回來!鞍Ⅺ!”她連喘好幾口氣,“你……”
“你是不是要問我怎么知道的?小姐,拜托一下好嗎?中午吃飽了睡午覺一邊流口水一邊露大腿,你想脖子這一下就曝光的地方,我會沒發(fā)現?”
“我哪有流口水露大腿?!”
“反正我就是發(fā)現了,你再否認!哼!”
志妍的臉又燒紅,“我沒有要否認這個啦,可是我真的沒和他談戀愛!
阿二只能打躬作揖,甘拜下風,“小姐,沒想到你這樣前衛(wèi)耶,那么你們現在不應該是打雜的主雇開系,應該是……”
“性伴侶關系!”阿麗替阿二補上,順便瞪一眼這個傻瓜,雖然對方貴為她最喜歡的偶像,可是一旦欺負到志妍頭上來,她一樣和他拚了。
志妍一臉嫌惡,“好難聽!這……你們兩個真的是很討人厭!”
“要不然你說說看,誰家打雜還兼暖床的?”
“我……”
看志妍被修理得很慘,刀子嘴豆腐心的阿麗還是軟了半截,“就快快樂樂談戀愛去啊,你在怕什么?”
“我……”為何被這兩個死黨修理,她只能口開開等著被宰啊?
“嗯……我覺得阿麗說得有理耶,志妍,你在怕什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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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公司的門,志妍還在想下午阿麗和阿二提出的問題。
她在怕什么?
思緒亂轉地回到位子,隨手將桌上的薪水袋拆開,才發(fā)現已經是領錢的日子,這幾個星期幾乎都在他那邊吃晚餐,省下了許多伙食費,就連平常要到其他地方工作,他還是要她隨便弄些吃的讓他回到家有消夜可吃。
所以就像阿麗說的,因為打雜兼煮飯,她這幾個星期幾乎一半以上真的是……夜夜替他暖床,她連自己的小窩都不;厝。
一看明細,她馬上沖到鄭媽身邊。
“鄭媽,我的薪水錯了!”
鄭媽一臉詫異,“真的嗎?我少算嗎?少算多少你幫我算算,我馬上……”
“不是!是多算太多!”看鄭媽像做錯事似的比她還緊張,她趕緊打斷她的話。
“有嗎?我看看……”鄭媽看了一下后,“沒錯啊,最近忙壞你了,你該不會連你多接了江婆婆她孫子的案子都忘了吧?你看這樣一星期多兩天,一個月多……”
“那個不算!”志妍不讓鄭媽算下去,急急又打斷,“那是我要賠人家花瓶的,我是以工資抵賠償金啊,你不用算給我啦,鄭媽,你這樣會賠死啦,沒收他錢你還付我錢,這樣……什么?鄭媽,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他有付啊,付的還比江婆婆那個大房子還多錢,我說怎么會有這樣的價錢,他說因為他不要換人,而且你打掃得讓他很滿意,所以他和你談好價錢了,就每次打掃四小時,一次一萬,我和鄭爸就都放進你的薪資里了,我和鄭爸想說還是你厲害,一談就是這個價錢,下次可能都讓你去……志妍!志妍!啊怎么沒聽我說完就跑了!志妍,志妍!你這孩子怎么了?!”
鄭媽一路往外追,卻見她已經跳上機車,噗噗噗騎走了,這才回想起那天那個大明星來說的一句話,那個大明星好像是說,“因為我要用一輩子,所以是這個價錢!
那時她心里想,志妍哪那么命苦要一輩子做人家的幫傭,可是現在看來,會不會是那個大明星看上志妍,要留下她當一輩子煮飯的呀?哎呀,就像她家那個老頭,走到哪還不都叫她煮飯婆。
呵呵,以前聽來苦命,現在聽來卻有絲甜味哩,今天就來煮幾樣老頭愛吃的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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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按住他信義路房子的電鈴。
“你最好在家,蘇任樊!”
他開了門便發(fā)現,他的女人可能在生氣,“你干嘛不帶鑰匙?我正在睡覺,而且我要是不在,你怎么辦?”
她從站在門外就一直瞪著電眼了,現在,直接瞪住衣衫不整的他。
她閃進門后便拍開他的靠近,大叫:“把你的錢拿回去!”
她將錢往茶幾上一甩,掉了一地,同時惹惱了才剛起床莫名其妙遭人糟蹋的男人。
他一陣不爽開始發(fā)酵,“如果可以,你是不是想砸到我臉上來?”
“對!”回答完她便往門口走去,她連一秒都不想再看見他。
他一個箭步便將她攔腰抬起,往回走。
“你放開我!蘇任樊,你這豬頭!”她像只布袋吊在他的肩上,卻還是極不甘愿地猛捶他的背。
一腳將房門踢開,他將撒潑的她丟到床上。
“你別想,蘇任樊!”才一沾床,她便像顆皮球手腳并用的要逃下床。
“你覺得我想要什么!”他邪邪的問,咬牙切齒的程度不下于那個像團火的女人,扯住她的腳踝將她拉回床上,然后一身鐵軀馬上壓到不停扭動的女人身上。
“噢!”痛死她了……這人是豬啊。她的胸部快要扁了!
他控制住她扭動的頭,然后惡劣的、占有的覆上她的唇。
“不要碰……我!”
女人豈抵得過男人的蠻狠,她像根小草被覆彎了腰,只能迎上他的摧殘。
幾度親吻,她的潑辣總算減了幾分,她的臉轉向一邊,他還抓住她的兩只手腕粗魯地壓制于頭頂上。
“氣消了?”
她正面瞪他一眼,“反正你若是想強暴我也沒辦法,你要就做吧,可是別怪我會恨你一輩子!”
撐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聽完,逸出一串低沉的笑聲。
“你笑什么?”
他親了下她的鼻頭,“強暴這種戲碼太浪費力氣,你要不要換換別種刺激的?護士服或是水手服太變態(tài),嗯……也許換點之前沒試過的姿勢,我可以考慮陪你玩玩。”
“蘇任樊,你真的是很變態(tài),你到底在想什么?!”她和他在吵架耶!他還在想這種讓人臉紅的色念頭!這人真的是……
AA“我在想……新游戲……”他放開她的手腕,撫著她柔細的頸子,呼出熱熱的氣熨燙著她,過去幾周來熟悉的刺麻爬滿她全身。
她咬著牙,忍著不逸出任何讓人害羞的聲音。
可是,幾分鐘過去,滿室只留春情吐息。
男人還在細細品嘗各種讓女人瘋狂的挑逗,女人則是嬌喘連連,一雙修長的腿已經圈繞住男人精壯的身子。
他細吻她鼻尖上的薄汗,看她迷亂難控的失焦眼眸及火熱的喘息。
“乖……”她的汗?jié),他的濃熱,繾綣成相互交纏不放的強烈火花。
他卻還置身事外般看著她燃燒自己的身體,并未肩負起打火的責任。
“蘇……”
知道她說不出求他的字眼,他覆上她的頸窩,同時,進入她的身體與她同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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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算知道為何她說他強暴她時他會狂笑了。
她臉色羞紅地埋在他的胸懷里,她真的贏不了野獸,就連吵架都是,他總有馴服她的方法,而這方法要命的讓人臉紅心跳。
他習慣地從身后抱住她,“拿我的錢這么難過?”
她不說話,今天會這樣抓狂,除了看他拿錢砸她是因素之外,阿麗他們的問題造成她自覺矛盾煩惱也是原因之一。
她不是怕也不是不想和他談戀愛啊,只是……她若不先說她不和他談戀愛,難道還讓他先說?她情愿自己是堅強的那一方,就像他們多年前的戰(zhàn)爭一樣,她的自尊讓她站得直挺,而這次的戰(zhàn)爭也該如此,情愿是她不要他,也不要讓他有拋棄她的機會。
“你有名目我就拿,我不過是個打雜的,打雜有打雜的價錢,你多付了就會讓人討厭!
他發(fā)現他越來越討厭她自己尋到的定位了,打雜的?
“你可不可以換個角色扮演?這樣自憐自哀不像你了。”
她突地回身怒吼:“我從來不覺得打雜有什么好自憐自哀!我用這份正常的工作養(yǎng)活我自己,讓我自己念大學,我一點都不討厭這份工作!”
“那換個阿RAN女友的頭街就讓你自卑了是不是?”
果然又是這樣,她怒瞪住他,情欲過后,他們根本就是外星人與地球人的距離。
“對!”
他深吸一口氣,“為什么?”
“那么你告訴我,在我的身分變成阿RAN的女友之后,和現在有什么不同?我們有可能去逛街去拍大頭貼去海邊手牽手散步嗎?承認是你的女友唯一的好處就是讓我們上床這件事有個好理由罷了!”
她推開他的擁抱,他則是安靜不語,讓志妍也跟著不說話+那只被甩開的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回到自己身上。
門鈴卻在這最尷尬的時刻響起,他不發(fā)一言翻身下床。
在隨便套上牛仔褲走出房間之前,他都還是維持著不說話的態(tài)度,這讓志妍感受到,這次他除了生氣之外,似乎還有著說不上來的什么。
她也下床,進入浴室沖洗。
很好,吵架,做愛,再吵架。
她煩躁地將身上刷出一層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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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裸著上身開門,是姚文佳,還帶著與他合拍新戲的新人師妹于欣歡。
他退開,讓姚文佳自己進門,然后無言的坐入沙發(fā)。
“干嘛了?一臉大便!币ξ募驯唤浖o公司大老板鬼頭蔡派來擔任阿RAN的經紀人也已經一年有余了,會看不出這只噴火龍的脾氣那就太嫩了。
“干嘛不先打電話過來?”
“我想昨天拍到那么晚,你一定還在睡,怕打電話來吵醒你少爺。來,小歡,這邊坐,不要看他一張臭臉就怕,你們在片場都工作一陣子了,不要那么見外!
于欣歡這才在姚文佳旁邊的位子落坐。
姚文佳嘆口氣,“欣歡,去和阿RAN親熱一點!鬼頭蔡會讓你和阿RAN拍同一檔戲就是要你藉此打打知名度,在阿RAN身旁一起面對記者采訪,怎么你現在還在扭捏?!快去,只是做做樣子,你害羞什么!”
“現在也沒記者……”不用連真實的生活里都要這樣作戲吧……
“現在不多點互動,到時候你以為那些記者會相信你們真有什么好寫的。∮浾叩难劬Ρ日l都還利,大小姐,你明明長得一張美美的臉,再不珍惜就會像過眼云煙一樣消失于眾多新人中了!我拜托你,行行好,去阿RAN身邊培養(yǎng)一點默契吧!”
蘇任樊不爽的一動都沒動,直盯著姚文佳,“又是鬼頭蔡的點子!又要搞緋聞?他是沒別的上頭條的點子好想啊,一天到晚把我弄得像個愛吃新人的色胚對他有什么好處?!”轉頭看著乖乖坐到他身邊來的師妹,他眉頭皺得簡直要打結。
“你放心啦,現在大家都知道記者亂寫啊,反正大家掙口飯吃,記者有東西好寫,欣歡有新聞可上,你的形象大家也都知道你一向對女人沒興趣,不過是個帶路人,你看一舉多得啊,再說,練練欣歡和人相處的能力,也是鬼頭蔡的意思!
他看著旁邊這個靦覥又臉紅成一片的漂亮女孩,“不想走演藝圈就快閃,你的個性在這兒會被生吞活剝,我在片場就想告訴你了!
漂亮女孩突然臉一抬,堅定的看向他,“我不要退出,我要演戲!”可說完,她又急急低下頭。
蘇任樊看了坐在對面的姚文佳一眼,突然覺得也許他的觀察不盡然正確。
“那就當我是你的男友來演,這樣你懂了嗎?面對記者時你就去揣摩明明我是你的男友卻又不能承認的那種感覺就對了,回答問題要含糊、模棱兩可,這樣你懂嗎?”
害羞而堅強的新人點點頭。
“那就坐過來一點!先練習一下,到了片場我們私下的互動要能引起記者的注意,你這樣臉紅成一片不行,過來!彼麌@口氣,實在是心軟,同情新進這圈子的新人,說來個個都擁有巨星的條件,就是個性還需要一番改造。
于欣歡一靠近,他口氣不悅地說了聲“抱歉”,便將手臂跨過她的肩頭,停留在上面。
姚文佳看了笑咪咪,還不忘打趣,“阿RAN,我看以后新人都來你這兒震撼教育一番好了!
于欣歡則是心中雀躍得亂七八糟,阿RAN耶!這個她一直很喜歡的偶像……竟打著赤膊搭住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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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出房間她就聽見客廳的聲音了,這下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其中一個女人已經看見她了。
“阿RAN,她是……”姚文佳指指剛從房間走出來的女人,要他回頭。
他沒回頭,冷冷的說:“沒什么,打雜的!
姚文佳不敢再多問,看著他口中的打雜的就要穿過大家往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他還是問了聲,可是依舊一動也不動。
她不回頭,應了聲,“回家!
她若是沒看見他身旁的漂亮女孩及他與那個女孩的親密動作,她就是瞎子!
“把這些錢拿去,把冰箱的食材補齊,快去!”
這是不是咎由自。克约赫f要當打雜的,現在真的符合了,卻是讓她心痛得幾乎要暈倒。
咬咬牙,她靠近他們,眼睜睜的盯著他的眼睛及眼前的俊男美女圖。很好,很配,當他的女人就該如此!
掃了幾張鈔票,她直起身子,抬頭挺胸的走出門,驕傲的她堅持不讓眼淚流下來。
她絕不會哭!從以前和他杠上就是如此了。
砰!粗魯的關上門,將門內的影像整個震裂。
姚文佳這才體悟一向嫌麻煩的噴火龍今天為何會大發(fā)善心教導新人,還以身示范了,她看著他悻悻然跳坐到旁邊的單人椅,徒留于欣歡一個人再度低頭玩手指,就不禁幸災樂禍。
“該不會你前一陣子臉上就是被這位……打雜的小姐抓花的吧?”鬼頭蔡還為此發(fā)了一頓脾氣,大家都記憶猶存,只是當時那個當事人好像還頂快樂的,她就在猜這頭難馴的野狼一定遇見什么有趣的事了,今日一見,可見她當時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蘇任樊一臉陰森的瞪著多嘴的姚文佳,“不過是個打雜的,你別想太多!
她嘖嘖了兩聲,搖頭嘆息,“我的大少爺,都什么年頭了,還有人稱自己的女人叫打雜的呀?我還煮飯的咧,你是哪來的老兵還是阿伯,拜托!難怪她會抓花你的臉!”
“我說了她不是!”
看來恐龍真的生氣了,她好心沒好報,“阿RAN,我不是鬼頭蔡,也沒有不準你談戀愛,所以我真的要奉勸你,女人心海底針,我是看在你第一次帶女人回家才愿意多說一句話,你啊,總是傷人傷得不自知啊!
“你可不可以閉嘴?打雜是她自己說的,我照她的意不好嗎?”
呵呵……姚文佳噘噘嘴,但笑不語,原來小兩口是有點小爭執(zhí)。
“你最好別再讓我看見你的笑容!彼呎f邊起身,往后頭房間挖件衣服套上。
“喂,阿RAN,你要去哪?今天下午還要進……”
看他往后走又急驚風的開了大門就往外跑,姚文佳急急追問,卻還是不及他的快速,只得抓起沙發(fā)邊的一頂帽子丟給他。
至少……戴個帽子不要讓人發(fā)現他要到路上追女人吧,要不他出事,她也會被鬼頭蔡給殺頭,哎呀,早知道就不教他了,真是……
“那……走吧,欣歡!闭姓惺郑是先帶這個新人再四處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