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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四季如意 第五章
作者:董妮
   
  十天一到,水姚很放心地給他昏倒……不,應(yīng)該說是完全放松地睡到昏天暗地。

  她毫不擔心沉睡的這段時間里,逃生計劃會出現(xiàn)任何致命性的偏差。

  因為有龍非,這家伙……剛見到他的時候,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德行,讓人看了就覺得刺眼。

  可一起落難后,瞧他扮起單「蠢」青年,那可真像得人見人夸、鬼見鬼贊。

  原來他也是個深藏不露的扮豬吃老虎高手。

  在臥底這一行里干了那么久,這還是她頭一回遇見這樣旗鼓相當、可敬又可信的對手。

  現(xiàn)在她對他是百分百地信任。

  她負責刺探消息,由他來統(tǒng)籌謀劃,那成功還不手到擒來?

  她睡,安心地睡,睡到口水都流出來了。

  床頭邊,被斧頭急匆匆捉來的龍非看她睡得香甜、毫無防備的表情,滿腹腸子簡直笑得要打結(jié)了。

  斧頭用力地搖著龍非的肩膀!肝,你倒說說,你妹妹是不是有病,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昏倒了?」

  今天一早,斧頭和其余十九個監(jiān)工、三名負責人發(fā)現(xiàn)美味的早餐突然不見了,還以為那小廚娘逃跑了,當場讓二十三個大男人天地翻了兩轉(zhuǎn)。

  天!美食要遠離他們了。吃慣可口的食物后,再要他們回去啃豬食,不如一刀給他們一個痛快。

  二十三個大男人氣瘋了,讓手下所有奴隸暫時停工一天,搭著小舢舨一座礁島、一座礁島地搜尋他們的小廚娘。

  結(jié)果,原來她睡在廚房門口了。她根本沒逃嘛!

  斧頭一幫人總算放了心,只要美食猶存,這個世界依然還是有希望的。

  于是斧頭他們開始試著喚醒小廚娘,要她起來做早餐。

  可不論他們怎么搖、怎么晃、在她耳旁敲鑼打鼓!他們可不敢給水姚用刑,深怕打壞了小廚娘。美味的食物從此就要遠離他們的生命了。

  斧頭等二十三個男人使了半天勁,怎么也叫不醒水姚,這才發(fā)急,難不成她原來就有病,現(xiàn)在病發(fā)了?

  突然想起水姚還有個大哥,斧頭就讓人把龍非提來訊問了。

  龍非假意上前看了兩眼,木頭木腦的聲音出了喉!该妹没璧沽!

  「我們當然知道她昏倒了!乖趺磁Χ冀胁恍阉,斧頭也發(fā)現(xiàn)她不是睡著,而是陷入昏迷中。不,更正確的說法是,她正在昏睡!肝蚁雴柕氖,好端端地,她為什么會昏倒?」

  「妹妹大概太餓了。」龍非平板地說。

  「她是餓昏的?!」有沒有搞錯,她是廚師耶!專門負責斧頭等二十三個大人物的伙食,不是斧頭自夸,在這里,他好歹也算個二大王。平常補給來的食品不是牛排就是龍蝦,偶爾還有燕窩、魚翅等一流食材。當然,以前他們不曉得有那些好東西,之前那些廚師都會苛扣好食材去賣錢,再轉(zhuǎn)入自己口袋,總是給他們幾鍋大鍋菜就當解決一餐。

  直到水姚來了之后,她完全不苛扣食材,有什么好料的就全部做出來,斧頭他們這才曉得主人一直待他們很好,總是補給最好的糧食,只不過他們之前選錯了廚師。

  于是,身為一名廚師,水姚誠實的好名聲已深深打入斧頭等人的心目中。

  不過廚師再誠實。頂多也就是不苛扣食材,在煮飯的時候,誰不會偷吃兩口?這點他們是完全不會在意的。

  而照水姚給他們準備的大餐,就算只是每盤菜上偷吃一口,那也夠她飽到翻肚了,怎可能會餓昏?

  斧頭把手一招。「派西。」這是他派來監(jiān)視水姚有沒有在飯菜里動手腳的暗樁,是奴隸群中比較機靈、算是奴隸頭頭的人物。

  一個瘦瘦小小、外表毫不起眼的老男人從角落里鉆了出來!父^老大。」

  「你說,小廚娘做飯的時候有沒有在每盤菜上多吃個兩口?」斧頭問。

  老派西還來不及回答,龍非已經(jīng)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大聲反駁!该妹貌粫党詵|西的!

  斧頭的目光只盯著老派西。

  就見老派西搖搖頭!父^老大,這小娘兒們除了試味道外,真的沒有偷吃過一口飯菜!

  這世上還有這么老實的人,天。「^忍不住懷疑自己到底從海里撈上了什么?史前古董嗎?

  「那這幾天,她是靠吃什么過活?」

  老派西回答。「如果老大們吃的有剩,這小娘兒們就會把那些東西撿回來吃。」

  斧頭一幫人不禁紅了紅臉,那么美味的食物,他們恨不得連盤子都吞下去,哪里會有剩菜?湯汁或許有可能留幾口。

  所以說,水姚這些日子以來就靠那幾口湯在過活嘍?

  斧頭看看那個從里到外都是木頭做的大哥龍非,再瞧瞧床上昏迷的外表靈敏、其實也是木頭心腸的妹妹。

  原來天底下還是有這樣的寶貨。他也算是開了眼界。

  「唉!」他搖搖手,對著派西說:「你以后不必再監(jiān)視她了。另外,」他轉(zhuǎn)向龍非!改憔驮谶@里照顧你妹妹,不管你要什么,說一聲,我讓派西給你拿,你只管想辦法讓你妹妹盡快康復(fù),知道嗎?」嗚,他不要啃豬食,他要吃美食啊!

  「還有,你妹妹醒來后,告訴她儲藏室里的東西你們兄妹都可以隨便吃,不要再餓昏了!沽硪粋監(jiān)工說。他的心頭也在為離自己遠去的美食滴血。

  「是。」龍非畢恭畢敬的,看得斧頭等二十三個人都在心里哀嘆,其實啊……這人若太老實,也不是好事,中庸最好,真的。

  不過自此以后,龍非和水姚的身價就翻了幾倍,變成除了斧頭等一幫老大外,另一派最悠閑又有力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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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姚可是足足睡了二十四小時才清醒,一睜開眼,就有個大帥哥手捧燕窩粥等著喂她,這種生活簡直比上天堂還要享受。

  「怎么樣?這場戲的效果還好吧!」水姚生龍活虎地坐起身,可不是因為身體恢復(fù)了,而是……燕窩粥。÷劼勀窍銡,真可媲美神仙果了。

  「連燕窩粥都想辦法給妳弄來了,妳說這效果還會差嗎?」龍非把手上的粥遞給她。「順便恭喜妳擠掉老派西的地位,成為這里第一受寵的奴隸。斧頭那幫監(jiān)工和三個負責人已經(jīng)決定,以后奴隸間一些小問題都交給妳負責,也不再限制妳的行動自由了,這整片海域任妳來去。甚至妳想去釣魚、看海,揮揮手,也會有人開船帶妳去玩!

  看來她是真正贏得這里二十三名老大的信任了。水姚邊喝粥邊說:「那老派西豈不是氣死了?」

  「估計他會開始找妳麻煩!过埛亲剿磉!付依吓晌鳟斎咽忠呀(jīng)有段時日了,跟那些奴隸也熟,如果他鼓動他們反妳,妳可有得樂子逗了!

  「放心,有你在,沒人反得了我的。」近看他漆黑的頭發(fā),襯著古銅色的臉龐,她發(fā)現(xiàn)沒在腦袋上弄些奇怪顏色的龍非其實挺帥的耶!「你這樣子比較好看!顾蝗徽f。

  他一下子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笂叞l(fā)燒啦?」無緣無故稱贊他,害他……忍不住有一點點臉紅心跳。

  「你這人真是犯賤,夸你還不好,非得人罵你才開心!褂绕渌f的可是鐵到不行的實話,他居然不領(lǐng)情,真是欠罵。

  「誰知道妳的夸獎有幾分真實性,別忘了,妳一向拿發(fā)誓當飯吃!

  牠一下子讓燕窩粥嗆進了氣管,咳得臉都泛紅了。

  「這次是真的啦!要不信,等回去問問你那幫手下,看是你現(xiàn)在這樣子好看、或者之前一腦袋亂七八糟顏色頭發(fā)的模樣帥?」

  「什么叫亂七八糟顏色頭發(fā)?那是藝術(shù),藝術(shù)妳懂不懂?」他低吼。

  「賞心悅目的就是藝術(shù),令人反胃作嘔的,那叫狗屎。」她也不客氣地應(yīng)回去。

  四只眼睛瞪得像牛鈴似地互杠了近半小時。

  「算了!顾θ滩蛔∑@鄣厝嗳嘌邸!高@種斗氣法一點也不好玩,累死人了!

  龍非的眼睛同樣酸得要命,但他強忍住伸手去揉的沖動,硬是不在她面前落下風(fēng)。

  「不說藝術(shù),先談?wù)勗趺锤愣ɡ吓晌。這家伙能夠在一幫奴隸中脫穎而出,得到斧頭等老大的信任,絕不是個安分的角色。我們要想有所作為,一定要先取代他的位置,而這一點我需要妳的幫助!

  「行,你說,我做就是了!

  「就像妳對斧頭他們做的事一樣,我要妳也幫我捉住那些奴隸們的胃!

  「哇,那得做多少人份的菜,你當我超人?」

  「現(xiàn)在有斧頭他們給妳當靠山,妳不會挑幾個人充手下幫忙嗎?何況那些奴隸的伙食根本不是人吃的,一大堆肉魚菜煮成一鍋,爛糊糊又半生不熟,每天都有人鬧肚子,妳只要給他們一點點正常的食物,他們就會把妳感激上天了!

  「這么慘?那你怎么沒事?」而且她瞧他的肌肉又更結(jié)實了,不似她,餓得只剩一層皮包骨。

  他冷笑幾聲!肝业奈妇瓦B陰溝里的老鼠都受得了,一鍋爛菜又算得了什么?」

  恍惚間,她只覺有一股陰風(fēng)吹得背脊冰涼涼的,腦袋里有一些畫面轉(zhuǎn)動。在某個陰暗的下水道里,一個男孩就像只野獸一樣,正在跟那些紅眼睛的大老鼠搏斗,贏的人可以活下去,而輸?shù)囊环骄妥⒍ㄖ挥谐蔀槭澄锏姆帧?br />
  龍非應(yīng)該是勝利者,并且一直沒輸過,所以他吃了老鼠,并且成為一堵最堅強的靠山,目前正緊護在她身后。

  突然,她有一點點開心與驕傲,還有一點點悲傷、一點點無奈。他們同樣走過崎嶇的人生旅途,也許跌倒、或者受傷流血,但他們從來沒有認輸過,因此,他們現(xiàn)在才能一起攜手共闖難關(guān)。

  「行,給我一星期的時間,我保證改善所有奴隸的伙食!顾闹乜诒WC道:「不過這幾天你可得賣命多干些活,最好是一人能做十人份,那就更完美了。」

  「我是人,不是神!顾谎,不過也了解了她的計劃。斧頭讓他跟著水姚一起行動,當然,她吃得好,他也受惠。然后,他再大展身手,讓斧頭他們知道,只要給奴隸們一點點好處,他們可以把生產(chǎn)力提高一倍,而這完全不需要多花費斧頭他們半毛錢。

  有這樣好康的事,誰肯錯過?說不定斧頭那幫監(jiān)工還會大大獎勵水姚一番呢!

  水姚越受寵信,他們手中的籌碼越多,越有機會向外發(fā)出求救訊息,龍非自然也不會吝惜多賣幾分力氣。

  「我倒希望你是神,還是有長翅膀那種,能夠拍拍翅膀就把我送回臺灣!顾。

  「東方的神不長翅膀也會飛,他們可以騰云駕霧,或者利用各種法器邀游天際。」他同樣睨著她笑。

  四只眼睛就這么看著、看著,一股隱含著愉悅與歡喜的淡淡溫馨彌漫在兩人之間。

  「我很慶幸,現(xiàn)在我身邊的人是你!顾蝗贿@么說。

  沉吟了一下,他磁性的聲音響起!肝乙彩!

  像這樣的地獄,單憑個人的力量是絕對無法闖過的.除非擁有一個極度可信、又有能耐的好伙伴。

  而在他們彼此心中,對方都是最棒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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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非和水姚的計劃非常成功,斧頭等二十三個男人發(fā)現(xiàn)完全不必給奴隸們加飯菜,只要稍稍改變一下對那些食材的烹調(diào)方法,那些奴隸們就會既健康、又有力氣去干活。

  而且,奴隸的折損率降低了,這給他們省下大筆金錢,大大地充實了他們的口袋。

  一幫人簡直要把水姚當菩薩一樣地供起來了。

  至于龍非,那更是個好小子,他不像派西,一獲得寵信就不干活,一天到晚只會對那些奴隸們指手劃腳。

  龍非忠誠又可靠,交代他辦的事每一件都做得密密實實,而且雜務(wù)一做完,他立刻又往地洞里鉆,賣力挖掘去了。

  這兩兄妹是寶。「^一幫人樂得把大部分的監(jiān)督工作都交給他們,然后自己領(lǐng)著那筆多出來的款子逍遙快活去。

  每隔幾天就有一個監(jiān)工偷偷開著船溜到最近的港口去吃喝玩樂。

  想想也難怪,他們不過是那位主人雇來的一方角頭,剛開始或者醉心于那勞什子亞特蘭提斯的秘寶。

  但一年、兩年……近十年地搜索下來,什么東西也沒找到,除了像那位主人的瘋狂份子外,其他的監(jiān)工和負責人早就失去耐心了。

  現(xiàn)在唯一支持他們繼續(xù)下去的,只是主人每年撥下來的龐大搜索經(jīng)費。

  除了買吃、買喝、買奴隸和買搜索工具外,剩下的全都是他們的薪水。

  初步估計,他們每人每年最少有五百萬美金的收入,這可比混角頭有「錢」途多了。不過就是日子有些悶。

  在這里,每天眼里看到的除了海、還是海,簡直是要憋死這群大男人。

  難得出現(xiàn)一個龍非可以幫忙頂著,他又不要求分錢,斧頭一幫人要不把他利用個徹底,那就是天下第一大呆瓜了。

  加上龍非和水姚又老實可靠,現(xiàn)在他們已隱隱成為那二十三位老大外,第二十四與二十五位頭頭了。

  而且所有的奴隸也都很高興,他們的日子改善、生活好過了,哪還能不開心?

  唯一對此感到不滿的只有老派西了。

  因為龍非和水姚的關(guān)系,他的地位越來越搖搖欲墜。

  老派西又開始暗地里監(jiān)視水姚,而且這回連龍非也沒放過。他才不相信世上有這么誠實可靠的人,他一定要找出他們的弱點,重新奪回自己的地位。

  而這一晚,他終于找到了機會。

  也許是好日子過久了,龍非和水姚的戒心不再這么重,趁著半夜三更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溜出專供奴隸們休憩用的大通鋪,來到礁巖洞口,背靠著背坐著看海。

  明月當空,冬曰將盡,大地又將迎來生氣勃勃的早春,但他們的臉色卻陰沉得像死了爹媽。

  好半晌,他們誰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各自嘆氣,一聲又一聲。

  然后——

  水姚無忍不住開了口!父嬖V你一個壞消息!

  「如果妳是要說這里沒有無線電、沒有計算機、沒有任何辦法與外界聯(lián)系,這件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

  「除非我們能想辦法上到陸地,否則我們絕對沒有辦法連絡(luò)任何一個人來救我們!

  「但我們不是監(jiān)工,沒有自己的船可以離開這片海域!

  「就算用偷的。我也不會開船。」

  「我會開船,但那些船都被守得緊緊的,單憑我們兩個,甭說偷到船了,多靠近幾步都會被打成蜂窩。」

  「難道我們要老死在這里?」她想哭。

  「這里每三個月會有艘補給船來補充清水、食物,如果我們能想辦法買通其中一個人,或者弄點手腳讓他們幫我們把消息傳遞出去,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等三個月一次的補給船!」她扳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鸽x最近一次補給還要一個多月呢!」

  「唉!」他嘆了好長一口氣。

  「為什么我們會這么命苦?」她半轉(zhuǎn)過身子,抱著他的胳臂,眼淚真的滴出來了。

  他能說什么?除了拍拍她的背安慰她之外,他也沒轍了。

  老派西在暗地里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之所以沒聽完整是因為海風(fēng)很大,而他們說話的聲音又時大時小。

  不過這也夠他捉住他們的把柄了。這兩兄妹果然不是好貨,居然想偷船溜走,老派西馬上告密去了。

  他太興奮了,沒發(fā)現(xiàn)他離去后,身后那四只眼睛原本黯淡的神采盡消,變得亮閃閃,幾乎可以媲美天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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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斧頭一聽到老派西的告密,心頭是半信半疑的。

  他知道老派西一直對龍非和水姚很有意見,覺得這對兄妹威脅到他的地位。因此在他看來,這純粹是老派西的自私心態(tài)在作祟。

  而且之前老派西密切監(jiān)視水姚的時候,明明說水姚一切正常,怎么這時候就改了說詞?這分明是自打嘴巴。

  所以斧頭也沒連絡(luò)其他人,就獨自跟著老派西來到龍非和水姚看海的地方,靜靜地聽著他們兄妹的對話。

  「大哥,你說,到底有什么辦法可以跟外頭連絡(luò)?」想不到斧頭和老派西一到,水姚立刻說了句關(guān)鍵話。

  「不知道!苟埛堑幕卮鹨埠唵蚊髁。

  斧頭心頭暗疑,他也是混過一方角頭的,自信有一番看人的眼光,難道這回真的走了眼?

  他不再隱藏身影,筆直地走了出去。

  「你們想對外連絡(luò)?」他悄悄地按住了腰間的槍,一旦龍非和水姚有任何不軌動作,他立刻收拾他們。

  而老派西則在一旁偷笑著,等待這兩塊擋路石被鏟除掉。

  然而他們作夢也沒想到,龍非和水姚居然一同站起來,對著斧頭深深一鞠躬!父^老大好!惯@也是兩兄妹見到二十三位老大必行的禮節(jié)。也因為他們的恭敬,讓二十三位老大對他們很欣賞。

  不過斧頭現(xiàn)在對他們卻起了些許戒心!改銈冞沒回答我的話!顾氖种敢呀(jīng)打開了搶上的安全栓。

  老派西正滿心期待看見一場血濺大海的好戲。

  但萬萬也沒想到,龍非居然想也不想就直接承認了。「對啊,斧頭老大,我和妹妹正在商量怎么給媽媽送信,告訴她我們已經(jīng)安頓下來,還存了些錢,可以還先前向親戚借的人頭費了。」

  他話一說完,老派西的下巴殼就狠狠往地上一砸。

  而斧頭則想砍人了,不過他的目標已經(jīng)從龍非和水姚身上轉(zhuǎn)向老派西。

  老派西嚇得渾身發(fā)抖!父^老大,我發(fā)誓我沒有說謊,他們剛才明明不是這樣說的,他們說要讓補給船給他們傳消息、要找人來救他們,還說……對了,這小子還說他會開船!

  斧頭把目光轉(zhuǎn)向龍非和水姚。

  水姚也承認得很干脆。「斧頭老大,我們只是想請補給船幫我們送信和給媽媽的養(yǎng)家費,我發(fā)誓,我們一定會付郵資,不會白讓補給船的大哥們幫我們辦事的!

  「妳撒謊!」老派西大叫。

  「我們從來不說謊的!过埛呛退ν瑫r說。

  斧頭就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吵個不停,半晌,一抹陰狠浮上他的臉。

  「我說小丫頭,都什么年代了,你們還寫信,補給船上有通訊器,再不然請他們送具衛(wèi)星電話過來,打通電話不就可以報平安了?至于養(yǎng)家費,直接電匯過去就行了,何必還要人送這么麻煩?」

  龍非和水姚各自呆了一下,水姚不好意思地搔搔頭!缚墒恰^大哥,我們家沒有電話耶!全村里只有村長家有電話,但我們不知道村長家的電話號碼!

  斧頭狂暈,這年頭還有人家里沒裝電話的?

  「你們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兩兄妹異口同聲。「埃及!

  斧頭又愣了!改銈儭<叭?」瞧瞧那黑頭發(fā)、黃皮膚,分明是華人嘛!哪里像埃及人了?「怎么一點都不像?」

  「媽媽說,我們的爺爺是一個很有名的華裔考古學(xué)家,他帶著爸爸和一群隊友上埃及金字塔考古,媽媽當時是他們的翻譯,后來跟爸爸結(jié)婚才生下我和妹妹。但沒過多久。爺爺和爸爸卻遇難了,剩下媽媽一個人帶著我們兄妹。那時候,有人去我們村子里說,只要付一點少少的錢,就可以幫我們?nèi)ヅ_灣,媽媽想,爺爺和爸爸都是臺灣人,如果我們能去臺灣,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親戚,再不然,臺灣的工作環(huán)境也比村里好,所以才湊錢讓我們兄妹一起出來的。」龍非簡單地把他和水姚的身世來歷說了一逼。當然都是水姚瞎編的,不過倒編得似模似樣,挺像回事。

  斧頭這才算是相信了他們。畢竟,對照他撈起龍非和水姚的地點,及他們的外貌、性情,確實都像出自與世隔絕的小鄉(xiāng)村。

  不過他也因此更氣老派西了,任憑老派西在那里又跪又求,他也不望上一眼。

  「那好吧!你們把信寫一寫,還有要寄的錢也一起封起來,下個月補給船來的時候,我請他們幫你們拿去寄!

  「謝謝斧頭老大,信我們早就寫好了。我們答應(yīng)過媽媽,要定期報平安的。」龍非臉上閃著純樸小子的笑容。

  這么孝順,真是讓人感動。「^接過信一瞧!改菍懙氖鞘裁礀|西?」他一個字也不認識。

  「阿拉伯文!」他們是埃及人嘛!

  「你們……不會寫英文嗎?」用阿拉伯文寫住址,這樣的航空信寄得到嗎?

  龍非和水姚同時搖頭。當然是騙人的。

  斧頭自己也不懂阿拉伯文,自然沒辦法給他們翻譯,只得把這封怎么也看不懂的信往懷里一揣!讣热贿@樣,沒事了,你們也去睡吧!明天還要干活呢!」反正信他是幫他們寄了,至于能不能到,那就看天意了。

  「是,謝謝斧頭老大!过埛呛退εd奮地往大通鋪方向跑去。

  跑到一半,龍非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轉(zhuǎn)回來。「斧頭老大,忘了養(yǎng)家費!谷缓,他把這幾個月來掙的錢一毛不少地送到了斧頭手上。

  可真是個憨厚的傻小子啊!但這也弄得斧頭不好意思貪他們這些辛苦錢。

  緊接著,水姚也跑回來了,拍著龍非的手臂說:「大哥,還有郵資呢!」

  「對喔!我不知道要多少郵資!

  兩兄妹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斧頭身上。

  斧頭這才發(fā)現(xiàn),太被人崇拜也不是一件好事,當然,那感覺會很痛快啦!

  但誰知道,寄這樣一封航空信的郵資要多少?他又不干郵政。

  「不必了,郵資我?guī)湍銈兂霭!你們兩個都去睡,不準再出來了!购萌俗龅降,他干脆再托同伴找個懂阿拉伯文的人將信封上的住址翻成英文算了。人家太信任他,他反而不好意思把事辦砸了。

  「是,斧頭老大!过埛呛退Ь匆痪瞎瑫r往回跑.心里卻在暗笑,就不知日后斧頭發(fā)現(xiàn)他幫忙送的是什么致命消息時,會是何種反應(yīng)?

  但管他的,他們敢買人來這里充做奴隸役使,就該有心理準備將來某一天會栽個大跟斗。

  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什么永不泄漏的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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