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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逃情婦 第八章
作者:予凡
   
  沈仲文和周子萱來到這家位于山頂上的餐廳。

  柔和的燈光,襯托出原木裝潢的質(zhì)感,天花板垂下的天鵝絨帷幔,輕掩著晶瑩的玻璃窗,在優(yōu)雅的環(huán)境中,流瀉著浪漫的古典音樂。

  帶著欣賞的眼神,周子萱好奇地左右張望。

  在隱秘的包廂中,玻璃窗外有著一片錯落有致的花圃,越過矮小的竹籬笆,就是萬家燈火的夜景。

  “為、為什么帶我來這里?”待沈仲文點完萊,周子萱實在忍不住了,這么高級的地方,好像不合乎她的“身份”。

  “你說呢?”他反問道。

  “我、我以為你只帶‘女朋友’來這種地方……”她特地強調(diào)女朋友三個字。

  “你也是我的女朋友。 彼恢圹E地淡淡說道。

  想到了方玉瑩,周子萱不自在地道:“我不是指我這種,是指你會娶她的那種……”

  “對我來說女人只有一種。”他笑了,“我只不過想犒賞一下你的辛勞!

  “我……”她滿臉通紅,心虛地看了一下四周,幸虧所有的服務(wù)生都出去了。

  “我、我不辛苦……”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

  “你這是暗示我嗎?”他打趣的說:“看來我還得加把勁兒,提高使用率才行……”

  她吃驚地猛搖頭,心中暗暗叫苦,“不、不是的……”

  看著她手足無措,眼中閃爍著驚駭,沈仲文不禁大笑起來。

  他笑得好狂野,好自在,卻毫無城府,就像昔日他逗弄她,開她玩笑一般。

  她愣愣地看著他爽朗的笑容。

  “看什么?”待他停止了笑,卻見她呆望著自己。

  “你笑起來真好看……”她略微失神,喃喃低語著。

  不似平時的冷酷淡漠,陽剛的線條柔和許多。

  “這么快就會說甜言蜜語討好我了?”他瞇起眼睛看著她,“看來我該常常帶你到這種地方……”

  “我沒那個意思!”意識到自己無意中泄露了心事,她有些狼狽。

  “是嗎?”他的眼中充滿了笑意, “記得不久前,才有人說我不堪入目……”

  “那、那是誤會……”她的面頰再次泛紅,卻忍不住掩嘴輕笑,“你明知道的……”

  輕松的氣氛下,她竟笑了出來。

  他滿意地看著她睽違已久的笑容,今晚算是不虛此行。

  整個晚上兩人有說有笑,心情極佳,尤其是周子萱,仿佛置身在夢幻的殿堂,因為沈仲文居然對她和顏悅色,沒有半點的仇恨和鄙視。

  看著桌上的美食、身上的華服和首飾,周子萱不禁感慨萬千地輕嘆口氣。

  “為什么嘆氣?”他笑問著。

  “還記得灰姑娘的故事嗎?”她白細的食指在玻璃杯口畫著圓圈,“十二點過后,所有的一切都將消失,灰姑娘仍然一無所有!

  話語中的無奈令他心痛,但他僅淡然一笑不愿意承諾些什么,“美好的事物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過,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敝茏虞嫖⑿Φ赝巴,雖然她并不了解沈仲文的態(tài)度為何不同于以往,但是她已將今晚的一點一滴全收納在心中。對于未來,她沒有太多的奢望,如此美好的記憶,已足夠她回味一生。

  “你回來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還會在這里,不會消失。”當她起身準備去洗手間時,沈仲文開她玩笑,“我不會偷吃的!”

  周子萱回眸一笑,這才走了出去。

  離開洗手間后,’她正沿著原路走回,卻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扯進另外一間包廂。

  “誰?”周子萱驚慌地看著四周。

  “大嫂,好久不見了!”一臉猥褻的笑容,緩緩湊近她。

  周子萱不由得驚叫出聲:“是你!”

  她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方環(huán)輝的弟弟——方環(huán)風(fēng)。

  “你做什么?放開我!”她拼命掙扎著,他的手掌卻牢牢地鉗住她的上臂。

  方環(huán)風(fēng)上下打量著她,“穿得這么漂亮,看來你又釣到新的凱子了!”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 “剛剛我看見你走過去,還以為自己眼花,想不到真的是你!”  

  周子萱厭惡地避開他的手,“請你放尊重一點!”

  一直以來,方環(huán)風(fēng)看她的目光總帶著淫邪之意,讓她渾身不自在!

  “以前你是我嫂子,我不能碰你!彼熜Φ溃骸艾F(xiàn)在你什么都不是,我方少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誰敢阻止我?”

  話一說完便將她推倒在地,接著迅速轉(zhuǎn)身將門反鎖。  

  他覬覦周子萱的美色已久,在她離開方家后還暗自可惜,想不到今天竟讓他逮到這個機會。

  方環(huán)風(fēng)回過頭無恥地對周子萱淫笑道:“讓你看看我的能耐!”

  看見他伸手來捉自己,周子萱嚇得頭皮發(fā)麻,“別過來,你別過來!”她一邊尖叫一邊倒退,“我和朋友一起來的,待會兒他就會來找我,你、你別亂來啊!”

  “等他找到你,我也玩過你了!”他一把攫住她的肩頭, “別再做無謂的掙扎,門已經(jīng)被我給鎖住,現(xiàn)在誰也進不來,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用!”

  “來,讓我香一個……”他的唇已欺近她的粉頰。

  “不、不要!”她尖叫著又踢又打。

  方環(huán)風(fēng)身上吃痛,憤怒地一巴掌打了過去。

  “賤人!裝什么清純玉女?”他用鞋尖狠狠地在她身上踢了好幾腳,“老子想玩你是給你面子,可別給臉不要臉!”

  周子萱痛得縮成一團,虛弱得無力叫喊。

  他一把提起她掉到餐桌上,牢牢鉗制住她的手跟腳。

  周子萱被摔得七葷八素,全身疼痛不堪,左頰上一片火辣辣的刺痛,卻本能地掙扎反抗。

  “求求你,放開我……”她哭著哀求道;

  “別哭,我會好好疼愛你的!”他爬到她身上,吻著她的臉頰。

  “不要……”她慘哭著,拼命扭著頭,想避開在她臉上游移的熱氣。

  方環(huán)風(fēng)卻纏住她的頭發(fā)定住她,開始吸吮她豐潤的唇瓣。

  一股惡心的氣息讓她反胃,她緊緊閉著嘴拒絕他的入侵。

  他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張開嘴,跟著將舌頭伸進她的檀口中。

  周子萱悶叫著,感覺自己快吐出來,她不顧一切地奮力咬了下去。

  方環(huán)風(fēng)一聲怪叫,連忙放開她,唇上的鮮血直流,他舔了舔嘴唇,嘗到一嘴咸濕的血腥。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賤女人……”疼痛激起他的怒氣,他一拳擊向周子萱的下頜。

  “啊!”她痛叫出聲,幾乎昏厥過去。

  “賤人,原來你喜歡玩粗的,我奉陪到底!彼洪_她胸前的衣服,在她晶瑩雪白的胸前肆虐著。

  “不……”她啞著嗓子,柔弱地哭喊著:“救命、救命啊……”

  “到現(xiàn)在還妄想有人來救你?”他用力擠壓著她,“乖乖服侍我,只要讓大爺爽快,待會兒就放你走,否則……”

  “看我怎么玩死你!”他惡狠狠地威脅,殘暴地擰捏她大腿內(nèi)側(cè)細嫩的肌膚,留下多處淤傷。

  正當他準備進一步凌虐身下的嬌軀時,砰的一聲,門突然被打了開來。

  沈仲文和餐廳經(jīng)理站在門口看著里頭的一切。

  方環(huán)輝回過頭, “誰讓你們進來的?”他暌著他們兩個人,理直氣壯地問道。

  “放開她!”沈仲文的音量不大卻充滿了威脅。

  方環(huán)風(fēng)打量著他陰森的表情和高大的身形,不禁咽了咽口水,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開周子萱,緩緩地爬下桌子。

  “是你!”這時他已想起沈仲文的身份,兩人在方玉瑩的生日宴會上見過面。

  沈仲文不理會他,徑自走到桌旁將周子萱抱了下來。

  “他就是你現(xiàn)在的情夫?”方環(huán)風(fēng)嘿嘿冷笑,“平?茨阆駛小白癡,想不到這么厲害,一離開我大哥,就釣上個有錢的凱子,果然好手段!

  周子萱渾身發(fā)抖,雙腿幾乎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只能緊緊靠在沈仲文身上尋求支柱。

  沈仲文抿著嘴,一語不發(fā)地脫下外套,將她幾乎赤裸的上半身裹住。

  只見她大眼中飽含著恐懼和淚水,嘴唇也因顫抖而說不出話,左頰和下頜有著一大片紅腫逐漸泛青的傷痕。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涌向他的心頭。

  他對餐廳經(jīng)理招了招手,“麻煩你帶這位小姐去休息一下。”

  餐廳經(jīng)理嘴巴張得老大,在這個行業(yè)干了十多年,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形。

  “您看,需不需要報警或是……”他抹了抹額上的汗,低聲建議著。雖然他也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眼看女客人傷得不輕,只怕此事難以私了。

  “不必,五分鐘后你再叫人過來清理,我還有話要對這位方先生說!鄙蛑傥恼Z氣平淡,不帶任何火氣,眼中卻閃現(xiàn)憤怒的烈焰。

  “是、是嗎?”經(jīng)理顯然松了一口氣,客人愿意協(xié)商解決那是再好不過。

  周子萱卻感覺到他的怒氣,她拉著他的衣袖擔心地搖搖頭,“算了……”

  “別怕,我待會兒就來!彼曇魷厝釁s十分堅持,“你先出去!

  周子萱看他心意已決,只能在經(jīng)理的攙扶下離開。

  “想不到堂堂的總裁大人居然穿起我哥的舊鞋!

  方環(huán)風(fēng)譏刺道, “怎么?舊鞋比較舒適合腳嗎?”他暗忖在這個公眾場合沈仲文不會對他怎么樣。

  沈仲文不疾不徐地將門關(guān)上反鎖,把一群探頭探腦的服務(wù)生隔絕在外,“你喜歡關(guān)起門來辦事,我就成全你!

  打量了一下彼此,方環(huán)風(fēng)開始害怕了,他雖然不矮,對方卻比他還高大,更何況他整天沉迷酒色,全身都是虛軟的賢肉,對方卻肩膀?qū)掗熃Y(jié)實有力,他如何是他的對手?

  他強裝鎮(zhèn)定,“你別亂來,我如果出了事,方家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方家是什么東西?!”沈仲文冷笑一聲, “我還不看在眼里!

  “你敢動我,我就告訴我阿姨!”慌亂中方環(huán)風(fēng)連忙搬出呂香琴的名字,希望能嚇阻對方。

  沈仲文卻嗤之以鼻。

  “不……不過是個女人而已……”見他步步進逼,方環(huán)風(fēng)已忍不住哀求道: “我又沒碰她……算、算了吧……啊……”

  他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連連倒退。

  “你有本事打女人,為什么不還手?”沈仲文一拳狠狠擊中他的臉頰,周子萱的傷已徹底激怒他。

  憤怒之余,他再次揮拳。

  一陣乒乓作響,方環(huán)風(fēng)整個人摔在碗盤上,他痛苦地托住被打脫的下頜,面對沈仲文的攻擊竟無處可躲。

  “住、住手!”他口齒不清地求饒, “我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剛剛那兩拳,是我替她還給你的!”沈仲文咬牙道。

  方環(huán)風(fēng)身上發(fā)出陣陣惡臭,他竟嚇得尿濕褲子。

  只見眼前黑影一閃,臉上傳來一陣劇痛,他似乎聽到自己鼻骨碎裂的聲音。

  “這一拳,是我警告你的!鄙蛑傥目粗鴿M臉恐懼的方環(huán)風(fēng),一字一字地道: “你膽敢再動我的女人,我會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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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里熱氣氤氳。

  周子萱將疲累的身體浸入熱水中。

  摻了精油的熱水,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不由自主地放松,她不禁滿足地吁了口氣。

  “吃下去!”沈仲文走進浴室,拿了一顆鎮(zhèn)定劑讓她服下,接著用毛巾輕輕地擦拭她的臉。

  左頰傳來陣陣刺痛,周子萱撫著半邊青腫的面頰,不由得神色黯然,“我、我現(xiàn)在是不是很難看?”

  沈仲文拿起冰袋替她冰敷著傷處, “那不更好?這幾天你大可不必擔心我的襲擊!

  “對不起……”她一臉歉疚,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疼嗎?”他按壓她的傷處,仔細地檢視著。

  她忍不住呻吟,“輕、輕一點……”

  “怕痛,以后就不要隨便對男人拋媚眼!彼淅涞氐。

  周子萱咽下滿腹的委屈,喃喃問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看你離開那么久,洗手間里又沒人,所以就人幫忙找,剛好有服務(wù)生經(jīng)過那附近,聽見里頭的吵鬧聲……”

  “原來如此!毕肫饎偛虐l(fā)生的事,她忍不住又是一陣顫抖,“后來你、你跟他說了什么?”

  沈仲文若無其事的說道:“沒什么,只是男人跟男人之間的談話!薄 

  他不愿意透露剛才發(fā)生的事,生怕自己看起來像個為女人打架的毛頭小子,更不希望讓她知道自己還在意她的事實。

  “這么一來,方家就知道我們、我們的事……那……”她低下頭,“你怎么對方玉瑩交代?”

  “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彼辉付嘧鹘忉尅

  “這么一來,我就真的變成勾引你的狐貍精,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毕肫鸱江h(huán)輝對她的誤會和不諒解,周子萱就難過萬分。

  這是她離開方家惟一的遺憾。

  沈仲文無言地斜睨她一眼。他在看見方環(huán)風(fēng)的那一剎那就知道事情十分棘手,然而紙包不住火,這件事情遲早要曝光,只是比想象中來得快。

  他原本打算在曝光后就一腳蹋開周子萱,讓她看起來像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而他自己最多背上來者不拒的罪名。

  現(xiàn)在呢?他還能拋得下她嗎?

  除此之外,他還狠狠地揍了方環(huán)風(fēng)一頓,這又會引起多大的風(fēng)波?

  “無論如何,謝謝你救了我!”她咬著唇低聲道謝。

  “不必謝我!”他淡然道,“你屬于我,只有我才能碰你!

  他的話又再次刺傷了周子萱。

  看著他線條剛毅的臉龐,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輕觸,卻又膽怯地縮回;除卻纏綿時刻,她幾乎不敢碰他,生怕褻瀆了他。

  “看見我這么狼狽,你、你心里是不是好過一點?”她幽然嘆息。

  沈仲文心頭一震,折磨她、傷害她、讓她抬不起頭,不就是他的原意?如今她只能卑微地乞求他的施舍,任由他踐踏她的自尊,所有的一切都按著他的計劃進行。然而她的痛苦并沒有帶給他太多的快樂,報復(fù)的快感一次又一次地被心痛和不舍取代;

  看她過得不開心,他忍不住想討好她,看她受人欺負,他也只想保護她、照顧她。

  “你胡說些什么?”掩飾著內(nèi)心的不安,他板起臉孔。

  她雙眼迷離,癡癡愣愣地瞧著他,“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恨我?”她的聲音飄飄藹藹,回繞在浴室里。

  別過臉,沈仲文避開她眼中的戚然和渴求。

  他的冷漠讓周子萱?zhèn)吹牡拖骂^。

  是啊!她怎么這么傻,只因為他今晚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就癡心妄想他會原諒她?

  沈仲文丟下冰袋,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用大搭巾隨意裹住,抱她回床上。

  他隨手抓了件睡衣扔給她,“你早點休息!”

  周子萱吃力地撐起自己,一面穿上睡衣,一面偷偷望著他。

  他面無表情,不知是喜是怒,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著實教她無所適從。

  見他轉(zhuǎn)身離去,孤獨無助頓時襲上她的心頭。

  “仲文……”她怯怯地開口。

  他回過頭,“什么事?”

  “你能不能……陪著我?”她好希望有人陪在身旁,尤其在這個驚魂未定、心有余悸的時候,可是沈仲文原想一口回絕,但見她如同受驚的小動物般蜷縮在床角,他不禁又愛又憐,再也狠不下這個心。

  他默默地走到她身邊抱起了她。

  周子萱坐在他腿上,整個人依偎著他,“我以為你會拒絕我……”

  “為什么?”

  她喃喃地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還能奢望些什么?”

  “你……”他的胸口一陣揪緊。

  “陪著我,不要離開我!彼]上眼,一只手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生怕他拋下她似的,“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這么說,你就當是好心施舍我……”

  他心疼地擁緊她的嬌軀,柔聲道:“你累了,別再說了!”

  “嗯,我好累……”偎在強壯的臂彎中,緊靠他結(jié)實的胸膛,耳中聽見規(guī)律的心跳,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如果我真的被方環(huán)風(fēng)欺負……你、你是不是會趕我走,不再理我了?”

  聽見她的喃喃自語,沈仲文不禁暗自苦笑。

  驀地里他想起一件事,方環(huán)風(fēng)若覬覦她的美色,她在方家難保不受侵犯,該不會……

  他不禁疑惑地問:“你拿掉的孩子是…是方環(huán)風(fēng)的?”

  “孩子?”她的神志模糊不清,鎮(zhèn)定劑的藥力顯然發(fā)生作用,“孩子……我、我們的……”沈仲文皺起眉頭,不解地看著她,“我們的?”

  周子萱似乎微微一笑,應(yīng)了一聲。

  “你說我們的是什么意思?”他搖晃著她,要她把話說清楚。

  她咕噥一句,再也沒有半點聲音! 

  “喂!”他不死心地描了搖她,見她毫無反應(yīng),才發(fā)現(xiàn)她已沉沉睡去。

  “我們的……”他咀嚼著這句話的涵義。

  他分明就沒有碰過她,難道……突然間,他想起多年前那個喝醉酒的夜晚。

  在那個特別的夜晚里,他恍飽覺得周子萱就在他身旁,他擁抱她、親吻她、占有她,甚至鼻中還留有她淡淡的發(fā)香,這是他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的惟一記憶! 

  然而第二天醒來后,所有的一切全都改變了,除了身體和床單上的血跡外,哪里還有周子萱的影子?更令他驚訝的是,黃惠倫竟然坐在床邊盯著他。

  震驚之余他才了解,原來自己醉得太厲害,居然誤把黃惠倫當作周子萱。

  雖然他有些迷恫,為什么自己對黃惠倫一點印象也沒有,腦海中全是周子萱的身影,但愧疚之情仍然緊攫住他;他甚至提出結(jié)婚的條件,卻遭到黃惠倫的婉拒。他明白,黃惠倫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人,她不會甘于做周子萱的替代晶,和一個心中沒有她的男人在一起。

  想到這里,沈仲文不禁低頭凝視懷中的小女人。

  她到底懷了誰的孩子?又為什么要再三隱瞞?

  他一面胡亂臆測,一面將她放在床上,卻發(fā)現(xiàn)她還緊緊揪著自己的衣服。

  他暗暗嘆了一口氣,輕輕拉下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我的小萱兒……”

  只有在她熟睡的時候,他才敢喊出她的名字。

  看著她沉睡的容顏,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陷落,不論他口頭上再怎么否認,心中卻找不出一絲一毫對她的恨意。他還是放不下她,強烈地想擁有她,可悲的是,他卻不敢泄露自己半點的情感。

  他,沈仲文,竟然忘不了一個曾經(jīng)背棄他的女人。

  他的驕傲、他的自尊,該如何接受這樣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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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當沈仲文準備踏進辦公室時,王秘書就湊過來小聲提醒他: “夫人在里頭,心情不是很好!

  夫人,是公司上下所有員工對呂香琴的稱呼。

  看王秘書苦著一張臉,沈仲文知道她已經(jīng)先一步慘遭修理。

  他點了點頭表示了解,隨即踏著穩(wěn)定的腳步推門而入,他早已做好心理準備。

  呂香琴寒著一張臉坐在沙發(fā)上,四周的空氣似乎結(jié)了一層冰。

  “真是稀客!”沈仲文沉聲問候道,“這么早來有什么事嗎?”

  他如果夠圓滑,昨天的事當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然而息事寧人絕非他的本色。

  “什么事?”呂香琴冷笑,“你倒愛跟我裝蒜!”

  “有事請你直說,我很忙!彼膽B(tài)度強硬。

  “我是你大媽,你竟然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呂香琴氣得全身發(fā)抖,“好,我問你,昨晚把環(huán)風(fēng)打傷的是不是你?”

  沈仲文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是又如何?” “果然是你!”呂香琴用手指著他,“我要你去方家跟環(huán)風(fēng)賠罪!”

  “賠罪?”他笑了笑,“我為什么要賠罪?”

  “你打了人還敢說這種話?”昨天半夜她妹妹透過電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她聽了不禁義憤填膺;不是因為心疼自己的外甥受傷,而是感到顏面無光,沈仲文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不把她放在眼里! 

  沈仲文斂起笑容,“那他打人又怎么算?”

  “那要看他打的是什么人。”呂香琴恨恨地道:“那種會勾引人的狐貍精被打死了活該!”

  這句話似乎指桑罵槐,誰都知道她對丈夫的小老婆、沈仲文的母親不滿。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臉色丕變。

  “什么意思?”她瞇起眼看他,“玉瑩這種好女孩你放著不要,偏偏要去招惹那個水性楊花、無恥下賤的女人……”

  “請你說話客氣一點!”他冷冷地警告她,卻隱隱地感到痛快;方玉瑩知道這件事后必定火冒三丈、妒火中燒,他也算是替周子萱出了口氣。

  “我說錯了嗎?”呂香琴氣得直拍椅背,“那個姓周的女人不安于室,結(jié)了婚還想勾搭你,這種不三不四、遭人離棄的女人你居然也要?還為了她把自己的表兄弟打了一頓,這種事情如果傳出去你還要不要做人?你教我們沈家人的臉往哪兒擱?”

  “她是什么樣的女人不須你來告訴我!”沈仲文瞪著她,“依照方環(huán)風(fēng)的所作所為,打他幾拳已經(jīng)算是便宜他了。”

  “你就這么執(zhí)迷不悟?”呂香琴厲聲痛罵,“果然什么樣的母親教出什么樣的兒子,你跟你爸是一個樣兒,就喜歡淫蕩的賤骨頭!”

  沈仲文氣得咬牙切齒,卻沒有喪失自制力。

  “對,你說得不錯!彼淅湟恍,“像你們這種假正經(jīng)、裝高貴的女人,就像白開水一樣淡而無味,

  只會倒男人的胃口!

  “你……”她已氣得說不出話來。

  “說完了嗎?”他走到門口把門打開,“說完了請你離開,我還有事。”

  “好好好,咱們走著瞧!”呂香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沈仲文松了口氣,回到座位上把領(lǐng)帶略微扯開,雖然在這場口舌之爭里他略占上風(fēng),但是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呂香琴對他、對公司完全沒有影響力,除了叫囂兩句,絲毫起不了任何作用。

  真正的關(guān)鍵在于他父親——沈其瑞,他依舊是寰華最大的股東,雖然他已放下經(jīng)營的重擔,但對董事會和高階人事仍有絕對的控制權(quán)。

  沈仲文知道自己動手打人,和表兄弟的前妻糾纏不清,沒有一件事情是他父親能接受的,面對可能引爆的沖突,他已做了最壞的打算。

  呂香琴離開不到十分鐘,沈其瑞隨后出現(xiàn)。

  “這陣‘風(fēng)’可真不小,一下于就吹來這么多人!”沈仲文忍不住開口諷刺。

  沈其瑞并不像呂香琴一樣激動,他從容地坐下,神情愉悅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如果你也是來叫我賠罪的,那么你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了。”沈仲文開門見山地說道。

  “你是認真的嗎?”

  “什、什么?”沈其瑞一開口就教沈仲文大吃一驚。

  “你真的喜歡那個女孩?”

  “什么喜不喜歡?”他連忙辯駁,“我不過是玩玩罷了!”

  “是嗎?”沈其瑞似笑非笑, “聽說你們住在一起!

  “那又如何?”他攤了攤手。

  “據(jù)我所知,還沒有其他女人住進你家里過!

  “這算什么?”沈仲文起身抗議道:“你找人監(jiān)視我?”

  沈其瑞搖了搖頭,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英為,天下間沒有永遠的秘密。”

  “請停止這種無聊的舉動,你已經(jīng)侵犯到我的隱私!彼幕饸怙@然被挑起。

  “你不必生氣。”沈其瑞笑了笑,“如果只是玩玩也就算了,假如你是認真的,就該適可而止!

  “這是我的事,你管得太多了!”沈仲文氣憤地揮著手。

  “不錯,你要怎么玩我沒意見,但結(jié)婚是人生大事,總得慎重考慮。”

  “結(jié)婚?”沈仲文冷笑,“我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再怎么說,那女孩曾經(jīng)是方家的媳婦,一女事二夫,傳出去并不好聽。”沈其瑞的手指輕點著椅背扶手,“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寰華的總裁,就算你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也要顧及公司的形象,可不能我行我素。”

  “晤,好一個深謀遠慮!鄙蛑傥膼灪咭宦暎盀榱斯镜男蜗,你不敢離婚,倒霉的反而是我媽,你害她一輩子受委屈、見不得光,還上不了臺面!

  沈其瑞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你希望我像你一樣?”沈仲文搖了搖頭,“我絕不會讓自己喜歡的人受到半點委屈。”

  “我和你媽只能說是……相見恨晚……”沈其瑞企圖解釋。

  “別跟我說什么晚不晚的!”沈仲文激動道:“就因為我媽好說話,事事順著你,你就敷衍她,根本沒有盡力去爭取,只是不斷地在逃避!

  “我希望能做到兩全其美!鄙蚱淙鹈嫔兀坝袝r候人不能只想到自己,得權(quán)衡輕重,將整體的傷害降到最低!

  “你這叫一廂情愿!”他冷笑。

  面對兒子的不以為然,沈其瑞沉默了半晌,“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他把話題拉回重心。

  “你是指什么?”沈仲文把視線投向窗外。

  “我知道你動手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不會過問。”意思很明顯,他只想知道周子萱的事。

  “我已經(jīng)說過了!鄙蛑傥霓D(zhuǎn)過頭來瞪著他,“我想玩、想結(jié)婚、想跟誰在一起那是我的事,誰也管不著!

  “你不打算放手?”沈其瑞皺起眉,“你不怕影響自己在公司的地位?”

  果不其然,他父親開始測試他的底限。

  “或許你很在意這個位置,但我不稀罕!彼昧ε牧伺南笳骺偛玫匚坏拇笠危斑@是你給我的,你隨時可以拿回去,但是別想左右我!

  “這是你的決定?”沈其瑞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他冷然道:“我沒有任何決定,只有表明清楚我的立場!

  他回避了他父親的問題,事實上,他的確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周子萱。

  在此同時,他也借機測試沈其瑞的底限。

  這些年來,寰華在他的策劃下不斷轉(zhuǎn)型蛻變,也使自己成為公司的靈魂人物,沈其瑞會為了女人的問題,重新調(diào)整人事布局嗎?

  兩人四目交接,似乎想看清楚對方的心意。

  然而人心詭譎多變,又有誰能知道別人真正的想法?

  沈其瑞直到離開前都沒有再多說什么,他的神情依舊平淡,沒有失望,也沒有憤怒。

  或許,他早就知道今日來此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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